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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行天下-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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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靖叹了口气,乖觉地闭上了嘴巴。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夏鸿瀚回到了夏府。周围的有心人都看到了,他下车后是气冲冲跑进去的,也不知是不是吃了枪药。
对街的茶楼上坐着一位公子,正是本该身在浦化镇的萧靖。
他不知为何去而复返,还占了个高点打探夏家的情况。
看到夏鸿瀚身影的一瞬,萧靖的眼神陡然间变得很是冷冽。过了一会儿,他的情绪好了些,脸上的冷淡也换成了苦笑。
夏府。
“你为何把萧靖那小子找来了?”面色阴沉的夏鸿瀚冷冷地道:“这般沉不住气,岂不是坏了夏家的大事?”
夏夫人冷哼道:“大事?这夏家如今还能有什么大事!再说,还有什么事大得过我女儿!”
夏鸿瀚嘴角抽动了两下。他耐着性子道:“夫人,既然当家的人是我,你就不要跟着掺和雪儿的事了。哎,这丫头也是越来越任性了,不给点教训怎么行?”
夫妻两人的感情一向很好。尽管有几房妾室,夏鸿瀚与夏夫人仍然是相敬如宾的模范夫妻,甚至坊间曾流出传言,说夏鸿瀚有点惧内,也不知是真是假。
若是以往,听丈夫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夏夫人也就住口不言了。可是,今日的她却不肯善罢甘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女儿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当爹的不管闺女的死活,可是我不能不管!你若有什么想法,不妨挑明了说来听听,免得日后两不相宜。到时,可勿要怪我埋怨你。”
夏鸿瀚不禁面露难色。思量再三后,他站到了妻子身旁,小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他越说,夫人的脸色就越难看。待他说完,夏夫人已勃然变色。
“这简直是笑话!”气得身子都在发抖的她扶着椅子才勉强没有倒下去:“你这不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吗?她刚从草原上捡回一条命来,你却却”
夏鸿瀚连忙扶住她的手臂,关切地道:“夫人何必动怒?自打你我来到人世,这样的事难道还见得少了?”
夏夫人才不想听这等废话。
她用力推开夏鸿瀚,咬牙切齿地道:“休要说什么歪理,我决不同意!”
………………………………
第三百零五章 怎么会
夏夫人的愤怒是理所当然的。
送夏晗雪去车舍里和亲是皇命,她就算一万个不愿,也不得不含泪吞下这枚苦果。
待到受尽屈辱、险死还生的女儿平安无事地回来了,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感谢上苍。
夏夫人才不愿女儿当什么劳什子县主。她的愿望只是一家人能和和美美地生活下去,在不远的将来再为女儿说上一门好亲事,仅此而已。
谁知,丈夫竟打着这般可怕的算盘!
能嫁到夏家的女子必然出身于高门大户。诚如夏鸿瀚所说,她的确见多了刀光剑影、腥风血雨,为了家族的利益牺牲一个女子也确实是稀松平常的事。
可是,她以前耳闻目睹的牺牲品都是身边的姐妹,而眼下要遭殃的是她的心头肉、她唯一的骨血!
圣命不可违,但这次的事发生在家中,按理来说有很大的回旋余地,她又怎能不为了女儿的未来据理力争?
“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爹?”怒不可遏的夏夫人就像一头护犊的母兽:“雪儿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却如此狠心!呵,你整天说那萧靖如何配不上你闺女,可不久前是人家风霜雨雪地陪了一路,不光护住了雪儿的名节,还拼了自己的性命把她囫囵地带回来了!
今日叫他来,便是为了瞧瞧这人到底如何。我在侧廊看到了,他长得一表人才,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后来,听了他对雪儿说的话、做的事,我就知道他是真心疼爱雪儿的,比你这个当爹的强上百倍!
要我说,萧靖便是近在眼前的佳婿。既然他定不会辱没了女儿,又何需你来乱点鸳鸯谱!”
说完这番话,怒气攻心的夏夫人又是一阵眩晕。不过,她的双眼一直死死地盯着丈夫,似乎是在期盼着能从他口中听到什么让人安心的话。
“夫人,你这是何苦呢?女儿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当我真的不心疼么?”夏鸿瀚苦口婆心地道:“当年你嫁过来的时候,不也是不情不愿的?如今呢,咱们夫妻和美,别人又能说出什么来?”
