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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才子风云录-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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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上午那个左家家人说的话,给他们两人定制了四箱衣服,应该就是这个,不然不会出现在这里。不过,这也太过分了,做衣服不论件,而是论箱,这都是什么尺度啊。
“不多不多,好衣服永远不会多的。嗯,真漂亮,做得真好。”
萧妮儿拿出来几件穿上试了试,果然正合身。不用怀疑,这就是左家给定制的衣服。萧妮又拿出几件男装给况且穿上,也是处处熨帖,没一处尺寸不合适的。
况且心中有一丝不安和不祥的感觉,左家未免太过处心积虑,他们二人的衣服尺寸却是如何得知的呢?
对了,萧妮儿曾经托圣济堂的分店在县城里给自己买过几套成衣,在纸上写了尺寸,然则萧妮儿的衣服尺寸他们又是如何知道的?想想也不难,萧妮儿自然也买过衣服,尺寸那家分店应该也知道。
然而仅仅知道这些尺寸,衣服是没法做到如此熨帖的,左家一定暗中派去了高级裁缝去山镇上亲眼测量了二人的衣服尺码。
虽说最好的衣服一定要先打样子,然后一点点修改、一寸寸落实,但顶级裁缝师也能做到目测而不差毫厘,正如他听声音就能诊断出病情是一个道理。
这些衣服不仅布料昂贵,制作也是极为考究,裁剪缝纫都是一流的,高级裁缝师的大手笔,实际上也是一种艺术创造,每一件衣服都有独特的意蕴暗藏其中。
萧妮儿一件件穿着,那叫一个高兴,在地上蹦跳得无比欢实,跟一头看到春天的小鹿似的。试完外衣,试内衣,最后试小衣底裤,况且不经意间抬头一看,差点喷血,眼前一个光溜溜的大美人的背影。
“我说妹儿,注意点,这有人呢。”
“怕啥,反正是你的人,不给你看给谁看。”萧妮儿全然不在乎。
况且看着一套套衣服,从外衣到内衣,从夏装到秋装,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鞋袜冠履都是全套的。就算不能穿一辈子,至少十年不用买衣服了。
左家的意思,是想让我在这里打万年桩啊!这,是不是在挖坑?先把妮儿装进去,让我欲罢不能?况且不禁皱起了眉头。
“哥,这些衣服哪件都好看,是不是得特别贵啊?”萧妮儿尽兴地试完衣服,又蹦跳了几下,才想到价钱问题。
“这个还用说吗,应该不会便宜。”
萧妮儿一伸舌头道:“是不是得一两百两银子啊?”
况且笑了笑,没有直接挑破。他知道,不用说这四箱衣服,就是在皇宫里拿出来的两件狐裘就得值上一两千两银子。
“哦,这个我也说不准,你甭管了,喜欢就留着吧。”
“哥,如果太贵了,咱们哪有那么多钱,要不退回去吧。”萧妮儿虽有女孩子的虚荣心,却也算明事理。
况且出来,随身只带了一百两银子,还有一些散碎银两,若是想回苏州,这些足够了。要是在凤阳更不用说,给人治治病就能赚不少钱。所以他根本没去想钱的事。他只是担心其中别有什么猫腻,古话不是说拿人的手短嘛。
“这儿好像有价钱,什么?”萧妮儿像被蛇咬了似的尖叫起来,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况且走过去一看,果然箱子底部标着价码呢,四口箱子的衣服一共八千九百五十两白银。
况且也有些懵了,他知道这些衣服一定十分昂贵,却也没想到会值这么多钱,毕竟住的这套房子也只值三千多两银子啊。
况且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萧妮儿没听懂,瞪大眼睛望着况且。
………………………………
第一百二十四章 千机老人再放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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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他想了想,又算了算。这些衣服鞋袜帽子头巾,每一样无不精致到极点,再加上那两件狐裘。左家花了过一万两银子?!
