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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才子风云录-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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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听糊涂了,问道:“八珍跟皇上有什么关系?”
“还有什么关系呢?你听着,美食单子就是宫中御裁的,要是皇上没吃过,或者皇上不喜欢的,就不能上美食单子,更别八珍这种单子。不过八珍来历比较悠久,不是本朝才有的,唐宋时期就已经有几样了。”
“对,孟子:熊掌我所欲也,鱼亦我所欲也。两者不能兼得,摄于而取熊掌也。可见熊掌在春秋战国时期已经是第一美味了。”况且忽然想到了孟子的话,赶紧出来佐证。
“还有几样是外邦进贡的,比如驼峰、猩唇,这都不是我们中原地区有的,每年进贡的也都有,数量多少不定,不过据做法已经失传了,这两样就是现在宫中御厨也不知道怎么烧制,只是引用燕窝、鱼翅的做法,用吊好的高汤烧熟就是。燕窝鱼翅不用,别宫里不缺,就是一般富贵人家也都吃得起,但做法对不对就没法了。”
驼峰?猩唇??
况且摇摇头,很难想到这两样还能杀入八珍名单里,想不出能做出怎样的美味,老实想一想就绝对没胃口了。
况且嘻嘻笑道:“想不到,前辈还是美食家啊?”
“怎么,子,我喜欢吃不行吗?老子有钱,吃得起。”周鼎成一翻白眼。
“行,行。那这菌菇宫里不是有吗?皇上怎会不喜欢这种美味?”况且赶紧转换话题。周鼎成心里好像窝着一团火,他可不想触上霉头。
“宫里是有啊,可是不敢给皇上吃,第一这东西量太少,第二是保不准哪只菌菇有毒。且不每天都做一锅汤,这菌菇够不够,万一哪次有毒的菌菇掺进去,皇上吃了中毒,别御厨了,负责采买的、进贡的,甚至地方官等等都要掉脑袋啊。”
“为啥每天都要做一锅啊,皇上不至于每天都想喝汤吧。”况且问道。
“这是宫里的规矩,凡是皇上吃过的,觉得好的,就要每天都做好预备着,不管皇上吃不吃,都要一起上来。皇上不吃,撤下去就是,或者分给那些太监吃,或者索性拿出去卖掉。这也是宫里太监的一条发财之路,所以无论宫里还是外廷大臣都知道这事不合理,却没人敢议论。”
况且又想到宪宗皇上吃驴肉火烧的故事,外面五钱一块的烧饼进了宫里就要一千两银子一块,宪宗还真不是心疼这一千两银子,而是觉得为了做这火烧,每天都要杀一头驴伺候着,未免浪费,索性不吃了。
这就是人生呀,即便当了皇上,也不能事事顺心如意,总有不适意的地方。
况且心里想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别的。他故意拉周鼎成进密林深处找菌菇也是有目的的,只是周鼎成似乎心里一直窝着一团火,一直没有好脸色,他也无法开口。
“这个……前辈……”他嗫嗫嚅嚅地鼓足勇气想开口。
“你别这个那个的了。我要是看不出你心里藏着什么事,我就算白活。我知道你一肚子的疑问要问我,我就跟你两条,第一这里面太多的事我也不知道,第二我知道的也不能告诉你。我只是负责保护你去采药,然后把你安全地送回来。”周鼎成立马下了封口令。
“这个……就没得商量?”况且还是不死心,讪讪地问到。
“没得商量!”
况且看着周鼎成斩钉截铁的态度,只好知趣地免开尊口了。
“子,你要知道一点……”过了一阵,周鼎成的态度似乎有了点缓和。
“我知道,该让我知道的自然会让我知道,不让我知道的,那也是为我好,是吧?”况且没好气地。
周鼎成总算开心了:“对呀,你还真懂事!”
“不懂事也不行,反正不过你们,强问也没意思。”
周鼎成叹口气,想什么,却还是咽了回去。有顷才又叹道:“走吧,天不早了,再不走,咱们就得在这里过夜了。”
两人走出林子,来到山道,骑马继续前行。
采蘑菇虽是无心之行,成果倒是不,足足有一大布袋子,菌菇虽然不多,只有两把,无意中得到这种珍物,已经是出奇了。所采集的东西全都放在周鼎成的鞍袋中。
过了一道山脉,那两匹马忽然加快步子飞快地跑着,而且也不用人指示路线,倒像是识途老马一般。
“喂,喂,别乱跑。”况且急忙又是勒紧缰绳,又是腿夹马腹的,真是手忙脚乱。
………………………………
第五十四章 如入人间仙境中
“你别费事了,它们认识路。”
周鼎成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全然不在乎座下马匹自行其是。
“认识路?他们怎么会知道咱们要去哪里?”
