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妃本色-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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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汝智这个人孤认识，是个有能力的人，而且满腹才华，曾经孤也想拉拢这个人，但是不知道贺丞相许诺给了他什么，让王汝智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孤见拉拢这个人无望就放弃了，自然也不会重用他。时间长了孤就忘记这个人，没想到再次被人提到却是因为这件事情。”

　　　　“陛下的意思是说着王汝智是贺丞相的人。”

　　　　“嗯。”

　　　　“陛下，这件事情会不会是冲着贺丞相去的？”

　　　　程墨烈听了袁羽影的话，本来写字的手停了下来，之前他并没有想那么多，可是经过袁羽影这么一提醒，程墨烈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凌致宇突然发兵雁南关水悠凝意外中毒，贺忆茹手上偏偏有解药水悠凝带来的张灵芝身份成谜五位官员被杀的真凶一桩桩一件件，看似没有联系，但是却都是解不开的谜，程墨烈感觉自己像是被卷进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而他自己却不知道这背后的人是谁。

　　　　“这件事情不能再让水悠凝查下去了。”程墨烈当机立断。

　　　　“可是这件事情王妃已经陷进去了。”程墨烈想到事情，袁羽影自然也想到了。可是想要水悠凝脱身也并非那么简单。

　　　　之前为了给水悠凝制造一个身份，袁羽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若是这个身份突然消失，肯定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只要稍微调查就能够查到水悠凝的真实身份。

　　　　到时候这件事情被曝出来，后果不堪设想。水悠凝是后宫嫔妃的身份，加上和安国的关系，前朝肯定会有人小题大做，让程墨烈严惩水悠凝的。

　　　　而且不说让水悠凝退出来的客观条件不允许，但就水悠凝自身而言，怕是就不同意的吧。

　　　　“水悠凝那边孤亲自去说，至于其他的事情你先去安排。”

　　　　厢心殿。

　　　　“什么！你说让我退出天牢的事情。”水悠凝听完程墨烈的话，一脸不敢置信地说道。

　　　　“没错，这个赌注就当做不存在。”

　　　　“你说不存在就不存在，你是九离之王，君无戏言这句话你有没有听说过，而且你知不知道那些犯人在天牢过得是什么日子，一整年连肉都吃不上，为了吃点肉，他们甚至去抓老鼠。犯人也是人，你这样做，就不怕那些人寒心吗？”

　　　　“水悠凝，你说够了吗？不要以为孤这段时间纵容你，你就真的可以无法无天，这件事情孤说不许查就不能查。”

　　　　“程墨烈，你这是**！”

　　　　“没错，孤就是**，从今天起，你就不要再出宫了。”说完不等水悠凝有反应，程墨烈直接让自己身边的太监去传令禁止水悠凝出宫。

　　　　水悠凝见大势已去，气哼哼地带着百筱回了淑姊宫。

　　　　“小姐，陛下说不定也是为了你好，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百筱在旁边劝道。

　　　　“我谢谢他，为了我好就可以不征求我的意见，虽然命令我做任何的事情。”

　　　　百筱听了水悠凝的话，心中就一阵无奈，自从她家嫁到王宫之后，脾气变得不是一点两点，现在都敢这么说程墨烈了。

　　　　程墨烈是谁，九离之王，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现在程墨烈只不过是命令水悠凝做事而已，这在百筱看来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却不知道为什么，水悠凝会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可是小姐你为什么非要去查天牢的案子呢？你当初和陛下打赌只不过是为了让陛下不再追究之前小姐你做的事情，现在陛下也没有追究。既然这样，这个赌约存不存对小姐你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你不懂，我现在已经不在乎赌注的事情了，那天你也看到了，那些犯人为了吃肉，竟然连老鼠肉都不嫌弃。”

　　　　“可是小姐这有什么不对的，那些人本来就是做了错事才被关进去的。”

　　　　“你也这么觉得吗？”水悠凝反问百筱：“那些犯人也是人，可能之前因为某些原因被关了进去，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应该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他们也需要改过的机会，需要过得像个人。”

　　　　百筱眨了眨眼睛：“小姐，虽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只要是小姐觉得对的事情，我一定支持小姐。”

