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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才子风云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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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中书也有实惠的地方,最主要的还是能有机会看到大内珍藏的书画,那可是本朝数代的积累,民间书生哪有这眼福?若不是为此,我何必为几两俸银去受朝廷礼法的管束,在江湖中自由自在玩耍岂不爽快?有一管笔在手,走到哪里也缺不了我吃的穿的。”

    “周兄的话极是,况且,你学着点。”况钟笑道。

    周鼎成来了劲儿,接着道:“我是逢人人话,逢鬼鬼话,现在不就兴这个吗?不是我当面奉承,况兄贤父子都是实诚人,我还能有半句虚的。”

    况钟点头答道:“实对实最好,人之相交,贵相知心,就是一个实字。”

    周鼎成向况钟拱拱手,转头对况且:“子,我跟你也不讲客套,不玩虚的,练大人跟陈老夫子都许诺你万般好处,他们能做到。

    “我能浅力薄,没法许给你什么,听况兄,你将来还是以行医为生,如果今后真想到京城甚至太医院行走,我给你蹚道。

    “你就是想进宫看看字画,我也能想法办到!”

    “周前辈,咱们不是好了吗,不分彼此。您这些做什么?”况且嘻嘻笑着。

    在父亲跟外人跟前,他还得装出一副规规矩矩的样子,侍立在父亲左侧,不问就不能话。

    “着啊。我还废这些话作甚。”周鼎成大喜,转瞬又觉得有些不对,看着况且道:“子,你不是想给我下什么套吧?”

    况且笑道:“周前辈,您有什么怕被我套的,先都藏好了,别让我知道,我可是了,不分彼此。”

    “得,我还是被你套住了。”周鼎成朗声到,却觉得很是开心,自觉跟况且的关系,比练达宁和陈慕沙还近了几分。

    “笑谈,笑谈。”况钟急忙插了一句。

    “况兄,这可不是玩笑,我可是认真的,今后他……”

    他一指况且,“跟我就跟一个人似的,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事临到头,就算刀按脖子,我也不会皱眉头。”

    “周兄如此看重儿,自然更好,在下谢过。”况钟站起一揖。

    “别,别客套,我就不耐烦这些。”他回了一礼后,又对况且:“子,你那些画法、笔法?”绕了半天,他其实还是为了这个目的。

    “都是您的,我保证。”况且正色道。

    “成交。”周鼎成一拍桌案,心中大为畅快。

    尽管近乎赌咒发誓,其实周鼎成在心里早有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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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元旦快乐~今天下午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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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周癫的秘密

    周鼎成是个外粗内细的角色,不可觑。此刻,他心里明白得很。

    放着练达宁、陈慕沙这两位重量级的老师,就算况且遇到事情,也轮不到他来话。

    而以况且的才学资质,中举人如探囊取物,中举以后行医为生,也多半不会有求于他。

    就算况且将来想进太医院,需要打点宫里掌权的太监,送几张字画就成了,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些字画以后还不是从况且那里连本带利收回来?怎么算也是光赚不赔的生意。

    “况兄,咱们出去找地方好好痛饮一顿。”周鼎成站了起来。

    “今天是实在不能承情了,周兄也看到了,药堂里好多病人等着就诊。改天有暇,我折柬相邀,算是赔罪如何?”况钟起身道。

    “哦,我倒是忘了,那些病人大概恨不得吃我的肉了。也好,改天,我什么时候都成,只要况兄三寸柬帖到,我是立马奉召。不过先好,第一顿算我的,地方我来选。”

    况钟拱手道:“悉遵周兄之便。”

    周鼎成口中告辞,却不住拿眼睛看着况且,况且只好回屋取了已经写好的张猛龙碑,交给他。

    周鼎成嘴上不急,手却不争气,如同老鹰捉鸡似的夺了过去,展开后细看着,不住点头,若有所思。

    “对了,周家那二子杰,跟你了没有,我们如何交换字画的事情?”周鼎成抛出半句话,等待况且明确的答复。

    “杰可以代表我,你跟他商量,他怎么就怎么办。”况且一股脑全推了出去。以他的性格,真的不好意思讨价还价。

    周鼎成奸猾一笑道:“这个混蛋,吃里爬外。不过,咱们不是定不分彼此吗,还用交换吗?”

