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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才子风云录-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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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破又怎么样,应天府都不管,别人管得着吗?”况且倒是不担心。
院子里站着几个按察使衙门的官员和衙役,他们既是来镇场子的,也是来捧场的。
练达宁自然不会出席这种场合,也怕出现什么意外状况,只能派属官和衙役过来帮着维持。这些人自然巴不得讨新上司的好,都特别卖力,根本不把自己当客人。
沈周顺着况且的眼神看着这些按察使的人,倒是放心了,却也对况且的胆大妄为多出几分忌惮。
况且和沈周的想法大相径庭,他认为只要是男女双方自愿,而且也不隐瞒男方的家庭,这事问题就不大。吴中曾经有位老才子,每年都跟夫人举办一次婚礼,以凸显自己夫妻伉俪情深,还自矜为“才子风流”,却被一干新进才子骂的狗血喷头,说他根本不识风流为何物。况且却觉得这些才子其实都不懂风流二字,风流本来就跟色、美女没多大关系,否则历史上的千古风流人物难道要天天娶亲?那样的话,累也要累死了。
“况兄,你下个月是不是也要这样玩一把?”文征明走过来,面无表情道。
况且像被踩了脚似的跳起来:“哎,你怎么说话呢,我可是大婚,第一次,人生最重大的事,怎么能说是玩啊?”
“就是,我说征明,你这玩世不恭也未免太过了。”唐伯虎不乐意文征明如此编排况且。
说况且大婚是玩,那他娶秋香是算什么呢?他虽说觉得自己有些老,却还是认为这次娶亲比上一次更为重要,怎么能用玩字来亵渎?!
“银票。”文征明也不辩解,直接伸出手来。
况且无奈,掏出三张银票付给三人:“先说好,三年内必须拿出跟银票等值的作品来。”
文征明二话不说,把银票放在一个绣着金线的荷包里,然后塞回胸衣兜前。
沈周沉吟片刻,接过银票,随意塞进袖筒里,还朝况且拱了拱手。
“要不要签个字据?”文征明问道。
“咱能不能不这么俗啊?”况且没好气道。
况且不知道文征明跟唐伯虎关系恢复的如何,表面看还可以,至于芥蒂怕是一时半会难以消除吧。可是,他跟文征明依然话不投机,谁见谁都觉得不顺眼。
听他这样说,唐伯虎、沈周也不言语了。
唐伯虎这一年多来一门心思忙着追秋香,基本无心赚钱,还是上次跟况且比画,周家把悬赏的奖金平分给他俩,得了一注横财,算是解决了日常生活问题。
可是纳玉婵为妾场面铺张过大,手头的钱差不多花光了,虽说玉婵带来的嫁妆价值不菲,却只能用在苏州那个家上,他怎么说也不好意思用玉婵的嫁妆来娶秋香,这也太说不过去了,所以这次娶亲他真是把多年积蓄的老本都用上了,随后就面临着养活两个家的压力,况且这一万两银票倒真是雪中送炭。
沈周没他想的这么多,他就是想在这儿再买套房子,跟唐伯虎比邻而居,另外他跟练达宁关系好,经常帮衙门里做些事,练达宁升到南京,他也经常苏州、南京间两地往来,不是住客栈,就是住僧寺,虽说也没什么不方便,还是觉得自己在这里也有个家才好。
文征明对况且其实已经算是另眼相眼了,因为况且饶过玉婵一次,还成全了她的夙愿,让文征明心生感激和敬佩,他有时也想说些增进感情的话儿,可是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不是味儿。这究竟是什么原因,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但绝不是文人相轻,大概是缘法不对头吧。
“你小子还真打的好主意啊,一下子就把这三人的书画都垄断了,多亏你不是一心做生意,要不然就没我们家什么事了。”周鼎成看着他付给这三人银票后,在背后嘀咕道。
况且要开拍卖行的事儿早跟他说了,他想了半天也没明白这套手法怎么能够赚钱,这跟翁延龄、孙广劭他们的买卖没法比啊,几天弄一件书画或古董或者其他商品拍卖,自己还只能提成,利润根本不高。而书画行遇到不识货的卖家,只要淘到一件珍品,就能坐吃几年。
不过他看到况且一下子把唐伯虎三人的作品买断了至少三年,似乎有些回过味来了,这家伙根本就是提价打压那些书画行,慢慢的,自然大家都愿意跟他的拍卖行打交道,那些书画行的生意自然就会慢慢清淡下来。
在兵法上,况且采用的是迂回包抄法、重点击破。
这就是竞争,于无形中打败对手。这一招损是损了点儿,不过做生意哪有不损人利己的呢?何况他也承担了一定的风险,跟他合作的人也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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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免 第五百四十一章 郎大人打探征君
况且很是不解,笑问周鼎成道:“大哥,此话怎讲,我就是做生意又不会跟皇家打交道,跟你们家有什么关系?”
