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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才子风云录-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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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况且,就是镖局那几个狠茬子都会毫不犹豫把她分尸了。
况且哪里有心思管这些事,随便拿了一封二十两的银子递了过去:“该花多少钱就花吧,大家总要吃喝,这个事情你们做主。”
况且给守护在这里的左家家人、镖局的镖师每人每天二两银子,这是镖局走镖的价格。雇下的厨娘和家人是每月五两银子,算是高薪了。一般的私塾塾师每年也不过五十两银子而已,很少有过一年一百两的。
银子在后世并不稀奇,甚至银饰品一般人都瞧不上眼,那只是因为银子没有充当流通货币。在古时,银子可是实实在在的流通货币。至于金子只是当作大额货币储蓄,从来没有正式进入货币流通体系。
银子不足,还有铜钱,铜钱不足就只有用粮食、布匹实物交换。在帝王时代,都存在货币供应量不足的问题,要解决货币供应只能行纸币,朱元璋也实行了这个办法,可惜没有对应的货币保障制度,大明宝钞也就无人买账,成了明朝时的金圆券,到了嘉靖年间,大明宝钞基本就寿终正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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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盐帮再遭天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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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虽然只是一个人,也要养活十几口人了,每天也要花个几十两银子,好在只是临时的,不然他还真养不起这些人。 ‘他手里是有两万两银子,却也经不起坐吃山空。
身边的家人经过几件事情一折腾,倒是铁了心愿意跟着这位少爷主子。一来他给的钱多还不辛苦,二来他从不像有的主子动不动就训斥打骂下人。在他身边待着既安全又舒坦,何乐而不为。
封城第四天,盐帮总舵主及各分堂的舵主6续进城,四处叫嚣要把洛城双骄碎尸万段。声音尚在空中盘旋,结果当天晚上,盐帮在城内的当铺、钱庄被劫掠一空,还有四个分堂舵主被刺杀,所有案现场都留下一枚铁牌子,上面写着血淋淋的“天杀”二字。
“天杀令!”
看到这牌子的人都惊呆了,这可是李家兄弟的独门标志:天杀令。
凤阳府、官军和盐帮的人被弄糊涂了,难道洛城双骄前脚刚走,李家兄弟后脚就跟来了?两对杀神从凤阳城擦肩而过,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不对,其中肯定有诈。
那么,究竟是洛城双骄还是李家兄弟干的?若说挑了盐帮凤阳分堂留下了洛城双骄的杀人手段,还只是猜疑,天杀令可是实实在在的证据,李家兄弟从不隐瞒自己的身份。
可是,不管是谁做的,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随着事态进一步升级,盐帮人马分为两拨,一队继续搜索洛城双骄,另一队打听李家兄弟的下落。他们誓要抓住真凶,维护盐帮在江湖的声誉。一时间,凤阳城里阴云密布、寒风阵阵,黑白两道厮杀前的火药味愈来愈浓。
李家兄弟正作壁上观,随着自己编的剧本看洛城双骄的笑话,可是,这第一幕还没演完,第二幕就急匆匆开场了。 ‘关键是,第二幕的主角变成了自己,而且角色更狠更毒。
李家兄弟当然明白,自己露馅了,洛城双骄这是在报复他们。这哥俩商量了一会儿,决定把这场戏继续演下去,不但不远逃,还必须潜入城内,打算寻机会与洛城双骄正面交锋。
盐帮在城内的当铺钱庄遭到洗劫,丢失钱财已是令人指,颜面扫地更令他们无法接受。
盐帮总舵主司马延昭脸绿了,他们以为挑了盐帮分堂口的人早已逃到几百里开外了,焉知人家非但没逃,还轻轻松松的又来了那么一出。
