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明才子风云录-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征尘并不以书法闻名,然而他的字还是让况且感到眼前一亮,比征明固然差了内力,但整个苏州城,有几个能跟征明去比?

    难道书法真有遗传的可能?他知道家世代都工于书法篆刻,绘画倒是略差一些,不像唐伯虎,画胜于字,字胜于诗。

    按这种艺术只有苦练,绝不可能通过遗传而得,但他确实见过一些人,未经严格训练,也能写出上乘书法,甚至接近大书家水平。

    他不再去苦思遗传学的问题,而是专心欣赏诗句,虽然整首诗的境界还是有限,但是第三联做的特别有味道,他当下吟出这一联,赞不绝口。

    周围人看时也没觉得有什么好,听他朗声吟诵出,果然觉得韵律悠长,于是附和叫好。

    征尘更为得意,笑道:“其实也就这一联好,其他都可以去掉了。”

    况且心中对此话认可,也许是时间太紧,不然征尘一定能做得出色些。

    “你再来评评我的,如何?”

    待丫环把把他的诗递给况且时,周宾笑着到,心下已经暗赞此子果然眼光独到老辣,看来不仅识的书画,对诗也有见地。心中不免充满期待。

    况且看了一遍后,又看了一遍,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周宾果然才学如他所料,比自己明显高出一截。

    “宾兄这首乃今天诗会折桂之作,征尘兄那一联固然有神来之笔,整体而论却是不如宾兄的。不知大家以为然否?”

    他向四周看看,征询地问道,免得有人以为他阿谀主人。

    “这是当然,看了宾下笔第一句,我就知道今天输了。”征尘诚恳地,

    众人皆点头称是,周宾在他们这些人中素来就是翘楚,诗作折桂是很正常的事。

    “大家相互切磋而已,何来输赢之。对了,况且,我们都交卷了,你也评完了,就等你的压轴大作了。”周宾笑道。

    “我就不必献丑了,诚如陈师姐所,她在行的是理学,我在行的是医学,如果哪位要和在下比比本草,倒是可以。”况且两手一摊。

    “喂,况兄弟,一味藏拙也不好。听以前令尊大人一直把你雪藏,而今大家也都知道你了,就不必如此了。”征尘第一个不依起来

    “况且,做一首吧,别让大家失望。”周宾道。

    况且正感到为难,假如他靠记忆中的一些名作佳作来取胜,未免胜之不武,再者,这种办法只能出奇制胜,却不能成了习惯,还是要自己本身过硬才行。

    他正沉吟着,忽然沈博跑过来,拿着一张纸,大声道:“我又得了一首,大家看看如何?”

    征尘先拿到手中看了,脸色蓦然大变,喃喃道:“这……”

    “怎么了?”周宾急忙问道。

    “沈兄一下子成诗中鬼才了,惊出我一头汗。”征尘真的抬手擦拭额上的汗水。

    周宾急忙抢过来看,看过后也是一下子僵在那里。

    “这……好,真是好!”他口中喃喃,额上也开始冒汗了。

    众人都不明所以,只是感觉身上发冷,这两人的表情就跟白日里撞见活鬼一般。

    于是纷纷传阅起来,看过后也都啧啧称道,只是没有这两人表情夸张,当然这就是根本没发现诗的精妙之处。

    “放翁有言: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只是忽然生出灵感,就成了这么一首。”沈博得意极了,摇头晃脑看着周围。

    云丝丝跟石榴也都看过后,俱是赞赏不绝。

    最后传到况且手中,况且看了后,也是表情夸张,却是差点大声笑了出来。

    “怎么了?”周宾急忙问到。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句句绝妙,字字珠玑也。”况且到。

    “不敢当,偶然所得而已,也没细推敲。”沈博更加得意,故作谦虚起来。

    “只是,如果在下没记错的话,北宋苏轼也写过这首诗,而且比沈兄这首多了几句。”况且忍笑道。

    “不可能吧?况兄记错了吧。”沈博心虚,眼睛不敢看对方。

    况且笑道:“弟无他本事,就是记忆力还凑合。

    记得苏轼这首诗的题目是《和子由渑池怀旧》,通篇是这样,前面四句恰好跟沈兄大作吻合,后面还有四句是:老僧已死成新塔,坏壁无由见旧题。往日崎岖君知否?路长人困蹇驴嘶。”

