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长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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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谨遵玄明道人谕令，丹寂峰自会尽全力支持。”玄明道人决议已定，秦公冶唯有低首称是，只是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极重的怨毒，很快便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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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尴尬的茶话

　　　　纪氏峰方轩的小院前，一片巨大的掌状阴影掠过，随后方轩被从中丢了下来，一个踉跄倒退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你个老家伙！是要％&*#……”还没等方轩连篇累牍的诅咒之言完成，却有道亮丽倩影映入眼前。

　　　　一位身着浅色衣裙的少女，正淡雅的站立在小院门前，青丝披肩，樱口晶莹，肤若凝脂，浑然天成，犹如清莲初绽，洁白而又美好。有这般气质还能口呼方轩为师兄的，除了寒清儿还会有谁？

　　　　“方轩师兄，清儿来谢恩啦！”小院之前，寒清儿亭亭玉立，玉臂轻轻背于身后，一双明媚的大眼中写满了灵动，精致的无可挑剔的小脸之上挂着绝美的笑意。

　　　　“恩恩，谢恩，谢恩……”方轩不由得愣在了原地，口中喃喃自语不断重复着寒清儿的话。他没想到寒清儿会在这里，也没想到她真的来登门拜谢，更没想到她居然如此之美。

　　　　寒清儿很漂亮，这是方轩很早就知道的事实，只是他初次相见她时是在山洞中，昏昏沉沉的光线加上体内不断升腾的本能**，方轩根本不敢用正眼仔细端详寒清儿的正脸，不然在小妖城也不会把寒岚错认成寒清儿。

　　　　当然，在方轩眼中，这对绝色姐妹俩中的妹妹显然比姐姐更出尘更脱俗更他娘的好看！

　　　　此时方轩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后悔，大大的后悔！在山洞时他怎么定力就那么好，早知道佳人竟如此惊世之姿，还装哪门子的正人君子，反正是这寒清儿主动扑将上来……

　　　　“方轩师兄？”寒清儿眨了眨灵动大眼，叫醒了沉浸在想象之中的少年。

　　　　“啊？啊！是，是吧。”方轩回过神来下意识挠了挠头，本就歪斜不堪的发髻彻底散乱开来，与略微有些破旧的衣袍相称倒像是个小乞丐般。

　　　　“呵呵。”见到方轩的狼狈失神寒清儿不由得掩面而笑，嫣然不语，只是这整片纪氏峰小天地都已为之变色。

　　　　院子中正在品茶的大师兄君不凡端起茶杯，狠狠的啜了一口，运转秘法平复了一下许久不曾荡漾的内心。

　　　　方轩一时又呆住了，直到不经意间撇见远处老神在在满脸悠闲的欣赏着他尴尬处境的君不凡，方才醒转过来，开口道：“那个，你没事了吧？”

　　　　话一出口方轩便觉不对，就像是情景再现一般，同样的场景在纪氏峰再次上演。入世未深的方轩总是这般不解风情后知后觉，就连院中端坐的君不凡听得都暗暗摇头。

　　　　果然，寒清儿闻言绝美容颜立时布满了红霞，先前酝酿了好半天才提起来的情绪顿时消耗殆尽，轻启贝齿被如蚊蝇般的细微声音响起：“清儿早已复原，那事方轩师兄休要再提了……”

　　　　少女羞嗔一声，这副娇羞模样，当真引人疼惜，让人忍不住想要把她揽入怀中好好安抚一番。方轩对此是手足无措，君不凡俊朗面容却又露出了笑意，暗道小师弟还是有一手，另辟捷径不走寻常路。他那里知道，算上这次方轩才是第三回与异性接触，还都是与这对姐妹，君不凡更不知道的，是那日的大荒旖旎有多旖旎……

　　　　“那个，你师姐寒岚还好吧？”

　　　　“好。”

　　　　“恩，你最近修炼还好吧？”

　　　　“好。”

　　　　“好长时间不见了哈！”

　　　　“咳咳！”君不凡好像是被茶水给呛到了。

　　　　“方轩师兄，清儿当日就曾言定要来归元谢访师兄，可是清儿来了两次君师兄都说你不在，这次又让清儿等了足足数日才现身，师兄莫不是在故意躲着我？”正当方轩抓耳挠腮的不知道怎么憋出下一句来时，寒清儿忽然樱口嗔怒，精致小脸上有怒意浮现，佳人虽怒，也是极美的。

