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妃本色-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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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袁羽影这么一解释，水悠凝自然明白天牢的重要性。

　　　　试想，如果被审判的一方没有出现或者在出现之前被人做了手脚，整个审判的结果就会受到很大的影响，甚至会出现冤案的情况。而最容易做这些手脚的地方就是天牢。

　　　　“不对，程墨烈让我去查清天牢命案，所以不是程墨烈下令暗杀王汝智。难道有其他人在针对贺丞相？”

　　　　“王妃，果然聪明。”袁羽影一脸真诚地说，“虽然我们暂时还不知道王汝智被杀的真正原因，但是王汝智这个人平时生活严谨的很，并没有和任何人结仇，我们现在唯一能够猜测的就是有人想对贺丞相下手，于是杀了他的爪牙王汝智。”

　　　　虽然水悠凝不能做到闻弦而知雅声的境界，但是袁羽影的意思她还是知道几分的。贺丞相虽然一直不得程墨烈的喜爱，但是这个人能够在程墨烈不断的打压之下，还能够保住丞相之位，足见贺丞相本人城府至深。

　　　　身居高位、城府颇深，敢算计这样的人的人，肯定不是等闲之辈。

　　　　“你们怀疑这是凌致宇做的？”

　　　　“不。”

　　　　袁羽影的答案，或者说是袁羽影的直接让水悠凝赶到奇怪，按照自己和凌致宇的关系，即使袁羽影并不怀疑凌致宇，也不会这么爽快的给出答案。

　　　　看着水悠凝的表情，袁羽影就猜到水悠凝在想些什么，笑着说：“贺丞相本来就和陛下有分歧，坐山观虎斗才是凌致宇最佳的选择。而且现在因为贺忆茹和贺明幽的拖累，贺丞相在和陛下的争斗中处于劣势，如果凌致宇出手的话，肯定是帮助贺丞相而不是打压。”

　　　　“你是说除了程墨烈和凌致宇之外，九离还存在第三种势力。”

　　　　袁羽影点头，不过又说道：“其实这只是一个猜想，我实在想不出来在九离，除了凌致宇，还会有什么会针对陛下。”

　　　　“哼，程墨烈用那种见不得光的手段从凌致宇的手中夺了王位，看他不爽的人肯定不少吧。”

　　　　听水悠凝这样说，袁羽影难得的教训水悠凝：“王妃可知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陛下之所以这么做自有他的苦衷，既然王妃已经成了陛下的人，那么就应该和陛下共进退，若是这样评价陛下，小心被有心人利用。”

　　　　听袁羽影这样说，水悠凝却是满不在乎：“程墨烈既然这样做就不要介意别人怎么看他，再者，我怎么进的这个王宫，你我都清楚，不，你知道的应该比我的多。虽然我现在是在帮程墨烈做事，但是这不过只是我和他之间的交易而已。”

　　　　“王妃真的只是当这是交易而已？”

　　　　“不然呢？难道你当真以为我喜欢上了程墨烈，甘心无怨无悔地帮他做事不成。老袁，我们都是成年人，又经历了那么事情，不应该这么天真的。”

　　　　“可是陛下喜欢你。”袁羽影见水悠凝这个样子，心中有些着急，他不希望程墨烈好不容易打开的心扉，因为得不到回报而关闭。因为袁羽影有一种直觉，程墨烈若是在一次将自己的心冷冻起来的话，那么他这辈子就会注定孤独一生。

　　　　“老袁，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第三遍了。程墨烈是什么样的人，或许我和你的看法并不一样，但是我并不觉得自己是错的，程墨烈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别人。纵然程墨烈喜欢我，但我并没有义务同样去喜欢她，所以即使我现在因为某些原因呆在了程墨烈的身边，但是我的心永远不会有程墨烈的位置。”

　　　　水悠凝故意将话说得非常决绝，也故意忽略自己说这些话的时候心中隐约浮现的那丝苦涩。她不应该永远呆在这个皇宫的，这里并不属于她。

　　　　“你心中是不是还是放不下凌致宇？”

　　　　凌致宇吗？水悠凝抬头看着这四方方的天，想起来自己初见凌致宇时的那份悸动，想起来凌致宇为了不让她受伤宁愿不要自己的命时的那份情动。

　　　　可是即使这样又能够怎么样，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更何况她和凌致宇之间还算不得夫妻，加上之后发生的种种。水悠凝不能只顾自己和凌致宇之间的感情，而忽视凌致宇之后的种种波折磨难。

