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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灵契约-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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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迹象都表面危险还没有完全消失，这个时候回房不管，也有些说不过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
揉了揉眉心，我觉得异常疲累，如果楼下的人真的没走，我恐怕就要一夜不眠地守在这了。
心烦意乱地整理好衣服，想下楼找点东西喝，刚才的一切都太过惊心动魄，直到现在我的感官才从惊惧中苏醒过来，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楼下的人已经走了。
屏幕又是一亮，一条新消息出现在眼前。
我舒了口气，总算放心了一些，想下楼先找杯牛奶喝。
推开门，我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刚一走到楼梯侧边，就看到一个站在那里的人影一闪而过，朝客厅方向而去。方才遭遇的险境让我的神经紧张不已，连忙冲着那个方向低喝了一声：“谁？”
黑影没有搭话，早已闪到一边的阴影中，不知去向。
难道是杨冽？心中起疑，迅速跑下楼，追了过去，却发现黑影没有翻窗离去，相反还站在客厅中央。
心下一紧，不知道对方究竟想做什么，试探性地上前一步，厉声问道：“你是谁，为什在这里？”
人影没有回应，只是转过了身，月光下，那张脸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我的面前，异常清晰，是聂远。
怎么会是他？
难道他跟杨冽其实是一伙的？不会，他明明是个很正直的警察，难道我真的看走眼了，这一切其实都是他做的？也许跟杨冽无关也说不定，毕竟他想装成自己的好兄弟，对我来说刚认识一天的人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难道真是他？
我不敢相信，却得不出别的结论，一瞬间大脑乱的无法思考，无数种想法和猜测从心底涌出，却抓不住任何一个。唯一成形一点的，又是我不愿承认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
沉下声音再次问了一遍，我已经失去了猜测的耐心。
“我以为那个人还会再来杀你，所以特意等在这里。”
“那刚才在房间里的话……”我一愣，有些跟不上思路。
“是我故意那么说的，因为我有感觉，杀你的那个人没有走远，而且肯定跟你说的那股力量有关，我想他听见了我的话一定会折回来，抓住了他好歹能有些线索，却没想到惊动了你，看来那个人不会再来了。”
我不敢相信地看了看眼前的人，没想到他打的竟是这样的注意，连我都没有想到。确实，这么做有引蛇出洞的意味，但是对方似乎很狡猾，只是在楼下徘徊了一会便离开了，想起我收到的邮件，那个人的实力我相信，他说人走了就一定是不在附近了。
这么说来，刚才的人的确不是聂远，那就是……杨冽。只有他了，他的房间离聂远很近，说不定正是发现了对方不在，所以他也没有再次动手。
“你出来的时候，杨冽的房间有人吗？”
犹豫了一瞬，我还是问出了口。
“你说什么？”聂远有些不理解地问道。
………………………………
第四十六章 破绽
“没什么，随便问问。”意识到说错了话，我连忙掩饰了一句。
这个时候还是不让他知道杨冽的事情比较好，毕竟他们的交情不浅，外人的一两句话肯定起不了任何作用，而我又口说无凭，如果硬要坚持叫人来对质，恐怕解决不了什么反倒要将自己搭进去。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聂远眸光一闪，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掩饰之态。
“我只是好奇而已，你别想多。”
心里虽然因为对方的话有些波动，表面却依旧保持平静。面前这个人实在是太过敏感，敏感到有时候都不像个男人，我的话虽然有些问题，但是不仔细听也不会当回事。一般人奇怪一下也就过去了，谁知道我才说一句，这个人就发现了我有所隐瞒，还这样尖锐地直接问出来，果然不能太小看他。
