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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行天下-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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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要的地方……我说的对不对?”
萧靖赞许地点了点头,道:“是这个道理。他们虽然对我这个夏家的姑爷很恭敬,但防备也是很深的,因为谁都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河东如果真的是一滩烂泥,那么在没有亲眼确认情况之前,连我也无法确定万大人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那朵莲花……凡事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他看了眼简雨宁,又看了看有些局促的猴子,正色道:“不过,这条路上可能真的会有危险,难道你们就不怕吗?”
简雨宁瞥了猴子一眼,笑道:“猴子的胆子大着呢,萧大哥也知道,当初他在黑矿坑那种龙潭虎穴的地方都咬紧了牙关没服过软,如今有这么多护卫跟着,他有什么可怕的?之前他不想走东边,主要是紧张我啦。至于人家自己嘛……”
说着,她笑嘻嘻地坐到夏晗雪身边,抱着她的胳膊道:“有萧大哥和最疼我的雪儿姐姐在,有什么好怕的?”
“就你会说话。女孩家家的还没嫁人就这么伶牙俐齿,将来可还了得?”夏晗雪笑着在简雨宁的头上点了一下,似笑非笑道:“不过,看上去咱们的小妮子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嫁过去了,这不,还没过门就会给夫家说好话了……要不夫君回去见见简员外,看能不能说和这门亲事,也省得简家妹子日思夜想的没个着落。”
“雪儿姐姐!”
烧红了脸颊的简雨宁一头钻进了夏晗雪的怀里,羞臊着不肯出来。
萧靖对眼前这很是小儿女情态的画面也选择了视而不见,等简雨宁羞答答地坐回猴子身边后他才道:“其实,雨宁妹子的话只是其中一层。若我所料不错,受害最深重的地方应该还是北边。”
“嗯?”
简雨宁和猴子的眼睛齐刷刷地望向了他,似是在寻求答案。
萧靖叹了口气,道:“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镜报卖了这么多年,这些人绝不是闭目塞听的井底之蛙,能不知道我们想找的是什么地方?能不知道越是言辞闪烁就越能勾起别人的好奇心?万县令的那套说辞便是这个意思。
不过,这家伙看样子也是被人授意的,好在他够圆滑,知道话该怎么说……你想啊,执意走东边几乎肯定会遇到盗匪,我们也可能访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到时就是我们不听人言,他没有丝毫责任;如果我们‘天真地’去了北边,这虚实之策根本不是他出的,他又借此跟夏家卖了好,何乐而不为?”
萧靖在已陷入沉思的猴子的肩头轻轻拍了拍,起身豪气干云地道:“不想让我先去北边?那也好,便如了他的愿吧!我倒想看看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有的人能不能藏住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翌日,队伍再次出发。
虽然已决定将计就计,但萧靖还是向北方派出了人手,期望以这样的方式获得更多的信息。
就这样,时间来到了正午时分。
因为是野外,一行人不得不埋锅造饭。食物的香气才飘出来,在外围的斥候就发来了警讯:有一队盗匪正在接近!
坐在一旁和雪儿聊天的萧靖顿时来了精神。他起来伸了个懒腰又低声对身边人嘱咐了一番便带着几个护卫走到了外围,静静等候“客人”的光临。
就怕你不来!
要全面收集消息就不能拘泥于传统的手段,很多时候可以想方设法另辟蹊径。盗匪大都是地头蛇,抓几个回去当“舌头”问问话什么的会相当有用。
至于安全……根本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算上潜伏的和在队伍中的,现在这附近有近二百人的夏家护卫。这些百战精锐对上同等数量甚至更多些的北胡汗帐卫都可堪一战,几百人的乡野匪徒来了只能是送菜,会被他们吃得连渣都不剩。
萧靖四下张望了一番:嗯,盗匪一定是想从那片芦苇地里发起突袭吧?
一炷香后发生的事印证了他的猜测:
随着一声暴喝,一大片人乌泱泱地从芦苇丛中冲了出来!
妙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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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乌合之众
萧靖目测了一下……嗯,这怎么也得有三百人左右吧?
