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奸臣-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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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若虚站在登封城门外对着张宪深施一礼：“恭贺大帅亲统大军北征！若虚迎接来迟，万望大帅原谅！”

　　　　张宪翻身下马拉起李若虚，“参谋长，我还以为在登封会有一场恶战呢，想不到若虚兄已经捷足先登，替咱们把登封城给解放了！我说怎么只看见牛皋一直没见你呢，原来你早就先行一步，在这儿等着我呢！”

　　　　“大帅来了，若虚不准备点儿见面礼怎么好见故人？我可不像某些人，两个肩膀抬着个脑袋就哭哭啼啼跑到大帅跟前诉委屈了。”

　　　　牛皋就在旁边站着呢，听见这话脸不变色心不跳，就像没事儿人一样。他和李若虚认识的时间长了，俩人开玩笑的回数也多，像这种程度的讽刺，对他根本就起不了丝毫作用。

　　　　李若虚见牛皋没生气，也就不再继续刺激他，赶紧在前头带着路，领着张宪等人进城。

　　　　在登封县衙，李若虚给张宪介绍个人，是登封知县马友国。一个四十来岁，个子不高、小眯缝眼，一说话先笑的县官。当然，平常这位面对县里的百姓是不是也这么和气，张宪就不得而知了。

　　　　马知县面对张宪这位北路军大元帅忠国公，那是陪着百倍的小心，生怕一句话说的不到位，就让人家拖到外面给砍了！

　　　　“张公，”马知县对着张宪一抱拳。张宪是国公，叫他张公那是官称。“您统帅大军来登封，下一步估计是要去收复洛阳了吧？洛阳可不好打。现如今洛阳的守将是金国的名将徒单贞。此人武艺过人，精通谋略，张公欲取洛阳，对此人不可不防！”

　　　　徒单贞？这家伙既不姓完颜、也不姓耶律，以前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呀。张宪转过脸去看李若虚，那意思是，你来说一说呀。

　　　　李若虚本来不想说，但是大帅既然看他了，他不说也不行了。于是，这位靖**参谋长大人先咳嗽两声当作开场白，然后把自己的分析讲了出来，“咳咳，大帅、老牛，完颜亮你们知道吧？”

　　　　二人点头，完颜亮他们当然知道了。金兵最后一次兴兵讨伐泽州，完颜亮是领兵大帅，他们能不知道吗？

　　　　“这个徒单贞的老婆，和完颜亮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啊？这家伙是完颜亮的妹夫？难怪他能镇守洛阳呢！要知道，洛阳在当时可是河南府的驻地，同时也是全国著了名的几座大型城市之一。唐朝的东都，大宋朝的西京。没点儿后台也当不上洛阳的军政一把手！

　　　　张宪就问登封县令马友国：“徒单贞这人喜欢什么？他平时都有什么爱好？”从一个人的爱好当中，往往能够了解到一个人的性格。就好像一个生性好动的人，就绝对不会喜欢钓鱼这种清净的游戏，而一个习惯了安静的人，也不会喜欢参加聚会活动。

　　　　了解一个人喜动还是爱静，有时候能够据此推断出他所喜欢的用兵方式。所以，张宪在打仗之前，要打听对手的详细资料。

　　　　哪知道马友国说出的答案，却和张宪心里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徒单贞，喜欢钱、喜欢美女、喜欢喝酒！

　　　　据马县令介绍，这个徒单贞来到了洛阳之后，大肆敛财、收受贿赂、中饱私囊。在洛阳城中，只要是见到了长相标致的女人，一概抢进他的元帅府！好喝酒，三两日便举行一次宴会，每一回都有上好的羊羔美酒几十坛。每一次，徒单贞都是不醉不休。”

　　　　隔三差五就喝醉？这家伙也不怕哪一回醉过去之后活不过来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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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8章　家族劫难

　　　　“牛叔，徒单贞和你的爱好很像呀。等咱们打破了河南府，他倒是可以当你的酒友了。”

　　　　“什么酒友？凭他也配？”牛皋对张宪打这个比方相当不满，“俺老牛的酒风天下无双。喝酒干脆利索从不耍赖，喝多了酒从不耍酒疯。就这两条谁能比得上？徒单贞？他顶多也就算个酒鬼！”

　　　　“他是酒鬼，你是酒仙？”李若虚在旁边看不惯说了一句俏皮话。牛皋不防备，随口就答应了，“哎，那是自然。”等回过味来，再看向李若虚的眼神就不那么友善了，“哎，李若虚，我招你惹你了，你今天处处与我作对？”

