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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行天下-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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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境迁,一切都已变了模样,他也是唏嘘不已。
“早听说报纸卖到北方了,没想到居然这么容易就买来了。”萧靖赞许地道:“辛苦莲儿了。若是打听到了什么,也请及时告诉我。”
莲儿脆生生地应了,闪身退出了车厢。
萧靖苦笑一声,道:“心病还须心药医。就她这状态,让她忘了夏三显然不太可能,往坏了说没准对了!”
可能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眼中精光一闪。抚掌笑了笑,他又望向了一头雾水的夏晗雪,神神秘秘地道:“山人自有妙计,这事就包在我身上吧。”
看莲儿的样子就知道,她会长时间沉浸在悲伤中,甚至有可能为故去的夏三小姑独处一辈子。夏晗雪与她情同姐妹,自然不愿眼睁睁地看着她误了自己的终身。
在萧靖看来,莲儿要开始一段新生活才能渐渐摆脱夏三之死带来的阴影。碰巧,他手头就有好的人选只要时机合适,他不介意撮合撮合两人。虽然前一世他给人介绍对象的成功率为0但,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跟夏晗雪卖过了关子,他的注意力又集中到了报纸上。
此地距离京城尚有数百里。镜报以前确实曾出现在这里,不过那只是萧靖的投石问路,也算是某个商人一时兴起的“杰作”如今,连瘦弱的莲儿都能轻而易举地买到报纸,不仅说明渠道的拓展卓有成效,也说明小雅真的拼了。
从获救起,萧靖便通过陆珊珊的力量把各种稿件和指示源源不断地发往浦化镇。其中,便包括让董小雅尽力而为、哪怕减少京城的发售量也要把报纸卖到全国各地的指令。
现在看来,小雅做到了。我们不在的时候,报社的同事们也拼尽了全力啊。
萧靖的眼睛湿润了。
少倾,他用力吸了下鼻子,展开了手中的报纸。凝眸把各个版面扫视了一遍,他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浓可惜,没过多久他又面露悲戚之色,甚至还抬起头来飞快地眨了眨眼睛,想是怕涌入眼眶的泪水流出来。
看他的神色不停变换,满心好奇的夏晗雪终于忍不住探过头来:“萧郎,能不能让人家也看下?”
萧靖这才意识到全神贯注的自己根本就没给雪儿留下看报纸的空间。说来可笑,过惯了独身生活又是个工作狂的他还没完全适应“男朋友”的角色,所以才会干出这种不体恤姑娘的尴尬事来。
他刚要出言致歉,夏晗雪忽然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萧靖不由得一愣。家教严格、自觉在人前失仪的雪儿羞红了脸,她的一双妙目略显忐忑地瞥了爱郎两眼,生怕适才的“失态”让人嫌弃。
可是,萧靖怎么会嫌弃她呢?
美丽大方、风姿绰约如夏晗雪,即便有些不寻常的姿态,看着也很是玉雪可爱,绝没有半点丑怪。否则,又哪里来的“西子捧心”这类说法?
她真的累了。
一路上,夏晗雪就没睡过几个好觉。因为病痛折磨经常半夜醒来的萧靖好几次听到雪儿在屋外和仆役对话,每次都是在关心他的身体,这妮子真正拥有的睡眠时间只怕不比他多。
对他这般体贴入微的好姑娘,又怎能不让人心生怜爱?
“瞧把你累的,困了就歇一会儿吧。”萧靖先打了个哈欠,又伸手揽住了雪儿的纤腰,让她再一次靠在了自己的肩头:“我家宝贝是天下最好的女孩子。就算扮个小猪脸,也一定美得冒泡!”
羞怯的夏晗雪把脸埋在他的肩上,轻声嗔道:“谁要扮猪脸啊?就会胡说八道。”
萧靖嘿嘿笑道:“我瞎说的。你要是猪婆,我不就是猪公了么?嘿,如此说起来,将来你要是能给我生一窝小猪哎呦!好了,我不说了!”
被雪儿“暗算”的他赶忙收起笑脸,一本正经地道:“你闭眼休息片刻,我来读给你听,怎么样?”
