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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行天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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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美女,邵宁一向是言听计从的。也正因为这个弱点,他明明来得最早,在报社的地位却仅仅比潘飞宇高些。
既然秦姑娘发话了,邵宁便噘着嘴扭过了头,用这种特别的方式表示了同意。
讨论完报样,这临时的会就散了。待其他人离开了萧靖的身边,秦子芊才走过去低声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喜欢胡闹?真没想到,萧社长居然这般顽劣呀。”
才把话说完,她便翩翩然走出了堂屋,只给萧靖留下了一个婀娜的背影。
翌日。
这一期镜报又成了读者和藏家们的宠儿,全城再次进入了“一报难求”的疯狂状态中。
每个版面上,一个广告都没有!所有原来是广告的位置,都只剩下了一个个大白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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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我不是故意的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报纸印刷的时候出问题了?
“都印成这样了,还敢发出来啊?”
“啧啧,偌大一张纸上就‘本版为广告版’这六个字,剩下的都是白的,拿回去给娃儿练字用应该不错!”
“这样也好,报纸看着干净些……只是,这模样就有点奇怪了,一块有字一块没字,跟打了补丁的衣服似的……”
镜报再一次成了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众说纷纭间,各种离谱的说法都出来了:有人说,镜报被一位大人物勒令不能再刊登广告;有人说,总编辑萧靖已经携款私逃了,剩下的人没人会弄广告,所以只能给空着;还有人说,是镜报欠了印刷作坊的钱,萧靖好说歹说才求来了赊账的机会,可作坊里的人还是本着“我不挣钱你也别想挣钱”的想法,直接省掉了广告这一块。
在浦化镇稳坐钓鱼台的萧靖美滋滋地咂了口茶。
自打报社建立后,他还没有机会像今天这样好好休息一下。邵宁和苏玉弦在陪董怀远玩,董小雅在一旁微笑着,潘飞宇这厮难得动手自己洗一次衣服……
这才是生活嘛!
院门敞开着。被斧子劈过的大门根本就没修理,已显得残破的它摇摇欲坠的,看上去就像是在控诉着什么。
萧靖放下了茶杯,悠然道:“时间差不多了,这就该来人了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一声呼喊:“萧公子可在么?”
“人在呢!”萧靖正了正衣冠迎了出去,待看到了来人,他“又惊又喜”地道:“范先生!您可是稀客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来来来,快些入内!小雅呢,把我前两天刚买的好茶泡上!”
萧靖很是热情,范先生却不冷不热地道:“还道报社这边出了什么大事,原来公子这般闲逸。在下过来非是为了别的,只是有件事想请教公子:今天的报纸上,为何没见我家的广告?”
原本面带微笑的萧靖猛然换了脸色。他愁眉苦脸仰天长叹了一声,又向前比了一个“请”的动作。
刚走进院子,范先生忽然皱了皱眉头。很快,他又用手捂住了鼻子,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好臭!”
放眼望去,只见南墙东侧的墙根下面有几坨又黄又黑的东西,许多苍蝇正围着它飞来飞去。
是便便?
范先生是在豪商家里做事的雅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他赶忙转过头去,又捂着嘴干呕了好几下。
难怪报社的人都在南墙靠西厢的那一侧活动,原来是因为这个!
范先生愤愤不平地道:“公子,我等非是乡野村夫,岂可随地便溺?就算是小孩子所为,也该教其如厕之法,最不济也要把秽物收拾了,可你这……”
萧靖又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可奈何。
范先生不禁顿足道:“自打范某提及广告之事,你便愁眉不展长吁短叹。如今,说起收拾地上的腌臜之物,你还是这副模样。敢问公子,可是犯了气虚血亏的毛病么?”
见对方有点着急了,萧靖才不紧不慢地道:“先生请看,秽物又岂止是在墙下?”
范先生扭头一看,可不是么?那面墙上还有粪水流淌时留下的痕迹,看上去就像是山水画中树木的枝杈。
他忽然心中一动,道:“秽物可是有人从外面丢进来的?”
萧靖道:“不瞒先生,正是如此。”
待两人进屋分宾主落座,萧靖方才无奈地道:“先生进门时,可曾留意门上的斧印?”