　　　　对于牛皋的诘问，李若虚一笑置之，根本不予理睬。这也是一种对策。牛皋嘟囔了几句，见人家不搭理他，他自觉没趣自然也就不再往这方面说。

　　　　总之，洛阳有个徒单贞，这家伙贪财好色还是个酒鬼。这种人可以说浑身上下都是漏洞，想要挖个坑让他往里跳，那简直太简单了！张宪脑子里渐渐地出现了一个轮廓。

　　　　洛阳这座千年古城，历来就不乏高门大户。虽然当年一大批官宦世家追随高宗赵构的脚步衣冠南渡，搬迁到了南方去落户，但是本地仍旧有一些豪门富户没有南下，留了下来。

　　　　在洛阳东南郊外有一个叫黄瓜山的地方。说是山，其实就是一片石头堆。也不知道黄瓜山这名字是什么时候，什么人给取的。更不知道是因为这座山长得像条黄瓜呢？还是因为山上长的黄瓜比较好，所以才叫的这个名字。

　　　　在黄瓜山下有一家姓王的人家，王家是这附近几十里之内有名的大户。传说王家的祖上就是隋唐年间赫赫有名的洛阳王王世充！王世充兵败身死以后，其后人当中有一支就留在洛阳旁边农耕传家。默默无闻了几百年，终于积攒下了偌大的家当。

　　　　因为王家人没有任何政治主张，谁当皇帝都行，谁主政洛阳人家也不反对，要钱给捐钱、要粮给捐粮。所以呢，也不论是南宋还是大金占领洛阳，这王家始终屹立不倒。

　　　　但是最近，王家却有点儿人心惶惶，不光是这家的主人愁眉不展，就是进进出出的仆人们也小心翼翼，生怕触了主人的霉头。

　　　　这一天，王宅门外来了一伙儿人，清一色每人一匹好马。王家的下人门一看，赶紧飞奔进去报信！王家家主早有吩咐，不管发生什么事，王家的人都得坦然应对。无论谁来，都要尽快报与家主得知。仆人们不得擅自拒绝任何有身份的访客！

　　　　到了王宅的门前，众人带住了马。张宪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这座豪宅。高门楼，大牌坊。上头画着荷叶莲花。黑油漆的大门，一边一扇，上头高高的门楼琉璃瓦盖顶。古色古香的看着就是那么有气魄，不愧是几百家的世家。

　　　　一阵脚步声响，从影壁墙边上绕出来一伙儿人。领头的是一个身穿青布长袍、头上戴双翅软帽的年轻人。

　　　　这年轻人来到自家门口一眼看见张宪这些人，当时就是一惊，赶紧规规矩矩的躬身行李：“不知贵客光临，有失远迎。请恕罪。请问贵客，从哪里来？到我王家有何事吗？”

　　　　这话问的大方得体，语气中恭敬又不失了礼数。这哪儿像个乡下土财主？就是考上秀才举人的所谓文化人，说话也不一定有人家这么有派头。说话得体，这就是派头！

　　　　“我们从南方来，听说你们家最近被一件事情扰得全家不得安宁。我们是来给你们家排忧解难的。你是这家里的什么人，你能不能做主？”

　　　　你王家再是传家几百年，也不过是平头老百姓。我是朝廷的忠昌侯，北路军大元帅，在派头上还能不如你吗？张宪把气势稍微一放，他身上那股子贵气以及杀气就扑面而来！

　　　　王家这位年轻人连退了两步，脸上颇有些吃惊，“呃，原来如此。不过我家里的事情嘛，唉，估计贵客你也管不了呀！我在这个家里头，小事能当家，大事做不了主。家主是我家祖父。贵客如果不介意的话，就请在此稍候片刻，在下这就去禀明祖父。”

　　　　“不必禀报，我这就进去见你们家老爷子！”张宪哪儿会在乎这个？你们家再有钱也是平头老百姓，我是做官的，来这儿就代表了南宋政府。让我在门口等着？做梦去吧！

　　　　张宪迈大步往里走，王家的年轻人目瞪口呆之下，赶紧往旁边让。他要不让开，张宪一把就把他扒拉躺那儿了。这个姓王的年轻人，还算有眼色。

　　　　绕过影壁墙，就算进到王家内部了。张宪后头跟着蛮牛、悟空、花春生、张宗旦等一大堆人。他也不怕王宅里头有什么机关埋伏。他今天是临时决定来的，王家就算通敌，也不可能提前做准备。

　　　　绕过前院往后去。穿过一道月亮门，年轻人一边往里跑一边喊：“爷爷，爷爷，来贵客了！有贵客非要来找您！”

