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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才子风云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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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事情败露,建帝还因徐达的功劳,不忍心治他的罪,只是把他软禁在宫里。

    朱棣攻破南京城的最后一刻,建帝怒火攻心,觉得都是徐增寿引狼入室,自己才遭此劫难,愤怒之下,亲手持剑砍杀了徐增寿,然后率领一众太监出逃。

    徐辉祖在燕军入城后,还亲自率领家丁进行巷战,后来知道无法战胜,只好逃到郊外父亲的坟茔旁的草庐里,避不见朱棣。

    朱棣因王妃的关系,也不愿意治这位大舅哥的罪,就亲自带人去看他,想给他一个台阶下。孰料徐辉祖见了他一言不发,只是在两人间的石案上写了一行字:

    吾乃大明功臣之后。

    朱棣气得险些吐血,也只能把徐辉祖软禁终生,爵位待遇一切照旧。

    朱棣称帝后,感念徐增寿的恩德,封他的儿子为定国公,宠遇更在魏国公之上。徐家是明朝唯一一家出了两个国公的家族,不过,是用血换来的。

    迁都燕京后,燕京改为北京,金陵改为陪都,定国公一家就跟随永乐去了北京,魏国公这一脉还是留在南京,被成为中山王府。

    永乐以后,仁宗、宣宗等对魏国公又恢复了往日的信任和宠遇,对定国公这一支当然更好。可叹的是,魏国公这一脉出了不少人物,定国公一脉却都是庸碌之辈,只知道坐享皇上跟朝廷的丰厚爵禄跟赏赐。

    傻人傻福,不知为何,定国公一脉始终最受皇上宠爱,魏国公自愧不如。徐增寿一条性命真换来了子孙后代二百多年的泼天富贵,而且是人臣之极。

    因迁都北京,南京防务不免有些空虚,朝廷于是下诏,由中山王府兼任陪都守备重任,所以国公中只有中山王府有兵权。

    朱元璋立下祖制:宦官、外戚,公侯贵族不得干政,武臣不得与闻政事,所以有权参与国政,治理国家的只剩下了人。中山王府却是掌握军队的勋臣武将,成为王朝唯一的例外。

    中山王府不禁管理江南防务,也兼管这一带的治安,捕盗平寇也都是中山王府的职责。所以况钟听到中山王府来人,吓得魂不守舍,一点也不奇怪。

    况且脑中瞬间闪过这些史料,心中不禁起疑:父亲早年不会是江洋大盗吧,这才会怕中山王府找上门来?然而一位神医实在无法跟江洋大盗联系在一起。再者,以况钟的斯儒雅,也实在不是做大盗的材料。

    “是况公子吧,人给您请安。”两个身穿军服的人看到况且,就故作尊敬地,嘴上请安,身子却连动一动的意思都没有。

    况且急忙笑道:“不敢当,王爷召在下去,随便派个人来知会一声就是,何必劳驾几位大哥,却是惭愧。”

    “况公子人中龙凤,王爷也是仰慕得紧。”那人见况且很识趣,心下很高兴,虚言赞了一句。

    “那咱们就走吧,不能让王爷久候啊。是去南京吗?”况且问道,他急于把这几个人带走,离自己家越远越好。

    “不是,是在本地陈老夫子府里。”

    “王爷到苏州了?”

    “况公子还不知道吧,陈老夫子也是王爷的老师,起来与况公子还是同门哪。”

    况且赶紧敬谢不敏,他还没活腻,不敢高攀中山王的王爷做同门。但陈慕沙居然会是王爷的老师,倒是令他感到惊奇。

    徐达死后,特地封赠徐家三代王爵,到了现在早已不是王爷了,这国公倒是世袭罔替的。只是人们叫惯了,也就这么称呼,连省府、知府也都如此。

    比如世镇云南的沐家,始祖是沐英,只是一个侯爵,因他是朱元璋的义子,死后才特地破格封赠王爵,之后,云南沐家就称沐王府了。

    云南当时还属于天高皇帝远,沐家就成了云南的实际统治者,以致云南人只知道沐王府,不知道有朝廷。朝廷的圣旨到了云南,要换成沐王府的王爷教令,各土司才肯奉命,对圣旨云云的,各土司了,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

