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奸臣-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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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这会儿，再站着不动那就不合适了。张宪大步上前，把俞翔、申国宏、秦福生一一扶起。给这几个人介绍在场的大人物：这位是太子殿下、这位是清河郡王殿下、这位是恩平郡王殿下。

　　　　福建军三员将哪见过这么多大人物？一听，哦，这是太子，给太子殿下请安！给清河郡王千岁请安！给恩平郡王千岁请安！仨人连着跪了三次，挨着个儿的给三位大人物磕头请安。

　　　　跪一次，人家给搀起来一次，再介绍，还得跪。谁让人家最小也是郡王呢？三个人隐隐有一种感觉，这大概才是咱这位大帅的真正后台吧？

　　　　秦福生想起当初张宪初福建，他还不服气，想给人家使绊子都觉得可笑。就张宪这底气、这人脉，自己怎么跟人家比？也多亏了张大帅宽宏大量、不计前嫌，要不然，恐怕自己这一辈子也别想翻身！

　　　　见过了三位贵人，那么多文武群臣张宪就不一一引荐了。他把这三位的名号介绍给了群臣：这位是福建军前军统制官俞翔、这位是福建军中军统制官申国宏、这位是福建军后军统制官秦福生。这三位，就是福建军此次随我北征的主要将领！

　　　　三个人赶紧向着群臣行了个军礼，随后张宪翻身上了战马，三将也上了马。

　　　　太子赵昚走到马前，有随从托着个托盘，里面放着酒壶酒盏。斟了一盏酒，太子递过去，张宪赶紧弯腰接住了。

　　　　太子说：“我奉陛下旨意前来送行，就用这一杯水酒，祝忠国公以及北征的全体将士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张宪喊了一声谢皇恩浩荡，然后高高举起酒杯，让将士们和文武百官都看见了，随即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连饮三盏，把酒盏还给太子殿下，那边恩平郡王赵璩也过来了，他后头也跟了个端托盘的。

　　　　张宪就纳闷了，怎么刚才站到这儿说了半天话，我也没看见这个端托盘的在哪儿站着呢？早看见他，我早告诉大舅子别搞这套了。这么多人，每人三杯酒，今天我还走不走了？

　　　　从赵璩手里接过酒盏之后，张宪喝了三盏，又喝了张俊敬的三盏酒。他最后把酒盏一扔，双手一抱拳，“诸位大人，张宪告辞了！驾！”也不管一手端酒壶一手冲他直摆的大理寺卿温正阳，张宪是拍马而去！

　　　　统帅三军一路迤逦向北。这一天，大军到了武胜关前。武胜关守将早就得了消息，率领着关内众军早早的就在门口迎接了。见到张宪，守将行军礼参拜，邀请张大帅进关城吃饭歇息。

　　　　张宪也不客气，部队驻扎在关外，他带着悟空等军中大将进了武胜关城。

　　　　张宪进入鄂北三关也不知道多少趟了，这一回是他最扬眉吐气的一回。上一次收招安进关，虽然人家对他也很客气，但那主要是对对太监张胜客气，张宪总有点儿狐假虎威的感觉。这一次却不仅是客气，而是尊敬、是敬重，甚至是仰慕。

　　　　张宪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了，总之，武胜关守将的态度让他心里很是舒坦。

　　　　好吃好喝一顿，享受了一箩筐的奉承话，又住了一晚，张宪这才心满意足的出了武胜关，率部队再次北上。

　　　　前方，就是许昌城。南宋时期，许昌叫做许州，张宪头一回北出三关的时候，就曾经在许州打了一场打仗，奠定了他在北方扎根的决心。今天又来了许昌，心中不免感慨颇多。

　　　　然而，张宪的感慨还没发完，前面就有探马来报：许州城门紧闭，城楼上悬挂的既不是大宋朝的旗帜、也不是大金国的旗帜，而是一面杏黄旗！

　　　　杏黄旗？传说中姜子牙有一面杏黄旗，那是仙家的宝贝，许昌城上悬挂杏黄旗是什么意思？是城中的守将要自比姜子牙吗？

　　　　“带我去看看！”张宪一催战马，跟着探马来到了许昌城外。抬头往上一看，可不是嘛，一面巨型的杏黄色旗帜迎风飘摆，旗上书写了几个大字：自在逍遥王！

　　　　好大的口气！

　　　　（本章完）
………………………………

第861章　开城投降

　　　　张宪观察许昌城的时候，许昌城上的人也在看他。有人站在城墙上头一边往下头看，一边伸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张宪运了运气，举起双手拢在嘴上冲着城头放声大喊：“喂，城上的军兵听着，我乃大宋朝北路军大元帅张宪，奉皇命率大军北上抗金！你们往里通传一声，让你们城中的守将出来讲话！”