值还是不值呢?况且反复追问道。物件或许是值的,好比皇上龙袍打个补丁还要纹银三千两呢,那是天底下最昂贵最坑爹的补丁,差不多一个补丁一套房。
接下来的问题是:我,况且是不是就值这一万两银子?可别坑了我啊。
他有些冒汗了,刚刚还在研究坑学的呢,眨眼间自己已经站在坑的边缘了,这就是左家挖的一个很精致的坑。
按说,这个坑也不小,一套房子三千两,两件狐裘加四箱衣服一万两有余。妈呀,哪里是什么边缘啊,自己这不已经落在坑里了吗,只等人家下手填坑了。
“我不信,这不是明摆着抢钱吗?不会这么贵吧。”萧妮儿还是不相信,别说八千九百两,就是八百九十两也不会相信,她给况且买的几套新郎装也够好的了,才二十多两银子,她觉得已经是大出血了。
况且顾不上跟萧妮儿一笔笔算账,他还在沉思左家挖这坑的意图,随口答道:“不会错,就是这个数。”
“那咱不要了,全退了。咱不让人给蒙骗了,也太狠了。”萧妮儿毅然决然,把衣服一件件叠好,准备放回去。
“一件都不退,全要了。”况且突然做出决定,决然道。
这些衣服属于高档定制品,原则上是没法退的,如果硬要退回去,等于是报废了。试想,要找到两个和况且、萧妮儿身材完全相同的人,有那么容易吗?即便找到了,有几个人能买得起如此昂贵的衣服?而花得起这个钱的人,凭什么自己不去定制,却要买你的?
当然,左家还有两个办法处理这些衣服,一是送进当铺,二是折价卖给成衣店。 ‘不管哪一样,起码都得损失两三千两银子,无论如何,已经实实在在欠下了左家一个偌大的人情。
由于你不领情,让左家遭受了不白的损失,必然心里就有愧疚,而这愧疚比人情更要命。
你可以不跳进去,但会有愧疚,这个坑,就是所谓的死坑!
左家早就算计好了,一套房子、两件狐裘加四箱衣服,这笔债务已经形成,你不在圣济堂打工,怎么还清?总不能足底抹油一跑了之吧,再说了,做堂诊疗也是造福于百姓,结善缘于人间啊,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本来是双赢的好事,算不上使用计谋。但是,这种避而不谈正事,迂回挖坑的做法,未免有些下作,让况且感到不爽。
原来左家父子也都是坑主啊,而且这坑挖得够水平的,若是说出去,不知道天底下有多少人抢着往里跳呢。唯独我况且不领这个情。
这也难怪况且,他哪里知道左家的对头还没出手呢,左家是输是赢还是个问好。
“全要?咱们根本没有这么多钱啊。你赚钱也好辛苦的,这么多钱得多少钱才能赚回来。我舍不得你吃苦。”萧妮儿嘟囔着。
“哈哈,妮儿,你不用担心,也许咱们有这笔银子。”
况且忽然想到那些人给自己结的善缘,都是些黑白两道的巨擘,不会都用一些不值钱的珠子和石头项链糊弄人吧。
况且打开那个背囊,里面是一个个小的锦囊,都很精致。
“这里面都有啥,我可没乱翻,就是看到有个珠子跟项链挺喜欢的。”萧妮儿急忙撇清。
“没事,你喜欢的就归你,我再看看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他打开一个锦囊,找到一个玉石榴,还有一张纸条。‘拿出纸条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张北京四海汇通钱庄的银票,上面金额居然是一万两。
“哈哈,这不就有了嘛,找到宝了。”况且跳了起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什么叫绝处逢生,这就是最好的诠释。
如果没有这笔银子,自己这次是注定要被左家的坑埋了。
什么人对我这么好啊,他仔细摸了一下,还有一张纸条,上面用炭笔写着三个字:洛万家。
还是人家大侠好啊,大侠不糊弄人,出手就是一万两银子,太大方、太体贴了。也不知是哪个混蛋用破珠子、烂石头糊弄我,太过分了。
可是这笔钱不好拿,甚至会要命。他们是跟千机老人结善缘,自己跟千机老人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一旦事情泄露了,这些人还不得要自己的命。
这也是一个要命的坑,比左家的坑一点都不差。我总不能自己挖坑自己跳下去吧。
况且正为难着,脑子里忽然有个声音响起,吓得他差一点趴在地上。
“小子,你别怕,那些混蛋跟你结的善缘,你都老实不客气地收了,不用担心,老夫自会给你了结这些因果。”
脑海里那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又出现了,衣袂飘飘,手里一柄玉如意如欲指点江山。
“前辈,您就是千机老人啊。”他在心里回应着。
“傻小子,你说哪,天底下还有第二个人能在几千里外用意念进入你的脑子吗?”