夏晗雪本来有点担心他的身体。可是,一脸猪哥相的萧靖说起话来中气十足,她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于是,萧靖兴致勃勃地读了起来。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觉得身边玉人太过安静的他轻轻一歪头,才发现雪儿已带着甜美的笑容进入了梦乡
………………………………
第二百九十五章 血海深仇
见夏晗雪睡着了,萧靖以极慢的速度扭回了头。
在雪儿醒来之前,他应该会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以免动作太大把人家惊醒。
心爱的女子依偎在身沉沉睡去,萧靖的幸福感再一次爆棚。
一动不动地傻笑了很久,他才小心翼翼地举起手里的报纸仔细品读起来,唯恐漏过任何细节。
很快,全神贯注的他便融入了报纸刊载的内容中:
“像其他许多兵士一样,赖坤并不想踏属于北胡的大草原。
送亲队伍出发前七天,他的儿子刚刚出生。还没来得及过足做父亲的瘾,他就随着一众袍泽踏了北去的征程。
和亲是国家的意志,送亲是军人的职责。赖坤是个老实人,又深谙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所以,他没有出言抱怨。
到了边界,大队就要南行折返了,只有事前选定的一百个人会随着送婚使继续北。就在大家以为一切都已注定的时候,那百人中忽然有个人跪在地嚎啕大哭,引来了无数充满好奇或嘲讽意味的目光。
他说,他娘身体不好,去年冬天就闹了一场大病这次出门前,家里还捎信说娘又病倒了,也不知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所有人都沉默了。
谁没有父母妻儿?听闻自家的儿子、夫君要去北胡,谁的家人不是担心得要死要活?
有人为了让家里安心,甚至都没敢说这趟差事是去干什么的,只是含糊地托人告诉亲属要出趟公差,最晚开春了就能回来。
尽管大家都很同情这个倒霉的兵士,可一营的人里,连个去安慰他的人都没有。
大家是战友没错,这群京营的士卒中不少人还是他的同乡,可去北胡的凶险谁都知道,哪个人会活腻了替别人去死?
可是,偏偏有人站出来了。
赖坤主动顶替了挂念母亲的那家伙,加入了继续北的队伍。
按他的话讲:你还没成亲,就回去歇着吧!多用些心思拿点赏钱,让家里给说一门亲事,早点开枝散叶才是正事。嘿,反正俺有后了……
天底下居然真的有这样的傻子!
对于那兵士的话,别人心里都有个问号,赖坤却连想都不想就当了真。
一路向北,其中的艰辛自不必说。直到背信弃义的车舍里人露出狰狞面目的那一天,他还是没说过半句怨言。”
夏晗雪稍稍动了动身子,又在梦中呢喃了两句。萧靖也随着她的动作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她能躺得更舒服些。
若不是他之前养伤的小部落正好救治了一名因晕倒而侥幸逃生的伤兵,他又怎能知道身后那片战场发生的事,再写成稿子送回报社去?
“送亲团连夜南下,却在眼看就要逃出生天的时候让车舍里少主跑掉了。两千多北胡骑兵追了来,赖坤是跟随贺百户殿后的其中一员。
身边的战友死得七零八落,还活着的人没几个人了。已经身中两箭的赖坤浑身浴血,却也连着放倒了三个比他强壮得多的车舍里人。
身体已不支,他仍然怒吼着拼杀被一个胡人踹到在地后,他居然硬撑着爬了起来,还一刀干掉了自以为已得手的北胡人。
很快,又有两个人扑来。赖坤勉力砍死了一个,却被另一把尖刀刺穿了身体。
寻常人都承受不起这无比的剧痛,赖坤却硬生生地挺住了。在不知什么力量的支撑下,摇摇晃晃的他先是喷出一口血雾,之后又怒吼着向前一步,硬生生地咬掉了胡人兵士的鼻子。
不仅如此,他还想咬烂敌人的喉咙。不可一世的北胡人快步向后退去,却怎么也无法摆脱他的纠缠。
一声惨叫后,一脸难以置信北胡兵挣扎着倒在了地。赖坤的后背又插了几只羽箭,这些深入骨肉的利器夺走了他最后一丝生气,可在他脸定格的分明是笑容与安详……
在车舍里时,有人记下了队伍里众人的愿望。赖坤也曾述说过他的想法,还记得当时的他憨笑着道:来了北胡,俺就没想活着回去。要是真有个好歹……咳,就跟俺那婆娘说,让她好好把孩子拉扯大,将来给俺报仇。哎,俺也怕死,可是怕有什么用?北胡人都骑在咱头拉屎撒尿了,再不敢吭气,那还是带把儿的爷们么?