周鼎成用狡黠的眼神看着况且道:“难说,万一你哪天把黑手伸到皇宫里呢。天籁小『『说。2”
况且立即打躬作揖道:“我求求你了,别把我往坑里推好不好?我把黑手伸进皇宫里,那不是等着千刀万剐吗?”
“说错了,不是黑手,是红手,红手也不对,是白手,这次对了,你的小手还真挺白的。”周鼎成颠三倒四说道。
况且气得不再作答,赶紧走开了,这位大哥癫劲儿一旦作,没人能受得了。
唐家的仆人见况且一直在跟老爷还有几位才子说话,没敢上前插话,现在看况且一个人了,急忙上来请他到里面来,说是有人想见他。
况且感到好奇,在南京他也不认识几个人啊,难不成是小君?可是这种场合小君是不会来的。
他走到里面,却见一个五十上下的人笑眯眯地着看着他道:“师弟,久违了。”
况且听到“师弟”二字才醒悟过来,原来是他的一个师兄,这位师兄比老师年纪还大了两岁,却还不是大师兄,也不是二师兄,究竟是几师兄他也搞不清楚,现在他也没看过师门的同门录,甚至有没有都不知道,只是上次他订婚时,同门来了许多,他也就认识了一些,但也就一面之交而已。
“原来是师兄?您怎么来了?”况且急忙行礼。
这位师兄姓6,名为6行遥,原本是岭南一个地方的县官,在师门里官职算是小的。
“我是调到南京户部海南司的,先去拜见了老师,老师说在这儿能见到你,就来凑凑热闹。”6行遥也平礼见过,然后笑着说。
况且笑道:“恭喜师兄。”
“有什么可恭喜的,就是离老师近了些,再者离开了瘴疬之地,也算是幸事吧。”6行遥脸上也带着喜色。
县官调任一个部里的司官,看起来是入仕的正途,实际远不如调任一个富庶的地方当知府,何况南京各部基本就是养老的地方,这位师兄显然年纪大了,不想在官场上继续打拼下去,早些回到南京积攒资历,也好为将来致仕谋个好去处。
况且见屋子里坐满了人,显然唐伯虎在南京交游很广阔,大家还都给足了面子,这其中练达宁固然做了一些工作,主要还是唐伯虎自己这些年赚的脸面。
六部几个司官也都在这里,见到况且就上来很亲热地说话,重订三年后况且给他们家人画肖像之约。
况且一一点头笑着答应,周旋之间,面皮有些僵。
“征君身体还好?”忽然一张桌旁有人问道。
况且转头看去,却不认识。
“这是本部右侍郎郎大人。”6行遥急忙介绍道。
况且心里微惊,这等大人物都来了?不会是跟唐伯虎有亲戚关系吧,这可不是面子上的事。
“回大人,家师身体安康。”况且略躬身答道。
“很好,来,坐,你现在也是小宗师了不必这么多礼。”这位郎大人胡须斑白,显然有六十上下了,也快到致仕年龄了。
古人没有法定退休这一说,如果你精力旺盛,官又做得好,做到八十岁九十岁也可以,做得不好,或是不愿意做,三十岁也可以向朝廷申请致仕。
官员退休后就失去俸禄了,没有养老金这一说,都要靠祖上财产或者自己在官场上打拼下的家业过活,明朝多贪官这也是一大原因,毕竟谁也不愿意落到老无所养的地步,儿孙再多,自己腰包里没有钱终究是不行的。
上次况且订婚,江南大部分地区连同北方一些地方的师兄弟齐聚苏州,陈慕沙也隐约透露出况且就是将来继承他衣钵的人的意思,同门这些师兄弟表面上没什么表示,还有不少向况且祝贺的,但况且也现一些人中的目光明显很复杂,只是这些人也都是学理学的,最擅长的就是掩饰自己的内心,所以他也看不出有什么大不敬。