对方的人数确实比夏家要多,乍一看声势当真不小,但人员的质量嘛……萧靖已经无力吐槽了。
自己是不是误打误撞跑来了丐帮大会现场,惹毛了一群叫花子?
冲出来的人大都衣衫褴褛,面有菜色的不在少数。他们手中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门:木棍,钉耙、扫把……甚至还有人拎着石锁就出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准备拿这玩意砸人。
就算个别人的手中有像样的武器,待他们离近些再看也不过是缺口卷刃的刀剑,很明显是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捡来的。
待敌人来到近前,早已列好阵势的夏家护卫才随着一声号令冲入了敌群。
要是放在原来,这些老兵只要一阵攒射就能把对面打得屁滚尿流;不过夏家人比较低调,虽然上至御史言官下至寻常小吏谁也不敢找他们的麻烦,但大家再三权衡后还是把弓弩藏了起来以免给人口实,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用。
接战时,很多护卫都是赤手空拳,另一些人就算拿了兵器也只是用来格挡或者用背面砸人,出手很有分寸。
这是因为萧靖给他们下了命令:除非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胁,否则不能下死手!
萧靖本来还怕自己的这个指示有些妇人之仁、会造成己方不必要的伤亡,但事实证明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他的手下如虎入羊群,所到之处几乎没有一合之敌;没过多久,战场上已是一片哀嚎,再没有盗匪能站在那里,因为他们不是被打趴下了就是丢了武器跪在地上求饶,根本没有勇气再站起来。
战场很快就打扫完毕了。除了一个人不慎崴了脚,夏家的护卫没有其它伤亡;众人打着哈欠回到了队伍中,这场战斗实在让人兴味索然,调侃那个倒霉蛋成了大家仅剩的乐趣。
“姑爷,人带到了。”几个护卫像拎小鸡似的拎来两个人丢到萧靖面前,抱拳道:“这个矮的是刘二,那个高的是彭三,都是这股盗匪里领头的人,您有话直接问他们就行。”
萧靖点了点头。他正要发话,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刘二抢先道:“贵人饶命,贵人饶命啊!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您,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这条狗命吧!对了……都怪彭三这家伙!
是他跟大伙说他的人跟了您很久,发现您带着好多马车的东西,一定是什么富家的公子哥,大家才同意干这一票的!是了,他还说您身边的女眷美若天仙,待得手了一定要抢回去做个压寨夫人……哎呦!”
听匪首提及雪儿,萧靖的眉头不由得深深皱起;那边厢怒火中烧的夏家护卫更是干脆,直接飞起一脚把刘三踢得打了好几个滚,在地上呻吟着半天爬不起来。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居然还敢提及我家夫人?”其中一人立时抽刀在手,杀气腾腾地请示道:“姑爷,这俩人都不是什么好鸟,让他们活着也是浪费粮食,不如就地格杀了吧!”
萧靖看了看刘二和彭三,又看了眼远处被看管住的几百个盗匪,轻轻摇了摇头。
他缓步走到刘二面前,问道:“你可是河东本地人?你们这群人在此地盘踞多久了?”
刘二颤巍巍地道:“回贵人的话……小人是河东人,和兄弟们在此已近两年了……”
因为处于极度的恐惧中,他的口齿很不清楚。萧靖低下头一看,地下不知何时多了一滩水渍,原来这家伙已经被吓尿了。
于是,萧靖又走向了彭三。
“你的手下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原以为是你们是一群悍匪,没想到跟寻常百姓差不多……为什么他们不好好在家乡生活,要到这里来做聚众劫道的营生?”
彭三冷笑着瞅了他一眼便把头别了过去。
萧靖又问了几遍,这人只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连嘴都懒得张开。
萧靖身边的护卫看不过眼,上前呵斥道:“大胆!我家主人问你话呢,为何不答?都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么?”
这回,彭三总算开腔了。
他咧开嘴朝那个护卫笑了两声,道:“死有什么好怕的?在下贱命一条,掉个脑袋不过碗大的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呵,什么‘贵人’啊,狗屁!不过是哪家达官显贵的公子哥而已!你能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还不是靠家里榨取的民脂民膏?要杀就杀,少废话!”
