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灵契约-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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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自己的奇怪念头吓了一跳，却不忍不住继续猜测，难道，他的心智真的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想到这，我禁不住生生打了个寒噤。这世间，真的有鬼怪吗？

　　　　我不敢说，至少我是遇见了，虽然不能相信，但是却一再出现于我的生活。

　　　　所以当那个小警员说到中邪的时候，我竟然有几分相信。他这样子，看起来就是中了邪！

　　　　男人听了小警员的话，却是不以为意，脸色如常，只低声呵斥道：“别胡说，哪里来的鬼，要真是有鬼，那也是在人心里。”

　　　　小警员犹自不服气，解释道：“可是他这模样真的很像中了邪，我在老家见过，当时村子里有做法的大师，出了这种事情，村民就会花钱去找他们帮忙，回头就好了。开始我也不信，可是后来看到那些中邪的人半夜起来闹，样子有多吓人，也不得不信了。你们是没有见过，但是我敢说，这个人真的不正常，很像那些人。”

　　　　小警员说到这里仍然一脸的后怕，音调都放缓放低了很多。

　　　　“小李，你当警察多久了？”

　　　　“回头，我毕业就被分配到了警局，已经快到两年了。”

　　　　被称作头的男人严肃地说道：“两年了，也不短了，你当了这么久的警察，怎么还是这样不长进？进警局的第一天，你就应该给我把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踢出去，什么年代了，你还迷信鬼神？”

　　　　小警员被自己老大这么一训斥，顿时也有些羞愧，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头，不过这个人看上去真的有点不对，会不会是有精神问题？”

　　　　另一个警员站在一旁看了半天，小心翼翼地猜测道。

　　　　“嗯，是不太对，先带回警局，这几个人不用铐了，暂时送去医院。”

　　　　有条不紊地部署完，男人的视线在屋内巡视了一圈，最后落在我的身上。

　　　　对上他的视线，我微微一震，有些难以抑制得心虚。

　　　　“这个人是……”

　　　　“他是目击证人，好像是这个人的亲戚。”网吧老板在边上接话道。

　　　　“一起回警局做个笔录。”

　　　　说完，男人大步走了出去，留下剩余的人在屋子里被强行扶起来，一个个哀声惨叫。

　　　　“他是什么人？你们队长？”

　　　　看到小警员向我走过来，我忍不住好奇地问了句。

　　　　“是，我们大队长林森。”

　　　　小警员人看着挺憨厚的，对于我的问题也答得很干脆。

　　　　“你们队长似乎对手下管的挺严的？”我装作无意的样子跟对方闲聊，实际上是想看看这个队长是何方神圣，碰到这种事情恐怕就是神探转世也要棘手了，我倒不担心他会把我扯进来，只是网站的事情我不想被发现。

　　　　“我们队长啊，他人挺好的，特正直，就是人严肃了点，不过那也是工作的时候，对我们虽然严，但是也很护短。局里别的组都羡慕着我们呢。”

　　　　他的语气很夸张，说到羡慕，又有些沾沾自喜的意味。我不由得想笑。

　　　　“你笑什么，我说的可是认真的，你不信算了。”

　　　　我憋着笑，连忙点头认同道：“我信，你们队长训你的样子一看就很正直。”

　　　　说完又忍不住笑了。

　　　　小警员赌气似地哼了一声：“你竟然嘲笑我，待会信不信我为难你亲戚？”

　　　　亲戚？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小青年，看来这些人还真是误会了，我跟他根本没有半毛钱关系，亲戚你妹啊。

　　　　“他不是我亲戚。”虽然解释了也未必有人会信，但我想我还是先否决了这件荒唐的事比较好。

　　　　“不是？那网吧的老板怎么说你是？”小警员惊讶地看着我，明显的不相信。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来：“我只是恰巧路过这个网吧，被那个人拉了做垫背的，其实我根本不认识他。”

　　　　“这么说你根本就是趟了浑水？”

　　　　“你可以这么以为。”

　　　　小警员似乎信了，点了点头，说道：“我原本以为地上躺着的那些人就够背了，看来你是才最点背的那个。”