只是自此后,原来半遮半露的事也显露无疑,现在南京、苏杭一带的人都知道再过二三十年,况且就会接过陈慕沙手中的大旗,成为一代理学宗师,所以也有人称他为小宗师。
“不敢当大人谬爱,小子何德何能,敢当宗师之大任。”况且很虚伪地道,就坐在这位郎大人对面。
这是场面话,明知道虚伪也得这么说。
这位郎大人跟况且很是和蔼可亲地扯了半天闲话,基本都是问征君这儿,征君那儿的,弄得况且总得保持脊背挺直,低头致敬的姿态,因为有人在你面前提到父母、师长的名讳时,你必须如同跟面对尊长一样。因此无论任何场合,只要提到皇上、圣上,就必须拱手向尊位致敬,黄埔军校出来的人只要听到校长二字,立马挺胸立正,也是这个路数。
若不是明白这位老大人不可能闲着没事逗自己玩,他真要怀疑郎大人是故意在捉弄自己了。
他看向6师兄,6行遥眼色颇为复杂,却没有明确意思,嘴角带着几丝苦笑。
况且心中忽然有所悟,这一定是又要让自己给老师传口信了,怎么这种倒霉事最后都得落到自己头上?他真的天生就是信使的材料?这个活可真是吃力不讨好,不仅练脑力,而且费眼力,真是劳心又劳力。
他心中狐疑半天,等着郎大人说出最后意向,这位老大人却话题轻轻一转,开始跟他探讨起书画来了。
况且心下一松,随便聊了几句,恰好唐伯虎在门口叫他,说是新娘快到了,让他陪同出去迎接,他这才有借口从郎大人身边逃离,颇有逃出狼窝的感觉。
“新娘子到了吗?”况且看着院子里的人并没有动起来的迹象,问道。
“还早呢,良辰迎亲,吉时拜堂,这都是有说道的。我是看你被那个老家伙折磨得痛苦不堪,才故意解救你的。”唐伯虎笑道。
况且这才想起来,新娘子是需要新郎去接的,哪里有新娘子自己直接跑过来的,那可真成了纳妾了。
他刚出来,那位郎大人也跟着出来了,向他笑一笑,又跟唐伯虎道声恭喜,就飘然离去,6行遥师兄也紧跟着出来,对况且苦笑一下,想说些什么却又缩了回去,只说了一句“过几天找你喝酒”,然后便跟着郎大人走了。
况且摸不着头脑,只好跟着唐伯虎送两人出大门,看着两人上轿离去。
“这两人怎么回事?好像专门来找你的。”唐伯虎颇为狐疑。
“不知道他们葫芦里买的啥药。”况且摇摇头。
“管他呢,两人每人送了五十两银子的礼封,这也算是托你的福儿点小财吧。”唐伯虎倒不在乎,有礼收就行。
“老郎头找你什么事?”周鼎成见他回来,马上过来问道。
“不知道,就是随便问问老师的情况,好像要让我给老师传什么口信似的,却又始终没有说出什么。大哥也认识这位郎侍郎?”况且苦笑。
“当然认识,原来北京刑部右侍郎,不知因为什么贬到南京来了。估计就是在这儿养老挨日子,然后就回老家了。”
况且点头,南京六部大部分官员都是因官场失意被调到南京的,可以说是贬,准确来说就是退居二线。这一点还不如贬官呢,贬官还有重新启用的机会,回到北京中枢的可能,被打到南京来,几乎就没什么希望了。
“这老家伙不会是想借老夫子的门路回北京吧?”周鼎成想想道。
“要是这么简单就好说了,管他怎么样,自有老师答复他,我就怕……”况且忽然看看周围。
四周有几个人,不过注意力都没放在他们两人身上。
“你是说……”周鼎成也是一惊。
