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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才子风云录-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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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人家不会那样干,人家是神仙一流的人物,拒绝也要拒绝得体面婉转,什么回家请示父亲云云,这不就是拒绝吗?

    难道是自己自作多情,可是她分明看出况且眼中的情意,明他对自己是真的动了心,不然她怎么能不顾脸面地在酒桌上求婚?

    他是故意的,两面派,他在戏弄我。这个混蛋!

    但令她自己也觉得可笑的是,她对况且并不气恼,反而觉得现了一个值得认真对待的对手,一个横在面前的高山,自己要去征服他,最后把他攥在手心里。那时候看这个混蛋还有什么把戏可玩。

    我一定要得到他,这是她在心底的呐喊。

    左祥知道女儿的心,他最怕的也是这个,唯恐女儿像他当年一样,热血上头,什么都不管不顾地去做。他当年就是一见钟情,第二天就卖掉了骑的马,坐的车,还把所有货物都送进当铺,这才凑上一笔巨额赎身款,把自己心中的女神迎娶回家。

    现在想来,虽然不后悔,却也有些可笑,不就是个女人嘛,天仙又怎样,有句话怎么来着,关了灯都差不多,虽然粗鄙些,却不无道理。

    现在女儿明显和自己当年一样,做事不考虑后果,这股不管不顾的劲头直接来自他的遗传。自己当年的行为并没有什么害处,可是女儿这样做,真可能被毁掉,连带他的计划也全部被毁掉。

    “你就算想要嫁给他,也得先弄明白他的来历,在家里到底有没有婚约。堂堂左家大姐,不至于给人家去做妾吧。”左祥表面退让一步,话却得有点狠毒。

    “我不管。”左羚高昂着雪白的颈项,如一头高傲的天鹅。

    “那他真有婚约怎么办?你糊涂啊。”

    “那我就做妾,我愿意。”

    “混账,我左祥的女儿怎么可以给人做妾,看哪个人有这狗胆?”左祥怒气上涌,一拳砸在书案上。

    “我愿意,我娘也是妾。”左羚针锋相对,也是一拳砸在书案上,震得上面的茶碗丁当作响。

    一听这话,左祥就跟中了抽筋咒儿似的,浑身的力气都一泄而出,浑似没了筋骨,半天才喃喃道:“原来你是因你娘的事怪我,恨我,你是要用毁了你自己来报复我?”

    “爹,您想多了,我才没有那么傻,毁了自己报复别人,那太高尚了,我做不到。我只是为了我自己的幸福,幸福您懂吗?虽然您坐拥银山,日进斗金,可是您懂幸福吗?您享受过幸福吗?”

    左祥目瞪口呆,想不到自恃权谋韬略不亚于姜太公再世的他,居然被自己的女儿给鄙视了,还问自己懂幸福吗,难道自己这些年过得很凄惨吗?

    荒谬!

    在商业上,他呼风唤雨,地盘一天比一天大,已经蚕食鲸吞了多家对手一半的堂口,再有两三年,就可以在江南江北数省实行垄断,巩固起自己的商业帝国。

    然后,就是继续向外展,他要把十三行省,两直隶都纳入自己的商业帝国版图中,那时他就是商业上的帝王。这帝国将和北京的朝廷一样,一代传一代,与大明江山共存亡,甚至朝廷亡自己也屹然挺立于天地之间。

    这是在事业上,在生活上,他每年纳一个妾,尽享作为一个男人在这个世上能得到的最大欢娱,虽然限于身份不能钟鸣鼎食,但比之王侯,在任何方面都不差,天底下的珍馐美味,没有他没吃过的,更不用绫罗绸缎、珠宝器玩。

    要差一点,不过是没有皇室、贵族那些排场罢了。

    如此还不算是幸福吗?

    左羚看出他心中所想,冷笑道:“您真的不懂得幸福,更不懂得真爱。当年您把我娘像花瓶似的娶回家,你以为那就叫真爱吗?虽然徒留两江佳话,其实那是虚假的。幸福也不是您每年买一个美女,肆意蹂躏那些年轻稚嫩的身体,以寻觅您的青春,那不过是皮肉滥淫。根本与情、与爱无关,有何谈什么幸福?”

    “你……”左祥老脸涨得通红,天底下还没有人敢这样他,皮肉滥淫,这应当是一个女儿对父亲的话吗?