　　　　听了他的话，我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家伙，还真是……会说话。

　　　　“好了，你该跟我走了，等久了，老大该着急了。”

　　　　小警员恢复一脸严肃的表情，秉着公事公办的原则看着我上了警车。

　　　　前脚刚一踏进去，后脚车子就启动了，我侧头一看，发现自己旁边坐着的人正是林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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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遗传性精神病

这一看不要紧，对方的视线也正好移过来，四目相对，我先不打自招地打了个哆嗦。

　　　　我不知道他是怀疑我还是对谁都是这样的眼神，看的我心里直发毛。即使没做过任何亏心事，被人冷不丁这么一瞪也够呛，何况我心里还有鬼。当下不免有些心虚，倒不是怕他真的查出什么来，就算他找到了那家网站，跟我也没有多大的牵连。我只是担心那小青年。

　　　　他不知是着了什么道，一直有些浑浑噩噩的状态，自打出了网吧以后就没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过一个眼神，整个人就像是封闭了起来，对于外界的一切不闻不问。即使有人跟他说话，也只是特别缓慢地看一眼对方，就算是回应了。

　　　　虽然知道他的突然变化一定跟那家网站有关系，但是具体的关系我却不清楚，所以这会心里很没数，生怕他惹出什么乱子来，我的麻烦就大了。

　　　　“你是他的亲戚？”对方看着我，半晌问了这么一句。

　　　　“啊？”我从刚才的思考中回过神来，意识到对方的问话，忙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认识他。”

　　　　我说的是实话，只是这个时候说出来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不认识？”林森用余光瞟了一眼坐在前排的网吧老板，意思很明显，他说是你亲戚，怎么到你这里就变成不认识了？

　　　　我没好气地看了那老板一眼，可惜人家没理我，一个人坐在那里显得很镇静，听到我们话里的内容涉及到了他刚才的话，也没回头，一副事不关己不愿多说的模样。

　　　　我只好无奈地解释道：“我只是刚好有点事情想问他，不小心就撞到了这一幕，被人误会成亲戚了。我之前没见过他，我朋友家在这附近。我是外地来的，在这边没认识几个人。”

　　　　撇清关系连带着表明清白，为的就是把嫌疑降到最低，因为之前的经验告诉我，千万不要惹上一个警察。

　　　　林森看了我一眼，挑眉道：“外地人？”

　　　　我点了点头，回答道：“嗯，刚来没多久，对这边还不是很熟，今天我朋友不在家，我就一个人出来上个网，没想到运气够差的，碰上了这么个事。”

　　　　我一边唏嘘着一边露出真是很倒霉的表情，心里合计着待会尽快做了笔录，好回去。出来久了聂远肯定会多心，要是再在警局里不巧遇见了杨冽，我就更解释不清楚了。

　　　　一路忐忑，怀着心事到了警局。

　　　　网吧老板估计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虽说没闹出人命来，但是废了那么多双手，还险些打起来，自然也是有些忌讳的。当下更是不再多话，低着头进了警局，一脸丧气，看得我直有种错觉，就好像自己犯了事被逮着了一样。

　　　　“我说哥们，别这么消极，开心点，咱只是被请进来喝回茶，又不是真进去了。”

　　　　我好心地安慰了一下对方，怕他不懂，连忙又说道：“什么事都是开头最难，一回生二回熟，适应了就好了。”

　　　　老板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接着低头。

　　　　我见他没心情听我疏导，顿时也没了兴致，心里忍不住想，这人也太不上道了，我都说这么明白了他还是听不进去。

　　　　摇了摇头，无奈地跟着进了门，网吧老板原本走在我前面，这时突然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以为他是想感激我刚才对他的疏导，连忙摆了摆手，意思是说不用谢，只是几句话而已，能开导别人我自己也很有成就感。

　　　　谁知道我摆完了手，对方的眼神更加怪异了，用力地盯着我，好像要在我身上盯出一个洞来，眼神的内容看上去也很内涵。

　　　　我心说这是怎么了，难道我脸上有东西不成？

　　　　我虽然不是什么完美主义者，但是对自己的个人形象还是很在意的，见他眼神不对，我连忙回身拽过一个离我最近的警察，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来：“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对方一愣，显然被我突然的发问给问懵了，不过身为一个素质优良的警察，他的反应能力还是值得称赞的，看着我的脸，他很经典地回答道：“有字。”