“原来还不知道他是北京刑部的,刑部……”
两人都不把话儿说完全,反正两人都能明白。
当初刑部可是跟都察院一样,死死盯着况且不放的,这也难怪,刑部的总捕头就死在况且面前,虽然不是他杀的,却也跟他有直接的关系。何况刑部损失的不是一位大员,而是好几位。
“你也甭多想,据说他们的主力都被引到海外了,就算能活着回来,也没这么快。”周鼎成感觉其中一定有问题,得回去好好查查,不过眼下还是得尽量宽慰况且。
况且点点头,他倒是没什么担心的,就是让这位看上去和蔼可亲的老大人弄得有些毛了。
正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笛声悠扬。
院子里几个吹喇叭试调的人听到笛声立时不吹了。
“这是崔姑娘的笛声。”
“没错,一定是西厢舫的崔姑娘。”
“快出去看看。”
立时,院子里喧哗一片,是崔姑娘,西厢舫的。
“她们怎么来了?”唐伯虎听到笛声,浑身一阵抽搐,苦笑起来。
“怎么了,伯虎兄,你不会是欠人家夜度资没还吧,趁你大喜的日子来要债了?”况且取笑道。
“哪有的事啊,咱们是那种欠人家皮肉钱的损人吗?不过……”唐伯虎还想说什么,最后也只能嗨了一句,出去迎接了。
………………………………
限免 第五百四十二章 秦淮河畔迎众美
况且觉得这事儿颇有趣味,也跟出去,却见不远处的秦淮河,几条画舫正悠然划来,一个妙龄女子端坐船,倾心吹着笛子,另外一个画舫也是一个妙龄女子配合弹着古筝,只是古筝声没有笛声激越,被压下去了。
须臾,画舫在一处栈桥停下,船工把画舫系好,然后几个女子带着小丫环如一团初冬的花蝴蝶一般飘了过来。
“唐公子,恭喜啊。”那个弹古筝的女子不等到近前,拱手笑道。
唐伯虎拱手回礼道谢,却是不敢多言。
“我说唐大哥,你什么意思啊,这么大的好事都不通知我们姐妹一声,有了新娘子忘了我们这些老相好了?不仗义啊。”那位吹笛子的女子跟在后面嚷嚷道。
“哪里,哪里,我这不是忙昏了头嘛,再者说我住在这儿了,要想相聚还不有的是机会。”唐伯虎一脸的尴尬。
况且心里憋不住想笑,原来是老相好来贺喜了,这倒是别致,算不逼宫,却也是一种情怨。
这在当时并不是罕见的事,老相好的规矩是这样,在青楼里,老相好要帮着做好生意,扩展财源,另一方面,老相好家里若有个大事小情的,对方也要到场帮着维持,既无人见怪,也无人称。
“这是崔莺莺小姐。”
“这是吴艳艳小姐。”
“这是李娇娃小姐。”
“这是苏媚娇小姐。”
唐伯虎逐一向况且介绍这几位相好,每介绍一位还不忘给对方介绍:“这是我新收的小弟况且。”
况且很想一脚把他踹进秦淮河里,什么叫新收的小弟,好像我跟他一个货色似的。可是考虑到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只好咽下这口气,算了。况且很好地打量着这几位秦淮河的青楼名妓,也是大开眼界。
这几人都属于金陵名妓行里第二层的,第一层次的是秦淮十艳,各个号称艳冠一方,下面是这几位了,不止十个,也没有固定数,几十个总是有的。
况且好的是怎么《西厢记》里的崔莺莺、唐宋传里的李娇娃都冒出来了,一会儿苏小小、薛涛会不会也都蹦出来啊?