经过仔细清点,这一劫让盐帮损失巨大,丢失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利润,今年的日子不好过了。
此时,司马延昭真正意识到,劫匪不是一般角色,且不说是不是李家兄弟,反正碰上的是个硬钉子。
江湖道上也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像李家兄弟这两人,朝廷已经通令缉捕二十多年了,人家该干嘛干嘛,一刻没闲着,全国的捕快公差成千上万四处搜捕,到今天,连人家一根毛都没逮着。
盐帮系统也有各色人物,当然要比那些捕快强过百倍,却也自叹没办法对付李家兄弟,这样两位来无影去无踪的人物,不去招惹是最好,碰上了,结果多半是自认倒霉。
如果是洛城双骄干的,这事得按江湖白道上的规矩来办,通常是请出几位双方都信服的大人物,然后三方坐在一起,协商着把事情解决了,打生打死的可是经商大忌。
不管别人怎么看,盐帮可是认为自己是商人,而且是造福民间的商人,因为他们贩卖的私盐价格比官价要低几成。唯一损失的不过是国库。
“此事看来不那么简单,有可能是李家兄弟做的,然后栽赃给洛城双骄。 ‘洛城双骄没必要这样对付我们,而李家兄弟什么事情都会做出来。”
在盐帮临时总舵内,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向司马延昭分析道。
司马延昭哪里不明白,他让人四处喊着要把洛城双骄碎尸万段,不过是以为这两位大神不在城里,自壮声色罢了。孰料对方不但在城里,而且根本不买账,马上就洗劫了他们的金库,还杀了他们四位分堂主。
“此事怎么办?看来不但洛城哥俩儿在城里,连李家兄弟也可能在。两对阎王啊。”司马延昭头大如斗。
“干她娘的,把他们全灭了。”盐帮副总舵主吴良怒道。
“只怕还没灭掉他们,我们就全交代在这里了。”那个书生打扮的人冷笑道。
“那你说怎么办,咱们就认了?上百万两银子如此打了水漂,这日后在江湖怎么混下去啊。”吴良怒火焚心。
盐帮人多势众,亡命之徒大有人在,要是跟官府官军交锋,还真不怕,可是对付这黑白两道的大人物就显得束手无策。尤其是黑道人物,下手狠,所谓擒贼擒王,他们专挑盐帮里的领人物和钱庄当铺这类要害处下手,一招致胜。
盐帮总舵设在扬州,此次主力北上,也存在很大风险。如果在凤阳跟李家兄弟和洛城双骄这两拨人死磕,黑白两道的同党们极有可能在扬州实施报复,那可能就真的把盐帮灭了。
洛城双骄和李家兄弟这类人物,同道好友不乏其人,甚至有许多死党,不说别人,那个臭名昭著、令官府头疼不已的巨寇李福禄就一直逍遥在外,如神龙见不见尾。
“不管是李家兄弟还是洛城那哥俩,咱们都没得罪过,他们也从来没有表示过与我们有什么仇怨。应该弄明白,此事究竟因何而起,才能制止他们进一步的行为。”司马延昭对前景仍有担忧,觉得一切该从源头查起。
那个书生打扮的人把佛无量四人图谋药王的事说了一遍,此事那四人虽然做得隐秘,凤阳府分堂还是有一些人知道,事后传了出来。
“这四个王八蛋,做梦也不看看时辰,给我们惹来如此大的祸患。”吴良咬牙切齿骂道。
“真有药王这种事吗?”司马延昭听毕,眼睛里顿时放出异样的光。
“哪里会有这种事,就算真有药王出世,还轮得到他们惦记,早被官府进贡给皇上了。那些镇守太监干吗吃的,不就是在各地方替皇上盯着吗?我看他们是咎由自取。”书生不屑道。
各地镇守太监除了日常事务之外,另有一项重要任务,就是盯着各地出产的珍稀物品,一旦现,马上抢到手,然后进贡给皇上。已经闻名的出产好药好茶的地方早都被皇家圈占起来,地方大吏也不敢染指。
相对而言清朝的宦官制度比明朝好了许多,宦官不奉圣旨不许出京,而且事毕即返,严禁骚扰民间。但这也算不上德政,按照清朝的部落制度,就不应该有太监宦官,而是应该跟元朝一样,宫内由贵族子弟轮流值宿。
那书生继续说道:“这还不算呢,药王的事还没结束,现在城里可不只李家兄弟跟洛城哥俩儿,还有好几方势力虎视眈眈,却意向不明,所以我们现在只能稳住阵脚,以静制动,不宜贸然出手。”
“那李家兄弟为何对付咱们?总是有目的的吧。”司马延昭问道。他可不相信这哥俩儿是财迷心窍,才对分堂下手。再怎么说,官府银库里的财物总比盐帮分堂要多吧,黑道劫财,只认数目,才不管你是什么地方呢。
“还不是听信了谣言,想得到药王。”吴良气得疯道。
“没那么简单,他们可不敢动这心思,恐怕是另有玄机。”