“可是,前辈为什么要帮我?还不怪罪我冒名顶替之罪?”
“你并非冒名顶替,而是那些混蛋自作多情,东西不要白不要。至于说老夫为何要帮你,已经跟你说过了,要跟你结个善缘。”
“可是人家都说千机老人从来不会跟人结善缘,只有别人求他结善缘的。”况且不傻,更不会轻易相信。
况且确定这次不是幻听幻觉,而是真的有人在自己脑子里跟自己对话。也许是自己练的内功有了效果,据说内功练到一定程度,就会在空中有人现身说话,有好有歹,对这些声音最好由他去,置之不理,哪怕是神佛都不要相信。
然而此事关系到他会不会被埋在坑里,也只能冒着风险问个究竟了。
“谁说我不跟人结善缘,我若是不结善缘,这一身本事从哪儿来的,跟你说,我第一个结的善缘就是我师傅,他教了我这一身的本事,第二个善缘就是跟你结的这个。”
“可是,我况且何德何能,能让您老人家主动来结善缘?”这才是况且要问明白的正题。
“令祖上有大功德于天下,却不仅未得好报,反而一生凄惨,这是天道欠你家祖上的,你家历代积累了莫大阴德,天道终究是要还这笔债的,我跟你结这个善缘,天道好还,自是有道理的。好了,不跟你多说了,只是要告诉你,这些东西你尽管收下,不过是一份拜门之礼,算不得结善缘,老夫的善缘没那么便宜。最后得催催你,老夫的画像什么时候画完啊?”
说完,就像电视突然关闭一样,声音图像滋溜一声全没了。
“哥,你想什么呢,干嘛在那嘀嘀咕咕的,有话你就说出来了,大不了退给他们,咱不要这钱好不好?”萧妮儿问道。
她是真被吓着了,一万两银子,就是一张纸,这怎么可能?这么多钱,她从来没见过,就是大户人家也一下子拿不出一万两银子啊。
“啊,什么?没关系的。”况且好半才醒过神来。
他现在已经不关心银子和结善缘的事了,而是关心起千机老人所说的话。他祖上有大功德于天下,却一生凄惨……也许千机老人知道自己祖上的事,下次一定要问清楚,他祖上既然有大功德于天下,为何一代代还要踏上逃亡之路?
天道好还。这又是啥意思?千机老人居然要在天道上占些便宜。
况且忽然有点开悟了,对千机老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你看人家这境界,世人蝇营狗苟,在蜗牛角里争个不休,千机老人早就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选择的对手竟然是天道,听那意思是天道该他的,他要明明白白的坑一把天道。
况且不得不服气,人跟人真是不能比。不对,千机老人应该算是神仙中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他是神,是仙。
况且胡思乱想着,明白了一点,眼前这些银票啊宝贝啊,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属于自己了,千机老人负责填坑。
他又打开一个锦囊,也是四海汇通钱庄一万两银子的银票,另一张纸条上写着:洛千家。
大侠好啊,大侠就是好啊。
况且心里都乐开花了,都说大侠急公好义,专拯救人于危难之中,他原来还以为是司马迁有意美化,没想到明朝的大侠依然有两汉游侠之风。
有了两万两银子,他心中笃定,房子、衣服的钱都成了小钱,左家挖的坑先让它空在那里吧,指不定是埋谁的呢。
“哥,什么人这么有钱啊,出手就送你这么多银子?你不是财了嘛!”
