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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才子风云录-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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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出去听听就知道了,别问我,我根本说不出口。”石榴欲言又止。

    “我好几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知道外面的情况啊。”况且抓狂。

    萧妮儿过来,劝了石榴半天,石榴这才把青楼妓院向外宣传的话儿说了一遍。

    萧妮儿也纳闷:“那跟他没关系啊,他真的一直在家作画,连家门都没出。”

    石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关键是不知道该向谁发火了,只想砸东西。

    “靠,难怪文征尘非得拉我出去喝茶呢。”况且此时才恍然大悟。

    “什么,他在哪儿?”石榴总算找到罪魁祸首了,其实也就是个可以出气的皮球。

    “走了。”况且双手一摊,他也怕石榴揪住文征尘不放。

    “你怎么让他走了,怎么不老大耳刮子抽他,吐唾沫淹死他,用鞋底量量他的驴脸有多长?就这么让他走了?”石榴挥舞着雪白的小手,大喊着。

    况且心道,我知道怎么回事啊,不能来找我喝茶的都打出去吧。不过也有些后怕,这要真被文征尘拉到妓院里喝杯茶,一生清誉就毁了。好险啊!

    明朝跟妓女来往不仅不违法,而且很正常,跟名妓交往甚至是文人的一件雅事,却也是指结婚生子之后的男人,若是十六七岁就开始跑青楼,也是一件让人不齿的事情。

    “石榴姐,你先消消气,人家怎么说怎么做,咱们也管不了是吧,生这气没用。咱们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萧妮儿说到。

    “我影子怎么斜了?”况且不愿意了,怎么莫名其妙就扯到他了呢。

    “谁的影子都斜。”萧妮儿也光火起来。

    石榴忽然心中跳出一句诗:悔叫夫婿觅封侯。

    人人都想找个有本事、有才气、有大名气的人为婿,可是男人一旦出名,麻烦也是超级多,现在只是个开头罢了。

    第七天上,秦淮名妓柳丝丝向外宣布,如果况且愿意,她愿意自己赎身,嫁给况且为妾。

    这条消息一出,南京、苏州两地彻底炸开锅了。

    柳丝丝不仅是秦淮十艳之一,还是清倌人,也就是处子。年仅十六岁。

    她出道也不过三年,却是艳名四播,红遍大江南北,许多人到秦淮河,只是想看看她绝世容颜,听她弹一曲《羽衣霓裳曲》,如果有幸听到她弹《春江明月夜》,人人都恍然间如羽化飞仙了。

    石榴这次不气了,而是有些紧张了,心里喃喃道:你自己想的美吧,况且才不会要你这烂货。

    心里这样想,却也明白,柳丝丝绝不是烂货,而是无数男人梦中的仙女。

    “老爷子,咱们把况且接到家里来作画吧,他家门口总挤着一堆人,影响他的情绪,也没办法好好作画。”石榴对陈慕沙说道。

    “你是想看紧他吧,这办法没用。他的心在你这儿,谁都抢不走,要不然,你就是把他绑起来,他的心也不知飞到哪儿去了。”陈慕沙淡淡道。

    “你往日的自信都哪儿去了?丝丝、秋香也经常逗弄你,想让你嫉妒,你都能置之不理,怎么几个青楼妓院的告白就让你坐不住了?”陈慕沙又道。

    “不是我没自信,这些婊姐太会勾男人的魂儿了。”

    石榴真没多少自信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娼,这可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不单石榴大为光火,秋香也被激怒了,她在街上恰好看到群芳阁里的一个红牌妓女,正领着两个小丫头逛街,群芳阁也是此次大搞活动的青楼之一,就上前指着鼻子骂道:“不要脸的烂货!”
………………………………

第三百七十六章 况且彻悟点睛法

    秋香是急了,可是那位红牌妓女一点不急,脸色不红不白,笑道:“这位小姐,你跟我说要脸不要脸的话儿,可是找错人了。我们干的就是不要脸的行当,要脸的话谁还卖啊?我们可是专业偷人养汉的,这是太祖爷赐予的恩典。”

