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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才子风云录-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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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想好了,能以平静的心态来面对况且,此时才明白这根本不可能,她完全做不到。

    “小姐,咱家姑爷总算出来了,你看他,还是那么的精神。”小丫环也很激动,握着左羚的手小声道。

    “嗯,是,是他,他一点也没变,只是成熟多了。”左羚压抑着心中的狂澜,声音颤抖地说道。

    “小姐,这才几天工夫啊,他怎么可能有什么变化,又不是分别十年二十年了。”这一刻,小丫环忽然发现小姐有时也很傻。

    “是啊,可是我却觉得自己变了很多了。”左羚酸涩一笑。

    她带着面纱,旁边人自然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只有小丫环能感觉出她心底的波澜,而且也完全能够理解她此刻情绪的变化。
………………………………

第四百二十八章 石榴远眺左小姐

    展台上,最前面两张桌子是给唐伯虎、况且预备的,这两张桌子处在整个赛场最醒目的位置。网

    第二排是四张桌子,分别由周鼎成、翁延龄、孙广劭和沈伯勇四位评委落座。

    随后才是几排长的贵宾席位,第一排不用说是留给南京六部司官、孟梵君、陈慕沙、练达宁的位子,每张桌子旁也都有当地人士陪同坐着。这一排以孟梵君和陈慕沙为中心,然后两翼排开。

    第二排后就是当地官场、名流和富商的桌子,以韦皋为中心。

    能坐到展台上,这就是地位的象征,说明在苏州已经跻身名流了。四周的人以无比仰慕地神态看着展台上的人,不少人都在心里想,这辈子要是能到台上坐一回,死也值了。

    这展台还很励志。

    唐伯虎、况且两人脸上都笑眯眯的,此时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人也不斗了,还相互拱了拱手。

    其实只要不看到秋香和况且粘在一块,唐伯虎真没心跟况且斗。别人多次提醒过他,他自己也觉得跟一个晚辈针锋相对,未免有些跌份。两人的年龄差了十几岁,唐伯虎成名更在近二十年前,当年神童的光辉几乎让苏州所有的同龄人失色。

    唐伯虎的狂傲是从骨子里散出来的,这也是从小养成的,他的童年、少年时期都比况且光辉夺目得多,一路走来,一直活在舆论的中心。偏偏况且的出现改变了这一格局,他是打心里瞧不起况且,秋香只不过是事的一个由头罢了,说到底他吃的还是才子桂冠的醋。

    况且其实也不愿意跟唐伯虎斗,包括文征明,这两位曾经都是他的偶像,以前看他们的书画,心里不免生出泰山北斗的崇拜,以致他忘记了自己不仅仅是况且,还是不亚于这两人的祝允明。

    只不过跟这两人实际接触之后,偶像的形象却一天天崩塌,在心里的光辉也日渐黯淡,尽管如此,他从心里还是保持着对这两人的敬重。

    这一点跟沈周不同,他在上一世没有见过沈周的画,也就没生出这样的感觉。至于周鼎成,本该比唐伯虎、文征明具有更高的名气,只是不知因为何故,名字没有流传后世,作品也湮没在了岁月的尘埃之中。

    此时,比赛进入正式程序,先是文宾的父亲作为比赛的东道主,向所有应邀而来的嘉宾、客人致谢,然后就是请孟梵君给大家讲几句话。

    孟梵君官位品阶不是最高,但地位无疑处于最中心,国家最高学府的掌门人,任何人见着都得叫他一声老师。

    台上的老夫子开始讲话。况且的目光在扫描中蓦然间僵住了,他看到了坐在远处看台上的左羚,顿时双耳轰鸣,外面所有的声音都成了杂音。

    在这一刻,别说孟梵君抑扬顿挫的声音,就是在耳边炸响一个霹雳,他也分辨不出来那是什么动静。

    左羚自打况且一出现,目光就没离开过他。况且也正是感应到了一股力量的存在,这才现了左羚。

    两人的目光隔着薄薄的面纱在空中交汇,况且强自镇定,面皮还是有些僵硬,全身的热血都加流动,若不是时刻提醒自己,他的腿早就飞起来,不由自主地奔向左羚。这个女人的魅力,犹如鬼魅,不是说抗拒就能抗拒得了的。

