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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才子风云录-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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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厉害了吧,遇上对头了吧,小和尚,回去再念三年经吧。”左羚也借此得意了一把。

    瞬间,众人再次对况且刮目相看,这人怎么连佛学都懂啊,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懂,那他究竟不会什么啊。说道德清,在丛林中可是有辩才无二称誉的,行脚天下,无人敢跟他捉对辩论,今日却让况且给教训了一通。

    其实况且对佛学连皮毛都不懂,他就是能背不少经典,真要拆开来辩论,他连左羚都不如,更不要说德清了。他上来这一通议论本来就是剽窃自德清,德清自然深契本心,哪里还会跟他辩论,只当况且是一位悟道的高僧转世,这种转世的说法,无论在世俗还是宗教界都很有市场。

    况且的另一个本事就是超人的记忆力,要他把一本书从头背到尾,他保证一个字都不会错,这一点真就是没人能比了。

    “小师傅今日光降敝舍,乃我左家之幸,请进屋入席。”左文祥上前邀请。

    大家又陪他到了另一个暖阁,重开一桌素席,不然大酒大肉的,先就把这位未来的高僧给污染了,那可是天大的罪过。

    到了此时大家才想到一个问题,这德清为何而来?又是谁邀请来的?

    可是没人敢问,他不说,也没法问。

    总不能上前问:“小和尚,你有啥事啊?没事啊,那你回去吧。有人邀请你吗?没有啊,那也请离开吧。”

    不能这样办,这样一位人物不管怎么来的,对左家甚至是对所有人都是莫大的荣幸,但大家的疑问却也因此得不到解答。

    凤阳知府和左文祥陪德清说了会话,就招呼别的客人去了,这间暖阁里聚集了一批青少年文人。有左家年轻文人及他们的文友,还有凤阳知府的一些门生弟,可谓济济一堂。左羚和萧妮儿自然不甘人后,也跟着凑热闹,她俩主要还是跟着况且屁股后面转。

    左东阁的几个年轻侍妾也过来了,她们平日里被拘束甚严,今日可算是解放了,还不好好玩耍一通。

    这几个侍妾全都显得很兴奋,小脸红扑扑的,一下子见到如此多的年轻俊才,城里有名的文人士子,对她们来讲,机会太难得了。

    这些女孩子都是普通人家出身,小小年纪进了左府,她们也有自己的桃色梦想,意淫着这群文人士子里出现个李靖,能带她们上演一出红拂夜奔。当然这只是遐想,如果真有人带她们私奔,她们肯定吓坏了,离开左家这个安乐窝,去外面吃苦,她们可不愿意。

    几个侍妾的目光一会看着如谪仙般的德清,一会看着况且,见况且此时跟左羚站在一起,都露出会意的笑容。

    况且和左羚的事,只有几房当家人知道些影子,连左东阁的侍妾都不是很清楚。今日要不是被侯爵夫人揭开了,恐怕大家还是蒙在鼓里。

    看况且的样子两人已经情定终生了,她们只是纳闷为何还不敲定婚约,不过转念间又想,况且毕竟是在客中,没法敲定婚约,只能等他回到家,让父母派人来求婚。

    她们看一会儿况且和左羚,又躲到边上嘀咕一阵,捂着嘴吃吃地笑。左羚其实已经猜到她们在议论什么,她不仅没觉得难受,反而却感到了幸福。

    你们看吧,这就是我左小姐爱上的人物,果然不一般吧。
………………………………

第一百八十一章 龙兴寺神秘信函

    凤阳城的几个有名的秀才跟德清谈诗论文,这才发现,德清对儒家经典的精通不亚于名宿大儒,寥寥数语就让人旷若发蒙。有个别秀才不自量力,居然效仿起况且,跟德清参话头、对公案,交上了机锋,结果德清片言只语就把他们踢到天边去了,汗颜啊,他们这才明白什么叫不可以道里计。

    况且在一旁冷笑,跟德清参话头、对公案,那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财神爷面前装土豪吗?勇气倒是可嘉,面子直接剥光。

