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妃本色-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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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在赌约完成之前，你都不能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你以为孤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吗？”

　　　　“难道刚才你不是在强人所难吗？”

　　　　“那只是意外。”

　　　　“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杜绝这种意外的发生。”

　　　　“你放心，孤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孤会让你心甘情愿地答应孤。”程墨烈胸有成竹地说。

　　　　这样的话换来的只是水悠凝的一个白眼，显然她并不看好程墨烈的自信。

　　　　与此同时，行歌城丞相府。

　　　　“你说什么？”贺丞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陛下已经说了恢复我的王后之位，明天就会宣旨了。”贺忆茹一脸兴奋地和贺丞相说。

　　　　从给水悠凝解毒后，贺忆茹一直处在兴奋状态。在皇宫里四处巡视摆足皇后的架子。却忘了给丞相府传回消息。

　　　　贺忆茹忘了传信，程墨烈不想提起，贺丞相直到现在才知道女儿再次成了王后。

　　　　“糊涂！”闻言，贺丞相非但没有高兴，反而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现在陛下正在为王妃的事情伤神，你以为你救了王妃，陛下就会对你另眼相看吗？陛下只会觉得你是那个下毒的人。”

　　　　“爹，你怎么这么想女儿，虽然女儿是恨极了水悠凝那个贱人，也想过将她置于死地，但是女儿怎么可能有那个本事。”贺忆茹不高兴地说。

　　　　“事到如今，我怎么想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陛下会怎么想。”贺丞相颓然地坐了下来。他筹划将近十年，跟在程墨烈的身边，将自己的女儿送到程墨烈的身边做王后。谁成想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本来想着回去之后再作他图，却没想到被贺忆茹坏了自己的计划。

　　　　“你是怎么拿到天问的解药的。”贺丞相问道。

　　　　“女儿不过是因缘巧合无意中捡到的而已，后来又看到陛下张贴皇榜救那个贱人，女儿就去试了试，没想到真的成功了。”这套说辞是之前贺忆茹身边那个不起眼的婢子交给贺忆茹的，虽然借口很是蹩脚，但是以贺忆茹的智商，也只能这么说。

　　　　“果真是这样？”

　　　　“爹，你难道不相信女儿吗？女儿知道这个说辞太过巧合，可是这都是事实。”

　　　　“茹儿，你若心中还有爹，还有贺家，你现在就进宫向陛下说救治王妃不过是分内之事，至于王后的位置就算了，之后你马上跟着爹离开行歌城。否则，爹以后不会再管你了。”

　　　　“爹，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不管，这个王后的位置我坐定了。等我回到宫里，看我怎么对付水悠凝这个贱人。”

　　　　“你若冥顽不灵，以后你和我贺家没有任何关系。”贺丞相一拍桌子，气哼哼地说道，然后不等贺忆茹有任何反应，就转身离开了。

　　　　只顾着生气的贺丞相并没有发现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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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男装探天牢

　　　　第二天，水悠凝就女扮男装带着百筱去了天牢，而程墨烈在水悠凝醒来之前就已经不见踪影了。

　　　　水悠凝知道程墨烈这段时间在忙于应付九离的内忧外患，尤其是凌致宇的事情，更是让程墨烈措手不及。

　　　　这些事情程墨烈是不会告诉水悠凝的，而水悠凝也不会主动去问，毕竟她现在身份特殊，加上这次的麻烦，多少也有水悠凝参与，这样一来，水悠凝恨不得自己躲得远远地，永远不要被程墨烈知道这件事和她的关系。

　　　　因为昨天程墨烈的话，水悠凝特意绑了束胸，使自己看起来更加向一个男人。加上水悠凝自小受到的教育，使她平时的行为举止并不像大家闺秀，所以扮作男人对水悠凝来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是跟在水悠凝身后的百筱就不行了。

　　　　“百筱，你现在是个男人，走路能不能不要这么扭扭捏捏的。”水悠凝一脸不满地说，甚至伸手在百筱的腿上拍了拍：“走路的时候，步子迈的大一些，两只手摆动的幅度要大一些，这样才更加具有男子气概。”

　　　　“可是小姐我真的很害怕，再说我们不是有陛下的令符吗？为什么还要扮作男装。”

