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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才子风云录-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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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慕沙笑道:“这就像你下棋时的定式一样,对方走了一着棋,你自然不难知道接下来会是怎么个走法,甚至也能知道这着棋以前都是怎样下的。练达宁这事就像一个定式中间的一着棋,开始是在朝廷下的,他只是个棋子,当动到他这个棋子时,他当然也就明白结局是什么了,是死棋,没有两个眼。”

    况且恍然道:“哦,老师原来也是这么明白的。”

    陈慕沙笑道:“世事如棋,一点都不假。只不过这世界的棋盘太大了,人事纷纭,又比棋局复杂很多,所以不容易看透。但只要经历多了,见识广了,就会总结出这些人事变迁的定式来。”

    况且摇头,一脸不得其门而入的神情。官场太复杂了,他虽然能在一刻钟查清病人脉络对应的几百种病症,但对复杂的人事就像对着一团乱麻,连头绪都找不到。

    陈慕沙笑道:“你还小,有些人生经历是无法省略的,在人事这门学问上,目前你还是童子生。”

    况且笑了,点头承认。心里也诧异陈慕沙坐在家里,居然就能从练达宁的这件事推理出整个事件的经过和前因后果,难道这就是理学的妙用?所谓万变不离其宗。

    说起来练达宁也是阳明学派的巨子,难道他也有见微知著的格物功夫?一下子抓到了事物的本质,所以决定抛开一切,向陈慕沙发出求救信号,而且知道陈慕沙必然不会作壁上观?

    况且不禁自嘲道:岂止在人事上是小白,在理学上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童子生啊。

    “老师,那你打算怎么帮练大人呢?”况且回到了正题上。

    “这事只能这么办,我刚才跟魏国公商量了,接任苏州知府的是高拱的门生,高拱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练达宁这个苏州知府必须得让出来。至于河南不能去,去了就掉坑里了,南京按察副使也是一位宰相的门生,所以也动不得,只好动南京按察使了,把南京按察使调往河南,练达宁升为南京按察使,这样下棋就皆大欢喜了。”

    况且感觉有些复杂,在这一刻,陈慕沙哪里还像是个在籍的缙绅,分明就是代行吏部尚书的职责了。然则,朝廷的运作是否跟这些在野名流大佬有莫大关系?答案是肯定的。他知道后来东林党完全把持了朝政,甚至后起的复社都能决定宰相人选,皇权已被完全隔绝在皇宫那一亩三分地里了。但是没想到这个状况在嘉靖帝这一朝已经初见端倪了。

    “这样的运作应该很复杂,能办到吗?”况且觉得按老师说的,太难办了。

    “尽力吧,你去见练达宁,跟他说,我会全力去做,我会上书皇上保举他为南京按察使,还会给张太岳发信,让他跟我联名保举,皇上收到奏章后会发给内阁复议,内阁就能知道这是圣上和太子共同的想法,也就无人敢硬顶了,尤其是张太岳早晚会做宰相,这些人自然明白,得罪一个未来宰相的后果是什么。”

    况且听到陈慕沙的话,吃惊不小,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老师这是要直接借助皇上和太子的力量,如此大的动作,能做到吗?如果皇上不答应,会不会适得其反?

    况且初入老夫子门墙时,陈慕沙还只是以征君著名,所谓征君,就是皇上将他征去,要让他做官,他却坚持不做,故得此名号。在史书上,除了隐逸,就是征君比较高大上了。所谓“不事王侯,高尚其志”也。

    按说有资格做官的人总是极少数,而做不了官的人占绝绝大多数,隐逸者和征君却是有官而不做。按史书的说法,这些人往往身负经国济世的要术,却不肯为五斗米折腰,当然也不肯为万钟粟折腰,坚守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态度,有的甚至藏到深山老林里,与朝廷玩起了躲猫猫游戏。

    明朝不重视隐逸的学人和智者,朱元璋高喊:“士不为我用者,皆可杀。”

    于是,那些被朝廷点到名的著名人士,坐着驿车到京城朝见天子,朝见毕,仍然坚辞朝廷授予的官职,甚至以死相要挟。这类人在洪武年间,几乎只有一个结局,掉脑袋了。

    元末明初的杨维桢是比较幸运的人,他是元末的名士。朱元璋早就想征他做官,只是知道此人意向坚决,不涉官场,若是硬来也不过多杀一个人而已,实在很无聊。于是就借修的名义征他来南京编撰史书。

