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妃本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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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率先过来的人不是程墨烈，而是袁羽影。

　　　　袁羽影给水悠凝诊完脉之后，吩咐百筱说：“她现在已无大碍，不过现在仍旧需要好好休养。”

　　　　“谢谢袁夫子。”百筱一脸感激地说。

　　　　那天她家小姐伤的很重，很多太医来了都说没有办法，最后还是袁羽影出手，这才救了水悠凝一命，但是这一点就足够让百筱铭记于心的了。

　　　　“不用谢我，我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袁羽影这话虽然是对百筱说的，但是看的人却是水悠凝。

　　　　以袁羽影现在在宫中的地位，能够命令他的人也不过只有一个人，即使是王后，也没有这个权利。

　　　　可惜水悠凝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这件事情了，被那个人三番两次这样对待，即使再广阔的心胸也无法容纳，更何况她本身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袁羽影见水悠凝这个样子，就知道她被伤透了心，忍不住在心中叹气。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本来有所缓和，却因为水悠凝的举动彻底激怒了程墨烈。

　　　　若说程墨烈之前还有一丝想要对水悠凝好的想法，那么这个想法也是被水悠凝彻底打破的。

　　　　可是若是站在水悠凝的立场，她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安国因为自己被灭国，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不可能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敌人赐予的一切，更何况是水悠凝这种在恩怨分明的人。

　　　　“陛下那边还等着我去回禀，你好好休息。”袁羽影最终还是没有帮程墨烈说一句好话。

　　　　等袁羽影走了，水悠凝这才有机会问百筱自己昏迷之后的事情。

　　　　“当时我听到小姐和陛下在吵架，想要进去救小姐，可是被那些侍卫和宫女给拦住了。过了一段时间，就看到陛下抱着小姐一脸着急的宣太医，小姐当时身上裹着是陛下的衣服。”

　　　　“太医很快就到了，可是太医说小姐受伤太重，加上急火攻心，回天乏术。陛下很生气，将那些太医给发落了，最后还是请的袁夫子，才将小姐从鬼门关拉回来了。小姐，你已经昏迷七天七夜了，要是再不醒，我就跟着小姐去了。”

　　　　“傻丫头，说什么胡话，你还年轻，怎么能抱有这种念头。”水悠凝轻声安慰着百筱，脑海中却在想程墨烈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若真是为了羞辱自己和凌致宇，大可以不管不顾，将那天那样狼狈的自己公布于大庭广众之下，让安国旧臣看到他们以前的王妃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再派人散播谣言，说安国君主无能，连自己的王妃都要拱手相让，然后被人任意凌辱。

　　　　这样一来，那些誓死跟随凌致宇的人会蒙羞，结果再好一点的话，还会对凌致宇这个君王的能力感到怀疑而对于那些中间派，程墨烈还可以顺势拉拢。

　　　　这样简单的招数自己都能够想得到，程墨烈不可能想不到，但是他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江山、朝臣都不是程墨烈的目标，他只是想往凌致宇的心窝里插上一刀。

　　　　如果是这样的话，程墨烈肯定会封锁自己重伤的消息，然后将自己这几天不露面解释为自己每天都在承宠。不仅如此，程墨烈这几天也不会露面，并对外宣称是沉浸在王妃的温柔乡中，夜夜和王妃颠倒凤鸾，只是君王不早朝。

　　　　不得不说，程墨烈伤起人来，总能够往人的心窝子里踩。

　　　　其实水悠凝并没有猜错，只是程墨烈做的更加周全，这七天的时间，国公府的赏赐每天不断。不是程墨烈赏赐，就是王妃的赏赐，还有很多是程墨烈赏赐给水悠凝，水悠凝顺势又赏给国公府的。

　　　　墙倒众人推，墙立众人靠。曾经让人避之不及的国公府如今可是门庭若市，每天递帖子拜访的人恨不得从国公府的大门派到城外。

　　　　但是程墨烈对这种情况却是视而不见，即使是朝臣参奏的帖子，程墨烈也是隐而不发，处处彰显这自己对国公府的荣宠，给外界一种水悠凝很受宠的错觉。

　　　　不得不说，程墨烈的这种做法很有效。

　　　　凌致宇接到内线送来的消息的时候，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不相信。他和水悠凝青梅竹马，自然是相信水悠凝的为人。但是众口铄金，这消息每天都在传来，而且京城所有的内线都在说水悠凝圣宠极盛，简直是宠冠六宫。

