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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才子风云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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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话少叙。榜单贴出后,况家也不能免俗地庆贺一番,主要是来道喜的客人太多,没法不招待。到此时,况钟才发现,所有客人居然都是因况且而交往的,他自己连一个朋友都没有。想到这些,心中也不禁生出一番感慨。如果不是刻意逃避,甚至冷漠回绝,以他的医道本领,应该交好遍天下吧。

    儿子不能重复他的老路,这是他几年前回到苏州后就下定的决心,即便有危险,也要这样走下去。

    练达宁和陈慕沙都派人来送礼不消,周家此次是杰的父亲亲自上门道贺。稍令人意外的是,南家跟云家也送来重礼,云锦堂夫妇,各自代表自己的家庭。

    况钟虽无法判断这两人此番送礼,是借机回报他诊治的人情,还是又来刺探他的**,但不管如何,人家上门贺喜,就得笑脸相迎,礼仪相待。

    况家厅堂狭窄,只好在庭院里搭起彩棚宴客。

    席上,况钟端酒致谢道:“儿不过侥幸考了个秀才而已,何喜之有,倒是有劳各位了。”

    周父笑道:“话不能这样,这就是贤侄发轫之始,苏州府第一名,好兆头,将来必是连中三元,这酒以后可是有的吃了。”

    连中三元是明清人最羡慕的事,所谓三元跟童子试无关,指的是举人乡试的第一名解元、进士会试的第一名会元、殿试的头名状元。此乃三元。

    可实际上,在整个明朝两百多年的历史中,连中三元的,只有一人。明英宗主持殿试时亲笔录取的状元商恪,此人后来担任了景帝一朝宰相。

    连中三元,这种概率之低,差不多相当于后世的人,只花两块钱买了一张彩票,就中了亿元大奖。

    酒席开始,况钟举杯向周父道:“这不过是练老公祖谬爱,提携儿罢了。宾当年也是苏州第一名吧?”

    “也是,也还是练大人主考,他们兄弟两个以后就真是同门了。”

    周父胸怀畅爽,一个人要想有所成就,苦读苦学固然重要,所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然而将来能到达何种高度,几乎就是由天资所决定的。命高八尺,难求一丈,这个命就是天资。

    周父认定,况且这孩子天资了得,将来成就不可限量,自己早投资,大投资,将来必会有大的回报。他想要得到的不是别的,将来况且发达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就有了坚实的靠山。尤其是儿子杰,更需要人帮衬,虽然有他哥哥,但多一个人总是好的。

    “还有杰,将来怕也是要和他们在同一个门下了。”云锦堂到。

    “他和杰亲兄弟似的,是否同门也不重要。”况钟微笑道。

    “这倒是真是前世修来的缘分,你他们两个人性格、喜好,没一样相同的,偏生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这不是缘分是什么?”南巧云一直注意观察况钟的脸色,此时才话。

    “这话在理,人跟人之间就是讲个缘分嘛。”周父听了这话,更是乐不可支。

    “不知怎么的,我见到况兄弟,也就真像有缘分似的,特别亲近。再见到况神医,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可惜况神医祖籍是萧山,若是祖籍在苏州,不定咱们上几辈子两家的关系,也像现在况且跟宾杰他们一样。”

    况钟心中一沉,这话可有些露骨了。

    他淡然一笑道:“缘分都是修来的,不管前世,还是今世。前世有固然好,前世没有,今世也可以修,不用惋惜这个。”

    他的意思也很明确,以后是好是歹,就看他们以后如何做,路是自己走出来的。

    “那是,那是,还是况神医豁达,跟我们这些人就是不一样。”南巧云虚赞一句,不言语了。

    周父听得有些糊涂,笑道:“你们两个这是在猜谜语,还是斗禅机?”

