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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行天下-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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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地方上,各种大大小小的窟窿都还补不上呢,哪有钱去管流民!
虽然各地的田地和一部分房子是现成的,但耕牛、农具、流民的口粮、衣被……哪一样不需要钱?
如果萧靖不出手,那么以大瑞上下一贯的做法来看,此事八成要不了了之。
好在冤有头债有主,萧靖并不打算让幕后黑手躲在一旁看热闹。
哦对了,我好像还忘了一个人……
萧靖又让人去给董小雅带话了。
这次带去的信息很简单,就仨字。
陈仲文,你小子也别想跑!
………………………………
第四百八十二章 骑虎难下
萧靖已在夏府躺了多半个月了。
熬过了一开始的疼痛,后面便是伤口结痂的奇痒;好在雪儿一直陪在身边,有了她的悉心呵护,日子总算不那么难熬。
就连一向喜欢在外面跑的子芊也抽出了不少时间来陪伴夫君,听雪儿说她似乎还偷偷哭过。就在前几天,她甚至还像多年前还是个小女孩时那样顶撞了夏鸿瀚。
借着这个机会,常年在外奔波的萧靖终于与娇妻和孩子好好享受了一番天伦之乐。
而在京城,吹捧赵王的热潮已达到了最高点。
“我早听闻王爷有善人之名,没想到他竟然这般乐善好施!”
“你才知道啊?报纸上登的可能才是九牛一毛,赵王殿下私底下指不定做了多少修桥补路的好事呢!”
“果然是好人啊,真不愧是贤王……将来要是赵王坐了大位,老百姓的日子也能更好些吧?”
“噤声!这种事可不是咱们能随便说的,万一被宫里的人听了去,搞不好就是一场祸事!”
“听了便听了,反正我是由衷地称赞,这有何不可?兴许圣上正属意这位呢,这么说岂不是也合了宫中的意思……”
瑞都的大街小巷都充斥着对赵王的溢美之词。虽然许多人都对立储的问题避而不谈,但赵王有望继承大统的说法还是在各处甚嚣尘上。
在这样的氛围中,赵王的府邸一片喜气洋洋。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王府的议事堂中,一位幕僚面带笑意地起身道:“如今王爷的声望如日中天,外面到处都是称颂您的声音,我等谨为王爷贺。”
众人行过了礼,另一位年长些的幕僚捋须感慨道:“刘某原是看不上什么报纸的,觉得它们不过是哗众取宠……谁知王爷养望多年、下了很大力气,其效果竟不如报纸十几日之连篇累牍……王爷决定自己建立报社果然是一步好棋,在下拜服。”
赵王矜持地笑了笑,没有回应这些热情的言语。
起初他也是很开心的,但后来他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道理很简单:这股风潮是镜报带起来的!
无缘无故的,镜报为什么会想起本王来?
两边的仇怨就不用再说了。当你的敌人开始热情的、甚至有些不要脸地吹捧你,那会是什么好事?
“王爷,那镜报一定是想和您缓和关系,所以才一反常态的。您是天潢贵胄,将来克继大统又是众望所归,就算它有夏家撑腰,也不可能不和未来的皇上搞好关系……否则,过些年它能不能再开着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
“依宋某看来,这事兴许还和夏家有关。这家人一向敏锐,或许他们听到了什么风声,又或者他们相中的人实在烂泥扶不上墙,所以才通过这种方式向您示好……既然他们改弦更张了,王爷也应有所回应,只是要先晾他们几天才好……”
两位幕僚的话犹在耳边,赵王却本能地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外面的确有人据此认为夏家已经押宝了赵王,但他却清楚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双方背后都有很大的利益集团,想要沟通的话有无数条更好的渠道,为何非要拿到报纸上明示暗示?
夏家这样傲立两百年不倒的大家族会在乎什么面子?更何况他自己也需要更强的助力来让一切板上钉钉,如果夏家真的示好,两边一定会一拍即合,又哪里需要这么费事的眉来眼去?