“这两人啊,他们有病,而且是绝症,基本没两年活头了,这病还很难治,一般人治不了。他们送我这笔钱,为的是买命,让我给他们治好绝症。”况且半真半假地说着。
他当然不能告诉萧妮儿实情,否则她的小心肝肯定得吓得碎掉。
萧妮儿犯了狐疑:“治病要花这么多钱啊?我看吕郎中也没成富翁啊。”
“妮儿,这叫一招鲜吃遍天,他们的病只有我能治好,要多少钱他们都得给,这还只是预付金,等治好了,他们还得付钱。”
况且心事一了,登时趾高气扬起来,那真叫不可一世。
………………………………
第一百二十五章 好男不吃祖上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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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真牛,你真棒!”萧妮儿兴奋得脸都红了,蹦起来抱住况且的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妮儿,这些衣服都是你的了,啊,是哥给你买的。”况且手一挥,那叫一个得瑟。从小到大还没这么光辉灿烂过,以前给妹妹买绫子扎头,都是小心翼翼的。
“多谢公子爷,奴婢这厢有礼了。”萧妮儿假模假式的向况且行了个大礼。
况且装作大爷似的昂挺胸,嘴角露着微笑,余光瞥着萧妮儿,悠然道:“免礼吧。”
傍晚时,萧万里才回来。白天有人要吃况且肉的事,他在外面已经得知,况且和孙女安全回到家里,也有人向他做了禀报。
萧万里知道,只要有左家护卫,况且不会出事的,起码现在不会。
回来后,萧万里径直去了况且屋里,并且很难得的告诉萧妮儿“有事跟你哥商量”,那意思是让她回避。萧妮儿撅着小嘴不愿走开,况且招招手,意思随她去吧。萧妮儿伸一下舌头,就赖那不走了。
“你要的那几样东西我找了一些人看了,能做,但要十天后才能拿出样品来,然后你试试,可以的话,就正式做几样。”萧万里在外面忙乎了一整天,行情基本摸透了。
况且大喜,还没想到真能做出来,便道:“高手在民间,这话真是一点不错。”
“不过价钱可不低,圆筒型的要二百两银子,扇子型的八百两,笔筒型的五十两。问了几家,不能再低了。”萧万里感觉有点为难。
“值这个价钱,一样先来十个。”况且现在可是财大气粗了,钱已经不在话下。
“一样十个,太多了吧。”萧万里诧异道。
“爷爷,哥有银子了,多的是,这些不算什么。‘”萧妮儿在一旁帮腔。
萧万里点点头,他明白了,况且一定是动用那些人结的善缘了。那些东西动不动用都是一样的,反正是退不回去了。这些黑白两道的巨擘个个身家巨万,送上的礼物自然价值不凡,况且也算是了一笔横财。
“据我所知,凤阳城里要对付你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人,要么现在逃出去,要么躲在这里别动,等风声过去再说。”萧万里道。
“我就在这里,该干嘛干嘛,不逃也不躲,有谁来找我,打出去就是。咱有了暴雨梨花针还怕啥?”况且居然有了英雄般的气概。
萧万里笑了,他还没见过况且的这一面。
“哥可厉害了,上午他还抱着我的呢,从人群里冲了出去,把那些人一个个撞得都飞出去了。”萧妮儿把上午的情景说了一遍,不无夸张和炫耀。
“您知道空空道门吗?”况且忽然想到萧万里认识许多人,就随便问一句。
“空空道门?你问这个干嘛?”萧万里口中念着这几个字,竟然神色大变。
“就是那些混蛋家伙要抓哥哥,哥说了要剁了他们的狗爪子。”萧妮儿也挥舞着拳头恶狠狠地说。
“别乱说话,小哥,你怎么惹上空空道门了?”向来万事不动心的萧万里,此刻脸色已经很严峻。
“不是我惹上他们的,是他们向我出手,我还不知到是哪回事呢。”况且把那天山里的遭遇复述了一遍。
“看来得加快那个暴雨梨花针了,如果有那个器械在手,还能有点倚仗。”萧万里显然对空空道门也只是耳闻,怎样对付他们脑子里也是空白。
“什么是暴雨梨花针啊?你们刚才都说些什么啊,那么贵的东西。”萧妮儿这才问道。
“嗯,妮儿,那是哥要打造的几种秘密武器,以后你就会知道了。8小 说‘”
晚饭时,左家三口人都来了。
左家父子陪况且吃饭这是商场上的礼仪,左羚则是心在曹营身在汉,人走了,心还一直在这里。
酒桌上,况且先是向左家父子道谢,然后就夸那些衣服布料如何华贵、手工如何精美,这套房子设计得多么合理等等。
左家父子听后皆大喜。嘿,只要他喜欢,就不怕他不上钩,最好全吞下。如果不是还没查清他的底细,左文祥会毫不犹疑地把女儿也当作钓饵抛出去。不过看现在的架势,女儿是主动做了鱼饵,尽管她是为自己考虑,效果还是一样。
“这都不算什么,只要世兄在凤阳,我就不能让世兄受一点委屈,这是我的责任。”左文祥一副义正辞严,铁骨铮铮的架势。
“是啊,这些不过是给许兄弟的见面礼,以后咱们合作起来,好处多着呢。”左东阁更是喜上眉梢。
“这情分我领了,不过我这人不喜欢欠人家的银子,这也是家父再三叮嘱过的,所以衣服的钱我先付了,这房价不知是多少,也不知老伯是否能割爱转让给我。”说着,他把两张银票拍在桌上。
左家父子愣怔住了。
他们可是仔细调查了,况且身上没钱,不然他们也不会出此招。他们调查得十分仔细,就连况且第一顿在萧家赊账吃饭,都给查出来了。况且在小镇行医两个月多一点,赚钱多少也能算得出来。而且,他把大部分钱花在办学上了,身上多说不过两三百两银子。
怎么凭空他就有了两万两银子的银票?
