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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妃本色-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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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悠凝出声之前，程墨烈继续说：“你放心，本王会给他们配最好的太医，他们不会死，但是让一个人生不如死，孤有的是办法。”
水悠凝像木偶一样跟在程墨烈身边参加狩猎大典。
程墨烈见她冷漠，也没有狩猎的兴致，两人沉默相对，程墨烈全程冰块脸，让文武百官战战兢兢。
回宫后，贺丞相带着贺忆茹觐见王上。
“陛下。”贺忆茹见程墨烈一直盯着水悠凝，心中非常地不高兴。
她随着父亲前来面圣，程墨烈倒是没有给她脸色看，也没直接让她滚回去，但是也没有给她一个眼神。这让贺忆茹十分地不爽。
但是上一次她被程墨烈送回去，让人看尽了笑话，还遭到了贺丞相的呵斥。这一次的经历多少让贺忆茹看清楚了自己现在的处境，知道贺家在程墨烈心中的地位已经今非昔比，若不是顾忌身边旧人，以她现在的所作所为，早就被程墨烈给杀了。
所以这一次贺忆茹变得聪明了一些，也希望借着这一次面圣，能够留在程墨烈的身边。就像贺夫人说的那样，只有怀上了程墨烈的孩子，她才能够在程墨烈的心中占据着一定的位置，她这个王后的位置才能够保住。不然她早晚会被其他年轻貌美的女子给取代。
………………………………
第四十二章 病发做戏
这些话贺忆茹之前还不相信，可是现在看着程墨烈对水悠凝的态度，贺忆茹看着水悠凝的眼睛恨不得能够喷出毒液来，直接将这个狐狸精给杀了。她的男人也敢抢，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贺忆茹眼中的毒恨刚刚出现，就听到一身咳嗽声，回过神来，就看到贺丞相警告的眼神。贺忆茹立刻想到来之前贺丞相的话：“此去成败在此一举，如若是没有留住陛下的心，贺家败落就在眼前了。”
所以就有了贺忆茹的这声“陛下”了。
程墨烈不耐烦地看了贺忆茹一眼，这个女人一来就知道咋咋呼呼，真是烦死了，可是当着贺丞相的面，他又不能直接将这个女人给赶回去，只能不阴不阳地应了一声。
可是这一声在贺忆茹看来却是天赐良机。天知道程墨烈每次看到自己的时候，不是冷眼呵斥，就是直接不理睬，这样温和地说话还是第一次。
贺忆茹得意地朝水悠凝抬抬下巴，炫耀的意味十分明显。
如果不是心中惦念着自己的父母，水悠凝一定会笑出来。虽然她只见过贺忆茹一面，而且过程不是太愉快，但是水悠凝也看出来贺忆茹这个人大小姐脾气太重，又没有脑子，根本不是当王后的材料。贺家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竟然选一个这样的人嫁给程墨烈。
不过水悠凝现在也根本没有时间去理会贺忆茹，她现在得罪程墨烈，而且程墨烈说到做到，只要自己行错一步，遭殃的就会是自己的父母。
“陛下，老臣和王后从旧都赶来，有些话要和陛下禀报。”贺丞相见女儿又要犯傻，连忙岔开话题。
水悠凝不想掺和九离的事情，干脆行礼离开。这让程墨烈更加郁闷。
回到淑姊宫，不知父母情况如何，水悠凝心烦意乱。
几日时光匆匆而过。
“娘娘，陛下规定的时间到了。”水悠凝发呆的时候，一个小太监进来，身子微弯，看似恭敬，脸上的表情却显得不屑。
水悠凝轻轻瞥了这个人一眼，她见过这个人，是程墨烈身边打下杂的人。她知道程墨烈这个人虽然脾气暴躁，但是对身边的人的调教却是数一数二的，没有程墨烈的按时，这个人不敢这样对待自己。
想到这里，水悠凝在心中冷笑，同时又忍不住担心。程墨烈说过不再会折磨自己，她尚且还要看这些人的脸色，那么她父母又会是什么样的状况。
水悠凝越想越心慌，忍不住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步入院中的场景让水悠凝心惊胆战，这个地方她不是没有经历过，但是那时她纵然受了伤，但毕竟年轻，有些苦还是可以受得了的。但是水知节夫妇年迈，加上被抓住之后心惊胆战，身体状况更是今非昔比。
国公夫人站起来捶了捶腰，准备将刷好的马桶放在旁边。不知道是因为马桶太重还是因为身体虚弱，国公夫人的身体竟然随着马桶往前倒了下去。