范先生点头道:“范某还在奇怪,为何大门已毁坏如此,公子却还不找人修缮。原来……”
萧靖自嘲地笑了笑,道:“修缮又有何用?再让人来劈一次么?”
他起身用双手撑着桌子,一脸心酸地道:“广告的效果,先生想必比谁都清楚。镜报刚凭本事赚了些银子,广告这块便被人觊觎了。前些天有人送书要挟,想以极低的价格占据广告位,让报社在下次拍卖前为他预留位置,被萧某严词拒绝。
广告位从来都是价高者得。诸位员外大气得很,也都知道做生意有进有出的道理,谁会在乎这点银子?要是报纸迫于威胁为他行了方便,就会有很多人拍不到广告位。这样一来,萧某便会失信于人,此事岂能做得?”
没过多久,这些人又来信了。信上说,如果我不登他家的广告,那么就不要登广告了。否则,报社将永无宁日。起初,萧某就当这是一个笑话;可是,这人竟然真的敢说敢做:不止大门被劈,院子里被人泼粪,还有人在院墙上写血字,在院外纵火。这些事,所有邻里都可为证!
报社这些人,都是因为喜欢报纸才在这里聚齐的。院子里住着的不止萧某和潘飞宇,还有弱质女流,还有十岁的稚童!昨日,火烧到了墙外,谁知明日火头又会在哪里窜起来?昨日,这斧子是劈在了门上,谁知道明日斧子又会劈到哪里!萧某枉为七尺男儿,却无力护得众人周全。为了大家,我也只能委曲求全,撤掉了报纸上的全部广告。”
说到这里,悲从中来的萧靖抹了抹眼角,才道:“萧某自知有负于诸位广告主,可此事关系到家中诸人的安全,容不得萧某多做它想。还请范先生勿怪,萧靖在这里给您赔罪了!”
说罢,他做势弯下身去,早有准备的范先生赶忙扶住了,义愤填膺地道:“岂有此理!范某还道镜报失约,原来公子也是有苦衷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种恶人的眼里可还有王法么!”
他扶着萧靖站直了身子,又小心翼翼地道:“敢问萧公子,那两封信可还在?能否借范某一观?”
萧靖用颤巍巍的手拿出了那两封信。范先生越看表情越难看,最后,怒不可遏的他高声道:“公子的难处,范某知道了。报社的事情,在下回去定然如实禀报老爷,请他定夺,也请公子且宽心!”
人家虽然留的是活话,没说“一定帮忙”什么的,但敌情尚不明朗,敌人是谁也还不知道;能把话说到这份上,也算是表达过“愿意帮忙”的意思了。
萧靖一揖到地,朗声道:“如此,多谢范先生了!”
谁都没看到,在躬身行礼的时候,他微微扬起了嘴角……
………………………………
第八十一章 等着看戏
范先生走时,萧靖亲自送到了家旁边的路口,才和他依依挥别。
进得院子,萧靖已经哼起了小曲。邵宁白了他一眼,不屑地道:“瞧你刚才那慷慨激昂的劲头,都快潸然泪下了……啧啧,这一转身又跟没事人似的。可怜人家范先生,居然还信了你的话!本公子回家就和爹说,让他以后再也不要听你胡说八道了!”
萧靖笑道:“这话就不对了。我刚才所说的,哪句不是实情?至于最后那段,也是说到了动情的地方嘛。”
正聊着,就有个闷雷般的声音在门口嚷道:“这里可是萧靖那小崽子的家么!”
得,叫门的又来了。
萧靖面带笑容地迎了出去,道:“原来是霍老板。好久不见了,近来一切可好?”
门外站着的那个汗毛粗重的精壮男人怒极反笑:“好?你还有脸跟我说这个好字?”
他说起话来声势极大,再加上他的语速又很快,听起来就像连珠炮一样。
萧靖站在他对面听他说了这么一句话,脸上就溅上了不少飞沫,不过他还是笑道:“霍老板为何生了这么大的气?”
“姓萧的,我日你祖宗,你少给我装糊涂!”霍老板怒道:“老子投了钱,说好的要上广告。可是,广告呢!”
他一挥手扬起了今天的镜报,指着某处空白的地方,骂道:“你知不知道,老子投了广告以后,生意好了多少?他奶奶的,我早就备好了新货,就盼着今天大赚一笔呢,结果呢?广告没了!”