    况且看他得寸进尺,立马回杀道:“不交换也可以啊,你以后三年作的字画都归我,怎么样?”

    “子,你也太狠了吧,三年的。你信不信我发狠,我剁手,三年不写不画?”周鼎成用右手比拟成刀,要砍左手。

    况且笃定地:“你若停笔三载,不写不画,我愿意每天输给你一张字,一幅画。”

    况且吃定了他,似周鼎成这等书画痴,别三年,但凡一天不写字不作画,那比杀了他还要难受。除非他真的手断了,人死了。

    “子,我怀疑是不是看走眼了,你快老夫肚里蛔虫了。”周鼎成想反悔也没本钱。

    他也明白,况且看透了他的心思,只是留了面子给她,不而已。

    “前辈要是觉得亏了,咱们以前讲的一切都不作数就是了。”况且进退有据。

    “作数,作数。老夫何时出尔反尔过?必然到做到,你放心吧。”周鼎成掖了掖怀中的那幅字,生怕它突然变成鸟飞掉一样。

    周鼎成坐进轿子后,心翼翼展开那幅字,看着看着,不禁惊喜万分,觉得自己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值了。

    况钟急忙回到前面的药堂给焦急等待的病人看病,午饭都是在一碗饭上盖些菜肴,三口两口吃下去了事。

    况且坐在屋子里,还是痴痴想着石榴的声容笑貌,直到况毓来找他,石榴的影像才从脑中驱散出去。

    况毓睁大眼睛望着况且道:“哥哥,今天去那老头府上,那老头对你好吗?没逼着你背书做功课吧?他家里是大宅子吗……”

    况毓劈头盖脑就是一连串的问题,她是在家里闷的。怎么也是女孩子,不能像男孩子那样出去疯玩。

    所以,况且就像如同她的耳目,出门去什么地方,她都要问上一堆问题,权当自己也去过一番了。

    况且耐心逐个解答,只是更正一点:“那可不是老头,人家可是一派宗师,是我的老师。”

    “老头就是老头,他再是什么宗师,还能让自己变年轻了?”况毓不屑的撇撇嘴。

    况且无言以对,这事别宗师,就是至圣先师孔子也没辙。对了,或许传中的老子、庄子有可能做到。

    “杰今天没来,估计又让他老子逼着背书了。”况毓长叹一声,可怜起周杰了。

    “该背的书也得背啊,不然到了考场岂不是干着急,什么都写不出来了。”

    “那你背书怎么那么容易啊,三两遍就会背了。你不会教教他啊,他跟你这么好。”

    “这个没法教,别教他,就算想教你都不能。”况且摇摇头,无奈地。

    “又没人逼我背书,我学这个作甚?”况毓依然不屑地一摆手。

    兄妹两人闲聊一阵,的无非是只有两人才能体会到乐趣的闲话,刘妈就进来找两人吃饭了。

    午后,况钟给病人看完病,把儿子叫到自己书房,先让他坐下,然后才开口道:“真没想到,周鼎成在朝廷中浮沉多年,居然还是一个真性情人。”

    况且一怔:“爹,您不会真相信他吧。”

    况钟微笑道:“放心,我看人的本事不比看病差。决不会走眼。这人倒是真值得交。”

    况且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周鼎成心机是浅了些,不像练达宁,表面上看不过是练达能干的官员,喜爱提携后进的前辈,内里依然是城府高深莫测。

    而陈慕沙则是摆明了渊深如海、涯岸高峻,一副闲人勿扰的态度。

    但这也不代表周鼎成真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只是一个书商痴。

    不过况且倒是喜欢跟他交往,觉得挺好玩的,尤其是跟周鼎成交往时,他能感觉到自己能掌控住局势。而在练、陈二人跟前,他顶多只有应变之能。

    “真性情也未必就是好事,你也要以真性情去交,否则也换不来。再跟你件事,他好像是出身武当。”