    众人都面面相觑,似乎不敢相信。

    况且走到书案前,挥笔录出这首诗,心中暗笑道:你弄个古人的诗来骗人,偏巧是我最喜爱的,只能怪你自己撞到枪口上了。

    他把纸递给周宾,笑道:“若有谁不相信弟的记忆力,可以回去翻翻苏轼诗集。”

    “可是这……这……怎么可能哪?我真是偶然间自己想出来的,不是,这几句诗就像突然出现在脑中一样。”

    沈博头上已经是大汗淋漓,犹自强撑着,矢口抵赖。

    况且笑道:“这也有可能。估计沈兄是诗痴,日夜苦思,忽然间神游天外,冥冥中与古人相会,得了这四句吧。这事也不稀罕,唐朝时在传奇里就屡见不鲜了。”

    沈博不知况且是在帮他假圆谎,实则讥讽他做鬼,因为唐朝传奇的人物以鬼物为多。

    他好容易得了一个台阶,急忙下来,还竖着拇指赞道:“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况且也。”

    周宾跟征尘都明白怎么回事了,只能微笑不语,这里面的关窍不能点破,不然对谁都不好。

    云丝丝对石榴声道:“这孩子将来了不得,沈博真是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啊。”

    石榴得意道:“我他一肚子鬼点子、坏心眼,你还不信,这回相信了吧。”

    “我信了,我看你也别跟他斗了,你斗不过他的。”云丝丝笑道。

    “谁的,我斗不过他?是看他,让他三回合。以后走着瞧。”石榴不服气的翘起嘴唇。

    云丝丝抿嘴一笑,知道她就这种性格,也不再劝。但她没有料到的一件事正在悄悄发生:况且在不知不觉间已经闯入她的心扉。此是后话。

    “沈兄好福气,啥时候我们也能与古人神会,得几首好诗露露脸就好了。”有人在一旁看明白了大半,阴阳怪气地。

    “这个只能靠偶然,真要特地得到,不可能。”沈博现在就是煮烂的鸭子,只剩嘴硬了。

    “好吧,闲话少,还有咱们这次诗会的压轴大戏,况且,什么你也不能例外吧?”周宾轻轻转了话题。

    况且无奈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走到桌案前,挥笔把心中早已想好的一首诗写了出来。

    要这在场的书生中也不乏知识广博的,缘何没有一个人认出苏东坡的这首诗?

    这里面有个缘故,明朝中期以后,也不确定从何时开始,坊间刮起一阵回避起东坡诗的风,从私塾乡学到太学、国子监都不厌其烦地告诫学生,切切不可读苏轼的章,做诗最好不要有苏轼的风,否则将来有可能被黜。

    可叹北宋时,有几十年的光景,天下都流行一句话:苏熟,吃羊肉。苏生,吃菜羹。

    意思是,只要背熟东坡章,就可唾手取得富贵,如果不熟悉东坡章,只好喝大白菜汤了。

    可在明朝嘉靖年以后,苏轼集几乎成了禁品,很少家里藏有他的集诗集,所以就连征尘这等并非专攻八股的人也不知道东坡有此诗。

    况且的诗坐好,给大家传阅后,当然人人都少不了赞上几句。周宾跟征尘看了,觉得虽然不错,但和周宾的诗还是有段距离,还都以为他是刻意藏拙,不想出风头。

    “况且此诗厚重中不乏大气,虽不能算是今天的折桂之作,位立第二当无争议。”征尘评道。

    “征尘兄有那一联警句,第二名不会有别人,我今天只能居于中流了。”况且诚恳地。

    云丝丝在旁也是有所怀疑,悄悄问石榴:“他不会是故意让着宾吧?”

    “这可不好,他做事什么可能都有。前几天,他跟我家老爷子下围棋,不知用了什么古怪方法,把老爷子杀得大败亏输。弄得老爷子颇为郁闷,天天在屋子里打棋谱,声称一定要破解他的下法。”

    石榴苦笑着。

    “难怪你今天跟他过不去,是替老夫子抱不平来了。”

    “不是,各算各的账,老爷子的事我才懒得多管。”

    云丝丝道:“那我倒要问问,你跟他究竟是怎么一个账啊?”