　　　　“这样的话，天牢里的那些人才不会小瞧我们，我们办事的话才更方便一些。”水悠凝给了百筱一个白眼，同时伸手将百筱的两只手压在她的身侧，警告她说：“你再将两只手握起来，我就赶你回国公府。”

　　　　“小姐，不要啊。”百筱一脸祈求地看着水悠凝，她之所以能够在宫中带着，就是为了替自家老爷夫人照顾水悠凝，若是被赶出来，她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水知节夫妇。

　　　　“不想走的话，就给我好好的走路。”

　　　　水悠凝的吓唬还是有些效果的，至少百筱的走路的姿势从远处看的话，有些像男子了。

　　　　“参见大人。”

　　　　水悠凝刚刚走到天牢的门口，就有人立刻迎了上来。

　　　　水悠凝这一次是微服出巡，为了不走漏风声，她还特意起了个大早赶过来的。可是这些人得到消息的速度明显超出了水悠凝的预期。

　　　　想到这里，水悠凝双手抱胸，一脸玩味地看着那狱卒：“这位大人认识我？”

　　　　“小的张四，大人叫我的名字就行了。”张四一脸谄媚地说，“至于大人要过来的消息小的确实是不知，不过刚才小的远远地看见大人您走过来，端的是龙姿凤章，小的就断定大人并非凡人，所以特意过来迎接。”

　　　　水悠凝听了张四的话，脸上的笑容才开始变得亲切，夸奖张四道：“你果然有眼力，比官场上的某些人还要厉害上三分。”

　　　　张四听了水悠凝的话，连声说不敢，但是脸上得意的笑容却是又增加了三分。

　　　　水悠凝见状，故作不耐烦地说：“陛下让我来巡视天牢，其实这种晦气的地方有什么好查的，也就是丞相大人心系九离，才愿意屈尊来管这种鸟不拉屎，没有任何油水的地方。而且以本官看，这个地方治理的很好嘛。”

　　　　张四连声附和：“那是，不是我张四吹牛，这天牢就没有我张四整治不了的人。”

　　　　“有张大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既然是奉陛下的命令，我还是需要进天牢查探一番的。”

　　　　从张四到张大哥，水悠凝不断的降低自己的身份，将张四哄得是眉开眼笑，对水悠凝的这个要求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这个是自然，大人里面请。”张四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自己跟在水悠凝旁边引路。

　　　　现在的天牢和水悠凝之前进来的天牢截然相反，里面的人都老老实实地呆在监牢之中，没有任何人喊冤，刑房里也没有审问犯人时的惨叫，一切寂静得好像这里就是一个和谐的监狱一样。

　　　　如果不是水悠凝曾经在这里被贺忆茹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恐怕连水悠凝也会怀疑自己之前见到的那个天牢会不会是自己的幻想出来的。

　　　　“大人，您看，这天牢被小的管理的怎么样？”张四笑眯眯地看着水悠凝。

　　　　“张大哥果然是好手段。”

　　　　张四听了水悠凝的话心中更是得意了，完全没有听出来水悠凝话中的讽刺。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在天牢里，突然有个人吸引了水悠凝的注意。

　　　　“大人认识这个女子。”张四见水悠凝停住了脚步，并且将视线放在了一个人身上，自己也顺着水悠凝的视线看了过去。

　　　　“哦，我看这个人有点像我表哥家大伯的女儿，据说他家的女儿有一天上街去买东西，结果就再也没有回来，家里人找了她好多天都没有找到。”

　　　　张四听水悠凝这样说，又仔细看了一眼那个女子，一下子就认出来这个人是张灵芝。其实像张灵芝这样无权无势的人本不会引起张四的注意，但是因为张灵芝得罪的是贺家公子贺明幽，张四才特意注意了一下这个人。

　　　　水悠凝说着就示意百筱将人给叫过来，好让自己可以看清楚。

　　　　“你，过来。”百筱故意压低自己的嗓音喊道。

　　　　张灵芝本来坐在监牢之中发呆，听见有人叫自己，便下意识地抬头，视线正好和水悠凝对上。

　　　　“果然是表哥家大伯的女儿灵芝表妹，只是灵芝你犯了什么事，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方呢？”水悠凝认出了人故作惊讶地说道，不过她却在张四看不到的地方暗暗和张灵芝使了一下眼色。