    御史们感觉此事有辱朝廷尊严,上书皇上弹劾多次,认为沐家应该改为侯爵府,不应再顶着沐王的名头,可是云南一带的官员却不干了,是无论云南个土司还是百姓,都习惯了沐王府,改成侯爵就无法镇守云南了。

    朝廷思虑再三,也觉得无可奈何,最后只能认可。

    所以沐家在云南就是沐王府,只有给朝廷上奏章时,才以侯爵的身份署名。

    起来,这中山王府比沐王府更奇葩,所做之事,有过之而无不及。

    中山王的地位之稳固,非同一般,遇事就连御史都不敢弹劾。每每朝廷下诏,也称之为中山王府,而不是魏国公府。

    朝廷也是让步了,至少是默认了。

    此番中山王府来的只是四个家丁,抬着一顶轿子来的,就是为了接况且过去。

    四个家丁请况且上轿,况且不肯,想要雇个轿子过去,四个家丁好歹,才把他哄上了轿子,一路抬到陈慕沙府上。

    一进门,就看见石榴正在翘首以盼。
………………………………

第二十八章 老夫子的密室

    况且行礼过后,笑道:“师姐不是在等我吧?”

    “不等你,我还等谁?”

    “你为什么要等我啊?”况且的问话有点愚蠢,因为注视着石榴的美眸,身上突然一股激流涌过。

    “是王爷在等你,我是要先跟你几句要紧的话。王爷是老爷子早年的学生,也经常过来看望老爷子。此次可能是你下棋把老爷子杀得太没有体面,王爷不知怎么听了,特地从南京赶过来,要为老师找回面子,所以你这次就让着他一些,可别再胡乱杀一气。”

    “原来如此,假如我赢了王爷,他还能砍我的头不成?”况且平静了一些。

    “砍头不会,只是你赢了得不到什么,假如先输一局,以后会有你的好处。”

    “这是老师的意思,还是你的?”

    “废话,你当我真拿你当回事哪,不是老爷子吩咐,我会傻站在这里等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石榴俏脸一红,薄怒道。

    “既是如此,我也就不用领你的人情了。”况且完,径直向老师房中走去。

    石榴在后气的牙根紧咬,真恨不得在况且身上咬下两块肉,方能解气。其实,陈慕沙根本就没吩咐,是她怕王爷输棋丢了脸面,保不准将来会找况且的麻烦。

    但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好意思承认那是自己的主意?孰料况且非但不领情,还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这人,真是太可恨了!

    也不知道他的优越感何来,居然那么自信,难道就一定能赢王爷吗?。

    气过之后,她渐渐想明白了,况且这一招是故意气她的,实情其实他都知道。她又中计了。

    想到这里,她更是气上加气,这就叫气不打一处来!

    石榴正气着,却见况且折身返回了。站住脚问她:“师姐,我那两位师兄呢,怎么不见人影?”

    石榴被这一问,胸中憋着的气终于喷发而出,囔道:“老爷子偏心眼,现在只看你一人顺眼,连我都爱答不理的!何况他们两?”

    况且纳闷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石榴转过头去,不拿脸对着他,道:“午饭后,老爷子催促他们两去书院做功课了,而且强调没有他的许可,不得回来。”

    况且摇摇头,不知道该再些什么,自顾走进老师的书房。

    却见一位面目俊秀,身着五爪蟒袍、头戴翼善冠的青年正坐着跟老师话,见他进来就站了起来。

    陈慕沙介绍道:“况且,这也是你师兄,中山王府国公爷的世子,你就叫师兄吧。”

    两人平礼见过后,就分坐老师左右话。

    况且已经来过这里几次,这次却又种新鲜感,笑道:“老师书房里换了装饰了?”

    他看到长长的书桌上摆放着一套未见过的砚台和笔架,上眼一看就是古物,比送给自己白沙公自用的砚台要岁月长久得多。

    “这是宋砚吧?”他拿起砚台细细看着,上面没有款识,所以也不知道是那位名人用过的。

    “你这真是做贼的眼睛。看出来是古砚也就了不得了,怎么知道是宋砚?”陈慕沙惊奇道。

    “一代物有一代的风采气息,就如汉隶、魏晋的正书。宋代物也同东坡、鲁直的书法一样,不难辨认出来。”

    “师弟年纪这么,还是物鉴定的行家?”王爷也有些惊诧。

    “哪里,弟只是酷爱书画,对这些略知一二。胡乱一,师兄莫怪。”

    况且看完砚台,又看笔架,也能断定是宋代物,刚想什么,却被墙上一幅画吸引住了。

    “老师,这不会是苏轼的墨竹图真迹吧?”

