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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才子风云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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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的确是在构思,他要把自己笔法中明显属于现代风味的东西剔除,然后再尽量写得带有莽荒气息,却又不是清末大家何绍基那种过于老辣、洗练的笔法。

    至于碑刻全和字形,他倒是记得清清楚楚,毕竟临摹数年,相当娴熟了。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写下去,脑子里却冥想着大漠荒沙、野草孤崖,这是在寻求一种画画时的意境,也就是,他再书法中渗入一些画法。

    用了近一个时辰,他才把碑刻全写完,然后掷笔在桌,大呼累死。

    周杰也看得呆住了,喃喃道:

    “老实,这字有多好我委实看不出,也不喜欢,不过,真的有一股气息在纸上,让我想起……嗯,对,那首敕勒歌,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对,就是这股气息。”

    “你虽然不懂字,感觉还是够敏锐的,那正是我要表达的。”况且开心笑了。

    忽然,门开了,况毓快步走进来,叫道:“杰哥,你怎么十多天不见人影,我还以为你把我们忘了。”

    “哪里敢忘了你们,我这不是来了吗?前些天被我老子逼着在家里背书了。”周杰急忙笑脸回答。

    他是常客,人又不大,况毓也就不用避什么男女之嫌,他们经常三人在一起读书聊天,也算是三人行。

    况且急忙要把写好的字收起来,已经来不及了,况毓娇的手已经按在上面。

    “你急什么,给我看看,这是什么啊。”

    “写的字啊。”况且。

    “字有这么写的吗?我怎么看像画画啊,这是字画,字里带有画意?”

    况且服气了,自己遇到的都是什么人啊,老的是成了精的老江湖,这的也都是人鬼大,哪个都不好糊弄,看来以后不倍加心真不行了。

    “这个归我了,”况毓二话不,就开始卷起来。

    “哎,妹妹,这个是给杰一个叔叔写的,以后我再给你写就是。”况且急忙拦阻。

    “哦,那就给你吧,我以为你写着玩,随后就丢了呢。我来不是要你写字,而是要你给我画幅牡丹图,我要练刺绣。”

    “我妹子,你自己画的就很好了,干嘛让他画。”周杰。

    “我兰花画的比我哥好,牡丹就不行了。”

    “可是你难道不知道……”周杰有些暧昧地。

    “你闭嘴好不好。”况且伸手捂住他嘴。

    “怎么了,你瞒得我好苦不,连妹也要瞒不成。”周杰挣扎着。

    “瞒我什么?你们两个做什么勾当了?”

    “你哥其实荷花画得最好。”周杰用力拨开况且的手掌,大声了出来。然后有一种泄漏天机的快感。

    “荷花?他从没画过荷花啊,你骗我,骗我是狗。”况毓用手比划着狗模样笑他。

    “真的,咱们一起来看他画荷花好不好。我况且,你做人别太阴损好不好,妹跟你一起从长大的,我跟你一起读书也有三年了,居然谁也不知道你会画荷花,还画的那么好,你还暗地里修炼了多少秘密武器?老实交代吧。”

    况且无力道:“我真的以前没画过,就是昨天瞎画了一朵,谁知就被你那个疯癫叔叔看上了。”

    “骗鬼去吧,也就我们两个好哄。这话你自己相信?”

    况且自己当然不相信,西洋油画、魏碑他练得太多了,哪一样拿出来都能震惊当世,可是却也离露出真相不远了。

    “那就画吧,我看看。”况毓好奇地。

    “真的不行了,你们两个饶了我吧,刚才写字已经耗尽心力了,要画也得明天。”

    周杰见他确实有些疲态,虽不解写幅字怎么如此耗心血,却也不忍逼他了,笑道:

    “明天后天都行,只是一定要让我看着你画,还有妹。再不许有事瞒着我们了。”

    随后,周杰便对况毓讲述了他听到的昨天的事,况且两次惊才绝艳的表演,不但把他本家叔叔震呆了,连陈老夫子跟练知府都沉不住气了,三个人在酒桌上就抢起门生来,险些大打出手。

    “这可是你瞎编啊,大打出手,这事你那位叔叔或许干得出来,陈老夫子跟练大人是绝对不会的。”况且纠正道。

    “我讲的也不离谱吧。”