水悠凝惊呼了一声，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伸手扶住了国公夫人的身子。
“娘，你没”
水悠凝的话还没有说完，国公夫人就被人抽了一鞭子。
“你做什么！”水悠凝一脸愤怒地看着拿着鞭子的张管事。
“王妃这个管不着奴才，这是陛下吩咐的，只要娘娘碰国公和国公夫人一下，他们就要挨上一鞭子娘娘帮他们任何人干活，他们就要挨上十鞭以此类推。”张管事幸灾乐祸地和水悠凝说。
水悠凝这才明白程墨烈的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什么明明是自己的错误，却让最亲的人来背负来的残忍。
“程墨烈！”水悠凝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声，转身就冲了出去。
“娘娘，您不能进去。”小太监七手八脚想要挡住气势汹汹的水悠凝，陛下在里面和其他娘娘寻欢作乐，要是被水悠凝冲进去败坏了兴致，他们这些人都是要掉脑袋的。
“程墨烈，你给我出来。”水悠凝被挡住，无法前进，只能站在门口喊叫。
“主子。”闻讯而来的贺谦跪在水悠凝的面前。
水悠凝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命令贺谦将这些人给自己挪开。
贺谦听了水悠凝的话有些迟疑“主子，您这个样子去见陛下，肯定什么事情都办不成，不如再等等。”
“还等。”水悠凝瞪着本来就很大的眼睛，丝毫没有将贺谦的话听进去，“贺谦我是你主子，你竟然不听我的话。”
贺谦站在原地左右为难，他是程墨烈赐给水悠凝的人，按理说应该听水悠凝的话，但是陛下这个时候显然不想见水悠凝。
“贺谦！”水悠凝见贺谦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心中焦急万分，她一定要找程墨烈这个恶魔理论理论，见过不讲理的，就是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贺谦一咬牙一跺脚，手上微微使力，将那些小太监扔开，水悠凝趁机推开宫殿的大门。
大殿里的景象已经不能用“活色生香”来形容了，程墨烈身边围着几个年轻貌美的女人，这些女人仅着轻纱，靠在程墨烈身边使尽了媚术。
刺鼻的香味让水悠凝忍不住皱起了好看的眉头，没想到这个人不仅是个恶魔还是个色胚，同时临幸这么多的人，也不怕精尽人亡。水悠凝没好气地在心中想。
“你冲进来就是看着孤的脸发呆吗？”程墨烈冷冷地说。
这个女人之前不管不顾地冲进来，搞得自己还以为她向自己服软呢，没想到这个女人进来之后什么都不说，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一点吃醋的意思都没有，真是浪费了自己安排的这一个好戏。
“程墨烈，你要是闲着无事想要打发时间，那就冲着我来啊，你欺负年迈的老人算什么男人！之前我说你是恶魔真是侮辱了恶魔这两个字，你真是禽兽不如，小人”
水悠凝的话还没有说完，程墨烈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水悠凝，你以为你自己是谁，敢这么同孤说话。”
“不管我是谁，最起码我不会拿老人出气。”水悠凝毫不犹豫地顶了上去。
程墨烈几步冲下来，捏住水悠凝的下巴，一脸狰狞地说：“怎么？心疼了？不要忘了，他们为什么会受这些罪。”
“程墨烈，你有种就折磨我！”
“难道孤现在不是在折磨你吗？看到你父母因为你被折磨成那样是不是很痛快？”
两个人正两吃不下的时候，袁羽影进来了。看着两个人现在的姿势袁羽影忍不住在心中叹气，这两个人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好好的交谈。
“陛下，王妃不过是担心自己的父母，若有失礼之处，还请陛下海涵。”袁羽影插嘴打断了两个人的对峙。
程墨烈冷哼了一声，伸手松开了捏着水悠凝下巴的手：“滚！”
水悠凝还要说什么，就被袁羽影拉着出去了。
两个人刚出门，程墨烈的贴身太监就过来了，在袁羽影耳边说了一句话，袁羽影立刻转身重新进了大殿。
水悠凝好奇地问了袁羽影去干什么，袁羽影还没有说话，那个太监却张嘴说：“王妃，这是陛下的私事。”
嘁，真的以为自己很关心那个人吗？她只不过是担心那个人不顺心了，拿自己的父母出去而已。不过这一场争吵也让水悠凝明白了程墨烈是不可能放过自己的父母的，为了不让水知节夫妇继续被羞辱，她只能靠自己了。可是，经过这么一闹，程墨烈肯定加上了防卫，救人的事情更加艰难了。