“它们不知道你要去哪里,但它们知道我要去哪里。”周鼎成淡然一笑。
况且还没完全明白他的话,座下马已然转过一个山坳,撒着欢儿,向一处平坦的谷底飞驰而去,如同吃了兴奋剂一般。况且在马上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急忙伏身抱着马颈,以免被折腾下来。
忽听远处传来一阵啸声,随即,空中出现大片阴影,风声大作。况且抬头一看,却是吃了一惊,竟是百多只仙鹤从空中向着他们前行的方向疾冲而过。
“赵君武,快出来接待客人,别玩你的那倒霉玩意了!!”
周鼎成猛然提气大喊了一声,居然声震山谷,发出阵阵回音。
“那不是仙鹤吗?这些仙鹤是人养的?”况且顶着涌进嘴里的山风,大声问到。
“当然,你马上就能见到当今的卫懿公了。”周鼎成笑道。
卫懿公何人?春秋战国时卫国的国君。
此君无他嗜好,就是迷恋仙鹤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把自己养的仙鹤封官拜爵,出行也要带着一大群仙鹤簇拥着,倒确实是仙风道骨,没有丝毫风尘俗气。
可惜春秋战国时期,惟力是恃,仙风道骨什么的根本忽悠不了人。结果不久遭到狄人入侵,将士皆不愿效命,直言国君,何不让那些仙鹤去御敌于国门之外?!
将士们话外有话。这个奇葩的国君,竟是把大部分的爵禄都赐给仙鹤啦!
结果一战就被狄人灭了国,卫懿公自然也丢了性命。孔子因此而总结出一条教训:玩物丧志。
“老夫姓赵,不是卫人后裔。”
一个豪爽的声音传过来,却见一个身穿鹤氅道袍,头戴羽巾的人出现在视野中,他两臂举起,空中的鹤群便在他身旁两侧徘徊低舞,映衬得山野宛如仙境一般。
况且竟是看呆了,全然没注意到座下马蓦然停下,他身子一个前冲,险些从马上摔出去。
“心!”周鼎成猿臂轻舒,一把抓住了他。
真有这种仙风道骨的人?手中若有一把羽毛扇,就活脱脱是诸葛孔明再世了,即便没有扇子,这场景也烘托得跟仙人一般。
“好了,老道,你别跟我们玩这手了,我们可是又渴又饿,快把好酒先预备上。”
周鼎成也不客套,大声嚷嚷着。同时,手臂在空中轻轻一划,况且就从马上被他提了下来。
“你这个俗物,在京师混得太久了,听又跑到一个富商家做什么本家,染上一身铜臭气,我真不愿意招待你这种人!”那人悻悻地哼了一声,显然自己精心预备的欢迎仪式居然没得到应有的赞赏,大为不满。
“在山里玩两只破玩意儿,就玩出仙气了?哎,你别,养得倒挺肥的,一会宰两头下酒。”蓦然,周鼎成眼睛盯上一头体型硕大的仙鹤。
“呸,想都甭想。”那人似乎有些慌了,急忙又是几声短促的啸声,那些鹤都扑展着翅膀飞过一片矮林不见了。
“前辈,晚辈况且见过。”况且见周鼎成只顾跟那人斗嘴,也不给自己介绍,只好上前自我介绍了。
“况友,今天你才是正经客人,要不是为了你,就他这种俗物上门,一根鹤毛都不会让他沾到。”那人立时又满脸笑容,上前仔细端详着况且。
“况且,他不欢迎咱们,咱们走!”周鼎成闻言,立马拉着况且就要走。
“哎,你这头俗物还真跟我较劲哪。”那人半认真半玩笑地看着周鼎成。
“我你们两个是几世的冤家,见不到的时候就想,怎么一见面就掐。”