    “什么?张三丰祖师开创的武当?”况且身子一震,险些跳起来。

    “这倒是笑话了,还有第二个武当吗?”况钟半开玩笑、半狐疑地看着儿子。

    儿子天才绝顶,博览群书,心中所想、口中所讲,动辄出人意表,所以他也觉得当天才的父亲逐渐有压力了。

    “当然没有,孩儿只是太意外了。武当派弟子怎么会在朝廷中做官?”况且还是觉得不大可能。

    “这事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我这样当然有道理,我是看他的手掌,最起码练过十年武当绵掌。”况且心中笃定的。

    “这都能看出来,我怎么没觉出来?”况且回想着周鼎成的手掌,只是关节粗大,皮肤有些粗糙,别的没有异样。

    这两种特点在人中也是常有的,毕竟人也不都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许多人青少年时期也干过农活,所谓耕读出身的。

    “你以后注意看,他的手掌在蓄力时,手掌里有一股似玉般的颜色,假如他蓄满力,整个手掌就是温润如玉,当然看着是好看,打在身上,没人吃得消。据一掌就能把人内脏震碎,皮肤却连掌痕都不会留下。”

    “爹,您真的见过这等高人?”况且问道。

    “当然见过,我年轻时在武当避过难的,他们武当派的武功当然不会向我泄露,但外在的可瞒不过我这双眼睛。”

    “避难?您那时避什么难?”况且问道。

    “这个……以后再跟你吧。”况钟很想把事情出来,想想还是早了些,就又转了话头,“我告诉你这些是想做一件事。”

    “什么事?”

    “古人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你虽然读书还没破万卷,也读的够多了,该在行上下些功夫了。

    “所以过一阵,想让你去江西山区采一些当地独有的药材。原想等几年,你妹妹再大些,能找到可靠的人照顾,我亲自带你去。

    “周鼎成原籍江西,现在赋闲在家,我探过他的口气,你若提出来,他会很开心的。有他陪你,我也放心。”

    “去江西?”

    “嗯,你先把秀才考试应付了,秋试过后,就准备动身吧。”

    况且心里很高兴,能出去走走,尤其是去那么远的地方,还是山区,简直难以想象父亲会如此慷慨,不过想到周鼎成,他就不那么有把握了,笑道:

    “谁知道人家愿不愿意陪我去。没关系,他就是不愿意,我自己也能行。”

    “他一定会愿意陪你去的。”况钟微笑捋须,“你只管到时候去问他好了。”

    况且半信半疑地看着父亲,忽然觉得第一次发现父亲的心机也出乎意外的深沉。看来人人皆有城府,不是父亲瞒着自己,而是自己先前幼稚,没有发现。

    然则如何能断定周鼎成愿意出这趟苦差,干这桩没钱赚的保镖生意,他还真是想不出来了。

    “我让你请他陪你走一遭,还有一个意思,就是验证一下是否是我心中所想,如果不是,就可能有问题了。”况钟忽然心事重重地叹息一声。

    “爹心中是怎样想的?”

    “就是验证下,他是不是真的好人。”

    况且心中哭笑不得,这是什么考验法,愿意跟你出苦差就是好人,否则就是恶人?

    但他知道,父亲心中所想不会是这样简单,一定有很复杂,乃至无法对他明的原因,他也就不追问了。

    “武当绵掌真的有那么厉害?”况且问道。

    况钟没有正面回答,幽幽道:“我亲自看过一个病人,到我手上只活了一刻钟,过后我才诊出他内脏已经破碎成糨糊了。

    至于是武当谁人下的手,就不知道了。但天底下只有武当绵掌有这份内劲。”

    “咱们家传的内功也讲究内劲的,可就是没招式,没功法,什么也做不了。”况且想到家传的医家内功,不禁有些怨言。

    “不是做不到,而是根本不能做。医者父母心,要刻刻以济世救人为念,绝不可以有杀心。”

    “佛家也讲究慈悲,一样有降魔杖法,罗汉拳这类的功夫。”况且嘟囔着。

    “这不一样,真正的修行者不会去学这些,学这些的人都是外家弟子,或者是武僧,真正的高僧决不能有杀心,否则如何正菩提、得正果?你对佛家的了解还是太浅了。”况钟淡然解释到。

    他明白况且爱武,但所有的男孩子没有不喜欢武术的,所以从就缠着他教习武功,他却只是教他祖传的医家内功。他明白,医者如果起了杀心,那就真是无所不至了。

    医者杀人,还用动拳脚兵刃吗?