　　　　又往前走了十几步，就听见有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是哪位贵客登门了呀？我王家对贵客一向是来者不拒。老朽王鹏飞在此！”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带着几个年轻小伙出现在了张宪的眼前。

　　　　这老头，那叫个精神！虽然是满头的白发，却俩眼锃亮、面色红润、说话吐字清晰。那精神头比一般的年轻小伙子都足！看得出来，老头很擅长保养啊！

　　　　张宪对着老头拱了拱手，“老人家，不请自来，请不要见怪。我听说你们家最近摊上点儿事，我呢，这次来，就是为了那件事而来的。我能帮助你们家度过此次劫难，不知道老人家怎么谢我？”

　　　　老头一听大吃一惊，“啊？你真能帮我们家平安渡过了这次劫难？要真如此的话，您要什么，只要我们王家能办到的，老朽绝不推辞！”

　　　　“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老伯，你是不是有一个孙女叫王柳枝呀？”张宪笑眯眯看着目瞪口呆的王老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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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9章　母女

　　　　老王家有个姑娘叫王柳枝，长相漂亮的很。不知道怎么被洛阳的徒单贞听说了。这个色中饿鬼不知道怎么变得斯文了，他没有直接跑到老王家抢人，而是派了手下拿着一个大红帖子，又抬了一只羊当做礼物，来老王家求亲！

　　　　王柳枝今年才十六岁，徒单贞今年都快四十岁了，两个人年龄相差几倍。再加上徒单贞恶名在外，小姑娘怎么能够愿意呢？

　　　　然而，这年头家族利益最大！为了整个家族的生存和延续，牺牲一个小姑娘又算什么呢？当初大汉朝那么强大，为了国家的和平还不是把王昭君送给匈奴人和了亲？

　　　　王鹏飞对家族的爱护之心，不比汉元帝对大汉王朝少多少。一个小女孩子的意愿，在家族利益面前什么都不算。纵使这个小孙女长得漂亮可爱，纵然老头子曾经对她爱若掌上明珠。为了家族的生存，小姑娘已经成了可以牺牲的筹码。

　　　　然而，就在小姑娘王柳枝哭哭啼啼准备接受命运的不公之时，徒单贞又送来了一封信，彻底改变了这件事情的走向！

　　　　徒单贞这个没皮没脸的无耻之徒，在第二封信上说，他听说王柳枝的娘生的漂亮大方、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他想要王柳枝的娘，跟着姑娘一起来他家，这样就可以照顾他的生活、辅导他的文学修养等等。

　　　　徒单贞这混蛋竟然违背人伦，打着母女兼收的主意！王鹏飞就算再有涵养，再为了家族的生存发展着想，这种事情他也没办法答应呀！更何况，王柳枝的爹还活着呢！

　　　　那边儿子已经放出话了。只要那母女俩一出门，他立刻就离家出走，上山打游击去，再也不回这个家了！

　　　　王柳枝母女二人整日里抱头痛哭泪水涟涟，儿子每天白天夜里的在那儿磨刀，听说这几天已经把厨房、柴房的刀磨了两遍了！

　　　　老头发愁呀！把那母女俩给了人家吧？那是丢人现眼，顺风臭出去八百里，让老王家祖上蒙羞！并且儿子、儿媳妇、孙女，这一家人就全没了！要是不答应吧？徒单贞找上门怎么办？谁能打发了那头活叫驴？

　　　　老头愁得头发都白了！本来他头顶上还有几片黑发，结果这几天一发愁，竟然全白了！就在老头子愁眉不展，整个王家如同进入世界末日时候，张宪来了，说能帮老王家解决难题！王鹏飞能不激动吗？整个老王家能不激动吗？

　　　　老家主王鹏飞吩咐排摆酒宴，款待贵客！在贵客落座之后，王鹏飞小心翼翼的打听，“不知贵客高姓大名，在哪一行高就呀？”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他心里总觉得没底。

　　　　张宪微微一笑，“王老先生，我正打算告诉你呢，你就问了。我姓张，单名一个宪。我是南方人，我在大宋朝做官。宋朝的皇帝陛下加封我个官职，叫做忠国公，同时我又是大宋朝的北路军大元帅。”

　　　　老头子王鹏飞的胳膊和腿已经突突突发起抖来了。张宪仍旧嫌刺激人家的不够，接着往下说，“这两个名字你可能比较陌生。我过去还有一个职务，是靖**的元帅。这个你大概有所耳闻吧？”

　　　　张宪，靖**大帅！这王鹏飞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呢？张宪就曾经做过洛阳之主。当时老王家为了表示欢迎，还主动捐了一千斤小麦给送到城里了呢！

