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妃本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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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悠凝眼前突如其来的症状给吓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问程墨烈：“他这是怎么了？”

　　　　“旧病复发。”袁羽影言简意赅。

　　　　“那赶紧给他用药啊。”水悠凝记得上一次程墨烈病发的时候，就是喝了那个苦的要死的黑凌草然后马上就好了。虽然那个东西味道不怎么样，但是效果却是杠杠的。

　　　　“没用的。”袁羽影叹息了一声，“现在陛下神智已经不清楚了，根本无法服药。”

　　　　水悠凝想了想问道：“是不是只要将他身上的温度降下去，他就会没事了。”

　　　　袁羽影点头，接着又加了一句：“但是需要徐徐图之，若是突然接触到冰冷的东西，陛下的七经八脉就会突然收到刺激而收缩，到时候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可是我尝试了很多种办法，最后却是劳而无功”

　　　　“我有个办法倒是可以试一试。”水悠凝说道。

　　　　“你？”袁羽影一脸怀疑地看着水悠凝。

　　　　“怎么？不相信我？”水悠凝一脸不高兴地说。

　　　　“当然不是。”袁羽影立刻否认道，“只是陛下刚才那样对你，你”虽然这样说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但是任何关系到程墨烈安危的事情，袁羽影都要小心之后再小心。

　　　　“我是很讨厌他，但是这毕竟是一条人命，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水悠凝说道，“再说这个方法我也没有把握，只能试一试。”

　　　　虽然和水悠凝相处的时间不长，但袁羽影也知道水悠凝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加上程墨烈现在的状况根本容不得他多想。

　　　　水悠凝得到袁羽影的点头之后，立刻开始着手准备。

　　　　只见她命人将程墨烈抬到一件狭小但是密封度比较好的小屋里，并在小屋四面墙壁上分别掏了两个手掌大小的洞。又在每个洞口插上一个类似于漏斗的东西，漏斗比较大的地方朝外。

　　　　“去搬冰，越多越好。”水悠凝吩咐道，然后将这些冰块放在漏斗下面。

　　　　等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水悠凝命人找了几个力气比较大得太监不停地扇风。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程墨烈身上的温度终于开始下降。袁羽影这才松了一口气，和水悠凝相视一笑。

　　　　吩咐人将程墨烈送回去之后，袁羽影这才有时间和水悠凝说话。

　　　　“谢谢你。”袁羽影一脸真诚地说道。

　　　　水悠凝却大手一摆：“你救了我这么多次，我不过是帮你一次而已，再说我救的人又不是你。”

　　　　袁羽影一笑，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疑问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陛下有所不测，你或许有逃出去的可能，这也许是你唯一的一次机会了。”

　　　　水悠凝听了，立刻怒视袁羽影：“我水悠凝在你的心中就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不成。”

　　　　袁羽影见水悠凝动怒，立刻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俯身道歉。

　　　　他的这一动作倒让水悠凝有几分不好意思：“我是做梦都想离开这个金色的鸟笼，虽然很多人削尖了脑袋都想进来，但是进来之后才会发现，其实这里不过是一个让人窒息的地方。可是我要正大光明地出去，而不是为了出去，就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死在我的面前。”

　　　　袁羽影看着面前的水悠凝，明媚的阳光照耀这她美得惊艳的脸庞，上面写满了勇敢、不屈和张扬。让这样一个女人永远留在这样一个地方，着实是一件残酷的事情。

　　　　可是水悠凝你知道吗？你是唯一一个让程墨烈注意到的女人，如果可以，真的希望你能够留在程墨烈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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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不会再放手

　　　　可惜此时水悠凝满心都是凌致宇，刚才她一心只顾着救程墨烈，根本没有注意到凌致宇被关在了什么地方。

　　　　凌致宇是为了救她才被程墨烈擒获的，她不能见死不救。

　　　　“夫子，悠凝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夫子能不能答应。”水悠凝看着旁边的袁羽影，她知道袁羽影是程墨烈的心腹，虽然利用朋友有些不讲究，但是现在水悠凝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王妃是不是想救凌致宇？”袁羽影只看了水悠凝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夫子可有办法。”水悠凝见袁羽影这样说，也开门见山。

　　　　“只要王妃答应袁某一件事情，袁某自然能够帮助王妃。”袁羽影一脸高深莫测地说道。

　　　　“夫子请说。”