    陈慕沙这次没吃惊,而是有些得意地对王爷:“怎么样,我收的这个关门弟子还可以吧。”

    “老师慧眼自然不会看错。可是这幅画真是苏轼的真迹吗?当年在我家也是找了几位字画巨匠品鉴,都无法确定的。”王爷看着况且道。

    “东坡画竹子是一笔画,别的画家都是一节节的画。当时也有人东坡画竹不合规矩,东坡却问道:‘竹子是一节节长出来的,还是一次全长出来。’问难的人就无话可了。是以东坡的墨竹既是一笔画,又是写意画,同与可等人的工笔画法截然不同。”

    “如此来真是真迹了?”王爷也很是高兴,拍手对陈慕沙笑道。

    “你送我的礼物,就是赝品我也喜欢。”陈慕沙温厚地。

    况且恍然有悟:看来今天新摆出的古玩字画都是王爷以前送的,老师摆出来可能是为了让王爷高兴吧。

    再看一幅中堂,也是上次来没见过的,却是陈白沙的墨迹,个个大字奇绝嶙峋,若蟠龙在空,已完全摆脱二王、唐楷的束缚,他不禁既看呆了,又看的眼热。

    “这个不用你鉴定,是白沙祖师的真迹。你就别想什么了,上次已经送你一个砚台了,祖师的真物真迹我这里也不多。”陈慕沙看着况且垂涎的样子,有些发慌。

    “老师,您这是收了个弟子,还是收了个强盗啊,还得日日防着。”王爷调侃道。

    况且又看书柜、书案各处,果然见到了一些珍贵的古玩字画,琳琅满目,这应该都是为了王爷今天来才特地布置的。老师为何如此?况且有几分好奇却不便询问。

    陈慕沙的性格与为人跟陈白沙差不多,或者是学的太像。平日里日子过的就像苦行僧,书房里除了一个大书柜里满满的书籍外,就是桌上一副房四宝,也都是廉价货。

    “况且,你师兄刚到,你们多亲近亲近,别光惦记我屋里的东西了。等我百年后,这些东西都是你的。”

    “老师太偏心了吧,就不给我留一点?”王爷故作气恼状。

    “留啊,留给你一个师弟。”陈慕沙也罕见开起玩笑来。

    况且没想到的是,王爷出奇的和气,丝毫没有架子,除了身上衣饰华贵些,跟一般的书生没有什么区别,而且人也很幽默。

    在陈慕沙面前,王爷更愿意流露一个孩子的天性。

    王爷比况且大一岁,他因要承袭爵位,所以不允许参加科举考试,早年跟随陈慕沙学习,也不过就是启蒙教育。至于陈慕沙的理学,他并没有学习。以他的身分地位跟性格而论,也都跟严谨苛刻的理学不搭边。

    想回到自己房中找两个丫环出气,走到半路,却听到叔叔房中传来一阵笑声,不由得脚下移动,来到了叔叔的房前。

    石榴听到的笑声,是王爷发出的。王爷听到老师对他描述,况且如何杀得他三盘棋溃不成军,以至于到现在为止,他还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

    一向严谨自重的老师,居然败给了自己的门生,而且是大败,而且不明白为什么。

    虽然已经听过一遍了,王爷还是忍不住大笑起来。然后道:

    “我在南京听到了传闻,是你这个师弟,把老师弄苦了,现在日夜打棋谱。我还不信,这次特地来验证一下,不想还真是这样。”

    “我只是教他学问,并不教他下棋,这两者不可混淆。所以他下棋赢了我,不是弟子赢了老师,只是两个棋友间的胜负而已。”陈慕沙赶紧把这两者关系分辨清楚。

    试想,若是老师被弟子弄得灰头土脸,处境尴尬,这老师还能当吗?