广灵县主多好的闺女,岂能送给胡人糟蹋?到了要拼命的时候,俺老赖贱命一条,也没什么可惜的。都十年没过战场了,真干起来,俺一定多弄死几条胡狗!北胡比不了人杰地灵的中原,草原也养不起那么多人,干死一个胡人,大瑞就少一分危险,就能让边关的兄弟们少流点血,天底下也能少几个家破人亡的人家……就冲这,拼了!
赖坤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茫茫草原见证了他用鲜血写下的誓言,也见证了所有大瑞人的不屈与无畏。
英雄远去,英魂犹在。正是因为有无数像老赖这样的人,北胡的铁蹄才无法踏进中原,百姓们才能过安宁富足的日子。我们难道不应该感谢这些为了别人活下去而献出自己宝贵生命的勇士么?”
萧靖缓缓抬手拭去了眼角的泪珠。
贺百户、夏三、老赖……你们放心吧,这份血海深仇,我将来一定十倍地讨回来!
萧靖轻轻拉过了一张毯子,把它盖在了夏晗雪的身。前路漫漫,他要做的又何止照顾好雪儿这一件事?
他的目光又投到了另外一个版面。
“草原与中原的山坳里都有很多野兽。
俗话说:人有三分怕虎,虎有七分怕人。除非饿极了,否则一般的野兽都不会主动袭击人类。至少,它们还知道在温饱已得到保证的时候与人相安无事。
可有些人呢?
朝廷出于恩义将广灵县主下嫁,还赐下了巨额的嫁妆,想与车舍里修好。谁知,他们却恩将仇报地袭杀了送亲的队伍,让大瑞的百余位好儿女几乎全军覆没!
车舍里的狗贼,连畜生都不如!”
………………………………
第二百九十六章 这是我的战争
“大瑞泽被四方,每年来朝贡的藩属国不知凡几。北胡从不曾面南称臣,可也总派人前去京城,捞到了不少好处。
前些年,两国还算相安无事,许多人都有了胡人能被喂饱的想法。如今,兴起的车舍里部落肆虐边疆,还有谁会对边境的和平与安宁抱有幻想?
车舍里扣留使团又设计构陷广灵县主,妄图先陷众人于不义,再以少主受辱的名义肆意屠戮大瑞人,还想将战争的责任悉数推到大瑞头。其用心之险恶、手段之下作,令人发指。当年的北胡,战便是战、和便是和,即便残忍无道,倒也不失为男人大丈夫的直来直去。
如今,车舍里遮遮掩掩羞羞答答地想用阴谋诡计羞辱大瑞,却不知南朝乃是礼仪之邦、德化之地,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何其愚也!
尽管奸计未能得逞,但这一手还是辱及了广灵县主,更未将堂堂大瑞放在眼中。是可忍,孰不可忍?
南方的大瑞与北方的北胡如同一对邻居。既然无法搬走又不能想法设法修好,那么人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磨快刀锋、拿起武器,随时准备抗击来自北方的侵略者。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次的风波中,北胡的王庭并没有与大瑞使团为难。在车舍里南下犯边时,王庭的大军也按兵不动,没有威胁大瑞的边境。
尽管王庭没有阻止车舍里的恶行,可也没有放任北胡与大瑞关系的进一步恶化。仅就这点来说,北胡的大汗也算是明进退、懂事理……”
读到此处,萧靖的眉头忽然皱了起来。
如果他没记错,这后面应该还有两、三段给王庭和车舍里之间煽风点火的文字,那才是全文的关键所在,为啥刊到这里就不见了?
难道,是编辑部在编辑稿件时去掉了?
不可能。小雅心细如发,执行萧靖的指令也从不打折扣,不太可能把如此要紧的东西漏掉。
那么……
萧靖忽然无语了。
莫非,是陆珊珊那妮子动了手脚?很有可能!