　　　　“今生再不见凌致宇。”

　　　　水悠凝听了之后，立刻瞪大双眼：“袁羽影，我水悠凝当你是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却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卑鄙小人。”

　　　　袁羽影见水悠凝这样说自己，也不生气，仍旧云淡风轻地说：“这是必须的条件，否则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凌致宇受折磨。王妃不是不喜欢有人因为自己而死吗？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上突然犹豫了呢？”

　　　　“我只是”水悠凝苦笑了一声，其实她不是已经和程墨烈谈条件的时候就已经下定决心离开凌致宇了吗？现在又有什么不甘心的呢？

　　　　想到这里，水悠凝心如刀绞，露出一丝淡淡的小痛说：“算了，事到如今，我又有什么不舍的呢。不过希望不要伤凌致宇那么深而已，现在这点事情估计也成了奢望了。”

　　　　说着，水悠凝将头抬了起来，努力忍下要下落的眼泪。

　　　　其实袁羽影的计谋很简单，水悠凝只要用自己对他的救命之恩来威胁程墨烈就可以了。

　　　　水悠凝听了袁羽影的话，恨不得踢眼前这个人一脚，这个人简直就是玉皇大帝派来逗她玩的逗比。程墨烈有多恨凌致宇，就连瞎子都可以看得出来，现在好不容易将人抓住了，却让他将人放了，这和从老虎嘴里夺食有什么区别。

　　　　“陛下是重情重义之人，你只要拿出救命恩人的身份要求他做一件事情，陛下不会不答应。”

　　　　水悠凝听了袁羽影的话，觉得有些好笑，程墨烈是重情重义之人，这恐怕是她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夫子，你莫不是在开玩笑。”水悠凝试探着问道。现在事关凌致宇的身家性命，她不能够随便做决定。

　　　　“袁某从来不开玩笑，而且现在凌致宇被关在天狱间，那是个什么地方王妃比谁都清楚，救人这件事情趁早不趁晚啊。”袁羽影幽幽地提醒水悠凝。

　　　　果然水悠凝不再纠结这件事情了，只是问程墨烈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以陛下的体质，半柱香的时间足够了。”

　　　　既然是有求于人，即使水悠凝再不愿意见到程墨烈，也不得不好好准备一下。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水悠凝还是明白的。

　　　　刚要离开的时候，水悠凝突然想起来程墨烈之前的话，问道：“程墨烈之前说凌致宇杀了他的五位朝廷命官，这是什么意思？那些人真的是凌致宇杀的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现场确实留下了凌致宇的现场书信，那封信你也看过了，字里行间都是在维护你，所以陛下才会那些生气。”

　　　　水悠凝只顾着听前面的话，后面的话就被自动忽略了。

　　　　“这分明就是诬陷，程墨烈是出门没有带脑子吗？这么简单的戏码都看不清楚。”水悠凝一脸气愤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凌致宇故意做的呢，就是让陛下以为这不是他做的，再说以陛下和凌致宇之间的恩怨，有没有这件事情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们都在口口声声说着当年的恩怨，可是凌致宇和程墨烈当年究竟有什么恩怨，非要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水悠凝的话一出，立刻接道了袁羽影投来的奇怪的眼神：“当年的事情你真的不知道吗？”

　　　　当初水悠凝问自己的时候，袁羽影只当是水悠凝揣着明白装糊涂，可是现在看来水悠凝是真的不知道当年的事情。

　　　　可是当年的事情虽然被即使封锁，但是稍微有门路的世家还是听到了一些风声，更何况当年甚得圣宠的水家，可是水悠凝怎么会不知道呢？难道是水知节没有告诉她吗，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被袁羽影给否决了。

　　　　安国选择王后可不是只看身价教养，懂得一定的政治也是必备的课程之一，这样的事情水悠凝是肯定会被告知的。

　　　　袁羽影的话直接招来水悠凝的一个白眼：“废话，不然我为什么还要来问你，闲着没事逗你玩吗？”

　　　　这种事情如果换做旁人袁羽影肯定会说是，但是水悠凝他是了解的，这个人不是无事生非的。那么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