    “那好,咱们也不是师兄弟,而是棋友,我来领教你的高招。”

    王爷不由分,拉着况且坐下,桌上早已放好了围棋。

    正在此时,石榴推门而入,王爷也不起身,只是靠在椅子上微笑点头。石榴也不多话,自己搬个锦凳坐在旁边,做观棋状。

    “石榴,你为什么不学棋?”王爷揭开棋盒的盖子,先问了一句。

    “没这耐心,嫌烦。”

    对王爷,她也丝毫不假辞色,就跟对况且差不多。况且这才知道,这是她的真性情,并非对自己特别凶。如是,况且又有一点淡淡的失落。

    “但凡做一件事,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她就不会去做。”陈慕沙笑着。

    “像您似的,经常一坐就是几个时辰,那非得给我点蒙汗药。”石榴反唇相讥,就像一个被溺爱坏了的孩子。

    王爷笑道:“石榴,你若不改这脾气,心将来找不到婆家。”

    “我也没想找。”石榴毫不在意的丢下一句。

    三个男人都服气了,除非她自己愿意,否则真跟她没法好好对话。

    “咱们猜先?”王爷识趣的岔开话题,不再招惹石榴。

    “还是您先吧。”况且笑着,把白棋盒子拿到自己这边。

    “这么有把握,让我先?”王爷饶有趣味地看着况且。

    况且不卑不亢的:“初次见面,算是给师兄的一个见面礼吧。”

    “领情。”

    王爷拿起黑棋执先,还是先在一个角上下了一个子,先占领一个角再,所谓金角银边草肚皮嘛。

    陈慕沙看着况且,心中在猜测他如何应对。

    况且置之不理,也在对角下了一个子。

    王爷又下了一步,况且还是如法炮制,也跟着在自己这面下了一步棋。

    竟是学棋的下法。对手怎么下,他就怎么下。只有双方都到了中部,开始厮杀争夺,胜负往往中盘就可以决出。这种下法很是无味,会能让对手心烦,倒不乏为心理战的一种下法。

    王爷拈棋不下,而是看向陈慕沙。

    陈慕沙也是一脸茫然,他没想到况且会这样下棋,不管输赢如何,这种下法都接近无赖。

    在明朝,还没有这种棋理。

    石榴先是暗地里跌足咬牙,气的不亦乐乎。陈慕沙倒还沉得住气,心里已经在想如果王爷变脸,自己怎么把场面圆过来。

    王爷从到大,还没被人拒绝过,今天可是头一遭吃了瘪,一时间有些不自在。

    况且却是不卑不亢地:“我想师兄的意思,不是要悔棋好赢我,而是想要找出破解这种棋路的办法来。”

    “对啊,可是不悔棋怎么破解,难不成重下一盘?”

    “让师兄悔棋是事,可是万一传扬出去,可就毁了师兄的清誉。弟可不敢只因一盘棋陷师兄于不义。”

    王爷听得毛骨悚然,这跟着老师才学几天啊,就道貌岸然起来了。悔不悔棋都能扯到大义上来。

    陈慕沙看着王爷,示意这可不是跟我学的,这家伙脑子里玩意儿不少,能把人惊得跌个跟斗。

    “师兄要是想要破解这种棋路,弟不敢藏私,把这种棋的各种下法都倾囊而出,供师兄参考就是。”况且微笑道。

    石榴第一个反应过来,手捂胸口,心里暗骂道:你送出人情还绕这么大个弯子,差点把我吓着。

    王爷也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当下大喜,握着况且的手:“师弟,若能如此就再好不过了。”

    陈慕沙最后一个反应过来,对这种歪门邪道之术,他向来痛恨,也不屑于研究,所以反应慢了一步。

    然而他不得不承认,况且这一手玩的很漂亮,既保住了自己赢棋的胜利果实,也保住了自己的尊严,同时还巧妙送出一份大礼。

    保住王爷的脸面,还能让他喜出望外,这种面面俱到的做法,就是在官场混了几十年的官僚,也未必能做到得心应手。

    “这孩子以后怎么教啊?”
………………………………

第二十九章 石榴有了心思

    陈慕沙心中已经在做计划,如何把况且拉到正路上来。

    他即便承认况且这一手玩的相当漂亮,但不管怎么,也是属于术,只不过还不到权术的层面,理学是讲究本而极端排斥术的,不管权术还是心术,都不是正道。当然算术除外。

    况且在棋盘上先把棋局复原,然后回到王爷下那步占据制高点的棋,他向对方阵营里投下一个子。

    “师兄,咱们就从这里开始研究吧。”况且还是执白。

    爷应了一声,沉思良久,然后采取了另外一种下法,结果十几步后还是被况且把孤棋治理活了。

    随后,王爷接连用了十几种下法,都被况且一一破解了。他最后服气了,两手一摊笑道:“师弟,把正确的下法告诉我吧,我认输。”