至于莺莺艳艳又让他想起《西游记》里的盘丝洞,那些把八戒捉弄的要死要活的几个女妖精,也都起的是这些个名字。
“唐大哥,你是个大骗子,这位是况公子吧,还说是你收的小弟,人家的名字可是你大多了。况公子,奴家有礼了。”
那位崔莺莺先是呛了唐伯虎几句,然后敛衽屈膝万福,那一股嗲声嗲气足能让一般人骨酥肉麻,可是在况且这儿白费工夫了,况且最烦的是这个。
“崔姑娘是西厢舫的主人?”况且回礼后问道。
“当然,奴家是崔莺莺嘛,画舫当然得是西厢。”崔莺莺依然扭捏着身子说道,差拿把扇子半遮着脸了。
“莺莺,我这兄弟不吃你这个,你的**汤还是收起来吧,像跟我时那样更好一些。”唐伯虎急忙说道。
“讨厌。”崔莺莺娇声骂了一句,倒也敛去那一身的媚态。
“你是况公子?”那位李娇娃眼睛放光。
“在下是。”况且微微躬身。
“你的诗才太高了,奴家也喜欢诗,哪天跟况公子好好探讨一下诗情画意,可好?”李娇娃前一步握住况且的手,很有激情地道。
“好,好,改天,改天。”况且身子不由往后退缩着。
“奴家说的是真的,公子您可别敷衍我啊。”李娇娃抓着他的手坚决不放。
“一定,一定。”况且有些冒汗。
“喂喂,我说娇娃,你这揩油也太明显了吧。”唐伯虎急忙道。
“揩油?都是你们这些无良男人揩我们姐妹的油,几曾见过我们揩别人的油啊。”李娇娃挺身而立,毫无歉意。
“是,我说唐大哥,你这些日子不来我们这里,显见得心里没有我们姐妹了。”那位吴艳艳佯恼道。
“哪里有,哪里有的事,我这大半年实在是事情太多了,忙不过来呀。”唐伯虎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她们了。
“是,一年纳了两房妾,事情能不多吗?唐大哥精力有限啊。”苏媚娇冷言道。
况且好不容易把手从李娇娃手里滑脱出来,心里还是忍不住在笑,他刚才说唐伯虎欠人家夜度资显然是错了,这是欠的风月债,更头疼、更麻烦。
此时,大门外已经挤满了人,都是出来看这几位名妓的。
这几位虽说是第二层次的,但在一般人眼里已经是名人了,秦淮十艳的确有名,可是一般人根本见都见不着,想要见一面,进门得二两银子,人家还得看看你衣装打扮,审一审你家世渊源啥的,一般人是舍得花银子,也不一定能见到十艳本人。
这些画舫名妓也不是一般人都能见到,有资格踏画舫的,也都是有钱人或是名人,只不过她们身价没有十艳高,各方面资费也略低些,但也是相较而言。
况且也算是曾经沧海的人,眼前这几位所谓名妓,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尽管她们一个个故作姿态,也引不起他的兴趣。
崔莺莺完全不符合他心的形象,尽管他不知道《西厢记》的崔莺莺究竟长什么模样,但至少是宰相之女,而且是一代佳丽,哪怕不是林妹妹型的,至少也该有宝姐姐的风采吧,可是面前这位骨骼有些粗大,丰乳肥臀蜂腰,倒是很符合后世的审美观点,但绝对不是大明美女应有的体型。在明朝美女讲究身材苗条、体态匀称,处处都能体现出黄金分割线。
以丰乳肥臀为美,应该是在《诗经》流行的时代,那时候种族林立,各种族都崇拜生殖女神,为的是多繁衍后代,以免种族遭到淘汰,而大量繁殖人口也是一个民族具有战斗力的最好说明。
进入大一统之后,汉族已经完成了第一次多民族大融合,灭族的危险渐渐远去,作为生殖繁衍特征的粗犷之美自然也渐渐被淘汰,丰乳肥臀成为粗使丫环和奶娘的体型。明朝永乐年间的酷吏纪纲用人奶喂养美人,说起来是一个极度变态的故事,但也说明对美的追求趋于精致与内在。
纪纲是成祖时的锦衣卫都指挥使,权倾当朝,也是不亚于汉唐酷吏的邪恶人物,后因谋反被灭族,在他家里抄出一位美女,从小到大一直给她吃人奶,皮肤透明,骨骼软弱,走路时弱不禁风,必须有人扶着,不然要倒地不起。这也是人间变态审美观念极为罕见的一个例子。
况且并没有小觑这位崔莺莺,在没有络、没有水军的年代,不存在过度炒作的问题,敢叫这个名字,敢把自己的画舫命名西厢舫,可见其自命不凡的程度,总归还是有一些内在实力的吧。
内在的实力?
况且忽然觉得自己很邪恶,很变态。
崔莺莺看到况且对她忽然露出的怪一笑,心里竟然有些发冷:这小子名声在外,不会是个小变态吧?
她此番来见唐伯虎,的确有交结况且的意思,不但她如此,其他几位也都有同样的念头,不然也不会在没有收到喜帖的情况下结伴而来。
一个名妓当然不会只有一个相好,而是需要一群孤老相好,需要招纳各色人等为自己的裙下之臣,而这些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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