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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荒神帝-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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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字尚未出口，有一道红光笔直射向虞舜。虞舜大凛，又听白天呼唤之声，愕然想道：“难道是开明兽？”一时不敢还手，而那红光来势凶猛无比，虞舜躲闪不及之下，遂低声道：“得罪！”
迅风剑“呛”然龙吟，银光如龙，将那红光挡了下来，汹涌气浪奔流爆舞，足有翻天覆地之威。
红光消失，虞舜反震飞退，一只凤凰模样的飞禽一闪而逝，再向着虞舜冲去。
另一面，空中飞鹤绕鸾，春暝天龙飞绕在白天头顶，龙吟不绝，随时准备攻击。
………………………………
第162章 黄帝殿开封
开明兽驻足站在白天身旁，昂首瞪视着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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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回来！”白天大怒喝道，声音如雷声滚滚，天地灵气四面灌来，将空中虞舜与朱雀打斗发出的气浪吞没下来。
朱雀立刻闪现在白天身旁，收翅站定，目光斜视，对虞舜颇为不屑。
虞舜也落到白天身前，看着眼前三神兽，却也面色傲然，毫无怯弱。
“天龙，他便是神磈氏新一任族长，与你到有些渊源！”白天伸手轻轻抚摸着身边开明兽的毛发轻声道。
空中天龙忽然大声吟啸，不知是为何意。
“这就是开明兽和天龙、朱雀？”虞舜心中震惊道，想起白天身边的歧狼，暗道：“原来四神兽和开明兽都在此处，咦，三目神蟾呢？”
“重华，你没事吧？”白天上前携住虞舜左手，往宫殿方向走去。
虞舜见白天轻易间喝止世间三大神兽，气势磅礴，黄帝之气息散发无遗，当下心生敬佩尊崇，若非白天伸手过来，几乎要屈膝跪拜，遂笑道：“接连被两大神兽攻击，那滋味自然不好受！”
开明兽缩小身躯，跟在白天旁边道：“帝尊，这里乃是您亲手封印，外人尤其是九黎族族民不可擅入，为何……”
“无妨！开明，我母亲在里面可还好？”白天面色一沉，目光中带着些许悲伤问道。
“是了，慕容前辈的骨灰在这里！”虞舜忖道。
“我等一直妥善看管着！”开明兽回道。
白天点了点头，和虞舜并肩前行，问道：“昆仑墟里面的赤水、离戎两只部落这些年来有没有动静？”
“自从五百年前开始到现在，里面便再无动静，似乎赤水、离戎二氏凭空消失了一般，再无像以往聚集在葫芦谷口拼得你死我活，企图打破阵法逃出昆仑墟！难道帝尊要……”开明兽说道。
还不等白天回答，朱雀忽的飞临，凤尾如烈焰一般灼灼燃烧，双翅上下震动，发出一缕缕绚丽的火红光芒，热浪阵阵，但听它道：“帝上，万万不可！赤水氏、离戎氏虽然不曾再有动静，数千年来，里面情况难明，断不可冒险！”
白天答应了烟霞，心意早定，挥了挥手，道：“我有分寸！封印既然是我所施放，我自也可以重新施放，只是你们在外面要提高警惕，倘若有赤水氏、离戎氏的族民逃出，务必将之制服，关入静瞑殿，等我回来！”
“帝上，我陪您进去吧！您形貌已变，年日已久，恐那些乱民不识帝上真颜，冒犯神尊！”天龙声如滚雷，嗡嗡回响。
白天看了看虞舜，见虞舜眼中隐有同意之色，犹豫片刻，道：“不用了，两族虽然犯下大错，但时隔数千年，他们必然已有了自己的生活，不管过的如何，我又何必再去打扰他们？我只进去找一味药草，不想惊动他们，就我和重华进去，找到便回！”