那个书生把听来的况且竟是千机老人入世历练,一大拨黑白两道的巨擘们都纷纷跟他结了善缘的事说了一遍。
“这就快说到封神演义了吧,我看完全是瞎扯。”这次,连司马延昭都不信了。
“总舵主,这可不是瞎扯啊,我是亲耳听乌篷老前辈说的,他也跟那位结了善缘。他老人家再三提醒我,在这凤阳城里,跟谁找别扭都行,千万别不开眼,太岁头上动土。”
“乌篷乌四海?”司马延昭心里暗暗吃了一惊。
乌篷乃白道领袖人物,江湖上名声显赫。他是一位世家贵胄公子,因父母早亡,少年时就羡慕游侠,倾财好客,江湖上黑白两道,三教九流,凡是有一技之长的都养在家里,四海是他的别号,就是称赞他本人急公好义,为人四海。在江湖上的地位,跟梁山好汉柴进有的一拼。
然而,只进不出,纵使是一座金山,也会被掏空,大约十年光景,祖辈留下的泼天财富消耗一空。除了留下一个四海的称号,乌篷孑然一身,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他真正走入了江湖。
好在他曾经供养的那些人并不都是骗子,也真有强人,他也在十年中学会了一身强的本领,加上他的为人与名声,很快便成了一位人尽皆知的白道大侠。
也没人知道他本事究竟有多高,早年有太多人欠过他的人情,所以只要有事,几乎不用他动手,事情就解决了。凡是不买他账,得罪了他的人,基本都是空中蒸。
所以,乌篷也就成了黑白两道上所有人都不敢得罪的大人物。官府对于乌篷这样的侠客往往是睁一眼闭一眼,一是他不会无故向官府挑衅,二是他的人脉在官府里也是盘根错节。祖上的钱虽然花完了,但荫庇还在,各界有脸面的人士对乌篷还是尊敬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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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司马延昭结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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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双骄、李家兄弟这些人物哪怕你再英雄豪迈,仍然属于野路子,跟乌篷比起来,还是不够分量。 ‘如果乌篷真的跟那个药王结了善缘的话,肯定有一大批重量级的人物也在其中,这奥妙必定非同寻常,只怕是盐帮也托不住这个底。
怎么会是这样?我堂堂盐帮竟然连如此重要的事情都无从知晓,没能及时插手。司马延昭一时感觉匪夷所思的惊恐,盐帮难道被边缘化了吗?
“先不管这些乱事,还是想想咱们的事怎么办吧。”吴良露出很不耐烦的表情。
“还能怎么办,咱们必须抓紧去结个善缘,以此来对抗外部势力。这叫借力打力。”那个书生进言道,显示出一丝无奈。
“什么?那人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咱们就贸然去结善缘?会不会弄巧成拙,败坏了盐帮的声誉?”司马延昭心口不一,老奸巨猾。
司马延昭对千机老人的事也曾有过耳闻,江湖上,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不过,他也知道,要结善缘,这第一笔上门的拜礼一定不能轻了,越重越好,上不封顶。一旦去了,假如又结不上善缘的话,很有可能因此种下祸根。
“他是真的假的不要紧,关键是乌篷这些人都认为是真的,只要咱们结上这个善缘,求他一句话,我估计,丢失的那些财物至少能回来一半吧。”
这位书生并不是儒生,只是喜好书生的打扮而已,他在盐帮并无实际职位,作为总舵主的智囊,他有着过人的智慧,常常出语惊人,司马延昭对他可谓言听计从。
“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哪怕是大家都在玩游戏,都遵守统一的规则,那也行啊。”司马延昭一拍大腿说到,他似乎做出了决定。
书生心中暗笑道:你要是想到了,要我何用?不过,我也知道你葫芦里卖的是啥药,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书生虽算不上是儒生,但实战也不是闹着玩的,没有两下子,早晚把自己坑了。 ‘这书生书也是没少读,最喜欢的就是历代权谋智略,鬼谷子这本书背得烂熟,信手拈来。