听到我含糊不清的一句解释，聂远显然没有放弃追问的意思，他这个人属于典型的固执类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特别是自己认定对的事情，就会坚持到底，谁也拉不回来。比如说现在，他断定我有事瞒他，那我就一定有事瞒他，不问出个究竟，他绝对不会罢手。
“我怎么不记得你以前有这种好奇心？”
咄咄逼人的质问，颇有不问到底就不罢休的架势。
的确是他的性格。我苦笑一声，慢慢开口道：“那是因为说好奇也不完全准确，你们两人既然如此有默契，出了这种事情，恐怕反应都是相近的。我不希望更多无关的人搅和进来，我担心杨冽跟你一样也没睡，做着和你相同的事情。你心里也明白，这件事，还是不要牵扯他进来比较好。”
一番话说下来，似乎找不到其他的破绽了，聂远点了点头，表示对我的话认可，眸子里的怀疑也淡化了不少，但是天生的警惕让他对所有的话都保留着一丝怀疑的态度，不去完全相信。不信也无所谓，只要暂时避过了这个话题，日后等一切有了答案，自然就见分晓了。
暗中松了口气，却不料这个举动也没有逃过对方敏锐的眼睛。
“你好像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双眼牢牢地盯着我的脸，似乎想看出什么端倪来。
成功地骗到了你，我当然很如释重负，心里无奈地吐槽了一句，却不敢说出来。
“知道这件事暂时不会扩大影响，我自然放下心来了。”
“你的心还真容易放松，杀你的那个人找不到，他就一定会再次找上门来。”
“那不正好，我们不去找他，等他找来，多省事。”
聂远撇了我一眼，怪异地说道：“你这个人还真是……看得开。我怎么觉得你很少在乎什么东西呢，难道连你的命受到威胁，你都这么不着急？”
聂远边说边注视着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似乎有些不能理解我的行为。
“没有人不在乎自己的命，我只是看得稍淡而已，至于着急嘛，急了有用吗，该来的还是要来，还不如调整心态，顺其自然。你放心，我的命很大，不会那么容易挂的。”
听到我好像颇有道理的长篇大论，聂远有些无奈，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在这个问题上，我有自己的想法，就是找个最能辩的人也未必能说得过。从这一点上讲，我和他倒是有几分相似，认定了的事，谁也改不了。
“走吧，先回房间，这么晚了，那个人不会再来了。”
“嗯。”
“你们在干什么？”
就在我和聂远要转身回房的瞬间，一道洪亮的男中音突然插进来，寂静的夜晚仿佛豁然被划开了一个口子，原本一再绷紧的神经刚刚有所松弛，被这道突兀的声音一吓，又立马绷紧。
显然是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状况，聂远向前的身子也忽然一颤，有些不稳。
这一嗓子，很轻易地将我们两个大男人都吓了一跳。
换做平时，我肯定没这么弱不禁风，但问题是刚刚讨论过一些令人紧张的话题，现在又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子，确实有点受不了。
收回被吓掉的心智，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杨冽一身睡衣地站在那里，特别无辜地看着客厅里的我们。
“大半夜的，你们不睡觉在这吓什么人？要不是哥胆子大，早被你们吓傻了。”
我正要开口质问他怎么在这里，不想对方却先开了口，还是典型的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他吓了我们一跳，现在却硬生生地反了过来，着实让人哭笑不得。
“你怎么在这里？”
似乎是习惯了好友这样无赖的性格，聂远要比我镇定一些，率先问出了口。
他的意思我明白，是想问杨冽在这里站了多久，刚刚的那番谈话，有没有被他听见，这也是我关心的地方。如果听见了，解释起来恐怕有点麻烦。
“你们搞什么，不是说那个人走了吗，我睡不着，就下楼喝口水，结果一过来就看见你们两个沉默地站在这里，冷不丁我还以为是闹鬼了呢。”
杨冽的口气很夸张，仿佛他真的是受到了惊吓。我冷冷一笑，很想接一句，鬼没有，但是有些人心里有鬼。
聂远微微一皱眉头，视线移过去，看着自己的好友，似乎在判断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我没有吭声，站在一侧看着他的反应，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应该是相信了对方的话。