    况且这才开始给他摆棋,展示几种错误招法,却都比王爷下的高明多了。有的王爷分明感到已经再高明不过了,最后还是不能赢棋。

    最后,况且才把唯一正确的套路摆出来。王爷跟陈慕沙看后,都恍然大悟。明白是明白了,可是中间过程太复杂,太精微神奇,几乎不像是一步步下出来的,而是摆出来的。

    “你这是珍珑。”石榴哼了一声道。

    围棋中的珍珑类似于后世的死活练习题,在象棋里有个对应的术语,残局。都是看上去怎么下怎么赢,一旦上手,却是怎么下怎么输,棋力不到国手级,想要破解珍珑、残局都是不可能的。

    但后世的围棋死活题却有很大的不同,因为这些死活题都是实际中下出来的,而不是精心策划出来的。所以珍珑和象棋的残局实则是陷阱,是骗局。

    正因如此,石榴才替王爷抱不平,以为况且故意设置陷阱坑害他。但陈慕沙跟王爷都不做此想,若是能预先下出珍珑来,那就真成神仙了,国手也不能。

    “太精妙了,等一下,我得记下来。”

    王爷回想一下才发现已经忘记大半了,不是他记忆力不佳,实在是那些下法太紧密、太复杂,一步紧扣一步,一步都错不得。

    他拿起笔,在纸上按棋谱规格记下一步步的招法,就连那些错误的下法也都记下来,尽管没赢,那些招法还是极尽精妙。

    “抄两份,给我留一份。”陈慕沙吩咐一句。

    “这都是你想出来的?”石榴无意问了一个问题,却问到点子上了。

    这些招法都是从那里学来的?若是跟高手学的,却无法出高手的名字,尤其王爷这种棋痴,大江南北的棋界高手即便不认识,也知道他的名字。

    想蒙混过关?哪里有可能。

    若是从棋谱上学来的,他也拿不出来呀,总不能是在龙门石窟学的神仙棋,或者在一个什么梦里悟出来的。那些瞎话一旦编起来,就要不停编下去,早晚会露馅。

    不过,况且心里还真是一点不担心。他想,只要我不,天下就没人会知道这个秘密,即便遇到在我前面瞬移过来的那个人,也是我知道有他,他不知道有我。

    “我这些天一直在纳闷,你下棋似乎非常散漫无稽,实则其中含有精密的计算,我我怎么总是下不过你,你这些套路是怎么来的。”陈慕沙也憬悟过来,追问一句。

    “我看这个师弟啊,城府蛮深的,都棋品如人品,一点不假。”石榴逼宫到。

    石榴,石榴,你就跟我作对吧,看我以后有机会怎么收拾你!

    这次换成他气的牙根直痒了,却没法发作,只好支吾着:“我闲着没事时,就喜欢自己摆棋玩,真是自己误打误撞推演出来的。”

    陈慕沙知道石榴跟况且两人在斗嘴,根本没在意石榴所言。

    王爷也慨叹况且天资过人,这等神机妙算的棋路都能自己推想出来,假以时日,不又是一代绝顶国手?

    抄完两份棋谱,王爷凑近况且悄声问道:“师弟,你还有什么套路招法,咱们一起研究研究。”

    况且险些绝倒,这也太贪心不足了吧,他已经把一整套下对手棋的套路招法毫无保留地贡献出来,王爷居然还想索要?

    “师兄,师弟可不是你王府里的清客相公,没这义务把所有的都贡献给你吧?”石榴又开始为况且打抱不平了。

    况且心中苦笑,这位侠女心肠倒是不错,就是敌我目标分不清,一会帮这个,一会帮那个,攻击起来不仅六亲不认,还有点不着四六。

    “这个当然,我绝对不会让师弟吃亏。师弟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尽管开口。”王爷也有些赧然,急忙开出赏格,随便况且要求。

    况且正准备表示谢意,然后再婉言谢绝。却见石榴瞪了他一眼,意思是你别开口。

    “这倒是好了,师弟家缺的也不多。住宅一套,丫环二十名,厨娘五位,家丁五十名,而且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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