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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行天下-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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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禁足的日子里,她曾无数次午夜梦回,可那时照亮院子的都是柔和的月光。如今,到处都是刻意压低的吆喝声,整座宅院也灯火通明如同白昼一般,就算让她睡,她也无法入睡。
轻手轻脚的莲儿不知何时进到了屋里:“小姐,夏管家问是否还有什么要带走的物事?如果有的话要尽快装起来,不能再耽搁了。”
怔怔出神的夏晗雪回过神来,低声道:“没有。对了,有件事要你帮忙。”
莲儿见她情绪不高,很想像原来那样劝慰一番。可是,小姐心中的结又岂是那么容易解开的?
于是,无计可施的她只得走上前去等待吩咐。
这时,收起了情绪的夏晗雪毅然决然的从某个柜子里摸出了什么东西,塞到了莲儿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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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破晓
同一时间,浦化镇。
堂屋昏黄的灯光下,萧靖仍在不知疲倦地批阅着稿子。平时无论工作多繁忙,他都不曾熬到这个时辰,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端着茶壶的董小雅缓步进屋,为他早已空空如也的茶杯续上了茶水。
凝眸思索的萧靖只是向她点了点头,便又一次埋首于堆积如山的稿件中,再也没有抬起头来。
董小雅站在原地挣扎了许久,才鼓起勇气开口道:“天亮后公子还有大事要做,不妨先睡下吧,莫要到时因为精力不济出了岔子。”
听到小雅说话,萧靖才放下了笔。很是疲惫的他仰靠在椅子上伸了伸腿脚,苦笑道:“我倒想睡,可这事干系太大,又怎能睡得着?”
董小雅摇头道:“就算公子睡不着,也不必在深夜处理公务,哪怕只是躺下歇着也是好的。”
萧靖叹道:“还不是我欠账太多?若前几天花些工夫,也不会堆上这么多东西。天亮后我这一去指不定能不能回来呢,总要把之后的事安排好……”
说到这里,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继续往下说。
与后世那些内心戏很多的美女不同,小雅为人柔和坦荡,和她聊天不会有什么压力,很是放松。再说,萧靖不在时是她代理总编辑,在这报社里她绝对是萧大社长的心腹,所以萧靖在她面前也有点习惯成自然的藏不住话。
知道他心意已决的董小雅黯然道:“公子也不必太过忧虑了。你吉人天相,定能救得夏小姐的。”
目光望着外面的萧靖悄悄瞥了小雅一眼。
骤逢大变的她从富家小姐变成流浪女又流落至此,心智之坚定已远超那些生活在温室中的大家闺秀。不知是不是因为经历了许多事的缘故,这妮子喜欢把事情藏在心里所以就算遇到难题,她在人前也很少表露出什么消极的情绪。
可此刻的她呢?
秀气的黛眉紧紧凝在一处,清澈的眸子里写满了忧虑,一排贝齿轻咬着唇……她本就生得楚楚可怜,这样的神态很难不让人心生怜爱,恐怕将此情此景说成“西子捧心”也不为过。
萧靖忽然开怀笑道:“我看忧虑的人是小雅才对。人世间岂有不冒险就能获得高收益的道理?雪儿是夏家的女儿,我一介布衣,若是连奋力一搏的决心都没有,又怎能抱得美人归?”
他起身直视着董小雅,温言道:“今日戌时前后应该就能分出胜负了。中间怕是会有些波折,不过如果我所料不错,我和雪儿还不至于有性命之虞……小雅愿留下,我非常感激,可到后面你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这样,过了午时你便去寻小远吧?若我有什么事不能再掌管报社了,你就按邵宁的安排行事,将来至少吃穿不愁。对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到时就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董小雅轻轻摇了摇头。她鼓足勇气迈出一步拉进了两人的距离,才道:“奴家自落脚于此,便已将自己当做萧家的人了。”
萧靖一愣。“萧家的人”这四个字有很丰富的意味,到底姑娘说的是其中哪个意思,他心里也没数。
再看小雅,这妮子面色微红地垂下了头,续道:“若真有危险,奴家确实帮不上忙。可若一切顺利,今天便是公子与夏小姐喜结连理的好日子。如此重要的一天,公子的身边总不能一个家人都没有吧?总不能连个见证人都没有吧?”