开明兽似乎很了解白天脾性，遂不再劝阻，只道：“帝尊，不知开启封印所需的魔蜥赤角、九彩莲藕、离朱草、榑木叶可有了？”
“我已找齐！歧狼把我母亲的骨灰放在何处？”白天转身问道，语气平淡，面色冷静，已没了先前的悲伤情怀。
“在前面！”开明兽说道，而后轻吼一声，霎时间，忽然从天上飘落无数圣莲花瓣，逐渐增多，遮天蔽日般，最后竟密集得看不清莲瓣后的殿门，饶是如此，却也只能遮盖住一半的殿门。
莲瓣白光闪烁，亮而不夺目，娇而不妖艳，神圣肃穆之极。下一刻，莲瓣中心光芒闪耀，金芒万道，破空舞动，无数莲瓣陡然消失，一个精致玲珑的金色圣洁莲台飘在空中，淡淡地金色光晕如水波，一圈圈往外散动。
莲台上，安静地摆放着一个朴素古雅的石坛。
“功德金莲！”白天、虞舜同时惊呼道。
“没想到功德金莲竟然在这！”虞舜轻叹道。
白天心中亦道：“难道他们为了安放母亲骨灰坛，却是将功德金莲寻了来？”
白天身体微微一颤，怔怔地凝视了瓷坛片刻，缓步上前，突然跪倒，匍匐于地，低声道：“母亲，孩儿看您来了！您在九幽过得还好吗？”语气轻缓，带着淡淡的哀伤和浓厚的怀念之情。
虞舜走到白天身旁，也跪倒在地，拜了三拜，而后起身半蹲着拍了拍白天背部，走到一边。
半晌后，白天缓缓站起身来，对开明兽及天龙、朱雀道：“辛苦你们了！我母亲的骨灰就放在这，你们妥善看管！我和重华即刻动身前往昆仑墟！”
开明兽低低咆哮两声，莲台闪了几下，化作一道金光收入其目中，道：“帝尊多多小心！”
白天点点头，转身对着宫殿大门，与虞舜对望一眼后，右手一扬，飞出四样物事，流光溢彩，浮在半空围成一个圆圈，旋转不停，正是魔蜥赤角、九彩莲藕、离朱草、榑木叶。
四物闪着紫、金、绿、红四色光芒，交相辉映，五彩斑斓，煞是好看。
未了，白天双手交错于胸前，指决变化迅速，口中念念有词，却是些上古文字，晦涩难懂。
咒文念到一半，空中四物陡然散开，先后向宫殿殿门射去。
这殿门与整座巨殿浑然一体，就算三山五岳齐齐撞来来，也不见得能损其分毫，更别说穿破殿门，可偏偏在白天咒文念完，头一物九彩莲藕碰到殿门时，竟钻了进去，余下三物一一破入。
待最后一物榑木叶完全进入后，异变陡升，殿门上蓦地染上一层金光，宛如水波，明晃晃、亮晶晶，接着金光收拢成点，射出一道光芒在门前一丈处。
地上随即出现个金色光团，渐渐扩散，形如漩涡，悠悠而转。
白天立即收势，对虞舜道：“重华，走！”身形如光，和重华向金色漩涡掠去。在即将碰到漩涡那一刹那，白天猛地转身，背对漩涡，双手相对，十指相扣，喝道：“封！”
………………………………
第163章 葫芦谷伤神
二人身形没入光团，瞬间变小。殿门前，光华尽敛，又恢复先前模样。
就在二人身影消失时，白天轻声道：“我前世为政不端时，曾被四神兽和开明一起打过！”
昆仑墟某处，地势稍凹，形如葫芦，唤做葫芦谷，周径百丈。
天上乌云滚滚，层层叠叠，越压越厚，明暗不一，如同一条条黑龙在不住翻滚咆哮，气势万钧，其间，暴风呼啸，电闪雷鸣，在黑龙间此起彼伏，穿梭狂舞。
大雨，即来……
狂风之下，葫芦谷内一道古朴艰涩的木门“嘎吱”一声，缓缓开启出一道缝隙，里面炫光纷繁，幽暗的天地为之一亮。
两个人影从门缝内飞闪而出，木门又迅速合上，光芒顿时被生生截断。
“咻咻咻”
数十道黑影向那两人射去，当先一人反映迅速，双手挥舞，将那些黑影全部接下，却是数十支黑色短箭。
而后面一人背对葫芦谷出来，双手解印，那门刚刚合上，便出现一个“印”字迅速隐入门内。
这二人正是白天、虞舜。
“滴答”
一点雨滴当先打响，接着成千上万的雨滴如同竹筷般笔直落下，噼噼啪啪，瞬间积雨成流，携着不少枯枝烂叶、细沙碎石，顺着地势低的葫芦谷口汇流而去。
白天、虞舜二人身上真气护体，那密珠般的雨滴打在二人身上便被弹射开去，就连周围地上的也往两边流开，才汇在一处。
虞舜将那数十只短箭随手扔在地上，顿时在“滴滴答答”的雨声中，忽然有十数道破空声急速射向二人。
白天抢到虞舜身前，飞到右方一块葫芦状的石头旁，一掌拍得粉碎，滔滔真气破掌而出，划成一个弧形，将依葫芦谷边缘而立的十五个葫芦状石头打得粉碎。