夏夫人冷冷地道:“你当年是差劲了些,如今也没强上多少。可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个规规矩矩的人,不会做那些人神共愤、偷鸡摸狗的勾当。可你选的这人呢?”
夏鸿瀚脸色涨红,支支吾吾地道:“坊间是有些传言,可夫人啊,外面的胡说八道也能当真么?据我说知,那小子除了有些孟浪也什么不好,比许多富家子弟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他的话还没说完,夏夫人便尖声打断了他:“你休要花言巧语!他是什么人,可着整个京城还有谁不知道的?你若这么想害了雪儿,还不如先杀了我!”
夏鸿瀚彻底无言以对了。他沉默了半晌,方才悠悠地道:“夫人,你莫要再纠缠了。实话说了吧,为夫也是逼不得已,让雪儿出嫁是老爷子的主意。他老人家发话了,我敢说个不字么”
仿佛被这句话抽干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夏夫人一下瘫软地倒在了地上。夏鸿瀚急忙去扶,可泪流满面的她死命拨开了伸过来的手,大喊道:“你走开!”
黯然神伤的夏鸿瀚摇了摇头,缓步走出了房间。
过了不知多久,房里传出了一声凄厉的高呼:“我苦命的女儿啊”
在浦化镇的萧靖如果知道未来的丈母娘已对他青眼有加,恐怕做梦都能笑出声来。
可惜,他能做的就是日复一日的等待。等消息、等传闻,等夏鸿瀚回心转意。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萧靖本以为平静的生活还会持续很久,谁知,他等来一个了爆炸性的消息。
而他获取消息的方式,也是让人始料未及的。
下午,小雅领着一位客人进了堂屋。这人的外形很普通,可衣衫却很是华美只看了他一眼,萧靖便知道此人应该是哪位贵人府上的豪奴,一准儿没错。
“请问这位公子有何贵干?”他起身笑着示意对方落座:“还请坐下说话。”
在这个时代待久了,他已能分辨出人的品级。只要气质或着装不是太差的,他通常都会叫上一声公子。京城藏龙卧虎,谁知道会不会有哪位喜欢微服出行的二世祖故意来捣蛋?
这也是一家报社的掌门人在迎来送往方面应有的眼色。萧靖的叫法就像后世的人看到女性就叫美女一样,不过是一种礼貌罢了。
“多谢公子。”那人大大咧咧地坐了,道:“小人徐五,奉我家主人之命来报社刊登一则告示。”
萧靖心里有数了。
出发去北胡送亲前,他给镜报开发了一项新业务:只要付几百钱至百两不等的费用,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头百姓都可以在报纸上登出自家需要广而告之的事情,内容包括但不仅限于定亲、喜宴、寿宴、讣闻等。当然,价格越高刊载的位置也就越好。
普通人对登告示并不是特别感冒,但有钱有势的人家却十分热衷。无他,这帮人喜欢攀比炫富,今天你在镜报二版某个角落登了办喜事的消息,明天我就要在头版找个地方宣传下家里老爷子的寿宴,反正不能在别人面前失了面子。
而报社就负责闷声发大财。几个月来,项目的收入少则几百两、多则千余两,照眼下这逐月递增的态势看,将来想达到两、三千两只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有人送钱来自然是极好的。困倦的萧靖不由得打起精神道:“那便请徐兄弟把要刊出来的内容给我看下。”
徐三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一封书信放到桌上。
萧靖心中生出了些许的好感:徐小哥的态度还算不错嘛!
他见过不少权贵家的豪奴,哪一个不是鼻孔朝天、不可一世?这徐三虽然说不上多么恭谨,但至少没缺了礼数。
萧靖打开了信封。才看了两行,如遭五雷轰顶的他便松开了手,任由信纸慢慢飘落。
怎么会是他!
