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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奸臣-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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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宪打扮成商人模样走到一所宅子门前，他左边是花春生、右边是马三。本来说好的从远处给指一下就完了，张宪却临时改变了注意，他要确认这里确实是千户郭敬明的家，然后才放马三走。
马三当然没意见。昨天接这活儿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他知道这五十两银子没那么好挣，搞不好就是要拿命去换的！反正他提供的不是假情报，倒也并没有因此而显得有多慌乱。
这家门口站了两个当兵的，张宪一看，心里就先信了七分。普通人家谁会弄俩当兵的把门？也只有军队里的高级将领了。就好像他在洛阳的帅府门前，就是一个小队的帅府护卫把守门户。
张宪停下脚步往里观看，那俩当兵的立刻瞪起眼睛呵斥：“干什么的？没事儿赶紧走！”
张宪乐呵呵一抱拳，“两位辛苦，请问一下，这里是郭千户，郭敬明大人的宅邸吗？”
“是又怎么着？你是谁？来这里有什么事？”当兵的语气稍微好了一点儿，却仍旧是满脸的警惕。
“呵呵，我是从大名府来的。上个月我和郭千户说好了，今天来找他商量货款的事。请问，千户大人在府里吗？”
“商量货款的事？”俩当兵的彼此对视一眼，全都是满脸的疑惑。不过他们俩也并没有多问。像货款这类关系到财务的事情，还轮不到他们这两个把门的小兵操心。
张宪就像一个真正的奸商一样，笑眯眯拿出两张五百文的会子给了俩把门的每人一张见面礼。守门士兵寻思着商量货款或许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猫腻，于是，俩人随便盘问了两句就放了行。
马三没进去，张宪当着把门士兵的面吩咐他去客栈看好账本，然后就带着阿田和梁旺混进了千户府。
进了门直接往后走，梁旺逢人就打听郭千户在哪儿。这是郭千户的家，家里人能不知道他在哪儿吗？左转右转，张宪终于在左厢房堵住了千户大人郭敬明。
郭千户正在左厢房和一个女人在做男女之间的亲密之事，被张宪粗鲁的撞开门闯了进去！千户大人一声怒吼、女人发出一声惊叫，随即发现闯进来的是陌生人。郭千户一边急急忙忙的找裤子，一边发出愤怒的低吼：“你是谁？是谁让你进来的？”
张宪不回答他的提问，反问了他一个问题，“你就是千户郭敬明？”
“是又怎么样？你是谁？”郭敬明一边系腰带一边发问。那女人也背着身子慌慌张张穿衣服，完全顾不上美好的背影春光大露了。
“我是张宪。你知道我是谁吗？”见对方一脸茫然的摇头表示不知道，张宪不仅大怒，“你这个混蛋！你连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这个千户的？嗯？平常你都干什么？光会吃饱了饭碗玩儿女人吗？”
郭千户心里头挺委屈，我不认识你就犯弥天大罪了吗？你是谁呀你？
裤子穿好、裤腰带系紧，郭敬明突然来了劲儿，抢步上前对着张宪的面门就是一记冲天炮！
张宪撤步、抬手，刚想还击。就见面前的郭千户突然一声惊叫，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猛地往旁边一闪，随即面露惊恐，就好像活见了鬼一样！
张宪心里一动，转脸看去，好嘛，阿田胳膊上盘着的昂首吐信的正是五花蛇大花！好家伙，就见大花獠牙漏出来多长，脖子往上仰着，一副随时都要发动进攻的模样。
也别说是被攻击对象郭千户了，就是张宪这个大花的自己人，看见这一幕也不禁心里乱跳。大花的样子很是凶悍呀！
郭千户一转身，奔着墙根就跑！就在房间的墙壁上挂了一把弯刀。刀鞘上镶了好几块红绿宝石，闪闪发亮。他的手将要摸到还没摸到刀把的时候，肩膀上突然一沉，一把明晃晃的锋刃已经放到了他的肩膀头上。