    石榴不话了,其实她也不出个子午卯酉,无非是况且了一句女大三抱金砖的话,惹得她大动肝火。这事就没法对云丝丝了。

    一个人见他们几个人相互推诿名次,不耐烦道:

    “大家在一起写诗作,无非是切磋而已,又不是考场比试,要论什么输赢名次,何必较真?我还等着正经节目:喝酒哪!”

    此言一出,众口称是。

    本来大家聚在一起,就是图个热闹,正经事就是一起喝酒,尤其周家藏有许多窖藏多年的美酒,想起来都令人馋涎欲滴。

    “你个酒鬼。好,听你的,下面就是喝酒时间了。”

    周宾也觉得有道理,大笑着让仆人重新布置桌椅,好上酒菜佳肴。

    “这才是正经事,你是不是?况且,听你酒量高,那天差点把宾放倒了,今天咱们哥俩好好喝一顿。”那人喜笑颜开,招呼况且到。

    “那是宾兄让着我,我酒量着实马虎,你误信传言了。”况且先撇清这点,免得有人灌他。

    不多时,桌椅重新摆过,按照喝酒的方式设置,大家还都按照原来的样子落座,一群子们先捧着酒坛子进来了。虽然还用泥巴密封着,酒香已然超过了花香……

    却见南巧云与云丝丝附耳交谈,况且心中再次浮现出淡淡的忧虑。
………………………………

第二十四章 南巧云求诊

    诗会过后,况且又恢复了正常生活。

    他还是每天早起练祖传的医家内功和五禽戏,熊行虎啸,鹰掌翻飞。然后,每天或者随父亲坐诊学医,或者在自己屋子里读书写字,日子倒也过的悠闲自得。

    在第七天上,南巧云忽然来了,是上门求诊。

    她身边簇拥的一群丫环仆人,足见云家大族气派,陪她来的正是她的夫婿——云丝丝的二哥云锦堂。

    这群人一进门,仆人站满了一院子,丫环则是把药堂的大厅攻占了,外加况家的内宅。

    况且看的有些发懵,这阵仗简直跟锦衣卫抄家差不多。

    况钟倒是见过大场面的,对此不以为异,当下给南巧云仔细诊脉。

    南巧云也没什么大毛病,无非是常见的月经不调等妇女病,最主要的是结婚三年,还没有孩子,虽访过一些名医,却都没有见效。

    “太太这病只是体内寒气太大,时得过伤寒吧?”况钟诊脉后问道。

    “可不是嘛,十二岁时得的,差点死掉。”南巧云大大方方到,随后看着丈夫云锦堂。

    云锦堂用饱含溺爱的目光看着夫人,然后焦虑地对况钟道:“况神医,不要紧吧?”

    “现在是不打紧,可是以后慢慢可能要成问题。太太治疗伤寒时用药有问题,可能是用了大补大热的药物,结果不仅没有祛除伤寒,热气反而跟体内寒气纠缠固结,遍布于经脉中,太太婚后三年没有得子,正是这个缘故。”

    “当时可是用快马请京城的太医来给治的,用的人参、灵芝等药都是从大内带过来的哪。”

    “用药不对,大补可能成为剧毒。”况钟笑着道。

    “那该怎么办,还能根治吗?”云锦堂急忙问道。

    “当然能,只是太太这病症盘存于体内,还没有发作,所以治疗起来反而要慢一些,估计吃上一年的药也就差不多了。”

    “一年?”南巧云有些吃惊。

    “甭管多长时间,能治好就行。这病好后,就……”

    云锦堂不仅着急她的病,更急于得儿子。在这种大家庭中,早得儿子有许多利益,如果没有儿子,自然就会失去很多。

    “生儿子不仅是太太自己的事,云少爷也有关系,我也给你把把脉吧。”

    “我壮的跟牛似的,什么毛病也没有啊。”云锦堂莫名其妙。

    况钟笑道:“牛就没病了吗?凡人都有病,唯有神仙才一点毛病没有。”

    “你坐下好好让况神医把脉就是,别啰嗦。”南巧云埋怨道。

    云锦堂昂藏七尺男儿顿时跟猫似的,老实坐在椅子上,伸出手让况钟诊脉。

    况钟诊了足足有一刻钟,终于确定,这位云二爷真就是经典的少子症,用现代医学术语就是精子稀薄,病因无非是少年轻狂或成年后房事失节,云二爷当然是后者,至于是跟丫环侍女们还是沉溺青楼瓦舍,神医也查不出来。

    “看来您也得吃上一年药了,问题主要出在云少爷身上,太太的病症还不至于不受孕,倒是产后,太太可能要遇到大麻烦。”

    “嗯哼,听到神医什么没有?你们家上上下下都用奇怪的目光打量我,意思是,你娶了个不生蛋的母鸡。”南巧云顿时脸上光芒闪耀,得意的险些跳起来,“这回知道毛病出在谁身上了吧?”