　　　　我迷茫地看着他，思路完全没跟上，大脑有些发懵地想，我脸上怎么会有字？我反射性地伸手摸了摸脸，尽管上面有字我也摸不出来。

　　　　“什么字？”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鬼使神差地问出了这么一句。

　　　　对方压低了声音，很神秘地说道：“你脸上写着，忘吃药了。”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到，顿时一片哄笑声，旁边几个年轻的警员甚至笑得扶墙。我迟钝地看着他，直到听到了笑声才反应过来，自己让人给耍了。

　　　　听着耳边的嗤笑声，我心里很不爽，但是理智告诉我，别在这个时候惹事。特别是你在别人眼里看来不正常的时候。

　　　　无视一众人的有意无意的目光，我低着头进了审讯室。

　　　　这么一闹，我的心情也变得跟那老板差不多了。都是低着头，哭丧着脸。

　　　　审讯室里早已经有人坐在那里等我，旁边一个小警察附在那人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就退了出去，气氛似乎有些古怪。

　　　　我记得以往出了这种事，只要简单做个笔录就可以了，我又不是参与者，为什么要审我？

　　　　内心的疑问还没来得及问出来，对方先抛给我一个重磅问题：“请你如实回答我，你的家里有精神病史吗？”

　　　　我完全没有想到开头会是这样一个问题，一头雾水地回问到：“什么意思？”

　　　　“就是在你的家族里有没有遗传病史，你之前有没有被诊断出过有精神问题或者是幻想症？”

　　　　对方问的很认真，似乎一点玩笑的成分都没有，以至于我听了之后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

　　　　“对不起警官，能告诉我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吗？我的家人都很正常，没有出过精神病。”

　　　　我刻意咬重了精神病三个字，心里直骂道，今天这是怎么了？八字不顺，没看黄历？怎么遇到的人和事都不太正常，刚才被人莫名戏弄了也就算了，这会又碰上一个见面就问你是不是精神病的警察。我彻底无语了。

　　　　“你别激动，我们只是例行公事，刚才那个网吧老板说你和犯人是亲戚，他怀疑你们俩都有精神问题，所以我想知道是不是家族遗传性的。”

　　　　对方很淡定地解释完，笑得一脸无害，但我脸上的淡定终于维持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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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U盘惹来的麻烦

深吸一口气，心里将网吧老板的祖宗十八代从头到尾慰问了一遍，然后将脸上的表情尽量调整的不那么扭曲，转头假装自然地说道：“我跟那个老板有点私人恩怨，所以，你们可能是误会了。”

　　　　“什么恩怨？”

　　　　对方果然很敬业地追问道。

　　　　我装作很随意的样子回答道：“没什么，就是我有一次差点没给钱，因为出门忘了带钱包。”

　　　　我努力平静地说着这些话，虽然自己对于自己的理由都感到很无语，但我一时真的想不出其他好的说法了。

　　　　“我跟那个人确实不认识，你们可以调查。”

　　　　想了半天，我终于补上了这一句。

　　　　对方点了点头，似乎很同情我们之间的“恩怨”，接着又问了几个正常的问题，一番折腾下来，总算是同意放我走了。

　　　　站在警局外面，我突然觉得自己这一天过得真不是一般的倒霉。

　　　　先是莫名其妙地被卷进打架事件，后是遇上八婆的网吧老板，现在又在警局的门口不小心狭路相逢了杨冽。我这一天，的确是圆满了。

　　　　想着躲是躲不过去了，太藏着掖着还容易让人更加怀疑。我干脆大大方方地走上去，拍着对方的肩膀讪笑道：“嗨，好巧啊。”

　　　　我脸上挂着笑容，心里却在盘算着待会怎么跟他解释我在这里的事情。

　　　　杨冽怪异地看了我一眼，点点头，算是回应：“你怎么没跟聂远在一起，他让你在外面等他？”