    杨维桢来了。不过,来之前他特意向朱元璋递了份报告,意思是修完后就得放他回家,不能硬逼他做官。朱元璋的意图被对方看穿了,只好捏着鼻子答应了杨维桢的请求。

    修完后,朱元璋少有的遵守了承诺,放杨维桢回家,当时满朝文武大臣送行的人极多,宋濂特地做了一首诗为杨维桢送行,诗中有一句“不受君王五色诏,白衣宣至白衣还”,当时世人荣之,连宋濂也露出极为羡慕的意思。能让朱元璋意外开恩一次,放走他这样的士人,的确是太难了。

    杨维桢是元末文坛领袖,别号铁崖,诗体被称为铁崖体,号称独领风骚四十余载。杨维桢不仅是文坛领袖,也是书画大家,实为元末的一位全才人物,类似北宋的苏东坡。朱元璋尽管杀人不眨眼,对这种人还是有所顾虑的。

    陈慕沙的征君和杨维桢不同,他不过是理学一派的宗师,名气与杨维桢不可同日而语。到了明朝中期,世人已经不再崇拜隐逸,人人视仕途为唯一荣身之路,你若是选择隐逸,人家会骂你狗熊,不敢露面;你不肯做官,别人也不会说你高尚其志,反而会说你没做官的本事。今人讲的官本位理念,其实是在明朝才达到顶峰。

    陈慕沙的地位主要还是来自于理学,作为陈白沙的衣钵传人,自然在理学中占据双峰之一,即便没有阳明学派那样耀眼,依然不容小觑,征君不过是锦上添花。

    “老师,如果太为难还是算了,别为了弟子一人的将来连累了您,再说,那也只是可能并不是一定,您没必要太勉强自己。”况且委婉道。

    他真的很想帮练达宁,可是觉得陈慕沙这样做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

    “这个你就不用多想了,这里的事很复杂,你只有坐在我这个位置时才能像我这样想。”陈慕沙淡淡笑了笑,神情颇为疲惫,显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在他也不是很容易。

    况且深吸一口气:“老师,那我怎么去回复练大人?”

    “你就跟练达宁说,我会尽力为他争取南京按察使的位置,不过这事成不成不好说。我尽人事,他听天命。”陈慕沙说完,挥挥手,示意况且可以去回复练达宁了。

    况且退出,小王爷跟石榴正在外面等着,显然这两人也想知道陈慕沙是怎么决定的,两人还打了赌,石榴赌陈慕沙为了况且一定会帮练大人,小王爷却赌陈慕沙根本不会管,不会为况且打破自己的规矩。

    “怎么样?”况且一出来,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况且一看乐了,这两人简直成了趴窗户偷听的小屁孩了。他只是笑笑说老师答应帮忙。

    “怎么样,让我说中了吧,赶紧吧,学狗叫。”石榴洋洋得意。

    小王爷真叫了起来,不过没学狗叫,而是嚷道:“老师这也太偏心了吧,都是一样的弟子,不带这么偏心的!”

    他倒不是埋怨老师偏袒况且,而是埋怨老师居然让自己输了,得学狗叫。一个王爷学狗叫,成何体统?这若是让老王爷知道了,一定是一顿臭骂。

    “输就是输了,别输不起的样子,让我瞧不起。”石榴扁着小嘴鄙夷道。

    “谁个输不起,不就是学小狗叫嘛,我又不会变成小狗。汪汪。”小王爷当真学了两声小狗叫。

    石榴拍手大笑,待要找况且时,却发现他已经出了园子,人影儿早没了。

    “该死的,腿倒是飞快。”石榴恨恨骂了一句。

    “师弟没听到,这可不怨我吧。我知道你是想让他听我学狗叫,可人家不承你的情。”小王爷打趣道,硬是从石榴那边找回了点面子。

    他们哪里知道,况且此刻的心情那是恨不得一步飞到练大人面前。

    作为座师练大人对况且可谓钟爱有加,只是在官场浸润已久,对下属和学生难免端着架子。况且也明白这一点,并不以为然。今天,终于有了一次回报的机会,必须在最快的时间让对方得到信息,感受到自己的诚意,此其一。其二,既然陈慕沙决定出手帮助,就一定要帮在明处,让练达宁记住这份情。

