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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行天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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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余、冯二人的表情马上来了个阴转晴,余公子甚至还露出了几分喜色。谁知,萧靖立刻又摇头道:“不妥,不妥。哎,是在下鲁莽了,二位公子生于富人家,一点点银钱想必是看不上眼的,那可怎么办?”
他低下头沉吟了许久,又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拍巴掌,道:“对了!你们可听说过镜报?在下可以帮助二位上报纸!既然是我们打了人,一篇道歉声明是少不了的。还有,你们家里如果有什么生意需要照顾,在下也可以帮忙,不知意下如何?”
一听到“帮助上报纸”,余公子和冯公子马上就不淡定了。但凡生活在瑞都及周边的人,谁还不知道报纸的好处?
如果能和镜报搭上线,他们收获的价值可就不止几十两、几百两广告费那么简单了。若是办好了此事,家里的长辈必然会对他们高看一眼;想想办法的话,没准还能从萧靖这儿敲上一笔竹杠。如此一来,这顿打也就不算什么了……
不过,那兴奋的神情在他们的脸上也只是一闪而逝。余公子瞪视着萧靖,冷冷地道:“你是何人,敢夸下这般海口?上报纸上报纸……说得轻巧,你可知上报纸有多难么?”
冯公子附和道:“这人怕是被吓得失心疯了吧?就算不是,那也是见识短浅。报纸可不是有钱就能上的,谁不知道,现在报纸上的广告位紧俏得很?还说要帮忙……你当你是谁啊,人家报纸会听你这乡巴佬的么?”
他俩这么一奚落,身后的狗腿子们都跟着狂笑起来。这些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能看到少爷得势、能欣赏萧靖的窘态,对他们来说便是好好地出了口恶气。
“兄台说笑了,报社怎么会不听在下的呢?”萧靖无辜地瞪大了双眼,道:“萧某正是镜报的社长啊!”
什么?
冯公子得意的笑容顿时僵住了,而余公子差点把下巴砸在地上。
他俩都听说过镜报的社长姓萧,是个跟他们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仔细一看,眼前这位还真有几分像:他的身上带着股文绉绉的劲头,却又和一般的书生秀士不同;传言中,萧社长是位面如冠玉的美男,这位自称社长的人也的确算是英俊潇洒。
两人对望了一眼,还是余公子沉下脸道:“你这厮若是赔不了我等的损失,不妨直说,咱们见官去就是。若要冒充他人戏弄我等,本公子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
一脸委屈的萧靖刚要喊冤,邵宁忽然凑过来道:“这位冯兄,你说你是冯家的二公子?”
某个瞬间,冯公子笑得有点不自然。不过,他还是板起脸一本正经地道:“这难道还有假?”
说罢,他瞟了萧靖一眼,哂然道:“总不能谁都跟这厮似的冒充镜报萧社长吧?”
邵宁双手叉腰,蹙眉道:“这便奇了。在下半个月前还和冯家的二公子一起喝过花……喝过酒,怎么短短时间不见,他就长成这样了?哎,原本是个风流倜傥的俊俏人,现在不说口眼歪斜吧,也没比街上那癞头跣足的乞儿强多少。哎,真是世事多变啊!”
说罢,他惋惜地道:“冯兄,操心家里的生意是好的,可你也不要太过操劳。人道伍子胥一夜愁白了鬓发,你这是一夜间从天鹅变成了野鸭子,又是何苦?在下说句不当讲的话,将来你家的家当迟早是你大哥的,你根本就落不下什么东西。你大哥可不是易与之辈,你如此不知进退,万一和他生了嫌隙,将来被他逐出去挨饿受冻、流离失所,也不是不可能。哎,万一你再横尸街头甚至尸骨无存……你我怎么说也是兄弟一场,我怎能忍心看你遭此大难!”
邵宁说得很动感情,话说完后,他还象征性地伸手擦了擦眼角。
冯公子彻底不淡定了。好端端的,这不是咒我么?你特么才“横尸街头”呢!
“我都不知你在说什么,我可从来都不认识你。”他强压着火气,恨恨地道:“还没请教,你这贼厮是哪里冒出来的?该不会和这位‘萧公子’一样,也是什么有名的人物吧?”
骗纸,你们都是骗纸!他冒充了萧公子,你又想冒充哪位?