　　　　虽然水悠凝并不怪凌致宇，但是要是她仍旧记挂着凌致宇，甚至说喜欢，已经是不可能她。

　　　　其实这对水悠凝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在她救了水知节夫妇之后，就可以没有任何牵挂地归隐山水，自由自在地生活一辈子。

　　　　袁羽影见水悠凝不说话，以为她这是默认，心中对程墨烈的不平使他忍不住开口说：“那个凌致宇有什么好的？他看着重情重义，其实不过是沽名钓誉的小人而已，为了保住自己家人的面子，枉顾他们的性命，若不是他，陛下何至于身中火毒，每次病发都要忍受非人的疼痛，不止如此，陛下每天还需要后喝那种苦的不能再苦的药。”

　　　　水悠凝见袁羽影这样指责凌致宇，心中十分地不耐烦，这种不耐烦倒不是因为水悠凝对凌致宇还有情。而是因为袁羽影口口声声说着是凌致宇对不住程墨烈，程墨烈也因为这个原因夺了凌致宇的王位。

　　　　可是这中间究竟是因为什么，水悠凝却是半点不知道。让一个不知情的人去背负本不应该属于她的恩怨，水悠凝心中是相当地不服气。

　　　　“你总是说是凌致宇对不住程墨烈，可是凌致宇究竟哪里对不住程墨烈了。”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在有一个很勇武的将军，对那时的皇帝忠心耿耿，曾数次救皇帝与为难之中，后来这位将军军功赫赫，被皇帝派去守北部边疆，数次恶战之后，让北部匈奴部落不敢再犯，将军战神之名更是被广泛传播，边疆百姓将这位将军像神仙一样供着，这位将军就这样驻守北部边境十年。”

　　　　“后来呢？”水悠凝问道，但是这位将军的结局水悠凝大约可以猜出一二，功高震主，哪怕再忠心也难以逃脱被疑心的下落。

　　　　“功高震主，更何况那位陛下本来疑心就很重，曾派几去协助将军驻守边疆，可是那几人都是没有见过血的，那里懂得防御匈奴之道，于是这位将军并没有终重用这些人。皇帝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只道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即使心中很不舒服，皇帝一时半会也不能将将军怎么样，但是心中却是非常地不舒服。”

　　　　“后来皇帝的心病被朝中那些善于溜须拍马之流察觉，于是联合起来捏造了将军造反的证据。安国规定，将军出战，家眷必须留京作为人质。看到这些证据之后的皇帝，心中大喜，也不多做详查，立刻派人将将军的家眷全部抓了起来，威胁将军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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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当年真相

　　　　“那时候回朝无异于自寻死路，但是父母妻儿都在皇帝手中，将军没有任何选择，只能回来，那时的他心中还怀着希望，希望皇帝只是一时误会，想着自己只要回去，皇帝就会明白他的忠心的。”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未待将军见到陛下，一道圣旨就下了下来，将军被收监入狱，将军府未满十五岁者，男的净身入宫，女的入贱籍，充当军妓。其余的人凌迟处死，但是这中间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将军十岁的儿子，皇帝并没有让他活下来，也是直接凌迟处死。”

　　　　“凌迟处死，三天三夜的折磨，将军自认为自己是清白的，不可能提前寻死。但是他终究不忍心自己年幼的儿子也遭受这样的苦楚，于是决定提前送儿子上路。于是他趁人不注意将自己监狱的油灯扔进了儿子的监狱。”

　　　　“也许是老天也不忍心将军一脉就此断绝，十岁的孩子心智已经成熟，加上经历了这样的劫难，孩子一夜之间突然成熟。看着围绕着自己的漫天大火，他明白父亲的苦心。可就是越明白，孩子心中越是不甘，心中的愤怒也就被这场大火点燃得越旺。九离火体**引燃，孩子最终借助大火的遮掩逃了出来，却也留下了终生的隐患。”

　　　　虽然袁羽影并没有明说这些人是谁，但是水悠凝也知道这是关于程墨烈的过往。她本来以为是凌致宇做了什么对不住程墨烈的事情，但是程墨烈和凌致宇年龄相仿，程墨烈家遭遇灭门之灾的时候，凌致宇不过是一个年幼的皇子。

