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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才子风云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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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鼎成可不管这个,知府之尊在他眼里狗屁都不是,他平日还对练达宁敬重三分,只是因为他是父母官。今儿个真是心中无明火窜窜的,也就无所顾忌了。

    “练大人,你跟人家况且要字画就明,还假托什么布置功课,太冠冕堂皇了吧。”

    众人皆暗笑不止,原来是因为这个。在场的友有不少知道,周鼎成为了索要况且的字画,可是花了大本钱的。

    练达宁只是轻轻一句“老师布置功课”,就暗度陈仓了。难怪周鼎成火冒三丈。

    “这是我们师生间的事,与你无关。”练达宁心中得意,脸上却是洋洋不睬的表情。

    “你……”

    练达宁觉得火候还不够,转头又问况且道:“况且,你是不是?”

    “当然,悉遵大人吩咐。”况且躬身回答。

    周鼎成气的肺都要炸了,一想到自己喜欢的字画,竟然如此简单便落到练达宁这等俗物手中……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周前辈,你要的字画也不用交换了,我送你如何?”

    “真的?这等慷慨?”周鼎成还有些不信。

    况且很大方地:“真的,绝对白送,没有任何要求。”

    不要周鼎成了,就是其他几人也觉得这里面有章,况且舍弃一大笔银子,一定是所图甚大,都笑吟吟地看着周鼎成,感觉他要上钩了。

    只有杰心思单纯,不禁为况且放弃的那些字画所值的银两惋惜。周家虽不缺银子用,他还是觉得世上万物,银子最好,多多益善。

    周鼎成靠近况且,低声道:“子,你不会耍我吧?”

    “您要是怕就算了。”况且一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姿态。

    “怕?我老人家怕过什么。还没有什么事让我知道这个怕字怎么写。”

    “好了,咱们三个老的还是找个地方吃酒听曲,腾出地方,让这些毛头们尽情玩耍吧。”练达宁笑着了一句,率先向一处楼阁走去。

    他们三人走后,周宾请的那些友才敢陆续进入,此番客人中也有一些中年人,都是周父请来的,宴客的地方,就在练达宁先行一步的楼阁里。
………………………………

第二十章 挑战况且

    周宾宴客的地方在闻香亭,其实是一个花亭,四周簇簇鲜花盛开,香气馥郁,沁人心脾。

    况且倒认得这些花,他是从药材的角度辨认的,这些鲜艳的花其实也都是药材,有的甚至还有毒性。

    其他跟随在后的人有许多认不出如此多品种的花来,纷纷向周氏兄弟两人打听,有一些连周宾也不出名称,还是况且从旁解答。

    “况且兄,久仰大名,果然名不虚传啊。”一个二十岁上下的书生拱手致意。

    “是啊,连花草这等冷门知识都懂。”另一个人附和道。看似奉承,意中却不无鄙视,冷门二字一语双关。

    周氏兄弟互视一眼,都觉得好笑,真是满大街贴告示,还有不识字的,练大人方才已经挑明了态度,竟然还有不识趣的人。

    所谓冷门其实是在嘲讽况且出身医家,算不上书香门第,此人姓沈,名博,字渊洁,乃是吴中著名画家沈周的远亲,家世也可是世代书香,祖宗在永乐朝就已经出过一甲状元。

    沈博向来自负,对凡是没有中过进士的家族,一律表示鄙弃。周家富甲一方,况钟也是苏州有名的神医,在他眼里,这些都抵不过一个进士的功名。

    况且见此人身材中等,面目冷峻,一双鹰眼中颇多狷狂之意,心中早就不忿,冷笑道:

    “是沈博兄吧,贵府可谓吴中王、谢,可是听沈兄这一支已经三代无人中举,不知是不是热门知识过于广博了?”

    沈博登时哑口无言。待要发作,旁边一人急忙拉他到一边,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他这才知道,练达宁练大人今日光临,居然为了保护况且不被别人欺负。他来晚了一步,不知道这回事,此时听,也是后悔孟浪。

    唉,即便祖上的荣光,也抵不过现任知府的尊严。

    “都是笑谈,不不笑不热闹,是吧,况兄弟。”有人笑着替二人调和。

    况且见到此人,忽然想到一个人,他没见过,只是下意识里觉得应该是这个人,便道:“请恕弟眼拙,这位可是征明兄?”