　　　　嘭！

　　　　桌子上上好的茶具从被掀倒的桌子上掉下来摔得粉碎。

　　　　“主子。”尚重直挺挺地跪在凌致宇的面前。

　　　　“孤不相信悠凝会背叛孤，孤要亲自去问个清楚。”凌致宇说着，拿起身旁的宝剑就要出去，却被人给拦住了。

　　　　“申广泰，你想做什么！”凌致宇一脸怒气地问。

　　　　“这句话应该是臣问您，主子，您想做什么？”申广泰一脸镇定地问，“现在程墨烈一定设好了圈套等着主子。”

　　　　“就算是圈套那又怎么样？没有了悠凝的江山，孤要来又何用？”

　　　　“一个背叛了主子的女人，要来有何用？”申广泰反问道。

　　　　“你胡说！”宝剑随着话音出鞘，然后落在了申广泰的脖子上，“悠凝是不会背叛我的，她说过她会等着我反攻，然后做我的王后的，她这样做肯定是程墨烈逼她的，这不是她的本心。”

　　　　“主子！”尚重脸上的冷汗直流。

　　　　申广泰却是一脸从容，继续说道：“主子，你清醒一下吧。纵然水小姐是被逼迫的，那水知节是怎么回事？之前他虽然明面上是皇上的人，可是私下里却给我们送了不少的消息，现在呢，连张纸片都没有见到。现在他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正儿八经的老丈人。”

　　　　“够了！你们先出去吧，孤想一个人静静。”凌致宇现在整个人都处于混乱的状态，根本没有办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主子。”申广泰向前一步，准备说些什么。

　　　　可是凌致宇现在却是什么都不想听：“滚出去！”

　　　　尚重和申广泰无法，只好先行告退。

　　　　“军师真的以为国公大人叛变了吗？”等两人走到凌致宇看不到的地方，尚重问道。

　　　　“这很重要吗？”申广泰眯着眼睛看着刺眼的太阳，一脸的气定神闲。

　　　　“这对主子来说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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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我来带你走

　　　　“对陛下来说，江山才是最重要的。”申广泰一脸严肃地看着尚重，“为了这个，陛下可以放弃任何东西。如果有些东西陛下无法放手，我们就帮陛下放手。”

　　　　尚重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申广泰，这个人在凌致宇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跟在他的身边，看着凌致宇坐上至尊的位置，又在凌致宇最落魄的时候，跟着他四处漂泊，可谓是忠心之极。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这些话会从申广泰的口中说出来。

　　　　“军师，水小姐对陛下来说可能比江山更重要。”尚重忍不住提醒申广泰说。

　　　　“就是因为这样，陛下才必须对她死心。”申广泰说道这里，心中就是一阵懊恼，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凌致宇何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想到之前凌致宇为了救水悠凝搭上的那些死士，申广泰就恨不得扇水悠凝几个耳光。这些死士都是他千辛万苦培养出来的，是要用在刀刃上的，却因为一个女人，他这么多年的心血就这样没了。

　　　　也就是从那一次起，坚定了申广泰除掉水悠凝的想法，奈何程墨烈将宫中的防卫安排得太周详，让申广泰没有任何出手的机会。

　　　　就在他出手无策的时候，程墨烈却亲自将这个机会送到了申广泰的手中，除了顺水推舟，申广泰想不出来自己还需要做什么。不管水知节是否叛变，在凌致宇的心中，他必须就是叛变的。

　　　　此时凌致宇的心中是万分纠结，一方面他并不相信水悠凝会背叛自己，另一方面宫中传来的消息却一遍遍地提醒着他，水悠凝现在颇受程墨烈的宠幸，水家现在是九离最耀眼的世家，它甚至盖过了贺家。

　　　　一丝血液从嘴角流出，往日平和的目光变得愤怒不已，凌致宇抬头对着漆黑的夜幕嘶吼：“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背叛我？”

　　　　水悠凝，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然

　　　　九离皇宫。

　　　　“小姐，再吃一点吧。”百筱端着一碗精致的食物，小声地劝着。

　　　　水悠凝摇摇头，虽然太医说要好好养着，可是她实在是太虚弱了，稍微多吃一点东西都觉得难受。

　　　　趁着宫殿的宫女撤下吃食的时候，水悠凝小声地问百筱：“我爹娘怎么样了？”