萧靖有些惊讶地打量了他一番,点头道:“看不出来,倒是条汉子。在下不想杀人,只是真的有事要请教,彭兄暂且放下成见与我好好谈谈如何?”
彭三对着地上“呸”的一口,随即轻蔑地移开了目光。
“萧社长,要不然我来试试?”在一旁看了半天热闹的猴子凑过来道:“看这家伙人不坏,只是对您有些排斥……小人不是什么王孙贵胄,应该和他说得上话。”
萧靖想了想,道:“也好,那就交给你了。不过记得不可用强,咱们毕竟是镜报的记者,不是审讯的官差,明白么?”
猴子还没来得及答应,就被彭三扯着嗓子喊出来的话语吓了一跳:
“你就是镜报的萧社长?”
萧靖侧目望去,只见他整个人都变了个模样。
可能是以为萧靖没听清,彭三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说话时他不仅双眼放光,连话音都有些颤抖,活像后世粉丝亲眼见到偶像时的样子。
萧靖微笑道:“正是。”
彭三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像自言自语似的喃喃道:“该不会是冒名的吧?”
萧靖闻言哈哈大笑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的确是萧靖。我与兄台素昧平生,在你面前冒充他人有何好处?”
为了打消对方的疑虑,他特意拿出镜报社长的印鉴展示了一番。
这下,彭三再无怀疑了。他猛地匍匐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几个头,大声道:“恩公在上,请受彭某一拜!”
………………………………
第四百七十章 苦人儿
对经常被人唤做“恩公”的萧靖来说,这样的场景早就见怪不怪了。
镜报这些年没少做修桥补路、扶危济困的事,所以他在很多地方都有“善人”的口碑,“恩公”这个词平均每个月都要在他面前出现三、四次。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萧靖连忙上前想扶起彭三,可彭三不肯受他的搀扶、坚决地磕完了几个响头,到最后额头上都现出了血痕。
“恩公一定不知道小人是谁,但河东的许多人都知道您的名号。”低眉顺目的彭三恭敬地道:“今日能够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彭某适才冲撞了您,虽属无心之失,但仍是罪大恶极……恳请恩公发落,无论要杀要剐,小人绝无二话!”
萧靖笑了笑,道:“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彭兄切莫如此。说来说去,我还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你的恩公。”
彭三满是感激地应道:“虽说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您当年的举动活人无数,现在河东还有不少地方有您的生祠呢。恩公可还记得为灾民撰文的事?”
萧靖道:“自然记得。”
彭三感慨地道:“大旱时,彭某也是个食不果腹的灾民。前前后后辗转了很多地方,可是到处都不把咱当人看,好几次差点饿死不说,还被人百般奚落欺侮……后来有次小人眼看着就要饿昏过去了,却赶上有好心人给了一口吃的,那人还叫小人去他家中当仆役,这才算有了个安身之所。
事后,小人才知道原来是有人为我们灾民说了话,连我家主人都是受了感召才收留了几个苦人儿。没过多久,镜报便名扬天下,有同乡多番打听,好不容易才确定这位善人就是您……所以小人才知道您便是我等的恩人。今日有幸相见,真的是了却了一番心愿。”
说罢,他拱手告了声罪、转身走到了盗匪的中间,似是在说着什么;不多时,那里便拜倒了一大片人,从这感恩戴德的表现中不难看出他们在几年前应该都是灾民,也算是受过萧靖的恩惠。
待彭三回到面前,萧靖若有所思地道:“萧某相信任何心存善念的人都不会眼睁睁看着灾民饿死……那些事不过是举手之劳,在下不敢居功,彭兄不必再提了。另外,萧某还有事请教:彭兄刚才说已找到愿意收留你的人家,那为何现在又跑来落草,当了盗匪的首领?”
“恩公发问,小人不敢有所隐瞒。”彭三的脸上写满了苦涩,垂首道:“小人在那里待了两年。本来一切都好,主人家对彭某也颇为赏识,可是有一天忽然有官差上门抓人,说老爷犯了案子,把一家老小全都带走了,连仆役也都锁拿了,说要过堂。
当时小人见势不妙就找地方藏了起来,不过始终没有离家太远,只为打听消息、等着主人回来。谁知才过了三日,就听闻他被判了通匪的罪名,而后又在牢中畏罪自尽……不仅如此,牢里还莫名地走了水,他的家人也都被烧死了!事后,家里所有的仆役也被流放了,全都不知所踪!