本来想好了无数种说辞的萧靖不得不放弃了劝说小雅的努力。
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法让一个早已下定决心的女子改变主意,那又何必多费唇舌?
董小雅走后不久,堂屋的门又缓缓打开了。萧靖望着西厢昏黄的灯光呆立良久,才咬牙回到了书桌旁……
邵府。
一向以没心没肺著称的邵宁也失眠了。辗转反侧很久后,他终于点灯起床,又一次打开了萧靖留给他的那封厚厚的书信。
这是第三遍阅读了,可邵宁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地道:“这个混账玩意!”
萧靖在信中为他和报社的其他人留下了脱身之策,可他怎么看都觉得这家伙实在太丧了,整篇文字情真意切得像是遗书一样,个别地方看得他都起了鸡皮疙瘩。
“那么想死就去死吧,老子才不管你了!”
心中无比烦闷的邵宁几乎是跳到了床上。与他一样忧心忡忡的苏玉弦好言劝慰了几句后,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像个孩子一样的丈夫在那里生着闷气不停“翻大饼”。
这一宿邵宁最多睡了一个时辰。外面的天空刚有一点点亮色,他便飞速起床穿戴整齐,又像做贼一样东张西望地离开了房间。
小心翼翼地走到偏门附近,他不禁面露喜色:看门的是熟人嘛!
他晃着四方步走向了那人。刚想用咳嗽来示意“本公子来了”,一旁就有人抢先咳嗽了一声。
本来自信满满的邵宁顿时大惊失色,讪讪地喊道:“爹。”
面无表情的邵员外淡淡地道:“这一大清早的,你要干什么去?平日可不见你走得这般早。”
邵宁笑道:“孩儿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一日之计在于晨嘛,我想出去活动活动身子骨。”
虽然当年他和邵员外险些为了苏玉弦的事翻脸,但那是特殊情况。一般来说,邵大公子还是挺怕他爹的。
邵员外哼道:“既如此,就改天再去吧?老夫看这天色不太好,今日怕是有一场疾风骤雨。你小子从来不知轻重,若淋成了落汤鸡可没人来管你。”
邵宁的脸色变了变,强笑道:“爹也太小看人了。不过是去去就回罢了,又怎会淋上雨水?难得我有这心思,爹你还是不要阻拦了吧。”
说罢,他快步绕开了邵员外。就在他以为得逞的时候,旁边忽然闪出四、五个手持棍棒的下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邵宁身后传来了邵员外冷冰冰的声音:“你们几个就在各处盯着。若少爷踏出家门一步,你们也不必再留在邵家了。若到万不得已时,就算打断他一条腿也有功无过……明白了么?”
………………………………
第三百二十三章 一定
葛大人准确地说是曾经的送婚使葛大人,从自家门缝中抽出了一份镜报。
他慢悠悠地踱回屋里,心中还在纳闷:家里不曾订过报纸,这是谁给送来的?
大概半年前,镜报的大规模订阅开始了。订报纸不仅能享受优惠价,每天清晨还会有一群少年把报纸准时送到你的府上。葛大人也是不久前才发现许多街坊邻居的家门旁都多了一个方形的小木箱,一问才知道那叫报箱,就是每天收报纸用的。
对镜报,葛大人的感情十分复杂。
作为一个传统意义上的读书人,虽然他有时也会捧着份报纸悠哉悠哉地阅读,可他心中还是有点看不起报纸这东西。
那是什么玩意?不过是一群没读过几天圣贤书的人鼓捣出来的嘛!随便看看就算了,何必认真呢?
因此,直到今天他都没有订报。
话又说回来,在狱中被关了一个多月的他能被放回家,还是托了媒体的福。若不是包括镜报在内的各路报纸将一行人在北胡发生的事从民间的传言变成靠谱的新闻,想找人背锅、整天喊打喊杀的人们又怎会放过他这个没啥背景的小官僚?