　　　　我的心在听到聂远两个字时一下子提上了嗓子眼，随即，我听到自己脑袋里有个声音瞬间炸开了，不是吧？聂远也在这里？

　　　　心神一晃，我几乎有些站不稳。

　　　　也许今天我就不该出门，如果我不出门，就不会遇到这么多倒霉的事情了，现在也不会为难成这样。

　　　　我看着杨冽，努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他还有事，让我先走。你先忙着，我走了。”

　　　　说完，整个人便一溜烟地消失了，生怕走晚一步被逮个正着。

　　　　杨冽看着我急于离开的样子摇头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自然也没心情等他说什么，迅速离开警局大门，拐了个街角，直到对方完全消失在视野里，我才回过头来，长吁了一口气。

　　　　好险，差点就跟聂远撞上了，那家伙跟杨冽不一样，警惕性太高，要是我被他发现了，估计只要随便问上个几句，我今天的事就露陷了。

　　　　为了长远的计划考虑，我现在不能轻易让任何人知道我私底下的行动。

　　　　“滴滴滴。”

　　　　心里还在乱糟糟地想着今天的事，手机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响了，清脆的短信提示音在一片寂静中显得尤为突兀。

　　　　我掏出手机，上面有一条未读短信：我在街对面的咖啡馆等你。

　　　　陌生的号码，没有署名，也没有备注，但我却很快认出了发信息的主人。

　　　　——是恶灵。

　　　　上一次约我出来，将U盘交到我手上的时候，他用的就是这个号码。虽然我只见过一次，但是当时我特意记住了尾数，所以印象很深刻。

　　　　只是我有些猜不透，仅仅相隔一天，他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再次找上我？难道跟上次的U盘有关系？

　　　　想到U盘里隐藏着的诡秘网站，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不知道那个小青年的下场会是什么。我总有感觉，误入那家网站的人，最后都会付出很惨痛的代价，无论这个人是谁。

　　　　心里的不安越发浓烈，我强迫自己不再胡思乱想，出了巷子，向街对面刚好对着巷子口的一家咖啡馆走过去。

　　　　我手放在口袋里，紧紧捏着手机后壳，离咖啡馆越近，我心里不安的感觉就越强烈，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等走进咖啡馆的时候，我已经心神不宁地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坐到了位置上。

　　　　恶灵还是原先的打扮，一身的装束将脸挡了个结实，长版黑风衣下隐藏的不知是怎样一副躯壳，抑或是怎样一个灵魂。

　　　　我无心去探究，如果不是有契约在，我真的不想跟他打任何交道。

　　　　我已经累了，因为这件事给我带来的麻烦实在太多了，多到我有时候甚至会想用我现在的一切作为违约金，作废了那份契约。当然这只是想想，别说我下不了决心让自己一无所有，就是我真的狠下心来了，对方也不会同意。

　　　　这场交易的开始原本是出于自愿的，但是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你找我有什么事？”

　　　　坐下以后，随便点了杯拿铁，心思却不在咖啡上，甚至一口也没有喝。

　　　　“关于那个U盘，你最好妥善保管，如果警方查到了你这里，记得不要把U盘交出去。否则不只拿到U盘的人会有麻烦，你也会跟着倒霉。要是不想惹祸上身，就把东西看好，免得出了事不好收场。”

　　　　我搅动着杯中的咖啡，雾气升腾着朦胧了我的视线，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有些虚幻，唯独对方的声音浓厚黏稠地传入耳中，我没有抬头，视线对着咖啡，问道：“那个U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为什么别人不能碰？”

　　　　“这个U盘只能在你的手上，离了你的手，就会出事。如果你不信，类似今天的事情还会再发生，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不过前提是你得受得起。”

　　　　手一抖，勺子跌进了杯碟，我倒不是因为害怕对方的威胁，而是震惊于那句，今天的事情还会再次发生。我没记错的话，自己在调出网址的时候，U盘确实经过那个小青年的手。不过很快就被我拿回来了。我当然不会让那么重要的东西真的落入别人手中，然而只是那么一小会，就惹出了后来的事情？