　　　　停了一会儿，就见城头上出现了一群盔甲鲜明的军官，有个人冲着城下高喊：“张大帅在哪里？孟邦杰在此，请张大帅出来相见！”原来城头上的是孟邦杰！

　　　　因为离得太远，张宪在城下看不清孟邦杰，孟邦杰在城头上也看不见张宪。张宪策马往前去，秦福生赶紧催马拦了一下，“大帅不可！”

　　　　“为何不可？”张宪纳闷了，我去见见孟邦杰，说几句话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当这个北路军大元帅，头一个目标是抗击金兵，第二个目标就是看看孟邦杰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好好当着统领，怎么造反了？现在孟邦杰就在城头，我怎么不能去了？

　　　　“敌情不明。大帅乃是三军统帅，岂可轻犯险地？万一孟邦杰暗放冷箭，大帅岂不危险？”

　　　　张宪一听笑了，“呵呵呵呵，秦将军多虑了。孟邦杰是我兄弟，我量他也不敢对我暗放冷箭！他要真敢对我射箭，你立刻率领你的部队，打破许州城，把孟邦杰抓住大卸八块！”

　　　　说罢，张宪双脚一磕飞虎颤、小肚子一碰铁过梁，黄骠马往前蹿，直奔城下而去。秦福生急的一甩手，催战马追着就上去了！其实孟邦杰要真从城头上往下射箭，秦福生跟过去有什么用？不过是多一个箭靶子罢了。

　　　　“孟邦杰，本帅在此！还不速速打开城门，出来投降？”

　　　　张宪对着城头一声断喝，城楼上立马乱了套了。人影憧憧，楼梯上噼里扑腾乱响，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挤着从城楼上跑了下来。

　　　　紧跟着城门大开，孟邦杰跌跌撞撞跑到张宪的马前头，噗通一声跪倒地下，口中大喊：“大帅，您可回来了！”说完，是放声大哭！

　　　　张宪跳下马，伸手把孟邦杰给拽了起来，“你给我闭嘴！身为大将，尽然在阵前哭哭啼啼，跟个娘们一样，往后别说你是我的兵！”

　　　　孟邦杰真听张宪的话，闻听之后立刻闭上嘴止住了悲声。抹了抹眼睛，伸手拉住黄骠马的缰绳，“大帅，是我不对，有话咱进城说吧？”也是怪了，黄骠马性子那么犟，不认识的人根本不敢靠近。孟邦杰拉住缰绳，它却是一点儿反抗的意识都没有。

　　　　战马有灵性，这黄骠马也认出孟邦杰是自己人了。

　　　　张宪哼了一声，翻身上了战马，回身吩咐众将随自己进城。

　　　　孟邦杰就这么一路给张宪当着马童，牵着马走到了他在许昌城内的自在逍遥王府大门前。张宪抬头看了一眼大门上头的金匾，孟邦杰赶紧命令手下人：“快把匾摘下来，快摘下来！”

　　　　张宪就站在门口，亲眼看着人把金匾摘了，他这才往大门里头进。这玩意儿可得注意。孟邦杰敢自封自在逍遥王，那可是谋逆的大罪！这牌子不摘，张宪进去，万一有人去赵构那儿打个小报告，张宪就解释不清了。他不得不防。这既是自保、也是帮了孟邦杰一把。

　　　　秦福生等福建众将眼睁睁看着孟邦杰对张宪言听计从、俯首帖耳，心里对他们这位大帅的敬佩之情就更重了，对于此次北征信心也更足了。这叫什么？这叫不费一兵一卒，收降了叛军！

　　　　进了王府，孟邦杰立马吩咐手下人准备酒宴，他要好好招待张宪及其随行的人员。来到大殿，孟邦杰请大帅坐上位。张宪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到了正中间的大椅子上。

　　　　众将分列两厢站立，张宪一摆手，说了一声坐，将领们这才各找座位纷纷落座。孟邦杰没坐，他还在那儿站着。

　　　　“孟邦杰，你说，你为什么要造反？你可知道，造反是灭九族的重罪！本帅念你今天开城投降的迅速，给你一个自辩的机会。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大帅，我，我是被逼的呀！大帅，我跟着您这么多年，我孟邦杰是什么人您还不了解吗？说起上阵杀敌抗金兵，孟邦杰从来不甘人后！可是，我受不了气！”