　　　　水悠凝听了百筱的话苦笑不得，但是这件事情也不应该怪百筱，毕竟她们成长的环境不一样，见识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但是程墨烈不一样，水悠凝理解他作为君主的干纲独断，但是也希望他也有君主的仁慈和宽厚，这两者之间虽然有矛盾，但是并非不可调节。

　　　　就在水悠凝跃跃欲试，想要将自己的计划说给程墨烈听的时候，却被告知不能再管天牢的事情了，这和一个人好不容易练就了一身好厨艺之后，却被告知不能再做饭了有什么区别。

　　　　“不行，我不能这样放弃。”水悠凝一拍桌子。

　　　　“那小姐我们应该怎么办？”

　　　　“你想办法联系老袁，让他明天来见我一下。”

　　　　“这”

　　　　“怎么了？”

　　　　“小姐，您现在是陛下的宫妃，袁夫子是陛下的臣属，你们这样来往过密，会被人说闲话的。”

　　　　“我和老袁只是朋友而已。”

　　　　“我自然是相信小姐，可是别人会怎么看呢，再说这件事情若是传到陛下的耳中，陛下会怎么想。一旦陛下误会了，最后受罪的人还是小姐。”

　　　　水悠凝有些无语了，三人成虎的成语真的不是平白无故被造出来的。可是现在水悠凝在王宫中并没有自己的人，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袁羽影了。

　　　　最后水悠凝还是妥协了，让百筱找来笔墨纸砚，开始将自己的计划写了出来，并让百筱找了个比较可靠的人将此东西交给了袁羽影。

　　　　袁羽影看了水悠凝给自己的信之后，拍案叫绝，立刻去见程墨烈了。

　　　　“这些东西是你写的。”程墨烈看完之后，也是一脸震惊。

　　　　在天牢制定条款，奖罚分明，若是犯人表现好的话，可以有探亲假，甚至还可以减刑。而且犯人在监狱的时间内，也可以干活挣钱，将挣来的工钱带给家人，这样一来，就可以帮助家庭减轻负担。

　　　　这个政策看起来不起眼，但是这些犯人向来是朝廷头疼的事情。

　　　　这些人自从关进来之后，朝廷不仅要管他们吃住，而且这些人每天无所事事，时间长了，自然就会找出一些事情来。

　　　　这样一来，朝廷就吧不得不派出官兵看管他们，久而久之，这笔支出就是一大笔钱。

　　　　可是袁羽影的这个政策，不仅帮助了犯人而且还能够帮助朝廷减轻一部分负担，从长远来说，更能够使程墨烈仁君之名传播，帮助九离的长治久安打下良好的基础。

　　　　“臣自认没有这样的聪明才智，这是王妃写的。”袁羽影不敢贪功。

　　　　“悠凝？”

　　　　听到水悠凝的名字，程墨烈的心中就有些不自在，难道自己就这么可怕吗？让水悠凝宁愿冒险去联系袁羽影，也不愿意直接当着自己的面说。

　　　　袁羽影看着程墨烈的脸色就知道他和水悠凝之间闹了矛盾。

　　　　“陛下，王妃心中有雄才大略，可帮助九离长治久安，即使有些地方王妃得罪了陛下，也是一时冲动犯下的错，还请陛下不要和王妃一般见识。”

　　　　“哼，你这是在为她说话。”

　　　　“臣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并且臣觉得以王妃之才，将她困在后宫之中，委实有些屈才，不如天牢的事情还是交给王妃吧。”

　　　　“之前说不让水悠凝参与天牢之事的时候，你可以非常赞同的。”

　　　　袁羽影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之前是臣看走眼了。”

　　　　他这样痛快地认错，程墨烈不还意思继续在这件事情上追究什么。

　　　　“让悠凝参与天牢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应该让她知道，不然到时候她被人挡枪使了之后，孤想救她都难。”

　　　　“这个是自然，这件事情就交给臣吧。”

　　　　程墨烈看着下方的袁羽影，想着宫中这段时间的谣言，关于水悠凝和袁羽影之间不清不楚的谣言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若不是了解水悠凝和袁羽影的为人，连程墨烈都要相信水悠凝和袁羽影之间真的有说不清道不楚的关系了。

　　　　“诩之，最近宫中有一起谣言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

　　　　“这个，这是陛下的家事，臣自然是不知道的。”

　　　　“可是这则谣言的主角之一却是你，他们说你和孤的王妃经常在宫中私会，给孤带绿帽子。”