    这种话,一个十八岁的千金姐怎么能出口,太鄙俗了。

    左羚出口后也是羞臊得不行,但她也是豁出去了,全然不顾脸面如何,最后道:“是的,我跟您一样,也是无时无刻不用心机,但我心中有爱,我还憧憬自己的幸福,所以尽管我用心机,却是为了寻觅我的真爱,得到我的幸福。”

    左祥看了她半晌,最后才结结巴巴道:“女儿,你,你疯了。”
………………………………

第一百一十三章 左文祥重设计谋

    左羚看着父亲着急的样子,丝毫没有紧张,反而嫣然一笑。。。

    “不,我没疯。恰恰相反,今天见到许公子我才醒过来,才知道自己以前一直活得浑浑噩噩,什么都任由你们摆布,你们给我择婿、订立婚约,一切好像是你们的事,跟我无关。我就像一个中了蒙药的人一样,木偶一般的活着,那根线就攥在你们手里。”

    “好了,别了,我看你是真疯了,越来越不像话了!”左祥怒道。

    “别拦我,今天让我把我话完,哪怕您明天动家法处置我,但让我今天把话完。我死而无憾。”左羚居然有点大义凛然的意思。

    “好吧,你吧,在家里你什么都可以。别到外面去,让人家笑话没教养。”

    左祥既心疼又无奈地看看女儿,他觉得女儿真的是病了,而且病的很重,不然不会突然间跟着了魔似的。

    “我是见到神医才突然醒悟过来,现了自己这些年活得真很无聊,而且假,跟演戏差不多。是他唤醒了我心中尘封已久的爱,就像我娘当初对您的爱。尽管您辜负了它,我还是觉得我娘的选择没有错。”左羚既像回忆又像梦呓似的,眼中涌出一丝丝光华,美丽的脸蛋却痛苦得抽搐一下。

    左祥低下头,这是唯一一件让他在女儿面前抬不起头的事,他也无可辩驳。

    左羚继续道:“今天我也现了它,现了深埋在心里的那个人,我现在才能体会到我娘当时的心情。”

    “我看你真是糊涂了,别那子家里可能已经有了婚约,他现在旁边就带着一个姑娘,肯定是风流成性的人。你要在这样的人身上找到真爱和幸福,不是做梦吗?”

    “那我不管,神医注定不是一个女人所能占有的,您不都给我娶了二十二个后娘吗?再风流成性能比得上您吗?”左羚讥笑道。

    左祥真后悔自己犯贱,干嘛这时候到女儿的房间来,明摆着自找没趣。他本想拂袖而去,却又怕女儿万一一个想不开,步她母亲的老路,那可真就后悔莫及了。

    他想了半天,忽然咬牙道:“好吧,如果你真的喜欢上这家伙了,觉得在他身上能找到真爱和幸福,爹就成全你。”

    “真的?爹,你话要算数。”左羚有些不敢相信。

    “算数算数,爹话什么时候不算数的?我已经对不住你娘了,不会再对不住你。”罢,他步子有些沉重地走出去。

    左祥来到前面书房,儿子左东阁正在那里等着,丫环上茶后就避开了。

    “改变计划吧,虽然形势不利,但还不至于输掉全局。”

    左祥叹息一声,跟儿子道出了自己刚想寻思的一套新的方案。

    “这……太激进了吧?”

    左东阁错愕万分,这计划好是好,就是太恶毒了,而且变数太多。他有些不敢相信,向来老谋深算,讲究长线战略的父亲,为何会产生如此的念头。

    “只能这样,一定要引他入彀中,然后死死攥住他。这是我送给你妹妹的大礼,也是去我一块心病,不然我死难瞑目。”

    左祥罢,一拳头砸在桌子上。

    父亲虽然打了保票,左羚的心情并未因此好转,她对父亲失去了信赖,当年他不是对母亲山盟海誓的吗,结果怎么样,还不是变卦就变卦了。

    “妾生女。”

    她喃喃一句,胸中满是羞愤,浑身无力地趴在桌上哭起来。

    大了天,嫡出还是庶出还是不一样,所谓嫡出就是正妻所生,庶出就是妾生。古时,“老婆养的”是一句恶毒的骂人话,的就是妾生子女,恶毒指数四星,仅次于五星的野种。

    在宗法制度里,家法大于国法,行规大于三尺法。即便在皇室,子女犯错,也是执行家法,由宗人府来裁定执行。

    明朝后期,由于臣权重,皇室的一些案子也交由刑部、大理寺来审理,如著名的梃击案、红丸案、夺宫等四大奇案,多半也是不了了之。案子一旦与皇子、太子甚至跟皇上有牵连,根本无法正常审理、查办。