虞舜随手将那些短箭拍飞，走上前几步，看着地上的一些闪闪发亮的东西，眉头微皱，道：“你看地上！”
白天击碎那些葫芦石后，心中一动，似乎发现了什么，只觉得葫芦谷内有一股奇异的气息波动，细察之下又捕捉不到。
大雨瓢泼，将地上积了不知多少年的灰尘洗净，露出了尘土下方的东西来。
白天走了两步，脚下发出一阵脆响，仿佛什么铜铁之物被踩断了一般，听到虞舜声音，这才放眼看去。只见泥泞之中，满地的兵刃横七竖八，在雨水的冲刷下，才从泥土中钻了出来。
天上雷光闪动，地上冷光凌厉，兵刃上发出森冷寒光，剑气逼人。
白天沉吟许久，扭头看向那道木门，但见门上布满凿痕，累刻着许多刀剑斧钺划过的痕迹，只是时日久远，门上木皮剥落大半，这些凿痕也淡化了许多。
门上除了凿痕外，也插满了刀剑镖叉，但木门依旧无丝毫裂缝，密合得极为严实。
在门边还竖着几面破烂、沾满灰烬的旗帜，只因门上有土檐，地势稍高，遮风避雨，才留至今日。
虞舜转眼看到，捡将起来，轻轻拭去上面的灰尘，依稀看得清一个“赤”字，另一面旗帜却才到手中便碎做粉末。
白天怔怔地看着这些残刀断剑，这一刹那，无尽的失落和怅惘之情袭上心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时却说不上来。
他缓缓蹲下身，拨开泥土，捡起一把短剑。岂料短剑才拿到手里，剑身便从剑柄处断落，摔在地上，碎成许多片。
不知道这断剑的主人现在何处？可还好？白天如是想着，感受着剑柄上的冰凉，心生万千感触，五味杂陈，繁乱如麻。
这些兵刃是他们留下的吗？他们为了出去，难道也曾互相打斗过？他们打斗了多少次？又有多少年没来了？现在过得怎样？
白天心头升起一连串的疑问，想到当年亲手将赤水、离戎二氏无情地封印在此，想到他们曾经做的抵抗、反击，后来的忏悔之词，背上忽然传来一阵一阵的寒意，透骨侵心。
“他们为了解开这个封印，到底耗费了多少精力？耗费了多少年的光阴？”白天心中想道。
可这一切已无用，那木门完好，合得密不透风，封印牢固不可破，坚不可摧。白天看着木门，看着那些痕迹，看着那些剑斧，似乎看到了赤水、离戎两部落族民反目成仇，在这大打出手，为了占有这里的地势而拼得你死我活，最后绞尽脑汁，耗尽一切心里，却徒然无功，也看到了他们无计可施时的伤痛欲绝，呼天不应、唤地不灵的绝望表情。
白天蓦地心里一颤，不禁自问道：“几千年前，我是否太过自私，忽略了他们的感受？”
这一刹那，白天心中忽然生出急于找到这两个被封印囚禁千年的族民，公布自己的身份，解除他们的罪责和封印的想法！转念一想，万一他们已经在这生活的很好，解不解印已无关紧要，又何必再去打扰他们！
各种愁绪层出不穷，交织在一起，矛盾、烦恼、愧疚、自责……涌上白天心间，让他心神久久不宁。
虞舜走到白天旁边，也发现了他身体异样，明了乃是触景生情，当下道：“伯乾，我们走吧，只要避免与赤水、离戎两支部落族民接触便可，找到碧葵便即折返！洛雪师妹还在等着我们回去！”
白天思绪从极远处拉回，点了点头，想到洛雪，心中一痛，道：“快走吧！”
就在二人举步走出，就要到达葫芦谷口时，雨势更大，空中突然传来一声粗糙的爆喝：“哪来的无知小儿？竟敢擅闯我离戎圣地！”
白天脑海中前世的记忆点滴跳跃，对此声音竟有几分熟悉，但却想之不起。
二人停步，抬头看去，但见一个白色雾状如同人影的东西飘在空中，游移变幻，宛如青烟似得飘荡不定，雨滴也透过其体直直落下。
“原来是‘凝魂聚魄’之法，怪不得刚才有一股奇怪的感觉！”白天心想，面具之下，神情坦然，毫不惊诧。
虞舜身披大氅，狂风灌入，鼓舞如球，见白天不言，于是对着空中朗声道：“这位前辈，我两兄弟并非擅闯，实是有要事到此，还请前辈网开一面，莫要互相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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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徒呼奈何，前世不可回