此时一个中年妇人走了过来,倒是一身粗服,浑身上下没有一样讲究的,偏偏身上显露出一种大家贵妇才有的风范。
周鼎成急忙作揖笑道:“嫂子勿怪,我们两个是八百辈子的冤家,要是见面不先掐上一架,谁都舒服不了。”
“就是这孩子吧?”那妇人点点头,然后看着况且问到。
况且急忙上前拜见,那妇人拉着他的手笑道:“好孩子,这么就要出来历练了。这是你们况家的门风,就是不知道这门风还要传几代啊。”
况且一愣,这话全然没听明白,他是出来采药的,怎么成历练了?再者,这位有贵妇风度的妇人怎会知道,而且听上去对自己的家史很熟悉。
况且转头看向周鼎成,原是想看他能否明原因,结果发现,周鼎成一个劲儿地向那位妇人使眼色。两人目光相撞,周鼎成有些尴尬地干咳一声。
况且更是大惑不解,满腹疑窦。这其中肯定有猫腻!但人已经出了门、上了路,听天由命吧。
“好了,外面山风大,还是屋里请吧。”那妇人拉着况且的手就向前面走。
赵君武的房子建在一处山坳里,两侧的山宛如屏风,挡住了凛冽的山风,是以各种花草树木长得很是繁盛。房子两侧建有庞大的鹤舍,那一百多只鹤正站在一栏拦的鹤舍里望着他们,发出阵阵咕噜声,不知是不是饥渴难耐。
“看,看什么看,再看宰了你们!”周鼎成似乎一看见鹤就生气,挥挥拳头。
“我癫子,你还真想再跟这些鹤结几辈子冤家不成?”那妇人回头白了他一眼。
况且不禁偷着乐了。没想到周鼎成人称周癫,不是没有缘故,那天那个金光寺的人也是叫他周癫子,或许这还真是他的名。
“别,这辈子我都不想见它们,要是结下几辈子因果,我干脆不投胎转世了。”
“前辈,鹤不是挺好看的吗,他们又没招你惹你的。”况且奇怪地问到。
赵君武在旁笑道:“兄弟,你是不知道,他跟鹤结的仇大了去了。”
“你明知本癫的痛处,还养这么多玩意儿?还偏偏在我眼前显摆?不是存心怄我吗?”周鼎成额头青筋乱蹦。
“前辈,你到现在,怎么连个‘鹤’字都不愿意提?”况且好奇心一下子达到顶点。
赵君武刚想什么,周鼎成急忙警告道:“喂,孩子面前,你别乱话啊!”
妇人索性不理那两个打嘴仗的男人,自顾拉着况且先进了屋子。
屋里的陈设用具很简朴,却是一尘不染,满眼望去,还真没有俗物,每一样都似乎不染红尘气息。
况且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想,这两人在这里是隐居还是修仙?
大家坐下后,那妇人拿来一坛酒,是给赵君武跟周鼎成的,她和况且则是每人一杯清香的山茶。
“孩子,这茶是我们后山自己采的,外面可是见不到,你尝尝。”
况且喝了一口,果然美,不但生津止渴,更有一股香气缭绕齿颊间,咽入喉中时,更有一种不出的舒畅之感,这种口感,他只是在陈府喝茶时享受过。
“好茶,茶道更是妙绝。”
“你懂茶道?”那妇人顿时兴致来了。
“我不懂,我老师擅长茶道。”
“你老师?”那妇人一怔。
“哦,况且最近被陈慕沙那个老怪物收入门墙了。”周鼎成解释一句。
赵君武道:“嗯,那位老兄就是性子拗些,倒不俗。”
“以你的眼光,凡是做官的经商的就没一个不俗的。”周鼎成冷冷一哼。
“那你倒是给我出一个不俗的来?”
