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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有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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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哎呀,你看你,乡里乡亲的来就来呗,还大兜小兜的。尽管活佛法力无边,诚心来拜,可我还是活佛的爷爷呢,这些东西说不要就不要。一会拿回去。”这些东西不是敬贤客气,家成堆呢,一天就几大篓子,小活佛就是个猪也吃不了。

    敬贤是真不稀罕,打心眼里不稀罕。他把天天进的这些供品,与大白桃有了契约,价格稍便宜进货价弄给大白桃,大白桃当然高兴两头赚。几箱水果,几包食品反反复复不知卖了多少回。

    其实徳顺真的想错了,敬贤并不是因“小老头”成小活佛,他也成佛了。他打第一眼看见德顺进门,他的眼前就一亮,“德顺,好啊,没想到你也有栽到我手里的时候,我要不弄你一把,对不起我自己!”他想。

    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一团和气。

    虽说敬贤不稀罕这些东西,徳顺知道也没有让敬贤看一眼拿回去的道理。还是放到一边,德顺在院子里香案旁焚香,烧纸磕头。折腾了一番,等着小活佛出来。

    不一会小活佛掂着裤兜子冲出屋,往茅房奔。敬贤赶紧跑过去,怕小活佛滋一裤裆尿。不大会小活佛打着哈欠出来了。刚才由于慌张小活佛没在意德顺在,这会看见德顺突然脸色大变。

    小活佛竟直眉愣眼的望徳顺,然后哇地哭了,撒丫子往屋里跑。把敬贤德顺闹蒙圈了,这是咋回事?

    德顺浑身上下看个遍,也没什么也呀。怎么见了我扭头就跑啊。德顺百思不得其解。敬贤赶紧跟进屋,在屋里又哄又安慰,半天敬贤才从屋里出来。

    徳顺一脸狐疑,“怎么?这,这活佛怎么啦?见我又哭又跑咋回事?”

    敬贤皱着眉,只摇头,叹口气。把徳顺拉到偏僻处说:“德顺啊,你这灾患可大了。不是一般的灾,咱这小活佛还真看不了。”

    “怎么会是这样啊,别人都行,我怎么就不行了呢?”徳顺真急了。

    “刚才你不是没看到,活佛真的让你吓着了。”

    “求求活佛给我看看吧,我,我多掏钱,多掏钱!”

    “这个,这个,不是钱的事,我再问问活佛吧”。

    不大功夫敬贤又从屋里出来,德顺赶紧把身上的钱全掏净,以表诚意。

    敬贤推辞一番也就收下了。告诉徳顺今晚一点钟,去离村二里以外的荒坟岗的树林边,带上香,纸钱供品,干供肉供都要有。不能少了,早也不行晚也不行,前去送你身上的灾患。务必去,否则你近日必出大事。

    敬贤这么一说,直吓的徳顺心惊肉跳,头发根发乍。硬着头应下来,去吧,不去咋会好了呢。

    徳顺唯唯诺诺,告辞了敬贤出来,回家赶紧准备供品但等天黑。

    深秋的季节,天说黑就黑,五点多就黑了。一转眼就到了深夜。

    德顺把这事简单得给小莲娘俩说了说,带上供品就骑着个脚踏三轮就出发了。夜漆黑,什么也看不见。道是坑坑洼洼的羊肠土路,跟本看不到路况。德顺全凭记忆掌握方向前走,本来他想带个手电筒。

    手电筒电池没了电,快一点了上哪买电池去?大白桃早关门了。只好摸黑出来。

    破三轮蹬起来咔嚓咔嚓只咬轮盘,在深夜里传出的特别远。偶有棵树站在黑黝黝的那里,德顺不由自主紧张的望几眼,小风一吹树叶乱响,似**的淫笑,又似孩童吵闹。德顺频频回头,好几次险从车上摔下来。

    总于到了乱坟岗的那片树林旁,树林不算太大,是自然行成的。各种树木参差不齐,里面野鸟啾唧,虫鸣吱吱。不用说深夜就是白天也很少有人来这儿。

    这乱坟岗有些年头了,居说清朝那年牛林两族械斗死了三四百口子人,当时官府也不愿多管事。没家属处理的就用破席子一裹葬在这里,后来这儿成了公墓,村里凡死人也在这找块地埋了。年代久了这儿成了好大的一片坟茔,野草从生,酸枣树疯长,都人高。

    徳顺在离树林不远处找了个地,拿出供品摆好,划着火柴开始烧纸。德顺念念有词,祷告各路鬼神高抬贵手不要再纠緾自己。

    烧着烧着他觉的树林里有动静,起初他以为是风刮的,并没在意。当他下意识抬起头看时,把德顺惊的目瞪口呆。树林竟站着他丢失好久的驴!