“哈哈哈！”那人影狞笑着，顾忌稍减，厉声喝道：“牙尖嘴利，狂妄自大，老夫在此憋屈了千余年，不曾动过手脚，正要找人为难为难我！”白影一晃，变作一只巨手，携着滚滚气浪凌空拍来，空中雨滴顿时逆卷，在更高处形成一道水平雨帘，哗哗流淌，在葫芦谷口处倾泻而下。
这一掌气势汹汹，势不可挡，可见那人修为却是极高。地上兵刃纷纷碎裂，空中也出现一个碧绿气旋，光华绚丽，呼呼旋转，气浪逼人，向白天、虞舜冲卷而去。
虞舜心中恚怒，哈哈狂笑道：“皮上之毛，毛上之尖！”迅风剑剑浪如山，银芒冲天，迎向了那碧绿气旋。
这一剑剑芒刚刚冲出一丈左右，如山剑浪陡然分开，变作无数长短疾缓不一的剑气光浪潺潺地向那人围卷过去。
剑芒激起的气浪宛如波涛，前后推涌，向四周撞去。
“嘭”一声闷响。
第一层气浪撞击在葫芦谷四周黄色墙壁上，竟被一股奇异的紫红色光幕反弹开去，第二层、第三层气浪又先后撞上，皆被反弹回来。
“嘭嘭嘭”
层层气浪撞在对面墙壁上，一道接一道，宛如数十个光球在葫芦谷内弹射，一连串响声之后，首先一道气浪光芒黯淡，力量也逐步削减下去。
在这层层叠叠的气浪激引下，空中雨帘被滔滔气浪推涌如沸，葫芦谷四周黄色山壁上面密林纷纷连根拔起，飞到半空，又被无边气浪绞得粉碎，那山石也簌簌滚落，砸在泥浆泥水中。
而白天、虞舜及那人影身处这惊涛骇浪般的气浪之中，却是纹丝不动。
白天大惊，叫道：“重华，慢着！”见已然来不及，当下猛地拔地而起，在迅风剑剑芒与那碧绿气旋就要接触时，飞到其间，左手成爪，右手成掌，分别迎向迅风剑剑芒和那只巨手。
虞舜修为与白天在伯仲之间，白天手中无轩辕剑，又逊色一分，那神秘人影乃鬼魅之身，活了千余年，修为自也登峰造极，两人对攻，威力非同小可，却将白天挤在中间，其中白天所有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虞舜大惊，叫道：“伯乾！”猛地收势，却忽然觉得迅风剑外气力源源外泄，见空中那些剑气竟被白天吸扯出去，那碧绿气旋也被他以掌挡住。
白天手上真气萦绕，附有天地灵气，此刻也是如烈火焚烧一般，双臂更是如同万千针刺齐齐戳入，寸寸游进，疼痛无比。
虞舜惊骇之中，连忙强行将迅风剑上真气收回，硬是把十分力道抽回了六分。顿时，真气回冲，体内经脉真气本来如滔滔江河顺畅奔流，此刻一个回卷，激起千层浪花，经络猛地膨胀，几要破裂，剧痛钻心，苦不堪言，同时一股巨力隔空传来，胸口如遭重锤，不由往后急退数步，才稳稳站定。
这一下，白天压力大减，左手间将迅风剑部分剑气合到右手处，与碧绿气旋混在一起，双手宛如铁箍，将那碧绿气旋牢牢束缚住，运转天地灵气，将其压缩收小。那绿芒由绿转翠，复而浅淡，最后消失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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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双手左右一分，那气旋余力宛如布帛般发出一声裂响，同时迸散出强猛真气，四下冲卷。
那道人影似乎惊讶于白天、虞舜修为，凝成人形，飘在空中，半晌不动。
白天连忙看向虞舜，急道：“重华，你没事吧！”虞舜也急道：“伯乾，你没事吧！”
二人竟是同时问出。
两人对望，愣了愣，却是点头一笑，一起看向那到烟雾一般的人影。
此刻，那人才惊诧道：“你是谁？为何会我黄帝帝尊的舞仙流裂分大法？又怎么会进入昆仑墟？你到底是什么人？快说！你又是何人？怎会有神磈氏的龙魂剑！”边说边在空中来回飘动，也不敢贸然攻击。
白天落到地上，任凭周边雨落如珠，伸手拦住虞舜，对其点头示意了一下，而目光平淡地看向那人影，道：“离戎氏巫祝一门还有多少人会‘凝魂聚魄’法术？”