　　　　“陛下，臣冤枉。即使陛下不相信臣，也不应该不相信王妃。王妃为人光明磊落，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臣和王妃之间私交是好，但是我们之间只是朋友而已。”

　　　　“孤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无风不起浪，是宫中有些人有心了。”

　　　　“陛下是怀疑王后。”

　　　　“若是想要置悠凝于死地的人，贺忆茹就是头一个。她进宫之后，孤就再也没有见她，想必是闲着了。”程墨烈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宫中从来不养闲人，既然王才人都去刷马桶了，那贺忆茹自然也不能闲着。
………………………………

第八十八章　百合再现

　　　　事实上，贺忆茹并没有闲着。

　　　　虽然这个王汝智为人死板，官职也不高，但是这么多年来，天牢在他的手中被管理得井井有条，让贺丞相十分放心。

　　　　现在这个人不明不白地死了，这一则是打了贺丞相的脸，二则也让贺丞相暂时找不到可以替代王汝智的人。

　　　　贺丞相现在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如何是好。眼下唯一能够想到的人，即使自己在后宫中做王后的贺忆茹了。

　　　　今天，贺丞相借着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行歌城，想要给贺忆茹道别的借口进宫来见贺忆茹。

　　　　听了贺丞相的话，贺忆茹脸上浮现出一丝为难的表情：“爹，你是想让我将你的手下重新插进天牢，可是后宫不得干政，这件事情若是被陛下知道了，后果”

　　　　“茹儿，这件事情实在是没有办法，你放心若是这件事情办成了，爹肯定不会亏待你，你在这王宫之中花费巨大，那些分例根本不够做什么的，每年爹会给你五十万白银，供你在王宫打点。”

　　　　听到贺丞相许下的承诺，贺忆茹的眼睛顿时亮了。

　　　　“娘娘，这是新作糯米百合糕，趁热吃最好了。”兰芝端着从小厨房拿过来的点心进来了。

　　　　“爹，你尝尝，这碧霄宫的厨房不怎么样，但是这糯米百合糕却是一绝。”

　　　　贺丞相心中有事，现在即使是龙髓凤蛋也是食之无味，但是这是贺忆茹的心意，贺丞相自然也是推脱不得。随便吃了一个，贺丞相又将话题引回。他刚才看到了贺忆茹意动，便打算趁热打铁将这件事情就此定了下来。

　　　　可是让贺丞相意外的是，贺忆茹咬定这件事情她帮不上忙。

　　　　“爹，不是女儿不帮你，可是这天牢虽然是个小地方，但终究关系了刑部、大理寺这两个中枢机构，若是女儿贸然出手，非但不会成功，反而还会坏了爹的计划。”

　　　　“既然这样，茹儿你还需要什么，爹肯定答应你。”

　　　　贺忆茹见自己的话已经铺垫的差不多了，才将自己真正的意图说了出来：“爹，女儿听说你在行歌城培养了一些势力，现下爹就要离开行歌城了，不如就将这些人交给我。”

　　　　“不行。”贺丞相一听贺忆茹竟然将主意打到了这些人的身上，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为什么不行？这些人交给女儿，爹有什么不放心的。爹，你知道我在王宫过得是什么日子吗？我身为九离之王后，竟然要偏居在这碧霄宫。而水悠凝，她不过是安国旧臣之女，却能够住在富丽堂皇的淑姊宫，甚至能够长时间住在陛下的厢心殿。您以为陛下只是在打我一个人的脸吗？”

　　　　“可是你要了这些东西有什么用，难道陛下就能够对你青睐有加吗？”

　　　　“我有了这些，陛下就不会小瞧我。”贺忆茹自信满满地说，“等我将水悠凝这个贱人收拾了，整个王宫还有谁能够与我争锋，到最后陛下的眼中就只能够看到我。”

　　　　贺丞相看着贺忆茹自信满满的脸，忍不住在心中叹息，程墨烈是什么样的人，贺丞相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当初贺忆茹嫁与程墨烈的时候，贺丞相就没有想过贺忆茹能够得到程墨烈的恩宠。

　　　　他不过是想借着贺忆茹这座桥梁在向程墨烈投诚罢了，他本来以为自己的女儿做了王后，即使程墨烈再不喜欢贺忆茹，也不会将她休弃。这样，他国丈的身份就不会失去，借助这个身份，贺丞相也确实做成了很多事情。