在北胡养伤时,他所有的书信都是通过陆珊珊的渠道向南发送的。作为重要的经手人,善于模仿别人字迹的陆珊珊完全有机会拆开封好的信读一读,再仿写一封差不多的重新封送出去。
应该是萧靖对王庭和车舍里的挑拨让她左右为难,最后她便出手删掉了部分文字,就像在编辑部当编辑一样。
萧靖苦笑着翻到了下一版。
“草原的一场截杀,充分暴露了好战者的狼子野心。跟这样的人没什么好说的,为了替死难的兄弟报仇,边境的榷场不应再卖给车舍里一块铁、一匹布……”
“家兄是边镇的军人,经常与车舍里人打交道。该部的男子不仅嗜血如命,行事亦极为荒淫。但凡战胜,掠来的女子均被分为两等:相貌平平者为奴,稍有姿色者,便被自而下的贵人、军官、军士分享,供人旦旦而伐、昼夜淫乐,被糟蹋至死者比比皆是……”
“边镇的商户都知道车舍里人的狡黠和凶暴。能坑蒙拐骗、以次充好的时候,他们绝不会放弃任何尝试的机会一旦这样的手段不成,强买强卖、巧取豪夺之类的伎俩便会登场,经常有商人被坑得血本无归,最后也只能落得一个敢怒而不敢言的结局。”
“车舍里的人口并不少,可绝大多数人都不事生产,所以要靠不断掠夺奴隶才能有足够的劳力。近几十年来,但凡北部边境的城市村庄,大都受到过该部的袭扰……现今,车舍里部的汉奴已有万余人之多,这些人的处境极惨,形同猪狗。对汉奴动辄打骂的已算是比较好的主人,多数当地人都不把汉人当人看,一个不顺心就可把自己的奴仆活活打死,绝不会有人追究……”
这版面刊登的大都是读者的来稿。其中有激昂的评论,有细致入微的现身说法,从各方面看来都极具说服力。
述的言论是报社通过各种途径征集来的,陆珊珊就没办法插手了。看得出来,小雅也很是下了一番工夫,在更正了某些文字的同时最大限度地保存了人家的原汁原味,连一些明显十分口语化的地方都没做任何修改。
这种有细节、有故事的优质内容,普通读者又怎会不喜欢?
最让萧靖高兴的,还是广大读者对这个话题的参与热情。
能收集到如此之多的消息与评论,足以证明民心可用:在如何对待北胡的问题,全社会已达成了空前的一致。
这应该有夏家的一份“功劳”吧?
高兴了片刻,萧靖的目光又慢慢转冷。
“妖魔化”是许多宣传攻势中的常用手段。如果一个人、一件事或一个国家整天被主流媒体斥为“十恶不赦”,那么不明真相的外人一定会留下非常不好的观感,哪怕实情并不是那样。
偏偏,车舍里的冷残暴是铁证如山的事实。镜报将它妖魔化也没什么,因为它本来就是妖魔,报纸不过是揭掉了最后一层画皮,做了如实的描述而已。
诚然,人心没有许多人想象的那么重要。车舍里周边的部落、小国不可能因为几篇报道就疏远身边的庞然大物,毕竟掌权的都是贵族,只要能满足醉生梦死的日常需求,车舍里是什么德性与他们何干?
然而,就算“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什么的很虚无缥缈,天下终究也有悠悠之口,有人心向背。萧靖要做的,不过是把种子播撒在读者的心田待到它生根发芽的时候,便是与陆冲将新仇旧怨一起清算的时机。
再不济,哪怕能让所有的汉人同仇敌忾,对大瑞来说也是极好的。
贺百户和无数兄弟倒在了战场。现在,轮到我了!对,这是属于我的战争!
夏晗雪嘤咛一声醒了过来。睡得很是迷糊的她睁开水汪汪的双眼望着萧靖,真是要多萌有多萌。
萧靖冲她使劲眨了眨眼睛,柔声道:“雪儿,我们回家!”
………………………………
第二百九十七章 流言蜚语
又过了近二十天,口口声声和夏晗雪说“咱们回家”的萧靖才来到了京郊。
此刻,雪儿已不在他身边。
前天,一行人买到了当日的镜报。看到报纸上登出“广灵县主即将回京”的消息,萧靖知道:是时候先走一步了。
离京城越近,听到的传言便越多:之前的那段路上,到处都在传“和亲的县主还活着”、“有大瑞士卒杀出了一条血路侥幸逃脱”,就连队伍住处的伙计都像街边大妈似的津津乐道地议论着这事,借此来打发时间。
这不,镜报的报道“顺理成章”地出现了。
京城周边提及此事的小报简直不要太多。奇怪的是,沉默了许久、每天只说些风花雪月的镜报不过是印证了民间的说法又“随大流”地凑了个热闹,丝毫没有抢新闻的意思。
镜报的特别之处在于它点明了日子,可看上去报社也是采信了流传许久的某个传言,而有关“县主归期”这事的说法至少有十来种。
如此一来,盯着报社的眼睛会少一些吧?