    论儒家经典,他们只配当德清的弟子,再论禅宗、话头、公案,他们连当弟子的资格都没有了。也不能闲着吧,只好另觅他途,于是有人提议做诗。

    文人聚会本来就是以做诗为主,若是不做上几首诗,好像这场聚会就失去了意义。就像禅宗上堂,共参话头、公案一样,若不如此这般,怎么修行呢。

    禅宗实则就是被这些无厘头的话头公案给毁了,这些禅宗弟子们后来只知道传灯录,公案录,竟然疏忽了佛家经典,却把这些话头、公案当作经典和必修课了,可谓舍本逐末。

    当下大家一齐铺开纸,拿起笔,濡墨沉思,有人请德清先写,德清也不谦让,挥毫而就,写下一手七言绝句,果然有清泠出世之风,绝不是红尘中的学子能做出来的,这根才学无关,纯粹是心灵的境界大不同。

    当然德清的诗才文采也是无与伦比,这样的人若是走科举路子,不出意外,一个状元郎是跑不了的。当然他当了佛子,也就注定要成为一位划时代的高僧。这就是所谓的人杰,做什么成什么,做什么成就什么。

    天赋是其一,悟性是其二。所以,不是努力读书就能成为苏东坡,也不是背熟了《五灯会元》就能成憨山德清。

    所谓有志者事竟成,这志也要符合自己的天赋和能力,如果志过高过大了,只能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古来太多的人总哀怨自己怀才不遇,其实不是不遇,而是没有真才实学。

    半瓶子醋,那不叫才,叫自己觉得有才。

    学子们围着德清哄哄闹闹的,况且在一旁陷入沉思,他注目窗外,细细欣赏着外面的梅花。看了一会,心中忽然一动,来了灵感,于是摊开纸笔,笔锋所到之处,尽是心绪流淌,很快,一幅水墨梅花图盎然而出。

    “画得好,没想到仁兄还是画坛高手。”德清看到况且运笔自如,不由过来仔细观赏,啧啧赞叹。

    况且心道:对不起啊,我也就敢拿画唬你了,书法是不敢献丑了。

    憨山德清的书法也是宗师级的,极具风骨,比董其昌那种软塌塌效颦东晋的书法强太多了。只是他在佛学界地位太高,名声太响,一般人反而不去注意他在书法上的成就。

    “小师傅若是喜欢,就送给你了。”况且谦谦笑道。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德清虽是佛子,却有一种豪侠气,言辞自如而得当,不像一般的和尚拘手束脚,也不像一般的禅僧那样放浪自恣。

    其实修佛本来就要求有大毅力,大智慧,大决心,要勇猛精进,不屈不挠,决不能瞻前顾后,患得患失。这种精神世界远超豪侠的风格,是佛子的修为标准,俗世里,很少有人能做到,只有在孔子孟子这等圣贤身上能够闪耀这种光彩。至于程颐、朱熹,那还差一大截呢。

    “许公子,我们都做完了,您也来做一首吧,让我们见识见识。”一个秀才笑道,直接挑战况且了。

    其他人也跟着挤眉弄眼,显然想要看况且的笑话。他们都在想,你医道高明,佛学也不错,这画画得还这么好,就不信你诗也能做得好,那样的话,你不成神仙了吗?

    况且走过去,笑道:“诸位事一定要看我的笑话呀,那我就献丑吧,反正丑媳妇总得见公婆。”他见这些人没人拿出自己的诗来炫耀,就知道有德清珠玉在前,他们只能藏拙了。但心里又不平衡,就想刺激一下况且,找个笑话来挽回一点自尊。这等尖酸心理,况且哪能不知道呢。

    几个秀才哈哈笑道:“哪里,我们是想瞻仰许公子的风范哦。”

    况且提笔写下一首诗,诗的题目是无题,仿照李商隐的情诗的题目,至于诗句,当然就是抄了,抄的也是一首后世著名、在明朝却无一人知道的情诗: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上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读过一遍后,有人发出嗤笑,这是什么啊,连平仄都不对,可是再读一遍,味道出来了,等到读第三遍,就有点傻了,然后就发呆了,全都不言语了。

    “好诗,就是太多情了。你诗中的如来不是真如来吧?我看应该是为情而做,为这位小姐而写。”德清笑道,然后指了指左羚。

    况且一怔,有这么明显吗?居然连小和尚都看出情来了,可见情是人间最难藏的东西啊。

    左羚却不在意,读了两遍后却是心中微酸,她自然明白,况且忘不了家里那位心上人,却又舍不得离开他的那种心境,所谓双全法,自然是都想得到,可是却又不能。想要不负如来不负卿,可能吗?