    看到左羚,况且心里还有些惭愧,时隔数月,他很少想到过她,即使偶尔想到,也是马上克制自己不再去想。

    本想两人从此天涯永隔,没想到还是又见到了,而且如此之快。

    左羚也是紧握着椅子的扶手,这才能让自己镇定住,她身体也有些僵硬,面纱无风自动。周围无数双眼睛还是盯着她看,她却已经丝毫感觉不到了。

    “小姐,姑爷看到咱们了。”小丫环现了,十分欢快地叫道。

    “嗯,他看到我们了。”

    左羚已是满脸湿润,流水不停地流下来,她却没有感觉到。

    两人就如此这般看着,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在诉说无尽的离别苦,欢叙无尽的重逢情。

    石榴最先现了况且的情绪变化,她顺着他的目光追寻到了左羚,一霎间,身子也是一震,酸苦愤怒瞬时涌上心头,身体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石榴此刻坐在陈慕沙身边,细微的动作被老夫子觉察到了。

    “怎么了?”老夫子急忙小声问道。

    “没什么。”石榴将移开目光,轻声说道,感觉胆汁全都涌到了嘴里。

    陈慕沙四下看看,却没现任何异常迹象,不过他觉察出石榴情绪不对,估计又跟况且闹别扭了。他对这些并不在意,年纪轻轻的,天天在一起,若总是蜜里调油似的,反倒不正常了,牙齿跟舌头经常打打架,说明两个人分不开。

    丝丝此刻也现了,她是从石榴目光中找到了左羚,看到左羚的第一眼,身体也是一震,心里暗道:好美的丫头,难怪石榴会吃醋,也难怪况且不再被任何美色吸引。

    可是转念间又想,不对啊,石榴以前又没见过左小姐,怎么就会莫名的吃醋?莫非石榴真跟况且有心灵感应,能感应到况且对这位小姐的感情?

    她转头看向文宾,笑了一下,她自小跟文宾一起长大,玩大,也以为已经心有灵犀了,看来还是不如况且跟石榴。

    她莫名其妙的一笑,让文宾心里一激灵,不知出了什么事,搞毛啊,没事献什么殷勤?

    丝丝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应,冷哼一声,给他一个大白眼,转过头去跟秋香说话了,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想从文宾哪儿得到什么。

    文宾心里直毛,不知道又出了什么毛病,他这些日子受况且之托,陪着李寒星他们可是吃了不少花酒,逛了不少青楼,但也仅此而已,他跟那些名妓可是丝毫瓜葛也没有。他又转头看看徐子杰、李寒星等人,心里疑惑,不会是这几个大嘴巴瞎说什么了吧?

    李寒星几个人也被文宾看的直愣,心里都纳闷:搞毛啊?

    此时,讲话的人已经换到练达宁了,本来要请那些六部的大人讲讲话,可是人家根本不屑于在这个场合讲什么场面话,一一谢绝了。

    练达宁讲完,就是韦皋,毕竟是本地太守,真正的主人,不说几句不行。

    这些人说了什么,况且都没听到,不过他最后还是跟左羚的目光分开了,因为他感觉到了石榴盯在后背刀子般的眼神。

    他回头看了眼石榴,尴尬又献媚地一笑,石榴却轻蔑地转过头去,随后他看到萧妮儿在脸上用手指比划着小狗的样子取笑他。

    唐伯虎在一旁也感觉到了,可是怎么也找不出原因来,心里也是毛:这小子在玩什么鬼把戏呢?

    他第一感觉是况且在捣鬼,所以他赶紧看向四位评委,他最怕的就是况且买通了评委,周鼎成是公开的内奸,其他三个人他再搞定两个,比赛就会一边倒。

    看了一会,感觉不像,又继续疑神疑鬼地查看,却什么都察觉不出来了。

    玩心理战?

    唐伯虎心里很是愤怒,这小子一开始就在跟他玩心理战,从设置天价赌局开始,他就已经落入其中。不过,现在还玩这些就是脑子进水了,画已经交到评委手上,等一会儿就会拆封评定。还有啥好玩的?

