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妃本色-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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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师，他们是孤的兵，只听孤的话。”

　　　　“可就算是这样，你也应该体恤下属。他们身材这般弱你让他们上战场打仗，岂不是等于要他们的命。”水悠凝理直气壮地说。

　　　　“你训练他们不就是为了让他们上战场。”

　　　　“可是我还没有对他们进行系统的训练，他们这样去等于找死。”水悠凝急了。

　　　　虽然她知道上战场就必定会有死亡，可是她只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这些人学会保护自己，而不是一到战场上，就被人像切西瓜一样杀了。

　　　　“军师，孤是在下命令，不是在和你商量。”

　　　　“暴君！撒旦！”

　　　　水悠凝的话一出，周围的人立刻吓得不敢说话了，被人骂作是暴君，即使脾气再好的人也会生气吧，更何况这个人还是程墨烈，九离之王。

　　　　果然听了水悠凝的话，程墨烈的眼神突然变得冷冽，一把扣住水悠凝的脖子：“军师，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孤的底线。”

　　　　“你有本事就动手啊，反正我家里八十口人已经死在你的刀下，多我一个也不算什么。”

　　　　话刚落音，程墨烈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气：“快认错。”

　　　　“我没有错。”

　　　　水悠凝的脸色已经憋得通红，可是还是不肯认错。凭什么要自己认错，明明就是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不把人命当一回事儿。

　　　　“陛下，军师只是一时口快，他不是有心这样说的。”袁羽东见水悠凝快被程墨烈掐死了，立刻出声就请。

　　　　“是啊，陛下，军师他肯定不是成心的。”尉迟恭为在旁边附和。

　　　　常封见状也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算是看清楚了这位王妃不找陛下的麻烦，就心里痒痒。这才和谐相处了几天，就因为几个士兵和陛下顶撞了起来。

　　　　“陛下，军师不过是为了九离着想，为陛下着想而已。”情急之下，常封脱口而出。

　　　　程墨烈听了，不知道触碰了心中的哪一根弦，竟然莫名地松手了。

　　　　“孤再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之后这些人必须送到南疆供尉迟恭调遣。”

　　　　听到程墨烈的话，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他们这个陛下说一不二的性格，竟然就这么容易妥协了。一时间，大家看向水悠凝的眼光都变了，纷纷猜测这位军师到底是什么来历。

　　　　而且听刚才的话，陛下好像还杀了他一家八十口人。按照常理来说，军师不是应该对陛下恨之入骨吗？可是现在怎么还心甘情愿将自己毕生所学全部奉献出来呢。

　　　　陛下不愧是陛下，连仇人都可以纳入自己的麾下，尉迟恭等人佩服地想。

　　　　水悠凝没有时间在意这些人在想什么，十五天的时间还是很短。要知道，当初她自诩天资聪颖还被训练了半年。

　　　　见水悠凝还要说话，程墨烈冷冷地说：“要么现在就让尉迟恭将人带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强权之下，任何反抗都是泡沫。而且水悠凝也不是傻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冲撞程墨烈，没有被拖出去看透已经算是万幸。不过现在不能说，不代表以后不能说。

　　　　等上了马车，水悠凝立刻说道：“十五天的时间太短。”

　　　　“没时间了。”程墨烈扶着额头。

　　　　水悠凝被他这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没有时间了？”

　　　　“你以为孤为什么这么着急攻打南疆？”

　　　　水悠凝因为程墨烈的文化有些愣住，这还是程墨烈第一次这么正式和她说关于朝堂上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水悠凝才说：“难道不是因为南疆先发起的挑衅吗？”

　　　　“南疆挑衅确实是其中之一，但是最主要的还是匈奴。”

　　　　“匈奴？”

　　　　“匈奴凶悍好战，他们长期生活在西北，那个地方缺衣少食，一直将以前的安国，现在的九离当作一块肥肉，什么时候缺衣少粮了，就过来抢一下。之前安国以武振国，匈奴十分的忌惮，但是到了元帝，也就是凌致宇父皇一代，突然重文轻武，杀了不少战功赫赫的武将，导致安国兵力骤然减弱，凌致宇非但不改正，反而沿袭元帝的作风，使整个安国更加岌岌可危。”