霍老板用力往地上吐了口吐沫,高声道:“我还告诉你,今天不给个说法,老子就不走了!他奶奶的,我一不报官,二不废话,三不要你赔钱。我就砸了你这报社,再把你大卸八块!我倒要看看,谁能拦住我!”
“原来霍老板说的是广告的事。”萧靖摇头轻叹道:“此事说来话长,且容我慢慢道来……”
一炷香的时间后。
“我还道是萧社长你装神弄鬼,原来是有人搞这下三滥的伎俩来对付你!”霍老板讪笑道:“是在下性急了,错怪了好人,老霍给公子赔罪啦!”
说罢,他纳头便拜,萧靖赶忙扶住,道:“不知者不罪。本就是一番误会,只要说清楚就好。哎,应该赔罪的是萧某才是。若非我无能,只能用这种方法来保护家人,又岂会让诸位蒙受损失?”
听他这么一说,霍老板顿时一股无名火起,怒道:“奶奶个熊,这帮杀千刀的恶人,我日他八辈祖宗!就知道搞些歪门邪道,难为你这种没啥门路的可怜人!老子本本分分的做生意,就指望着挣个养家糊口的钱。他们倒好,打起空手套白狼的主意来了!想白占报纸的广告位?我呸,想得美!他占了,我们的广告上哪儿去啊?呵,他们玩的这些小把戏都是咱玩剩下的,要是让我知道他是谁……”
霍老板越说越激动,最后萧靖不得不开解起他来,好像在骚扰事件中吃亏的不是报社,而是他似的。
又听了一会几乎不重样的骂街,萧靖才算把人给哄走。临走时,这个暴脾气的中年人还大声嚷嚷着,说回去会动用关系查查这人是谁。若是能动得的人,那说什么也得给他找点麻烦,至少也不能让他再骚扰报社了。
霍老板的大车渐渐远去、萧靖耸了耸肩,道:“老霍是个暴发户,脾气也直了些。不过,不是坏人呢。”
他还在默默感叹,身后又有一人大笑道:“萧公子,久违了!”
萧靖回身一看,随即欢然道:“钟员外!”
钟员外捋着胡须道:“亏得公子还认识老朽!上次拍卖会的时候,老朽就想和你这位青年才俊好好聊上几句,可惜事情太多,就被绊住了。如今,终于得偿心愿啊!”
萧靖施礼道:“员外太客气了。您是京城商界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小子还没来得及拜望您,倒叫您先来找我了,小子实在惭愧无地。若有什么事情,员外找个家人来吩咐一声便是,又何必亲自登门?”
“老朽今天就是来认认门的,不自己来怎么行?”钟员外笑吟吟地道:“萧公子不请我进去喝杯茶么?”
萧靖拍了拍脑门,苦笑道:“看我,光顾说话了,您快请进来吧。”
钟员外随萧靖进了院子。面带微笑的他对着众人颔首致意,又道:“说起来,老朽今天也有事与公子相商。不知……咦?”
他把手放在鼻子前面扇了扇风,蹙眉道:“这是什么味道?”
过了约莫一顿饭的时间,两人走出了堂屋。此时,院里已经有三队人马在等候,邵宁存在的意义也由此体现了出来:有他接待着,那些人在等的时候也不至于太过烦躁,毕竟邵大公子还是有些面子的。
“萧公子说的事情,老朽记住了。”钟员外的表情有点沉重:“广告的事先不必着急,待老朽回去问问。不管成与不成,我必着人给公子一个说法。一动不如一静,也请公子不要妄动,以免着了人家的道儿。”
萧靖恭敬地施礼道;“小子谨记员外的教诲!”
院子里的人都是来兴师问罪的。就算有邵宁压着,也或多或少有些气恼;不过,看到钟员外平心静气地从屋里出来,又像吩咐晚辈似的和萧靖说着话,这些人顿时没了脸色,有些见机快的还向钟员外和萧靖行起礼来。
送别了钟员外,萧靖又回到了院子。有些疲惫的他看了看眼前陌生的面孔,缓缓地道:“各位可是来说广告那事的么?都随我来吧!”