水悠凝揉了揉太阳穴，只希望程墨烈不会将这次的事情怪罪到水知节夫妇身上。
事实上，程墨烈也没有心思去管水悠凝的事情。因为水悠凝的油炸冰淇淋，程墨烈就让袁羽影停了药丸的制作，时间长了，之前的药丸已经吃完了。刚才和水悠凝争执的过程中，他的病又犯了，为了不让自己在那个面前出糗，程墨烈才不甘不愿地将那个女人给放走了。
袁羽影再次进来的时候，那群女人已经被赶走了，在整个大殿只有程墨烈一个人躺在哪里，空旷的大殿中，显得特别的落寞。
袁羽影顾不得其他，赶紧上前给程墨烈把脉。谁知道这次的脉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坏，他的手还没有碰到程墨烈之前就已经感觉到一阵灼热了，如果不是自己随身携带一些工具，恐怕连他自己也要受伤了。
怎么会这样？袁羽影皱眉，他跟着程墨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场景。除非
“你是不是又在病发的时候用内力压下去了？”袁羽影虽然是在问程墨烈，但是语气却是肯定的。
程墨烈没有说话。
“陛下，臣早就说过，您是烈火之体，不宜暴怒，可是一旦发怒就要立刻发泄出来，趁早医治，不能强压下去。”袁羽影几乎是吼着将这些话说完，他就没有见过这个不听话的病人，明明不能发火，却偏偏不停地发怒，现在竟然瞒着他擅自压了下去。
许久之后，程墨烈周身的红色才褪了下去，挣脱开袁羽影的手，不耐烦的说：“当时正在涉猎大会上，那么多人看着，孤怎么可能在那种地方在那个女人面前出丑。”
“陛下，既然您那么在乎王妃，为什么不能好好地待她呢？”
………………………………
第四十三章 自杀
“谁说孤在乎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不过是孤羞辱凌致宇的工具而已，孤凭什么要好好地待那个女人。”程墨烈转过身一脸不想谈的样子。
“可是”袁羽影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程墨烈打断：“诩之，这是孤的私事。孤知道你和水悠凝的关系好，但是你不要忘了你首先是孤的人。”
“诩之只是不想让陛下错过一个对的人而已。”
“孤生命中对的人有可能是任何人，但是绝对不可能是她！”程墨烈语气冰冷地说道。
这个人女人为了能够逃出去，竟然敢对着自己阳奉阴违，在自己以为这个女人就要屈服的时候却做出这样的事情，他绝对不会轻易饶过她。那个女人不是最在意她的父母吗？他就去折磨他们。
袁羽影见程墨烈这个样子，知道这件事情在程墨烈这里是说不通了，只得无奈地退了下去。
水悠凝回到淑姊宫，宫中伺候的人立刻围了上来，要帮她换衣服。
“你们做什么？”水悠凝一挥手，将伸到自己衣带上的手打掉。这个人水悠凝紫鸢认识，是程墨烈的心腹。自从自己进了这淑姊宫之后，原先的人就被大换血换掉了，新来的一批人都是程墨烈的心腹。
这算什么，软禁吗？水悠凝在心中冷笑，她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程墨烈有必要这样草木皆兵吗？
“王妃，陛下有命，让您今晚侍寝。如今时候不早了，您也应该沐浴更衣了。”紫鸢丝毫没有被拒绝的气恼，仍旧一板一眼地回答。
“侍寝！”水悠凝忍不住叫了起来，“侍他妹啊！我现在和他不共戴天，除非我死了。”
“陛下说，娘娘如果不答应，他是不会为难娘娘的，但是别人的生死就说不准了。”
水悠凝听了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她本来以为程墨烈是个光明正大的人，现在看来果然是自己瞎了眼。想到这里，水悠凝面前浮现出来另外一张脸，那个人会不顾自己的生死来营救自己，会在危急关头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而以身犯险。
虽然她知道凌致宇之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以前的水悠凝，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对他有好感。尤其有了程墨烈的衬托，凌致宇在水悠凝的身边更像是天山上的白莲花。
就在此时，百筱突然跌跌撞撞的跑过来，谁知还没有走到大门口就被淑姊宫的侍卫给拦住了。
“小姐，老爷昏过去了。”百筱哭着喊道。
“什么！”水悠凝一听立刻回过神，示意百筱进来说话。
可是淑姊宫的侍卫都是直接听命于程墨烈的，没有程墨烈的命令，他们是不敢随便放人进来的。