　　　　“老爷和夫人已经回到水家了，其他的事情我就打听不出来了。”百筱一脸愧疚地说。她留在宫中就是想助水悠凝一臂之力的。可是现在她却是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出来，只能看着水悠凝干着急。

　　　　水悠凝闭了闭眼，一阵疲惫的感觉涌了上来。这段时间虽然被好吃好喝地供着，每天汤水不断，但是水悠凝心系家中父母，怎么可能真的躺下来养伤，以至于恢复的速度极慢。

　　　　最让水悠凝担心的是，今天是她醒过来的第三天，她一次都没有见过程墨烈。那天在浴堂里自己那样顶撞程墨烈，水悠凝不相信这个睚眦必报的人会这样轻易将这一页掀过去。

　　　　既然这几天程墨烈没有来找自己，那应该是将这笔账算在了自己父母身上了吧。想到这里，水悠凝心中就一阵懊恼，明明已经答应了程墨烈，明明已经听天由命了，可是为什么还是在最后关头去反抗呢。

　　　　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水悠凝感觉自己的人生就像这无边无际的夜空一样，除了漆黑，没有任何的东西。

　　　　就在水悠凝对外发呆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窜了进来，水悠凝吓了一跳，旁边伺候的百筱刚要喊人却被那人给打晕了。

　　　　来人一身夜行衣，黑罩蒙面，身材修长。

　　　　“你是谁？”

　　　　“我是来带你走的。”

　　　　仅仅是一个声音就让水悠凝潸然泪下。这么多天的委屈，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以为自己一个人挺一挺就过去了。可是为什么听到这个声音，她却是想哭呢。

　　　　那人见水悠凝这个样子，立刻摘下自己的面罩，露出的赫然是凌致宇的脸。

　　　　“悠凝，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凌致宇一脸温柔地帮怀里的人擦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水悠凝，恨不得时间就此定格在这个时候。

　　　　“我带你走。”对危险的敏感让凌致宇很快从温柔乡中清醒过来，一把抓住水悠凝就要带她离开。

　　　　水悠凝也清醒过来，她想起来程墨烈的那些手段，狠下心来将凌致宇推开：“不行，我不能和你走。”

　　　　“为什么？”

　　　　“因为”水悠凝想要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告诉凌致宇，想要凌致宇帮助自己从程墨烈这个恶魔手中拿到解药。可是她不是深闺中的女儿，深知凌致宇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和程墨烈抗衡，自己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不过是将凌致宇往火坑里推。

　　　　而且以凌致宇对自己的执着程度，凌致宇肯定会不顾一切地带自己走的。可是她如果走了，自己的父母怎么办？那些忠于安国的旧臣怎么办？

　　　　最后水悠凝下定决心，看着凌致宇说：“你就当是我变心了吧。”

　　　　“不！我不相信！”凌致宇一把将水悠凝抱住：“我们说好等我君临天下的那一天，你做我的王后，我们白首偕老的。”

　　　　水悠凝闭上了眼睛，是啊，多么美好的誓言，如果没有程墨烈，他们或许已经成亲，在这个凌致宇专门给自己建的淑姊宫中恩爱白首，可是这一切终究是只是奢侈。他们身上肩负的不只是自己的命运。

　　　　“对不起，是我食言了。是我贪图荣华富贵，没有抵抗住程墨烈的甜言蜜语，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有些话一旦说出来，后面的话也就自然而然地出来了。

　　　　水悠凝望着凌致宇，说出来的话像刀子一样插在凌致宇的心中。

　　　　“你不过是程墨烈的手下败将，就是因为你，我才被程墨烈百般羞辱。我那时候答应你等你回来不过是骗你的，如果你能够打败程墨烈，我就可以做你的王后。可是谁知道你这么没有用，都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任何的进展。我当然要给自己做打算了，你知道我费了多少力气才讨得程墨烈的欢心吗？”

　　　　“你”凌致宇看着面前的水悠凝，觉得自己已经不认识这个人了，在他的心中，水悠凝是一个外表看似柔弱，其实内心很坚强的人。而不是现在这个爱慕荣华富贵，为了得到享受，不惜委身于仇人的人。