天可怜见,老爷他虽不是什么远近闻名大善人,却也从不做欺男霸女、鱼肉乡里的恶事,这样的人又怎会有胆量勾结盗匪?小人知道事有蹊跷便孤身逃到了此处,后来又收拢了不少穷苦人,一来是逼不得已要找个营生,二来是要在暗中调查老爷破家的事,一旦查出什么幕后主使,便要想方设法为主人家报仇,了却这桩恨事。”
冲天的恨意让彭三的面目看起来有些狰狞。萧靖仔细地打量了他一会,终于用力点了点头。
这人看起来粗鄙了些,但却是个重情义、讲义气的,或许可以一用!
沉吟片刻后,萧靖叹道:“萧某知道各位的难处。你等都是普通百姓,只是流离失所中为了活命才不得不啸聚山林,做些拦路劫道的勾当……可是国法不容情,试问你们是不是抢夺了不少人的钱财、粮食?又是否在动手时伤过他人的性命?”
彭三闻言面色黯然,咬牙道:“恩公,彭某不想骗您,我等确实抢过一些粮食和财物,但小人已极力约束属下,尽量不伤人,还要给别人留下活路……不过,两个月前有一队人曾激烈反抗,在那时的乱战中小人失手伤了一条人命,此事再如何也无法辩驳。一人做事一人当,您只管惩罚彭某便是,其他的兄弟还请您从轻发落,小人在此谢过您的大恩大德!”
说着,他又一次跪下磕起了头。
“分一些人把这些盗匪送去泉溪县,交给万大人。”萧靖摇头苦笑道:“到时告诉他,就说这些盗匪其实都是生计无着的可怜百姓,萧某恳请老父母手下留情。除非查明谁的手上有人命案子,否则小惩大戒就是,最好事后还能将他们安置在泉溪县,给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如此萧某便承他的情……相信他会给夏家几分薄面。”
彭三不禁喜极而泣。他的口中说着感激的话,但已有些语无伦次;萧靖一把将他拽起,拍拍他的肩膀道:“彭兄先别高兴,你的罪过不轻,萧某只能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实不相瞒,我有意调查河东的这摊烂账,所以需要本地人帮忙;不过,这差事很是凶险,不知你……”
没等他说完,彭三就大声道:“小人这条命本就是恩公给的,只要您一句吩咐,无论刀山还是火海咱都要闯上一闯!嘿,要是还能帮着您查出些黑幕、揪出些恶人,那就更是求之不得了,有些危险又算什么!”
他这番表态很是激昂,心怀大慰的萧靖对护卫吩咐了几句,命人将他带了下去。
虽然夏家的护卫里有的是经验丰富的哨探,但其中的河东人不多;就算有,这些人也大都离乡多年、完全不熟悉故乡的风土,在如此错综复杂的环境中极易露出破绽。
有了彭三,这样的问题便迎刃而解!
………………………………
第四百七十一章 金蝉脱壳
说实话,萧靖真的没想到河东之行会搞成这样。
在他最初的设想中,河东如果真的积弊重重,那么肯定是乱象丛生;自己来了以后很容易揪出狐狸尾巴,接着再继续常规的操作就可以了。
努力找出最具代表性的事例进行报道、在条件允许的前提下多反映民间的疾苦……就算不能还河东一片朗朗乾坤,至少也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尽可能多的人。
不过,事情似乎跟他预料的有些不一样。
从泉溪县往东的这一路上,一行人先后遭遇了四、五批盗匪。虽然夏家的护卫轻松化解了险情,但蹊跷的是萧靖从盗匪口中并未得到多少关于皇庄的有价值的信息。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啸聚山林的大都是本地人。如果连他们对这事都知之甚少,那么是不是陈仲文提供了错误的信息?