他没有听见？我不是很相信，但也只是怀疑，这个杨冽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这样容易就把聂远给骗了，虽然他们之间看起来有交情，但是聂远明显不像是那种会因为感情就失去理智和判断的人。就算是他最近的朋友欺骗他，恐怕他都会毫不留情地指出来。这倒不是出于不信任，而是一种习惯，刻在骨子里的敏锐。
他习惯观察一个人，以警察面对罪犯的角度，所以就算心里承认你不会怎么样，但还是会自觉地审视。
跟他认识了这么久，我对他的判断力还是有一定信任的，当下也不由得怀疑地多看了杨冽一眼。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怎么又都不说话了，难道是我在做梦？”
杨冽迷茫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聂远，似乎这样的场面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没事了，我们刚才担心那个人还会再回来，就随便走了走，现在应该可以确定他不会回来了。”
随便走走？这也能行。看来撒谎这方面他显然不如我，解释了跟没解释没什么区别。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果然，杨冽不是傻子，很自然地回问道。
“没有，睡吧。”
聂远很不自然地说了一句，便要率先回房。
“等等，你们究竟有什么事。”
杨冽穿着睡衣走下来，来到一侧的开关前，伸手按亮了客厅的灯，顿时，一室的黑暗被刺眼的白炽灯光所取代。
强烈的光线晃得我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但是那一闪而逝的瞬间还是清晰地跃入了眼帘，就在刚才开灯的一刹那，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
第四十七章 不是杨冽
杨冽是用左手开的灯。
如果换做是平时，我一定不会注意到这种无关紧要的细节，毕竟我没有聂远那么敏感的神经。然而现在是特殊时期，我的处境有多敏感只有我自己知道，就算再微小的一个动作也能成功牵扯到我的神经。
按道理来说，使用左手不一定能说明这个人是左撇子，有的时候，我们也会无意地使用不经常用的那一只手，但是以杨冽所站的位置，明显是右手边要离开关近一些，而且他侧身的角度也不适合左手开灯，我看得很清楚，他是特意转了身过去，才触碰到了开关。
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他是左撇子，惯用右手的人是不会有如此表现的。左撇子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少见，但是我也记得很清晰，刚刚用刀要杀我的那个人，是右手持刀。
回忆涌入大脑，我仔细地回想着那个人走进房间的全过程，他面向我的床，脸朝向窗户，靠向床头的手拿着刀，再联系起床的摆放和门的方向，我可以肯定，当时他拿刀的手是右手。
这个发现让我惊颤不已，手的习惯性是本能的反应，甚至是不经意间无法控制的东西。应该说没有人能伪装这一点。特别是在做杀人这种事情的时候，用不习惯的那一只手会非常冒险，所以我几乎可以肯定，刚才潜入我房间的那个人，是个右手惯用者。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就应该不是杨冽。当然，不排斥杨冽在装的可能性。虽然这个几率很小，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大脑迅速地转了一圈，一个试探的念头突然萌生。
要检验是不是左手惯用者，其实是有办法的，而且非常简单，看的就是这个人在一瞬间的反应。大脑在短时间内给出的判断往往都是最直接，最忠诚的，不会存在欺骗，这是人的第一反应，如果第一反应是使用左手，那么他就必然是左撇子。
从怀里掏出一根烟点燃，作势抽了几口，客厅的灯光已经亮了起来，只是谁也没说话，更没有注意到我这个寻常的举动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了效果达到更好，我假装一边夹着烟，一边缓慢地朝杨冽靠近，直到他的面前不远处停下来，然后手猛地一抬，将手中的烟甩到他的身上。