    “随便话而已,哪儿有什么禅机玄机。”南巧云笑着。

    “女人就是话多。”云锦堂皱着眉头到。

    他也不知道自己老婆究竟在搞什么鬼,只是感觉她不对劲,好像对什么着了魔似的,一直咬住不肯放松。

    况钟的心里并不轻松,那一抹被自己甩到天边的阴云,眼看着飘飘忽忽的,又要回来了。
………………………………

第二十六章 周癫子口出禅语

    那边厢,是况且跟周氏兄弟还有一班友聚集在一桌上吃酒。本应坐况钟这一桌的周鼎成也过来凑趣,他只是不喜欢跟不熟的人交谈,在周家,他一般也是躲在自己屋子里写字画画,要不就带着两个子出门观赏风景。

    “况友,我也俗套些,恭喜啊,”周鼎成举起酒杯贺喜。

    “这有什么,宾是十三岁考中的苏州府头名吧,我这还迟了两年哪。”况且心里的确没觉得有什么高兴的,毕竟只是童子试,第一名也没多大意义,若是举人乡试的头名,弄个解元,那真可夸耀四乡,荣耀门第。

    “科举论什么早晚,只要是考中了,都是英雄,考不上都是狗熊。”宾大口喝了一杯酒,兴致勃勃地。

    显然此情此景,又让他回忆起自己考中苏州府头名时的盛况。那天,周家的彩棚整整占据一条街道,上门贺喜的人一波一波,如同年关赶集一样。

    大家都以为他能再接再厉,在举人乡试中再下一城,搏个解元回来。可惜在他十七岁上,第一次参加乡试时,三场考试,在第一场就因犯规被黜。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遭受打击,感受到了命运的残酷。在冥冥中,似乎真有一种力量在左右着他,左右着所有人,这就是命运。

    这种理论在后世称为宿命论,是颓废、不健康的,甚至可以打入封建迷信里,然而在明朝,这就是宇宙真理。

    “况且,明年又到乡试了,你想不想参加?”征尘问道。

    “不想,等下场再。”况且摇头。

    无论乡试还是会试,都是四年一次,而不是每年都有。即便四年一次,每次又都有名额限制,但是长久下来,也还是有太多的举人进士产生,也就形成了庞大的人集团,慢慢又成为既得利益者。明世宗嘉靖年间,正是这种局面的快速发展阶段。

    周宾举杯道:“明智,我上次就是心太急了,结果下场后不但没有好结果,反而适得其反。”

    想到上次被黜而出的情景,他的心现在还是很痛。

    “这有什么?我族中有位前辈,一辈子是场场不中场场下,后来大家都劝他不要下场应试了,他却不是想中举人,就是喜欢吃考场中的粉丝包子。”征尘笑了起来。

    大家都笑了起来,乡试时,考生要在考场分配的一个笼子似的房间里呆上三天三夜,每天一场考试,考生自己可以带饮食,不过官府还是要做一些准备,毕竟有家境贫寒的考生,万一在考场中饿晕了,官府可就摊上事了。

    所以有人参加乡试,只是为了吃那固定不变的粉丝包子,不过是一种心酸的自我解嘲。

    周宾悠悠道:“这粉丝包子,但愿我再吃一次,这辈子我是不想再吃了,跟你们,我现在见到包子就犯呕。所以我家里现在什么灌汤包、蟹黄包、水晶包子这些都从食谱上去除了。”

    周鼎成不以为然地“你这才叫因噎废食。难怪我想吃顿包子,怎么也做不出来,厨房不是这原因,就是那原因的,原来起因在你这里。”

    杰从旁笑道:“包子您也没少吃啊,不是隔几天就在面食店买一次吗?”

    周鼎成叹息道:“外面做的哪有家里的好吃,我还是五年前回来时吃了一次水晶包子,真是美味啊,可惜再也吃不到了。”

    周宾笑道:“这还不好,明天我去征尘那里,走前吩咐厨房给您做水晶包子就是。”

    征尘露出一脸馋相道:“那你能不能给我带些来。”

    “不能,我见都不能见,更不用带了,想吃自己去。”宾一口回绝。

    杰趁机讨好道:“征尘哥,我给你留着,什么时候你来,我偷偷给你就是。”

    征尘阶梯发挥道:“杰,水晶包子固然好吃,粉丝包子也是要吃的。”

    “我还没想好,干脆等况且想好应一场下,我就跟他一起应试算了。”

    周鼎成看着两人,觉得好笑地“你们两个见天缠在一起不腻啊,下个考场还要一起。况且过些日子就要去江西采药了,深山老林的,你也跟着去?”

    杰吃惊道:“真的?”