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乐观,有一位幕僚就在讨论时对他提出了警示。不过,当时他还沉浸在喜悦和自满中,所以有意无意地无视了对方的意见。
谁知那人还是个性子刚烈的,第二天就挂冠而去了。
到了现在,赵王忽然发现自己有些骑虎难下。
借势而上吧,却不知别人安的是否是好心;
低调做人吧,又可惜了这如潮水般的势头。
并不是谁都有机会获得舆论眷顾的!
这年头许多中小报纸喜欢跟着“蹭热点”。镜报本就是行业的标杆,又有着极为过硬的消息渠道,所以这次它们也一拥而上,在整个热潮中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如此良机要白白错过,实在是太令人懊恼了!
他正在盘算着,有个下人送来了一封信。
赵王看了一眼封皮,神色间多了些凝重;他认真地端详着信上的每一个字,待看完的时候脸上已是阴云密布。
“这封信是三天前写就的,为何今日才送到本王手上?”
阖府上下谁人不知王爷的威名?
下人一旦犯了什么错,被送去喂狗都算体面的死法了!
送信来的人被他不怒自威的模样吓坏了,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王爷,此事怪不得小人,是一个文书误把信忘了,今天别人才给翻出来的。”
赵王冷声对身旁的管事道:“去查下。如果属实,让那个文书去他该去的地方。”
管事领命去了。几个幕僚都看出了事情不妙,站在那里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赵王放下了书信,手指的指节不停敲击着桌子。
信是潘飞宇写来的。
他新建立的《早报》原本一直跟随着镜报的脚步在推波助澜,可几天前他忽然顿悟了,不仅以最快的速度偃旗息鼓,还急切地写来了这封信说明情况。
赵王忽然有些后悔:若不是自己不许他随意跑来见面、凡事都是托人传话,这次又怎会如此被动?
在信里,潘飞宇说了他对萧靖意图的几种猜测,还强烈建议王爷尽快想办法让事情冷下来。
坦白说,眼高于顶的赵王并不喜欢这个人。若不是潘飞宇为他工作,他甚至都懒得看他一眼。
但是,潘飞宇是世间除了镜报社员以外最熟悉报纸与媒体的人,他又不得不在这类事情上倚重小潘的能力。
不得不说,他的选择是对的。
潘飞宇在信中真的给出了一个可行的方案!
就在赵王喜不自禁地准备照方抓药的时候,又有一个小人满脸慌张地跑了进来:“王爷,不好了……外面开始募捐了!”
………………………………
第四百八十三章 赔罪
听到他的话,赵王的眼皮动了动,淡淡地道:“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不好了?”
来人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赵王却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终于,那人的脸色一下就变得惨白,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像一滩烂泥似的磕头求饶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赵王摇摇头又随意做了个手势,马上就有护卫把报信的人拖了出去。
不久后,别的院子里传来了一阵阵惨呼,应该是在执行杖刑;又过了一阵,呼痛的声音渐渐消失,一切又重新归于沉寂。
赵王身边的幕僚都悄悄低下了头。
这位主子本就极有威势,平时又有些喜怒无常,因而是个很不好伺候的人。
更令人难受的是,他的各种忌讳还很多:被杖决的这人就是因为不小心说了不吉利的话才丢了性命!
不过,赵王出手十分阔绰,这也是他们舍不得离开的最主要原因。要不是看在孔方兄的面子上,谁愿意陪着这么个随时可能择人而噬的老虎?
可是现在,他们也不由得生出了些兔死狐悲的心情。
思索了片刻后,赵王笑了笑,道:“外面的募捐定然是镜报搞出来的……不知各位先生对此有何见解?”
几位幕僚交头接耳了一阵,却没人愿意站出来说话;眼见气氛有些阴沉,年纪最长的那个只得硬着头皮站出来道:“王爷,我等皆以为此事虽有人在后面推动,但天下间除了陛下无人能奈何王爷,您只需静观其变就好。”
这段话里“我等”两个字的语气稍重,似是在强调什么。
他说完话就站回了原来的地方,全然不顾同僚们能杀人的眼神。
想坑我?这又不是老子一个人的事,要死大家一起死!