沉默了许久的萧靖忽然插嘴道:“邵公子,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你又何必藏着掖着?跟他们说说也好。”
听到这话,邵宁方才轻咳一声,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正是邵家的公子,邵宁是也!”
这回受到惊吓的人变成了余公子。听到邵宁的大名,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几抖,脸上也闪过了一丝惊惶。
不过,他还是强辩道:“好一个邵公子!我爹就是邵家的人,我怎么不识得你!”
在外人面前,邵宁一向是个火爆脾气。不过,这次他倒是出奇的克制。只见他笑眯眯地摸出一块东西,道:“不识得我,你识得它么?”
他掏出来的是一块玉牌。牌子不大,是用金皮玉做的。照常理说,这样的物件虽然名贵,却也没特别到让人叹为观止的地步。
这方玉的其中一面雕了一个大大的“邵”字,另一面则刻了一首七言绝句。诗出自大瑞朝五十年前的一位大儒,但凡读书人皆能背诵,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在玉石上刻字是一项高难度的工作,能在如此狭小的地方雕刻上包括落款在内的三十个字,每个字还能雕得苍劲有力似金钩铁划,那就非名匠不可了。
京城的公子圈里,谁都有几样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有的人随身带着一把名士题字、价值连城的折扇,还有的胆子大的揣着御赐之物招摇过市,也不怕万一弄丢会获罪。
邵宁这方玉牌也算是难得的稀罕物,但凡混在这个圈子里的人,极少有不认识或不知道的。
仔细看了两眼,余公子的腿就开始哆嗦了。他忽然想到了一些事:听说,东家的公子没改邪归正之前特别能打架;现在,他就在镜报当编辑,编辑部里还有不少美貌女子……
“你说说看,你爹在邵家做什么?”邵宁忽然厉声道:“本公子怎么不知道邵家有姓余的‘中流砥柱’!”
好不容易才站起来的余公子两腿一软,扑通一声就坐在了地上。那个“冯公子”见势不妙想跑,也被邵宁的一声大吼震在了那里,整个人动弹不得。
“少爷,小人……小人知错了。”余公子颤巍巍地道:“我爹是管永和号的。承蒙老爷照顾,最近又有广告,生意好了不少。小人也是猪油蒙了心,一时嘴快就吹了牛皮,没想到……请少爷责罚!”
邵宁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他躬下身拍了拍余公子,不阴不阳地道:“咦,奇怪,你脸上这伤是怎么来的呢?”
………………………………
第一零七章 义愤?
听到邵宁的问题,余公子一转眼珠,道:“是小人爬山时没站稳,一失足摔在了地上,才摔出了这伤。哎,自上次山洪后,这山路是越来越难走了,经常听说有人摔坏的……”
邵宁满意地点了点头,遇到上道的人就是省事。他又把头转向另外那位,厉声道:“你又怎么说?你到底是什么阿猫阿狗,竟敢冒充冯家二公子?”
相对识货的余公子都跪了,冯公子的腿一抖,也瘫坐在了地上:“在下确实姓冯,也是二公子,不过……在下这一族,乃是冯家的远支,并不是本家……”
萧靖冷笑连连。冯家是京城的富商,也是镜报的合作伙伴之一,在商界算是比较有影响力的家族。不过,这可不意味着眼前这位跟本家八竿子打不着的货也能出来顶着冯家的名头招摇撞骗。
这时的人们虽然重视宗族关系,可是这种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偏房远支也没什么地位。退一万步说,就算冯家知道了这事,在势力庞大的邵家和极有影响力的镜报面前,也只会怪责他招来了麻烦。
见萧靖和邵宁都没吭声,所谓的冯公子忙道:“适才冯某一个不小心跌了一跤,这才摔伤了胳膊。仆役为了救我,也跟着滚了下去,所以都挂了彩。”
邵宁哂笑道:“算你们识相。好了,都滚吧!”
那两人如蒙大赦地起身就跑。就在这时,萧靖忽然高声喝到:“等等!”