    “有什么真假的,你问他就是。对了,你过了童子试就准备出发,时间定了没有?”周鼎成问道。

    况且觉得周鼎成或许是在客气话,便道:“过些日子吧。不会影响到周前辈写字作画吧?”

    “真不想陪你去,可又不忍心让你一个人去,万一被豹子、野猪把你吃了,我找谁要字画去?为了那些字画,且充当一次镖行的镖客吧。”周鼎成无奈地到。

    况且心中也是纳闷,他只是童子试前给周鼎成送字画时问过一次,周鼎成他要想一想,然后就没下了,不想他还主动提出来了。

    这其中是何缘故?父亲似乎有把握,认定周鼎成一定会无怨无悔地陪他,而且没有提任何要求。这其中有何秘奥?

    假如周鼎成真的出身武当,父亲早年时又在武当山避过难,他们之间的共同点也就如此而已。父亲跟周鼎成如果以前相识的话,他不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出来,当然,父亲也没必要隐瞒一点。

    那么,是不是在这趟行程中,在采药的地方,藏着什么秘密?

    “况且,你真要去深山老林里采药啊?风餐露宿的,你受得了吗?”杰问道。

    “没什么,我的时候就跟父亲采过药,风餐露宿也习惯了。这几年因为要读书,父亲才没再让我去。”况且到。

    大家露出诧异的表情,真是没想到,他们都以为况且也跟自己一样,是在温室里长大的。

    “子,别嘴硬,到时候我看你能不能吃的了苦。”周鼎成道。

    征尘露出不解的神情,问道:“周叔,那为什么是你陪他去?”

    周鼎成可是出了名的“刺头”,谁的账都不买,为何愿意放下身段,吃那么大的苦,去给况且当保镖,这事确实有些怪异。

    “因为他要去的地方我也要去,同路而已。”

    周鼎成简单回答一句,就转过脸看况钟他们那一桌的人,其实是告诉大家这问题就别问了。大家也都看出,他似乎有什么心事,就都知趣闭口,开始喝酒。

    “对了,征明不是要来吗?怎么又爽约了?”周宾忽然想起来。

    征尘摇头苦笑道:“他现在成伯虎兄的跟班了,是随叫随到,被抓了苦差。身不由己啊。”

    听到征明这名字,况且就感到郁闷。这些日子他不知筹划了多少次,要去见征明,明明有确切的消息,征明在哪里,可是等他赶到时,不是征明刚走,就是根本没来。只有一点是肯定的,他始终跟唐伯虎在一起,两人一起规划设计一座庞大的园林。

    据征明对此并不感兴趣,而且他也不懂建筑,唐伯虎偏偏就抓牢了他。

    征尘转头看着况且笑道:“你也别烦了,总能见到的。以前他比我还闲哪,这些日子是让伯虎兄害苦了。”

    “明年征明下场乡试吗?”周宾问道。

    征尘答道:应该是下场吧。我问过他,他一直犹豫不决,但我了解他,若是让他空过一场乡试,他肯定受不了。”

    “就是,征明兄才学不在伯虎兄之下,想当年伯虎兄一举考中解元,那是何等的风光。这回也该轮到征明兄了。”周宾叹道。

    “要这样想的话,你们两个还真的错开下场,都是能摘取解元桂冠的人,可解元只有一个。”征尘道。

    周宾喟叹一声道:“我是不敢想,解元真那么容易得也就不足为奇了。”

    一直没话的周鼎成此时接过话头:“正是,你们还,没见过,也没真正体验过考场的心酸,我也没体验过,可是见的多了。你们刚才去深山老林才要辛苦、危险,其实这世上最辛苦、最危险的莫过于科举仕途。”

    “可也有一路顺风,平步青云的。”征尘有些不服气。

    “你那是话本看多了,以为下场一考就是个解元、状元的。就唐伯虎吧,三年前得了个解元,就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了。性子也益发狂傲,有时候我都看不过去。将来怕是要栽跟斗吃苦头的。”