“静观其变吗?”
赵王有些踌躇。外面的形势变化很快,见招拆招的应对只能让自己陷入被动,可他却没有很好地扭转形势的方法。
虽然嘴上没说,但他心中对这群幕僚极是失望。
这些人一个个自诩有王佐之才,可现在什么用场都派不上……也是,他们大都是老顽固,平日里搞一些阴谋诡计还算堪用,但对报纸等新兴事物缺乏起码的接受能力,因此也非常缺乏应对的经验和能力。
他抿了抿嘴唇,淡淡地道:“本王有些乏了,诸位都退下吧。”
幕僚们如释重负地告辞而去。看着他们的身影冷笑的赵王只是在心中不停盘算着裁撤的念头,却忘记了“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的道理。
主家把人当成工具,又怎能指望工具有担当?
起身走了几步后,赵王吩咐道:“去,把潘飞宇找来。”
不多时,潘飞宇来到了王府。
两人见面后密谈了很久。到底谈了什么,旁人无从知晓;府中的人只看到王爷出来后面色阴沉,而潘飞宇则有些惊惶,但在惊惶之外似乎又有那么一点点难以名状的情绪……那似乎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在京城,募捐活动正在发酵。
镜报主办的活动每一次都有良好的收效,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跟以往一样,各大商家很有默契地做了为河东募捐的排头兵。但奇怪的是,这次镜报在私下里通过各种渠道通知了大家,说捐款只要意思意思就好,尽量不要再为了攀比而出太高的价格。
这又是哪一出啊?
虽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大家都很相信萧靖,于是便照此办理了。
结果,募捐开始三天后报社收到的捐款加起来还不到五万两。除了镜报还在初创期那段时间以外,募来的款项很少会如此单薄。
不算那些富商巨贾,京城也到处都是豪门贵族。随便一家出个千八百两加起来就是个很可观的数字,可这次很多人都没什么动静。
有的嗅觉敏感的人意识到了这次的募捐非同往常,于是他们选择了观望。
除此之外,还有些中小报纸试图跟着发起募捐活动,但几乎全部惨淡收场——镜报的招牌摆在那里,其公信力无人能及,其他人贸然跟进也只能是个笑话。
夏府内,靠着软垫才能勉强坐下的萧靖正在算账。
安置流民是一笔巨大的开销,作为社长的他必须核算清楚。
夏晗雪则坐在他旁边看书。
有时,雪儿会侧过头像个少女似的用满怀崇拜的星星眼看看正在埋头工作的萧靖,而后又在被发现之前悄悄转回头去。
夫君还真是厉害。他写的那个奇奇怪怪的数字还有算东西的方法让府里的账房先生赞不绝口,要不是他只愿教东西不愿收徒,这会指不定多了多少徒子徒孙呢。
萧靖却浑然不知爱妻的这番心思,他一门心思就是在考虑事情的后续发展。
数万流民或许还是个保守估计,说河东有十几万流民都是可能的。在这种情况下,初期至少需要一百万两银子才能把局面稳定下来。
这数字已经预留了将被各级官吏层层盘剥的部分,所以少一两都不行。
要在短短时间内凑齐这么多钱,真的能做到吗?
萧靖神秘一笑。
大头还没出场呢,着个什么急!
干了半天活,萧靖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雪儿听到了抿嘴一笑,随即便要吩咐厨房准备饭食。
就在这时,下人忽然来通报说凌公子来访。
萧靖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道:“请他到花厅吧。”
一盏茶的时间后,萧靖来到了他的面前。
与以前的淡定优雅不同,今天的陈仲文看上去有些急躁,甚至还有些如坐针毡的感觉。
看到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的陈仲文,萧靖不禁打趣道:“凌兄怎么了?萧某的屁股还有些疼所以不能久坐,你这又是为何,莫非府上的椅子不够舒服?要不要我找人换一把?”