………………………………
第三百零六章 煞星
说起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邵宁肯定算是一号人物。
除了没干过踹寡妇门这种为千夫所指的破事,他可把吃喝嫖赌全占了。大姑娘小媳妇见了他这样的人自然躲得远远的,趁他不注意还要在背后指指点点地戳两下脊梁骨。
可是,比起那个叫徐继仁的家伙来,他这种小角色就完全不够看了。
邵宁和萧靖下馆子喝酒时曾提起过这人,言谈之中对他极是“叹服”,那自愧不如的劲头超级真诚。
萧靖当时就琢磨,能让邵大少这混世魔王服服帖帖、心甘情愿喊声“大哥”的人,那得多可怕啊?
由此,他便开始留意徐继仁的事。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别看这位徐公子年纪轻轻的,居然悔过两次婚!
第一次,是家里给他选的门当户对又温柔娴淑的姑娘。八字合了、聘礼下了、良辰吉日也选好了,结果他老人家突然有一天不高兴,随随便便地修书一封便推了这门婚事,任他老子怎么发脾气也无济于事,愣是把未来的岳丈气了个半死不活。
第二次,徐继仁的家人长了记性。一大群人跟狗皮膏药似的紧贴着他、不给他半点使性子的机会,这才磕磕绊绊地熬到了成亲当日。谁知,就在大家以为看到曙光的时候,披红挂彩的徐大少忽然把衣服一脱又笑嘻嘻地告了声罪,便大摇大摆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走掉了,只留下了面面相觑的宾客和手足无措的新娘子。
大瑞朝的婚嫁之风相对宽松,可新郎退婚、逃婚什么的也堪称惊世骇俗,对女儿家来说更是极大的侮辱。可怜的新娘当天就寻了短见,幸好身边人发现及时,才让她捡回了一条命。事情过去好久,这女孩子才找了个家庭状况比自家差了很多的人家草草出嫁,想来也是因为之前的婚事坏了她的名声,万般无奈之下也只能将就了。
最让人气不过的是,徐继仁离开后直接去了有名的青楼,还在那里醉生梦死地留宿到第二天中午才脚步虚浮地走出来。
荒唐,实在是太荒唐了!
经他这么一折腾,许多原本抱有好意的人都对徐家产生了恶感,他的名声也算彻底臭了。
过了小半年,徐继仁的父亲郁郁而终,坊间都说一定是被儿子气的……
想到这儿,萧靖这才稍稍回过神来。
纵然千算万算,谁又能想到夏鸿瀚选定的女婿居然是徐继仁这个百姓口中从天降世的煞星?
慢慢的,萧靖的脸又有了些笑意。
故作轻松的他没有去捡信纸,而是拿起茶杯抿了口茶,微笑道:“如此说来,忠显伯是想在镜报发喜报了。”
徐五点头道:“正是如此。现如今,京里哪家贵人不看镜报?夏家女品貌出众,徐家能与夏家结为秦晋之好,又能在报纸登出这天大的喜事,对我家主人来说自是极有面子的。”
他说话很是得体,萧靖也看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好像他真的是特意来办事的一样。
徐家的家奴,当然是见过世面的。
徐继仁的祖父徐德昌原本只是个随军的小吏。先皇曾亲征北胡,有次大军遭胡人袭营一片混乱,是他舍命护驾、挡住了侥幸冲入中军的几名胡人,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先帝的性命。
事后,他身受重伤,虽经多方救治侥幸活命,却还是落下了终身残疾。先帝感念其恩义,不仅赐予世袭的爵位,还破格赏赐了宏大的府邸,所赠的金银财帛更是不计其数。
自此,徐家成了京里的新贵。
尽管徐德昌除了忠显伯的爵位只领了虚职,可念旧的先帝对这一家人颇为照应,处处示以荣宠,倒也没人敢轻视徐家。
到了徐继仁这一辈,条件肯定比不了先帝还在的时候。不过,他爹擅长经营累积的万贯家财拿去钱生钱,逐渐攒下了极其可观的财富,京城百姓人人称羡。
可惜,徐继仁这小子是个败家子。父亲去世、他承袭爵位后,曾有人举荐他做官,可他才干了半个月就卷铺盖滚蛋了,据说同僚们后来如“送瘟神”般特意去酒楼庆祝了一番。
叫他鼓捣些生意,他没这才华。因此,一家人也不盼着这混账玩意能有什么成就,只希望他能做个守成的家主,别把大家折腾得一起完蛋。
可惜,徐继仁连这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交游广阔的他花钱如流水,若不是徐家家底殷实,只怕早就败落得连渣都不剩了。
萧靖的目光在徐五的脸转了几转,道:“忠显伯有意登出喜讯,镜报没有拒绝的道理。不知你想要什么位置?越好的位置价格便越高,请看下吧。”
某个瞬间,徐五的神情显得有点不自然。那是……错愕?