繁忙的一天终于过去。
前前后后,萧靖接待了近三十家商户的人。就算他在浦化镇当先生磨炼出了一个“铁嗓子”,这会他的嗓音也有些沙哑了。
幸好潘飞宇的事已铲平。每当别人不信或有所质疑时,他便拿出这两封信给人一看,那宣传效果杠杠的,也激发了这些商界人士同仇敌忾的心。
后面的事嘛,就交给他们……呵呵,老子就等着看戏了!
………………………………
第八十二章 请回
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感觉,萧靖还没体验过。不过,收礼收到数不过来的情况,他算是经历过了。
前一天有许多人来拜访,而当天傍晚,就有商户送来了礼物。到了今天上午,送礼的人更是快把门槛踏破了。萧靖真有点后悔:为什么没把邵宁他们留在家里?
“南三街于掌柜赠美酒十坛,时令果品十盒,各色酱菜十种,请萧公子尝鲜!”
“平安巷霍老板赠猛犬一条,为镜报看家护院,以免小人怨扰!”
“海安坊葛东主赠银二百两,助报社修缮房屋,规整收拾!”
“东城宋员外雇杂艺舞乐班子赴浦化镇,为受惊扰的浦化镇街坊乡邻压惊!”
唱名的一个接一个,萧靖听着都有点头疼。尽管人家送的礼物都不贵,差不多在一、二百两左右,但这又不是什么合作或者活动,报社按理说是不能收礼的。
萧靖曾经推拒过,可来人死乞白赖地道:“公子此言差矣。这些礼物,是我家老爷送给萧公子的,可不是送给给报社的。您就收下吧,别叫小人为难了!”
说完话,对方放下东西便走,萧靖又不是三头六臂,总没法挑着一堆担子追上去还给人家吧?
想了想,他琢磨着等事情过去了就把东西给人还回去。有些东西放不住,也肯定有人不愿收回礼物,这些就从广告费里作价抵扣吧。
相对于上面这些,更加夸张的是:还有人直接派来了自家的三个护院!这仨人一来就在院门前搭起了窝棚,萧靖打算跟潘飞宇搬到办公室去以腾出房间给这三位,也被婉言谢绝了。
当萧靖请他们进去住的时候,膀大腰圆的护院们咧嘴一笑,道:“多谢公子好意,不过俺们是粗人,没那么多讲究,里面外面都一样。再说这大夏天的,睡在屋里气闷得很,还不如在外面这么一躺,比较凉快些。”
请人吃饭?他们还自带干粮了。说不得,萧靖只好借花献佛地把好酒拿了出去,这回人家倒是没有拒绝。
外面有这些护院在,院子里还有条领地意识特别强、有人路过都会吠上两声的狗,整个小院堪称固若金汤,无论谁来了都讨不了好去。
只是,人情债要怎么还啊?
萧靖和董小雅用了很长时间才把这些东西分门别类地整理好。一向喜欢嘲讽萧靖的秦子芊走的时候轻飘飘地丢下一句“礼物真没少收,原来开家报社还有这好处”,弄得他尴尬癌都要犯了。
时间过得很快,没过多久便已日薄西山。
今天的工作总是被打断,结果萧靖的活才干了不到一半。他坐在书案前,刚准备沉下心来看看稿子,就听到了门外高声盘问的声音。
主人很照顾,护院们自然也很卖力气。萧靖原本以为抓到了搞破坏的人,心里还在盘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该如何处理,就听到外面的人大声喊道:“在下是来给萧公子送礼物的,不是什么可疑的人啊!”
这声音怎么有点熟悉?
萧靖快步走到门外看清了来人的脸。他微微一笑,迎上前道:“原来是韩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先生此次前来,有何贵干?该不会又是来和萧某说笑的吧?”
来者正是送恐吓信的韩某人。刚看到萧靖,他的脸上一喜;待听到了萧靖的话,他的表情又是一滞,低声道:“韩某是代东家向公子赔罪来的。”
“赔罪?”萧靖陡然瞪大了眼睛:“韩先生这么说话,在下有点糊涂了。您和您的东家何罪之有?为何要说的这么严重?萧某可当不起啊。”
韩先生讪笑道:“此事说来话长。能否容韩某入内,与公子细细道来?”