    她身边一个丫环也双手合十道:“神佛菩萨,况神医这是给太太平反了。”

    云锦堂尴尬一笑,不过心中也是高兴。他宠爱妻子,对家中上下的非议也很气愤。他宁愿毛病因他而起,罪由他来受。

    “服药时,其他药物就不要服用了,这点切记。”况钟叮嘱道。

    “他根本都不瞧大夫,什么药都不吃的。”南巧云道。

    况钟微笑点头,云锦堂却是暗中心惊,他一直偷偷服用一种房中补药,从少年时期就开始了,这事儿是大忌讳,只有身边的几个心腹跟班知道,不想况钟居然能诊断出来。

    况钟开过药方后,递给云锦堂,笑道:“药还是云少爷回去自己配吧,其中有几味主药我这里也没有,贵府跟京城太医堂有关系,从那里能买来。如果能弄到宫中的贡品,药效更佳。”

    “这个好。诊费多少?”云锦堂问道。

    “这就免了,我这里的规矩是不抓药不收钱。”

    “这怎么可以,来人啊。”云锦堂挥手叫人上前奉上早已预备好的礼金。

    “这是店的规矩,云少爷也不例外。二位好走不送,我还有别的客人。”

    况钟有些讨厌他的显摆,挥手了一句,脸上换上了淡漠的表情。

    “那就改天给况神医送些礼物吧,多谢啊。”南巧云急忙笑着,然后拉着云锦堂赶紧走了。

    夫妻二人走后,况且看着父亲,他搞不明白,对病人一向极尽耐心,从不冷眼相待的父亲,今天怎么忽然变脸色了。

    “来者不善啊。”况钟叹息一声。

    况且更糊涂了,南巧云只是来求医,难道还有别的来意?

    况钟看着儿子迷惑的表情,又笑了:“你不用多想,只是跟我少年时的一桩事有关系,但愿是我多虑吧。”

    况且蓦然想起在诗会上,南巧云问起他的家世时,他身上突然而生的那种感觉,父亲不会也跟自己一样吧。

    那天回来后,况且把这件事跟父亲了,也是想借此询问一些祖上的事,况钟只是漠然听着,然后告诉他,一切都不用多想。

    听了两次不用多想,况且心里的阴影更重了。他明白如果真的没什么事,父亲就会一五一十对他,现在一个字都不讲,就明事情真的很严重。

    然而,南巧云与他父亲、与他的家世有什么关系,他却根本不知道,或许真是上一辈子甚至是祖宗辈上的事,到现在还没有了结。

    父亲不愿意,明还没到的时候,想是想不出结果的,也打听不出,等到真发生了什么事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

第二十五章 秀才应试得第一

    光阴荏苒,转眼间夏去秋来,冷风吹黄了树叶,天气也一天比一天萧索。

    苏州府今天的秋试破例在苏州举行,附近县的童子试也都合并一处,主考官就是苏州知府练达宁。

    考试前的一些日子,府县各地就全都传遍了,是知府大人之所以屈尊主持童子试,完全是为了自己要招的一个特殊的门生。

    此人,无疑就是况且。

    练达宁知道后,也不辟谣,一个童子试毫无油水可捞,也没什么荣耀可谈,他倒是不怕有人向上峰告状。上面即便知道了,也明白他不过是书生本色,喜爱后进人而已,不过是常见的士林嘉华。