    况且一路狂奔,思绪也跟着飞翔起来,他的第六感管告诉他,陈慕沙的深谋远虑是有道理的,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故步自封,理学大师也是人,是人就要讲究人情,何况练大人并无过失,不应该承受如此的心理煎熬。
………………………………

第二百七十章 魏国公张弛有度

    就在况且一路狂奔的同时,练达宁正悠闲地陪着魏国公下棋,两人下的不是围棋,而是象棋。

    旁边就是一个小泥炉,里面燃着炭火,炭火上烧着一壶泉水,壶边正滋滋响着。

    两人都穿着常服。虽然是闲暇时间,但当着魏国公的面,练达宁也不敢穿没有品级的便服。至于那些大礼服,只有祭祀等重大节日才穿的,平日里就是上朝也只是穿常服。

    “练大人无须烦恼,此次毕竟是荣升,应该是喜事啊。”魏国公年仅四十多岁,一部黑须直到胸口,圆脸高额,鼻梁挺直,隐隐有一条线贯通前额,这在相书上有个说法:灵犀贯顶,代表高贵。

    他穿的常服还是四爪蟒袍,如果是五爪,就是龙袍了,因这种蟒袍和龙袍有几分相似,朝廷限制极严,一般只有世袭罔替的国公才允许穿戴,还有就是宫中特别受宠幸的太监。只是太监的蟒袍都是皇上特赐,国公的蟒袍却是家族标配。

    “国公爷拿下官开涮了,就您这阵仗是荣升官员的待遇吗?分明是免职问罪的标准程序。”练达宁表面淡然,心底里可是都快焦糊了,只是强作出这种淡然面对一切的神情。

    “这都是高拱行事太过霸道,对官员交接程序不太懂的缘故,练大人不必置气。”魏国公微笑说道,把责任都推到高拱身上。

    “高拱只是太子爷的教官,既不管吏部,也不管都察院,这官员交接升贬之事他管不着吧,另外他也没能耐派一个都御史过来查案。”练达宁心中如火焚,有个都御史在城里明察暗访的事他也知道,偏生被魏国公硬拖在这里下棋,脱不开身去与那位都御史周旋。

    练达宁起身在一个小茶桶里拿出茶叶,此时水已经翻着鱼鳞花,正是泡茶的最佳时候,他把茶叶投入泥壶中,然后拿出两个茶碗,放在自己跟魏国公面前。

    “以后我就有的是时间泡茶读书了,也不错。”练达宁洒然一笑。

    “大人怎么兴田园之思了?朝廷不会放大人归隐林园的,像大人这样的能臣,江南也找不出几个。”魏国公也淡淡笑道。

    两人这种没滋没味的谈话进行一段时间了,现在苏州府的事还是练达宁处理,只是需要用印时,得通过魏国公,原来的卷宗也不能调用,现在开始处理的公事一律另外立卷宗,账簿也是一样。

    事已至此,练达宁哪里还有心思处理政务,能压的压下,能拖的拖着,各属县的一律打回县衙门办理,苏州府域内的事一并交给吴县县令操办。

    其实,魏国公拖着他在衙门里也是好意,此时一动不如一静,怕的就是练达宁病急乱投医,甚至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来,难免露出破绽,那样想补救都难了。毕竟高拱的门生和都御史大人都在城里,练达宁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在人家的眼里。

    魏国公与陈慕沙在陈府共进午餐时,已经知道陈慕沙有意要管这事,他已经想好,必须亲自看住练达宁,等待转机的到来。此时,练达宁只要不添乱便万事大吉。

    对于练达宁,魏国公素来并无好感,此人在苏州府政绩不错,的确是个干才,可是为人太强势,做事也太霸道。尽管对中山王府还算恭敬,但在江南官场上得罪的人也太多了。

    若依魏国公的性子,根本不会管这件破事,可是陈慕沙有全盘考虑,并且提出了具体的方案。哪怕是看在老夫子面子,魏国公也会尽力配合。

    练达宁泡好茶斟了两碗,然后试探道:“都这架势了,您还说朝廷不肯放下官归隐,那就是说非得治我的罪不可了?”