身边的人越来越多。直到被某个闲人不小心撞了一下,有点出神的萧靖才苦笑着吁了口气。
他当然想和雪儿一起进京。能和心爱的人一起恍如隔世地回到故地,是多么令人感慨的事?
可惜,萧靖的身份太敏感。在种种小道消息里,他早就是和广灵县主“有一腿”的绯闻男主若他也在车上或是守在车旁,那县主的回归瞬间就变了味道,有些早已被掰扯清楚的事只怕会再一次发酵,到时一切就不好收拾了。
陆冲并不是傻子。自打夏晗雪逃脱,他就展开了舆论攻势。一来二去地折腾一番,某些话居然还渐渐成了气候。
不仅在边关,就连大瑞的内地都有很多可怕的说法在悄悄流传:和亲不成是因为广灵县主不守妇道与下属有奸情,还被人捉奸捉双事情败露后,大瑞的一干人才挟持了车舍里少主仓惶南逃,几乎被全歼纯粹是自作孽不可活……
造谣的人用心何其险恶!
幸好,这可鄙的谣言很快就销声匿迹了。
当初萧靖等人搞出了不小的动静,所以天下并不缺少了解真相或至少知道一部分真相的人。从北边南返的商人、耳目灵光的边民、来中原寻欢作乐的草原贵人和他们的车舍里仆役……这群人把和亲时发生的事当八卦一传,自然极是吸引眼球。
他们中间有的人事发时就在附近看热闹。一张张“舌灿莲花”的嘴简简单单做点加工,本来便极有看点且无比真实的故事就变得更加有鼻子有眼了:当地人如何轻慢使团,大瑞的众人如何艰难度日却仍旧不屈不挠,车舍里少主如何构陷广灵县主,失败后又如何心生毒计意图……
真实的东西才最有生命力。这极富故事性又跌宕起伏的情节马上便流传开来,不仅有好事者专门编了话本,更有说书人在各处茶楼、酒馆口沫横飞地评说,引来无数有钱又有闲的人在一旁当“事后诸葛亮”。
天下的百姓都不傻,但凡谁听到了更接近真相的说法,都会拿它和之前听说的腌臜事来比较、推敲在事实面前,陆冲精心编造的说辞变得极为苍白无力,成了人们嗤之以鼻的对象。
待到广灵县主的事一传十、十传百,便再没有人去理会那香艳却毫无根据、简直是在鄙视别人智商的流言蜚语了。
“你这一趟收获颇丰,真是没白去。”双手叉腰站在萧靖身边的人阴阳怪气地道:“不过这善后的事嘛,怕是要多费些力气了。”
萧靖瞟了他一眼,心中一阵暗爽。
邵宁这小子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着调。一来,他觉得兄弟没听自己的劝告,心里多少有点不痛快二来,看到萧大社长出去时是光棍一条,回来就已将名满天下的美人拥入怀中,他也难免有点羡慕嫉妒恨的意思。
“你小子就会说风凉话,也不盼点好。”萧靖咧嘴笑道:“反正我还欠你一顿酒,不如就用喜酒还了吧?”
邵宁没吭声。等萧靖移开视线,他的神情中忽然多了几分忧色。
三三两两赶来的人慢慢汇集到一起,来迎候广灵县主百姓越来越多了。人群中除了青壮,也有十几岁的少年和花甲之年的老妪。
放眼望去,不难发现个别人明显是登徒子,他们来无非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亲眼目睹夏晗雪倾国的姿容不过,绝大多数人都很是认真,不少围观者还挎着篮子、拎着东西,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萧靖暗自点了点头。辟谣进展得如此顺利,也托了民心向背的福。
大瑞和北胡近两百年来打打和和,不知有多少民众与胡人有血海深仇。就算没什么仇怨的,也绝不可能对整天烧杀抢掠的北胡有什么好的观感。
因此,虽然人人都喜好八卦又暧昧的桃色新闻,可具体到夏晗雪身上,大家的感情会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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