那妇人朝两人翻了翻眼睛,带着气着笑道:“好了,你们两个还真没完了。我看你们还真不如这孩子懂事。”
………………………………
第五十五章 好一对神仙眷侣
吃过茶,赵君武夫妻就开始准备饭菜,周鼎成果然亲自下厨,做了烤蘑菇和菌菇汤。
况且还是第一次吃烤蘑菇。蘑菇是最常见的菜了,可是平时都是炖、炒,还没有烤着吃过,这让他怀念起街头烧烤来,可惜明朝没这吃法。
不知周鼎成用的什么调料,这烤蘑菇果然极为美味,吃上去有一股烤鸡肉的味道,只是更为鲜爽,全然没有油腻荤腥。
赵君武夫妻对此没表示出惊讶,似乎吃过这道美味,倒是菌菇汤一端上来,一直温雅端庄的赵夫人也坐不住了,先喝了一口,然后叫道:“这汤要留下一半,我要当调味高汤,以后烧菜就靠它了。”
周鼎成洋洋得意道;“嫂子,这你就对了,想要菜肴鲜美,非有高汤不可,这菌菇吊出的高汤绝对是人间第一流的。”
况且喝了一口,没觉出什么特别,只是比陈府那天吃到的要鲜许多,那也是因为食材新鲜,下午刚采的,能不新鲜嘛。
“这菌菇你们是哪儿弄的?难不成随身带着?”赵夫人问道。
“就是这山上采的。”况且答道。
“这山上有菌菇?怎么可能。”赵君武叫了起来。
“废话,这山上没有,难不成我们从天上采来的?”周鼎成一瞪眼睛。
“啊?我们在这里住了十多年了,年年采蘑菇,可是菌菇从来就就没见到过。”赵夫人也是半信半疑。
“这你要问他,”周鼎成一指况且,“是他领我采的。要是我自己,别菌菇了,蘑菇都找不到。”
“贤侄,你是如何找到菌菇的?”赵夫人对这事充满了好奇,禁不住问到。
“这山上应该有许多处有的,只是这东西长出来之后,只能存活几天的时间,如果没人采,自己就腐烂了。所以你们才从没发现过。”况且想了想答道。
“这山上真的盛产菌菇?”赵君武问道。
“盛产谈不上,此乃稀罕之物,哪儿都不盛产,能有就不错了。这附近温度、湿度都适合,有几个地方这几天还能长出来。”
“菌菇还没长出来,你就能看出来那块地方会有?”赵夫人诧异问道。
“这很正常啊。”况且倒是糊涂了。
在他看来,什么地方会产什么药材,哪些日子会长出来,什么时候甚至那几天应该成熟,都是可以估算出来的。当然,这需要计算,可是不难。至少比推算一个人的病症如何发展要浅显得多。
医学上最难的,就是在无病的人身上推算他将来会生什么病,什么时候生病,都有哪些症状等等,这才是最高深的学问,几近乎“算命”了。
“这怎么可能呢?”赵夫人纳闷道。她并非不信,而是觉得太神奇了,匪夷所思。
周鼎成笑道:“有什么不可能。你家老赵不是连阴曹地府的事都能算清楚?”
“他那是蒙人的。”赵夫人不屑地。
“哎,我那怎么是蒙人的。连皇上都信的。”赵君武一听不干了,攘臂挽袖的。
“算了吧,你才蒙了几天啊,要是不逃出京城,估计脑袋早被皇上砍了。”赵夫人哼了一声。
赵君武讪讪一笑,只好就势端起酒杯,笑道:“女人言,不可听,癫子,喝酒!”
随后况且才知道,原来赵君武也曾在宫里当贡奉,和周鼎成是同行,不过不是书画博士,而是术士,属于天师道教派。
他那时也是年少轻狂,顶着天师府亲传弟子的头衔进了皇宫,很得皇上赏识,在贵族公卿中也是往来各府,俱为座上客,着实蒙住了一大批人。
之所以逃离京城,倒不是怕道术失灵,而是因拐走了一家贵族姐,也就是赵夫人,来到深山隐居。
他这一跑倒是逃出了一场杀身之祸,当时跟他进宫的几个术士后来因道术露底,都被皇上砍了头。
况且很佩服君武的胆识,敢想敢做!作为女人,赵夫人更是了不得,甘愿舍弃钟鸣鼎食的贵族生活,随一介术士隐居深山十几年。
两人虽生活清寒,也堪称神仙眷侣。这种真爱确是感人!