    魏国公打个哈哈道:“大人言重了,有徐相在,断不至于此的。”

    两人吃着茶,茶是好茶,烹茶的功夫也极为到家,两人却兀自品不出滋味。

    正在此时,一个小吏进来,先向魏国公行礼,然后在练达宁身边低语几句。

    练达宁急忙站起,面露喜色,拱手笑道:“国公爷,下官失陪一会儿。”

    魏国公察言观色,就知道是况且来回话了,袍袖一拂,把棋盘打乱,笑道:“练大人不必客套,看样子这棋咱们是不用再下了。”

    况且赶到衙门时,浑身大汗,被在门口焦急等候的文宾一把抓住,两人还没说上话,就被文征尘、沈约几人围住了,况且只好以眼色向文宾示意:事情有了转机,大有希望。

    练达宁向陈慕沙求救的事只有文宾知道,因为需要他联系况且,躲不过去,这等糗事以练达宁的身份自然不希望更多人知道。文宾一看况且的眼神,心里就明白了,立即吩咐一个小吏进去禀告大人。

    几个人进了衙门,在大院里说话。

    闲聊间,几位同门表现出不应有的客气,让况且感受到一丝生疏。这情形昨晚还没有呢,今天练达宁一出事,马上就表现出来。况且苦笑,几位没能把他当作真正的同门,恐怕是因为他有两个老师吧。

    其实明朝文人都有很多老师,塾师、座师,房师,等等,只要彼此间有一个共同老师,就算是同门了,所以文人们都有很多同门。另外同一年中举,同一年中进士的,就是同年,这在官场上不比同门差,明朝整个官场就是由同门、同年这些最基本的关系编织成一张张网络,最后构筑成坚实的官场同盟。

    沈约笑道:“昨晚真是喝多了,原以为今天得大半天才能醒过酒来,没想到早上经过这事,一下子酒全醒了。”

    几个人说着上午魏国公来摘印的事,不免脸色发灰,忧思重重。

    魏国公并不凶恶,相反,他跟手下人都表现得彬彬有礼,可是那套摘印、封卷宗、锁账簿的程序,别说练达宁,在场的人无不感到寒气透骨。接下来会是什么情况?谁的心理都在打鼓。

    文征尘叹道:“师门遭难,可惜我等一点力气也用不上,真是无能。哎,对了,况且,你跟中山王府的徐公子,那位小王子不也是师兄弟吗,赶紧走走他的关系,在魏国公面前说几句好话呀。”

    况且一愣,尚未答话,文宾急忙接过话头说道:“没用,魏国公只是奉旨行事,他也管不了,这里的水太深,不是咱们能弄明白的。”

    “那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沈约问道。

    几人面面相觑,还真是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文宾和况且此时只好装傻充愣,跟大家保持步调一致。

    说话间,外面一个衙役捂着帽子飞奔进来,慌里慌张的,被台阶绊了一下,差点摔了一跤。

    “怎么了,你慌什么,出什么事了?”文宾急忙上前问道。

    “外面有一个方大人来拜知府大人。”衙役气喘吁吁地说道

    “方大人,哪个方大人?”沈约纳闷,猜想来者可能是附近府县哪个姓方的官员?

    “这是拜帖。”衙役把手中拿着的拜帖递给文宾。

    文宾看到拜帖上一个名字“方步瞻”,赫然惊道:“快报大人,都御史大人来访。”

    几个人全都是赫然一惊,这摘印的王爷在大堂上坐着呢,接任的官儿已经到了城里,此时查案的都御史忽然上门拜访,显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练达宁欢天喜地的小跑着出来,正想听况且的好消息,没想到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

    事已至此,练达宁无暇多想,只好硬着头皮快步向衙门口走去。况且急急跟上去,一边走,一边小声说道:“老夫子说了,会尽力为老师争取南京按察使的位子,还说此事不敢保必成,他尽人事,请老师安天命。”

    “什么,老夫子真是这么说的?!”练达宁喜出望外。他原本想陈慕沙若能保他留任苏州府,已经是最佳选择,根本没敢指望还能再去南京。南京按察使是他做梦也不敢想的位子,朝廷连南京按察副使的位子都给他褥夺了。即便宰相徐阶若拿出这样的提议,也会导致廷议大哗,那些御史、朝廷负责“谏言、监察”的“六科给事中”估计会喷死徐阶,吏部也断然不肯受命。