　　　　“啊？额…呃…这个，”躲着她？这是哪来的一问，方轩又挠了挠头，心中叫苦不迭，他前一阵子去了小妖城，之后进了云生殿，根本就不知道寒清儿曾经来找过他啊！

　　　　而且，这女人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甜甜的方轩师兄叫着，现在又弄这样一出，这要他怎么办，七劫拳？大虚空掌？还是困道指？方轩脑海中快速盘算着，只是那些东西好像都不太合适现在的气氛，无奈只得讷讷的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言出必行的寒清儿，为了拜谢方轩确实连至归元宗两次，只不过因为其身份的特殊缘故，怕引起有心人不必要的猜测，只是被掌教安排在了纪氏峰的别院小住，并没有公开露面。

　　　　虽前两次没有如愿得见方轩，但寒清儿并没有任何忿忿不平，此番第三次前来，在得知方轩不久便会出殿之后更是决定等上数日，只为当面再道上一声谢。以寒清儿的身份本来不必如此，谢意而已，托师门转达便是，但向来听话的她这件事上却是固执的使起了小性子，一定要由着自己来。

　　　　这倒也是，少女的心思谁又能懂呢？

　　　　此时的寒清儿背对着方轩静默不语，芊芊玉指不停的摆弄着路边的那些花草，精致小脸早已涨的通红。她并未真个生了气，刚才的话只不过是想告诉方轩她来了许多次，出出怨气而已，哪知说出来成了那般意思。寒清儿身为圣女，在无琴峰时向来是诸多师姐长老们宠爱呵护的唯一对象，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偏偏脸皮又薄的似一张白纸，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找个台阶下来。

　　　　如热锅蚂蚁的方轩更是虚汗连连，不得不说关键时刻还是得看大师兄，只见君不凡趁寒清儿不注意，朝着方轩快速而又夸张的做了几个嘴部动作。方轩看懂了，一下子就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赶忙道：“那个要不进去坐会儿吧，外边怪冷的。”

　　　　“嗯。”寒清儿亦是如蒙大赦，青丝挥洒转身快步走进小院。

　　　　小院茶桌旁，君不凡恰到其时的起身将寒清儿让至座中，笑道：“呵呵，清儿师妹，有道是：茗者八方皆好客，道处清风自然来。师兄不才自问也懂些茶艺，今日便献丑与师妹。”君不凡手中动作不停，各种茶具接连侍弄，捻夹冲转洗泡弄沏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般从容，又似有道法真谛与无尽奥妙融在其中，自有几分格外的神韵。扑鼻而来的淡淡茶香加上他俊朗面庞之上始终不变的温和笑容，更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多谢师兄。”寒清儿称谢，精致小脸之上的绯红已经悄然退去。

　　　　“喝茶，喝茶。”方轩随坐一旁，自觉得该做点什么，于是冲佳人推过去清茶一杯，动作生硬语气干涩。

　　　　得见此幕君不凡心中悲叹一声，连忙接着方轩的话茬道：“清儿师妹久居无琴峰可能有所不知，这茶乃是南宫家祁门洞出产的春井茶，不仅气味醇香甘和浓郁不衰，其中所独有的灵意对修行也是大有裨益，不妨试着品上一品。”

　　　　“恩。”寒清儿轻应一声，接过茶杯轻抿一口，缓缓升腾的朦胧雾气之后，一双美眸中有异彩闪动，显然这春井茶确有几分不俗，便是圣女也有些心动。“香茗当配古瑶，只可惜是清儿未曾带出瑶琴，不若奏上一曲倒也是极妙。”不能以曲相和，寒清儿语气中有些遗憾，精致面孔上也露出了惋惜之色。

　　　　“无琴峰？对了，听说你是无琴峰的圣女啊？”强行把脑海中那个孤坐云舟轻抚瑶琴的美丽身影驱除出去后，方轩又开口道。

　　　　“恩，姐姐不愿意接替圣女位置，按师祖定下的顺序就只好是清儿只好先上来了。”寒清儿逐渐回复了平静，也放开了一些。

　　　　“圣女是按顺序排出来的？”方轩大为惊奇，对这个只由女修组成的无琴峰来了兴趣。

　　　　“因为师父是上代圣女，我跟姐姐又是师父的弟子，当然就得是我们俩啦！”寒清儿又笑了，好一个笑靥如花惊心动魄，当真是叫百花都失了颜色。

　　　　“你们无琴峰的圣女是不是都可厉害了？”