　　　　想不到面前这位气宇不凡的人物竟然就是靖**大帅张宪！听听人家刚才说的，大宋朝皇帝陛下又封了人家个什么忠国公！老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悄悄照大腿上拧了一把，疼！这是真的！

　　　　张宪自我介绍完了之后，笑眯眯看着王鹏飞，看着老头是个什么反应。没想到老头发了半天呆之后，忽然趴地下就给张宪磕头！口中称：“草民参见国公爷，请国公爷给草民一家做主！”

　　　　这老家伙，果然是贼精贼精的。张宪摆了摆手，让花春生过去把人拉起来。他又让老头把那一家三口都叫过来，他要看看那母女二人到底长得是怎么样的国色天香，能把个花中魔王徒单贞迷成这样。同时，他也想看看那位有志上山打游击的好汉长得啥样。

　　　　张宪的要求老头当然不敢拒绝。吩咐人下去叫儿子媳妇小孙女都过来，这边端起酒杯敬酒，说是多谢张大帅救了他们全家。

　　　　张宪也不客气，端起酒杯就喝、拿起筷子就吃。还别说，老王家这陈酿的老酒味道就是醇厚、菜的味道也不错。尤其是这道香酥鸡，吃起来是又酥又嫩，肥而不腻、吃完了满口留香。张宪吃的是赞不绝口！

　　　　正吃着呢，外头进来人了。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外加一个脸色发白的消瘦男子。老头给介绍，这就是他儿子媳妇一家。接着再把张宪介绍给儿子一家三口，“这位就是靖**大元帅、大宋朝忠国公张宪，国公爷！你们快给国公爷磕头！”

　　　　一家三口趴地下就磕头。在他们身后，哗啦啦跪倒了一片，老头子赶紧离席，跟着也跪下了。几十口人一起爬到地下连连磕头。

　　　　张宪一看，那一家三口跪下就得了，你们这么多人跟着起什么哄呀？“起来起来，快快都起来！”

　　　　张宪这边喊着起来，那边人家只管趴地下磕头。也不知道磕了多少个，等到他们觉得磕够了，这才站起了身形。

　　　　张宪挨着个儿的打量这一家三口，越看心里越失望。小姑娘王柳枝倒是长的清纯可爱，但是和张宪认识的朱淑真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块。至于王柳枝的娘，王鹏飞的儿媳妇，只能说是姿色尚可。比张宪家里的哪个女人也不如！

　　　　王鹏飞那个白天黑夜磨刀，要上山打游击的儿子，更是面色苍白身体羸弱。像这样的，张宪一个就能打他六个！就这样的还上山打游击？到山上他就变成野狼的点心了！

　　　　张宪心里挺失望，表面上还不能说。他笑眯眯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王家人全都震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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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0章　监视徒单贞

　　　　反正王家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无论张宪怎么说，他们就得怎么办。等张宪把自己的办法讲完了，在场的人已经全都傻眼了。这么办，行吗？

　　　　张宪用严厉的眼神扫视了王家人一遍，厉声警告：“今日之事，涉及机密。你们所有人都管好自己的嘴！从现在起，任何人也不许离开这座宅院，违令者，杀无赦！王老先生，为了你们全家人的性命，请配合我的工作！”

　　　　老头一咬牙，转头对家里人吩咐：“你们听着，按照国公爷的吩咐，谁也不能离开这个院子！哪个要是不听，关键时刻给我捅了篓子，犯了国公爷的军法，你们可别怪我不维护你们！”

　　　　家人们凛然遵命。接下来张宪就开始准备，老王家从上到下全力配合，齐心协力准备度过此次难关。

　　　　洛阳城南门，进城的、出城的人络绎不绝。城门口的金兵手持长矛钢刀，懒洋洋地靠在墙上。眼睛瞟着进出城门的人，当然，大多数时候那目光都是停留在年轻女人身上的。有时候过去个长相标致的女人，这几个小子甚至能一路追着看到人家进城瞧不见为止。

　　　　梁旺混在人群当中，低着头，缩着脖子，不显山不漏水的就混进了洛阳城。进了城，回头看不见城门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本以为洛阳的城门防卫森严会不好进呢，没想到竟然这么轻松。

　　　　先找了家饭馆，要了俩菜一壶酒，自己坐那儿自斟自饮，歇歇脚。看着洛阳城中行人稀少的荒凉景象，再想当初靖**在洛阳的时候那是何等的繁荣？盛唐时期的神都又该是何等繁花似锦？梁旺感慨不少。