　　　　这些事情她可是从来没有听过的，而且听程墨烈的意思，安国的情况有些和宋朝相似，最后宋朝是什么结果水悠凝可是一清二楚。

　　　　“所以你才举兵造反吗？”水悠凝自以为想明白了程墨烈举兵的目的，觉得自己误会这个人了。虽然程墨烈脾气比较暴躁，也喜欢杀人，但是总的来说还是一个心怀天下的好皇帝。

　　　　可是这个念头还没有过去，就被程墨烈的一席话给打破了。

　　　　“哼，王妃真是高看孤了，孤这样做不过是想要羞辱凌致宇而已。”

　　　　“程墨烈，你难道就准备一直这样披着残暴的外衣，不愿意将真实的自己给别人看吗？”水悠凝皱着眉头，一脸不认同地看着程墨烈。

　　　　“孤本就是暴烈之人，有何不真实可言。”

　　　　“难怪你自称孤，你这样防备着别人，不肯与人交心，时间长了，你是一个孤家寡人，没有人会愿意留在你身边的。”水悠凝气愤不已。

　　　　“此时你还想着逃离！”

　　　　“我为什么不能想，我告诉你除非你杀了我，否则这件事情我会想一辈子，难道你能够将我捆在以身边一辈子吗？”水悠凝气呼呼地说。

　　　　程墨烈咬牙切齿：“为什么不能？从今以后不论孤去哪里，你都要寸步不离。否则，孤杀了跟在你身边的人。”

　　　　“程墨烈。”水悠凝瞪大眼睛，没想到自己只是想好好地和程墨烈谈一下心，结果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是圣旨。”程墨烈冷冷一声，显然说不容许水悠凝拒绝的。

　　　　“不行！”水悠凝下意识地拒绝。

　　　　“为什么不行？”

　　　　“我，我还要训练那些士兵呢。”

　　　　“以后的半个月的时间，孤会每天陪着你去军营。”

　　　　“我”

　　　　水悠凝还想争取写什么，程墨烈却打断她说“王妃，当初孤答应放你父母走的时候，你答应了孤什么。王妃食言孤不会拿你怎么样，但是别人就不一定了。”

　　　　水悠凝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父母都被程墨烈抓在手心。她看着程墨烈冷酷的脸庞，水悠凝的心凉了半截。

　　　　自从她知道程墨烈是个心怀天下的人，便想着利用自己的见识帮助他安定九离的天下。

　　　　却没想到最后得到却是这样的待遇，连自己的父母都保护不了，谈什么帮助程墨烈安定天下。更何况自己帮助的人，还是威胁到自己父母的人。想到这里，水悠凝的一腔热血立刻被浇灭了。

　　　　她甚至开始想自己要不要去帮助凌致宇，虽然程墨烈说凌致宇重文轻武，但是知道自己能够让他明白其中的危害，凌致宇肯定会壮大安国的兵力。

　　　　而且水悠凝和凌致宇接触过一段时间，知道凌致宇肯定是个仁君。不然安国灭国这么长时间了，行歌城的老百姓还是记得这个人。

　　　　不过想要帮助凌致宇的话，她首先要去见凌致宇一面。水悠凝的心思开始活跃，想要找出一个万全之策来。

　　　　程墨烈见身边的人一直没说话，奇怪地看了一眼水悠凝，只见她蹙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将旁边人皱起的眉头抚平。

　　　　手还没有碰到水悠凝，就被打倒一边。

　　　　“你做什么？”水悠凝下意识地打掉伸向自己的那只不轨的手之后，才意识到那只手的主人是程墨烈。

　　　　程墨烈瞪着自己被打掉的手片刻，忽然伸出手将水悠凝搂进怀里，冷冷地说：“孤说过你整个人都是孤的，别想着要逃。”

　　　　水悠凝听了程墨烈的话，吓了一跳，她以为自己刚才想的事情被程墨烈看穿了。程墨烈的手段水悠凝是见识过得，尤其是那个天狱间，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去那种地方了。
………………………………

第六十三章　大闹厢心殿

　　　　“谁想要逃了。”水悠凝外强中干地说。

　　　　对，一定不能承认。反正自己又没有说出口，也没有做什么事情，只要自己否认了，程墨烈就不会将自己怎么样。

　　　　“哼，最好是这样。”程墨烈冷哼，搂着水悠凝的手却紧了紧，不再说什么。

　　　　这么容易就放过她了？水悠凝有些不敢置信地想。难道是自己现在越来越会演戏了，水悠凝沾沾自喜地想。丝毫没有意识到当自己否认要逃走的时候，程墨烈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