　　　　“应该吧，据说师父年轻的时候同辈中少有对手，只是清儿就没有那般实力和修为，只能算是勉勉强强吧。”

　　　　“其实前一段时间我不在是去了小妖城探寻命修洞府，并不是故意躲着你，你姐姐可以作证的。”

　　　　“我知道，君师兄都跟我说过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问？”寒清儿又默然了。

　　　　尬聊还在继续，君不凡忽然有种要把茶杯捏碎砸在方轩脸上的冲动……

　　　　……

　　　　“呼！”望着远去的美丽倩影，方轩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后背已是一片虚汗涔涔，不过短短半个时辰的交谈，在他看来却比激战王明都要累的多，而这种心累的感觉便是面对景元道人时他都不曾有过。

　　　　“啧啧啧，小师弟，你可真行啊！”君不凡露出了只有男人才会懂的坏笑，道：“不显山不露水的就弄来这么大一场艳福。”

　　　　“艳福？什么艳福？”方轩听得一头雾水。

　　　　“得了吧小师弟，跟师兄还装个什么劲儿，那清儿师妹怕是相中你喽！”君不凡坏笑依旧，与他那张俊朗的面孔搭在一起显得有些不太协调。

　　　　“大师兄…人家可是圣女”闻言方轩一阵头大，他印象中那个儒雅不凡的大师兄何时也这么喜欢谈论人非了……

　　　　“你不也是道体？”君不凡随意的一句话便噎死了方轩。　　方轩一时语塞，半晌，有些颓废的道：“道体有什么用，没有得到传承不还是废体。”

　　　　“你就这么没信心寻到传承？”君不凡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离开小院，“待师兄寻到交与你不就是了。”

　　　　寒清儿走了，大师兄也走了，留下了心中无限茫然的方轩，还在没心没肺的吸溜着，

　　　　“唔，茶是好茶，就是苦了点，还太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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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长夜漫漫

　　　　夜深人静的小院，明灭不定的烛火在屋中摇曳，隔着窗户看去，似是有窈窕少女在舞动身姿，轻灵飘逸很是好看。

　　　　方轩今日难得没有修炼，而是躺在木榻之上辗转反侧来回反复难以入睡，感受到周遭肉眼不可寻的点点灵光，不知怎的心中竟有些怀念起云生殿中那些熟悉的浓郁灵气来，两相对比之下不由得叹道：“唉，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啊！”

　　　　见识过大海无边的广阔，谁还会在乎拘泥于一片浅湖呢？体会过云生殿的天大好处，谁又能泰然处之的继续这枯燥的纪氏峰修行呢？

　　　　“嘿！我看你小子这八成是思春喽，”识海中林师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啧声道：“不过那个女娃娃倒确实颇有几分姿色，当初不听老人言，现在后悔了吧？”

　　　　“林师，说起来您老是不是还有些事瞒着我？”林师不说话还好，一开口便提醒了方轩，使得他猛然间想起了体内道经的诡异。

　　　　“切，我瞒着你得多了，你指哪个？”即使受到质问，林师也是满不在乎，无所谓的反问了回去。随着方轩修为的提升，他暴露的风险也是降低了许多，受到的活动限制无形之中也被消弭了大半。

　　　　“云生殿，道经”

　　　　现在方轩想起来还有些后怕，在那云生殿中若不是他肉身还算说得过去，林师的法子又应对得当，只怕今日众位长老和那万数弟子会更加惊讶。纵观归元宗乃至于整片北蛮大地的历史，还真没有听说过好好的灵境修士会被灵气给活活撑爆的。

　　　　林师当初交与他道经时，方轩是满心欢喜，脑中所想与眼前呈现的，只有一条直通长生尽头的金光大道，根本没有注意到林师小声嘟囔了些什么，想在想来，好一个细思极恐。

　　　　“嗨，你说道经啊，这个倒还真没什么大隐秘，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随便说不就是了。”林师夸张的作出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

　　　　方轩无语，林师如此直接的挑明要敷衍以对也就罢了，可什么叫‘没什么大隐秘’？合着他一直活在这个连实体都没有的草混残魂所编织的骗局之中？

　　　　“这样，我先问问你，那个老家伙怎么跟你说的的我的事儿？”林师指的自然就是师公了，如果没有别人的情况下，林师口中的老家伙不会有其他人选。

　　　　“不慎惹怒仇家，与人交手被一掌灭了肉身，勉强逃得一缕残魂。”