    “添油加醋、大事渲染,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还敢不离谱。”

    “那也不怨我,我是听来的,一个字都不会错。”周杰把添油加醋的罪责推到他哥哥身上了。

    “哥,他的是真的?别他们,我也没见过你画荷花,还写什么猛龙过江。”况毓听得嘴都合不上了。

    “你信他的。”况且哼了一声,“不是猛龙过江,是张猛龙碑。你忘了?咱们早年路过一个地方,看到一个碑刻,我觉得好,就拓下来,练了一阵也就放弃了。”

    “有这事?我怎么不记得。”况毓毕竟好骗,只是有些半信半疑。

    “那时你还,不记得很正常。”况且坦然自若地。

    况毓对哥哥自是信赖不疑,此事也就过去了。

    “对了,前些日子听你们府上要和苏州云家结亲,是给你亲吧。”况且急忙转移话题。

    “哪里是给我亲,是给我哥。”

    “哦,还听云家姐也是美貌才女,配你哥倒是正好。你们两家还是同行。可是不是同行是冤家吗?”

    “算不上同行的,你不知道。”周杰解释道,“我家只是采买,云家是织布纺纱。”

    “这样一来,皇家的银子不都让你们两家赚去了?”

    “哪里,皇家的银子虽然好赚,也不可能落在一家,我们家只是负责采买布料,还有专门采买瓷器的,有专门替宫里娘娘们采购脂粉的,还有专门采买金银首饰珠宝的,多了,甚至还有一家是专门替宫里采买马桶的。”讲到本行,周杰自是滔滔不绝。

    他哥俩并不参与家族买卖,可这些事却是听得多了,自然耳熟能详。

    “马桶还要专门有一家负责采买?”况毓有些不信。

    “这有什么奇怪的,宫里上下几万人呢,马桶得需要多少?再者,等级又太多,马桶也得分出各种级别的,这里的事多着呢,我一时也不清楚。”

    况且兄妹两人也是瞠目不已。皇宫实际上只是皇上一家,却几乎赶上一个国家了。

    况且对皇宫秘闻并无兴趣,主要是要岔开周杰的话题,引开后也就不再问了,倒是况毓对宫里娘娘的生活很是好奇,拉着周杰问东问西,周杰只好耐着性子,尽自己所知,一一回答,逗得况毓不时大笑。

    三人正笑着,刘妈却走进来,有些慌张地:“少爷,前面来了一位什么老夫子,老爷让你赶紧过去,还有杰少爷也一起去。”

    “老夫子?”

    况且有些头疼了,可别都赶在这一天啊。
………………………………

第十二章 沉重的衣钵

    周杰却道:“况且,我还是回避一下吧,老夫子太严苛,万一问我两句,我也答不上来啊。”

    况且道:“那也好,你就在屋里待着,陪我妹妹话吧。”

    来人果然是陈慕沙,随行的还有两个中年弟子,也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此时站在老师后面,依然如学生。

    陈慕沙和况钟对坐着,正闲聊着什么,见况且进来,就不了。

    况且拜见长辈后,退到父亲身边,恭谨站立。

    “老夫今日就是想来看看而已,你们别拘束。”今日的陈慕沙倒是慈眉善目,蔼然若慈善长者,卸下平日那种尊严状。

    “陈老夫子这是何必,您可是一派宗师,江南理学巨匠,若想唤儿前去教习,随便让个学生来传就是,哪里敢当您亲自来一趟。”况钟显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陈慕沙在儒林的地位还是比练达宁要高一些,无论陈白沙一派怎样式微,毕竟是一派宗师,在民间根深蒂固,就连朝廷也礼让三分。

    “老夫只是想活动活动,顺便来看看。另外久闻况神医于养生医道极有见地,也是想讨教一番。”陈慕沙轻描淡写地道。

    “这可不敢当了,贵派调心养性的功夫可是天下折桂,老夫子若不吝惜,况某倒是真想讨教。”

    “你就不必向我讨教了,我将来也是要传给他的。”着,陈慕沙一指况且,“以后或许就是你们况家的家学了。”着,他挥挥手。

    他身后一个弟子走过来,把一个包裹递给况且,笑道:“师弟,这是恩师特地给你准备的。”

    况且不知如何作答,更不敢随便接过来。

    况钟笑道:“老夫子好意赏赐,你就收下吧。”