　　　　努力将心中的疑问压了下去，袁羽影刚要和水悠凝解释那年的时候，就有宫女过来禀告说程墨烈醒了。

　　　　两人顾不得其他，连忙朝寝殿走去。

　　　　“陛下。”袁羽影施礼之后，连忙凑过去给程墨烈诊脉，过了一会儿才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陛下，您的身体不能暴怒，这一次若不是王妃机智想出来办法，臣就真的束手无策了。”

　　　　程墨烈本来不耐烦地听着袁羽影的啰嗦，反正这些话每次自己病发的时候袁羽影都要唠叨上几句。但是袁羽影后面的话却让程墨烈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自己的命最后竟然是这个女人给拉回来的。

　　　　“孤的命是你救的？”程墨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废话。”水悠凝冷哼了一声。

　　　　“为什么要救孤？”程墨烈冷冽地挑眉。若自己是水悠凝肯定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仇敌死去，然后再趁着混乱，想办法将凌致宇救出去。

　　　　俗话说国不可无君，九离现在并不安定，一旦自己死了，凌致宇恰好能够趁机反扑，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

　　　　“你这个人很烦啊，救你难道也有罪吗？你是不是还要将我的手剁了。”水悠凝不耐烦地说着，然后将洁白的皓腕递到程墨烈的面前，“剁啊！我要是挣扎一下，就不姓水。”

　　　　程墨烈突然伸手握住水悠凝的胳膊，一使劲，将人带到自己的怀里。

　　　　“你做什么！”水悠凝被程墨烈的动作给弄懵了。

　　　　“孤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放弃的，今生孤再也不会放你走。”程墨烈压低自己的声音，在水悠凝的耳畔轻声说道。这些话听起来与其说是威胁，不如说是誓言。

　　　　“你”水悠凝愣了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之前和袁羽影说的话全部被抛之脑后了，眼前只剩下程墨烈认真的脸庞。

　　　　如果说凌致宇是江南的温玉，给人温暖那么程墨烈就是西北的烈马，虽然狂妄不羁但异常的坚忍。

　　　　程墨烈见水悠凝的眼中倒映的全是自己的身影，忍不住心情大好，说道：“你答应过孤，永远不会离开的。”

　　　　水悠凝这才醒悟过来，一把推开程墨烈，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不要自说自话，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不离开你的。”

　　　　一句话将程墨烈本来和煦的心情弄得跌到了低谷。

　　　　“你说什么？难道你还想着去找凌致宇和他双宿双栖吗？孤明确告诉你不可能，只要孤还活着，不，即使孤死了，也要拉着你陪葬。”

　　　　“你真是无理取闹。”水悠凝气极，明明自己才是他的救命恩人，这个人却总是心心念念地让自己去死，真是狗咬吕洞宾。

　　　　袁羽影见两个人又开始争吵，忍不住头痛，只得硬着头皮暗示水悠凝不要惹怒程墨烈。毕竟发怒的程墨烈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承受住的。

　　　　水悠凝这才想起来自己过来的真正目的，只要压下心中的怒气，开始和程墨烈讲条件：“我可以答应什么都听你的，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说。”

　　　　“放了凌致宇。”

　　　　话音未落，水悠凝就听到程墨烈一声嗤笑：“水悠凝你真是天真，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凌致宇抓住，你却说让孤将人放了，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

　　　　“你脑门才被门夹了，你全家的脑门都被门夹了。”水悠凝不服气地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程墨烈见水悠凝低着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过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女人不会说什么让自己高兴的话。

　　　　“我说我救了你一命，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也不指望你的涌泉，我们一命换一命，只要你放了凌致宇，我们之间就两清了。”水悠凝开始和程墨烈讨价还价。

　　　　“一命换一命的意思是你救了孤，孤可以不杀了凌致宇。”程墨烈说着，一个计策涌上心头。

　　　　“你什么意思！”水悠凝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你不准备放走凌致宇吗？”

　　　　“王妃真是聪明。”

　　　　“聪明你妹。”水悠凝顺势顶了过去。

　　　　程墨烈一心想着自己的计划，也不介意水悠凝的不敬，继续说道：“不过让孤放了他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个事情还要看王妃的态度。”

　　　　“你什么意思？”水悠凝一脸警惕地看着程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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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陪孤用膳