    在家法中,嫡出大于庶出,嫡长子大于其他子女,这就是自汉朝以来制定的嫡子、嫡长子制度。

    在一个家族中,最大的好处要给嫡出的长子,然后是嫡出的其他子女。等分完了才轮到庶出的子女,若是连妾室身份都没有的侍女所生,那就惨了。这是宗法制度规定的,家里的老爷也得照此行事。若家庭纠纷弄出案子,对簿公堂,判官也会按照这个制度判案。

    嫡出的可以吃肉,庶出的只能啃骨头。至于汤嘛,大家都有的喝,毕竟都是亲生子女。

    在家族中如此,成人要定亲时就更加如此。凡是议定婚事,对方都先要弄清楚是嫡出还是庶出,一定要嫡出配嫡出,庶出配庶出,否则就觉得吃了很大的亏。

    《红楼梦》里,探春天天上赶着跟贾宝玉套关系,二哥二哥的不离口,没事就做双鞋什么的溜须拍马,就是因为她是庶出。所以她自己根本不认生自己的母亲是亲娘,口口声声只认王夫人做母亲,就是要更正自己的妾生身份。

    这也不怪她,在家族中,只有正妻才有法定地位,妾其实是奴仆一类,属于家庭财产,可以出卖,可以交换,就跟物件摆设一样,但正妻有法律保护,顶多也就是指责她犯了七出之条,可以休掉,却不能买卖,更不能交换。

    至于穷人卖妻、典妻,那实在是被逼到没有出路的绝境,才会做出的无奈之举。

    妾虽为奴,但是妾生的子女,在家族中还是有一定的地位。好歹是主子,地位反而高于母亲,《红楼梦》里不是有这一出吗,当探春跟母亲生争执时,王熙风指着这位姨娘的鼻子骂道:“她好与不好,也是正经主子,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母亲为奴,子女反而是主子,在以孝治天下的帝制时代,偏偏到处有这种怪事。虽然是主子,奴婢生的主子跟主子生的主子,地位自然悬殊,等级分明哪。

    神宗皇帝因为立太子的事,也是伤透了脑筋,跟大臣们打了十几年的太极拳晃荡来晃荡去,太子的地位始终无法确定,弄得朝廷内外人心不稳。

    皇太后坐不住了,直接过问此事。皇太后问神宗为何不明确太子地位,神宗在母后面前才了实话:“他是婢生子。”

    皇太后听后大怒:“我也是婢生的!”

    神宗被母后一句话堵住了嘴,不敢违拗母亲的旨意。太子地位才最后确定下来。

    民国肇始,大总统袁世凯要把母亲迁葬到祖茔里,可是当族长的哥哥什么也不同意,因为妾室死后没资格安葬祖茔。

    贵为一国大总统,执掌北洋军阀,天下为尊,在家族里却没有绝对权威。他哥哥并不是什么大官,就是一个嫡长子,一个族长,就能死死的压住他。他只好为母亲另外安葬,同时誓死后绝不安葬于祖茔,要陪母亲于九泉之下。

    当然,他作为总统,虽然当了八十一天的洪宪皇帝,死后还是由民国政府为他修建了豪华的陵园。

    一切都是妾生惹的祸,连皇帝总统也无法更改。

    当初左羚的母亲红遍大江南北,却偏偏嫁给左祥,就是因为左祥当时誓,等正妻死后将她扶正。这一句话,往往能打动了一个女人的心。

    当时左祥的妻子已经患了重病,缠绵床榻不起,可是左家有名医,有好药,尽心调治下居然硬是挺了近十年,才咽下最后一口气。

    左羚的母亲原以为多年的妾终于可以转正了,孰料左祥因商业上的需要,居然娶了一个富有的寡妇,左羚母亲十多年的梦想化为黄梁,一气之下上吊自尽。

    此事曾轰动一时,尽管过去了好几年,秦淮河依然流传着那一段不朽传奇,是人嗟叹之余,什么骂什么的都有,一时间左家成了众矢之的。

    左羚母亲当年的那些相好现在依然有许多大权在握,气不过,暗中给左家使了许多绊子,左家的生意遭受不少打击,正是为了挽回颓势,左家才又跟一家同道联姻,给左羚定了婚约,就是为了止损。