一脸平静的萧靖稍稍动了下嘴角。果然,徐继仁没打什么好主意!
他要娶的是和萧靖两情相悦的姑娘。特意跑来镜报登告示,虚荣炫耀还在其次,更多的恐怕是示威与羞辱。
在人家的地头让人家忍痛刊出心爱的女子要嫁给别人的消息,是何等的快意!
徐五没料到,萧靖居然痛痛快快地答应了!
他一点都不心痛、一点都不纠结么?
事实,萧靖可以选择拒绝,但若这样做,徐继仁想必又有另一套说辞来让他难堪。
再说,就算婚讯不刊登在报纸,有心人想把徐夏联姻的事传播出去也很简单,无非是快些慢些的问题。
既然如此,为何不登?
就算你让全天下都知道又有何妨,我和雪儿才不在乎!车舍里少主陆冲都没能把我们分开,何况你小小的徐家?
徐五接过萧靖递来的写着价目的纸看了看,乐呵呵地道:“依着主人的意思,既然要登,那肯定是要刊在头版。嗯,小人就选这个一百五十两的吧。”
说着,他掏出几张银票放到桌:“字据什么的就免了,我家主人信得过萧公子的人品,还请尽快刊登为好。”
依着规矩,在正式刊登前报社还需要派人门核实,以免有人搞恶作剧乱登东西。
萧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地道:“请转告忠显伯:萧某明日便到府拜会,绝对误不了他的大事!”
………………………………
第三百零七章 游说
徐五走了。
萧靖枯坐在桌旁。他的手里捏着那张信纸,任身边人来人往,他始终一言不发。
相处得久了,同事们也知道他这模样一定是有心事,所以大家都知情识趣的没来打扰。
当然,有一个人才不管这套。
“呦,大白天的发什么呆?”从外面采访归来的邵宁挤眉弄眼地道:“莫非是思春了?嗯,瞧你这眼神就知道想姑娘呢……”
萧靖白了他一眼,默默地把信塞到了他手里。
邵宁随意读了几句,脸色马变得很是凝重。
“废话不说,我就直奔主题了。”萧靖悠悠地道:“把你知道的所有和徐继仁有关的事通通告诉我,一件都别少。”
见邵宁面露难色,他用手指关节轻轻敲着桌子,淡淡地道:“要是到了这份你要是还想藏着掖着,咱俩可就友尽了!”
第二天一早,萧靖乘车去了徐家。
要截住那个不着调的花花公子,还是早些赶去的好。
听闻他是镜报的社长,徐家的人倒也没敢怠慢。应门的人客客气气地请他坐到花厅又奉茶水,道:“公子请稍待。”
这人说的是稍待,可萧靖愣是等了一个多时辰。
直到日三竿时,睡眼惺忪的徐继仁才姗姗来迟。进屋时,他先是下下地打量了萧靖一番,才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有劳萧社长久候,实在对不住了。”
萧靖连忙起身施礼道:“草民见过忠显伯……”
徐继仁挥了挥手:“不必客气,随意就好,徐府没那么多官面的规矩。你也别伯来伯去了,徐某人这爵位不过是承了祖荫,我还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请坐吧。”
萧靖愕然。原以为传说中的京城第一纨绔十分不好打交道,没想到他倒是出乎意料的平易近人,不仅一点架子都没有,连他的自称都是最不显身份的“徐某人”和“我”……
莫非,坊间的传言都是错的?
坐下的瞬间,萧靖悄悄抬眼看了看面前的男子。
徐继仁这人也算英武,是个仪表堂堂的年轻人。不过,他的脸隐隐有一层黑气,整个人也缺了些精气神,想是年纪轻轻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镜报给人登告示,都是社长亲自到人家跟主人确认么?”徐继仁端起茶杯吹了吹茶沫:“真是奇了,我可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一出。”
萧靖莞尔道:“您有所不知,报社人手不够的时候,便是我这个社长也要跑腿,这于我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
徐继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可真是辛苦你了。不过……为何我总觉得萧社长亲临府是有话要说呢?”