那人听到白天此言，更是震惊万分，半天说不出话来，停在空中，心中悚然道：“这小子到底是谁？我巫祝一门隐没千年，就连现任族长也不知‘凝魂聚魄’大法，他是如何得知？而这封印离戎、赤水两氏参悟了两千余载，我又在此研习千年，仍不得其解，他又为何能够破解？”转念一想：“这小子修为看似平淡无奇，体内真气更是如烟如雾，若有若无，却可在发招瞬间爆发如同恣肆汪洋，千浪叠起，深不可测，其目光之凌厉也是见所未见，直可洞穿我这‘虚魂’之体，这十二阴阳葫芦、阵眼混元盘铜葫芦石……难道……难道……”
白天淡淡一笑，对那人道：“你是方雷惊世？”
那人影浑身剧颤，声音颤抖，支支吾吾地道：“你、你是何人？你与黄帝帝尊是什么关系？他老人家可、可还好？”
虞舜断定此人不是离戎氏便是赤水氏之族民，又听他语气对黄帝仍旧十分尊敬，心中一动，肃然道：“大胆，黄帝……”
白天突然打断虞舜话头，淡淡道：“在下乃轩辕师祖第十代弟子传人，师祖千年前便已仙逝，今日特奉先师之命，特来了解离戎、赤水二氏的情况！”
“什么？帝尊、帝尊仙逝了……那、那帝尊他老人家有没有、有没有说过原谅我们的……你放屁！”这人语气陡转，忽然怒声喝道，“帝尊既早已仙逝，你们哪来的圣谕入昆仑墟？你既是黄帝帝尊传人，何为现在才来？你那师父又有什么资格让你们解印‘雪落紫火阵’？你又如何认得老夫的名号？说！你到底是不是赤水氏族人？故意来诓骗老夫！快快说来！否则，别怪老夫不留情面！”
“方雷前辈请息怒！轩辕师祖数年前托梦于在下，详告解印‘雪落紫火阵’之法及所需器物，在下寻遍八荒六合，历经数年，才找齐魔蜥赤角、九彩莲藕、离朱草、榑木叶四样器物，就和我师兄火速赶来，只是不知如今离戎氏、赤水氏如何？可静心忏悔过？还是仍旧怨恨着轩辕师祖？”白天心思敏捷，顿时编造了这般一个谎言。
………………………………
第165章 伤心绝望刻
虞舜在旁边听闻，又看着那方雷惊世白影颤抖和隐约可见的惊骇表情，心中窃笑不已，却也不插话，而在旁边静立而听，只看白天如何将方雷惊世糊弄下来。
方雷惊世想了许久，白天亦在地上平静地看着他。三人一时安静下来，只有四周风声呼号，雷电劈斫，大雨倾盆。
“帝尊只是让你们来看看情况？帝尊他老人家有没有说要赦免我们的罪过？”方雷惊世急切问道，似乎已经完全相信白天所言，但语气突然转低：“不可能、不可能！当年我们两族离经叛道，以下犯上，铸下这等弥天大错，我们自己尚且原谅不了自己，又怎能祈求得到黄帝帝尊的宽恕？”
白天心神一动，要赦免他们的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这几千年的囚禁、惩罚，岂能因自己草草的一句话便解除了，况且赤水、离戎两氏的怨恨也不甚清楚，区区几句偈语断不能驱散他们心中的怒火和怨恨。
“不对！”方雷惊世不知为何突然疯狂喊道：“黄帝帝尊既然仙逝千年，没我巫祝的‘凝魂聚魄’大法，魂魄定已轮回到九幽，又怎会托梦？你在说谎！”
“哈哈哈！”虞舜仰天大笑，忽然瞪住方雷惊世冷声道：“黄帝先祖修为通天，岂是你可以比拟的？就算先祖仙逝，没你们那什么‘孤魂野鬼’大法，那九幽又岂敢收留先祖魂魄？托个梦在先祖看来也不过是俯仰呼吸而已，你未免太自负了？”
虞舜说完，传音白天道：“这老妖怪死得久了，脑袋不灵光，随便编几个谎话就能把他骗住，说不定他知道碧葵的下落！”
白天默默点了下头，脑海中的记忆缓缓迸出，对于这方雷惊世也知之越详，心中态度变化，对他恭敬了许多，遂传音虞舜道：“重华，方雷惊世乃是当年离戎氏叛乱时的一位英雄人物，刚正不阿，狂放不拘，曾对我前世有过传业之恩，若不是他带领巫祝一支，当年的动乱只怕更难平复，前世的我，对这位前辈也是十分敬重的！”
虞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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