　　　　若是硬将这件事情推到凌致宇的头上，并让他遭受这样的苦楚，水悠凝也不觉得程墨烈做对了。

　　　　“有道是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是凌致宇的父皇犯下的错，和凌致宇又有什么关系，程墨烈若是觉得自己一家是冤枉的，大可以收集证据，然后去喊冤，让凌致宇重新彻查此事。”

　　　　“你以为陛下没有这么做吗？可是这本就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一位陛下仅仅因为心中的那点猜忌就杀害了一位忠臣良将全家，这件事情若是传了出去，肯定会被天下人嗤笑，而且肯定会被记入青史，成为永远的污点。”

　　　　“所以程墨烈就是因为将这笔账算到凌致宇的头上，然后报复他吗？可是凌致宇是无辜的啊。”

　　　　“哼，你当真以为凌致宇是无辜的吗？陛下逃出来之后，为了证明自己一家人的清白，到处收集证据，将军生前为人豪爽，也结交了一些朋友。这些人虽然不敢提将军求情，但是暗地里也帮助了陛下不少。陛下用了几年的是将，终于将证据收集齐了，去朝堂之上喊冤，那位皇帝却避而不见，只说陛下是将军旧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处死陛下。”

　　　　“若不是陛下勤于武学，早就被抓住杀死了。也就是那一次，陛下才看清楚那位皇帝视自己的名声如性命，如果没有足够的力量，是不会让他妥协的。于是陛下才积极培养自己的力量。”

　　　　“可是培养自己的力量哪有那么容易，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贴贴撞撞走过来，等陛下终于有能力和那位皇帝抗衡的时候，那位皇帝却驾崩了。凌致宇登基，登基之后的凌致宇以贤明仁厚著称，陛下以为凌致宇不会向他的父皇那样是沽名钓誉之辈，于是重新将那些证据交给了凌致宇，陛下已经决定只要凌致宇帮助自己翻案，他就解散自己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势力。”

　　　　结果水悠凝已经猜出来了，凌致宇没有帮助程墨烈翻案，程墨烈一怒之下举兵造反，抢了凌致宇的位置。

　　　　“凌致宇何止没有帮助陛下翻案，他甚至为了帮助自己的父皇掩盖真相，更是大肆搜谱程家人，若不是陛下给自己留了后路，没有直接出面，怕是早就被凌致宇给杀了。可是那些和程家稍微有些关系的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一时间程家血脉除了陛下，再没有后人留下。”

　　　　“陛下看着那些人因为自己的天真丢了性命，对凌致宇的恨意更加深了，也明白了除非坐上那个至尊的位置，否则程家人想要平凡，根本不可能。同时陛下也发誓，若是有朝一日自己登上那个位置，必定要让凌致宇尝尽世间百般的羞辱。”

　　　　“十四万男儿的性命，几十条程家人的鲜血，就因为凌家父子的猜忌和面子赔了进去，你若是陛下怎能不恨。”

　　　　水悠凝一时之间也不能说些什么，虽然她作为一个外人不知道当初凌致宇的父亲这样做是不是真的如袁羽影说的那样仅仅是因为猜忌，但是十几万人的性命，仅就这一条，就足够水悠凝将心中的天平偏向程墨烈的了。

　　　　加上凌致宇的所作所为，水悠凝可以理解凌致宇为了不让自己父皇的名声受损，拒绝程墨烈的要求，但是之后又将程家人赶尽杀绝的事情，水悠凝却是半分也不能赞同。

　　　　至于程墨烈，水悠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这个人。想到程墨烈幼时的经历，水悠凝心中就闪过一丝心疼。袁羽影虽然一语带过，但是看到程墨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水悠凝就可以想象程墨烈那时究竟经历了什么。

　　　　既然不能将这件事情理顺清楚，水悠凝干脆就不想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已经决定不掺和到凌致宇和程墨烈之间的纠正当中，那么程墨烈和凌致宇究竟谁是谁非，对水悠凝来说也并没有那么重要。

　　　　不过水悠凝也从中查探到了一丝生机，既然凌致宇和程墨烈这件迟早有正面对决的一天，那么她不如就此制造一些混乱，好帮助自己的逃脱。但是逃脱之后，她应该带着父母去哪里，对水悠凝来说却是一件让人头痛的事情。

　　　　“老袁，你有没有九离的地图，越全越好，最好是那种能够将九离旁边的小国也画进去的那种。”

　　　　“这个有倒是有，可是你要这个东西做什么。”