民意汹汹,即便是朝中的一些势力也要好好掂量掂量。
虽然人回来了,官职却暂时没有了。不管怎么说和亲就是失败了,说功劳苦劳什么的都没用,他必须承担一定的责任。
获得平反后,先是心有不忍的同僚们给他凑了些钱,后来更是有个神秘人登门拜访,不仅送来了相当于他十年俸禄的金银珠宝,还奉上了一处庄子的地契。
葛大人是聪明人,一下就想到来者是夏家的人,心中对夏鸿瀚自然充满了感激。收获颇丰的他这才慢慢解开心结,开始享受富家翁的悠闲生活。
虽然同僚说让他耐心等待复起的机会,可他早已没兴趣了。
展开报纸看了看,跟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啊?
版面一样多,板块设置也没什么变化,新闻还是那些类型既然如此,为啥要到处送报纸,钱多了烧得么?
刚才出门的时候,他看到家家户户几乎都得到了免费的报纸。如果整个京城都照此办理,那么报社的开销可不是个小数目。
满心狐疑的葛大人耐心翻看了一遍,终于在头版发现了蹊跷。
有一则关于亲事的告示看起来怪怪的。寻常人家若想把喜事广而告之,都是提前几个月就要登在报纸上。古代消息传播的速度很慢,只有这样亲朋故旧们才有机会得到消息来凑个热闹。
哪里有成亲当日才登告示的?就算登,也应该是贺词吧?
待看清了报纸上写的名字,葛大人浑身一哆嗦。原来是她!
这两家结亲的事,前段时间不是在报纸上登过么?怎么又来了?
沉吟片刻,他心中忽然一闪念。这稍纵即逝的念头有些接近真相了,可他还有个别地方没想通。
就在此时,有个年轻人大大咧咧地进了屋,开口便道:“爹,我要出去一趟,今天的午饭在外面吃,您和娘不用等我了。”
葛大人闻言把脸一沉:“你这孩子,拿爹的话当耳旁风么?你都这年纪了,要功名没功名、要本事没本事,将来怎么办?”
年轻人搔了搔头,嘀咕道:“要功名有什么用?难道和爹一样当个小官四处遭人白眼,关键时刻还要被派去送死么?”
耳力还不错的葛大人吹胡子瞪眼睛的刚要发作,葛少爷就抢先道:“爹,您放心好了,我午后就回,绝不在外面多待一刻。嘿,许坚强徐继仁那狗贼居然真敢强娶夏家小姐,应验了明珠泪里的事!徐家我得罪不起,可这种事不能放着不管,我去沿路喝个倒彩什么的总可以吧!”
话音刚落,这小子就一溜烟地跑掉了,只留下了目瞪口呆的葛大人。
原来如此!
自重身份的葛大人才不会去看什么明珠泪。此刻从儿子嘴里听到这些,他才把散落的片段串到了一条线上。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动作之敏捷丝毫不输给二十岁的年轻人。
徐家。
收拾停当的徐继仁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还有两刻左右,他就要去夏家接新娘了。
有个亲随附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徐继仁把双眼睁开了一条缝,冷笑道:“狗急跳墙罢了,有什么可担心的?告诉下面的人,该怎样就怎样,姓萧的翻不了天去!”
那人领命去了,屋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徐继仁脸上写满了不屑。他早就知道报社搞了个话剧,可那又如何?不过是一群像蝼蚁一样讨生活的百姓罢了,谁会傻到和他堂堂伯爷过不去?
过了今日,他便是夏晗雪的丈夫了。那可是位名动京城的佳人,就算他早已阅遍美色,在虚荣心的驱使下也难免对新娘有所期待。
不知那端庄高雅又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亲近起来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
想着想着,心痒难瘙的徐继仁都有了提前出发的念头。就算现在萧靖愿意服软,他都得琢磨下是不是等圆了房再把人放走。
夏家。
秦子芊握着整装待发的夏晗雪的手,久久未发一语。小姐妹平日里可以说个没完没了,真到了分别的时候,却只能无语凝噎了。
最后,还是夏晗雪先打破了沉默:“表姐,你放心吧,人家不会有事的。”
秦子芊狠狠地白了她一眼,道:“死妮子,当我不知道么?你要是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走了,过会儿肯定没什么好事,徐家不被闹得天翻地覆才怪。”
夏晗雪吐了下小香舌:“我都要嫁出去了,你还要凶我呀?算了,反正以后也能经常见面的,到时候有夫君在,就不怕你欺负我了。”
秦子芊愣住了。过了半晌,怅然若失的她才压低声音道:“你是说萧靖会来救你?你怎么知道的,他送消息给你了?”