    “一些笔墨而已,算不上赏赐,这孩子精于书画,我就把自己用不着的物件充当见面礼了,勿嫌礼薄。”

    况且道谢后弯腰接下,陈慕沙便起身告辞,和练达宁一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是较练达宁似乎更为随便,实则却是更为矜持,时刻不失宗师身份。

    送走客人后,况钟打开包裹,果然都是些平常物,五枝紫毫毛笔,五枝狼毫笔,一块式样古朴的砚台,还有一块古墨,看上去不是宋朝的,也一定是元初的。

    周杰从里屋出来,帮着况且检视。若论东西,或许价值并不昂贵,然而出自陈慕沙之手,一定是稀有之物。

    “除了毛笔,好像都是古物。”周杰道。各式房物件,周家里也有一些收藏,因此他能看出个大概。

    况钟满腹狐疑,不知道老夫子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当他拿起那个砚台端详时,心头蓦然狂震:这砚台居然是陈白沙生前使用的。这位老夫子真是下血本了。

    包裹的底部是一本纸张略微发黄的本子,打开一看,原来是陈慕沙手抄的陈白沙语录。

    “看来老夫子不但要收你做门生,还要传衣钵给你。”况钟沉吟着,心头真有些沉甸甸的。

    他希望儿子能出人头地,能有像练达宁、陈慕沙这样的保护伞,然而却也担心名气过大后,会不会让自己底牌尽泄,那可就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了。

    “不会吧,我还不是他老人家的学生哪。”况且摇头不信。

    “昨天还不是,今天老夫子亲自来了,就是正式收你为门生了。”周杰不无嫉妒地。

    况且并未在意,道:“那有什么,书院上百的学生,不都是老夫子弟子嘛。”

    “这当然不一样,老夫子的弟子门生可是分两种的,一种就是书院学生,只是名义上是他的门生,其实只是一般学生,只有真正人他门墙的,才算是他的门生,告诉你吧,老夫子真正的门生就是他身后那两位,再有可能就是你了。”

    “怎么,难道你哥宾都不是?”况且倒是惊讶了。

    周杰:“我哥在老夫子门下也有两三年了,何曾得到过一个物件?到不是东西价值多少,关键是在老夫子心中有没有位置。”

    听着两个孩子对话,况钟心里满怀喜悦,孩子们一天天真的长大了。

    “这也太复杂了吧。”况且还是不敢相信,眼睛望向父亲,意示求证。况钟点点头。

    周杰继续道:“表面上都一样,实际上差距大了。比如书院学生,既是老夫子的学生,也是练知府的学生。可这种学生和门生完全不是一回事。比如练知府,如果他亲自主持秋季考试,录取了你,那就不一样了。”

    “杰,这方面你怎么研究的这么深?”况且对周杰倒是刮目相看了。

    “不用研究,我哥他们在酒桌上整天就谈论这个了,听得都能背下来。你以为他们那些人天天在一起研究章词赋啊。”周杰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况且似乎明白了,要在士林或者官场上混,才能学识只是一方面,人脉关系才是最重要的,而这些老师门生关系则是重中之重。

    “杰,你今天留下吃饭吧,晚上你家人会来接你。”况钟对周杰到,周杰是家里常客,况家从不拿周杰当外人。

    “好啊,我要吃刘妈做的梅干菜蒸肉。”周杰嘻嘻笑道。

    “你天天吃不腻啊。”况且皱眉看着他。

    “其实我只是喜欢蒸肉里的梅干菜,还是你家的做得好吃!”

    “嗯,在美食这方面你可比你哥强多了。”

    “有一项比他强的就行。”周杰有自知之明,他知道在学识方面,这辈子恐怕无法跟哥哥比肩了。

    况钟不理会他们哥俩斗嘴,对况且道:“老夫子送的东西你且心收藏好,尤其那方砚台不要用,只是收藏吧,那幅手卷倒是要仔细琢磨一番,下次见面不定会考你。”

    完,就让两人捧着东西回况且屋里去了。

    况钟随后吩咐家人,大门紧闭,今日不接诊,如有急重症上门求医的,他可以出诊。

    此外任谁上门拜访,一律推掉,只需没空,不必向里传。

    况且昨晚的预感他现在也有了,而且更为强烈。

    况且此时倒是轻松了许多,尽管家里一连串的来客人,却未产生是非。

    周杰仔细端详那方砚台,却没发现什么,嘀咕道:“这砚台有甚古怪的?”