　　　　“哦？谁给你气受了？”张宪心里已经猜到了，当着福建众将的面，他故意这么问。就是让孟邦杰说一说他造反的缘由。

　　　　“是洛阳御前诸军都统制田师中！大帅，自从您去临安做了那个忠昌侯之后，田师中便来洛阳接替了您的职务。他一来，就搞军队整编，把咱们好好的靖**，给整编的乱七八糟！”

　　　　“人家是都统制，整编军队本来就是他的权利，这我没话说。可是他不该没事儿挑咱们这些靖**将领的茬！他好翻旧账。马文、李奇、乔握坚、赵俊，这四个人以前在牛头山落过草，田师中就说这四人有当土匪的前科，解除了这四将的军职让他们写检讨。”

　　　　“都写快两年了，到现在四员将还没有职务。您的第五军换了统制官了，现在是田师中侄子田有金做了第五军的统制官！新五军的统制官梁兴，请了病假了，一年多都没回军队。上个月的时候，我听说田师中准备往朝廷打报告，要申请取消了新五军的番号！”

　　　　“新六军韩常，给田师中送了许多的钱财和美女，想要在田大帅手下保住他的位置。可他也就是干了一年多，三个月前被田师中斥责没有领兵的才能，并且怀疑他和金人藕断丝连，韩常被抓起来调查了。”

　　　　“也就是李若虚、牛皋这两位人气太足，田师中一时之间搬不倒他们，二人这才暂保无事。徐庆在泽州、董先、张玘在长安，俩人离得远，田师中鞭长莫及，第二、第三军还算完好。”

　　　　“大帅，您要咱晚来半年，咱靖**可就彻底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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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2章　先锋官孟邦杰

　　　　“那你呢？说了这么多，人家都受排挤，谁也没有造反，你为什么造反？讲！”张宪恨恨的瞪着孟邦杰，一点儿也不给这家伙留面子。他也不怕把人家逼的恼羞成怒了。反正俞翔、秦福生、申国宏，这三位福建将军的表情多少有点儿紧张。

　　　　“我？”说起自己，孟邦杰瞪大了眼睛，“大帅，我在许州娶了个媳妇您还记得吧？我结婚那天您还来喝喜酒了。”

　　　　张宪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当初他解放了河南全境之后，孟邦杰镇守许昌。这小子下手挺快，来了不到半个月，就和本地一位豪绅结了亲，他看上了人家的姑娘，成亲的时候还邀请了张宪。

　　　　新娘子长得还不错，本地豪绅对这门亲事也挺满意。孟邦杰有权、豪绅家有钱，有权的和有钱的结亲，正好取长补短。张宪当时见人家你情我愿的，也挺高兴，送了贺礼、说了不少祝福的话。孟邦杰造反和他结婚有什么关系？

　　　　原来，孟邦杰的儿子过周岁生日，田师中派他的侄子，就是那位新任的第五军统制官的田有金来贺喜。虽然是不请自来，但人家是都统制的亲侄子、第五军的统制官，再加上又是大喜事，孟邦杰也就热情接待了。

　　　　喜宴之中，孟邦杰的老婆抱着一岁的儿子出来接受宾客的祝福，田生金见了十分喜爱非要认作干儿子。孟邦杰开始不同意，后来他老丈人出来打圆场，说小孩子多认几个干爹福气多。再加上他媳妇也愿意。孟邦杰也就没再坚持。

　　　　田有金住了两天，第三天走的时候，提出要带干儿子回洛阳玩儿几天，让他干爷爷田师中也看看。说是田师中最近犯了心口疼的病，大夫说要多见见活泼可爱的小孩子，对病情康复有帮助。

　　　　“我孩子还小，田有金就让我媳妇、老丈人陪着一起去。我一想，有老丈人跟着总不会有事吧？”孟邦杰说着说着眼睛红了。

　　　　老婆、老丈人、还有一岁的儿子跟着田有金走了以后，孟邦杰整天忙着处理许昌的军政事务，也就没功夫想这件事。

　　　　万没想到，就在几个人走了两个月以后，老丈人自己回来了，一见孟邦杰就哭！姑娘外孙，都没了！

　　　　孟邦杰如遭雷劈！他追问老丈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老丈人哭着告诉他：田有金喝醉了酒，把孟邦杰的老婆给糟蹋了！女人又羞又气当天就上了吊了。