夏晗雪摇了摇头,继而嫣然一笑:“萧郎他一定会来的!”
………………………………
第三百二十四章 竖子
要徐继仁快要崩溃了。
从他家到夏府的路并不长,平日里坐着车慢悠悠的有个差不多一顿饭的时间也就到了。可是,今天他走了快一个时辰才能从“望山跑死马”的距离看到夏府的宅子,速度上的差距真不是一星半点。
没办法,谁让他被看热闹的人群重重围困了呢!
无数百姓站在路边,几乎一眼望不到边。人群覆盖了各个年龄段,从七旬老叟到三岁稚童应有尽有,恐怕也只有元宵佳节才能闹出这阵仗了。
他们都是来围观广灵县主出嫁的。
夏晗雪一介弱质女流,为了大瑞的和平、为了百姓的安宁不惜远赴北胡苦寒之地,不仅要遭人折辱,还冒着九死一生的巨大风险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对这样坚毅勇敢的好姑娘,百姓早就忘了她平日里是高高再上、不可直视的夏家小姐,也忘记了什么劳什子“县主”,他们只记得这妮子曾为了大家而奋不顾身,这就够了。
从夏晗雪回京万人空巷迎接的事,也能看出她的人望。
所以,人们看着徐继仁的眼神很是不善。如果不是如临大敌的差人们不停为徐继仁拦住人潮,他估计明天早上都走不到夏府。
徐家的那点烂事人尽皆知,连京城的小朋友都能口沫横飞地讲出他的劣迹。如果不是有官府的人在,此刻肯定已经有很多热血青年冲上去和徐家接亲队伍发生冲突了。
就算如此,小的摩擦也不少。比如,时不时就有人吹下口哨、喝个倒彩还有人趁人不备喊上一声“禽兽”、“败类”,当徐家和官府的人想找到此人算账时,看到的却只有一大片同样面带怒色的脑袋。
出门前,徐继仁的心态还不错。这年头新郎不一定非要去接亲,坐在家中等着新娘送到也是可选项,这做法并不违礼。
可是,他偏偏骑上了高头大马,在一干家奴的簇拥下带着堪称豪华的吹奏阵容出门了。
他知道自己今天就是出去装的,也没考虑过什么高调不高调的问题。
到了后来,他本就不多的耐心渐渐丧失殆尽,以至于当一个百姓被人一挤、踉踉跄跄地扑到了他的队伍里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扬起了马鞭。
“伯爷,不可啊!”距离最近的亲随连忙拉住了他,低声道:“路上的刁民何止万人,万一您一鞭子下去激起了民愤,生出了民变……我等死不足惜,可到时就算属下有三头六臂,也没法护得伯爷周全。”
徐继仁的脸由青变紫,又由紫变绿了。
他堂堂的忠显伯,对街上的百姓从来都是呼来喝去,对方挡路抽打上一马鞭什么的根本就不是事。就在去年,还有位侯爷当街驰马撞倒路人,一怒之下把那个已经被撞残疾的可怜人打掉了多半条命,最后在官府的调解下不也是只赔了几百两银子么?
谁知如今……
都快把嘴唇咬破的徐继仁愣了许久,才放下了高高举着马鞭的手。
刚刚还被吓得浑身战栗的倒霉鬼终于抬起了头。鼓起勇气瞟了瞟徐继仁,他眼中的畏惧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屑、鄙夷,甚至有那么一点点仇视。
“你!”
就在气不过的徐继仁忍不住想动手前,那人快步钻出了迎亲的队伍,转瞬间就消失在人群中。
“竖子!”
恶狠狠地丢下一句粗话,徐继仁咬着牙选择策马前行。
他是作威作福惯了,可是谁想激出民变?这可是天子脚下,万一发生什么震动宫内的大事,他这个忠显伯就算没责任也要被扒一层皮下来。万一激愤的人群给他来个“踩踏致死”,那他哭都没地方哭去,因为朝廷八成会想着“法不责众”,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京城里的伯爷多如狗,到时候他也就等得到一个象征性的哀悼,亏大了!