    “这可让你失望了,鄙人征尘,单名仞。你的那人是我堂兄。再跟你句,我最烦别人总在我面前提征明了,好像我们家只有他一人似的。”

    此人似笑非笑,也不知道是真不高兴,还是假不高兴。

    况且急忙拱手赔罪:“得罪莫怪。”

    “况且,这厮逗你玩哪,你也当真。”杰混在这些人中,才渐渐有如鱼得水之感,笑着对况且。

    “征尘,你也别烦这个,谁让你才学书画都不如征明啊。”周宾也插进来,笑着挤兑他。

    “嘁,当年,吴中只知道有我征尘,有谁知道征明的?这世道就是势利。”他的是自己十五岁前的“往事”。

    在场的无不点头称是。况且回苏州日子短,自然不知道详情。不过也能听得出来,当年的神童乃征尘,但神童后来没有长进,平庸了。倒是起先不引人注目的征明后来居上,成了吴中大才子。

    所谓吴中是当时的地理名词,专指苏州府吴中区,古称吴县这一带,后来也泛指苏州附近地区。

    “宾,你也心了,不定什么时候大家只知道杰,没人知道你宾了。”征尘指着周杰对周宾调侃到。

    “我倒是求之不得。杰,你抓紧点,就按征尘的做吧。”宾一手揽着杰的肩膀笑道,脸上全是兄弟孝友之情。

    “我是没可能了,但将来有一天,人们提起吴中才子,恐怕只会记得况且,没我们的事了。”杰反感有人挤兑自己,唯有抬出况且反击对方。

    况且虽然刚出道,却是陈慕沙在吴中收的第一个弟子,仅此一点,就足以俯视众人矣。

    “况兄弟可谓是一夜扬名天下闻了,听陈老夫子特地到府上去收你为门生,可有此事?”征尘问道。

    “怎么没有,我当时就在,陈老夫子还送了况且自己手抄的白沙语录,那可是代表陈氏一派的衣钵。”杰洋洋得意地,好像那是他的荣耀一样。

    “什么?!”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若是出自别人之口,大家都不会相信,衣钵至重,焉能随随便便许予一个十五岁的弱冠少年?哪怕他是一个天才神童,也未免太过了。

    只是周杰虽才学不如乃兄,却向来口无虚言,大家都是信得过的。正因如此,反而益增狐疑,都感觉况且太神奇了,有些看不透他。

    “况兄,适才无意得罪,千万莫怪。”沈博过来拱手到。

    “沈兄既是无意,又何来得罪之。”况且的大气,令在场的每个人都在心中暗暗称道。

    “就是,沈兄无意得罪,况兄弟也没放心上,此事就此完了,再勿提起。”周宾作为主人,从中排解一句,也显得颇为得体。

    然而,沈博强装出的笑容中,仍夹杂着一丝阴狠狡黠,虽然只是一瞬,却没有逃过况且的眼睛。

    况且心想,难道还真结下一个冤家不成?他也知道,方才自己揭了沈家疮疤,未免有些过分,但当时实在气不过。

    得罪又如何?况且慨然一笑,转头看着四周的鲜花,真把此事丢到了脑后。

    周宾眼角余光扫过,见此光景,知道二人芥蒂已生,这也没办法,好在真有什么事时,自有练达宁出面调解,不怕沈家不低头。

    无可奈何的周宾,只好打岔问道:“征尘,征明怎么没来,前天还好的。”

    “原来是打算跟我一起来的,可是大清早就被伯虎兄拉走了,是什么设计一个园子,弄得神神秘秘的。”征尘道。

    “园子?哦,难怪伯虎兄这些日子鬼影子都抓不着,原来是替人设计园子去了。前些日子还来我家,拿走了这座园子的图纸。”周宾似有所悟的。

    “是替王大人御史公设计一座园林,不是一般的园子。”沈博插上一句,接着道:

    “王大人跟我沈家也是世交了,听在京城做官做腻了,就向皇上上书,辞官还乡。皇上再三不肯,无奈王大人去意已绝,皇上只好允准,并亲自送出京城,目送王大人上了轿子,你王大人这番君臣际遇是不是千古难逢。”

    “我怎么听是王大人得罪了当道几位大佬,混得不得意,心中郁闷,这才决意辞官还乡的?”周宾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扯谎也要编圆一些吧,还皇上亲自送出京城,你当是刘伯温哪。