　　　　没想到，程墨烈做事情竟然会这么决绝。先是身为九离之王竟然不带着自己的王后入住王宫，后是极度张扬的娶了水悠凝王妃。这耳光打在贺丞相的脸上是啪啪作响，让贺丞相抬不起头来。

　　　　本来贺丞相想着趁来行歌城这个契机，重新培养自己的势力，却被贺明幽和贺忆茹这两个人给搅黄了。

　　　　现在贺丞相已经不能够留在行歌城了，若是天牢的控制权再被夺走，就是真的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里，贺丞相只能忍痛割爱，说道：“只要你能够帮我夺回天牢的控制权，我就答应将行歌城的势力给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和贺忆茹达成协议之后，贺丞相就离开了。

　　　　“你当时为什么阻止我，每年五十万两白银，比什么行歌城的势力好多了。”贺忆茹不满地埋怨兰芝，对这个人阻止自己财运的事情很不高兴。

　　　　“娘娘，您糊涂了。丞相府本就是你母家的势力，等娘娘您重获陛下荣宠，诞下嫡长子，丞相大人自然会主动将这些银子送上，到时候娘娘您不收都不行。”兰芝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当时若不是自己来得及时，贺忆茹这个草包怕是会坏了大事。

　　　　“也对。”听了兰芝的话，贺忆茹觉得非常有道理，“既然这样，那我怎么样才可以将我爹的人插进去呢？”

　　　　“这件事情娘娘您就交给我吧，我保证将这件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另一边，水悠凝和程墨烈吵了一架之后，两个人就陷入了冷战。虽然程墨烈已经决定让水悠凝继续探查天牢的事情，但是他并不准备现在就妥协，而是要晾一晾水悠凝，免得有朝一日让她踩到自己的头上。

　　　　而水悠凝就一直在淑姊宫无所事事地想一些事情，有时候想到什么好的事情就将它写下来，时间长了，竟然有厚厚的一沓纸了。

　　　　过了一会儿，水悠凝没有任何形象地趴在桌子上，万般无聊地问道：“张灵芝这几天有什么动静？”

　　　　“她和王后身边的兰芝又见过一次面，两个人商量的是天牢的事情，第二天张灵芝就将消息传了出去，但是我们怕打草惊蛇，没敢跟得太近，所以并没有看清楚里面的内容。”

　　　　“嗯，我知道了，你们继续打探。”

　　　　水悠凝虽然慵懒地趴在桌子上，但是心中的思绪却是一直都没有停。虽不知道张灵芝背后是谁，但兰芝是贺忆茹身边的人，难道贺忆茹也参与其中了吗？或者

　　　　难道兰芝和张灵芝都是凌致宇的人？一个念头在水悠凝的脑中浮现了出来。

　　　　既然凌致宇能够将百合送进皇宫，为什么不能够将兰芝和灵芝送进来呢？而且放眼整个九离，最后可能也最容易参与到九离内部的人就是凌致宇，毕竟这里曾经是安国的国都，是凌致宇最熟悉的地方。

　　　　想到这里，水悠凝就准备将监视张灵芝的人被撤了。毕竟在凌致宇和程墨烈之间，水悠凝是矛盾的，既然这样，不如就此罢手，两不相帮。

　　　　就在这时，一个小宫女端着新做的点心过来了。

　　　　“王妃，这是小厨房新做的，您尝尝。”那个小宫女将点心放在桌子上的时候，无意间抬了一下头。

　　　　水悠凝立刻认出了这个人就是百合，上一次将九焰山防御图交给百合之后，水悠凝以为她已经离开了，却没想到竟然还能够见到这个人。

　　　　“百筱，我有些冷了，你去房间帮我拿件衣服。”

　　　　“是。”

　　　　等百筱走远了，水悠凝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冷冷地看着百合：“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寻求水小姐的帮助的。”

　　　　“怎么？上一次觉得我还不够惨吗？这一次准备让我传递什么假消息？”

　　　　如果说之前水悠凝帮助凌致宇是因为看不顺程墨烈的残暴，那么经过上次的事情，水悠凝也看清了凌致宇的薄情。

　　　　“娘娘难道不想知道我说是什么事情吗？如果我说我们是来救国公夫妇的呢？”

　　　　“什么！”水悠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们是来救您父母的。”