　　　　张灵芝也是一个头脑灵活，立刻反应过来，哭着说：“表哥你救救我，我那天上街碰到了贺家公子贺明幽，那贺明幽想要非礼我，可是我誓死不从，挣扎的过程中不小心将贺明幽弄伤了，他就将我关进了这个地方，还不许我和家里联系。”

　　　　“竟然有这种事情，张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张四在旁边听着水悠凝和张灵芝的对话，就知道自己这一次是遇到大麻烦了，暗暗在心中埋怨贺明幽没事干给自己找了这么大一个麻烦。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天牢竟然松散到可以无缘无故关押一个人进来了。”水悠凝冷笑着对张四说，完全没有了之前的亲切。

　　　　“这，这，小的”张四在心中打了半天的草稿，才一咬牙一跺脚说：“这个人是贺明幽贺公子带来的人，贺公子将人带来的时候说这个人是勾结南疆的叛徒，小的就觉得贺公子是什么人，肯定不会冤枉这个人的，所以就将此人收押了。”

　　　　“既然是通敌叛国这样的大罪，为何不一开始就上报给陛下，反而要将人关押在这个地方，不审不查，若是贻误战情，你担待的起吗？”

　　　　“是，这确实是小的的罪过，只是当时苦于没有证据，不敢随意禀告陛下，后来本来想着审问的，但是因为王妃被关到了这里，小的一时忙碌就忘了。”

　　　　见张四提到自己，水悠凝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故作淡定地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本官可以证明这只不过是本官的远房表妹，和你说的什么通敌叛国的叛徒没有任何关系，那本官可以将人带走了吗？”

　　　　张四本来就在苦恼这个张灵芝应该怎么处理，自从贺明幽将人扔到这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想必是早已经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现在水悠凝提出来要将人带走，这样一来可以将人处理掉，二来又可以卖给水悠凝一个面子，一箭双雕，张四自然是求之不得。不过这样做，是有一个前提。

　　　　“人是可以让大人提走，只是这件事情关系到丞相大人那边，大人您看”

　　　　“这件事情还请张大哥放心，它出了你的嘴，进了我们的耳，我保证不会让第五个人知道。”水悠凝边说边在心中腹诽，她说不会让第五个人知道，可是又没说第六个、第七个人知道。

　　　　张四自然是不知道水悠凝心中的想法，他见水悠凝这么容易就高抬贵手，放了自己一条生路，顿时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连忙让人打开牢门放张灵芝出来。

　　　　“张大哥，今天就先这样吧，我要送我这个表妹回家，剩下的事情等过几天我再来吧。”

　　　　“一切都听大人的。”

　　　　水悠凝和百筱就架着张灵芝出去了，这一次因为带着百筱，水悠凝就选择坐马车来的。

　　　　三个人进去之后，就放下了车脸，车夫是程墨烈的人，值得信任。

　　　　刚进马车，张灵芝就好奇地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是我，灵芝，你不认识我了吗？”水悠凝笑语盈盈地和张灵芝说。

　　　　“你？”张灵芝凑近水悠凝的脸，仔细地看了又看，最后终于认出来了水悠凝。

　　　　“姐姐！真的是你吗？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张灵芝一把抱住水悠凝，激动地哭了出来。

　　　　“好了，不要哭了。”水悠凝轻轻地拍着张灵芝的后背，柔声安慰她说。

　　　　过了好久张灵芝才停止了哭泣，好奇地问水悠凝：“姐姐，你是怎么出来的？现在怎么又变成这个样子？”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先问你，今日的天牢怎么突然这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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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灵芝进宫

　　　　说到这件事情，张灵芝脸上就浮现出一丝后怕：“是张四他们事先威胁牢里的那些犯人说，若是他们不老实闹出事情的话，就让他们去刑房里走上一遭。”

　　　　“只是这样。”水悠凝对张灵芝的话半信半疑，若只是口头威胁的话，不可能震慑住所有的人。

　　　　“不是的。还有”张灵芝摇头，“有些人不听话，密谋在陛下派来的人面前告张四他们的状，被张四发现之后就直接将人拉到了刑房，结果那些刑具还没有走到一半，那些人就死了。”