    俺的那个娘诶,怎么你在这儿呀。徳顺什么也顾不得,起身向驴跑过去。谁知驴见他过来了扭头往树林里钻,徳顺岂肯放弃?随着驴后就追,驴见他跑得快也快,跑的慢驴也慢,始终撵不上。
………………………………

第二十三章坟地里跑了半夜

    ……》

    德顺在黑洞洞的树林里转来绕去,一会驴就不见了。德顺急啊,驴在家是半个家业呢,指望着它混哪。好容易见到,却又让它跑了。德顺这个懊悔,他想不论如何也要找到它。他于是往前走,走着走着前面传来了沸沸扬扬的人声,他敢紧走过去。

    果然,前面不远处灯火通明,人群簇拥。黑黑压压的人群象在赶庙会,街上卖各种小吃,物品的都有。人们却都行色匆匆,不怎么停留。由于是灯亮儿,也只看见人影晃动,不见人面目。

    四周房屋却破落不堪,门窗户壁都用纸糊着,德顺没心思逛街,只想打听有没有人见他的驴。

    街上纷乱起来,讨价还价的,吵架骂街的,也有斗殴的。没人理会他,偶有人从他面前走过,也不和他搭话,只伸着脖子在黑灯影里用鼻子闻他。这让徳顺浑身不自在,难不成自己身上有大粪味?

    德顺在这陌生的集市上,茫然的站着。他只想找人打听打听牲口市在哪,他想看看是不是有人逮住后,去牲口市上卖了。可没人理他。

    正当德顺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又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这不德顺吗?你怎么上这儿来了?”德顺扭头一头吓了跳,竟是老村长。

    老村长是林祥义顶换下来的,那时林祥义只是支委。林祥义便拢络村里领导班子,想法百计的搞政变,篡党夺权,于是污蔑老村长,编笆造模,空穴来风的罗列种种罪名。

    当时也有好多人对林祥义不满,徳顺就是其中一个。有几次公社下来人调查老村长,徳顺就说,那些罪名,都是放屁打闪,没影的事。

    尽管老村长最后还是败在林祥义手里,但老村长还是挺感激德顺敢实话实说。老村长后来连气带病死了。

    “老村长,我是来找驴的,我见驴跑这儿来了。哎,老村长你不是死了吗?”德顺忽一下子明白过来忙问。

    “找什么破驴!赶紧走,赶紧离这儿!这儿那是你待的地。”老村长急了,撵德顺。

    徳顺这才恍然大悟,他娘的这是什么地呀?浑身一下子冒出了冷汗。

    这时从老村长身边过来一个年青人,呲牙咧嘴嬉皮笑脸地说:“这小老头,愿在这儿,就留下他吧。”说着一只手就要撩脸上披散的长头发,另一只手伸过来要抓德顺脖子。

    “你个死二狗,上辈子没喝够水是不?没喝够再让你到河里淹一回,还他妈的造孽。滚!"老村长一声怒吼,那叫二狗的听了吓的一哆嗦,点头哈腰灰溜溜地跑了。

    “德顺,什么也别说了,你顺着前面这个道,一直往东跑。记着千万千万别回头!”老村长再三嘱咐。

    德顺根本顾不上再搭腔,拨腿就顺着指的道跑开了。一路上德顺不知摔了多少跟头,不顾疼痛,一心想离开这是非之地。也没了找驴的念头。

    跑了很久,德顺总于实在跑不动了,心都要跳出来了。听听身后不再有人声嘈杂,他大着大胆子回头一看,差点没吓死德顺。身后那里有什么房屋集市?远处只有几点萤火虫似的光亮,身边全是土包包。那就是坟啊!

    有的新坟上纸幡还插着,小风一吹哗哗啦啦作响,渗的人汗毛都乍起来了。

    德顺不敢久留,又往前跑,可跑来跑去,怎么也跑不出这坟地,不大会就又转回来了。德顺急得两眼冒火星,这功夫驴竟然又出现了。德顺抓了几次驴竟没抓到,驴老离他只有一两步只遥,就是逮不住。

    正当德顺筋疲力尽支持不住的时候,他碰的一声,撞到一个黑乎乎的人身上,那人厉声喝到:“是人是鬼?忙着投胎去啊?”德顺一个趔趄,险些被撞倒。德顺气喘吁吁地说:“我,你谁?”