为了验证他的确是左撇子，我特意将烟甩到了他稍微偏向左侧的胸口位置，这个位置用左手阻挡会稍显扭曲，正常人都会反射性地抬右手。
突如其来的动作连聂远也没有提前知觉，杨冽只是愣了一瞬，左手却下意识地抬起来夹住了那只飞来的烟，同时身子敏捷地微微一侧。
果然是警察出身，就算是临时反应，也要比普通人快很很多，虽然只是一个动作幅度不大的侧身，却依稀能让人看出他身手的利落。
“你干什么？”
空气中两道质疑的目光同时投向我，犀利中带着疑问。
“没什么，验证一件事而已，现在有答案了。”
轻飘飘地说完，也不打算跟他们再做解释。我已经完全肯定刚才潜入我房间的那个人不是杨冽，他是左撇子，而那个人惯用的却是右手，这是最有说服力的证据，但问题是，如果不是杨冽，来人为什么要扮成杨冽的样子？
难道他是故意让我看到了“他”的面貌，然后假装失手，翻窗逃离？
我眉头紧皱，突然觉得这件事越来越不简单了，牵扯进来的人和事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如果不是一个巨大的阴谋在酝酿当中，就是我的感觉和判断出了问题。
此时此刻，我倒宁愿是我的判断出了错，但是眼前的事实，却有些说不过去。
杨冽本来是一个毫不相关的人，现在却遭到意义不明的陷害，这么做的人究竟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系列的疑问将我的大脑冲得昏昏沉沉，如果不是无意间发现了这个细节，也许我真的会搞错目标，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杨冽身上。
等一等，难道这就是他们的目的？让我怀疑身边的无关的人，然后趁机有所行动。这样一来，我会因为猜忌搞得心神不宁，没有精力去想别的事情，而他们又可以找到一个暂时的替身，就算我查得再多，也不可能从杨冽身上有所收获，因为他根本就是个局外人。
就连聂远，都不能说跟整件事毫无牵扯，他的底细我并不完全清楚，很有可能对我有所隐瞒，但是杨冽似乎是真的无关，他什么都不知道，被人利用了自然也不会怀疑。
我早该知道这群人不简单，从来不会去做没有意义的事情，甚至他们连可能出现的每一步都考虑到了，如果我不说出对杨冽的怀疑，我一定会私自展开调查，这样绝对能分散我的心神，如果我说出来了，不但没有任何作用，还会遭到聂远的怀疑。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
杀我只是个幌子，让我误以为要杀我的人是杨冽，才是他们的目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聂远怀疑地看着我，眼神透着锐利。
“现在不是说出来的时候，等时机合适了，我再告诉你。”
知道撒谎很容易被拆穿，我干脆直接挑明，反正现在不是捅破这一切的时候，何况我还怀疑隔墙有耳。
说完，不等两个人再问，转身向房间走去。
“不用怀疑我，该说的时候我自然会说，我不会忘了我们现在是同一条战线。”扔下这最后一句话，我整个人便彻底离开了。
回到房间里，我将自己的想法大致捋顺了一下，用邮件发送给了那个人，我想听听他的看法，毕竟在这方面，他比我有判断力。
对方这一次没有立刻回，估计是睡了，我也识趣地没再去吵他，自己也翻身上了床，闭目休息。
心里很烦乱，本来以为会睡不着，但刚才的一切似乎都太过刺激神经，此时放松下来，我还是难以控制地沉入了睡梦。
………………………………
第四十八章 指纹鉴定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杨冽已经早早地离开了房子前往警局，聂远坐在楼下的沙发上喝茶，脸上的表情十分淡然，就好像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扶着发懵的脑袋摇摇晃晃地站在楼梯上，刚一抬头，看到的就是他翘着腿靠在那里的悠闲景象。大脑瞬间短路了几秒，随后我才找到自己略显茫然的声音：“你坐在那里做什么。”
“等你。”
聂远听到声音，慢慢地站起身，一脸严肃的神情，一改之前悠闲散漫的模样。我随着他起身的动作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下午两点了。天，我居然睡了这么久，虽然昨晚确实折腾了一阵子，有点累，但我的神经应该还不至于大条到能大方安稳地睡这么长时间的地步。