    越是想不出缘由,唐伯虎心里越是没底。他看向文征明,文征明也看向他,四目相顾,全是问号。

    他又看向沈周,这哥们倒是一脸的坦然,显然根本没觉出任何异常。沈周正坐在沈伯勇身旁,沈伯勇是他叔叔,年纪比他大不了多少,不过两人间还是长辈晚辈的样子。

    沈周感觉到了唐伯虎跟文征明问询的目光,只是疑惑地回看一眼,就继续听叔叔说话了。

    唐伯虎的目光扫视一周,最后回到况且脸上。

    况且很是和蔼亲切地回了一个目光,却令唐伯虎愈不安了。

    这几个人的异常几乎无人觉察到,孟梵君讲话完毕,回到桌前,跟文宾说些闲话。

    苏州四大才子名不虚传,各人有各人的绝招,周文宾以文章见长,孟老夫子对文宾的文章一直很欣赏,觉得他是可造之材。文宾自打师从练达宁之后,对进入国子监已经不感兴趣,孟老夫子也就一直没能拉到这样好的苗子。现在练达宁升官到南京,此事可以重提了。

    “文宾,你老师都到南京了,你不准备跟着去吗?”孟梵君问道。

    “回老夫子,倒是有此意,还未最后决定。”文宾恭恭敬敬答道。

    “嗯,你也应该进我们南监,那里有很多值得你讨教的前辈,学习环境也是很好的。”孟梵君劝诱道。

    他拉拢文宾还有另外一个意思,若是文宾答应进入南监,他再来拉况且,把握就大了许多。他现在也看明白了,陈慕沙这次不狠狠报复一次,是不会放况且进南监的,所以准备在文宾这里找到一个突破口。

    “嗯,等况且决定去南监后,学生再决定也不迟。”文宾说道。

    孟梵君大失所望,这真是糟糕透了,这况且怎么就成风向标了?连文宾都要看他的走向再做决定。这等于说,周文宾也给况且加了一份筹码。

    孟梵君望了一眼况且,却也知道这事跟况且关系不大,只能心里暗暗诅咒陈慕沙。
………………………………

第四百二十九章 老夫子论道抬杠

    陈慕沙目不斜视,根本不看孟梵君,他心里已经列好一份清单,若孟梵君再找他,随时抛给对方,非让他签下这城下之盟不可。谁让南监当初那么拽的呢,刁难人啊,连他这个征君的面子都不给,把魏国公拉出来站台,也没得到个爽快的答复。想到这一点,陈慕沙心里就感到一阵羞辱,以牙还牙,也该让孟梵君跟南监尝尝这滋味。

    冗长的程序花费了好长时间,四周的人都不耐烦了,却没人敢喧嚣,不仅是因为上面坐着前任、现任两任知府大人,而是怕一闹腾,这比画就折腾黄了,这责任谁也担不起。

    最后的时刻终于到了,周父宣布比画开始,四周才爆发出震山般的欢呼声。

    许多人的神经立时绷紧了,仿佛再紧张一些就会神经崩溃,这情景酷似彩票大奖揭晓前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是患得患失,一会想象着自己能赢多少银子,一会又担心自己押上的赌注全部打了水漂。

    即便那些没下注的人此刻心里也很是紧张,不是担心什么,而是在这种氛围里,你很难做到不被感染。

    按道理说最紧张的应该是唐伯虎、况且两人,可是从这两人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紧张,反而都是踌躇满志的样子,好像都认定自己稳赢了。

    这一刻,连练达宁都替况且捏了把汗,毕竟是四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就算拿得出来,也心疼啊。

    不过当他看到况且的神色时,心里却安稳了许多,心里也在疑惑,况且真的在绘画上也有绝招,能逆境反击,打败唐伯虎吗?

    虽说打败唐伯虎是不可思议的事,可是看到况且坦然自若,甚至有些小得意的样子,他心里还是一阵轻松。

    “况且倒是一点不紧张啊,我听说他这次可是押下天价赌注啊?”孟梵君向陈慕沙问道。

    “不过是小孩子瞎胡闹吧,切磋而已。年轻人尚气,这也是情理中事,咱们不也都是这么过来的吗?”陈慕沙笑道。

    要说最不紧张的就是他了,不是他相信况且,而是他不在乎银子。陈家并不富,要是让他一下子拿出四万两银子,他也拿不出,不过想要筹集这样一笔款子,他还是有许多办法,门生遍天下嘛,放到今天,大不了来个师生圈子里的众筹,不愁没人呼应。