水悠凝见状立刻冷下了脸：“怎么，本王妃的话不管用了吗？我可是你们陛下亲封的王妃。”
侍卫一脸为难地看着紫鸢，紫鸢是程墨烈的心腹，他们过来之前程墨烈亲口下命令说一切事情都要听从紫鸢的吩咐。
见到紫鸢点头侍卫才将人放了进去。
水悠凝现在没有时间找这些人算账，她上前拉住百筱的胳膊，一脸焦急地问道：“我爹到底怎么了？”
“老爷挨了几鞭子之后直接吐血了，我和夫人求了好多人，想让他们帮忙找太医，可是都没用。小姐，你救救老爷吧。”百筱哭成了泪人。
“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来和我说。”水悠凝听了之后，实力万分着急。
虽然程墨烈说过不会让水知节夫妇死，但是这活罪却是避免不了的。前一世，水悠凝也见过不少像水知节这么大年纪的人，因为一些病没有及时得到医治，到最后命虽然是保住了，但是却留下了病根，一到阴天下雨，就难受的厉害，有些甚至是生不如死。
水悠凝在心中盘算，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她就只能去求袁羽影了。在宫里这段时间，水悠凝也看的明白。
袁羽影是在程墨烈面前少有的几个能够说的上话来的人，自己虽然这样做会连累袁羽影，但却不会遭到太大的惩罚。
虽然自己这样做有些自私，但是这也是水悠凝能够想到的唯一的一个办法。
她这辈子欠袁羽影的着实良多，今生无以为报，只能来世做牛做马再还了。
“是陛下说不能告诉小姐你的，不然老爷夫人他们会受到更残酷的惩罚。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偷偷地过来的。”
又是程墨烈，水悠凝现在可是恨死程墨烈了。这个人不仅不分青红皂白惩罚自己的父母，还不给他们及时的医治。这算什么？
水悠凝看着身边一直装透明的紫鸢，她知道紫鸢现在表现的若无其事，但是一旦见到程墨烈，她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呈报给程墨烈，这样一来，本来就病重的父母肯定会受到惩罚，这对他们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不行，一定不能再让父母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吃苦。水悠凝坚定地想，同时大脑不停地运转，希望能够想到办法化解眼前的危机。
突然视线无意间看到侍卫腰间佩戴的佩刀，水悠凝心生一计，现在她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赌一把，大不了最后的结果就是自己和父母同时被程墨烈杀了。这样一来，黄泉路上还有个伴儿呢。
想到这里，水悠凝一个箭步上去，趁侍卫不注意的时候一把抽出佩刀。她的动作很快，侍卫一时间没有防备，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那把佩刀已经架在了水悠凝自己的脖子上。
“王妃！”大家被水悠凝的动作震住了。
“不要过来！”水悠凝往后退了几步，离紫鸢远了一些，才说：“否则我就自杀，你们也没有办法给程墨烈交代。”
紫鸢虽然被水悠凝的动作弄得愣了一下神，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镇定地和水悠凝谈判：“王妃想做什么吩咐奴婢们就好了。”
“哼，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王妃。”水悠凝讽刺地说道，“我让你马上禀报程墨烈，让他立刻给我父亲派最好的太医，不然我就自我了断。”
“这”紫鸢有些为难。
水悠凝见紫鸢这个样子，手中的刀又往前送了送，一道血痕立刻出现，在凝脂般的玉颈处显得特别的惊心。
紫鸢这才勉强点头，连忙派人去通知程墨烈。
谁知，最先来的人却不是程墨烈，而是袁羽影。
原来，袁羽影见程墨烈和水悠凝之间的矛盾越来越严重，而且程墨烈完全没有低头的打算，就过来准备劝劝水悠凝。
虽然程墨烈不承认，但是袁羽影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程墨烈有多在乎水悠凝他看得一清二楚。
纵然程墨烈对水悠凝的感觉并没有到刻骨铭心的地步，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袁羽影还是第一次见到程墨烈这么在乎一个人。他不想程墨烈就此错过。