    “不是,不是。”沈博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这是王大人亲口对家父的,还能有假?我八房的叔公在朝廷跟王大人同僚,寄回的书信也是这么的。”

    他颇为得意地看着大家,仿佛借由王御史跟皇上攀上了亲戚。

    众人中也有相信的,纷纷艳羡不已,明白的都忍不住心中暗笑,难怪沈博这一支三代无人中举,看来这一代也是没指望了。

    除非朝廷改八股为扯谎大赛,还有一点希望。

    “闲言少叙,咱们进亭子里面吧。”周宾实在听不下去,也看不下去了。

    对朝廷、对皇上,他家消息是最灵通不过。眼见有人在自己面前撒这等大谎,作为主人既然不能当场拆穿,不留面子,只能回避开了。

    “进里面?那这里是……”

    除了征尘,其余人都愣住了,以为自己已经来到闻香亭里,不想还是在外面。然则里面在何处?

    “兄弟们,先一声,里面有几家千金姐,还有女眷,大家要开玩笑什么的,请注意分寸。”周宾又叮嘱一句。

    “千金姐?女眷?”众人更是不得要领。不是好了是会雅集吗,怎么冒出来美女了?

    征尘恍然大悟道:“不会是云家大姐也来了吧?”

    “不止她,还有陈征君的侄姐,还有几位,都是带了丫环侍女的,所以才提醒大家一下,请务必给我面子。”周宾边边拱手。

    “那是当然,”沈博一拍胸脯,“我等彬彬书生,焉能在人家女眷面前有失礼之言行,宾兄放心就是。”

    他不还好,这一,周宾倒真担心起来,有点后悔自己张罗这次聚会了。然则事已至此,也只能接着走下去。

    穿过一道花墙,又是一条甬道,甬道的尽头又是一个拱形门,尚未进到里面,已经听见一声声莺鸣燕啼。

    “宾,你搞的什么名堂,不会是相亲吧?”征尘也闹糊涂了,拉着周宾在一旁悄声问道。

    “嗨,她们这些人是自己约好的,根本没知会我一声,早上就直接来了,而且还言明要参加咱们的聚会。”周宾开始有心事了。

    “这一定是云姐的主意,要考验考验你,兄弟,你今天得拿出点真本事了。”征尘笑了。

    “错,是征君老夫子的侄姐的主意,冲什么人来的我也不清楚,应该是有目标吧。”

    况且在一旁听了,心中狂跳了几下,也不知那位刁钻古怪的石榴姐会搞什么名堂。但,自己为什么却有那么点期待呢?

    杰在况且耳边低语道:“不会是冲你来的吧?”

    况且摇摇头,同样低声道:“我哪知道,不过,你离那位姐远些,她可最会捉弄人了。”

    “哎,看来你是吃过她的亏了。”杰会意一笑。

    况且也不辩解,虽然他跟那位石榴姐交过锋,却谈不上谁吃谁的亏。大姐最后气跑了,那倒是真的。

    不会是来这里砸场子的吧?

    言念及此,况且的心又悬起来了。再看看周宾,那摸样比自己还要愁苦。两人相视的瞬间,又装作全无心事。
………………………………

第二十一章 又见石榴

    一行人由宾领头,陆续而入。

    跨过这道拱形门,大家才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个更大的花园,是花海都不过分。

    花园的中间是座巨大的人工湖,湖中央有座亭子,亭子两端设立游廊直通两边陆地。

    游廊建有顶盖,也是飞檐拱角,廊柱上雕刻着各式飞禽走兽,无不栩栩如生。

    游廊宽大,足够数人并肩走过,只是此时放置了一张张桌椅,显然这里就是待客的所在。

    “大家请吧。姐跟女眷们都在亭子里,只好委屈大家在游廊就座了。”周宾先致歉,然后请大家入座。

    “这有什么,就算是在岸上坐坐也是好的。”沈博听着亭子里侬侬软语,身子早已软了半边,态度言语有些轻狂了。

    征尘在周宾耳边轻声道:“你放心,我会看住他的。”

    “有劳了。”

    这些“狐朋狗友”见到漂亮女眷时,会是一副什么嘴脸,周宾深知。若只是家里的丫环侍女,纵然轻狂也无大碍,但今天不一样,来的全都是世家交好的女眷,其中或许还有自己未来的妻子。