况且心里蓦然想到石榴:如果此番采药回去,假如老师不同意父亲的求婚,我也把石榴拐走私奔吧,两人一起找个深山老林生活,像这般逍遥自在也不错。
言念及此,他自己心里也笑。老师拒绝不大可能阻止这件事,无非是自己幻想一番罢了。
要起来,赵君武倒还真不像是卫懿公,更像是西汉的司马相如重生,赵夫人呢,那就是卓君吧。
况且心里不禁有了一幅才子美女图:司马相如穿着犊鼻裤亲自造酒,卓君则当垆卖酒。
当下,周鼎成跟赵君武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谈着京师这些年的事,赵君武问起宫里那些术士的情况。周鼎成表示,不管皇上斩了多少人头,身边还是少不了这些人,只是换了一茬罢了。
明朝时,天师教已经取得正式法统地位,俨然成为道教的主流系,在京城建有天师府,天师每日跟官员一样上朝。赵君武之所以能过着安然无恙的逍遥日子,全拜天师府的庇佑。否则,他就算逃到天边,也难摆脱朝廷的追捕。
天师教派支流众多,有一些支流教派只能走术士道路,比如在弹劾严嵩一案中,起了关键作用的道士蓝道瑛,正是天师教一个支流教派的弟子。
此人在嘉靖皇上扶乩时动了手脚,言上天欲要诛严嵩,嘉靖这才决意罢免严嵩。
一朝大权在握的严嵩,最后不是倒在群臣前仆后继、视死如归的弹劾中,而是栽在一个道士手中。
谁也想不到,严嵩把持国政二十年,最后竟活活饿死在自己的祖坟前,也算是恶贯满盈,罪有应得。
不过这位蓝道瑛后来也付出生命代价,嘉靖后来查出他暗中做了手脚,毫不犹豫砍了他的脑袋。这就是在宫中当术士的生活,固然可以一步登天,同样一瞬间就会掉了脑袋。
“赵叔,扶乩真的灵验吗?”况且好奇地问道。
赵君武神秘一笑道:“你信他就灵,你不信就不灵。”
所谓扶乩,就是在一张上面有沙盘的桌子上放着一管笔,由主持扶乩仪式的人扶着这支笔,然后经过一系列请神灵降临的仪式。
神灵当然是肉眼看不到的,不过笔会动,在沙子上写出一些字,或者画张画,至于写的什么画的什么当然不可预知,这出来的结果就是所谓的神判。
这种迷信在明朝两代最为盛行,无论宫中还是官场抑或士林,大家聚在一起,有事没事就扶个乩,看能请下什么神灵降临,有时是鬼狐,有时是土地,有时是各种过境神仙如吕洞宾铁拐李的,甚至还有请下关公关二爷的,不一而足。
至于这种请神的方式可信否,反正当时的人全信,后来的人则全不信。
“赵叔,我也想试试扶乩。”况且道。
赵夫人和蔼一笑:“孩子,甭信那个,都是蒙人的。”
“我就是好奇。”况且笑着。
“孩子,你是心里有疑惑吧?”赵君武马上来了精神,正襟危坐,手捋长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立时呈现出来。
周鼎成饮一口酒道:“老兄,得了得了,你这架子摆给谁看啊,太熟了,还是收收吧。”
“你们这些俗人啊,什么都不信。可是人总得信点什么吧?”赵君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况且问道:“赵叔,您信吗?”
赵君武道:“废话,我不信怎么能请来神灵?”
“孩子,不管结果你是否满意,你要告诉我,用什么方式能够找到菌菇,这可是实打实的事儿。”赵夫人笑道。
“没问题。我这两天领您走一趟,您记住那几个地点,我再给您画出来,注明每年哪个月的哪几天有菌菇,您去采摘就成。”况且到。
“这都能算出来?”赵君武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就信吧,这孩子可是真才实学,不像你,尽玩虚的。”周鼎成不无得意地。
“我那也是真才实学,难不成你是被我骗到手的?”赵君武振振有词。
况且是真信他的话,世上多的是骗人的把戏,难的是先把自己骗倒。只有自己笃信不疑,坚持到底,才能骗倒别人。
尤其是鬼神一类的把戏,可以纯粹是精神现象,信则灵,不信则无。
况且不只是心里有疑惑,而是满肚子都是疑惑。
可惜他怀疑的事问谁都无果,在父亲跟周鼎成两人那里,他已经吃够教训了。关于他祖上的事情,按理赵君武夫妻应该也会了解一些,如果他正面打听,自然是让赵君武夫妻为难。
可是,扶乩就不一样了,那是神灵的话语。
对于扶乩,况且不是相信,而是实在无路可走,明知是虚无缥缈的事,也要试上一次。另外,他对扶乩也真的很好奇,想亲自尝试一下。
喝完酒,周鼎成到一边打盹去了,他是根本不信道术这一套,只是碍于老友情面,闭口不言。
赵夫人把碗筷收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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