    周宾等人听此话觉得不入耳,唐伯虎可是他们这些人的偶像,是他们的精神领袖,号召力比练达宁还要大几分。此话若不是出自周鼎成之口,他们怕是要拍案而起,怒目相向了。

    过后,风光无限的唐伯虎果然栽了个大跟斗,而且一跤跌到底,再未能站起来。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周叔,您现在有钱、有名,可是没有功名,假如让您重新选择,一面是富甲一方,一面是进士状元,您选哪个。”征尘问道。

    周鼎成登时语塞,这问题真没法回答。

    学而优则仕,仕一方面可以得到权力,另外也可以得到富贵,这才是每个书生的梦想。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千百年来,正是这句话激励着历朝历代的书生们寒窗苦读,以求来日的发达,然后权钱色可以尽得。

    所以明朝时,不知谁想出了一个刁钻古怪的命题:要富贵还是要功名,只能选一样。是宁愿富贵一生,却没有功名,还是高中进士状元,却与富贵挥手拜拜。

    在实际中,这种情况不会出现,高中状元的人决不会贫困,但是命题就是这样设定的。所以太多的人都陷入其中,感到无法选择,最后也几乎都选择了功名,宁愿抛弃富贵。

    这就跟“妈妈和老婆同时掉河里,你先救哪一个?”的命题一样,无解。

    周鼎成想了半天,最后却:“这两者对我都不重要,只要能让我这般逍遥快活的生活就行。如果每天都有国宝级的字画供我欣赏,就是让我当神仙,我都不去。”

    “周叔,跑题了。必须选,只能选择一个,您选那样?”

    周鼎成没有回答,而是问况且:“子,要是你怎么选?”

    “我的选择跟你一样。”况且道。

    他真是这样想的,功名富贵可以不要,只要能过上平稳的生活,一边行医,一边读书写字作画,就是神仙般的生活了。

    “好子,真是我辈中人。”周鼎成一拍他肩膀,赞许地。

    “周叔耍赖,不许不选。”征尘不依不饶。

    “你这子,等你到了我这年纪的时候,就能知道这两者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正是那些平时常在你面前,却被你忽略的东西。”

    周鼎成忽然口出禅语。大家听后,似乎也很有深意,不禁都低下头,细细咀嚼其含义。周癫子怎么一下子就变了一个人啊。

    “前辈,你真的打算陪我去江西吗?”

    趁别人不注意,况且悄悄问道。这问题悬在心里,实在是不好受。

    周鼎成点点头,然后看看四周的人,再看看况且,这次感叹一声:“鸟要展翅高飞了。”

    况且听得莫名其妙,忽然感觉他和父亲之间,还真有那么一点共同的地方。

    这个共同的地方好像隐藏着一种危机,甚至是杀机,随时会爆发。
………………………………

第二十七章 中山王府来人

    酒宴结束,送走客人后,况钟把况且叫到书房,却沉默有顷没话。

    况且只是静静地站着,也没问为什么。心里却明白父亲这是在犹豫是否告诉他一些事情,很重要、重要到性命攸关的事情。

    “有一件事你一定要记牢,不要问为什么。”况钟终于开口。

    “嗯。”

    “以后你如果遇到危险,性命攸关的当口,就向一个地方、一个人求援,但要记住,一定是非常危险的时刻才能这样做。”

    “什么地方?什么人?是武当吗?”况且想当然的认为。

    “不是,是苏州城外的寒山寺,要找的人是寒山寺方丈。”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况且脑子里忽然冒出这句诗来,恍然间觉得有些虚幻起来。

    “记住,不管寒山寺方丈是谁,你都可以向他求援,而且只能向他一个人求援,如果你无法亲自到寺里,就让人带封求援的书信也可以。”况钟没注意儿子精神状态的变化。

    况且忽然脑中闪过一道电光,问道:“今天南巧云是不是又问您什么了?”

    “跟这没有关系,我只是未雨绸缪而已,我过,你大了,有些事也该让你知道些,只是还不能告诉你全部。”

    “那等到什么时候,等到我多大,才能全部告诉我?”