　　　　军营离王宫的距离有些人，水悠凝今天要忙着和尉迟恭比赛，又和程墨烈吵了一架，精神有些支撑不住，直接睡了过去。

　　　　程墨烈看着肩膀上因为马车而不断晃动的脑袋，干脆一伸手将人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程墨烈的动作幅度不尽管这样水悠凝也没有被吵醒，反而自动找了一个位置，然后抱着程墨烈的一只胳膊沉沉地睡了过去。

　　　　看着水悠凝小动物似地依赖，程墨烈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大约是喜欢上了软玉在怀的感觉，马车到了厢心殿，程墨烈也没有将水悠凝叫醒，而是直接将人抱了出来。

　　　　刚要吩咐常封一些事情，就听到一个娇媚的声音：“陛下。”

　　　　程墨烈扫了一眼贺忆茹，头戴环翠，身着罗裙一看就是精心打扮的，而且这身衣服价值不菲。可是贺忆茹进宫之后，程墨烈并没有吩咐人给她月钱，也没有吩咐司衣殿给贺忆茹添置衣物，那么这些东西之可能是贺忆茹自己从贺府带过来的。

　　　　贺忆茹不愧是贺丞相的掌上明珠，但是这一身衣物就够十家四口之家一年嚼头了。当然程墨烈也没有忘记单凭贺丞相的俸禄，怎么可能置办得起这么珍贵的衣物。

　　　　“什么事？”

　　　　“臣妾见陛下一直没有回来，甚是担心，所以一直在这里等着陛下。臣妾特意准备了陛下喜欢吃的东西，特地请陛下赏脸。”贺忆茹说着就打了一个哆嗦，好像自己真的被冻着了。

　　　　程墨烈看着贺忆茹的动作忍不住在心中冷哼，今天露水那么大，贺忆茹如果真的站这么久，身上应该是潮湿，而不是一点湿气都没有。做戏都做不全。

　　　　贺丞相那样一个精明的人，怎么会教出这样一个愚笨的女儿。

　　　　其实不怪贺丞相教得不好，贺忆茹进宫之前贺夫人千叮万嘱一定要适当的示弱，必要的时候用一点苦肉计是最好的。为此，贺夫人特意将跟在自己身边几十年的老嬷嬷给了贺忆茹，想着由她在贺忆茹身边，想要获得程墨烈的恩宠应该不是问题。

　　　　其实老嬷嬷很早就劝贺忆茹赶紧去厢心殿等着，她等的时间越长，程墨烈心软的几率就越大。但是贺忆茹从小娇生惯养惯了，自然吃不了这样的苦，百般寻找借口。直到身边的人过来禀告说程墨烈快要进宫了，贺忆茹才施施然地来到了厢心殿。

　　　　“不必了，厢心殿的吃食已经准备好了。”程墨烈说完，微微侧身，准备进去。

　　　　“水悠凝！”

　　　　贺忆茹之前将心思全部集中在了程墨烈的身上，加上天黑，水悠凝身上又盖着程墨烈的黑色披风，是以贺忆茹一时之间没有察觉到水悠凝的存在。可是程墨烈身子一侧，殿里的灯光照了过来，贺忆茹这才发现了水悠凝的存在。

　　　　程墨烈及竟然抱着水悠凝进厢心殿！贺忆茹所有的伪装被这一个想法给击破了。要知道程墨烈是最反感别人近身的。除了常封等程墨烈比较信任的人，如果有人近他五步之远，都是要被砍头的。

　　　　可是现在水悠凝不仅能够进程墨烈的身，而且还堂而皇之地被程墨烈抱着进厢心殿。

　　　　程墨烈听到贺忆茹的尖叫，不悦地皱眉：“皇宫重地岂容你大呼小叫，滚回你的宫殿去。”

　　　　“陛下，水悠凝这个贱人怎么会在这里？她是不是缠着陛下？”贺忆茹现在根本听不进程墨烈的话，大声尖叫说。

　　　　那老嬷嬷见状知道时机不对，慌忙上前去拉贺忆茹，奈何她年纪大了，非但没有将人拉住，反而被贺忆茹一挥手摔倒了地上。

　　　　这么大的动静，即使睡得再死的人也被惊醒了。

　　　　“怎么了？”水悠凝揉了揉眼睛，神智有些不清楚。

　　　　“没事。”程墨烈见怀里的人行了，不欲再和贺忆茹多说一句话，抬脚往前走，顺便给常封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将人送走。

　　　　“水悠凝，你这个贱人，竟然妄想爬上陛下的床，真是痴人说梦，你也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子。”贺忆茹大喊大叫。常封却是急得满头大汗，贺忆茹再不得程墨烈的喜欢，也是程墨烈的王妃，他不能够下重手。