　　　　“只要王妃答应永远不见凌致宇，而且永远呆在我的身边，我就放了凌致宇。”程墨烈说道。

　　　　这个条件水悠凝来之前就已经做好准备了，所以并不觉得吃惊。让她吃惊的是，程墨烈居然和袁羽影一个脑回路。

　　　　“一言为定。”水悠凝怕程墨烈反悔，立刻说道。

　　　　“君无戏言。”程墨烈毫不犹豫地说，然后又说道：“孤有些饿了，你去准备一些吃的。”说着就将水悠凝给支开了，然后又不放心地派紫鸢跟着。

　　　　等水悠凝走了之后，程墨烈又将宫殿伺候的人全部打发走，唯独留下了袁羽影。

　　　　“诩之，这个主意是你给水悠凝出的吧。”程墨烈看了一眼袁羽影，幽幽地问道。

　　　　袁羽影低头：“陛下在说什么，臣有些听不懂。”

　　　　“少废话，用救命之恩来要挟孤，过段时间你是不是就能够伙同水悠凝将这个皇位送给凌致宇。”程墨烈的声音愈发冷冽。

　　　　“陛下恕罪。”袁羽影立刻跪下，“臣不过是觉得想要抓住凌致宇虽然难但不是没有办法，但是若要彻底留住王妃，这却是唯一一次机会。”

　　　　程墨烈冷哼：“那个女人本来就是孤的王妃，孤需要为了留住她费尽心机，甚至将自己的仇敌给放了！”

　　　　袁羽影见程墨烈嘴硬的样子，只好继续说道：“陛下，您是最了解王妃的，若不是她自己心甘情愿地留下来，她肯定会想尽办法离开。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是王妃有欠与你。”

　　　　大约是袁羽影的话取悦了程墨烈，程墨烈并没有追究他擅自做主的事情。

　　　　袁羽影见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才继续向程墨烈汇报另外一件事情：“陛下，臣觉得水悠凝有些奇怪。”

　　　　“怎么了？”

　　　　袁羽影将之前的事情和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臣本来以为以水悠凝和凌致宇的关系，不可能不知道当年的事情，而且凌致宇也不会瞒着她，但是事实上却是王妃真的不知道。”

　　　　程墨烈听了之后也忍不住蹙眉，细细回想了一下自己遇到水悠凝之后的事情，确实和之前听到的不一样，他当时只是以为谣言不可信，现在看来却不是这个样子。

　　　　袁羽影见程墨烈也是一脸疑惑，继续说道：“我们在南方的时候，都听说王妃和凌致宇两情惬意，情比金坚。但事实上却不是这样。”

　　　　袁羽影的这句话猜到了程墨烈的痛楚，程墨烈黑着脸说：“他们现在不是吗？凌致宇为了水悠凝连江山都可以拱手相让。”

　　　　面对吃醋的人，除了将话说明白，袁羽影也没有第二个选择了，只好认命地说道：“但是王妃对凌致宇却并非如此，王妃虽然多处维护凌致宇，但心中并非只有凌致宇，不然当初王妃的匕首早就刺向陛下了。”

　　　　程墨烈皱眉：“你究竟想说什么？”

　　　　“臣只是觉得王妃有些问题罢了。”袁羽影最后总结道。

　　　　事关水悠凝，程墨烈不得不上写心，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你是说现在的水悠凝是假的？”

　　　　“这只是其中的一种可能。”袁羽影并不掩饰自己的答案。虽然这个答案有可能会让程墨烈生气，并给水悠凝招来祸患，毕竟当初程墨烈迎娶水悠凝只是为了羞辱凌致宇而已。

　　　　虽然袁羽影和水悠凝现在已经是朋友了，但是在袁羽影的心中程墨烈的分量还是比水悠凝重得多。

　　　　如果现在这个水悠凝是假的，那么真的在哪里？水知节送来一个假的水悠凝究竟有何意图？这件事情凌致宇知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孤知道了，会小心的。”程墨烈说道。

　　　　袁羽影听了这句话，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刚才他不过是在赌，赌程墨烈对水悠凝并非无情，现在看来是自己赌对了。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水悠凝也被紫鸢监视着进了御膳房。之前她仗义执言救了御膳房众人，令御膳房的人感激不已。那些人见水悠凝来了，连忙迎上去。