    她走过去笑道:“这首诗应该是给我写的吧,那我就收起来了。”

    “等等,让我先抄下来。”

    一个秀才提笔抄了下来,这等好诗焉能放过,就算不是自己写的,传出去自己都有几分面子。

    “真好!”

    左东阁的一个侍妾读着读者,眼圈都红了,显然内心深有触动,她忽然大胆道;“能给我抄录一份吗?”

    况且一笑,提笔又写了一遍,送给她。

    “多谢。”

    “给我也来一份。”其他侍妾们也都伸出手,眼神里透露出渴望。

    况且脾气好,有求必应,一一抄录相送。

    “好诗,的确是好诗。”

    凤阳府这些平日骄狂的学子们此时总算服气了,这首诗技巧方面几乎全部省略,却意境幽远,韵味深长,尤其是其中饱含的挚情,更令人心中荡起悱恻缠绵的遐想,竟是纯以境界取胜。

    这就是大气,不跟你们玩什么文字技巧、平仄韵脚,玩的是意境、玩的是境界。你们一旦看明白了,就知道了,这几乎是站在另一个高度俯瞰你们。

    况且看着他们,心中笑道:小子们,别想压我一头,我肚子里可是有一座宝库,随便拿出一首就足够压你们一万年翻不得身。

    他回头看见德清的诗还在那里,急忙收起来,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少年高僧的墨宝,值多少银子不说,没地方买去。

    其他人现在还在摇晃着头,咀嚼他那首诗的韵味,真是越咀嚼越有滋味,每吟一遍就有一些新的认识,多出几许不同的感受。

    “这是苏体,现今可是很少有人练了。”德清端详着他的书法,自言自语道,似乎在琢磨其中意蕴。

    “苏体纯以意胜,自由烂漫,就如禅宗一样,所以苏体难练,就如参禅罕有人悟道。”况且说的是感受,也是领悟。

    德清大喜,拉着况且到一边要参详佛法,况且当时汗就下来了,那不是启蒙童子跟名宿大儒一起讨论《论语》吗?自己肚子里有多少货,他最清楚了,用不上两分钟就得露馅。那可真要闹笑话了,而且一定是今晚左府最大的笑话。

    小和尚别欺负我,小心我发狠把你以后要写的经典全写出来,让你没书可写!信不信?别逼我做这等无理之事。

    况且心中咆哮道。

    孰料到了窗边,他袖中多了点什么,伸手一摸,原来是卷纸,他愕然地看着德清,小和尚没啥毛病吧,干嘛偷偷给自己递一封情书?

    况且急忙转身,心情忐忑地打开那卷纸,却见上面写着:身在险地,速离为上,可到龙兴寺躲避,日后自有人来接应护送。返苏后速去寒山寺觐见方丈。切记,切记。

    不看则以,一看况且心中惊出了若干个问号和感叹号,急急低声问道:“小师傅,你认识我?”

    德清微微笑道:“我身上有你的画像,专为此事来左府找你的,此地我也不宜多留。”

    “多谢!我家里出了什么事?”况且看到寒山寺这三个字时,顿时觉得大事不妙,还要觐见方丈,难道父亲和妹妹……

    念头一闪,却又感到匪夷所思,这少年高僧怎么知道的?消息的来源准确吗?但这一切又不好问出口。

    “小僧不知详情,只是受人之托,捎封信而已,望你多加保重。”德清说到这里,不再言语,却是面露慈悲之眼神。

    “多谢和尚。”况且躬身致谢。

    寒暄之间,两人的表情均无太大变化,显示出超凡的定力,身边的人并无任何觉察。

    德清喝了几杯素酒,吃了些青菜豆腐就起身告辞了,大家主动出来送到大门外。对这位佛界龙子,没人敢小瞧,一般人更多的是敬慕。

    “怎么了,跟小和尚论道开悟了?”左羚看着一直处于兴奋状态的况且,问道。

    “哪里,就是跟他聊得挺开心的。”况且看着渐渐远离的德清,心中喜忧参半。

    “事有什么好事吗?”左羚明显感觉到了况且的变化。

    “好事坏事都有吧,但也不出我的预料。”

    德清的信上说他身在险地,而且暗示他家中可能出了问题,这些,况且早有心理准备。不是今天,也不是现在,而是从踏进凤阳地界开始,他就已经隐约感觉到风雨欲来。
………………………………