袁羽影在路上突然听淑姊宫的人说水悠凝准备自杀，心中一惊。水悠凝是他见过的少有的勇敢的姑娘。若说水悠凝会自杀，袁羽影第一个跳出来表示质疑。
可是赶到淑姊宫的一幕却让袁羽影有些摸不着头脑。
紫鸢上前将事情讲述了一遍，袁羽影听了有些哭笑不得，能想出来这样的办法让程墨烈就范的人，这个世间怕是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了。
“王妃，你这是何苦呢？”袁羽影长叹了一口，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尽量稳住水悠凝，这样一来，等程墨烈来的时候，他们才能够心平气和地谈一谈，这或许是两个人之间唯一一次机会了。
“诩之，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办法，我一个弱女子根本没有和程墨烈谈判的筹码，唯有我的这条命还有些价值。”水悠凝神态自若地看着袁羽影，好像那把刀不是架在自己脖子上似的。
“程墨烈不是说我是他羞辱凌致宇的工具么？我倒要看看没了这个工具，他程墨烈还能够做什么？”
没有了她，凌致宇也不至于投鼠忌器，时时记挂着宫中的自己，做什么事情都束手束脚了。
虽然水悠凝和凌致宇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水悠凝感觉得出来凌致宇一定会是一个贤明的君主。他现在被程墨烈压制住，不过是因为对前世的水悠凝执念太深，才会让程墨烈这个冷血动物有机可乘。
可是就是因为这样，凌致宇在水悠凝心中的形象才会变得高大，男人就是要这样，脚下的土地可以重新夺回来，但是心中的女人无论如何都要守住。
“王妃，我们之间明人不说暗话，其实死对你来说是一种解脱吧。”袁羽影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水悠凝，让水悠凝有一种自己被眼前这个人给看透的错觉。
不错，她刚来到这个世界就被程墨烈那样侮辱，她是有想过死，但是她却又有太多的东西放不下。可是放不下又能怎么样，国公府八十口人还是被杀了，她父母现在在浣衣局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这就是她委曲求全换来的结果，水悠凝有时候也在怀疑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对的。活着并不是每个人的追求，有尊严地活着才是。
“诩之，你太可怕了。”水悠凝苦笑，“可是，你知道吗？我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受了那么多苦，想要保全的人一个都没有保全。死对我来说太容易了，可是我解脱了，我身边的人只会更加的愧疚。所以我才要坚强，要承担起我应该承担的一切。”
这才是自己认识的水悠凝，有担当、勇敢、不妥协，宁愿为了别人去委屈自己。袁羽影在心中叹气，程墨烈要是得到这样一个女人的爱，该是何等的幸运。
………………………………
第四十四章 子母蛊
“王妃，其实陛下心中并非真心想折磨你。他只是太生气了，他从来没有这样在乎一个人，可是在他准备认真对待你的时候，你却背叛了他。所以他才会这样生气，会不择手段地折磨你。他其实不是”
“够了！”水悠凝出声打断了袁羽影的话，“我现在不想听到这些，我只想救我的父母。”
可是一向好脾气的袁羽影却全然不顾水悠凝的话，继续说道：“陛下自小受尽折磨，他并非天生暴躁，就是因为一些人的背叛他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以为你心心念念的凌致宇就真的那么完美吗？他才是伤陛下最深的那个人！”
水悠凝听了袁羽影的话，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不是因为了解袁羽影的为人，水悠凝肯定会怀疑这不过是袁羽影为程墨烈开脱的借口，可是事到如今，袁羽影有必要为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找这样蹩脚的借口吗？
曾经水悠凝一直以为是程墨烈抢了凌致宇的江山，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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