    他一生历险无数,都是凭借医家功夫和手段,摧尽强敌,化险为夷,当然最终解决这件事,还要从源头上着手,这就非他所能了。只有寄希望于儿子身上了。

    况且不知父亲想什么,他心里又是一种想法。

    武当绵掌?这可是最上乘的武功了,没想到周鼎成居然是行家,宁可不要别的,必须从他那里把这种掌法学到手,最好还要有一套配套的掌法。

    他心中一阵悸动,虽也明知实际中的武功绝不可能像金庸武侠中渲染的那般神奇,却依然心向往之。

    对了,记得武当派还有一套梯云纵轻功,不知周鼎成会不会?一定要想法子打探出来。

    况且一时竟然入非非,待醒过神来时,夜幕降临,已是晚饭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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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更奉上,以后节假日爆发双更,平时正常更新。还请大家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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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初进周公馆

    隔一日,周宾折柬相邀,是家中有个会,请他务必到场。

    况且对这种人雅集本来兴趣不大,只是周宾待他很好,再加上杰的关系,不好不去,禀过况钟后,就坐轿子去了。

    周家在苏州世代经营,所住宅邸由原来的普通宅子一点点扩建为园林式的建筑群,在苏州也是很有名气,只是奢华富丽有些过了,所以不入人的法眼,名气未免受损,却得官府喜爱,凡有京官到江南,周家就是必到的一站,无论巡抚还是知府都喜欢在这里酬宾,一是地方宽敞华丽,二是周府的厨师也是江南一流。

    况且还是第一次来周家,一到周家宅邸外面的街上,恍然间仿佛来到另一个世界,街道都是白玉石板铺就,这等大手笔苏州可能也就周家负担得起。

    来到宽敞华丽的朱红大门前,已经停放了百十辆轿子,周家仆人穿梭往来,迎宾待客,好不热闹。

    “请问这位少爷是……”一个仆人见况且下了轿子,东张西望,还以为他走错了地方。

    况且也感觉自己好像找错门了,自己跟这里有些格格不入,这里的一切都过于奢华富丽,自己相形之下过于寒酸了。

    “是况少爷,快,这边走,两位少爷等得快上房了。”一个仆人认出况且,急忙上前躬身礼让。

    “况且,你倒比我先到了。”

    一顶轿子还未落稳,里面人探出头来大声了一句。

    况且转头,看到练达宁已经下了轿子,知府大人今天是轻车简从,身边只有两个穿便服的衙役。

    “老公祖?”仆人们有些傻眼了。

    显然,客人名单中没有知府大人,他们也没想到老公祖会大驾光临,一时间都慌了手脚,不但不理会况且了,把其余客人也都晾在一边,先派了一个人飞奔进去禀报,然后一起来到练达宁跟前跪倒叩头。

    “免了,都免了。”练达宁根本不看这些人一眼,只是挥挥手,然后走向站在一旁发呆的况且。

    “老公祖。”况且急忙躬身行礼。

    “不在衙门里,我只是一个书生,不用这样。”练达宁扶住他笑道。

    况且依然毕恭毕敬道:“周家也请了您?”

    “他可能没敢请,我倒是敢来。”练达宁呵呵笑了,然后提高声音瞥了一眼四周,提高声音:

    “我告诉你,这一府上下还有许多客人都有些狗眼看人低,我听你要来,就特地来了。我新收了个得意门生,断不能让人欺负了,所以来给你撑撑腰。”

    仆人们听到这话,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其他一些客人却明白,这话与其是给周家人听的,不如是给客人听的,也都心下凛然,赶紧瞩目况且,至少先把面目记住了,免得不心得罪了他,引得知府大人动怒。

    况且心中一阵温暖,对练达宁既心存感激也佩服备至,这温暖送的,直接送到你心坎里。做人做到这境界,真不愧“练达”二字。

    练达宁挽着况且的手向里面走,刚到大门口,周宾飞跑着过来迎接,几十米外还有一个富富态态的中年人也快步走着,身边还跟着一些仆人。

    “大人,您大驾光临,可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周宾喜出望外地大声到,一边躬身行礼,脸上竟是光亮亮的出了汗。

    “免了。”练达宁同时挽住他的手,况且和周宾倒像是他的左膀右臂了。其实在练达宁心中,还真是这样想的。

    “老公祖,您可真会出我的洋相啊。”后面的中年人走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

    “周兄,听你这里有好酒,我可是不请自来了,你不会见怪吧?”