　　　　林师的情况方轩在师公早已那里了解个大概，对其生前的悲惨也是心知肚明，出于某种同样遭遇的同情心理，他从来没有提起过此事，只是把师公的话又原封不动的复述了一遍。

　　　　“放他娘的屁！”林师闻言勃然大怒，在识海中跳脚大骂，就连虚幻的身影都有些颤抖起来，他根本没想到师公会是把他这样说与方轩，“那个老家伙背后说闲话可是不腰疼，你让他试试被三位命修同时围攻的滋味儿！再说，老子可是还拼死了两个老不死的，哪就一掌灭肉身了？！”

　　　　“三位命修！”方轩咂舌，暗道林师所言若是不虚，那他还真是值当了，最起码在小妖城时，只是一个人魔便让方轩无法招架，如果再加上两位，还是一齐出手，那他还不如自绝来的痛快。

　　　　“可是为什么他们会围攻你呢？”不待林师得意，方轩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出言问道。

　　　　“我就拿了他们点东西，谁知道那群老不死的那么小气！”林师愤愤不平的说道，那件事想起来他就一肚子的火气。

　　　　“只是拿了点东西？”方轩再问，以林师的性子来说，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你小子今个是故意揭我短是吧？”林师一瞪眼，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急了，心道难不成我偷了人家法宝被发现，招来杀身之祸的事还要告诉你这个小毛孩不成？

　　　　“不是，我就是好奇，”方轩开口解释，又回归了正题道：“好吧，那道经又是怎么一回事？”

　　　　“唉，道经吧，它是”林师稍微回复了一下情绪正要揭密，忽然，有一道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起，

　　　　砰砰！

　　　　砰砰！

　　　　“恩？”急切的敲门声听得方轩心中一惊，也不管林师能不能看见，下意识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起身略微整了整衣服，随后走出屋子打开了大门。

　　　　出乎意料的是，门后出现的身影既不是大师兄也不是纪辰，而是一个身着白袍地年轻人，像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倚在门框之上，懒洋洋的道：“你就是方轩”

　　　　“额，我是方轩，阁下是？”夜色深沉光线灰暗，便是以方轩的眼力也有些看不清这年轻人的面容，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没有与这年轻人见过面，可以说是素不相识。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年轻人搓了搓手斜着眼直勾勾的盯着方轩，上下打量一圈后评价道：“你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悟灵境而已，王明那个家伙怎么会败在你手上？莫非道体都是这般另类？啧啧……”

　　　　方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想听听还有没有下文。暗中探查一番后，方轩发现这年轻人虽看似不恭但体内气息却是隐晦不显，不可能夜闯人居只为对他专门评头论足一番。

　　　　年轻人好像也没有看到方轩脑门上的黑线，仍自顾自道：“不过倒是挺沉着的，看来多出点风头有助于增长自信啊。”

　　　　“说完了吗？”方轩语气淡然，仔细听去隐隐有一丝怒气蕴含在其中。片刻之间，他便做出了一个决定，若是这年轻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么不管他是谁有何目的，又怎么进的纪氏峰，都要先胖揍一顿再说。

　　　　“暂且就这些吧，我猜你是要发火了吧？”年轻人很有觉悟的在明知故问。

　　　　“你以为呢？”方轩话音未落，身周忽然光芒一闪，自有道光束激射而出，刹那间便扫至了那年轻人身前。年轻人似是轻咦了一声，而后身影突然自门口消失，连道残影也未曾留下，仿似从来没有出现过那里一般。

　　　　方轩见状瞳孔一阵收缩，这个年轻人绝对不是寻常之辈，就凭他如此迅猛便施展出那般极速，显然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眨眼之间年轻人却又在不远处地小路上幻化出来，对着方轩喊道：“唔，还算有点本事，跟我来吧，大长老在普罗峰叫你过去。对了，我叫云鹏。”

　　　　闻言方轩神情一凝，原来这年轻人居然是掌教一脉的关门弟子云鹏，难怪会有这般实力。随之又想到此番既是大长老相召，那便合理了许多，想来也就只有大长老发话纪辰才会听从，允许云鹏进入纪氏峰。

　　　　只是让方轩颇为不解的是，大长老为何要深夜唤他？云鹏已经走远了，心中疑问的方轩也赶忙追了上去。

　　　　两道矫健身影一前一后暴掠而出，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普罗峰青云殿中，硕大的夜明珠镶嵌在大殿顶部，将整座大殿照耀的灯火通明如同白昼一般。方才的年轻人与方轩一同立身在殿中，借着明亮了许多的光线方轩看得清楚了一些，此人身材欣长，虽然面容并不是特别英俊，却也是器宇轩昂仪表堂堂，别是一股人中龙凤的自信气质洋溢而现。