    假如是举人考试,就比较郑重了,一般都是由礼部选人,担任各省举人考试的总裁,还要报请皇上批准。担任这样的主考官,不但大有油水可捞,更是一种荣耀,还可借此招揽门生。

    利益大了,就会有人铤而走险,暗箱操作败露,掉脑袋的人也不少。

    至于进士会试的总裁,一般都由礼部尚书亲自担任,这种荣光谁也不肯礼让,而最后的殿试不消,唯有皇上亲自担任总裁了。

    明朝实是人天下,重轻武已至登峰造极的地步,凡事物极必反,等到人集团走向腐朽,明朝也就亡了。

    考试前一个月,练达宁就派人天天上门督促况且,每日都要布置章给他作,然后亲自用朱笔批改。

    经过这番强化训练,况且真还弄懂了八股的窍门,其实就跟高考中的命题作套路差不多,就是难度要高一些。

    应举人试,有一套严格的规矩。最重要的一条是糊名,就是将考卷的名字籍贯用纸粘上,阅卷时,考官不知道是谁的卷子,以防止营私舞弊。如果有人在卷上做了特殊标记,考卷就作废了,而且还要受到处罚。

    童子试规则不太严格,考生不用糊名。

    况且应试后,轻取第一名,这也是预料中事,因为阅卷评定的都是练达宁。他交卷后,练达宁看过一遍,提笔写上一些赞语,当即在卷上标定了第一。

    有了这个名分,况且才算真正出道。以前只是传闻,苏州城有一位神童,上了科举的正道,传闻才成为事实。很快,不但苏州府县传开了,连省城一带也有人关注此事。

    考中秀才后,到官府领取秀才衣冠,算是正式踏入人行列。从此见到知县、知府时可以平揖,不用下跪,这就是秀才的特权。倘若犯了官司,官府要审理他,先要到主管一省人的提学御史那里申诉事由,由提学御史褫夺此人的秀才功名,然后才可以动刑。秀才的许多特权,也是蛮有意思的。

    明宪宗时,有一个富家子弟在异地做县尉,类似于后世的警察局长。

    一天他在街上巡游时,突然被一个人惊了马,险些摔下来。此人大怒,喝令惊了他的马的人跪倒谢罪。

    这人是个秀才,才学一般,因为生性懦弱,经常被人欺负,习惯了。他见县尉发怒,很害怕,忘了自己的秀才身份,依言跪倒,跪下后才想起来,举手做发言状:“我是秀才。”

    先前只是惊了县尉的马,此番话一出口,却差点把县尉吓死。在大庭广众下强迫一个秀才跪下,这可是重罪啊!县尉急忙下马扶起这名秀才,苦苦赔罪。

    秀才是个老实人,见县尉好言相待,也就没什么,匆匆走了。

    此事若是这般过去也就罢了,偏巧被几个学中秀才看见。这几个人虽然平时也欺负过这名秀才,但县尉强令秀才跪倒,却是对儒教的大不敬,实属重罪。

    于是,他们回去后,纠集了几十名秀才,联名告到县衙。知县知道后,也是大惊,这是开国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

    别看朱元璋杀起人来不眨眼,那是他自己杀,别人就不行了。一方面不断出台各种保护人的法规,另一方面严苛官,这种自相矛盾的事几乎贯穿了朱元璋的一生。

    再那知县,闻讯后急忙把那名秀才找来,询问事由经过,此人老老实实了,还再三此事怪自己,不怪县尉,他也不准备申诉。

    事实俱在,即便当事人不申述,衙门也不能不管,何况还有一批秀才在县衙里群情激奋,没完没了。知县只好偷偷告诉县尉,自己好生料理吧,他是无能为力了。

    县尉知道闯下祸端,赶忙到这名秀才家里送礼赔罪,再到学中给那些秀才送礼,希望能平息事端。但秀才们不干,坚持要治他的罪。

    后来提学御史、按察使都介入此案,好在那名秀才坚持是自己错在先,不怪县尉。当时县尉也不知道他是秀才,所谓不知者不罪。

    事情弄到这一步,提学御史也是气的不行,大骂县尉有辱斯,该责重罪。按察使等人已经私下收了县尉的贿赂,力劝提学御史网开一面。骂归骂,提学御史也是收了礼的,索性借驴下坡,和按察使等人商量,将县尉革职遣送回原籍。

    这可是开天大的恩德了,若是上报朝廷,不死恐怕也要把牢底坐穿。强迫有功名的秀才下跪,等于是藐视朝廷法度,明清两朝都有法规。

    着朝服斩于市,中国古代历史上只有晁错一人。

    闲话少叙。榜单贴出后,况家也不能免俗地庆贺一番,主要是来道喜的客人太多,没法不招待。到此时,况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