“别动！郭千户，我要是你，就不会随便乱动。否则，一个动不好，脑袋没了那多不划算？”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张宪手里拿着一把刀，胳膊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郭敬明的手放下了。性命受制于人，由不得他不放低姿态，“请问阁下今天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呵呵，两件。第一，让你帮我找一匹马；第二，让你帮我打开一扇门。”
“哦，这好说。你想要哪匹马？我马厩里的马你随便挑，挑中哪一匹都行。还有，你让我帮你打开哪一扇门？只要你说话，我一定尽力，绝不偷懒！”
张宪笑了，“行啊，郭千户，你还真够狡猾的。马厩里的马随便我挑？你以为我大老远的跑过来找你，就是为了你马厩里的那几匹马？别想好事了！我的马在你们留守使的官宅里，你今天就去给我牵出来！”
“好好好，我去牵、我去牵。”郭千户连连点头，答应不跌。
“另外开门这件事我也要提前给你讲明白了，不是开你们家客厅的门，也不是开你卧室、厕所的门，我让你给我开的是城门，汴京城门！等我的人进城的时候，你负责把城门打开！”
“你，你，你是张宪！你是靖国军的张宪！”郭千户突然想起张宪是谁了。其实不是他不知道张宪，主要是他认为张宪离他很远，基本上和他扯不上关系。因此，刚才张宪自我介绍的时候他才会没想起来张宪是谁。
（本章完）
………………………………
第953章 郭千户的为难
一瞬间郭千户那张脸变得煞白。他当然知道张宪是谁，他更知道张宪的丰功伟绩。战泽州、破天门，取长安、攻洛阳，攻无不取、战无不胜！那是连都元帅宗弼大人都数次败于其手的常胜将军。凭他郭敬明？一百个他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张宪并不知道自己在金兵当中的名气有这么大，但是他认为，一般的金兵中层以上将领都应该听说过自己的名字。刚才郭敬明说不认识他，还让张宪多少有点儿不满。
现在一听，这位郭千户果然是早就知道自己，张宪的自尊心这才得到了些许满足。不过对某些称呼上的瑕疵，他还是要纠正一下的。
“靖国军现在已经不存在了，现如今我是大宋朝北路军大元帅，大宋朝大名郡王。你可记住了啊，别再记不住，将来让人家笑话你。”
郭千户有点儿迷糊，他不太清楚为什么记不住张宪的职务自己就会被人家笑话。当然，他更无意惹张宪不快，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郭千户聪明的连连点头，“是是是，您是大宋朝北路军大元帅，是大宋朝大名郡王殿下。”
“嗯，长进得还挺快。行，看你这机灵劲儿，就交给你个活儿干吧。你派人去留守府，看看我那匹黄骠马还在没在哪里？如果在的话，你想办法帮我把马弄过来。”
郭千户听了就是一呲牙。把留守府的马弄到自己家里来？这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留守大人有那么好说话吗？郭敬明眼前出现了那个肥胖的、秃头的、坏脾气的留守大人。想从他府里牵走一匹马，可能吗？
“怎么，你不愿意？”张宪的脸忽然变冷。阿田往前迈了一步，他手里的五花蛇探头吐信，似乎有发动进攻的意思。
郭千户吓的脊梁沟冒凉气，赶紧连连弯腰作揖：“愿意，愿意，我愿意！嘿嘿，我愿意。”看张宪脸色有所缓和，郭千户这才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那颗心怦怦怦都跳成一个了。
张宪的名气就已经让他生不起反抗的心思，再加上阿天手里的那条五花蛇，郭千户哪里还有硬扛着不屈服的胆量？
等到派人去的时候郭千户却为难了，他不知道派谁去好。郭千户手底下当然有信得过的心腹，能为他去死的死士也有，但是去留守府偷马，这些人却都不合适。郭千户手下有的是猛将和悍卒，却没有头脑机敏富有智谋像梁旺、时小川这样的人。
派俩只擅长打架杀人的猛士去有什么用呢？郭千户把自己的难处告诉张宪，不是我不愿意派人去，而是我真的派不出合适的人手。说句大不敬的话，我的人搞刺杀放把火在行，让他们去留守府里偷马？他们真不是那块料！别到时候把事情办砸了，再坏了王爷您的大事！
张先狐疑的上下打量郭千户，把郭千户给吓得赶紧指天发誓：“我要是说了瞎话，让老天爷降下神雷劈死我！”
张宪一想，既然这样，那等人把黄骠马送过来的想法就不现实了。派梁旺、时小川去打探吧，他们俩已经去过了，没找到黄骠马。按说这时候张宪就已经该放弃了，但是他却就是不死心。