　　　　“我什么我？别忘了当日在国公府，你拿我当人质才能脱身逃走。实在太丢人来人。你赶紧滚吧，程墨烈今晚招我侍寝，他若是看到你在这里，肯定会以为我们是旧情复燃，到时候我之前做的一切全白费了。”水悠凝的话一句比一句恶毒。

　　　　她现在只想赶紧将凌致宇赶走，因为这个淑姊宫除了百筱都是程墨烈的人，一旦凌致宇被人发现，肯定是凶多吉小。

　　　　“不！”凌致宇双手放在水悠凝的肩上，一脸希冀地看着她：“悠凝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对不对？一定是程墨烈要挟你的对不对？”

　　　　水悠凝还没有说话，程墨烈的声音就从门外传了过来：“孤有没有要挟她还轮不到你来说？”

　　　　借着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侍卫鱼贯而入，顷刻间就将凌致宇被包围了。水悠凝见状心中焦急万分，凌致宇现在落入程墨烈的手中必死无疑。

　　　　不行，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凌致宇就这样死去，不然自己之前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程墨烈！”水悠凝正在想办法的时候，就看到程墨烈手持利剑朝凌致宇冲了过来，于是下意识地挡在了凌致宇的面前。

　　　　“滚开！”现在的程墨烈已经不能用盛怒来形容了。当时他听说有人进了淑姊宫的时候，以为是贺忆茹派人刺杀水悠凝，连忙放下手中的奏章赶了过来，谁知道竟然看到这样一副你侬我侬的戏码。

　　　　“程墨烈，我有更好的办法帮助你达到目的，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应该单独谈谈。”水悠凝一脸坚定地看着程墨烈。

　　　　“悠凝！”凌致宇以为水悠凝要帮助程墨烈对付自己，顿时心如刀绞，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水悠凝看着忍不住心痛，可是却也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最主要是要对付程墨烈，不然他们两个谁都活不下来。

　　　　“孤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程墨烈一脸嘲讽地看着水悠凝，“孤的仇敌就在眼前，难道就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孤就要放过这个人吗？”

　　　　“既然这样，你又在担心什么呢？凌致宇现在不过是你的囊中之物，既然这样，和我说两句话又有什么不可呢？”水悠凝停止了腰板，一脸无畏地和程墨烈说。

　　　　程墨烈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他身后的袁羽影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水悠凝这是在摸老虎的屁股啊，水悠凝你究竟想做什么？以程墨烈对凌致宇的仇恨，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人的。

　　　　过了许久，程墨烈才说道：“好，孤就暂且听听王妃你怎么说？”说完不等水悠凝有什么反应，程墨烈就拉着水悠凝的胳膊进了卧室。

　　　　水悠凝知道程墨烈是故意的，不然这个宫殿有这么多的房间，程墨烈却唯独选择了这一间。不过她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想这么多了，在心中快速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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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旧病复发

　　　　“你知道羞辱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但是真正羞辱一个人的方法是将这个人的尊严狠狠地踩在脚下，让他永远抬不起头来，每天想起来的时候，就会感到羞耻。”

　　　　程墨烈显然对水悠凝的话起了兴趣，双手抱胸等着水悠凝说下去。

　　　　水悠凝见状，知道自己的首要目的达到了，顿时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女人是男人尊严的重要组成部分，一个男人若是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对自己的仇敌投怀送抱的话，肯定会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终生在这个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王妃的意思是，让凌致宇亲眼看到你对孤献媚，然后孤再将他放走，让他一生都记住这件事情。”程墨烈最后总结道。

　　　　“难道这样不是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吗？哪像你之前的方法，除了让凌致宇更加放不下我之外，你好像什么都没有得到。”水悠凝的眼中写满了嘲讽。

　　　　“你好像很得意。”程墨烈捏住水悠凝的下巴。

　　　　“是你自己无能罢了。”水悠凝毫不示弱地反击回去。

　　　　“孤无能。”程墨烈反问，“孤现在就证明给你看谁才是真的无能。”

　　　　话音未落，程墨烈就将水悠凝拉了出来，站在凌致宇的面前。

　　　　“凌致宇，看着你心爱的女人是怎么样对着孤投怀送抱的。”程墨烈说着，伸手搂住水悠凝的纤腰将人带到自己的怀中，直接吻了下去。

　　　　水悠凝被程墨烈突然的动作弄得不知所措，凌致宇却变成一只被困的野兽想要冲上去将程墨烈碎尸万段，但却被侍卫拦了下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程墨烈的吻越来越往下，侵犯着自己从来没有触碰过的地方。