    “呦,是德顺叔吗?你怎么在这?”德顺听声听出了是旺财,扑腾的心才归了位。“哎,一言难尽,不行,不行我得歇会,可累死我了。你怎么在这呀旺财?”

    “嗨,甭提了,在十里铺揽了个看阳宅的活,喝酒喝的太晚了。回来本想找个近道,三转二拐黑灯瞎火,这不也把我弄迷路了不是?我想若再找不到我就倒地睡了,正撞见你。”旺财说。

    两人唠着东方己发白,天蒙蒙亮。旺财见徳顺都虚脱了,赶紧找着三轮,托着徳顺回了家。

    家里小莲娘与小莲也来回走了半宿,徳顺迟迟不归,娘俩急的象热锅上的蚂蚁。见旺财把德顺送回来,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小莲没了主意于是又敲我的大门,没办法我只好匆匆的来到小莲家里。小莲爹一五一十的把晚上遇到的事告诉了在场的人,都听的脊梁沟发凉。

    德顺没说完就说我冷,快給我盖上被子。小莲娘忙把厚点被子拿出来让德顺盖好,不一会德顺仍说冷。这季节盖这么厚,不对。我上去一摸德顺额头说:“坏了,顺叔发烧呢!”

    小莲说我去找晓梅吧,赶紧打一针退烧。我说行,快些去。

    东方天际泛起彩霞,街上鸡鸣狗吠热闹起来,天明了。

    晓梅被小莲请来,晓梅见我在,趁人没注意,拧我胳膊一下,我一咧嘴,小声说:“你,什么意思啊!”

    “且,没意思。”晓梅白我一眼。晓梅熟练的试温,发现体温不是太高,晓梅直皱眉。还是打了针退烧药。

    旺财明白,德顺不是实病,是虚病。把我拽出屋,说:“麻烦了,勇。德顺叔中邪了,这恐怕没用。要用镇符才能管用。”我急了:“哪们赶紧画符呀!救人要紧,知道你不弄?”

    旺财直咧嘴:“我要会弄那个不早弄了,那符是黑狗血,朱砂之类东西画的。我不会画呀。你没听人说‘若知书符窍,惹的鬼神跳,不知书符窍,惹得鬼神笑。’嘛?不能乱画的。”

    “这怎么办呢?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呀?”我无奈地说。

    不大功夫,晓梅也从屋里出来说,体温是比常人高,退烧药也用了。这个点应退烧了,却不见退。

    所有的人感到麻烦真的大了。
………………………………

第二十四章

    ……》

    德顺发烧厉害了,在炕上直说胡话。眼也直愣愣的看着人,觉得渗人。小莲娘急的直打转,小莲闷声不响直看我。晓梅也直搓手,那意思;狗熊耍扁担,就这两下了。旺财翻咕着眼看着房顶,也闹不清在数那根破椽子。大家好象都用尽洪荒之力了。

    这功夫有人来找晓梅,说家里有个孩子玩耍时-屁股坐到板子上了。板子上有个不大不小的钉子,敢紧去给上点药去,晓梅应着让来人先走,晓梅又让我挽起裤腿看了看伤囗,说好多了,还要惦记换药。

    临走看我一眼说,别拿自己的事不当事。我点点头。

    我忽然之间想起那天小莲说了句有事告诉我。我把小莲叫出屋,旺财也跟了出来,我问小莲有什么事可以说。小莲说,那晚可把她吓坏了。

    那天晚上,外面的月亮不是很亮,忽明忽暗。小莲这那几天老小肚子痛,小莲知道怎么回事,便早早上床休息了。半夜里没盖毛巾被,有些凉,肚子又有些痛。也不知道几点,醒了。

    她抬头往窗户边看看,外面月光挺亮,有心起来倒点热水喝,也暖暖肚子。摸摸床头边水瓶里,晚上竟忘了灌水瓶,没水。她披着毛巾被,把窗帘撩开一点缝看看父母那屋是不是还亮着灯,好让父母送过瓶热水来。

    趁着月光小莲竟影影绰绰地发现院子南墙根站着个人,她本以为是爹还在院子里收拾什么。可细细一听爹的睡觉呼噜声一阵一阵的响的正浓。家里招贼了?她正想喊,那黑影竟朝她这屋走来,刚走几步那黑影忽然象电击似的一下蹦开。然后在院里转悠,半晌黑影立立停停,象找什么东西。后来就慢慢悠悠的停在了爹跟娘的窗户下。

    轻轻的叫德顺,德顺的名子。小莲当时并不害怕,只是纳闷。

    于是她在屋里轻轻咳了一声,谁知那黑影眨眼的功夫没了。

    第二天小莲问爹,昨晚睡觉有什么异样,德顺脑袋搖的象不浪鼓似的“干一天活了,累的象死猪。抬着下油锅也不知道,没觉的什么。”

    我和旺财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旺财说:“小莲,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把什么东西忘在外面了?”

