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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灭长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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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随着法诀的刺激，整艘出云舟那是发出阵阵轰鸣，船身上也有那是其上的法阵在逐渐被启动，随着船身纹路的不断亮起，出云舟像是蛰伏已久的凶兽复苏了过来，一股强横无匹的气势席卷而出，直接驱散了高空之上的云朵。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巨大的乌云，
霎那间船体光芒大盛，在船身周遭凝聚出了一个巨大的圆罩，将众人牢牢护在中心。急促的破风声刺耳响起，巨大的出云舟犹如一片乌云，风卷残云般的对着归元宗之外，迅速而去。
高台上，秦公冶望着那迅速远去的大批身影，面上闪过一丝阴霾。若不是方轩的缘故，他的独孙秦扬也会是那群精英弟子中的一员，也应该乘着出云舟去参加武试。然后再凭着秦公冶在太初圣宗中的关系，稍微运作一下，秦扬定然会在武试中大放异彩，甚至比肩那云鹏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就是因为方轩的突然出现，秦公冶所有的谋划所有的心机，一切全部都化成了泡影，这位破灵境强者心中的愤怒与怨恨可想而知。
“方轩，老夫发誓有生之年定要取你性命，为吾孙报仇！”
一旁的玄明道人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无声咆哮，即使注意到了，也不能多说什么。
身为掌教，他要顾及的整个归元宗的大局，秦公冶是归元唯一的丹药大师，只要他不作出什么太过出格的事情来，玄明道人也不能说什么，至多只是像云生殿丹药供应那般敲打一番。
归元宗弟子出发了，同样的场景在北蛮各处上演着。无琴峰上，寒岚与寒清儿姐妹俩并排而立，雾霭朦胧之间看不清面容，只是那特有的圣洁气质便已令得风姿绰约不可方物，在其身后是一群同样具有倾城之颜的女修，个个昂首挺胸精神饱满，倒也是飒爽英姿，颇有股不让须眉的气势。
天剑门凌天峰上，有巨剑横空而出，同样数百丈大小的天绝剑之上，亦是天剑门的年轻精英，数百道凌厉剑意合在一起，虽并不是特别强悍，却自有股横推一切的无敌之势，而在这剑意中最为慑人的一道，正是由剑首那道迎风而立的青年男子散出，看熟悉的面孔，那是沐风。
北蛮某处的古道上，一辆辆造型古朴的辇车在缓缓前行。这些辇车可不简单，不仅仅因为上面南宫家的标识，还因为其高调到令人夸张的外观：神蚕丝所制成的乌缦垂落而下，其上还有金丝编制的花鸟鱼虫等图案，碗口大小的明珠镶嵌在华盖顶部，阳光照耀之下秀佩熠熠生辉甚是刺眼，可谓是极尽奢华。
不止如此，就连在前拉车的也是修真界一种少见的强大瑞兽，虽前行速度极快但辇车却异常平稳，更没有尘土飞起，仔细看去，这些随手足不沾地竟是踏空而行！
……
北蛮大地，千里平原万里大荒，其上雄山壮岳无数，各处又有奇峰怪石，秀丽非凡；名川大河自岭壑之中滚滚流淌，湍急曲折。山河一体蔚为壮观，纵横交错间更有种别样的美感，令人叹为观止。
虚空中，出云舟似一道流星急驰而过，一众弟子难得没有苦修，而是趁着难得的闲暇时光，在船板上闲谈交流，欣赏身下的大好风景。归元宗与太初圣宗虽然距离足有万里之遥，但以出云舟的速度，半日便可到达，这点时间临时抱佛脚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放松一下，将状态调整到最佳迎接武试。
“唉，回回武试都是个千年老五，什么时候咱们也能体验体验第四名的感觉啊！”云鹏突然来了句感慨。
“第五名，那还不错嘛，起码不是第好几十名。”闻言方轩并没有太大触动，北蛮这些大大小小的宗派势力，少说也有上千门，在他看来归元宗能取得第五名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了。