当然,那些巨擘们跟况且结善缘的事他们无从知晓,当时在驿站的那些人都受过叮嘱,那天晚上的事一个字也不敢向别人吐露,他们不怕别的,只怕这些凶神恶煞翻脸不认人,要他们的脑袋。
左羚看着况且,眼神里满是佩服之色。她当然知道父兄的计划,对她而言,父兄笼络况且虽然是变相帮了自己,但她也不希望自己爱的人无所作为,被当作工具掌控在父兄手上。
好男不吃祖上饭,好女不穿嫁时衣。
她要嫁的一定是顶天立地,能让她在家族中扬眉吐气,彻底洗刷这些年的诸多委屈的男人。
“这怎么好,说是送的就是送的,决不能收你的银子。这不成买卖了吗?不成不成。”左文祥推辞道。
“那也好,小侄此番来也没带什么礼物,这两万两银子就当是小侄孝敬老伯的,万勿推却。”说着,况且把两张银票双手捧着送到左文祥面前。
“这就更不敢当了,我怎么敢收这等大礼。既然如此,那就依世兄的意思办吧。”
左文祥当然不会收下这两张银票,那样的话,他反而欠况且的人情了。
两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当年刘瑾肆虐时,收到的最大数额的礼金也不过一万两银子,刘瑾还连连慨叹此人“爱我”,于是第二天就把此人从兵部尚书提拔为礼部尚书。
此人原本向往当上礼部尚书如何体面,不想到了礼部后收,收到的贿赂大幅度减少,只好连连哀叹自己愚笨,偷鸡不成蚀把米。
据说后来不知哪个外国富人榜,居然把刘瑾选为世界富,这真是开世界级玩笑。刘瑾即便在当时也算不上富,他只是当时的八虎之一,其余七人也不比他差。刘瑾执掌权柄年头很短,远不及严嵩那样握相印二十年,权倾天下,而且搜刮全国的地皮,比刘瑾威风海了去了。
严嵩被抄家时,所有家产加起来也不过三十多万两白银,这可是二十年的累积。照这个数额,他还不如大学士徐阶富有,却得了天下巨贪的恶名。
严嵩虽然家产不多,但他儿子严东楼实在是太张扬太过分了,生活豪奢得令人瞠目,后房美人比皇上还多,还美。肆意纵欲,挥金如土,有多少家产也不够他败的,他老子也算替他背了恶名吧。
明朝时送礼送得最多还是那些武将,无他,军费开支浩大,军费也很难合计得非常精确,武将们贪污巨额银两却毫不留痕迹。
若是文官,不要说那些清水衙门,就是掌控地方财政的县官府官们再搜刮地皮,数额毕竟有限。
所以,文官里穷人不少,武将中却无不富之人。可是,在地位上两者却完全颠倒过来了,同等品阶的武将在文官门前连头都不敢抬,文官可以任意辱骂斥责,如同对待家中厮养的仆人。
明朝后期,武将不肯效力,坐看神州6沉,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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