    “不是你多大,而是要达到你人生的最高点,那时候才可以。”

    “人生的最高点?是举人,是进士,总不会非让我中状元吧?”况且越听越糊涂。

    “比那个还要高,等你有一天接过陈老夫子的衣钵的时候。”

    “可是为什么哪?”况且有些激愤了,血液直冲脑门。

    他能感觉出父亲话语中的那份悲壮与凄凉,还有更多的无奈。他知道父亲不告诉他是为了保护他,可是他已经能够自立了,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等你知道的时候就明白了,在这之前,不要问为什么,只要记住我吩咐你的就行。”况钟加重语气道。

    “好吧。”况且只好点头答应。

    正着,纪五急匆匆走进来,也忘了行礼,大声气地:“老爷,外面来了几个人,是中山王府的,等着见老爷和少爷,现在在厅堂里候着哪。”

    中山王府?

    况钟一听,脑子一阵眩晕,险些跌倒,心下叫苦不迭:我知道差不多要来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啊。

    现在,怎么办?

    “中山王府的人也到咱们这里求医?”

    况且倒有些糊涂了,各王府、国公府治病都是有太医院负责,不能随便在外就诊治疗,这也是王朝法规制度。

    “他们……不像是来瞧病的,一个个都如狼似虎,好凶啊。”纪五心有余悸地。

    “来了多少人。”况钟厉声问道。

    “五个人。”

    “外面有铁甲军吗?就是戴头盔、穿链子甲的军人?”

    “没有,中山王府的人瞧病还得铁甲军护卫?”纪五彻底糊涂了,不停挠着脑袋。

    况钟的声音缓和了几分:“哦。那好,我知道了。”

    况钟听只来了五个人,没有铁甲军包围住宅,这明问题不像他想的那样严重。

    “你先别出去,我出去看看,如果有什么事发生,你不要管我,带上你妹妹,有多远走多远,永远不要回头。”

    况钟完,凛然慷慨地走了出去。

    要逃?为什么要逃?

    他顿时感觉脑子里好像炸裂了一般,他似乎一瞬间想起了什么,可是似乎马上就要触到那记忆时,脑子里就痛的死去活来。只要不去想,头痛就会慢慢消失。

    纪五低声请示道:“少爷,那我去告诉刘妈,给姐做些准备。”

    “不用。”

    况且另有一番计较,就算真出了什么掉脑袋的事,一家人也要在一起挨刀,决不能抛下父亲独自逃生。另外他虽然觉得此事太蹊跷,但和父亲想的可能完全相反。

    “那我去看看老爷。”纪五又问道。

    “走,我们一起去吧。”

    况且完,自己先走出去,向外面招待客人的厅堂走去。

    刚出房间门,就看到父亲往回走,一脸的轻松,外加无法掩饰的喜悦。

    “况且,是中山王府的王爷要请你去下棋,王府的人是来接你的。”

    “下棋?”

    况且恨死这位王爷了,不知道吓人会把能把人吓死吗?真是没教养的孩子。

    中山王府就是明朝开国第一功臣徐达的后代,明朝的制度是异性不得封王,这一点是跟汉高祖刘邦学的,朱元璋的案头书就是汉书,最崇拜的就是刘邦。

    不过,武臣可以封国公,而官员死后,朝廷按例是要按他死前的品级提高一格,成为封赠,算是此人最后盖棺定论的勋名。

    所以国公死后,可以封王,徐达生前封魏国公,死后就封增王爵,即中山王。这就是所的生公死王。后代也可以打着祖宗的封赠,顶着王爷的虚名过过瘾。

    中山王府这一支并非如此,他们无论在世人眼里还是朝廷眼中,都和真正的王府差不多,连府邸都按照亲王府的规格修建。实非其他国公可以相比。

    这也是有原因的,朱元璋取天下,徐达功劳最大,可以是他的韩信,朱元璋称帝后,对徐达仍然是大哥长大哥短的,从不叫他的名讳。魏国公在诸位国公面前自然具有特殊地位。

    朱棣于燕京起兵反抗朝廷,徐达的两个儿子各自为阵,走上了对立的道路。

    当时的魏国公是徐达的长子徐辉祖,袭父爵为国公。他力主建帝削藩大计,忠于朝廷。

    徐达的儿子徐增寿因荫袭父亲的功劳资历,也官至左都督,相当于国防部副部长。他却因姐姐嫁给燕王为妃,自己也跟燕王情感相投,就暗地里把京城动向都通报给朱棣,当了潜伏在建帝身边的高级间谍。

    后来事情败露,建帝还因徐达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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