　　　　老头去找田师中告状，结果半道被田有金给拦住了。两个人争执起来，丧天良的田有金一脚踢到孩子身上！可怜才一岁多点儿的孩子哪能扛住他的一脚，当时就没气了。

　　　　老丈人害怕田有金杀人灭口，连夜跑了，一路跑回许昌来给女婿报丧！

　　　　孟邦杰当时就气炸了！他向田师中申诉，要求严惩杀人凶手田有金！申诉状一发出去就如泥牛入海一去不回！孟邦杰亲自去洛阳，田师中躲到了开封，他追到开封，田师中又去了郑州。如是者五次！孟邦杰就知道，这官司他打不赢了！田师中肯定是护着自己的侄子！

　　　　孟邦杰怀揣利刃，趁夜潜入了田有金的家里，把田有金一家十几口全给宰了！回到许昌之后，他立刻挑旗造反，自称自在逍遥王，不归大宋朝管了！

　　　　再然后就是田师中亲自率领第五军来讨伐孟邦杰！第五军的主要将领换了，当兵的可没换，跟着田师中来打孟邦杰，他们能出力吗？结果，孟邦杰率领许昌八千兵，一仗把田师中率领的三万多军队打的是大败而归！

　　　　当然，人他没敢杀多少，一场仗打下来，死亡的人数大概不会超过两百个。第五军的人大部分都当了逃兵！从那以后，田师中也不敢来了，孟邦杰就在许昌当他的自在逍遥王一直到现在。

　　　　张宪听完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也难怪，老婆儿子全死了，换成使不得恨呀？不过，罪魁祸首田有金已经死了，并且是两个人换人家一家十几口，孟邦杰这口气也该出了吧？

　　　　“孟邦杰，田有金有错，你也给杀了。你还杀了他们一家那么多人，这仇早已经报了。现在因为你扯旗造反和田师中打仗，金兵趁机南侵，导致洛阳开封郑州三地再次沦入金人之手！你打算怎么办？”

　　　　“我全听大帅的！大帅您让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哪怕您现在要我的脑袋呢，只要您说一声，我立马割下来给你！”本来是掷地有声表决心的好话，从孟邦杰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血淋淋的赌咒发誓了。

　　　　张宪听了不由得一阵苦笑，看样子这家伙真是被刺激的不轻。孟邦杰原来虽然办事多少有点儿鲁莽，但也不是这个样子呀。现在可好，动不动他不是杀人全家就是要自杀。看样子大概只有上战场痛痛快快的打几仗，才能让他心里的那股邪火发泄出来。

　　　　“我让你当先锋，去收复开封、洛阳和郑州。一路之上，你要逢山开路遇水搭桥，遇见金兵你打头阵！吃了败仗小心我的军法不容情！”张宪紧盯着孟邦杰的眼睛，看这家伙是啥反应。看他还是不是当初那个抗金战场上的猛将孟邦杰了。

　　　　“多谢大帅成全！不用您说，打了败仗，孟邦杰自会以死报国，绝不会给大帅您丢人的！”这几句话，孟邦杰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好哇，你只要有这个决心就好！传令，在此休息两天，后天一早，兵发郑州！”

　　　　相较于开封和洛阳，郑州的防御显然差一点儿。那两个地方毕竟都是这年头的超大型城市，金人攻占了之后肯定得屯集重兵！郑州虽然地处洛阳、开封中间，却是北靠黄河，西边有邙山头，战略纵深极广。

　　　　忠义保社李进的地盘，好像也是在郑州附近的乡镇。因此，张宪把他北伐的第一个目标，就定在了郑州！

　　　　大军在许昌休整了两天，其实就是一天半。到了第三天一大早，张宪就率领大军往北，向郑州方向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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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3章　败军之将

　　　　张宪率北征大军出许昌往北，经长葛，兵至官亭部队停了下来。有探马来报，说是在官厅发现了宋军的主力部队，孟邦杰已经和宋军对上了，眼看着两边就要打起来了！

　　　　这个孟邦杰！你不是已经归降了吗？我还让你当了征北大军的先锋官，遇见自己的军队，你干什么？难道你还想造反到底吗？

　　　　张宪怒气冲冲，带着花春生、悟空、蛮牛、张宗旦来到了先锋营兴师问罪。孟邦杰没在营里，还在前线和宋军对峙呢。张宪听说之后，直接带人来到了两军阵前。

　　　　两军阵前静悄悄的，既没有激昂的战鼓声、也没有激烈的喊杀声。这么多人站到这儿，就好像是木雕泥塑的一般，安静的诡异。

　　　　张宪一来，先锋军的官兵认识的赶紧行礼，参见大帅。张宪问一个军官：“你们先锋官呢？孟邦杰在哪里？”