    饶是秋香平日里口舌如剑,此时也不禁语塞,这倒也是,这些娼家都是当年明太祖定下的,世代为娼,人家只能干这种不要脸的事。

    人至贱则无敌,秋香一上阵就败了下来,只能自觉无趣,红着脸走人。

    南京城里因此刮起的风暴就更大了,人人不谈况且那诗了,而是谈论柳丝丝要自己赎身,嫁给况且为妾的事。

    “小姐,又有人要抢咱家姑爷了。”一个小丫头急急忙忙去禀报左羚。

    左羚自然也知道这事,说起来还真不是外人,柳丝丝的干娘就是左羚母亲当年的好姐妹,也是当年秦淮名妓之一。

    “谁要抢就让她抢,只要她有这本事就成。”左羚倒是稳坐泰山。

    她最了解况且的心性,知道她们只是瞎折腾,况且不会束手就擒。当初她也是使出浑身解数,不比她们用的招数少,却都不管用。若论家世、论容貌,又有几人能跟她比,若论狐媚子的功夫,她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因为她的媚是天生的。

    “咱们什么时候去苏州见姑爷啊?婢子想,这事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别给耽误了。”小丫环倒是真替主子着急。

    “等他比画的那天吧。”

    左羚也听说况且要跟唐伯虎比画的事,南京这里也有许多人想要去现场观摩这场盛事。那天在苏州见面,自然是最好的时机。

    “那会不会太晚了,万一被人抢走怎么办?”丫环还是不放心。

    “好了,你下去做事吧,这事不用你操心。”左羚忽然有些心烦。

    小丫环下去后,她才怔怔呆:况且,你还好吗,可有想我?

    经过几日琢磨,况且终于把神仙图复制出来了,却彻底失望了。

    他完全是照着脑中的记忆一笔不苟的复制出来的,形状丝毫不差,但神采尽失。

    怎么会这样?

    他坐在画架前,百思不得其解。

    “我看已经够好的了,跟当初那张画一样啊。”萧妮儿看不出名堂,怎么看都是当初况且画的那张神仙图。

    “不一样。”

    况且用画笔点着画上各个地方,说道:“这儿,还有这儿,都感觉不对,整张画的气息都不对,没有那种白日飞升的气象。”

    失误在哪里?他一处处检查着,一处处跟脑海中的记忆对比着,还真多亏他有照相式的记忆,能把所有的东西拍照片一样记在脑子里。

    他检查了一下午,也没能找出症结所在。

    周鼎成过来瞄了瞄,笑道:“小子,这画嘛画得不错,可是跟唐伯虎比还差了一些。若是用这张画比赛,你就输定了。”

    况且道:“我画这幅画跟比赛无关,只是想找出那种感觉来。”

    “说你小子嫩,你还真是太嫩了,当初为何跟他比画什么秋香,要是自由创作,你大可以临摹阎老那张画,保证完胜他。他再怎么厉害,手中也不会有这等真迹。”周鼎成说道。

    况且摇头,这种事他也不想做,虽说仗着手中有孤本,可以欺负欺负人,这事他在诗上已经做了,不想在书法绘画上也这样做,要不然,他完全可以临摹一张《蒙娜丽莎》啊。

    “你这幅画人物的眼睛好像差一些,缺少神采。”周鼎成仔细看完全画,评论道。

    “眼睛?对了,就是眼睛的事。”况且忽然间大悟,自己没有画出千机老人眼中的神采,顿令整张画神采全失。

    他把周鼎成跟萧妮儿推出去,自己闭门参悟。

    这七天来,他日日观想千机老人的影像,还是毫无反应,倒是背上那条金龙开始活跃起来,和自己的身体融合得更深了一些,手腕上那具暴雨梨花针的兵符也是气机饱满,似乎蕴有一丝灵性,蓄势待。

    对这两样东西,他都不甚了解,当初千机老人硬塞给他,说是结善缘用的,他却没有感觉。

    当初我是怎么画出千机老人那双眼睛的?