　　　　“为什么？”

　　　　“国公大人是安国的肱骨之臣，救他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天经地义？”水悠凝冷笑，“当初凌致宇离开的时候将我爹娘留在行歌城任由程墨烈侮辱的事情，他怎么没有想到我爹死安国的肱股之臣？”

　　　　“当初是国公大人自己自愿留下来的。”

　　　　“既然是自愿，那么现在也不需要你们救。我的爹娘，我一个人救。”

　　　　“你凭什么去救？你被困在王宫，可知道国公夫妇过得是什么生活，囚禁在国公府，没有任何自由，每天看人脸色行事。曾经风采照人的国公大人现在变得行动迟缓，好像一个迟暮的老人。”

　　　　“你胡说，程墨烈答应我不会虐待我爹娘的。”水悠凝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程墨烈的话你也相信，水小姐未免太天真了吧。”百合冷笑。

　　　　水悠凝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现在她的心中有两个声音，一个声音告诉她说程墨烈不可能骗她，她爹娘一定还活得好好地另一个声音说程墨烈本来就是一个暴烈之人，不可能善待安国旧臣。

　　　　这两个人声音不停地在水悠凝的心中打架，水悠凝迫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会想办法去见我爹娘一面，到时候我会联系你的。”

　　　　“好，水小姐若是想要联系我的话，就放一朵百合花在墙角的栀子花丛中，我自会过来。不过我不能在宫中呆太久的时间，还希望水小姐能够尽快。”说完，百合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水悠凝叫住了百合。

　　　　“水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你认识兰芝和灵芝吗？”

　　　　被水悠凝突然冒出来的问题弄得一头雾水的百合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没事了，我就是随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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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第三种势力

　　　　百合刚走，淑姊宫的下人就过来说袁羽影求见。

　　　　“老袁？”水悠凝听见袁羽影竟然来淑姊宫见自己的时候，心中很是纳闷。虽然袁羽影是程墨烈款看重的人，但是毕竟是外臣，一个外臣进入王宫去见陛下的后妃，这件事情要是被御史知道了，估计明天程墨烈的面前就会摆满了弹劾袁羽影的奏折。

　　　　“袁夫子说他是奉陛下的命令来的。”

　　　　“既然这样，那就请进来吧。”

　　　　“老袁，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了。”水悠凝笑着说。

　　　　“自然是替陛下还有王妃排忧解难来了。”

　　　　“排忧解难是真的，只怕不是替我而是替程墨烈来的吧。怎么样，你是调查我有结果了？”

　　　　说道暗中调查水悠凝这件事情，袁羽影却是是有些对不住水悠凝，时间过去这么久了，袁羽影也一直没有机会和水悠凝解释，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了水悠凝，袁羽影要做的一件事情自然是将这件事情查探清楚。

　　　　“王妃，这件事情可不能怪我，主要是袁某见到的你和传闻中的你实在是相差了十万八千，所以我和陛下才怀疑你究竟是不是真的水悠凝。”

　　　　“结果呢？”

　　　　“王妃不都是猜到了吗？”

　　　　“我好奇的是，如果我不是水悠凝，你们会怎么处置我？砍我的头还是将我关入冷宫？”

　　　　“这个是需要看陛下的意思的，并非袁某一个人能够决定的。不过明人不说暗话，有些事情我还有心存疑虑，想要请教王妃，不过王妃若是觉得不便作答，不回答也无妨。”

　　　　“你问吧。”

　　　　“有些事情凌致宇明明已经告诉了王妃，但是王妃好像却不记得了。”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时候到了我自然是会告诉你的。”水悠凝故作深沉地说。

　　　　袁羽影见水悠凝不能并不愿意说，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将话题转移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上。

　　　　“王妃，我这次来主要是想告诉王妃陛下已经答应让你继续追查天牢的事情了。”

　　　　“真的？”

　　　　“嗯，不过天牢牵扯甚广，可以这样说，天牢虽然是个小地方，但使大理寺和刑部关押的犯人都需要送到天牢之中等候审判，可以说是大理寺和刑部的后花园。天牢名义上虽然是属于陛下的，但是实际却被贺丞相掌控在手中。”

　　　　经过袁羽影这么一解释，水悠凝自然明白天牢的重要性。

　　　　试想，如果被审判的一方没有出现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