　　　　想到张四将那些血淋淋的尸体带到牢房展示的情景，张灵芝就忍不住一阵后怕。

　　　　“这张四也太残忍了，小姐你就应该好好地惩罚这些人，怎么还可以称兄道弟起来了呢。”百筱听了张灵芝的话，忍不住埋怨起来水悠凝。

　　　　“你以为单凭张四这么一个小小的狱卒就能够在这个天牢里翻云覆雨了，这背后的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这叫放长线钓大鱼。”

　　　　“小姐的意思是？”

　　　　“我刚来的时候无意间提了一句贺丞相的事情，那张四并没有反驳，就证明了这中间肯定少不了贺丞相的手笔，不然贺忆茹不会随意使唤天牢里的狱卒，贺明幽不会随便将人关进天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天牢实际上是贺丞相说了算的。”

　　　　“小姐，这”百筱这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将那句话说出来。

　　　　可是水悠凝却是明白了百筱的意思，敢将整个天牢控制在自己的手中，贺丞相这根本就是不将程墨烈这个九离之王放在眼里。

　　　　自古君王最重视的东西无外乎两样刑狱和财政，财政那一块贺丞相有没有插手，水悠凝并不知情，但是刑狱这块贺丞相的手已经伸的太远了。

　　　　而且据水悠凝所知，贺丞相不过是前段时间才来到行歌城，远在千里之外却能够控制行歌城，这对程墨烈来说已经不是忌惮这么简单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水悠凝想起来昨天程墨烈和她说的话，本来水悠凝还以为程墨烈在戏弄与她，现在看来事情的真相并不没有这么简单，程墨烈面临的麻烦也并不在意少数。为今之计也只有徐徐图之了。

　　　　“灵芝，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吧。”水悠凝说。

　　　　“嗯，谢谢姐姐。”张灵芝随口报了一个地址，水悠凝命令车夫改变方向，先送张灵芝回家。

　　　　可是等一行人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看到的景象让所有的人都震惊了。面前的房子被大火烧成了一片废墟，木头都是黑黢黢的。

　　　　“爹，娘，弟弟。”张灵芝率先反应过来，冲到面前的废墟上，开始徒手扒了起来，不一会儿手上就出血了。

　　　　“灵芝。”水悠凝上前将张灵芝拉了起来。

　　　　“不要，我要救我爹娘。”张灵芝奋力挣扎，突然她一转身跪在了水悠凝的面前，抱着她的大腿哀求道：“姐姐，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爹娘。”

　　　　“灵芝，你先起来。”

　　　　“姐姐，你救救我爹娘，我这辈子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恩情的。”张灵芝说着就不住地给水悠凝磕头。

　　　　“灵芝，不是我不想救你的父母，可是你看这废墟都已经凉透了，说明这场大火是几天前放的，若是人真的在里面的话，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生还的希望的。”

　　　　“不，不会的。”张灵芝拼命摇头。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灵芝？你怎么回来了？”

　　　　“吴婶，我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张灵芝一把抱住吴婶，哭着问道。

　　　　“造孽啊。”吴婶一脸悲愤，“你那天上街买东西没有回来，晚上贺明幽就带了几个人过来强行向你爹下聘，可是你爹说你已经许配过人家了，死活不肯。贺明幽就将你许配的那一家也抓来，一起绑在你家里，活活将人烧死了。”

　　　　“什么。”张灵芝听了吴婶的话，身体往后一仰，差点晕了过去，幸好被水悠凝及时扶住。

　　　　“既然是这样的话，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吗？”水悠凝一脸不满地看着吴婶。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张灵芝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吴婶等人却只眼睁睁的看着，这算是什么邻居。

　　　　“我们也想过去救人啊，可是贺明幽派人围住灵芝的家，谁要是去救人的话，就将人往死里打。我们也报官了，可是官府人害怕丞相府，不敢管，就这样，七口人被活生生的烧死了。”

　　　　“爹，娘。”听了吴婶的话，张灵芝已经哭成了泪人，“都是因为我啊，如果不是的话，我爹我娘我弟弟还有李哥一家就不会沦落到这个下场。”