余、冯二人同时停下了脚步。虽然萧靖没有邵宁那么能打,但他们也知道萧社长在商界经营了不少人脉,只要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人吃不了兜着走。
萧靖冷冷地道:“这就要走?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两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还是余公子有眼力,他发现萧靖的目光时不时就要向一旁瞟一下,便心领神会地拉着冯公子向曾被自己意淫的夏小姐走了过去。
“在这里就行了。”
当二人距离夏小姐还有五步远时,萧靖伸手拦住了他们,他才不愿意这两个坏种再跑到玉人面前去琢磨什么坏主意。
见萧靖面露不悦之色,余、冯二人连忙拜倒,颤声道:“小人出言无状辱及了小姐,实在该死。看小姐气度雍容,想是大家闺秀,自然心胸宽广。我等已知错,请万勿怪罪!”
莲儿还在气头上。怒火中烧的她瞪圆了眼睛喝道:“你二人说了那么多污言秽语,当我们是傻子,说几句好话就能揭过去?我家小姐岂能任人欺侮!此事休想善了,在家好生等着吧!”
她所说的绝非场面话。女子的名节事大,任何人都不能肆意轻贱,更何况夏晗雪是集夏家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独生女?就算夏府大不如前,也绝不会放任卑劣之徒调戏自家女儿。兴旺百年的世家,明里暗里的手段肯定有不少,虽然没有一千种方法,但让一个无关轻重的人在某个清晨莫名消失,却也不难。
莲儿说得非常认真,再加上她说起话来也有种凛然生威的气势,地上的两位被吓得着实不轻。他们的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估计再过会没准就要失禁了。
萧靖静静地站在一边。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从这个角度来说,姓余的和姓冯的还算不错。只是,你们这会才看出人家是位大家闺秀,是不是也晚了些?
“莲儿,算了。”夏晗雪摇头道:“这等放浪之徒,不值得生气。你们速速离开吧,不要再让奴家看到便是。”
正主发了话,闯了祸的两个人赶忙如蒙大赦似的跑掉了。临走,他们都没敢再看夏小姐一眼,估计是怕萧靖又会发飙。
眼见那群人灰溜溜地下了山,夏晗雪缓步走到萧靖面前,盈盈一礼道:“多谢萧社长和两位公子激于义愤挺身而出,为奴家讨还公道。只是,今天本是开心的日子,却因这事坏了诸位的兴致,奴家心中实在不安。”
莲儿也跟着行了个礼。以往,她看着萧靖的眼神是警惕又充满戒心的。此时,她的目光倒是放松了许多,柔和的眼波也不似以前那样锋锐。
邵宁随意一摆手,故作潇洒地道:“你不用这么客气,这些人就是欠打。呵,冒充我邵家的大人物也就算了,还敢出言不逊,风言风语地调戏本公子的朋友……不给点教训,他们真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他喋喋不休地说着,甚至扯到了自己过往的“光荣历史”;而率先出手的萧靖呢?他没急着开口,只是低头沉思着,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夏小姐不会生气吧?
头脑一热冲上去的刹那,萧靖才没时间思考这事。待到一切尘埃落定,他心里反而有些不踏实,生怕自己那凶神恶煞的模样给人家妹子留下不好的印象。
一般来说,女孩子都不喜欢男人之间凶残的打斗。夏晗雪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也是个饱读诗书的女子,对如此粗鲁的举动想必是更加看不惯的。
偏偏,他们一群男人当着姑娘的面打得很是血腥暴力。对面有人挂了彩甚至折了胳膊,而报社这边的三个人也不同程度地受了伤。
众所周知,萧靖出手是为了夏晗雪。夏小姐不是矫情的人,她自然明白人家的好意,也一定会心存感激。作为女人,她肯定也喜欢这种被人重视和保护的感觉,毕竟萧靖不是她家的仆役,没有为她出头的义务。
可是,这跟她心中对打架的看法是两回事。
萧靖拍了拍脑袋。难道,是我想多了?
才一转念间,他又想到了夏晗雪刚说的话,似乎这话里话外也有值得推敲的地方。
“激于义愤挺身而出”……
报社动手的三个人里,邵宁是凑热闹过手瘾,潘飞宇是别无选择硬着头皮上。
至于萧靖,他可不是激于义愤才出手的。
想到这儿,他躬身还了一礼,笑道:“难得有机会出游,夏小姐不必为此事自责,更不必为宵小之徒的一点打扰而坏了心情。于情,夏小姐曾救过在下的性命,你与子芊也是我的好友。于理,报社里的女同事被人侮辱,身为男儿又怎能袖手旁观?”