“咱可是北蛮七门，整片北蛮大地上最厉害的七家大势力之一，第七名就是最次了好不好！”云鹏对方轩这种不求上进的行为表示了很大的不满和无语，合着你小子一直都没意识到，自己辛辛苦苦拜入的宗门在北蛮是个什么样的地位？
“呃，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努努力，争取更高点的名次。”不善言辞的方轩只能想出这样的没有任何意义的鼓励语言来了。
“唉，谁不想呢，可是那六门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太畜生了，那修炼进境一个个跟嗑了药似的，根本不是咱这正常人所能企及的啊。”云鹏倒是并没有在乎方轩近乎敷衍的应和，在自顾自的感慨。
“嗯，对对对，很畜生，这个形容很恰当。”云鹏的话可是正中方轩下怀，也是深有同感，随声附和之间浑然不觉自己也是别人眼中的另类变态。
………………………………
第九十章 挨坑的谢长老
其实无怪乎二人会有此一叹，细数当今北蛮年轻修士，天剑门的沐风，无琴峰的寒岚，太初圣宗的欧阳宇，天璇府的秦破凌，那个都不是易于之辈，他们如此年纪便已经俯视同辈站立在风云之上，说是时代的宠儿也不为过。
而且这还只是方轩见识并亲身经历其威势的部分年轻强者，至于那些底蕴更为深厚的古老门派中是否还雪藏有更为强大的怪胎，谁也不得而知。
“诶，云鹏，归元宗咱们这一辈儿应该也有那‘领军人物’吧？
”
方轩自沉思中回过神来，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其余六门都有各自震惊北蛮名声在外的门派代言人，既是同为七门，归元宗应该也会有这样一个领头羊式的年轻强者。可是方轩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自家门中有哪位尊神的名头比得上沐风那般响亮的，也没见哪位弟子修为能比肩道明。目前来看，归元宗年轻一代最强者不过云鹏矣。
说起来，上次小妖城之行七门各自都派出了年轻强者争夺命修机缘，唯有归元宗，只是方轩接到了纪辰并不是十分明确的指示，若不是大师兄相劝，他甚至都打算无视指示，在门中苦修一段时日以求突破。
就算最后方轩动心应允了下来，还拉上了罗云夏原两人一同前往，但三人依旧不过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修士而已，哪怕这三个毛头小子出乎意料的成了最大赢家，也仅仅只是让方轩有了些许熟知度，并没有什么太大用处。
云鹏闻言又叹了口气，英俊的面庞上是一脸的忧郁，幽幽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眼前？”方轩一愣，有点没反应过来，旋即又不确信的问道：“你？不能吧？”
“怎么，我就不行？哥也很强的好不好！”云鹏挑了挑眉，对方轩这种质疑的口气很是不满。
“强是强，可是老兄你才通灵境好吧……”方轩道，还是认为云鹏在吹牛，按他目前的认知来说，地灵境才是北蛮七门这种大势力中年轻强者的标配。
“嘁，谁跟你说就非得是地灵境才能当那破领头羊了？”云鹏撇嘴以示不屑，对方轩的说法很不认同。
“沐风寒岚他们谁不是地灵境？”方轩反问。
“那是因为”云鹏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忽然一道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他，
“方轩，到船室中来。”听起来是谢明道长老在呼唤方轩。
“哟呵，你还挺受宠啊！”云鹏酸酸的调侃一句溜达到了别处，方轩则是满脑袋的狐疑。
“谢长老？”依言来到船室中后，方轩发现其中只有谢明道长老一人，不见大长老与韩长老的身影。
“方轩啊，最近修炼的还不错吧？”谢长老端起身前的茶杯喝了一口，不紧不慢的说道。
“弟子在云生殿中颇有所获，已经突破至悟灵境了，”虽不知谢长老为何会有此一问，方轩还是如实应道。
“修行上可有什么问题？”
“尚无大碍。”
“恩，那就好。”
谢长老放下茶杯，抬头看向方轩，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浓浓赞赏，面上是的挥之不去的淡淡笑意。
“啧啧，不错不错，真是不错！”