　　　　“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都是贺明幽的缘故。”水悠凝在旁边劝道。

　　　　“姐姐，你要帮我报仇啊。”张灵芝扑倒在水悠凝的怀里。

　　　　“这”水悠凝一脸为难。

　　　　她救下张灵芝不过是因为两个人曾经的缘分，但是帮她报仇，而且这个复仇对象还是贺丞相。

　　　　水悠凝虽然好打抱不平，但是自己有几斤几两她还是知道。现在水悠凝自己本身就已经有很多麻烦了，现在再担负起张灵芝的这件事情，水悠凝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

　　　　“小姐，这贺明幽实在是太可恶了，你就帮帮灵芝吧。”百筱在旁边起哄说。

　　　　“唉，你先起来吧，这件事情我们也只能从长计议。你现在家没了，家人也没了，可还有什么亲人。”

　　　　“这”张灵芝一脸为难，“我们家是逃荒逃到这里来的，一住就是十几年，我也不知道老家的人还有没有活着。”

　　　　水悠凝想了一会儿才说：“实在不行你就跟我回家吧。”

　　　　“小姐，这样不行。”未等张灵芝说什么，百筱就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为什么不行？你不是也很同情她的遭遇吗？”

　　　　“可是我们住的地方一般人是进不去的，再说小姐你这样贸然领一个人进去，若是被那位知道肯定又是一顿责罚，小姐你现在好不容易生活得好一些，我是不想你再去那样的罪了。”

　　　　张灵芝也是知道水悠凝身份的，也和水悠凝说：“是啊，姐姐，我一个人怎么都好说，虽然住在哪里都是好的。”

　　　　“这怎么可以，你一个单身女子，若是遇到什么危险就真的后悔莫及了。行了，就按照我说的去做。”水悠凝拍板说。

　　　　于是三个人告别了吴婶之后，就由车夫驾着车直接回了王宫。

　　　　水悠凝随便带人进入王宫，她自己也知道不符合王宫的规矩，所以她并没有直接将张灵芝带到厢心殿，而是安排在了自己的淑姊宫。

　　　　可是这件事情还是很快就程墨烈知道了。

　　　　“你竟然随便带个外人进入王宫，看来是我平时对你太宽容了。”程墨烈一拍桌子对着水悠凝吼道。

　　　　“她一个人无依无靠，很可怜的。”水悠凝不看的说道：“不管怎么说，灵芝也是九离的子民，见她孤苦无依，你为什么就不能留下她呢？”

　　　　“胡闹！这个人的身份底细都没有查清楚，你让我怎么留下她。”

　　　　“我都去过她的家了，她不过是一个平民百姓家的女儿，这还需要什么查证的。”

　　　　“你以为只要做到这些就可以了吗？那些人若是想要接近你，肯定会做好百般的准备，耳听不一定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你为什么就不是不肯相信别人呢？总是觉得每个人都是来害自己，这样下去，怎么会有人敢用心对待你。”

　　　　“孤乃皇帝，生来就是注定要孤独的，只要这些人忠心于孤就足够了，不需要拿出他们的真心。”

　　　　水悠凝看着面前这个固执的男人，心中涌现出一阵无奈，其实水悠凝也知道自己这一次的决定做的有些仓促，但是如果让她眼睁睁地看着张灵芝沦落街头，无依无靠，她又做不到。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能够答应留下张灵芝？”

　　　　“你真的要留下这个人？”

　　　　水悠凝重重地点头。

　　　　“她以后只能留在淑姊宫，而且只能做一些最低等的下人的工作，孤会派人监视她一段时间，等到确认这个人没有任何异常之后，才可以。”

　　　　“没问题。”

　　　　“还有，孤要每天吃到你做的悠凝糕。”

　　　　“唉？”

　　　　“怎么？不同意？”

　　　　“只要你不嫌弃，我没意见。”水悠凝无所谓地说，心中却在想，每天都要吃一样的东西，难道不会吃腻吗？

　　　　张灵芝的事情就这样成为了定居，但是等程墨烈离开之后，水悠凝却将百筱叫了过来，凑到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小姐？”百筱一脸疑惑地看着水悠凝。

　　　　“不要问为什么，我也不是太确定，但是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我知道了。”百筱点头，出去按照水悠凝的吩咐做事去了。

　　　　水悠凝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天是好天，但是为什么在这样晴朗明媚的湛蓝晴空下总是会有让人伤心的事情发生呢？

　　　　几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