萧靖心中又好气又好笑:明明是你想法设法把我引来要和我说话,这会倒好像是我巴巴地送门来的,真是岂有此理!
于是,他不咸不淡地道:“不瞒忠显伯,萧某所言确是实情:我就是来找您确认告示的。既然您适才提及了这事,那想必没有差错……如此,我先回去了,告辞。”
说罢,萧靖郑重其事地行了个礼,拔足就往外走。
他和徐继仁本就是剑拔弩张的情敌。徐家派人找他除了挑衅,“请”他门的意思也在书信里写得明明白白稍加揣测,不难猜到对方肯定有话要说。
如今,萧靖耐着性子跑来,徐老兄却好整以暇地消遣他,他当然要拂袖而去了。
有事不说有屁不放,老子还不如早点回去想想怎么对付你呢!
“萧兄弟请留步!”
听到徐继仁的喊声,萧靖停下脚步转身道:“不知忠显伯还有什么吩咐?”
这声“兄弟”让他身直起鸡皮疙瘩。巧言令色鲜矣仁,你的称呼转变得也太快了吧!
徐继仁走到他身边,满脸的笑意也真诚了几分:“徐某虚长你几岁,便叫你一声兄弟了。你也不必拘束,叫我徐大哥便是。哎,不瞒你说,为兄经常跟官场的各色人等虚与委蛇,慢慢的也沾了这说起话来弯弯绕的毛病。看不出来,兄弟倒是个痛快人!罢了,你这般爽快,我便有话直说了吧!”
他拉着萧靖坐回原处,极是认真地道“说起来,为兄还要和你道个歉。我与夏家的雪儿妹妹本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结果眼下……哎,非是我要夺人所爱,而是有人说合这门亲事,为兄也是不得已呀。”
见他没什么反应,徐继仁又道:“今日见了萧兄弟,才知道你和她真的是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更难得的是,你们还共过患难,经历过生死相许!你我本就无冤无仇,我成全你都来不及,又为何要为难于你?”
萧靖不禁暗暗发笑。
他和夏晗雪的恋情虽不是秘密,却也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就能知晓的。看样子,忠显伯知道的比外面的流言蜚语要多得多,他的背后又怎么可能没有高人指点?
看萧靖的神色略有变化,得意的徐继仁又“循循善诱”道:“为兄倒是有个方法,你来参详参详?嘿,兄弟想必也知道,我不太在意自己的名声,前前后后做下了不少荒唐事……不如这样,若你点头,我便退了这门婚事!天下人都知道我徐继仁不是个玩意儿,就算退了婚也是我被千夫所指,绝对没人会对夏家小姐说三道四,坏不了她的名声。再说,雪儿妹妹从北胡回来以后的人望不是一般的高,谁敢说她半个不是,保准被吐沫星子淹死……如何?这法子可还使得么?”
赶这么个泼皮无赖一样的贵人,这法子还真的有效,对雪儿的影响也一定会降到最小。只是……
萧靖凝视着徐继仁,似笑非笑地道:“这主意的确不错。不过,在下何德何能,能让您为我担下这么大的干系?若有什么需要萧某做的,还望您尽早告知才是。”
徐继仁一拍大腿,高声道:“够爽快!其实,为兄也担心事情难办,夏家不比寻常人家,想退婚定要费一番周折。若兄弟也肯帮我一个忙,那我也承了你这份情!”
说着,他放低了声音道:“只要你那镜报以后能隔三岔五地帮为兄刊发些东西……这个忙,我就帮定了!”
………………………………
第三百零八章 我拒绝!
终于图穷匕见了啊。
从一开始,“帮忙”什么的就是个幌子。徐继仁的谋划分明是先用夏晗雪的事控制住萧靖,再以此作为交换获得镜报的控制权,把萧靖变成他和某些人的傀儡。
反正他是个荒唐透顶的人物,账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就算再多一则骂名也不会掉块肉当真打得好算盘!
只要萧靖肯点头,事情就好办了。
他八成会授意萧靖立下一份字据,不出意料的话里面一定有些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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