    他下决心要找到这个问题根本,所能做的,也只有在观想中,继续查看千机老人那双沧桑变幻的眼睛。

    这一次,他坐了整整一夜,子夜时分,他脑海中千机老人的眼睛睁开了。

    一霎间,一缕神光映彻满室,也照映的他脏腑透明,一条条脉络,一丝丝筋肉均清晰可见。

    他无悲无喜,保持这种状态直到黎明,全然没注意到身上金龙起了巨大变化,由五爪金龙变成九爪金龙。

    他起身后,先是活动一下关节筋骨,然后坐在画架前,把两个眼睛重新画了一遍。

    登时,一幅白日飞升的神仙图大功告成。

    “这就是那幅神仙图!不会是又飞回来了吧?”萧妮儿一看到就惊呆了。

    “这就是昨天那幅,我修改一下,好像找到感觉了。”

    “哥,你真厉害,你太厉害了。”萧妮儿抓住况且的手臂,整个身子都压上去,无限崇拜地说。

    “那是,哥是谁啊,哥就是神,哥说要有光,世上就有光。”况且得意忘形,也得瑟起来。

    “对,哥,你就是神,你要有光就有光。”萧妮儿还真是全力配合,况且说什么就是什么。

    周鼎成再次过来查看,一下子就被这幅画吸引住了。

    他踏着武当天罡步,在画架前如临大敌一般,上下查找每一个地方,像是要把什么恶魔抓出来。

    “小子,你做了什么手脚,怎么就大变样了呢?”周鼎成喝道。

    “我没做什么,就是添上了几笔而已。”

    况且躺在太师椅上,萧妮儿给他捏肩捶背,好不享受。

    “不对,这是怎么回事?”

    周鼎成又踅了几圈,蓦然站住,满头冒出冷汗:“点睛法,小子,你用的是点睛法。”

    “什么点睛法,不知所谓。”况且摇头。

    周鼎成却饿虎扑食一般冲过来,伸手抓住况且的一只手臂:“小子,你居然会点睛法,这可是顾恺之的绝学,当时就失传了,这是顾老的独门绝技。你怎么会这门绝技的,从哪儿得到的?”

    况且哎哟惨叫一声:“大哥,你轻点,你这不是按摩,这是虐待。”

    “小子,谁给你按摩了,就是虐待,是大刑伺候,赶紧把点睛法交出来!”周鼎成急得脸红脖子粗。

    他再也想不到,传说中的点睛法居然是真的,而且就出现在自己面前,叫他他如何不激动不狂热?

    “小子,交出点睛法,你这次比赛输的银子我给你出。”

    况且也糊涂了,这就是点睛法?

    他是画家,当然知道所谓的点睛法不过是传说,据说说晋朝大画家顾恺之在一座庙里画了一条龙,却不画眼睛。

    众人大惑不解,这龙怎么能没有眼睛呢,大家一致要求他把眼睛补上,他笑着说,如果把眼睛也画上,这条龙就飞走了。

    众人当然不信,坚持要求他补上一笔,顾恺之就拿出画笔画上龙睛,结果当时万里晴空中就霹雳大作,须臾,大雨倾盆,墙壁上画的这条龙真的活了,破壁乘云飞走。

    过后,大家把这画法渲染为点睛法,故事流传了下来,却无人能够效仿。即便是顾恺之本人,这种画法也只使用过一次,奇迹再没有出现过。

    “你究竟是跟谁学的?”周鼎成追问道,那架势比过堂严审差不对。

    “不许欺负他。”萧妮儿挺身而出,站在况且身前。

    “我不是欺负他,我是想跟他做笔买卖,小子,教会我点睛法,我答应你任何要求。”周鼎成狂热无比。

    况且如果真的会,还真不会藏私,马上就会教给他,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点睛法,他所做的,只是把入静中感悟到的千机老人眼中的神采全部表达出来。

    难道画眼睛就是点睛法?

    这当然绝对不会,画人物没有不重视画眼睛的。

    “我只是这么画出来了,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画出来的。”况且有些语无伦次。

    周鼎成倒是清醒些了,他知道况且不会对自己藏私,如果真的有这手绝技,必然会大谈条件,然后教给自己。他既然这样说,也就真的还是不明白。

    点睛法?

    况且站起来,重新坐到画架前,开始审视整幅画,想要弄明白自己是不是真的无意中参悟出了传说中的点睛法,如果参悟出了,这种点睛法究竟是什么?