陈仲文苦笑道:“萧社长,你就不要挖苦凌某了。在下今日是来赔罪的,只求你不要再计较往日之事。”
萧靖讶然道:“凌公子这话我就不懂了……你何错之有?”
………………………………
第四百八十四章 醍醐灌顶
陈仲文的脸色有些难看。
咱好歹是个皇子,你老兄也给些面子好不,能不能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
腹诽归腹诽,他还是放低了身段、小心翼翼地道:“萧兄,此事确是凌某鲁莽了,不仅让你好一番舟车劳顿,还要以身犯险……请受我一礼。”
说着,陈仲文真的对着萧靖一揖到地,态度极是恭谨。
萧靖却将身子闪到了一旁,不肯受他的礼。
待陈仲文直起身,刚刚还有些欲言又止的萧靖叹气道:“凌兄,在你眼里萧某就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吗?”
陈仲文心中的一个字险些冲口而出,但对上萧靖深邃的目光后,他又觉得对方似是有些深意。
想了又想他都不得要领,只好拱手道:“还请萧兄多多指教。”
萧靖也不急着开口,而是亲自给陈仲文斟了一杯茶,而后才悠悠地道:“大多数情况下,人都不喜欢被别人利用。此乃人之常情,我相信凌兄也是如此。”
陈仲文点头,在他看来萧靖气恼的也正是这一点。
萧靖摇了摇头,道:“这种事肯定让人不舒服,但对我来说最多也就是不爽而已。自打报社成名起,满是心机来利用镜报的人难道还少了?除了少数心怀不轨的人,萧某可是来者不拒的。为什么?”
他仰头舒了口气,轻笑道:“因为萧某知道,这世上有许多人需要帮助!我不管送信的人是出于公心还是私心,只要他说的事情确凿,只要这事不违背天下大义,只要我的作为对许多遭受苦难的人有利……那么萧某就会义无反顾,其余的都是小道罢了!”
在公义面前,个人的情绪和荣辱又算得了什么?
我跑去河东不是为了给你面子抑或是被你激将,而是为了那千千万万的河东百姓!
与此相比,你那点小小的心机……老子都懒得理你!
话音在此稍微顿了顿,萧靖的脸上现出了怒容。
“刚听到你来拜访的时候我挺高兴的,心说这家伙果然是我们报社出来的,还知道些道理……虽然动作真的慢了点。可是,没想到你压根就没搞清楚自己错在哪里,居然还以为萧某在记仇,说什么‘不要计较往日之事’……我真是失望透顶。
整件事中,你知道萧某最气不过的是什么吗?是你把事情挑出来,然后就躲到一边看热闹去了!
如果你只是个线人,那么我非但不会怪你,还要为此感激你。
可是,你是什么人?你是我们报社的人!把问题整个丢给我,你就事不关己了?
事情是你的人发现的,我原以为到了河东会有人来配合,可是没有!我原以为回了京城会听到你为流民做了什么的消息,可是也没有!
更有甚者,前两天还有个别报纸和镜报唱反调,想借此把水搅混……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家报纸就是你的!你早就看出了我的目的,所以宁肯做些可能会帮助罪魁祸首的事也要把自己给摘出来,对不对?
好一个陈仲文啊,居然如此冷血又善于谋身,真不愧是皇家的子弟……好,很好,好极了!
在报社的时候,我天天都说凡事要身体力行,做事要富于同理心。我看到的‘凌公子’,也是个急公好义、会沉下心去体会他人的疾苦,会为他人的不幸而潸然泪下的人。可是如今呢?
所谓天家无情,天下间只有一个人可以如此作为而不受诟病,那就是陛下!怎么,你陈仲文还没上位呢,这就开始进入角色了?
需不需要萧某提前为您贺喜?
别的也不多说了,我就问你一件事:你当初为什么选择把消息告诉我,此举到底是出于同理心,还是权欲心?”