经过认真的分析,萧靖认为这种现象印证了自己最初的判断:问题比较严重的区域应该在北方!
可是,新的疑问也随之产生。
尽管只是刚进入河东境内,但从“泉溪县”和“宏泽县”这两个地名不难看出河东地区南、北两块的地理条件。前者水网密布、阡陌纵横,是有着大片良田的广袤平原;后者也有大片湖泊,但整个地界更像是被大大小小的湖泊环绕、割裂的一片片孤地,虽然整体的耕地面积也不算小,但绝不是建设皇庄的理想地点。
更何况,北边还有几乎连在一起的群山,这样的地理禀赋导致那里的运输、交通都不甚方便,皇庄的运营必然要付出额外的成本。
肥沃的土地对地主阶级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萧靖真的不相信那些贪婪的人会无视富饶的南方,舍本逐末地跑去北边苦哈哈地开拓。
但是,现实依旧摆在眼前,想弄清真相的他只能另觅良方。
三天后,车队在他的指示下开始了忽南忽北的W型行进。
显然,当地的一些势力在他临时的部署下乱了阵脚。
在萧靖宁可钻山林、走小路也要摸清事实的决心面前,越来越多的问题暴露了出来。
荒废的村镇、道旁的枯骨、地方官对百姓的盘剥……萧靖亲眼看到了许多东西,但还是没有他最想要的直接的证据。
与此同时,盯梢夏家车队的探子数量激增:无论是住店还是行路,他们的附近总少不了形形色色的商贩和闲人,就连荒郊野外也会莫名多出不少劳作的“农人”,还总会有“当地人”上来贩卖物事。
由此可见,各路人马都紧张到了极点。
某天夜里,五、六个人离开了队伍的驻地向西而去。
一路上萧靖一直会派人向各处传递消息,所以他们也被探子当作了信使;因此,针对这些人的跟踪只进行了大概一夜的时间,盯梢的人见他们的确是在不停向西便失去了跟下去的兴趣。
于是,没有人知道这些“信使”在西行了一天之后马上向北兜了一个大圈,也没有人意识到他们跟踪的主要目标萧靖恰恰藏身其中。
“姑爷,这地界处处透着诡异,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跟随萧靖的护卫首领叫夏虎。他曾是大瑞边军中赫赫有名的斥候,后来因为得罪了上官而落罪,被夏家救下后便死心塌地当了夏家的门客。
扮作了行商的萧靖“嗯”了一声,看样子有些心不在焉。
此时此刻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反倒是雪儿的情况让他很是牵肠挂肚:
萧靖已经“金蝉脱壳”,但之前他所在的车队还在按照原计划行进!
护卫车队的力量依然充足,其实不用担心什么;按照惯例,夏家这次又为他安排了“影武者”,所以他早已脱队这一秘密也没有暴露之虞。
萧靖还记得临行前夏晗雪温柔而坚定的话语:“夫君有大事只管去办,不必顾虑妾身。妾虽是女流之辈,却也能打理好这边的事,不会辜负您的嘱托……万一事有缓急,妾身也能独自担当,绝不叫人小觑了夏家的女儿……还请夫君多加小心,妾身会在前路上等您平安归来……”
比起众目睽睽之下有恃无恐的车队,只带了少数几个护卫的萧靖的处境肯定更加危险,但他依旧放心不下雪儿,有时他甚至会怀疑自己的这个决定是否是正确的。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一声呼喝将他的思绪拽回了眼前的世界。
回过神来,只见面前的地上摆放着一座拒马,旁边的一小队官兵正手持刀枪虎视眈眈地瞪着缓步而来的萧靖等人。
“这位军爷,我等乃是行商,今日是碰巧路过贵地。”扮作萧靖同伴的夏虎谄笑着指了指后面的马车和脚夫:“小人是本分人,做生意也是规规矩矩的……货物都在后面,您尽可随意查验。”
“行商?”
那个官兵看了萧靖一眼,面露狐疑之色。
虽然萧靖为了假扮行商做了易容,但他毕竟久居上位,那份贵气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完全掩盖住的。
夏虎见状忙道:“军爷为了守护一方百姓日夜在此风餐露宿,实在太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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