    况且也不在乎,四万两银子虽是个大数目,可是他若真需要,埋头给人治病,专治疑难杂症、各种绝症,专给富人达官治疗,一年功夫,四万两银子轻松拿下。

    “我年轻时可不赌。”孟梵君嘟囔着,对况且豪赌显然有些不满。四万两银子够他十年挣的,这还得加上给别人写文章赚些润笔,才能勉强达到。

    “你不赌?”陈慕沙问道。

    “我当然不赌。对了,你年轻时好像很喜欢赌吧,难怪教出来的弟子也这脾气,看样子,以后我得好好给这孩子改改性子。”孟梵君得意一笑,好像抓住了陈慕沙的痛脚。

    陈慕沙年轻时也是风流倜傥的人物,跟现在的老成庄重截然相反。那时他跟唐伯虎差不多,喜欢赌博,潇洒风流,只是没有唐伯虎这般狂傲。中年后才改了性子,变成现在这样子。

    只是他早年的历史知道的人不多,现在大家心目中的陈慕沙就是无时无刻不庄重如亚圣的理学宗师。

    孟梵君和陈慕沙认识时彼此都是中年了,但他对陈慕沙年轻时的事也听说不少,此时就都给他翻了出来。

    陈慕沙一笑,想起自己年轻时的事,心里一阵激荡,那时候荒唐事虽然做了不少,却也是充满激情,没有什么可后悔的。甚至可以说,没有那时的历练,也不会有今天的沉稳。他一向宠着唐伯虎,护着唐伯虎,也是因此,觉得年轻人荒唐些情有可原,终有一日会走到正路上来,如何看待一个男人的成长,浪子回头金不换,这话还是有深刻道理的。

    陈慕沙想了想,孟梵君的确是正人君子,无可挑剔。无论什么年代,名人的处境都一样,只要有必要,小时候开裆裤玩泥巴的事都会有人给你抖出来,想保密是不可能的。

    孟梵君好像就没有年少过,从小走路就迈方步,行为举止跟西汉的霍光有的一拼。

    霍光自幼跟随在汉武帝身边,特别老成持重,走路永远是一个节奏,而且特别有规律,好像用尺子量出来似的。宫里的人用心观察,发现霍光每天走的路线基本都一样,每一步也都踏在上次走过的脚印上,什么叫老成持重,这就是典型。

    孟梵君就是这种人物,从小到大没做过一件出格的事,不以才气著称,却从未间断苦读圣人书,以学问过人,平平稳稳一路做到国子监祭酒,执掌南监十几年。

    “那咱们说一说况且的事吧。”陈慕沙试探性的抛出了一句。

    “好啊,我正等着征君发话呢,你怎么说我怎么办。”孟梵君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

    “这样,咱们也赌上一吧,如果况且今天输了,我就去你们南监讲学,如果况且赢了,咱们先前议好的一切都作废,条件再议如何?”陈慕沙笑道。

    “赌?不不不,不赌。”孟梵君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虽然陈慕沙已经改变主意了,可是原来毕竟是有协议的,再怎么谈判,也不能改变况且决定去南监读书的事实,若是跟他赌,一旦输了,就有可能改变这个事实。

    这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他听到个赌字,就像听到大逆不道的字眼似的,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胆小鬼。”陈慕沙又激了他一句。

    “这跟胆子大小没关系,赌博不是圣人之道。”孟梵君不屑一顾。

    “韩愈最喜欢赌博,文以载道也是他提出来的,又如何?”陈慕沙淡淡说道。

    “唐时文人多浮薄无行,仅文章胜耳。若论道德还是以两宋为准。”孟梵君果真是个学究,时刻不忘规矩。

    孟梵君也是在明朝推广古文运动的干将,不过他对宋代文人的道德水准还是推崇备至。

    “我说这比赛刚开始,你们两个老夫子怎么先争杠上了?”