揉了揉太阳穴，为自己的反常感到奇怪。最近的事情层出不穷，按理来说不是失眠就是浅眠，根本没有睡过这么踏实的时候。可能是昨晚的情绪真的太紧张了，心里一直绷紧的那根弦有些撑不下去了。
“还没睡醒吗？”聂远淡淡地看了一眼我无精打采的样子，语调听不出是认真还是嘲讽。
“没事，就是有点晕，你等我有什么事吗。”
摇摇晃晃地下了楼，走到沙发边上，极力想要将脑中的混沌清除出去，无奈神智却始终不太清醒，直到聂远神色怪异地看了我一眼，问道：“你难道不要去验指纹了吗？”
我一个激灵，反射性地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对，差点把这事给忘了，验指纹，明明是此行的主要目的，现在居然被我抛在了脑后，看来我确实应该清醒清醒了，太过紧张也不是好事情。至少会让人失去判断力。
“走吧，去警局，人已经联系好了。”
我点了点头，不再多废话，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就跟着聂远一起出了门。
警局内。
指纹很快被采集好，我坐在椅子上，略显忐忑地等待着结果。如果我的想法不错，应该马上就能得到验证。
聂远也始终没有离开，就站在我的身旁静静地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
为了方便办案，个人信息都是联网的，只要在资料库里调出来就可以，比我之前想的要简单许多，似乎并不需要杨冽帮什么忙，想到这，心下不免有些疑惑，转头看了看聂远，他之前说的需要杨冽出马，究竟是什么意思？
杨冽在这里的职位绝对不会太低，最少也是个队长，否则，普通的小警员哪里会有那么好的配套住房？而且看样子一天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如果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找他。
这家伙到底又打了什么主意？
就在我思考的空当，旁边的一个小警员突然开口说话了：“结果出来了，你的指纹显示，你是这个叫唐通的人。”
不疾不徐的声音带着公式化的冷淡，却像是一个惊雷炸响在我的脑海里。
我是唐通？我怎么可能是那个死了很久的人？这跟我之前的推断完全不相符。
“你再好好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错误？”
上前一步，狠狠地拽住那名警员的衣领，拼命摇了摇。他被我突然的一勒弄得有些喘不上来气，脸一下子就憋红了，猛烈地咳嗽了几声。压抑的咳声传入我的耳朵，唤回了一丝理智，我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手上的力道却没有松弛：“你再仔细看看，有没有弄错。”
小警员被我突来的激动弄得一阵惊吓，呆愣在那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费力地推开了我的手，有些不满地说道：“能出什么错，都已经对比过了，这也能有错？”
“你再看看。”身旁响起一个同样紧张的声音，一抬头，正迎上聂远意味不明的目光。
他，这眼神怎么看着这么有内涵，该不会是怀疑我吧？
小警员在我和聂远的催促下不耐烦地有检查了一遍，确定结果没有弄错。
“这是结果，自己看。”一张纸被丢到我的身上，对方像躲瘟神一样迅速离开，生怕我那个神经不对，再扑上去掐他。
检查单上清晰地写着结果，而且经过再三确认，出错的几率几乎没有，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唐通已经死在那场车祸中了吗，为什么现在我却是他！
想起唐通的死讯是身边的这个人告诉我的，怀疑的目光瞬间转移到了聂远身上。难道是他骗我？
手中的单子被我攥成一团，捏在手里，扔进了墙角的垃圾桶内，转身，突然声色俱厉地问了句：“你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既然车祸现场的两个人都在第一时间失踪，你们是怎么断定这个人的死亡的？还是说你一直隐瞒了什么？”
聂远被我突然的发难弄得一怔，神色不自然地闪躲了一下，随后镇定地说道：“你想多了。”
“我想多？恐怕是我想的还不够。”
冷冷地甩出这一句，聂远的脸色终于变了变，好半天才开口道：“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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