　　　　吃完了饭，梁旺出了酒馆溜溜达达往大帅府的方向去。洛阳城中只有一座大帅府，那是张宪入主洛阳之后新建的。田师中在洛阳的时候，因为帅府当中还住着张宪的家眷，田师中就住到太守府里去了。他把洛阳太守给撵到下属衙门办公去了。

　　　　现在徒单贞来了，大帅府也空了，他理所当然要入主帅府了。洛阳城的大帅府，梁旺也不知道来过多少回了，闭着眼睛他都能摸到。

　　　　熟门熟路来到了门上，梁旺从怀里掏出封信递给了把门的军兵，顺手又送上了一把铜钱，“这位兄台，这是我家主人送给大将军的信，麻烦转交一下吧？”

　　　　把门的看了看信，再看看另只手的那把铜钱，很不情愿的摇了摇头，嘴里嘟囔了一句：“真是麻烦！”随后摇头晃脑，极不情愿的和伙伴交代了一声，转身进里面送信去了。他那伙伴上下打量梁旺，脸上很有几分不怀好意。

　　　　梁旺明白，那位得了钱，这位没得钱，这是心里不满意呢。他笑嘻嘻往怀里一伸手，再拿出来的时候指头上捏着一张有点儿发黄的纸，轻轻一抖，当兵的眼睛立刻就直了。这是一张会子！一张五百文的会子！

　　　　张宪刚才给他那伙伴的一把铜钱看着挺多，就那一把，就算抓得再多能有三十个就了不得了。这张会子，却是实在在的五百文！比刚才那一把多十几倍呢！

　　　　“先生，您有什么吩咐？”当兵的见风使舵还挺麻利。为了五百文钱，眨眼的功夫就管梁旺叫起了先生。当然，梁旺要是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这把门的还是不会答应的。

　　　　“哦，其实也没什么事儿。我家有个大伯，以前在这府里当过下人，我那时候没少来这儿找他玩儿。我呢，在西门外头开了一家煎饼摊子。我看你们这门口倒是个风水宝地。咱打个商量，我把煎饼摊摆到你这门口对面，将来你来吃煎饼我给你免费。你看怎么样？”

　　　　“在这儿摆煎饼摊？”把门的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梁旺，“你睁开眼睛看看这是哪儿？这是大帅府，你开什么玩笑呢？”这家伙嘴里说着大义凛然的话，手里捏着那张会子轻轻地一甩一甩。

　　　　梁旺是干什么的？眼睛一瞟就明白了！一伸手，有从怀里摸出了两张五百文的会子，笑呵呵地过去。把门的接过来，态度又变了，“看你可怜，摆摊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小心点儿，这里毕竟是大帅府，卖煎饼可以，但是可不能吆喝啊！”

　　　　“您放心，我不吆喝，保证不吆喝！”

　　　　从这天中午起，大帅府的门口就多了个煎饼摊。这煎饼摊和别处的稍微有点儿不同。人家别的地方是只要摊主有空了，就开始大声吆喝：“煎饼――！鸡蛋煎饼――！”但是这家煎饼摊主却是闷声发财，从来不吆喝一声。

　　　　当然，他的煎饼摊买卖也就是那回事。毕竟买卖新开张，知道的、来吃的人并不是很多。倒是大帅府的一帮子把门的军兵，没事儿过来聊两句，有时候顺张煎饼吃。

　　　　梁旺派了一个会做煎饼的手下在帅府门前摆摊蹲点，他本人就在离此不远的地方监视着帅府的大门，他想等徒单贞出大帅府的时候好看看，看这家伙长得到底是啥样？

　　　　结果，一直等到天黑，煎饼摊看不见被迫收了买卖，徒单贞还是没露头！梁旺还挺纳闷，这家伙挺能沉住气的嘛，看起来他也并不像是传说中的那个财迷、色魔、加酒鬼嘛。

　　　　今天蹲点儿失败，明天还得接着来！第二天又等了一上午，还是没见人。一直等到快中午了，徒单贞终于出来了！这家伙剃着光头，脑袋顶上扎着一条和老鼠尾巴差不多的小辫、还留着两撇狗油胡，看着就像个耗子成精了似的。带着一群亲兵护卫，出府门上了马，一路疾驰而去。

　　　　梁旺赶紧出了绸缎庄，翻身上了他自己的战马就在后头跟着。他以为徒单贞要出城门去老王家接那娘俩了，哪知道徒单贞并没往城门方向去，他去了太守府，也不知道找里头的人商量什么事去了。

　　　　到了下午，徒单贞这才红光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