说罢,他就一摆手,示意身后挑着担子的人往院里走。萧靖赶忙拦住,道:“先生这是干什么?俗话说‘无功不受禄’,萧某也没办成你东家的事,你却拿来这么多礼物,让萧某如何自处哇?”
即便韩先生是厚着脸皮过来的,此刻也有点不知所措了。他的头垂得更低,低眉顺眼地道:“公子有话好说,您大人有大量,小人也只是奉命行事,您就不要再与小人为难了,好不好?”
萧靖这才拍了拍脑门,道:“哎,我还是不懂您在说什么。不过,看您好像是有急事……这样吧,咱们去堂屋聊聊,至于这东西,就别拿进来了。”
韩先生看了看带来的东西,本想再坚持一下;可是,萧靖毫不客气地拔足就走,几个护院又虎视眈眈地摆出了“萧靖说不能进东西就不能进”的架势,他也只好灰溜溜地跟在主人的后面进了院子。
进了堂屋坐好,一脸古井无波的萧靖道:“请足下说明来意。哦对了,这两天我这里的客人太多,茶叶都被喝光了,到现在还没来得及买。”
说着,他倒了杯清水:“虽然这不是待客之道,但也只能委屈您喝口白水了。”
“不碍的,不碍的。”韩先生支吾了两声,忽然在萧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拜伏在地,道:“前些天,在下的东家做了些错事,让公子和报社的诸位受了惊。小人在这给公子赔罪了!”
萧靖眉头一挑:“你东家做了什么错事?不妨细细说来。”
韩先生低头道:“公子家里这些砍门、泼粪、涂血、放火的事,都是小人猪油蒙了心挑唆东家,东家激于一时意气,才找人做下的。得知给萧公子添下了这许多麻烦,东家的心里甚是悔恨,这才让小人登门谢罪,任由萧公子处置……”
“一时意气?添麻烦?”萧靖把杯子在桌上重重一顿打断了他的话:“胁迫不成便伺机报复,来句轻飘飘的‘一时意气’就一笔带过了?在我家的院外防火,这很可能伤及萧某的家人,甚至能要人命!律法上讲,严重的要杀头!这些破事扰得我家人人心神不宁,连小孩子的笑脸都看不见了,你他妈告诉我只是添麻烦?”
萧靖怒而起身,拂袖道:“看来,足下的道歉没什么诚意。请回吧!”
………………………………
第八十三章 取舍
看到萧靖动了真火,还趴在地上的韩先生赶忙道:“公子息怒,公子息怒。一时意气和添麻烦什么的,都是在下一时情急说错了词,东家他可是真心诚意地想向公子赔罪啊!”
一边说着,他一边往前挪了挪身子,似乎是想抱住萧靖的腿那看似忠厚的脸上满是惶恐,与上次那个不卑不亢的韩先生判若两人。
萧靖站在原地没有开口。过了许久,他深吸了几口气,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又过了一会,他才十分吃力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起来吧。”
韩先生如蒙大赦般站了起来。他的脸颊上全是汗,身上的衣服也明显地被汗水浸湿了。
萧靖用拳捶着桌子。他的力道很大,才捶了没几下,拳头就已发红。
韩先生应该感谢这张桌子,若不是它,萧靖的拳头很有可能就要抡到别的地方。比如,他的脸上。
重重的捶击声响了一盏茶的工夫,萧靖终于停下了动作。他以锐利的目光瞪视着韩先生,一字一句地道:“萧某有话请足下转告给你的东家。”
韩先生慌忙道:“公子请讲,韩某聆听教诲。”
萧靖冷冷地道:“教诲可不敢当。萧某一向认为,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只要没到非要分出个你死我活的地步,就没必要整天咬来咬去的,这样对谁都不好。用我的家乡话说,这叫双输,哪边都别想好过。”
正襟危坐的韩先生用力点了点头,也不知是真的听进去了,还是随意附和。
萧靖又道:“镜报为商家做广告,本就是个合则两利的事。而你东家的第一封信上所写的东西,实在让人哭笑不得。他若于我有救命之恩,便有千难万难,萧某也一定会答应下来。可惜,我俩非亲非故、素昧平生,我为何要低价帮他上广告?如此一来,报社的信誉何在,又将其他商人置于何地?
更可笑的是,你的东家居然还想用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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