    “可能是古董吧。”况且正浏览手卷,里面都是陈白沙理学的主要理论观点,还有一桩桩公案,颇像禅宗里的传灯录。

    “不会吧,这是理学语录啊。老夫子收你做门生,难道要传你这些。”周杰没看出砚台的名堂,就凑过来看手卷,倒是一下子看明白了。

    “有可能。”况且也有些头疼了。他最怕读的就是朱子语类、阳明心学语录这些,陈白沙语录显然跟那些差不多。

    “真同情你,多给自己准备些头疼药吧,好在你家开药房,自己抓药即可材。”

    “你幸灾乐祸啊。”况且恨得牙直发痒。

    “这就是出风头的代价,好好享受吧。”

    况且没心思跟他斗嘴,不管怎么不情愿,还是得硬着头皮看下去,几页过后,他就适应了,不是去记住这些字的记忆,而是用照相式记忆,来把整篇整篇的字刻印在脑子里,这方面他很拿手。

    “哎,我况且,要是真学到像老夫子那样天天半死不活的,我看这门生还是别做的好。”周杰转而又真心同情他了。

    “老夫子只是特例,王守仁也是理学大宗师,你看人家,做官学问两不误,还能带兵平叛,被封为建新伯。本朝人建功立业,他可是第一人。”

    “那是,他整天带着一堆学生,一边讲究理学上的学问,一边游山玩水,顺带着还把深山里的山贼剿灭了。可王守仁只有一个,不会再出了。你想当第二个?”

    “我可没这份野心,只是认为,学理学也未必就一定整天和尚面壁,那也太无趣啦。”

    “那就好,我只是不想你以后变成那样,想跟你话都没法讲了。”周杰重新露出笑脸。

    静了片刻,周杰又到:“况且,你那天的王守仁平叛的故事是不是没有讲完?”

    况且想了想道:“讲完了,宁王脑袋都砍了,还有什么故事可讲。”

    “王守仁平叛固然神妙无方,可我最喜欢你讲的,武宗皇上跟王守仁捉迷藏的事,真是好笑极了,那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是跟你讲史书,不是讲评书。”

    于是,况且接着讲起了那段历史。

    武德年间,分封南昌的宁王造反,天时地利都不错,可惜没得到这个人和,宁王准备数十年,一切就绪,稳拟一举义旗,天下风靡,至少长江以南的半壁江山可得。

    孰料恰好赶上王守仁巡抚赣西,当时事出不测,人人恐慌,江南还真有落到宁王手里的危险,王守仁只调集一些战斗力很低的府兵,人数、士气都居劣势,他却如陈平一般,七出奇策,弄得宁王晕头转向,然后突袭南昌,一举生俘宁王。此时距宁王造反始一月有余。

    武宗在京师闻报后却是大喜,终于有一显身手的机会了。他倒是不慌不忙,按他老人家的惯例,先是给自己降格处理,封自己为总兵官,率领精锐边关官军出征。在半路上就接到王守仁已生俘宁王、平叛成功的消息。

    按他就该返回京师,或者中途停下,等待王守仁献俘。然而武宗皇上实在是另类了。

    他接到捷报后,不喜反怒,敕令王守仁把宁王放了,他要在鄱阳湖跟宁王一决雌雄。就如当年太祖在鄱阳湖大战陈友谅一样。

    王守仁当然不肯奉旨,他带着宁王东躲西藏,就是躲避朝廷使节,唯恐这些派来的疯子真把宁王放了。一旦放虎归山,天下真有可能易主。

    要是两人一对一单挑,武宗还真有希望获胜,要比较智谋,十个武宗也不是宁王的对手。

    白了,王守仁平叛成功是靠他的智谋无双。宁王是碰到对手了。不然的话,或许燕王朱棣进京师的故事又要重演了。

    史书很厚道,把王守仁平叛的功绩比作再造大唐的郭子仪。相较之下,王守仁又比郭子仪高明许多。

    周杰听得入了神,嘴张得大大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

第十三章 故事里的事情

    见状,况且故意递给周杰一块手绢,周杰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投去询问的目光。

    况且笑道:“你自己看看,是不是快流口水了。”

    “你又取笑我。”周杰少年心性,就喜欢琢磨这种事,“不过,你武宗跟宁王要是真的对阵,谁会赢?”