适才他还敢好整以暇地和满怀愤恨的人们招手致意,现在?他悄悄低下了高傲的头,因为他真的从百姓眼中看出了一点“食其肉、寝其皮”的意思。
在官差和家奴的保护下,徐继仁一行终于赶到了夏府。此刻已近午时,接亲能来得这么晚的,忠显伯绝对是大瑞历史上独一份了。
在夏家宅子附近围观的人少了很多,可远处围观的那帮人一点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徐继仁不知道的是,在某个偏僻的角落,有数道目光一直紧盯着他的动向,犹如蓄势待发的猛虎。
婚礼的礼仪极为复杂,偏偏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半点都马虎不得。于是,闲极无聊的吃瓜群众们又开始聊天了:
“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之前俺就听说过广灵县主的婚讯,没想到还真的是要嫁给这王八蛋啊?老天啊,你怎么就不开开眼呢?”
“就是,好白菜都让猪拱了!那徐继仁不是一直流连于风月场么,就让他寻花问柳地过了一辈子好了,干嘛要来糟蹋广灵县主?哎,红颜薄命,县主嫁过去可要吃苦了,一个弄不好性命都……”
“之前我还道那明珠泪是演着玩的,没想到我也有机会看到这样的人间惨剧……对了,你听说过没?之前传过的,广灵县主和镜报的萧社长是相好?”
“要真是那样倒好了。县主和萧社长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可惜了,卖报纸的又怎么抢得过人家一个伯爷?还是别痴心妄想了……”
众人的音量都不大,可一大片嗡嗡声还是让听不见什么的徐继仁很是不爽,于是他恶狠狠地往声音的方向瞪了一眼。
又折腾了许久,披着红盖头的夏晗雪才在搀扶下坐上了轿子,队伍又开始缓缓移动了。
因为不能走回头路,所以徐继仁的队伍换了一条路线。不出意料的,无数人涌向了那条路,宽阔的街道再一次被挤得水泄不通。
徐继仁心中的高傲又死灰复燃了。你们可以不满,但你们能决定什么?人我娶定了,下次若是哪个平头百姓有幸见到夏晗雪的真容,还不是要叫上一声“徐夫人”?
说时迟那时快,人群中一声厉喝如晴天霹雳般炸响了:
“徐贼,留下雪儿!”
………………………………
第三百二十五章 拼命
面萧靖是来拼命的。
随他而来的六个人都蒙着面,只有他毫无顾忌的以真面目示人,根本就没有遮掩的意思。
要救的是他的女人,自问无愧于天地的他当然要堂堂正正地现身。再说,如果是一群来路不明的蒙面人动手抢人,现场的群众很可能误伤友军,总要让别人知道他才是正主。
听到这声怒喝,喧闹的人群很难得地沉默了两秒。短暂的安静过后,喧腾的声浪便直冲天际:
“我没听错吧?好像有人来抢亲了?”
“嘿,没想到明珠泪里的事还真的发生了!”
“咦,那人好像是镜报的萧社长?都说他与广灵县主是相好,看来没错了。”
“你也太后知后觉了,明珠泪不就是镜报的人排演的么?”
“现在看来,郗庆就是萧靖,薛小雪就是萧社长口中的雪儿,县主的闺名应该带个雪字。哎,可怜了这一对苦命鸳鸯”
“别唉声叹气的,有什么用?我等对戏台上的有情人终成眷属都十分期盼,现在一对要被生生拆开的爱侣近在眼前,难道还能无动于衷?是,咱们得罪不起徐继仁那畜生,可要是连一点点小忙都帮不上,那真是枉为男儿!”
人群的议论愈发激昂了。之前,他们将对夏晗雪的同情和怜惜化作了激愤如今,当戏中的抢亲情节真的发生,他们又将激愤化为了力量,一种想要通过自己卑微的努力来改变现实的力量。
就像在戏台下挺身而出拦住“许家追兵”的人们一样。
一片混乱中,来抢亲的七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了载着新娘的轿子。七人到处,所有百姓都默默地让出了道路,人潮的走向活像被摩西手杖一分为二的红海。
坐在马上的徐继仁不屑地望着远处金刚怒目的萧靖,冷笑连连。
他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明珠泪演了些什么。尽管他不认为萧靖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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