第一百八十二章 谈笑间危机再现

    最安稳、舒适的还是在那座闭塞的山镇上度过的时光,况且有些怀念那些日子。那里的人那里的山和水,朴素得近乎原始,所见的一切仿佛是开天辟地不久后的光景。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这等人才居然出家了,真是可叹、可惜啊。”凤阳知府看着德清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说道。

    “大人说的是,他要是走科举之路,中解元在情理之中,中状元也不为怪。”知府的一个门生说道。

    况且想着德清轻灵如仙、迅捷如豹、行走若龙象的样子,心中暗暗冷笑:自隋唐以来,最优秀的人几乎都在佛教了,即便苏东坡当年文采一手遮天,也有个佛印和尚与之争锋,佛印和东坡既是知心好友,也是棋逢对手,两人暗地里较劲儿,佛印从未落过下风,反倒是东坡经常吃瘪。

    当然,东坡吃瘪的原因是他过于自信,总是在佛印的专门领域――佛学上跟人家较劲,佛印却从不在文学上向他挑战。

    看看《五灯会元》里那些大和尚研究佛学,不是研究,简直是在拼命了。真是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况且不信佛,但对这些名僧大德却是发自内心的敬慕、崇拜,用司马迁赞叹孔子的话就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心向往焉。

    正在思绪漫游之中,蓦然间,况且感觉后背阴阴发凉,好似一道冰冷的光打在脊梁骨上,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转头四下望去,却什么也没发现。

    “你找什么,丢东西了吗?”左羚问道。

    “哦,没什么,感觉好像有人盯着我。”况且苦笑道。

    “哥,你是不是太累了?这一阵你太辛苦了,一直也没好好休息休息。”萧妮儿撇嘴道。

    况且没解释,这种事只能感觉得到,没法说清楚。

    “不会有事吧?是不是又被谁盯上了?”左羚似乎能触摸到况且的心情,这是她的过人之处。

    “没事,盯上了也正常,咱到哪儿都是中心焦点人物,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况且大咧咧一笑。

    “又来了,自恋狂。”左羚娇嗔一笑。

    不过她也承认况且的话有道理,他所到之处,别人想出风头不要太难了,这次德清和尚来倒是可以跟他一较高低,可惜又不肯久留,客观上让他占了上风。左羚甚至怀疑,如果德清整个晚上不走,风头很有可能还是会被况且压下去。

    幸好况且不知道她这种想法,否则真要吓坏了,跟憨山德清比?算了吧,还不如回去跟文征明、唐伯虎比呢,那可能还轻松些,虽然也可能比不过,至少不会太丢脸。除非比的是医道,否则自己的那点墨水早晚会黑了自己。

    “贤契,德清小师傅此来不是为你吧?”凤阳知府老谋深算,隐约看出了点门道。

    “嗯,是这样,龙兴寺方丈想要见我一面,托他来捎个口信。”况且知道糊弄不过,总得有所交待。

    他正犹豫不决,要不要马上抽身前去龙兴寺,还是再等一等看一看,避难是个不详的征兆。他有种奇异的感觉,好像一进龙兴寺,就可能真要重新踏上逃亡之路,而且要隐姓埋名一辈子。这是他坚决不能做的,他宁肯杀身成仁,也决不会像祖辈那样,隐姓埋名地躲藏一生。

    “哦,是这样,你今天就要去吗?”凤阳知府愕然。

    “不,没那么急,改天再去拜会方丈。”

    凤阳知府松了口气:“那就好,你以为马上就要去的呢。”

    “老公祖此话何意?”况且诧然。

    “还有人想要见你,特意让我留住你。”凤阳知府说道。

    “哦,是谁?”况且有些紧张了。

    “见到人,就知道是谁了。”凤阳知府见一位贵妇向他招手,急忙撂下一句话走开了。

    这都什么人啊,干嘛非要弄得如此神秘兮兮的?况且心中纳闷。正好与左羚目光对视,况且做出了一个一头雾水的表情。

    “你甭问了,这事儿知府大人滴水不漏。我只知道,今天的聚会是受南京的一个大人物委托,知府大人交给我家办理,所以我家也是磨道的驴――听喝。你那位嫂夫人,她应该知道。”左羚解释说。

    况且有些沉不住气了,向侯爵夫人走过去。

    侯爵夫人正和一个贵妇说着什么,见他走过来,就停住话头,转身迎上几步。

    况且近身问道:“嫂子,知府神神秘秘的,今天这场聚会究竟是什么人举办的,用意何在?”