    小莲抬头想了半天,“没有啊,临睡时我收拾了呀,没发现有什么东西落在院里。”

    “不对,你再想想。”旺财催小莲说。

    小莲忽的脸通红了,看了我一眼,吞吞吐吐地说:“那天,那天临睡时,内裤脏了,我,我泡在盆里了。想第二天洗洗,结果忘了往屋里端。”

    旺财若有所思地说:“这么说就对了。”

    “什么就对了呀?怎么回事?”小莲催问。旺财白咕着声东击西,指南打北的“格愣眼”,笑而不答。

    “你个臭小子,你就卖关子吧,你不说,姐还不问了呢。”小莲知道问了未必是好话,旺财这种流里流气的人说不定憋坏,想说沾便宜的话。干脆不问了。

    事后我问旺财,旺财说那肯是鬼无疑了。

    之所以那鬼不敢招惹小莲了,是那天她把她的内裤忘盆里了,鬼邪就怕女人的污秽之物。所以他一见立刻躲开了。再有那鬼也觉出小莲这边阳火正旺。人的阳火有三,头上一盏,两肩各一盏。阳火旺则百邪不侵,阳火弱则鬼邪则乘虚而入。

    旺财懂的确实不少,可眼下也无能为力。

    小莲见无计可施,说又不碰碰二半仙吧,也许会有些办法。

    我点点头,我说,我去叫二半仙去。说完抬屁股就往二半仙家走去。

    二半仙正在院子里铺席子,准备一会太阳热了晒绿豆角。见我来了喝退狂叫的狗,把我让到屋里。

    二半仙看看挺和善,人称喜欢佛,但性情也相当古怪。凡求他看病的他有三不看;不仁不义的不看;再婚的妇女不看;屠夫不看。究竟什么原因没人说的清。

    村里传说二半仙把“小老头”看成了小活佛,一是敬贤托对了人,让二半仙姨来说合的。二半仙从小吃姨奶长大的,再有敬贤给二半仙花了钱,究竟给了多少,无从考证。不然打死二半仙也不会给“小老头”看病,二半仙确实破了例。

    二半仙本身也没行医证,全凭口碑相传。自然也顾虑许多,有些疑难杂症真的让人棘手。所以他一直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钓。就是这样他半仙的名声越来越响了。

    二半仙也确有独门绝技,对于婚后妇女不生养,各大医院均跑失败的。到他这儿百发百种,治-个好一个。二半仙真的没辜负了半仙名称。

    人们都难以想象,二半仙现在的技艺都这么高。相当年他爷爷的爷爷应该是多么的厉害,难怪二半仙说老辈人去紫禁城如去自己家自留地那样随便。

    我说明来意,二半仙皱了眉,“要说实病我可以看看,这虚病真的不懂。还不如街南头观香的五婶懂的多呢。”

    二半仙一说道提醒了我。不过即然来了就过去试试吧。

    二半仙来到小莲家看了看状况说:“我开剂方子,可稳几天,但不解决问题,还要速想办法。”

    然后二半仙在纸上写了个方子:雄黄一两,松脂二两熔化,以虎爪搅之。做丸如豆粒大小,晩上服用。

    又再三嘱咐让德顺蒙头睡觉,发汗即可露头。说这只是权宜之计,三两天没事,久了药效不行。

    旺财说我家有把桃木剑,放在德顺身边鬼魂不敢近身,也许好些。我们连连说速去。

    有关桃木能避邪的传说民间很多,可能与后羿有关。当时我也只是知道宋朝有“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的诗句,另外读《封神榜》姜子牙是拿桃朩剑降妖兴周的。

    从小莲家出来,迎面碰上振雨兄弟振成开着拖拉机去地里。见了我便停下拖拉机,告诉振雨从派出所出来了,要交罚款,一千五。振雨这两天正因这闹心。我说:“小刚不也出来了?他交了吗?”振成说:“不清楚,反正祥义给他往派出所跑了,不是没交,就是少交了。”
………………………………

第二十五章旺财爹之死

    ……》

    一千五,对于当时八十年代人来说,是一个相当大的数目。那时我在窑上干-天活是五元至七元之间。那活又脏又累,应属高工资了。其他的活还到不了那么高的价。

    村里人起五更睡半夜也顶多一年落个三五千块钱。

    派出所不分青红皂白各大五十大板,张嘴就一千五。太说不过理去了吧?振雨是我好兄弟,虽说平时爱沾个小便宜。可是人实在,冲锋陷阵好不含糊。一千五,对振雨来说简直是要他的命!