“我不反对结善缘,送点银子换安稳倒也可以。可是咱们的人怎么办?那些兄弟就白死了不成?”吴良不肯罢休。
“吴大哥若是能手刃洛城哥俩儿或者李家兄弟,我会击掌,那可是为弟兄们报仇啊,如果还能拿回咱们丢失的全部财物,当然最好了,就当小弟什么都没说。”书生笑道。
“别扯了,在商言商,死了的人怎么也复活不了,那些财物要是能回来一半,咱们也算没白干,更主要的是,解了与李家兄弟、洛城哥俩儿的梁子,不然后患无穷。”司马延昭摆摆手制止吴良再说下去。
“事情不能光往好处去想,万一咱们被人骗了怎么办?”吴良反问道。
“一百多万两银子咱们都丢了,就算再丢几万两银子还能怎么样?”书生毫不客气顶了回去,目光中露出一丝不屑。
“好了,我看结善缘事就这么定了,只是咱们这样贸然去拜访药王不太好吧,万一有了误会反而不美。总得,总得有个恰当的理由。”司马延昭虽然做出了决定,还是有些担忧。
“这也好办,这位药王跟左家关系密切,咱们就找左老板领路就是。总之,礼多人不怪,伸手不打笑脸人。”书生洋洋自得说道。
“难不成左家也结了善缘?这左文祥可是个老奸巨猾的主儿。”吴良吃了一惊。
“什么叫也结了善缘?人家结的善缘大着呢,愣把女儿的婚约退了,用女儿结了善缘。”
“什么?有这回事?看样子这左文祥是把自己的老本全都押上去了!”司马延昭不禁惊呼道。‘
他知道左文祥为了生意用女儿联姻的事,这一退婚,可是个不小的动静,对于商家而言,这意味着另起炉灶啊。
此时,司马延昭和吴良都信了,也服气了,什么叫魄力,什么叫大手笔,这就是最好的诠释。他们虽然在扬州,却也知道凤阳第一支花貌美如仙,无人不垂涎。
“你马上去约左老板喝酒,把这事搞定。越早越好,越快越好。”司马延昭下定了决心。
“搞定这事,咱们也得撤出凤阳,缩小这里的业务,现在凤阳的水太深了,咱们还是躲得远点为好。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书生悠然说道。
“那是当然,事情都搞定了咱们还留在这里干吗。这里不是啥好地方,哪里比得了扬州的风月?哈哈。”
其实,司马延昭听说城里的态势后,已经有了拔腿就走的心思,只是没有由头,根本下不来台,这样灰溜溜走了,盐帮在江湖上不是边缘化的问题,是直接就除名了。
若是有了千机老人这档子事,盐帮结了善缘再走,不但不会影响名声,反而算得上凯旋,千机老人的善缘不比一颗人参果差多少,可以说是千金难换。
书生当天就到左府登门拜访了,少不了备上一些礼物,毕竟是求人办事。
左文祥知道盐帮的意图后,心想,这事看起来挺不错,可是万一翻了船,其中暗藏着杀机的啊,盐帮也不是好惹的主儿,拿他们的钱不要太烫手了。
但左文祥也明白,此事最好别去阻拦,盐帮想做的事情,挡是挡不住的,过分阻拦,只会增加他们的怀疑。既如此,只能在心中祈祷况且自求多福吧。
来到左府接洽的那个书生左文祥很熟悉,算得上是扬州府有脸面的人物,名为倪东,认识他的人都称赞他是张良再世,陈平复生,盐帮的展壮大跟他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左文祥还知道此人的另一面,表面上笑嘻嘻,实际上心狠手辣,歹毒无比,得罪了司马延昭还可以找地方说说理,得罪了这位,那就倒了八辈子大霉了,早晚会中他的毒招。
左文祥稍微做了一下姿态,还是在封城的第七天上午,领着盐帮三巨头来况且家里拜府。三人先上了拜帖,然后是礼封,况且不知是怎么回事,却也知道这三人怕是来者不善。
看过拜帖后,况且笑道:“几位是上门来推销盐巴的吧,可是我家里的盐买得够多了,一时半会还用不完呢。”
三巨头听此言不觉是一愣,这是啥话?天底下哪有推销盐的,盐不仅是贵重货,而且是紧俏货,在许多边远偏僻地区,盐甚至是最受欢迎的硬通货,直接可以当钱用。他们手中掌握的盐引子更是比钱庄的银票还受欢迎。
倪东拱手哈哈笑道:“先生真是幽默,我们此次拜会,跟盐毫无关系,是来向您请安问好的。”
况且拱手还礼道:“啊,我最近还好,多谢你们挂心,不胜感激。”
随后,况且右手不经意的轻轻一挥,那意思是让家人把拜帖、礼封原样退回,传递的是送客的意思。盐帮三巨头觉得有些尴尬,只好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左文祥。
“哦,世兄,他们三人是有事来跟你商量的,还是聊一聊吧。”左文祥躲不过去,只好开口解围。