萧靖一把拉过了邵宁和潘飞宇,故作轻松地道:“你看,我们不好好端端的么?”
夏晗雪摇头道:“可是……”
萧靖故意板起脸道:“有什么可是?夏小姐温柔婉媚,佳色天成,所以才会被贼人垂涎,惹出一番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来。可是,这又不是你的错!你若还是自责,那萧某就无地自容了。”
一听到萧靖给的评价,夏晗雪的脸上立刻浮上两朵红云。她微微垂下头,轻声道:“萧社长过誉了。”
萧靖随意挥了下手,道:“事情都过去了,咱们继续爬山吧!”
说罢,他转身向山顶跑去。见他已放下了刚才的不快,众人的神色也放松了些。秦子芊看了眼有些无所适从的表妹,又大踏步地跟在了他的后面。
站在山顶眺望过碧绿湖水上的美景,大家的游兴都恢复了一些。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众人一起顺着原路下了山,又回到了马车上。
无论多美好的一天,都会有逝去的时候。萧靖用手扶着车辕,依依不舍地看着夏晗雪登上了大车。正如邵宁说的,他的心里真的涌出了一阵想要“冲上那辆车和她相伴这一路”的冲动。
可惜,他跟人家还没熟络到那个份上。
萧靖的心里正在难过,忽然有人从背后“喂”了一声。旁边没别人,这话是冲着他喊的。
回头看了看,他不由得一呆。
是莲儿?
………………………………
第一百零八章 住手
萧靖虽然不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但估摸着应该不是坏事。
眼前的莲儿面带微笑,再不是前段时间那个凶巴巴又多疑的女孩。此情此景让萧靖不胜唏嘘,某个瞬间他仿佛回到了去年夏天,那时被夏小姐救下的他醒来后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张温和又平静的脸庞。
这样才对嘛!
萧靖笑道:“不知莲儿姑娘找萧某所为何事?”
嘴上这样说,他的心里却像明镜似的:作为夏小姐的贴身婢女,这姑娘断不可能为了她自己的事找来。也就是说……
萧靖的心跳猛地加快了。
十几岁的时候,很多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都曾与某个被心上人派来传话的人密谈过。现在的萧靖也像个患得患失的少年,只是期期艾艾地盼着能从对方的嘴里听到什么好消息。
“我家小姐有话托我转告公子。”莲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抿嘴笑道:“小姐说,多谢公子的精心款待,每次相见,她都能见识很多新鲜有趣、闻所未闻的东西。今日她不仅吃得很好,玩得也非常尽兴,和大家在一起又特别开心。明年春天踏青时若报社再有活动,小姐还是希望与大家结伴同游。”
尽管这话听上去平淡无奇,萧靖还是笑逐颜开地换上了一张比刚才要灿烂得多的笑脸。
夏小姐肯定了他组织的活动,又真心实意地表达了自己的愉悦。最重要的是,人家还看出了他在打架事件后无意中表露出来的忐忑,所以才会强调“明年也想一起玩”来让他安心。
高兴之余,萧靖又有些惆怅。
从现在到明年春天,那不是又过了半年么!世事如棋局局新,谁知道那时夏小姐的身边是怎样的光景?
莲儿在一旁观察着他的脸色。待萧靖的表情稍稍平静了些,她才歉然道:“以前婢子对公子有些误会,经常对公子横眉冷对、言语刻薄,还请不要见怪。”
萧靖大笑道:“莲儿姑娘这是哪里话?夏小姐天真纯善,身边就是要有你这样懂得照顾和护着她的伙伴才好。区区小事,萧某又怎会介意?”
很多人在接近夏小姐时都没安着什么好心。以前,莲儿怕是把他也当成了其中的一员;如今,她亲眼见到萧靖为了自家小姐怒发冲冠的模样,就算没有“大起知己之感”,至少也把戒心去了一大半。
“如此便好。”莲儿行礼道:“婢子先回去了,公子也请上车吧。”
说罢,她便向夏家的大车走去。没走出几步,萧靖忽然开口喊道:“姑娘请留步!”