五息、十息、二十息，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韩长老依旧在凝视着方轩，也不再言语些什么，只是目中的赞赏之意已经逐渐被炽热所取代，就像是在发现了一株千年药龄的灵药那般，原本和蔼的笑容看起来也变得那么诡异，直看的人心中发毛。
“长老，您唤弟子前来是有什么事吗？”方轩试探着问道，被这么个老头子直勾勾的盯着实在是有点儿不太自在，心里边直打鼓。
“唔，也没什么事，就是看看你在修行上有什么困惑，寻思指点你一些经验和心得，”谢长老放下茶杯，老脸一红，意识到有些失态，赶忙收回了目光，又不急不缓的道：“顺便征询一下你的意见”
“意见？什么意见？”谢长老的话问的方轩是一头雾水，不明就里又不知其所以然。
“指点经验和心得”？这话鬼才会相信，就算方轩再年轻再没心眼再入世不深，韩长老这个借口也实在有点说不过去。毕竟，大长老昨天才刚刚与方轩解惑了整整一夜，谢长老不可能不知晓，再者，外边还有个掌教弟子云鹏晾在那儿，长老有意传教的话没理由只唤方轩不带上云鹏。
“呵呵，自然是拜师啊！”谢长老笑道，布满皱纹的老脸都快堆成了一朵雏菊。
“拜师？拜什么师？”方轩下意识挠了挠头，发现上面的雾水越来越多了，心中也是更为困惑不解，暗道这谢长老莫不是走火入了魔，怎么举止言行这般怪异？
“小家伙，老夫偌大的年纪，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你还如此这般就有点儿不知进退了！”见方轩迟迟不为所动，谢长老有些不悦了。
“我是真不知道啊，谢长老！”方轩欲哭无泪，这都哪儿跟哪啊，把他叫进来先是莫名其妙的问话，然后不知怎的就要他拜师，现在他怎么还有罪过了？
“恩？不是你与纪辰那家伙说，纪氏峰生活枯燥乏味，想要拜入我平泉峰下换换修炼环境？”见方轩茫然的表情真挚至极不似作假，谢长老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道出实情问询。
“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弟子不知啊？！”
话已至此，事情已经明了，显然这是纪辰有意为之的一个小把戏，假意蒙骗谢长老，告知其方轩欲另择良师。方轩因为并不知情所以不会有任何举动，而早就对方轩“觊觎已久”的谢长老定会按捺不住，主动寻到方轩提出收徒。
纪辰的目的或者说恶作剧很简单，无非是要给谢长老一个小小的难堪尴尬。现在看来，谢长老那张青红交替阴沉莫测的老脸，显然他已经得逞，不知在何处窃笑了。换个角度来看，不得不说谢长老确实对方轩极为看重，不然以其作为归元长老的精明老到，怎么可能会相信所谓换换环境这种拙劣的缘由。
“唉，你先出去吧方轩，老夫改日再唤你。”谢长老自知上当，在心中对着纪辰咆哮了无数遍之后，终是强行压下了胸口翻涌的老血与郁气，面色恢复了平静，端起茶杯又饮一口，令方轩先退走。
“是。”方轩拱手施礼退出了船室，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任谁都能瞧得出来，谢长老此刻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不止其体外隐而不发的滔天怒意可以表明，还有其倒茶时枯瘦手腕上那一丝丝的，几乎不受控制的明显颤抖。
“咔嚓！”方轩身后，茶杯碎了。普普通通的玉制茶杯，被破灵境强者重重的摔在地上，硬是击起了道道阵纹……
“嘿！谢长老找你干嘛啊？”方轩刚走出船室，云鹏就凑了过来，很好奇的问道。
“额，没什么事，就是道体传承的事儿。”方轩总不能自曝丑事，忙转移话题，“还是先说说那些地灵境的强者吧，”
“你不是自诩归元年轻领头羊，怎么就没有地灵境的实力？”
“因为他本来就是替补的！”一旁正在观景的王明听到方轩二人的对话，冷不丁的插过来了一句，“若是许舟师兄还在，那里会轮得到他？”
“许舟师兄？那是谁？”方轩轻声问道，在他的记忆里，归元宗九大灵峰的弟子中好像并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许…舟…师…兄！”听到这个名字云鹏却是面色突变，咬牙切齿狰狞可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崩了出来。