    想到这些,周宾心里有些恼怒石榴,如果不是她暗中挑唆,云家姐决不会坚持跟他们一同聚会。

    大家落座后,有人开始东张西望起来。通向亭子里的路上被两扇巨大的屏风遮住了,只能听到里面的笑声和低语声,却看不到人影。

    众人刚坐定,那两扇屏风打开了,一个俏丽的身影闪了出来,走近几步,大家才看清是位二八少女,穿一身绿色紧身衣裙,把身体裹得风姿绰约,婀娜摇曳,犹如水中的一朵荷花。

    周宾忙站起来,正要发问,旁边一个书生却抢先站起来媚笑道:“哎呦,这不是秋香姐姐吗,您有事随便差了丫头过来就是,哪敢劳姐姐大驾啊。”

    那位姑娘嫣然展笑:“刘永,你那几根花花肠子就省省吧,有什么甜言蜜语还是留着哄青云阁的姑娘吧。”

    座中几个人窃笑不已。刘永喜欢流连花街柳巷,也不是什么新闻,青云阁是他常去的青楼,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事儿就连秋香姑娘都知道了。

    刘永讪讪地坐下,他倒没什么坏心眼,只是见到漂亮女孩子就想上前甜言蜜语、油嘴滑舌一番,已经成习惯了,不想遇到了个伶牙俐齿的,吃了个瘪。

    况且眼前也是一亮,这位秋香姑娘着实是太俏丽了。一张精致的鹅蛋形脸,犹如璞玉雕琢而成。

    他立即联想到石榴,两个人的美不一样,石榴是惊艳之美,令人望而生畏。秋香却只是俏丽,而姿色不差石榴半分,不但眉梢眼角包含春意,连一身上下似乎也都透着一股春情。

    秋香身上流动着的春意春情,更因她本无意为之而倍增诱惑。

    座中人都有些人看痴了,周宾和征尘多次见过秋香,两人倒还神态自若。

    秋香?

    况且心中猛然向上一提,不会是唐伯虎点心中的那位女神吧?

    他急忙四处张望,下意识里只是觉得秋香既然在此,唐伯虎应该快现身了吧,不然怎么点啊?

    “你找谁呢?”杰诧异地问道。

    “哦,没找谁,只是随便看看。”他支支吾吾地。

    这也没办法,嘿嘿,总不能告诉杰,还有在座的人,将来唐伯虎是要点这位秋香姑娘的。那不是神经病嘛!

    “况兄弟,你还在找征明啊,他今天不会过来了,等他回来,我跟他约好,一起聚聚就是。”征尘会错了意,以为况且还惦记着征明呢。

    “这位是新近名传吴中的神童况公子吧,婢秋香见过。”秋香灵眸一闪,径直过来,微微含笑,敛衽一礼。

    况且急忙大礼相还,连道不敢当。他明白这姑娘身份虽是云家丫环,但丫环也是分等级的,像秋香这等在主子面前都是站得住的丫环,决不能真以婢女视之。

    一众书生不免心中嫉妒,这消息跟长了腿似的,没想到连秋香都知道况且的存在,而且如此看重。更让人不解的是,周宾居然被晾在了一边。

    杰笑着问道:“秋香姐,你找况且何事?”

    秋香嫣然道:“二少爷笑了,婢子只是个传话人,哪敢来寻少爷公子。不过……”

    着,秋香捂了住嘴,不肯笑出声,然后又道:“不过里面还真有人找况公子有事。”

    大家从狐疑转向猜测,不知里面会有哪家的女眷要找况且。

    周宾有些耐不住了,轻咳一声。

    “哦,都怪婢不好,把正经事忘了。我家姐命我来请各位少爷公子进里面落座。”秋香这才整容敛衽传话。

    “秋香,宾和你家姐究竟谁是今天的主人,宾让我们在这里干坐着,你家姐让我们进去。我们到底听谁的?”征尘打趣道。

    “去你的,别添乱。”周宾轻拍了他一掌。

    “自然是大少爷做主啊。不过我家姐,委屈各位公子少爷在外面吃风蒙尘的,未免过意不去,还是里面去的好,里面宽敞着哪。大少爷,您看如何?”秋香向周宾请示到。

    看见各位已经迫不及待站了起来,周宾只好附和道:“那就去里面吧。”