    “你要是能将点睛法运用自如,别说唐伯虎,当世画家都得被你踩在脚下。”周鼎成仿佛现了金山银山似一般,眼中再次升腾起令人害怕的狂热。

    他明白况且现在还在参悟中,没有得出结果,如果参悟明白了,必定不会对他有所隐瞒。

    “算了吧,哥现在名气够大了,就连那些青楼妓院都拿他做宣传了,要是再出大名,指不定怎么样呢,石榴姐非气的烧房子不可。”

    萧妮儿倒是不希望况且再出什么大名了,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平平安安过日子就赛过神仙伴侣。

    “这是两回事。”周鼎成连连摇头。他也知道,跟萧妮儿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

第三百七十七章 苏庆东小人作怪

    周鼎成比况且还着急,因为他知道况且已经做出来了,但说不出来,所谓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就跟哑巴吃黄连一样。

    况且现在面临的是一个大坎儿,就是道,是所有艺术家孜孜以求的道之所在。为了这个,连命都可以不要,还要名气做什么。

    一个时辰后,况且颓然,他什么也没参悟出来,而且他感觉,再画一幅神仙图还能画出这种效果来,但是如果画别的,还是老样子。

    “别急,这事急不来,你已经跨进这道门槛了,现在就是彻底把它参悟明白。”周鼎成明白这个道理,这事不是一时半会吃透的,哪怕用十年八年弄清楚,也是值得的。

    朝闻道,夕死可矣。十年八年算什么。

    “你别逼他,想累死他啊。”萧妮儿急了,上去抓住周鼎成。

    “我没逼他,这不是劝他不要着急嘛。”周鼎成嘿嘿笑着。

    他现在彻底服了况且的才气跟悟性了,居然能无意中参悟出点睛法,这可是画界无上,真要掌握了,果真是天下无敌;前无古人不能说了,因为已经有了一个顾恺之,但绝对是后无来者。

    一旦开启,这不是金山银山,而是钻石山宝石山。

    “走,喝酒去,得好好庆祝一下。”周鼎成拉起况且就走,目的是帮他打个岔。如果他一个劲儿钻牛犄角,可能适得其反,会把原有的感悟都扭曲了,甚至有可能走火入魔。

    “这还差不多,我帮刘妈给你们炒菜去。”萧妮儿乐颠颠地下厨房了。

    况且明白这个道理,主动把脑中的杂念排了出去,真的跟周鼎成开始喝起酒来,紧张好几天了,必须适当放松一下。

    那种感觉太奇怪,太缥缈,就像面前的云彩,可以看到、可以摸到,却就是不能握在手里。

    “小子,这张神仙图,回头给我也画一张,不急。”周鼎成给况且倒上酒,一副谄媚的样子。

    他知道这张图已经被萧妮儿预定了,否则早就下手了,跟萧妮儿抢东西,他还做不出来,他也是真心疼爱萧妮儿这妹子。

    “等跟唐伯虎比完吧。”况且想到比画的事,还是头疼,现在还是一点赢的希望都看不到。

    “把比赛忘了吧,输一场又如何,回头你把这张神仙图扔出去,砸谁谁死,我看唐伯虎就是一头病猫,愣装什么老虎啊。”

    “可是,我也不能一辈子就画这一张画吧?”况且摇头。

    “那又怎么样,一招鲜吃遍天,宋徽宗是鹰画的最好,赵松雪是马画的最好,他们的画作虽多,后人记住的,还是他们最拿手的画。”

    况且还是摇头,他刚才虽没悟出什么,却有一些感觉,整张画似乎缺少了什么,虽说最后补回来一些,仍然不够完美,这个缺陷之处恰好就是需要进一步去悟的。如果能弄明白这些,也许真就能参悟出点睛法的真谛了。

    周鼎成连连举杯自饮,他是真高兴,别说以后有可能学到这种绝技,单单是亲眼目睹点睛法,就已经是一个书画家绝大的福气。

    “小子,你这长了一岁怎么就开始飙了,先扔出一诗,砸晕了一城人,现在又弄出这张画,真不想给别人留活路啊。”没喝多少酒,周鼎成却有些醉熏熏的了。

    “这神仙图有那么好吗?”况且心里没底,不免怀疑周鼎成的夸奖。

    “嗯,要说整张画还是有欠缺的地方,可是你这手点睛法太绝了,一下子把所有缺点都掩盖了。这叫一白遮百丑。纵然有局部的欠缺,一般人也察觉不出来了。”周鼎成的鉴别能力是顶级的,比他的创作能力高出许多。

    他们在书院认识那天,况且用了简单的油画技法已经让他惊讶的了不得,以为自己能找出一条新路,突破自己的瓶颈,却还是始终无法突破。今天看到了况且点睛法的绝活,他确信,只要掌握了这种绝招,他就能顺理成章突破瓶颈,绘画的境界将再攀新高。

    这才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春。

    于无尽黑夜中看到曙光,在绝境绝望中看到一条新路的感受,只有他这种苦苦追寻的人知道其中的甘甜,根本无法对外人道。

    况且也很兴奋,他当时画完神仙图后,也没觉出什么,只是完成千机老人的任务,难道真是在观想中无意中领悟了点睛法?