　　　　听说水悠凝需要给程墨烈准备一些吃的，这些人连忙将程墨烈平时喜欢吃的东西端上来，供水悠凝挑选。

　　　　水悠凝大喜，她本来就担心自己挑错了食物，得罪程墨烈，从而导致之前的约定失效。没想到来到御膳房还有这样的惊喜，果然是善有善报。只要她从这些食物里面挑上一两件，总不会有错吧。

　　　　这样想着，水悠凝就准备下手。

　　　　就在这时紫鸢却出手拦住了她：“王妃，陛下让您准备食物的意思是让您亲手做，而且袁夫子交代过，陛下以前喜欢的食物热量大，现在陛下适宜吃一下凉爽的东西。”

　　　　当然这些话并不是程墨烈说的，而是袁羽影托人传达的命令。虽然紫鸢对袁羽影这样做心中有些疑惑，但是袁羽影说了，出了事情由他承担，紫鸢这才敢假传圣旨。

　　　　水悠凝听了紫鸢的话忍不住想爆粗口，她是答应了程墨烈一些不平等的条约，但是却没答应做厨娘。

　　　　可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水悠凝认命地找到一些食材开始做东西。既然要吃凉的东西皮蛋豆腐和东北大拉皮是最好的选择。这个世界很多食材都找不到，但是幸好有替代品，虽然比较浪费时间，但是将东西做好吃才是最佳的选择。

　　　　最好程墨烈能在自己做好食物之前饿死，水悠凝恶劣的想。

　　　　不过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程墨烈没有被饿死，但是脸色却是非常地不好。

　　　　等水悠凝进来的时候，袁羽影已经退下了。

　　　　“怎么这么慢？你是不是想要饿死孤。”程墨烈的神色非常地不高兴。

　　　　不过就是让她去拿些吃的，竟然磨磨蹭蹭到这个时候才拿来。

　　　　“既然饿了就让御膳房直接将做好的东西端上来不就好了，干嘛非要我去做。”水悠凝没好气地说道。

　　　　程墨烈听了水悠凝的话愣住了，不确定的文问道：“这些东西都是你做的？”

　　　　“不然呢？”水悠凝反问道。

　　　　程墨烈低头看着面前的食物，其中大部分都是他不认识的，而且都是偏凉性的东西，正适合他现在的身体。虽然如此，和程墨烈之前的膳食比起来，这仅有的四个菜还是显得无比寒碜。

　　　　不知道怎么回事，程墨烈竟然被取悦了。

　　　　水悠凝见程墨烈没有动作，突然想起来程墨烈每次用膳之前都要有人试菜的，而寝殿伺候的人都被程墨烈给赶走了，水悠凝只好认命地走了上去。

　　　　程墨烈刚要拿起筷子吃饭的时候，一双凝脂般的玉手抢在他的前面拿起了筷子。

　　　　“你做什么？”程墨烈下意识地问道。

　　　　“当然是试菜了。”水悠凝回答得很是自然，然后在程墨烈惊愕的视线下将所有的菜吃了一遍，才说道：“好了，所有的菜都没有问题，吃吧。”

　　　　说完之后，水悠凝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她之前没有想到试菜这一环节，所以只准备了一双筷子，现在这双筷子被她用了，那么程墨烈用什么？

　　　　“额要不你先等一等，我让人再去拿一双。”水悠凝小心地和程墨烈商量。以前她见皇帝的宫殿里是有小厨房之类的东西，拿一双筷子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吧。

　　　　“不用了，孤用这一双就好了。”程墨烈说着一把夺过水悠凝手中的筷子，吃了起来。不得不说，这个女人虽然比较粗鲁，但是这手艺却是不错的。

　　　　水悠凝看着不断进出程墨烈嘴唇的筷子，突然想起来间接接吻一词，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虽然她和程墨烈之间不是没有过身体接触，但都是在自己被强迫的情况下。

　　　　而这一次好像有一些不一样，只是哪里不一样，水悠凝自己也说不清楚。

　　　　就在水悠凝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咕噜咕噜”的声音穿了出来，这下子水悠凝的脸更红了。

　　　　她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加上之前的事情，水悠凝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消耗极大。

　　　　听到声音之后的程墨烈抬起头来，一脸不善地看着水悠凝：“你是不是没脑子，连自己饿不饿都不知道吗？”

　　　　“我我忙着给你做饭，哪有时间去注意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