    “姐,夜深了,歇着吧。”

    一个年长的婆子跟一个丫环拿着自己铺盖进来,她们是要在屋里打地铺,好看护姐。

    “你们想干嘛?出去出去!”左羚抬起头喝道。

    “姐,您甭赶我们,这是老爷的吩咐。”婆子苦笑道。

    “姐,您饿不,我去给您拿点心去。”丫环问道。

    左羚摇头,她真想早日离开这个家,早日摆脱父亲的牢笼,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她向往自由,现在终于到了这个坎儿上了。

    “姐,那个神医长什么样儿,听他可神了,真的跟您对上眼儿了吗?”

    “对上眼儿?我又不是王八,对什么眼儿啊。”左羚佯怒。

    “不敢,是婢子错了,婢子是您真喜欢他吗?”丫环急忙做半跪的姿势。

    “嗯,这么多年来我还真没看上过谁,也不知怎么的,偏偏看上他了。”

    对自己的仆人,左羚好不忸怩地出来。

    “姐,那您的竞争者太多了,恐怕不容易得到他。”丫环道。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有许多人想嫁给他?”

    左羚紧张起来,看样子风声已经传出去了,竞争者闻风而动,自己作为妾生女先天就矮人一头。她当时跟父亲赌气,出不惜做妾,也是赌这个气。

    她哪里知道,老奸巨猾的父亲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在左祥面前,女儿只是个雏儿,可以任性,但不可以坏了左家大计。

    如此来,左羚还真是命运未卜,前途堪忧。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小两口突遭夜袭

    “哪儿啊,姐,大家都这个神医是一株药王成了精,自己从大山里跑出来了。。。听至少也得有几万年才能真的化成人形,要是吃上一口他的肉,不成神仙,至少能长生不老、百病不生,活个千儿八百年的没问题。所以大家都商量着怎么能吃上他的一块肉!”

    “都什么呀,全是胡八道,你从哪儿听来的。”左羚似乎听到了丫环咽口水的声音,扑哧笑了起来。

    丫环见姐笑了,更来精神了,道:“姐,真的,大街巷都传遍了。姐,您要是真能得到他,能给我一块肉吗,反正您一个人也吃不下。”

    “哈哈,你这是要气我啊,滚吧滚吧。”左羚笑骂道。

    “真的,就一块,绝不多要,从哪儿割都行。”丫环一副不挑不拣好商量的架势。

    左羚心里笑开了花,不再理丫环的话儿,喃喃自语道:“吃他的肉,我倒是赞成,而且吃第一口,狠狠的吃,谁让你个混蛋跟我耍,居然还敢不立马就答应我。”

    她原本想,只要她出口求婚,应该是十拿九稳,况且一定马上答应,这样父亲即便不能即刻定下婚约,至少也无法推翻这个婚姻了。这样一来,她也就可以跳出父亲给自己设的局,自己主动把握自己的人生。

    不曾想,况且却拒绝了。试问,你这是哪里来的勇气跟胆量啊!

    “混蛋,我要吃你的肉,一块块的,全都吃掉。是不是不把你吃完,你还不开心了?”

    在梦中,左羚还咬牙切齿地着梦话。

    况且如果知道自己被当成一个变态狂,估计连死的心都有了。冤啊。

    其实这是人们的误解,况且看上去要成熟些,尤其他的言谈举止气质,跟十五六岁的少年差别太大,无形中就带有一股妖气。

    萧妮儿却是因为身体育尚未完成,看上去像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她在外人面前总是面带羞涩,甚至一丝恐惧,那样子让人怜爱,却也让人觉得她稚气未脱。

    况且被蒙在了鼓里。如果他知道凤阳城里出怪事,有一群人把他当做成精的药王,再世的唐僧,准备吃他一口肉好长生不老,估计他就啥心思都没了,马上卷铺盖逃出凤阳城。

    这一晚,况且跟萧妮儿一会儿甜蜜一会儿争吵,况且唯一的办法就是一个字:拖。这一招效果显著,拖着拖着,萧妮儿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了,再撑一会儿,终于垮塌了。

    萧妮儿一头倒在床上,估计一秒钟之内就进入了梦乡。况且嘿嘿一下,算是又过去一天啦。

    况且美滋滋地做了半夜的梦,等到早上醒来时,突然觉形势不妙。咋回事,昨天夜里,我都干嘛了?!