　　　　凌致宇两眼通红地看着程墨烈的动作，完全忽视了水悠凝放在两侧，紧紧握住的手。她不敢反抗，因为程墨烈曾警告过她，如果自己反抗的话，凌致宇的性命就终结在淑姊宫里。

　　　　所以她只能忍耐，任由程墨烈的双手在自己的身上游移，任由程墨烈的吻肆意的侵犯着自己身上每一个部位。她甚至能够感觉得到程墨烈的手从自己衣服的下摆伸了进来。

　　　　就在水悠凝以为程墨烈会不管不顾地挡着这么多人的面占有自己身体的时候，程墨烈却停下了动作，一脸得意地和凌致宇说：“是不是觉得心如刀绞？是不是觉得生不如死？”

　　　　“程墨烈，我一定会杀了你。”凌致宇双眼通红。

　　　　“这样就受不住了，当年孤受到的凌辱是你现在的千百倍，孤不照样忍受了下来。孤当年发誓，当日所遭受的一切，来日必让你百倍偿还。现在不过刚刚开始，我们来日方长。”

　　　　当程墨烈说道来日方长的时候，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水悠凝突然抬起头来：“程墨烈，你言而无信！”

　　　　程墨烈却没有理她，直接让侍卫将凌致宇带了下去。

　　　　等凌致宇完全不见踪影了，程墨烈这才回答水悠凝：“孤什么时候答应过你放凌致宇走的？这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凌致宇杀我御史、偏将军、左徒、执事、寺丞五个朝廷命官，是我九离追捕的案犯，若孤今夜这么轻易放他离开，我九离朝威何在？”

　　　　水悠凝愣住了，她没有想到凌致宇会用这么笨拙的办法去激怒程墨烈。再说这些朝廷命官虽然都是程墨烈从行歌城带来的旧臣，但是却因为能力有限并没有占据朝中重要的位置，杀了这些人与其说是争权不如说是泄恨。

　　　　凌致宇是君王，不至于如此幼稚。

　　　　“程墨烈，你难道都不懂脑子的吗？你以为凌致宇和你一样，喜欢杀人泄愤。这分明是你自己倒行逆施，得罪了别人，别人才杀了你的这些走狗来恶心你，你却将这些帐全部推倒凌致宇的头上，真是可笑。”

　　　　“水悠凝，事到如今你还敢顶撞孤，简直是屡教不改！没错，孤就是喜欢将这些罪名都算到凌致宇的头上。反正孤坐上这个位置就是为了羞辱凌致宇，有了这些罪名，孤就更有理由倾全国之力来羞辱他。”

　　　　水悠凝见程墨烈这个样子，心中觉得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真不知道这个老大又在抽什么风，口口声声说当年的事情。可是据水悠凝了解，当年凌致宇是高高在上的皇子，程墨烈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大臣的儿子。

　　　　以程墨烈当时的身份根本没有可能见到凌致宇，他们之间能够有什么样的恩怨。既然想不通，程墨烈和袁羽影又一直不愿意解释，水悠凝就擅自将这件事情归结为是程墨烈在无理取闹，于是之后的事情水悠凝就觉得程墨烈莫名其妙了。

　　　　“你口口声声说当年的事情，可是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不愿意说出来。你说出来的话，说不定大家可以坐在一起调节一下。”水悠凝没好气地说。

　　　　她这些话说的随便，但是一直站在程墨烈身后，装作透明人的袁羽影却吓得一身冷汗。当年的事情是程墨烈心中的一根刺，不但不能碰，连提都不要提，否则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果然程墨烈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直接给了水悠凝一巴掌，刚要说些什么，水悠凝突然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骤然升高。

　　　　“陛下，快些止怒。”袁羽影见状立刻冲了上来，将手搭在程墨烈的手腕上，忍着炙热，想要帮助程墨烈压下这股热浪。

　　　　但是程墨烈已经被热浪包围，根本听不到袁羽影的话。

　　　　袁羽影见状暗道不好，立刻从怀里拿出配制好的药，随意用水冲开，想要直接喂给程墨烈，谁知道刚送到程墨烈的嘴边就被他打掉了。

　　　　水悠凝眼前突如其来的症状给吓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问程墨烈：“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