　　　　我不敢想象这到底是怎样一种可怕的力量，心里突然觉得这个U盘变成了潘多拉魔盒，只要谁碰了它，就会惹上无尽灾难。

　　　　对于我本人来说，也是这种感觉。

　　　　“这个U盘放在我这不太方便，大小算是个证物，真要是被找到了，不交也不是回事，干脆给你带回去，上面的东西我已经拷下来了。”

　　　　说着便要伸手去掏口袋，只是还没掏到，就被对面拦了下来。

　　　　“不用还我，你是它的主人，以后还会有用的上的地方，你留着吧。”

　　　　我还在翻找的手闻言顿住了，不解地看着他，问道：“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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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交易

恶灵低低地笑了声，没有回应我，仿佛这一切看在他眼里都只是个笑话。

　　　　我浑身一震，耳边传来他类似于嘲笑的声音，一股不好的感觉在心底升腾而起。

　　　　这种强烈的不安让我不知道是该相信他的话还是该彻底怀疑。手伸进去，攥住了U盘，脑子里想的是他话里的深层含义。

　　　　什么是以后还会有用的上的地方？这个U盘到底有什么特别？他想表达的意思似乎不只是表面那样简单。

　　　　就像跟一个外来物种打交道一样，我一直都猜不透坐在我对面的这只恶灵心里在想些什么，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有人说盲目的猜测会误导一个人对真相的探知，尽管做出合理的猜测也是一种必要的途径，但是面对你完全陌生的事物，这种途径似乎并不好用。

　　　　看着眼前渐渐凉透的咖啡，我的心情也和咖啡一样在不断冷却。

　　　　恶灵已经走了，靠窗的座位上只剩下我一个人。

　　　　视线盯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我再一次感到十分茫然。

　　　　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在这座完全陌生的城市里，我几乎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驻足的落脚点。曾经远走他乡是为了混个事业有成，现在每天醒来后唯一的事情却是调查真相，我的心里始终有一个结，在这个结不打开之前，我走到哪里都是梦魇缠身，不可能安下心来做任何事情。

　　　　这个梦魇不仅存在于我的梦里，也存在于我的生活中，我的生活像是遭了诅咒，无论到什么地方都是怪事连连。

　　　　而我本人，犹如一个迷了路的孩子，茫然地寻找着真相，寻找着答案。

　　　　也许有一天，我会找到，但是我不敢去想找到之后的结果，可能是彻底毁灭，也有可能意味着新的生活。

　　　　无论哪一种，都不在我现在的考虑范围之内。我更关心的是这个U盘到底会给我身边的人带来什么样的灾难？

　　　　如果真的像恶灵说的那样任何人都不能碰，那这东西岂不成了安置在我身边的定时炸弹？我要小心看着它，被人碰了就要连带着我也倒霉，甚至可能一辈子都要提心吊胆这么件事，那我还活不活了？

　　　　想到恶灵临走前提醒我的话，我知道这种玩笑开不起，我已经试过一回了，不想再试第二次。

　　　　结了帐，打车回家，聂远已经先我一步回来了，但令我奇怪的是，他的上衣不在沙发上，裤子也换了，手里还拿着早上看过的报纸，俨然一副从没出过门的样子。

　　　　我站在门口，定定地看了他一会，觉得有哪里说不出的怪异。

　　　　“你出去了？”

　　　　我小心地试探道。

　　　　一方面我是想看看他有没有发现我的事情，另一方面，我也很好奇他为什么会突然去警局。

　　　　“没有，我一直在家里，怎么了？”聂远很随意地将报纸放在一边的茶几上，神态懒散地抬头问了一句。

　　　　我紧紧盯着他脸上的表情，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他明明刚出过门，现在给我的感觉却看不出一点迹象，完全像是在这里坐了一个上午。

　　　　我的第一反应是被杨冽给骗了，但是转念一想，他似乎没有欺骗我的必要。倒是聂远更可疑一些，但是看他的样子，又确实不像是出了门。

　　　　我愣在原地，迷茫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没事，我以为你会出去走走呢，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坐了一个上午。”我随意地露出一个笑容，然后朝着楼上的方向走去。

　　　　“等等。”聂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的脚步一滞，回过头假装不解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