    每次喝酒他不是都背着半口袋花生,就是从家里树上摘一大兜子枣,家里有什么拿什么,舍不得花钱。还一个劲直说,大枣就酒,越喝越有。

    有次去他家闲坐一个人看着电视喝酒,干喝。操,也不能点下酒菜?我说。弄什么呀,就着电视里美女多带劲?你看那女播音员胸多高?喝口酒看一眼那就行。振雨笑道。

    我跟振成说:“别太让你哥着急了,没过不去的坎,实在不行咱一块想想办法。凑凑钱。”

    振成点点头,说:“勇哥,没事咱喝酒呀,我走了。”我拍拍他肩,说了句,好。

    旺财从家里拿来了一把桃木剑,挺精致,还用木盒装着,上刻好多图案,看不太懂。

    说起旺财当风水师,也有来历。他父亲就是这一带挺有名的看风水的。他父亲叫林玄甫,早年在江西闯荡,据说在苗族地区与“赶尸”的帮会有关。回家后一直以看风水为业,正日里在外游荡。那些年温饱尚存障碍,看风水岂能过活?旺财娘在家拉扯着旺财也着实不易。

    有一年春天村里来了一批打井的外地人,多是保定徐水口音。打井队里有几个住在他们家闲院。其中有个暖男,让她动了心。没过多久旺财娘撇下旺财跟那男人跑了。

    旺财爹没了办法,从小就带着旺财到处跑,踩百家门吃百家饭。餐霞吸露,卧雪眠霜,受尽了苦。旺财对风水师却有异于常人的天赋,一学就会一看就懂。旺财爹毛了,说什么也不让旺财跟着。

    旺财不跟就不跟,在家闲着没事翻爹留下来的好多有关风水的书籍。好多冷僻字,繁体字不认识,就问别人。没过几年象《真龙夺宝》,《宅经》,《青囊本旨》,《灵城精义》,《葬书》等等都背的烂熟。

    有一次旺财爹没在家,有人来求旺财爹看风水,看阴宅。家里有人去世,想选个风水好的地葬了。旺财说爹没在家,又不我绐你瞧瞧去吧。那人见是个毛孩子将信将疑,旺财初露锋芒,不知什么是害怕。信誓旦旦说能看好风水。

    来人说即然来了你就去试试吧。到那家后,见来了个孩子都不屑一顾,都想刁难考考他。有人问这旁边坟里埋的是男人还是女人?旺财瞥一眼随口就答,别人吃惊,又问那座坟里埋的是年少还是年老?是病死还是暴死?旺财不仅回答的准确而且快。

    如遇老坟皆能判断后人状况,那个坟后人在做牢,那个坟后人不孝,那个坟后人家出**。一一道来,只说的人们频频点头,个个称奇。

    旺财牛逼大了。

    我后来追问是怎么判断坟埋男女,他说看坟头草,草头偏左为男,草头偏右为女。拨坟头草观其根可断少丧,老丧・・・・・・

    后来我问选风水,他说先埋一小土堆,放顶草帽,退几米开外,草帽自转皆风水・・・・・・

    说的我头都大了,一个也没记全。他还说这个从没给别人聊过,我是头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旺财闯了蹋天大祸。

    旺财爹回来听说了此事,暴跳如雷,怒不可遏,上去不由分说就是两巴掌。打的旺财就地打滚,满嘴是血。“不让你学看风水,你偏学。你想活活气死我啊!”旺财爹除了怒气难消,又恨之入骨,为什么不听话!

    “滚,从今天开始咱们断绝父子关糸,互不相认!”旺财爹说到做到,把旺财的被窝卷,衣物,用的杂品,一股脑的投到院子里。不容旺财踏进屋里半步。

    旺财尽管苦苦哀求,也无济于是。只好收拾好到自家闲院住下。

    父子一刀两断后多人也从中搓合,旺财爹决心己下,没有丝毫活口。

    第二年夏天,旺财爹去给人看风水,临出门人家送给他一只烧鸡。一人一口的不用再回家做饭了。回家路上下起了瓢泼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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