　　　　“闲来无聊，看看打发时间，三日之后，我让百筱去找你要。”水悠凝打着哈哈，就将这件事情揭了过去，话题又回到了天牢上面。

　　　　“既然这件事情已经牵扯到了贺丞相的那里，你们为什么突然又要我去继续查探？”水悠凝不解地问。

　　　　“天牢的杀人案我已经问过了，密室杀人，而且凶手下手非常狠，可见那人对贺丞相恨之入骨，若不是极大的怨恨，凶手是不会这样做的，如此一来，岂不是说明贺丞相其实在背后做了一件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们若是将这件事情挖了出来，陛下自然也可以趁此机会将贺丞相的势力连根拔除，而不只是将其驱逐出行歌城。”

　　　　水悠凝没有说话，她在思考若是自己将这件事情办得漂亮，不仅能够帮助程墨烈对付贺丞相，而且还可以将背后之人抓住，自己能够得到什么好处。

　　　　“我曾经和程墨烈打赌，若是将天牢的掌控权重新还到程墨烈的手中，他就对我之前做的事情既往不咎。但是现在事情发展已经远远超过天牢本身的事情，程墨烈若是想要我帮他的话，这赌注的彩头怕是要加上一加。”

　　　　“王妃想要什么？”

　　　　水悠凝最想要的东西自然是自由，但是她也明白这种事情断然是不能够说出口的。为今之计，只有慢慢培育自己的势力，这样才可以通过自己的力量套出这个金色牢笼。

　　　　“我要着后宫的管辖权。”

　　　　听了水悠凝的话，袁羽影却是有些惊异。程墨烈自从住进这王宫之后，虽然也有贺忆茹这个王后，但是因着程墨烈并不喜欢贺忆茹，所以一直没有将贺忆茹接进王宫。即使又后来贺忆茹死皮赖脸进了王宫，程墨烈也没有想过将后宫的管辖权交给她。

　　　　而是派了身边一个老成且颇有些手段的嬷嬷打理，好在程墨烈后宫嫔妃并不多，后宫琐事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件，因此这后宫也被这嬷嬷打理的井井有条。

　　　　袁羽影一直以为水悠凝对着后宫之事并不感兴趣，是以在水悠凝说想要后宫管辖权的时候有些吃惊。

　　　　不过袁羽影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既然水悠凝已经开始想要后宫的管辖权了，那是不是说明她已经有了想要留在程墨烈身边的想法了。袁羽影在心中惊喜的想到。

　　　　由于心中逃过高兴，袁羽影一时间没有注意隐藏自己的表情，看到袁羽影的表情，水悠凝自然知道袁羽影在想些什么，但是她并不准备解释，有时候误会也是人类最大的帮手。

　　　　虽然这样想，但是袁羽影并没有立刻做决定，而是说要回去问程墨烈的意思。水悠凝也不觉得奇怪，毕竟皇权这个东西是容不得任何人践踏的。纵然袁羽影是程墨烈的心腹，也要时刻注意不要越了自己的权利范围。

　　　　之后，袁羽影又将天牢的势力分布等具体情况和水悠凝说了一遍，这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没想到这小小的天牢，竟然盘踞着这么多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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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同流合污

　　　　翌日，水悠凝就带着百筱去了天牢。

　　　　张四看到水悠凝愣了一下，水悠凝已经有几天没有来天牢了，张四以为水悠凝是被那个密室谋杀案给吓走了，心中庆幸万分。

　　　　虽然贺丞相安排在天牢的心腹死了，但是这并不在张四的职责范围内，丞相若是想要问罪，直接去找大理寺就好了。而且以贺丞相在天牢的势力，想要再插一个人进来也并非难事。

　　　　所以王汝智的死张四并没有放在心中，但是水悠凝是陛下派来专门调查天牢之事的人，虽然张四不明白陛下怎的突然派来这么一个人，但是却不得不处处小心，毕竟天牢中隐藏的事情一旦被查出来，上面的人自然是要承担责任，他张四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大人这次来所为何事？”见到水悠凝，张四立刻迎了上去。

　　　　“陛下命我调查王汝智一案。”水悠凝故作一本正经地说。

　　　　“哎呦，大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那能由您来做啊，您将这件事情交给小的，不出三日，小的定将凶手抓到，而且人证物证俱在，饶是陛下也不会察觉到任何不妥当。”