　　　　常封不敢，不代表有些人不敢。

　　　　水悠凝被贺忆茹这么一喊，顿时清醒了过来，眼珠转了转，立刻装作弱不禁风的样子靠在程墨烈的肩头，柔声地说：“陛下，臣妾好像吹风了，觉得胸口好痛。”

　　　　吹风会吹得胸口痛，站在一边的常封头上顿时出现一头黑线。

　　　　程墨烈看着这个样子的水悠凝顿时觉得好笑，却仍旧配合她将戏演完：“爱妃哪里不舒服，不如孤来给你看看。”

　　　　说着就将水悠凝放了下来，手顺势伸了过去。

　　　　水悠凝看着伸向自己的咸猪手，立刻侧身。笑话，这种便宜被占了那可是实打实的，真的当她傻么。

　　　　程墨烈见豆腐是吃不成了，只能握住水悠凝的手，顺便吩咐殿里的人将小厨房做好的吃食端过来。

　　　　“水悠凝，你不得好死！”贺忆茹见程墨烈对待水悠凝的态度，两只眼睛通红，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将水悠凝撕个粉碎。

　　　　听了程墨烈的诅咒，程墨烈本来带着笑意的眼睛一下子冷了下来，周身的气压顿时降了下来。

　　　　水悠凝暗道不好，一般程墨烈露出这个表情，就代表他要杀人了。

　　　　“来人，将侧王妃带到淑姊宫，我要好好教教她规矩。”在程墨烈开口之前，水悠凝抢先说。察觉到程墨烈投过来的视线，水悠凝理直气壮地说：“是你将她交给我调教的。”

　　　　想到自己确实这么说过，程墨烈就没再说话，径直进去了。水悠凝示意常封赶紧将人带走。

　　　　水悠凝进去的时候，程墨烈面前已经摆满了吃食，只是程墨烈只是坐在那里，并没有动筷。

　　　　“怎么不吃？”水悠凝奇怪地问道。

　　　　“等你给孤试菜。”程墨烈面无表情地说。

　　　　“不是说用银针吗？”水悠凝问道。

　　　　“孤已经让后宫的人这样做了。”

　　　　“那你怎么还让我试菜？”

　　　　“孤的吃食岂能那样草率。”程墨烈不高兴地说。他自然不会说在水悠凝进来之前，程墨烈已经叫人用银针将所有的菜试了一遍。

　　　　原来自己还是要承担起小白鼠的功能，水悠凝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认命地将所有的菜吃了一遍。

　　　　程墨烈这才拿起筷子，不过第一筷子才却是给了水悠凝。

　　　　水悠凝看着盘子里多出来的鸡翅，有些吃惊，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能混到让程墨烈给自己夹菜。

　　　　“看什么？不是说想吃吗？”程墨烈见水悠凝只是呆呆地看着盘子里的菜，却又不动手，不高兴地问道。

　　　　水悠凝这才想起来在回来的路上，自己确实顺口说了一声想吃鸡翅。没想到晚上却被程墨烈记在了心里。

　　　　看着程墨烈完美的侧颜，水悠凝心中有些悸动。

　　　　“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好？”水悠凝试探地问。

　　　　“因为你对孤很有用。”程墨烈毫不犹豫地回答。

　　　　于是这些悸动迅速抛在了脑后。水悠凝想到这个人今天还用自己的父母威胁她呢，所以程墨烈对自己这么好，也是从知道自己有那些练兵开始的吧。

　　　　这个人对自己好是有目的的，等自己将这些方法全部拿出来之后，程墨烈肯定又会开始折磨自己。水悠凝在心中暗暗地想，所以她一定要给自己留一手，这样才可以在最后的关头帮到凌致宇。

　　　　第二天就是尉迟恭出发的日子了，虽然只是增援，但是这场仗对九离来说至关重要，程墨烈作为君王自然要给这些将士们送行。作为军师，水悠凝自然也要跟着去。

　　　　看着城墙下气势昂扬的军队，水悠凝也不得不承认程墨烈在带兵方面确实很有一手。

　　　　“将士们，此去你们是为了守护九离，守护家中的妻儿和父母，你们是九离的骄傲。多年之后，你们可以告诉你们的儿孙，他们脚下踩着的这片土地是你们用热血和汗水守护的。”程墨烈内力深厚，即使没有刻意提高声音，他的话仍旧传到了最后一排将士们的耳朵里。