　　　　“孟将军在前面呢，我带您去。”军官在前头带着路，张宪跟着一直来到了最前沿。

　　　　对面宋军军旗飘摆、阵容强大。再看我军，也是杀气腾腾、衣甲森森。两军眼看着随时就要打仗呀。有人告诉孟邦杰，大帅来了。孟邦杰赶紧迎上来行礼：“参见大帅！大帅您怎么来了？”

　　　　“废话，我不来，你还准备和宋军打一仗呀？孟邦杰，我来问你，你现在到底是那边的人？你是宋军的战将，还是金人的将领？”

　　　　“啊？我，我当然是宋军的战将了。”孟邦杰说话的时候眼神有点儿躲闪。

　　　　“你既然是宋军的战将，你摆开这个阵势想干什么？对面也是宋军，你摆开阵势，想干什么？”张宪火儿大了。这家伙明明知道自己是宋军的战将，还自己人拉家伙窝里斗，有你这么办事的吗？

　　　　“大帅容秉，形成现在这种局面，可不是末将我愿意的呀！”孟邦杰也委屈。他率领先锋军整形重重往北开进，打算头一个去解放郑州呢。结果走到官亭这地方，遇见了宋军的主力，领兵大队的主将就是洛阳御前诸军都统制田师中！

　　　　两个人见面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田师中大骂孟邦杰是反贼，孟邦杰骂田师中是包庇凶手的窝藏犯！俩人互相揭短、彼此臭骂，但是双方谁也没有先动兵，就在这儿停下来了。

　　　　孟邦杰是知道自己已经跟了张宪重入宋营，他不想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程度。田师中上一回在许昌吃了败仗，这一次在洛阳被人家撵出来，带了一群残兵败将，他就更不敢擅起战端了。

　　　　两边谁也不敢打、谁也不让步，都等着对方服软先撤兵。这时候张宪来了，正好来解决问题。

　　　　张宪带着孟邦杰、悟空、蛮牛、花春生、张宗旦，几员将催马来到了阵前。“吁――”带住了战马往对面观瞧。对面的宋兵宋将，猛一看好像是声势浩大阵容肃整，仔细一看，让张宪大失所望！

　　　　当兵的没精神。一个个面带迷茫、军官们脸露惊慌。衣甲不整、是军旗破旧。这哪像当初张宪率领下的靖**呀？分明是一群残兵败将乌合之众聚在了一起，这样的军队能打胜仗吗？

　　　　张宪可以断定，自己要是还率领以前那支背嵬军，人不要多，只要两千人，一个冲锋就能把对面这支军队给打垮了！

　　　　抖缰绳一催胯下黄骠马，张宪往前走了几步冲着对面高声喊喝：“呀呔！对面领兵带队的是田师中，田统制吗？本帅张宪，请田统制阵前答话！”

　　　　田师中那个洛阳御前诸军都统制平常也称元帅，但那是约定成俗的规矩，并不是皇帝册封的。张宪这个北路军大元帅可是皇帝赵构亲口加封的，有圣旨为证。因此，张宪在这里管田师中叫田统制也没错，都统制可也是统制官。

　　　　张宪自称本帅，管田师中叫田统制，在称呼上先压对方一头！

　　　　对面宋军当中出来一伙儿顶盔披甲的将军，领头一员穿火红战袍的大将，往前走了几步带住了战马，抬头看了看张宪，开口答道：“本将在此！”张宪仔细一看，认识，正是打过几次交道的田师中！

　　　　“田统制，本帅奉大宋皇帝陛下旨意，任北路军大元帅，统帅精兵猛将，前来收复被你丢失的洛阳、开封和郑州。不知道田统制你因何带领兵将拦住本帅的进军之路？”

　　　　虽然俩人离得远，张宪却仍然敏锐的感觉到田师中的脸红了！红的好像打了染了色一样，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健康。

　　　　田师中大概是被张宪气住了，听了好半天，知道张宪猜想这货是不是变成哑巴了的时候，这才闷声闷气的说了话：“张宪！你休要逞口舌之利！本帅拦住你，是想问问你，你身边的那个是谁？是不是孟邦杰？你知不知道孟邦杰是朝廷的反叛？”

　　　　“孟邦杰挑起造反、占据许州、攻打大宋朝的天兵，造成无数死伤，其罪在不赦！张宪，你立刻把孟邦杰绑了，交给我阵前正法，以肃军纪！”

　　　　这家伙真横呀，和张宪以前看见的每一次都没区别。想不到都败成这样了，这家伙还这样！

　　　　张宪看着田师中，不由得叹了口气，“田师中，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不知道羞耻呢？你把洛阳、开封、郑州全给丢了，要不是许昌被孟邦杰给占着，估计许昌也早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