    “要是两人在校场上一对一单挑,武宗当然能赢。可是即便是武宗身旁的那些奸佞也不敢让武宗皇上这样做,要是传到宫里去,这些人回去后,太后非把他们脑袋砍下来。要是两人各领一只兵马,在鄱阳湖决战,宁王百战百胜。”

    况且也讲得来劲儿了,历史里夹杂着自己的观点,一股脑倒了出来。

    宁王造反不过一月间,江南各地的官员已经是逃的逃,降的降,半壁江山无主,就等着宁王接收了。

    宁王若是能顺利攻下南京,江南就可传檄而定。可惜宁王被王守仁一连串假动作骗得一愣一愣,迟迟不敢进攻,结果被王守仁一战搞定。

    宁王临刑时也是像项羽一样,仰天长叹:“此乃天亡我,非战之罪也。”

    毕竟王守仁是在不久前才巡抚赣西的,宁王忽视了这个官,最后却发现他比所有的武将加起来还可怕。百密一疏,功亏一篑。

    “你王守仁那么厉害,武宗为何不让他当宰相,要是他当上宰相,本朝不就真是中兴了?”

    “武宗要是那样做就不是武宗了。他哪里还会想到王守仁的功劳,他是嫉妒王守仁,天天想的就是要不要砍下王守仁的脑袋。”

    “昏君!”周杰少有的勃然大怒,拍案骂道。

    “噤声。”况且忙嘘了一下,“先皇无论好坏,都不是我辈臣子能评的,这话在外面千万别讲。”

    “这我知道,我就是对你才无话不的。在外面我是对人只三分话,三分里有两分还是兑了水的。”周杰笑着。

    “掺假也不必掺到这地步吧。”况且大呼可怕,“你们糊弄皇上是不是也是这样。”

    “这个嘛,行业机密,不能对你。总而言之,比这厉害多了。当然不是货假,而是价钱假。”周杰摸着脑袋笑嘻嘻地。

    “这都是公开的秘密,天下皆知,有什么不可的。”况且笑了。

    周杰神秘地道:“公开的秘密,这才是笑话呢。跟你吧,我们这些皇商,祖祖辈辈都有一条铁率,哪怕是生死仇敌,也不能用这里的秘密打击对手,不然就会成整个行业之敌。

    “好吧,我不妨告诉实情,你千万别对外人就是。我家在本地采购的一匹绸缎,价钱不过五两银子,转手卖给皇上就是一千两纹银。当然都是层层剥皮,我家挣多少跟这个无关,该多少是多少。”

    “这你也好意思当秘密讲,”况且笑了,“这倒让我想到先朝皇帝吃烧饼的故事。”

    “什么故事?快讲给我听。”一听故事两字,周杰兴奋起来,缠着况且要听故事。

    周家虽以兴,却也是要攻科举之路,所以对周杰兄弟看管很严,只许他天天研究揣摩那些墨卷,什么经史子集都成了闲杂书。

    就如后世的中学生不许读,看美剧一样。

    况且整日里看的都是经史子集,里面自然有许多典故,有时就深入浅出的给周杰讲一些,周杰听得入迷,他经常来况且这里,就是来听故事的。

    “是穆宗皇上,他老人家由太子登基后,忽然有一天想到当太子时吃的一种烧饼,就让御食监的太监们打造。太监们奉旨后,回去研究了几天,才来禀报皇上,烧饼决定如何如何制作,算下来一枚烧饼纹银一两。

    皇上气的大笑,告诉他们,他当太子,府前有一家酒店卖的就是这种烧饼,五分银子一个。

    然而太监们坚持,宫里做不下来,因为宫里有宫里的制度,从模子打造、到食材采购都要最好的,少一千两纹银下不来。皇上索性甩手不干了,烧饼不吃了。”

    周杰听得大笑,拍手道:“这皇上也是,派个太监出去买不就是了。”

    “别人这话还可以,你这话就奇怪了。宫里太监都是打成一片的,凡事都有利益,谁敢从中破坏,就像你们家采购布匹一样,难道皇上不知道差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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