    侯爵夫人笑道:“你管这个干嘛,只管好吃好喝好玩吧,有这工夫多和左姑娘亲热亲热,只是别打翻了妮儿这个醋坛子就行。”

    “还保密啊,干嘛不告诉我?”况且苦笑问道。

    “这有什么不能告诉你的,只是跟你没关系。你要是特别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是英国公府的公爵夫人办的。不然我哪有闲工夫,跑这儿来凑这热闹。”

    “既然是公爵夫人举办的,主人怎么还不出场?”

    “人家是公爵夫人嘛,总要端点架子,别急,她这会也快到了,我就是等着见她一面,算是给她个面子,然后就回去了。”

    况且默然,这事愈发大发了。

    英国公他知道,是朱棣手下第一猛将、谋将,也是朱棣手下唯一有帅才的将领张玉,相当于朱元璋手下的徐达。

    燕军初起,张玉居功至伟,可惜未能得竟全功,在一次与官军的大型战役后,朱棣陷身敌后,燕军冲出合围后找不到主子了。

    张玉就率领亲兵卫队杀入重重官军中,想要救出朱棣。结果朱棣从别的道路脱困而出,张玉却陷殁在战阵中。

    朱棣得知张玉的死讯后,痛哭不已,三军发丧,然后退兵回到北平。

    朱棣一生一共哭过两次,第一次就是哭张玉,第二次则是他的心腹智囊道衍和尚――俗名姚广孝――去世。

    不过朱棣哭张玉那是真心悲痛,哭道衍就如刘邦哭韩信了,且喜且悲。喜的是最后一块心病总算消除了,悲的是道衍辅佐他成就帝业功莫大焉。

    没有韩信则无刘邦的帝业,同理,没有道衍,朱棣连造反都不会,遑论帝王霸业了。然而等两人登上帝位后,昔日最大的功臣也就成了埋藏心腹的祸患。所以对他们的死既是真心的喜,也是真心的悲。

    朱棣称帝后,大封文武功臣,武臣以张玉居首,追赠英国公,谥号忠显,仁宗朝时又加封河间王。这就是明朝的生公死王的典制,凡是国公,死后都加一级,谥封王号。文臣则以道衍为首,拜资善大夫,太子少师,死后追赠英国公,仁宗朝又加封王爵。

    道衍这个太子少师可是真材实料,明朝的东宫三种官爵太子太保、太子少保、太子太师、太子少师、太子太傅、太子少傅,都是作为大臣加官晋爵用的,跟东宫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只有道衍是真正的专官,成为太子的师傅,当时的太子也就是仁宗。所以朱棣也把这个当作给予道衍的特殊荣耀,在上朝时,称呼道衍为少师而不称呼他的名字。

    张玉的儿子张辅也一直跟在朱棣身边,立下不少功劳,先封伯、后封侯,最后封为英国公。他的妹妹是朱棣的妃子,所以也属于外戚。

    永乐年间,朱棣一共发起两大战役,一是北扫漠北,打击蒙人的残余势力。虽说是残余,战斗力依然强悍,洪武年间,名将徐达率精兵四万深入蒙古大漠,结果全军覆没。朱棣称帝后不久,也派手下第一悍将丘福率精兵讨伐,结果这次死的更干净,连丘福都没能逃回来。朱棣七平漠北就是要除掉这一心腹之患。

    同时交趾因改土为流发生叛乱,朱棣又先后五次派兵讨伐交趾,也就是现在的越南。这五次派兵都是张辅挂帅,朱棣手下实在没有方面大将了。

    所谓方面大将就是可以率军独当一面的帅才,这种人才一向短缺,刘邦时,也只有韩信是真正的帅才,为刘邦打下大半个江山。其余就是彭越、英布。周勃、樊哙、灌婴等人都只能是猛将、良将,却不具帅才,不是跟着韩信捞军功,就是跟着刘邦熬资历。刘邦自然也不是合格的帅才,只是实在没办法,良将易得,一帅难求,说不得只好赤膊上阵,他屡战屡败,就是这个原因。韩信说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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