左文祥没想到况且胆子还真大,也不弄清楚情况,直接就要把盐帮三巨头轰出去。这种情况,盐帮三巨头还是第一回遇着,即便是拜会宰相府,恐怕也不至于如此。
不是况且胆子大,而是他知道,找上门来的,绝对没好事。与其虚与委蛇,说一通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话,还不如婉言拒绝,连个头都不用开,直接打了了事。
况且这数日待在家里,心里也是有压力的,他知道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意想不到的状况,并且因此连累了萧家祖孙二人。想着想着,果然就有人上门了,他内心有一丝警惕,遗憾的是,暴雨梨花针还没拿到手,不然多少也有些倚仗。
“哦,几位有事啊,那请坐请坐。来人啊,上茶。”况且装傻充愣地喊着。
“茶来了。”
不一会儿工夫,萧妮儿端着一个茶盘,里面是四盏茶,都是用开水泡的点茶。其实后世喝的茶都是这样,不用放在茶壶里煮,开水直接就能泡开。古时的茶可是需要煮上一会的。
“有劳姑娘了。”
三巨头不敢怠慢,道谢后每人接过一盏茶,也不能喝,这就是待客的仪式。主人一端茶杯,那就是要送客了。
“哦,你们是来找我治病的吧?看三位的气色,可真是有病啊。”况且绕开正题,开始瞎扯起来。
萧妮儿一看况且又要拉开阵势玩大忽悠,不觉捂嘴笑起来,赶忙躲到一边去了。
那三人气得都快吐血了,心道:你才有病呢。可是到人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们既然是主动上门拜府,也就没法来硬的,只好见招接招。否则,这话根本就没法说下去了。
其实,况且现在哪里有心思给他们诊治病情,他是想躲避。他早知会有这么一天,不知是谁挑了盐帮在凤阳的分堂,这事儿跟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盐帮一旦查出来,不找上他才怪。
不过,好像来人不是找麻烦的,而是来送礼的,这都哪跟哪啊。况且也是晕了。
“您这些日子看来上的火很大,急火攻心啊,是不是经常觉得心在沸水里煮似的?这虽是小毛病,也不能不注意啊,若是不及时疏散开,滞留在经脉中,久后可能展成七痨中的血痨。”况且指着吴良,振振有词的说道。
七痨?血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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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况且赐字救盐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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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良心里一惊。他最近的确火大,这还用别人说,他本来就是个急性子,盐帮快被人灭了一半,他这个副舵主,不可能不上火。至于况且说的症状,再对没有了,古人常说的心如汤煮,说的就是这症状。
七痨都是什么病,吴良也知道,那可都是绝症,而且是最折磨人,让人丧尽尊严、最后精血耗竭死去的病。
“不会吧?我,我没其他毛病的啊。”吴良半信半疑,心里却是一阵阵发慌。
“你要是不信我就算了,你现在就已经血热了,手脚经常凉一阵热一阵的,还经常出虚汗,这就是血痨的初步症状。若不注意调养,真得了血痨就晚了。”况且淡淡道。
其实这位吴良上了很大的火是真的,至于什么七痨是况且随口吓唬他的,这虽然有违医德,但性命关天,为了有效自保,况且也只好拿出这个绝招。
况且跟洛城双骄、李家兄弟打过交道,知道这些人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实则最惜命,只要抓住他们要害,不怕他们不低头。
所谓血痨,在今天就是白血病,肺痨就是肺结核,其他几痨也都是类似的绝症。
“吴兄,我也觉得你哪里不对劲儿,你可不能讳疾忌医啊。”左文祥在一旁帮腔道。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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