    但陈慕沙出面或许情况就不一样了,老夫子跟张居正是同年,而且情谊很深。陈慕沙和太子裕王私下也有往来,更关键的是,圣上器重陈慕沙,上次征召他去京师,原是准备先让他做礼部侍郎,然后逐步升任尚书、大学士,孰料朝中阳明学派的大佬容不下他,于是起了争端。陈慕沙委实不恋官位,便找借口极力恳辞,皇上只好放他回家了。

    练达宁对陈慕沙在朝廷的影响力深信不疑,此次求援就是想借助他跟皇上的关系,还有裕王府张居正的关系。练达宁想,如果这两位能出面说话,或许能保住苏州知府的位子。没想到陈慕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惊天大礼。

    况且正色道:“这是老夫子的原话,学生一个字都不敢差的。”

    练达宁笑道:“是我失言,我不是说你转述有问题,是我真没想到。好了,多谢你鼎力相助,但愿玉成此事。府里这几天麻烦多,你还是躲一躲,如果我不找你,你暂时就不要来衙门见我。”

    况且虽不完全明白练达宁的意思,却也能猜出个大概,对于练达宁来说,请老夫子出面这桩事绝对是高度机密,对外绝对不能泄露一丝一毫。
………………………………

第二百七十一章 都御史突然到访

    当然练达宁也有自己的想法,他忽然想到况且身份有些特殊,不便搅到这件事里面来,万一节外生枝有什么事对况且不利,陈慕沙是不会饶了他的。

    况且点头唱喏,然后从一个角门溜了出去,临出门时回头向眼巴巴望着他的文宾众人挥挥手,好不潇洒。

    这才是我轻轻的来,又轻轻的走,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这……况且刚才是向练师请假吗?”文征尘不解道。

    老师有难,学生们自然都得陪侍左右,就算帮不上忙,也得身体力行表示一下自己的忠心。这几位在衙门里的人都是练达宁最得意的弟子,当然沈约不是,他算是练达宁的一个忘年交,这也是因他家族跟练达宁的关系结成的。

    练达宁还有许多学生,没有资格进到府里来,只能在外面客栈茶楼候着,等着听消息。尽管练达宁如果获罪,对他们影响不大,毕竟不是官场荐举的座主,可是如果练达宁真的高升,他们得的利益也会不少,至少过不下去时可以去老师那里当幕僚,打秋风,甚至在衙门里招揽些词讼赚些银子。这毕竟他们依附的第一棵大树。

    “不是。”文宾答道,他心里还在想着都御史突然到访的事。

    “这小子一身侍二主,忠诚度就是不可靠啊,关键时候就临阵脱逃了。”苏庆则讥讽道。

    文宾霍然转过头来,冷冷道:“这话你可敢在练师面前再说一遍?”

    苏庆则也冷冷道:“有何不敢,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沈约急忙劝道:“文宾,你别激他,他要是真的说了,练大人非得把他逐出门墙不可,到时候大家脸面都不好看。”

    他年岁大些,阅历也广,明显看出况且是在为练达宁办事,绝非不忠。那个时代,对老师不忠,等于对父母不孝,后果相当严重,没人能够承受得住。所以说这是个大是大非的问题,不是儿戏。

    从练达宁的脸色看,虽然他们只耳语了几句,却很关键,练师显然对况且的表现很满意。况且现在出去,也一定是练达宁的意思,或许又委派了他新的任务,否则他是不可能就这么走掉的。

    文征尘也蹬着眼睛道:“小苏,你什么意思,不就是看中萧姑娘了吗?昨晚你的丑态够可以了,况兄弟可是一句都没说你,若放着我,当场踹死你。你信不信?你居然还有脸恨起况且来了?”

    沈放也笑道:“就是,伯虎兄还爱上秋香姑娘了呢,也没恨文宾兄啊。”

    沈约笑道:“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秋香姑娘是**的,萧姑娘可是况且兄弟的房里人啊。”

    几个人一席话喷得苏庆则无言以对,脸面上有些挂不住,他本想激起大家的共鸣,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正寻思反驳几句,却见练达宁陪着一位中年官员走过来,练达宁极其殷勤地做着前导,还不时笑着说几句什么,看样子来者不是一般角色。

    这几人立马躲进一个屋子里,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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