“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回事？”方轩见状被吓了一跳，自从认识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知道云鹏也会有这般神情。
“嘿！老是被人拿来与师兄作比较的滋味不好受吧？”王明冷笑一声，揭破了云鹏。
“要不你来试试？”闻言云鹏气势霎时垮掉，心中很是郁闷。从他拜了玄明道人为师开始，就总是听到这个让他烦闷至极却又无法争论的名字。
他身为掌教的弟子，生活中所做的任何事，修炼上取得的任何成就都会被掌教有意无意的与那个师兄作上一番比较，而结果通常是以他技不如师兄为终。久而久之，就连云鹏自己都在不经意间把那个素未谋面的师兄当成了比照和对手。
“那个，劳驾两位也给我念叨念叨这许舟师兄呗？”方轩发现同为归元宗弟子的自己，现在就像是个局外人般，丝毫听不懂这两个家伙在说什么。
“你说还是我告诉他？”王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眼神看向了云鹏，毕竟那是他的同门师兄。
“哎呀你说吧你说吧，我都没见过那个家伙，没什么发言权。”
云鹏摆了摆手，表示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他入归元宗修行不过五六年的光景，对王明所说的那位许舟师兄虽有所耳闻但也只是道听途说，远不及王明与他亲身接触的来的真实。更何况，他对那个名字的厌烦早已达到了一定的程度，再要他去讲述些什么，无疑是一种莫大的痛苦煎熬。
不过告知方轩许舟一事而已，云鹏自是毫不在意，王明却好像接到了什么重要的命令，面色肃然，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方轩你或许有所不知，其实掌教在云鹏之前还收有一徒，便是许舟师兄。说起来他的资历比我们这些亲传弟子都要老一些，十余年之前拜入掌教门下时，就已经开蒙启智。真要论起来，许舟师兄才是如今归元宗弟子年轻一辈中资历最高的人，名至实归的大师兄。”
………………………………
第九十一章 许舟师兄
“许舟师兄在归元宗修行时，不仅年岁长比我们长了一些，修道资质更是甩了这些师弟们不知多少里，在我们还不知识灵境是何等奥妙时，师兄便是早早的破入了悟灵境，还得到了大长老的嘉奖，倒是让我们好生羡慕呢！”王明笑了笑，沉浸在了无限的追忆之中。
“但许舟师兄从来没有因为天赋高绝而自持狂傲，也从来没有看不起我们这些师弟，反而还常常牺牲自己的修炼时间与师弟们一齐论道。就因为这个，我们几个要好的师兄弟就常常跟在师兄屁股后边，有师兄的指点和引导，我们几个的修为进境都很快，后来先后得到诸位的长老看重，成为了亲传弟子，”
“唉，我们修炼有成，师兄却走了。”王明声音忽然低沉了许多，脸上浮现一抹异常成熟的怅然。
“‘走了’？是许舟师兄出了什么意外吗？”方轩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只是还不敢确定，只得开口问询，身旁云鹏表现的虽对许舟事迹满不在乎，此刻也支起了耳朵在仔细倾听。
“就在上届的武试中，师兄作为归元宗年轻弟子领军人物出场，年纪轻轻却连挑其余六门众多同辈，一时震惊了北蛮修真界，被七门一致认可，还被誉为了七门小王，看做是北蛮未来的王者！”说到这儿时王明忽的兴奋了起来，眉飞色舞面露激动，就好像是他夺得了小王的赞誉似的。
方轩闻言眼瞳亦是微微缩了一下，这才感受到这位从未见过面的许舟师兄的强悍与凶横，“连挑六门”！这般辉煌战绩说是同辈无敌也不为过吧。
即便抛开外门弟子不提，便是眼前这王明在方轩看来就已经极为难缠，若不是临时讨教了一招困道指，方轩还真没把握压制住他，而听王明的话口，他竟然是受过许舟的指点才会有今天的实力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当时为了争夺新出世的神秘机缘，归元宗与太初圣宗起了些摩擦。太初圣宗一位长老出手狂暴，汹涌攻击不慎波及到了地表的凡俗村庄，一招之下整座村庄都是毁于一旦，无一人存活，而师兄的家人，恰好就在那座山村中祭祖。”