    他对点睛法的狂热丝毫不比周鼎成差,这手绝活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懂,只是心里还是不敢肯定已经掌握了点睛法。

    难道说当初那幅神仙图还要好,所以自己飞走了,而不是自己所想的千机老人摄走的?他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个荒诞的想法。

    “哥,你哪天闲了,再把左羚姐那幅画像也画出来,跟这幅神仙图一样绝。”萧妮儿陪着两人喝酒,一下子又想到左羚那幅画了。

    “那幅也是用点睛法画的吗?”周鼎成眼睛又瞪圆了。

    “我也说不上。”况且沉吟道。

    他记忆中左羚的那幅画像,纯粹采用的是油画画法,的确不比这张神仙图差多少。萧妮儿随口一说,却提醒了他,采用油画画法,再现那幅画的意境,也许赢唐伯虎的希望更大一些。

    他蓦然间看到了一缕希望之光在面前闪亮,这或许就已经是一种开悟。

    这些日子最高兴的人要数苏庆东。

    看到赌场开出的盘口后,他感觉自己是无比英明神武,在况且的赌局上押上五千两的赌注,唯一后悔的就是当时手段没再狠一些,应该像文征明那样,一下子就押上两万两才过瘾。

    他当时也不是手软了,而是实在没钱,他私人家当也不过一千多两银子,已经是他积攒多年的家底,剩下那些赌注他根本没去想,因为这注定就是白捡钱,根本不用筹集赌本,有张欠条就行了。

    这天,他在家里招待几位狐朋狗党,都是一起吃喝嫖赌的朋友。

    “五哥,三哥怎么好几天没见到了?”一人问道。

    苏庆东在家族兄弟里排行老五,所以一般人叫他五哥,三哥就是苏庆则。

    提到这事,苏庆东心里就恼火。

    苏庆则那天被况且吓得出门就找大夫,结果看了几个老中医,都诊断说他的确脑子里有病,有的说是经脉扭曲,有的说是有淤血,更有一位权威老中医言之凿凿地说这是脑瘤,如果控制不住,最后脑袋会爆裂开来。

    这一诊断吓得苏庆则简直没了魂,回来后就一头栽在床上,到现在还没起床呢,每日里饭吃的不多,喝的中药却已经成堆了。

    这况且也太狠了,轻飘飘几句话就把苏庆则给废了。

    “三哥啊,他这两天有些不舒服,在屋里汗呢。”苏庆东支吾道。

    今天他不仅请了几个好友,还找来两个相好的,都是玉香楼里的妓女,一个叫秦芳,一个叫胡媚。

    这两个姐儿正左右陪他坐着,一人用纤纤玉手给他剥果子吃,一人则耐心地嗑着瓜子,把瓜子仁都含在嘴里,最后哺送到苏庆东嘴里。

    这景象看的旁边几人心急火燎的,小腹都火热一片,只好少他们看几眼。

    “五哥,你这坐享齐人之福,也太难为我们几个了吧?”有人受不了了,这不是坑人吗,谁能扛得住这诱惑,偏偏看得摸不得,想干别的更不可能。

    “你们不也都有相好的吗,叫你们带来,你们不带,能怨我吗?”苏庆东不理不睬。

    “五哥,再给我们说说这比画的事,您可是亲历现场的呀。”一人急切问道。

    这些人没带相好的,就是根本没想一起鬼混,而是想在苏庆东这里打听出一些有价值的消息,尽管自己用不着,拿出去也是贩卖的资本,甚至能换点小钱。

    自从赌场开出盘口后,对于况且的任何情报消息都值钱了,赌徒们下赌注前自然也要了解这两人的情况,不可能闭着眼睛押注。

    唐伯虎不用说,人所皆知,他的书画艺术也早已得到公认,可是这况且虽说一诗成名了,他的画却无人见过,不知其深浅高低。

    况且画过的几幅画都让周鼎成垄断了,只有一幅在秋香手里,根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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