    “您就饶了我吧。”中年人来到练达宁跟前,只是擦汗,也不行礼,显然两人已是老相识了,练达宁没穿官服,这礼节就可以免了。

    如果穿着官府,再熟络也得意思意思,否则就是不尊重朝廷。

    “是弟子的错,”周宾忙走到父亲跟前,向练达宁笑着。

    “家父本来第一个要请您的,是我不巧您今天审案,不能来,家父还失望了半日哪。”然后在那中年人耳边低语几句。

    “啊哈,你就是况且况贤侄吧,我两个犬子可是天天着你啊。”中年人也不管练达宁了,过来抓住况且的手,用力摇了摇。

    “是周伯父吧,侄有礼了。”况且躬身施礼,周父不受,拉着他就向里面走。

    “况且。”从仆人后面钻出一个人来,正是杰,显然他有些怯场,刚才没敢露面,见此时况且跟练达宁分开了,才跑出来抓着况且的手,好不亲热。

    “大人今天不是有案子要审的吗?”周宾还是想不明白。

    “本府押后了,明天再审。”练达宁笑着回了一句。

    周宾何等聪颖,马上就明白了,知府大人是为况且保驾护航来了。

    想当初,他刚入士林时,也有许多人瞧不起他,原因无他,人的假清高,心底里都想跟富翁攀上关系,明里却又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唯恐接近周家会染上铜臭,为人所诟病。

    练达宁惜才如命,得知周宾的遭遇后,气不打一处来,刻意陪他去了几个重要的集会,其后人们就都打消顾虑,开始接近他,甚至问他借银子都脸不红心不跳。

    “大人这是不放心我们兄弟啊。”周宾心里感到有些好笑,他也考虑过,方决定在自己家里做东,邀请苏州府有名气的人来此聚会,借此让况且隆重登场,在士林站稳脚跟。

    “不是不放心你们,是因为有些事我做比你们做更方便。”练达宁轻描淡写解释了一句。

    “那是当然,以大人的威望所及,况兄弟就没人敢觑了。”

    一行人笑笑步入花园,从拱顶门进去,立刻融入了花与草的天地,四周一片片绿竹环绕,葱绿喜人。

    周家这园子取名睢园,乃是取汉朝景帝的弟弟梁王所建的园林遗意。但无论是富贵奢华,还是天然雅致,跟梁王的园林都没法比。

    梁王因母后宠爱,几乎把景帝的国库都搬到了自己府上,财力之雄,后世无法相比。

    汉景帝时有名的人枚乘等几乎天天出入睢园,陪侍梁王左右。

    唐初人王勃在他著名的《滕王阁序》便有这样的名句:“睢园绿竹,气凌彭泽之樽。”也是借睢园来自己章增色。

    彭泽者,东晋彭泽令陶渊明也。周家显然也领悟了这一名句,没忘了在园子里四处种植竹子。

    看看竹子,练达宁慨然道:“周兄,你这园子里其他也还罢了,就是这些竹子当真是好,当年王大令曾:‘何可一日无此物。’当真是风骚之极。

    “况且,给你布置个作业,这几天以‘睢园绿竹’为题做一篇章,再画一幅画,把当年王大令赏竹的意境画出来。”

    “我练大人,你损不损啊。”一个粗哑的声音插进来,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转头看时,原来是周鼎成,蓬头跣足,在这等奢华场地,他这身打扮像个乞丐了。脸上依然糟红着,显然宿醉未醒,嗓子也嘶哑了。

    “我如何得罪你这个醉鬼了?”练达宁也是不明所以。

    “鼎成。”周父也有些吃不住劲了,虽大家都是老相识,这般当众斥责知府大人,也未免太过分了。

    周鼎成可不管这个,知府之尊在他眼里狗屁都不是,他平日还对练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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