王明面上兴奋逐渐褪去，转而是满脸的悲愤不甘，虽然已经过去了数年，但至今提起来还是心有愤懑，又道：“可是事出之后太初圣宗仗着势大肆意妄言，非但不承担任何责任，还颠倒黑白怪罪于那几个普通人身上。因为修真界中有修士不得扰乱凡俗世界的铁律，太初圣宗的做法一时之间在北蛮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消息传出归元宗年轻一代群情激奋，就连几位长老都联名请奏乾元峰，欲要对太初圣宗采取强硬措施，迫其交出加害许舟师兄家人的凶手，但掌教为了顾全大局，强行压制下了宗派的愤怒以及复仇之声。”
“亲人的逝去，凶手的诡辩，以及掌教的做法，对许舟师兄造成了很大的打击，性情大变，沉默寡言整日闷头修炼，便是我们这些师弟想要劝解都不得见。”
“再之后，许舟师兄在宗门中待了几个月，然后便是离开了，这些年一直杳无音信，掌教派人找遍了北蛮，也没能寻到任何踪迹。据一些在中州游历归来的前辈们所言，曾在中州见到过师兄的身影，但只是传闻而已，谁也不知道他真正去了哪里，现在又在何方。”
“原来是这样。”王明讲罢，方轩暗自长叹，心中对这位许舟师兄莫名的生出了许多同情。本是前途无量的天纵之才，无端承受这般丧亲之痛已是极哀，却还要顾及宗门利益致使家仇不得报，其苦闷抑郁可想而知。最后无奈作出远走他乡的决定，就此自隐于世间，着实是可悲可叹。
只是许舟的离去对归元宗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从长远来看，不仅失去了一位注定成为大能的潜力强者，也失掉了在北蛮修真界中的部分威望，在普通修士们看来，归元宗连受到这等屈辱都没有抗争之意，又怎能称得上是屹立绝巅的北蛮七门？
从短期来看，许舟远走对年轻一代弟子亦是不可估量的损失，也造成了巨大的负面影响，修行积极性大大挫伤不提，纵观这一代诸多弟子，诺大的归元宗竟然没有一位可以拿得出手的，与其余六门年轻弟子中最强者一较长短的领军人物。
正是为了消弭这种影响，才会有了云鹏这个矮子里边拔将军，被掌教强行替补上去的“第一人”，才会有了数轮的破例收徒。而且数量的增加并没有引发什么太大的质量变化，除了方轩算是个异数之外，也没有什么天资高绝之辈涌现出来。
“唉，许舟师兄确是受的好一场无妄之灾，但其实师尊这样做也迫不得已，毕竟那可是太初圣宗，争夺神秘机缘大打出手就已经触碰到了一些底线，万一再因师兄之事导致冲突升级的话，局面失控后果会更加的难以预料。”
听到这位同门师兄的遭遇，云鹏也是唏嘘不已，在对其理性分析的同时也真正认同了他的“师兄”之实，他之前一直认为许舟不过是占了资历年纪的优势，才会有那般辉煌成绩，根本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
不仅如此，对于掌教常常拿他与许舟相比较的做法，云鹏也是理解了许多，不再感到反感和郁闷，或许，那只是一位普通的老人在用这样的方式怀念曾经的得意门生。
云鹏的话很实际也很在理，方轩闻言也默默的点了点头，玄明道人是一个庞大宗门的掌教，在拥有着常人所不能及的无上权力的同时，还要承受着同样的责任与压力。在他的身后，是千余年的归元根基，是数万名一心向道的普通弟子，还有受到归元宗庇护的无数庸碌凡人。
玄明道人的任何重大决议，都与归元宗的气运戚戚相关，因而他的立场必须要站在宗门利益之上，抛除诸如亲传徒弟子之类有碍决策的个人因素，不可能为了一个许舟便与太初圣宗撕破脸，哪怕他是玄明道人视如己出的大弟子，哪怕这个大弟子很有天分，那也不行！
虽然方轩并没有真正感受过太初圣宗的恐怖实力，也从未见识过北蛮两大巨头势力全面开战是什么场景，但他能够想象的到，那必然是惊天动地的一场大灾难，对两宗的损耗与伤亡将会达到一个极为的可怕的程度。
而不论争斗的结果如何，处于相对弱势的归元宗必然会付出比太初圣宗更为沉重的代价，从这点来看，玄明道人的决定看似无情无义，但不得不说是一个极其正确的选择，也符合归元宗的现实情况。
“一宗掌教，风光无比，但其难处也无比啊！”
正当方轩三人为许舟的事情感慨不已时，在遥远的天际，却有一艘与出云舟同样体型的庞大古船自虚空中穿越而出，远远看去，这艘古船之上竟有紫金色光芒在闪耀，在四周呼啸激荡的罡风中很是亮眼，紫光滔滔绚烂异常，刚猛的气息散出，冲散周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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