　　　　一时间士气大振：“保家卫国！保家卫国！”

　　　　有些人天生就是为战而生，程墨烈这个人盛世为明君，乱世为枭雄。

　　　　水悠凝站在程墨烈身后，刚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住。将程墨烈作为自己的敌人，她知道自己以后将会面对什么。可是她却不能不这样做，她不能将自己和父母的命交给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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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贺忆茹撒泼

　　　　“主子，尉迟恭已经带着五万人去了南疆。”尚重将行歌城刚传来的消息禀告给了凌致宇。

　　　　“凭这些人就想抵制住南疆二十万大军，程墨烈这是疯了不成。”凌致宇看着面前的地图，皱眉说道。

　　　　“主子，若是程墨烈指派五万人去支援南疆，那我们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尚重一脸沉重地说。

　　　　南疆之所以突然在边界屯兵，自然少不了凌致宇等人的手笔。凌致宇答应南疆王只要他帮助自己拖住程墨烈二十万大军，等自己复兴安国之后，定有重谢。

　　　　南疆一直对安国虎视眈眈，现在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够拿到很多好处，南疆王自然答应。而且南疆王也看出来，九离王程墨烈不是那么容易相处的，现在程墨烈忙着对付凌致宇，没时间注意南疆的事情，可是一旦等程墨烈腾出手来，恐怕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南疆。

　　　　既然这样不如就买给凌致宇一个人情，这样一来，既能够除掉一个强大的敌人又能够得到很多好处，一箭双雕。

　　　　“一定会有办法的。”凌致宇不甘心地说，他筹划了这么长时间，不能够轻易言败。

　　　　“陛下说得对，会有办法的。”申广泰走了进来。

　　　　“军师。”凌致宇直起身来。

　　　　“军师可想到了什么妙计？”尚重迫不及待地问道。

　　　　“陛下忘了，我们在行歌城还有眼线的。”

　　　　“那些眼线只能传递消息，与我们现在谋划的事情并没有半点关系。”凌致宇失望地说，他本来还以为申广泰会有什么好办法呢。

　　　　“陛下，臣说的眼线不是指那些，而是国公府。”

　　　　听申广泰说道国公府，凌致宇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若是放在以前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水悠凝会背叛自己。但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亲眼看着程墨烈和水悠凝在自己面前亲热，又收到程墨烈为了水悠凝竟然将自己的王后降为侧王妃的消息。这些都使他不得不相信水悠凝真的背叛了他们之间的爱情。

　　　　而知晓这一切的水知节却没有任何的表示，这又使凌致宇不得不怀疑水知节是不是也背叛了自己。

　　　　申广泰看着凌致宇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立刻躬身说道：“水小姐背叛了陛下，不代表水知节会背叛陛下。国公大人一心效忠于安国，定不会为了荣华富贵去做程墨烈这个奸贼的走狗的。”

　　　　他说的理直气壮，旁边的尚重却是瞪大了眼睛，他明明记得前不久，口口声声说水知节叛变的人就是申广泰。

　　　　凌致宇显然也想起了这件事情，讽刺地说：“是吗？可是孤记得前不久说国公大人背叛孤的人就是军师吧。”

　　　　对于凌致宇的讽刺，申广泰一点也没有被戳破的尴尬，毫不愧色地说道：“之前臣不过是推测，不过臣昨天刚收到国公大人传来的消息。原来是程墨烈这个奸贼察觉到国公大人暗中与陛下联系，所以将国公大人软禁起来。国公大人为了不暴露陛下的踪迹，才没有传消息过来的，是臣误会了国公大人。”

　　　　“既然是这样，军师有什么良策。”

　　　　“我们可以利用水小姐来牵制程墨烈。”

　　　　“悠凝？”凌致宇疑惑地说。

　　　　“水小姐虽然背叛了陛下，但是却还念着与水大人的父女之情，所以水大人的话她是一定会相信的。只要让水大人将我们想让程墨烈知道的事情告诉水小姐，程墨烈一定会知道的，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掌握先机。”

　　　　凌致宇皱眉，这是他和程墨烈这件的恩怨，即使水悠凝已经背叛了他，凌致宇还是下意识地不想将水悠凝牵扯进来。

　　　　申广泰看着凌致宇的神情，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于是上前一步说：“陛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是我们最关键的一步，若是不能趁着程墨烈攻打南疆的时候在行宫插入我们的势力，之后我们必将陷入被动的状态。”

　　　　“既然这样，那就劳烦军师了。”思考了很久，凌致宇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