　　　　张四这话说得自信，但是仔细听还是有些纰漏。什么叫做就算是陛下也不会察觉到不妥当。

　　　　“你的意思是说随便找个人顶罪？”水悠凝面无表情地问道。

　　　　张四见到水悠凝这幅表情，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虽然水悠凝这个人比较识时务，但是究竟识时务到什么地步，张四心中是没有任何谱的。

　　　　“这大人误会了，陛下登基以来，赏罚分明，小的怎么敢那样糊弄陛下呢。”张四连忙自圆其说。

　　　　水悠凝听了却是故作遗憾地说道：“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其实这种那件本来就是吃力讨好的事情，若不是陛下强行将这起案件塞给本官，本官才不会去触这个霉头。而且这种密室谋杀案最难办了，本官还需要一个人指点一下捷径呢。”

　　　　水悠凝将话说到这个地步，张四若是再听不出其中的按时，就真的白在这天牢呆这么久了。

　　　　“其实小的心中有一个法子，不知道大人有没有兴趣听一下？”

　　　　“真的！”水悠凝眼睛亮了一下，连忙示意张四将这个主意说出来。

　　　　张四看了一眼水悠凝后边跟着的百筱。

　　　　“你先下去吧。”水悠凝领会了张四的意思，支开了百筱。

　　　　张四这才放心地将自己的主意说给水悠凝听。

　　　　“找人顶罪确实是一条捷径，但是这件谋杀案是陛下指名要查的，中间还要经过种种环节，但凭你我，恐怕是很难瞒过去把。”

　　　　“这件事情就不劳大人费心了，小的虽然官职不高，但是还是认识几个上面的人，只要大人肯破费，这件事情就交给小的了。”

　　　　“只要张大哥帮助本官破了此案，保住本官头上的这顶乌纱帽，钱财不是问题。”水悠凝答应得非常爽快，不过又为难地说：“可是找谁顶替呢，要知道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这天牢别的没有，死囚犯多得是，只要稍微许给他们一些好处，这些人就会答应的。”

　　　　“如此就有劳张大哥了。”水悠凝说着就从衣袖中拿出一沓银票，这些银票还是程墨烈临时给她的，既然这些钱不是自己的，水悠凝花起来自然不会心疼。

　　　　而张四看到水悠凝出手这么大方，早就笑得合不拢嘴了，迫不及待地在水悠凝身上打上了自己人的标签，拍着胸口向水悠凝保证自己一定将这件事情完成得非常漂亮。

　　　　水悠凝自是感谢不说，等张四走了之后，水悠凝才带着百筱去了案发现场。由于王汝智死相惨烈，那天水悠凝走了之后，尸体就被抬了出去。

　　　　“小姐，这里我们不是已经看过了吗？怎么还要过来。”

　　　　水悠凝一处一处的查探监牢里的情形，一边回答百筱的话：“当初不过是做做样子，若我那时候真的查出来一些什么，张四今天对我的态度就不会是这个样子。“

　　　　说到张四百筱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小姐，你看看那个张四一脸猥琐的样子，分明就是贪慕小姐的钱财，小姐为什么还要和这样一个人打交道。”

　　　　“你只看到张四是个贪财的人，却没注意到张四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狱卒，竟然敢做出用人顶罪的事情，他的背后也一定有人，而且还是一个官职不低的人。我们运气要是好的话，说不定可以从张四入手将这个人揪出来，然后拔出贺丞相的势力。”

　　　　“可是小姐这样做容易吗？”

　　　　当然不容易了，若是事情真的那么容易了，水悠凝还怎么和程墨烈讲条件，获得更多的东西。

　　　　两个人说着话，水悠凝突然注意到走廊角落里有一个黑黝黝的东西。

　　　　“这是什么？”水悠凝将东西捡了起来，左看看右瞧瞧，还是看不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木鞘。”

　　　　“什么是木鞘？”水悠凝好奇地问。

　　　　“这木鞘是做针线的时候，尤其是用针扎一些比较硬的东西时候，用来垫在针的下面，方便用力的。”

　　　　“可是针线活不都是女人的事情吗？这里是专门关男性犯人的监狱，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水悠凝好奇地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百筱摇了摇头。

　　　　水悠凝正准备说些什么，就看到墙角多了一个影子，于是不动声色地将木鞘藏在袖子里，转头和百筱说话：“这是什么劳什子密室杀人案，根本找不到任何的证据。”

　　　　百筱也是一个灵活的人，见水悠凝突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