    “秋香姑娘,里面是哪位姐要见况且啊?”沈博一直被征尘左手按着,眼睛盯着,没有机会话,趁征尘忙着打趣宾,稍一疏忽,他就发言了。

    “这个呀,你们进去自然就知道了。”

    秋香完,转身袅袅婷婷地回去了,众人看着他袅娜的背影,目光一片沉醉。

    征尘也看得有些眼热,不禁艳羡嫉恨地道:“宾好艳福,若能娶一,便可得二。”

    “我敢有这种想法?”周宾倒是洒脱,直言不讳,“这位秋香姑娘在云家可是养女一般,将来一样要陪送丰厚的嫁妆,给他找个好夫婿的。征尘,你若真有想法,我给你做媒如何,保准一就成。”

    征尘缩缩头,他要是敢娶个丫环出身的云家养女做正室,非挨族规家法处置不可。

    今天的场合,不论秋香如何俏丽迷人,身份摆在那里,如果做妾当然人人求之不得,但要娶为正室,别家族阻碍,在士林中传出去,恐怕自毁了前程。

    无论云家怎样看待对待秋香,丫环就是丫环,将来要是坚持做正室,只能是选个贪图她嫁妆的穷酸书生,不然,就是嫁给中年丧妻的男人续弦。

    无论士林中还是官场中,婚姻是非常重要的关系。一桩好的婚姻,可以令人青云直上,一桩失败的婚姻,也可能导致一个人坎坷终生。

    唐朝才子元稹就是一例,他先是娶了一个平常女子为妻,结果仕途坎坷,穷困潦倒,后来他发狠休妻,再婚娶了高门望族之女,仕途大门立时向他全部敞开,后来官至宰相。

    元稹休妻再娶,在当时也有颇多非议,但从仕途而言,却是不得已而为之。后人评价一个人,还是以成就为标准。

    相反也不乏例子。

    元稹同时代人李商隐,娶了对立派一个官员的女儿,结果被自己阵营的官员排挤终生,任凭高才雄名驰海内,依然只能做幕僚,郁郁而终。

    他写了许多无题诗,以隐晦苦涩的笔意道尽自己心中苦楚。

    况且从来没想过这些,只是悬着的心一个劲儿往上提,快到嗓子眼了。听秋香的意思,显然是石榴在作怪,不知她今天又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捉弄他。

    从那一天的光景看,她显然是以此为乐,那天没能尽兴,反而被气了一顿,估计今天是要报仇了。

    不知不觉间,况且跟随众人通过屏风,进到亭子里,却已无心观赏周围的精致,略显拘谨地在一张桌子前坐下。

    杰上前问道:“你怎么了,神不守舍的?”

    “花香太浓了,我有些耐受不得。”况且顾左右而言他。

    “不会吧,那一日你被你家药房的药气药着了,今天不会让花香气也药着吧?”

    况且心想,对啊,这正好是个开溜的借口,于是道:“也有可能,花也是一种药材啊。”

    “哎呦,师弟也来了,到师姐这儿来坐。”

    他还没出借口,那边厢一个他最怕听到的声音,一个透着快乐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他只好抬起头,站起身,躬身行礼:“是陈师姐,弟才看到,莫怪。”

    “他是你师弟?什么时候的事?”石榴坐在一张圆桌旁,她身边一个仪态端庄,服饰高贵的女子诧异问道。

    “不过几天的事而已,我家老夫子收他做了门生,他不就是我师弟了吗?”石榴淘气的嘴角微扬,一副要把况且踩到脚下的架势。

    大家虽然共处一个亭子里,还是女眷坐在一边,男人坐在另一边。一干书生听到石榴的话,心中再无疑问,看来况且成为陈老夫子的门生一时定案。

    以此推理,周杰所言,老夫子欲将衣钵相传与况且,也绝不是空穴来风。大家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什么滋味。

    即便是周宾、征尘,也有些不自然了。他们两人好歹也是出类拔萃的少年,也想着怎样进入陈慕沙的门墙,瞄准的也是衣钵传人的位置。

    结果,没想到被况且轻而易举,捷足先得。

    本少爷也曾这样风光过。周宾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马上调整情绪,安慰自己。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聪明只能一时间耸人耳目,要想长久,还是要本身才学过人。

    征尘心中又是另一番计较:老夫子此举太过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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