    练达宁见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唯恐伤了和气,急忙劝解道。他也知道陈慕沙对南监窝着一股气,真怕他得着机会发作起来,砸了赛场。

    “练大人,你给评评这理,先前是他上赶着找我,要我收况且进南监读书,还搬出魏国公来压我,我也同意了,给况且发了入学通知,可是前一阵忽然改变主意了,把先前的全部推翻。对了,你也是况且的座师,况且的事你也能当一半家,你给做个主,说句公道话吧。”孟梵君转头又把练达宁抓住了。

    练达宁一阵头痛,他是况且的座师不假,如果没有陈慕沙这层关系,况且的事他能全部做主,就像文宾一样,可是现在他别说能做一半的主,怕是连一分都没有,这个他心里可跟明镜儿似的。

    “孟老夫子,这话也不能这样讲,我听说你原来可是一直推托着不给办手续的。没想到况且争气,一夜成名,你才着急发出文书的。”练达宁是个没理也能找出理来官油子,何况这有理的事,他一开口自然左右逢源。

    “你们两个真是一丘之貉。可怜况且了,一个好孩子,眼见就要毁在你们两个狗屁老师的手上了。”情急之下,孟梵君什么都不顾了,开了骂口。

    “你这可是人身攻击,非圣人之道啊。”陈慕沙插嘴道。

    “圣人之道,你们还知道什么是圣人之道吗?你们连‘言必行,行必果’都做不到。”孟梵君被两人挤对得发窘,只能借着招架之力回击对方。

    “那是刺客之道,我们不是刺客。”陈慕沙笑道。

    孟梵君面皮胀得发紫,这的确是《史纪刺客列传》里的话,可这不也是圣人之道吗?!

    “树有皮,人有脸,这个是圣人之道吧?”他一时情急下,也想不起圣人的典训了,随口说出一句。

    “嗯,这虽是俗话,却也符合圣人之道。不过我们也没食言啊,我几时说过不让况且去南监的?他现在只是有事,不能马上去。”陈慕沙道。

    “我服了你们了。”孟梵君认输,陈慕沙这是明显在用拖刀计,拖到后来若是北京国子监也来了入学文书,就大可以不理他们南监,直接去北监了。论起理来,还没法说他不守信,因为南监北监实际上是一家,不过是两个两院而已。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一阵海浪般的喧嚣声打断了,他转头去看,原来此时唐伯虎的画正在解封打开,刚刚露出一半,四周的人就已经欢声如雷,可见押唐伯虎赢局的人数量众多。

    “咱们还是先看他们评画吧,这事以后再议不迟。”练达宁打岔道。

    “好吧,好吧。”

    陈慕沙、孟梵君跟着点点头。这会儿吵嚷也没用,不用洪荒之力说话,对方根本听不到,何况他们对比赛也是充满了好奇,因此都同意暂时休战。
………………………………

第四百三十章 唐伯虎声势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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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唐伯虎画卷的是翁延龄和孙广劭。

    这是份荣誉,当然要归于两位德高望重的鉴赏家,而这两位也是等的着急了,迫不及待想要先睹为快。

    画卷才展开一半,况且的目光就被吸引过去,感觉到一道泓泉般的画韵从中流淌出来,这是画技已臻炉火纯青境界的象征。

    虽然还没有看到全部,他就忘了是在跟唐伯虎比画打赌的事了,向唐伯虎竖起大拇指,赞道:“好!”

    况且是真心为这幅杰作所打动。

    如果唐伯虎的画跟以前一样,没有大的突破,他就是赢了这局,也会很失望,不管怎么说,他希望偶像能够画出一幅对得起自己名份的作品。

    唐伯虎也会意一笑,很是得意,心里想:嗯,这小子其实还不坏,就是太狂傲了些。

    这话要是唐伯虎说出来,估计十个人得有十一个骂他,要比狂傲,谁能比得上你!!多出一个人怎么回事?那就是说况且都得骂他,不会替他背这个锅。

    “好画!”

    翁延龄、孙广劭不约而同惊叹一声,他俩对唐伯虎的画再熟悉不过了,手里也都有十几张,可是眼前这幅画的画技、意境显然已经超越以往,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书画艺术达到一定境界后,想要再突破很难,就像周鼎成,现在梦里想着的都是突破自己的瓶颈,可是想是想,现实是现实。

    许多人的瓶颈实际是先天造成的,就像一个人能长多高一样,基因决定你只能长到那个高度,此后你再怎么吃苦锻炼,再怎么增加营养,甚至服用仙方,也是白忙乎。

    人只要吃饱睡足,个子自然就能长到那么高,不用费心费力。艺术跟人长身体还是不一样,你若不将全部心神、精力投入进去,根本就达不到天赋所能设定的极限。

    这个极限究竟有多高,谁也不知道,因人而异,又因各人的努力程度而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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