听得出来,这声呼唤有点勉强,想来他也是思虑再三,才决定要叫住对方。
莲儿转身走回了萧靖面前,问道:“公子可还有什么吩咐么?”
萧靖笑了笑,继而小心翼翼地道:“萧某有事想请教莲儿姑娘。夏小姐每月都要出门一趟,可是家里给了差事么?不知是否有在下能帮忙的地方?”
他是用开玩笑的口气说出这话的。其实,这里面多半涉及到别人的家事,他一个外人本不应该多嘴。不过,萧靖总是隐隐地觉得这件事很不简单,若是可能,还是问清楚了才好。
此外,他也盼着能旁敲侧击地了解一下夏家人的想法。只有知道了夏小姐为什么出门,才能在将来为她创造条件让她多在外面跑跑,继而制造出更多的见面机会。
萧靖原本以为莲儿会有些为难,谁知她却大大方方地道:“多谢公子好意,小姐不过是跑腿罢了。太老爷不喜欢热闹,身子也需要调养,所以很早就搬到安绥县去了。夏家在那儿有座庄子,里面还有温泉。老爷公务繁忙脱不开身,小姐每月就替他去看望一番,有时还要住在庄子里呢。”
本以为是什么要紧的关窍,谁知是一件连婢女都能毫无顾忌地讲给别人听的寻常事!
望着莲儿远去的背影,萧靖脸上有些失望。突然,他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皱起了眉头。
邵宁说过夏家的事。夏小姐的祖父,便是这家族由盛转衰时的那一任掌舵人,而他现在避居安绥县……
萧靖的眼睛眯了起来。
就在此时,邵宁从邵家的大车里探出头来,吼道:“还走不走哇!”
平白无故地被人打扰,萧靖好不容易才理清的思路一下就乱了。他丢给邵宁一个白眼,喊道:“走走走,马上就走!”
说罢,他跳上大车又挥了下手,车队终于缓缓向前驶去。
车厢里,折腾了多半天的董怀远倚在董小雅身上,看样子已进入了梦乡。潘飞宇撩开了车窗的帘子,很是深沉地望着窗外,时不时的还要用手揉揉肚子。
萧靖并未因为自己是社长而搞特殊,他乘坐的这辆车是车队里最挤的。因此,他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呼吸着车外吹来的新风,他缓缓闭上了双眼。不多时,轻微的鼾声就飘进了众人的耳中。
董小雅并不想睡,她的一双眸子四处张望着,不知在看些什么。
车厢里真没什么好看的。朝向外侧的窗口被潘飞宇挡住了,而她被小远靠着,也不好扭动身子从自己这边的窗口向外张望。
其实,这只是因为萧靖正半靠半躺在她的对面,她想把目光挪开,仅此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那清澈的眸波还是落在了萧靖的脸上。
他今天玩得很高兴啊。
一阵风吹进车厢,萧靖蜷了蜷身子,董怀远也一歪头离开了姐姐的肩膀。
董小雅收起了眼中的酸楚,把一件衣服盖在了萧靖的身上。她的动作很轻、很柔,沉睡的萧靖并没有被惊醒。
温柔体贴的小雅有这样细腻的心思,可有些人偏偏喜欢扰人清梦。
又走了一会,车队忽然停了下来;很快,前面的吵闹声变得越来越大,连睡得很实的萧靖都被惊醒了。
听声音,是邵宁?
睡得一脸迷糊的萧靖匆匆搓了搓脸便跳下了车子。前面不远处,怒发冲冠的邵宁用手揪着一个书生的衣服,眼看就要对他饱以老拳。
萧靖心中一紧。他快步跑到了邵宁身边,厉声道:“住手!”
………………………………
第一百零九章 欠揍
今天都打了一架了,还要打人?你是上瘾了么?
若是与富商家的纨绔子弟起了冲突,那打了便打了。大不了,事后比比谁的背景更牛b,哪边的男人更金贵。之后,该赔钱赔钱,该赔礼赔礼,该装孙子就装孙子。只要没打死打残,只要吃亏的不是金字塔顶端那些最出名的阔少,那么到了最后大家多半还是一团和气,你好我好大家好。
若是打了书生……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和许多朝代一样,“读书人”这个群体在大瑞朝也是有特权的。就算站在你对面的是个吃了上顿还不知道下顿在哪儿的穷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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