　　　　只是望着面前这个看起来与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千年情人，以及前方蒲团之上不知何时出现大长老，方轩一脸的莫名其妙，这是闹的哪一出？

　　　　事实上，云鹏此时心中的疑惑不比方轩少到哪儿去。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大荒中探索一处前辈所留的洞府，希冀能有所奇遇，哪知还未等他深入进多久，今日被他的师尊玄明道人匆匆召回，刚一归来大半夜的就被大长老委派到纪氏峰去请方轩，此刻也是不明就里。

　　　　“你们俩都是我归元宗的年轻天才，个个都是心高气傲谁都不服谁，今日要不在这儿比划比划？”静默片刻之后，大长老说话了，布满皱纹的苍老面孔似笑非笑看不出任何虚实。

　　　　“在这里？”方轩讶然，问道：“这大殿能经受的住？”

　　　　这话倒不是方轩狂傲，只是他确有实据为证，进入大殿伊始，他就已经以神识将其整个环顾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阵纹机关的痕迹，看起来与普通的墙壁无异。

　　　　而在经过了云生殿的艰苦修行之后，方轩的肉身与修为都有了长足的进步，而今就连他对自己的战力都还没有个确切的了解。

　　　　再说凭云鹏在纪氏峰露的那一手来看，明显也不是庸手，若是与其交手，方轩还真怕一招不慎，就把这青云殿给拆了。

　　　　“小家伙，你也太不把我这青云殿当回事了。老夫亲自铭刻的阵纹再加上天阳石的遮掩，以你现在的肉身和修为，能有几分把握发现法阵，又有几分把握能撼动它？”大长老望着方轩，有些哭笑不得，这还是他晋升命境之后第一次受到质疑。

　　　　“呃，好吧”

　　　　这也就是方轩不识货，没有认出能够装饰掩盖绝大部分命境法阵气息的天阳石来，而且，大长老所居住的地方又岂会是看上去那般普通诸如此类，一旁身为掌教弟子的云鹏见多识广心思活络，便不会问出这样白痴的问题，只是在暗自窃笑而已。

　　　　“不过武试在即，就算老夫应允出手只怕掌教也不会同意，你二人今日便以神识为剑，相互切磋交流一下便可。”大长老为了归元宗能在武试中取得好成绩可谓是煞费苦心，将门中最为杰出的两位弟子叫来，令其交手熟悉对方套路，然后各开小灶单独指点。

　　　　“那个，大长老，武试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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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神识交锋

　　　　“咳咳！”两道干咳声先后响起，在空旷的大殿中极为响亮。

　　　　云鹏年轻体壮但还好些，可怜大长老偌大一把年纪，闻言差点一口老血喷将出来，“纪辰没有告知你武试一事？”

　　　　“大长老，明天武试弟子还是知晓的，只是那武试到底是为何物，家师确未告知。”

　　　　“云鹏，你给方轩解释一下吧。”大长老挥了挥手，有些无奈的闭上了双目，心中有无限的悔恨生出。唉，早就该料到纪辰那家伙会是这样的，可惜这小家伙了。

　　　　“这个武试嘛，通俗的来说，就是咱们年轻人之间打的一场有组织的群架，各自都亮亮真本事炫炫实力。然后根据打架的胜负结果，作为评判北蛮各大势力宗门排名和地位的依据。”

　　　　“恩就这样，懂了？”

　　　　云鹏言简意赅，甚至不想多说一个字。当真是天大的笑话，明天就要武试了，这个叫方轩的小子居然还不知道是要去干什么，而大长老还对他寄予厚望，云鹏真怕自己会按捺不住笑出声来。

　　　　“好吧，那就开始吧。”方轩无语，掌教看起来仙风道骨的，怎么教出来的徒弟却跟林师似的？

　　　　“老夫可是先说好，要你二人在此神识斗法不过是互相切磋交流学习，一定要保证明日武试的正常发挥。不管输赢如何，可不许在老夫这儿来什么年少气盛大打出手的事情，不然到时候这青云大阵可就有你们受的。”大长老恶狠狠的叮嘱一道，怕方轩二人因此受到什么创伤或生出间隙。

　　　　“是，大长老！”

　　　　两人拱手称是，而后各自寻到早已准备好的蒲团盘坐上去，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