    他惊呆地看着自己的身子,内衣裤都不见了,他左右一查看,衣服已经揉搓得不成样子,扔在地上。

    这是怎么了?自己没有裸睡的习惯啊,再查看一下,还好,最后一层底裤还穿着呢。

    “出什么事了?怎么了?”萧妮儿听到动静,睁开惺忪睡眼问道。

    “没什么,晚上好像闹鬼了,我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

    萧妮儿扑哧一笑:“甭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干的。”

    “我没是你干的,就是有些奇怪罢了,对了,起来吧,一会可能就要来人了。”

    萧妮儿刚坐起来就啊呀一声叫出来,马上又缩进被子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怎么了,被窝里进蟑螂了吗?”

    况且纳闷,掀开她的被子一看,眼睛都直了,被子里一个光溜溜的睡美人背面。

    “不许看,转过去。”萧妮儿大声喊着,自己捂住了脸。

    况且的心也是怦怦跳了一阵,急忙丢下被子,举起双手叫道:“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没动。”

    萧妮儿怒道:“不是你干的还能是谁?!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难不成真的闹鬼了?”口中虽然这样,心里却有几丝甜蜜,心怦怦跳着,又想到:难道是他夜里忍不住,耍了什么猫腻?

    “真的不是我,我对天誓。”

    况且无力地辩解着,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梦境,有些不淡定了,瞬间变了脸色。

    在梦里,他又回到了前世,回到了大学校园里,在一个花香馥郁的晚上,跟前世的女朋友一起徜徉在花前月下,最后好像找了家宾馆,春风**了一夜。

    难道?自己?抓狂,抓狂!

    想到这儿,他脸都绿了。别是自己梦中做的,其实就是跟这丫头吧,想到两人身上的情形,**成就是这样。

    完了。既成事实,无法解释!逃脱不了干系!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掀开萧妮儿盖头的被子,把她的脸扳过来,查看她眉间的纹路。

    “我干嘛啊,看什么啊,我脸上还能找到什么证据吗?只能是你,没有别人。其实我早晚是你的人,我不在乎。”萧妮儿娇羞着脸儿道。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不是那回事。你别动,让我看清楚点。”

    况且仔细查看一遍,这才放心,萧妮儿的处女纹还紧紧合在一处,没有散开。这明没有生那件事情,一切照旧。

    至于夜里究竟生了什么,两个人为什么会出现窘态,他也不去多想了,想也没用,不管是谁干的,就他们两个人啊。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急忙伸手去摸底裤,冷冰冰、黏糊糊一片,不禁失声叫起来:“不好,我跑马了。”

    完,他飞捡起内衣裤,撒腿就向外间跑。

    行李、衣服都放在为萧妮儿安排好的房间里,他找出换洗的底裤,然后去打来水,清洗了一下,换上新底裤,这才穿上那套皱巴巴的内衣。

    他蹲在地上,自己搓洗起来,心里还怦怦跳:这算不算破贞啊?

    起来这男女生来就不公平,男人虽有破贞的法,但终究是一笔糊涂账。女人就不一样了,是否破贞,有各种手段可以查证。

    中医学验证女人是否破贞,有一套独特的法子,就是查看眉间的处女纹。这究竟是明的,还真无法考证,至于准确度如何,也是法不一,起码没有诊脉的准确度高。

    “你晚上做梦骑马了,累出一身汗?”萧妮儿此时已穿好衣服,来到外间问道。她显然也偷看到况且底裤湿透了一大片。

    “骑马?没有啊,我一直在窝里的啊,骑什么马啊?”

    况且马上明白了,萧妮儿是不懂“跑马”这词儿的意思。其实就是他前世家乡的方言,意思就是梦遗出精,况且也是当时一激灵,把前世的方言土语都出来了。

    况且洗完底裤,挂在一条绳子上。

    萧妮儿看着况且脸上的神情,虽然不明白,也猜出了几分,娇红着脸骂了句“坏蛋”,转身回去收拾被况且彻底弄乱的行李。

    “你来看看,这个包裹是怎么回事我,我怎么没记得有啊。”萧妮儿叫他进屋,举着一个背囊问道

    “哦,这个,你不用管了,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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