陈仲文背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开启喷人模式的萧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如果有人目睹了这个场景,那么他一定会把连头都不敢抬的陈仲文当成夏府的下人。
他并非不想辩驳,但他实在无话可说。
是啊,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萧靖的问题其实不难回答。他刚刚才说过自己不在意提供线索的人是出于何种心思,那么他这个问法就只剩下一个意思了。
如果回答是同理心,那你还是自己人;如果是名利心,那么自今日起你我不过是曾经相识的路人而已!
陈仲文沉默了。
预料之中的回答并没有很快到来,他闭着双眼思索了近一顿饭的时间。
终于,他开口了。
“萧兄……凌某思虑良久,只记得当日的念头十分庞杂。说起来,刚得知消息时在下是想救百姓于水火、为他们伸张正义的,可知道了一些内情后,心里总有些别的念头涌出来,于是原先的心思就慢慢淡了。
凌某的心中十分苦恼,渐渐就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到了后来,凌某还能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得失,却忘了二话不说就赶去河东的你,还有在报社时那个热血激扬的我……
此事是凌某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萧兄一番话如当头棒喝,凌某顿生醍醐灌顶之感……这次,请务必受在下一礼。”
说罢,陈仲文又一次一揖到地。如果说先前那次是恭谨,那么这次就多了些肃然。
萧靖的脸上又一次现出了笑意。
有了潘飞宇的前车之鉴,他更加重视人的品行了。作为一个养尊处优又在勾心斗角中长大的皇子,陈仲文有这样的品质已经极为不易,而他在犯了错后还知道独自苦恼,说明这人起码还能抢救一下。
只要陈仲文愿意反思,萧靖也没打算过多苛责什么:面对那样巨大的诱惑,把别人换到他的立场上就一定能做得更好么?
萧靖还在唏嘘着,陈仲文忽然抬起头道:“萧兄,凌某已经打定主意了。回去后在下便捐五万两银子,既是为河东的流民出一份力,也是稍稍补偿在下的过错,否则凌某怕是要夜不能寐了。”
萧靖点了点头。
知道你穷,五万两确实很有诚意了!
………………………………
第四百八十五章 弹冠相庆
拿出五万两,对陈仲文来说堪称大出血。
虽然大瑞王爷的俸禄和各种供奉并不低,但因为要养一大家子人,所以也只是勉强能支应而已。
对他们来说,真正决定财富多少的无非是两个方面:一是父皇是否宠爱,受宠的人平日里会有很多赏赐;二是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想方设法的从各种渠道多捞钱。
所以,两个条件都具备的赵王就成了皇族中驰名的大富豪。
而陈仲文只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郡王,很少得到陈伯锐的眷顾;依附他的贵族和商人虽不是没有,但也就是小猫两三只,很是上不了台面。
因此,他一年下来存不了几个钱,五万两可以说是一大笔积蓄了,甚至他还可能需要卖些家当来凑钱。
这小子也不容易啊!
想到这,萧靖的面色又柔和了些。
“此事有心就好,并不在银子的多少。”他轻笑道:“冷眼旁观不可取,但捐得连自己的日子都过不下去了就更不可取了,凌兄慎之。”
陈仲文却摇摇头,道:“五万两算得什么,不过是补偿我的过错于万一……我意已决,萧兄不必多言。”
这人一脸中二的模样让萧靖看得甚是开心,他走上前去拍了拍陈仲文的肩膀,大笑道:“要捐多少当然你说了算,但要收多少可是萧某说了算。我看,不如这样。”
他低下头踱了几步,抬起头道:“你且捐三万两就是……之后,报社再以你的名义捐三万两,合计便是你捐了六万两,如何?”
陈仲文先是一惊,接着脸上现出了几分暖意;不过很快,他又板起脸道:“这如何使得?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凌某虽然不富裕,却也不能用报社的钱来贴补……”
话还没说完,萧靖就随意挥挥手打断了他:“反正我就收你三万,剩下的你也做不了主,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也不用担心别人会知道,报社的账目只有我和小雅会过手,只要你把倾家荡产的样子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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