也许黄骠马在某一个防卫森严的地方，那俩人都去不了呢？梁旺也说过，留守府里面确实有几个地方戒备森严，他根本就不敢靠近。想要过去，就得冒着暴露的风险。因此，留守府他并没有搜查彻底。时小川也一样。
也正因为这样，张宪才会一直认为黄骠马还在汴京留守府，他也才会亲自冒险进汴京。
“既然派别人去都不合适，那你就陪着我一起走这一趟吧！”
张宪要亲自去，郭千户差点儿没吓死！“王爷，王爷！留守府是险地，您可千万不能轻身涉险呀！您别去，要去我去，我替您去找黄骠马的下落。找到以后，我替您把马牵过来还不行嘛？”
郭千户就像张宪的手下将领一样，阻止自家王爷亲身冒险。其实他是怕张宪被人认出来。张宪的名气太大，郭千户也不知道认识他的人到底有多少。万一留守府把门的以前在战场上见过张宪，俩人一见面不是立刻就暴露了吗？
张宪既然起了亲自去冒险寻找爱马的念头，郭千户哪能拦得住？你想去？不行，晚了！这趟我非得亲自去不可，还得你陪着一起！
郭千户虽然百般不愿意，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张宪非要去，旁边那个少年手中的毒蛇对他直吐信子，他又怎么好拒绝呢？
郭千户内衬软甲、外罩战袍，什么宝剑、匕首、飞刀、袖箭全都带齐了，然后就准备带着张宪去往留守府寻找所谓的黄骠马。就在这时候，外头忽然传来人的说话声以及脚步声，紧跟着从外头进来了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
女人们一进门，立刻七嘴八舌的和郭千户打招呼，这个叫大人、那个叫老爷，还有的叫夫君。看那意思，这群女人大概全都是郭千户的妻妾吧？
张宪自己的女人就有不少，因此，对于这种情况他既不羡慕也不鄙视，有的只是同情。是的，同情。他自己家里就有一堆女人，当然知道女人多了这日子会是个什么样。
郭千户的脸上也有点儿尴尬，想要大声把她们撵走吧，当着张宪的面似乎也不合适。不说点儿啥吧，这局面好像有失控的危险！
张宪看了看这十几个大小女人，再看看满脸尴尬表情的郭千户，想想自己在临安群芳环绕的日子，不由感慨连连。过了会儿，见女人们嘁嘁喳喳越说越来劲儿了，张宪这才拍了拍郭敬明的肩膀：“千户大人，这些位都是尊夫人吗？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呀！”
张宪一提醒，郭千户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张宪在场，两个人马上就要去留守府冒险牵马，这帮女人在这儿填什么乱？
“你们干什么？我有重要客人你们没看见吗？全都给我出去！”郭千户发火了。
（本章完）
………………………………
第954章 留守府的亲戚
女人们被郭千户的呵斥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之后其中一个艳妆女人就对其他女人们挥了挥手，“姐妹们，你们先出去，我过会儿再去找你们玩儿。”女人们也都听她的，一个个低眉顺眼一声不响走出了房门。
艳妆女人看了眼张宪，然后走到郭敬明跟前屈身行礼，“夫君，您有什么事情用得着敏儿帮忙吗？”
这回轮到张宪大吃一惊了。本来他以为艳妆女人是郭敬明的原配，大夫人，所以其他妻妾才听她的。但是听刚才那句话，这女人分明是郭千户的左右手。郭敬明有什么为难的事，她能帮助搞定？
郭千户给张宪介绍：这位是他的三姨太。大夫人是小时候定的亲，比他大十几岁，留到老家没跟在身边。二夫人前几年去世了，如今就是三姨太当家。三姨太家族兴旺，有不少亲戚都在军队里面担任要职。咱们这件事，没准她能帮上忙。
那意思就是在请示张宪，您的事情能不能说给三姨太听？
张宪哪儿管能不能呀？他只是看着郭千户微笑点头，想说你就说，反正你得跟我一起去找黄骠马。别以为你三姨太的亲戚怎么怎么样，今天你是必须得陪我走这一趟！
郭千户自以为得了允许，就把张宪的黄骠马可能流落到了留守府，他现在要陪着去找那匹马的事情讲了。郭千户并没有介绍张宪的身份，他不愿意让自己的女人了解的太多，从而面临未知的危险。
三姨太也是个聪明人，丈夫说她就认真听，丈夫不说的她也不问。等听完了，三姨太告诉自己的丈夫：留守府的副总管是我们家一个远方表叔，我小的时候两家关系一直不错。你要是见到他可以说一下我的名字，能帮上忙的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嘿！这三姨太果然了不得，留守府里有亲戚，自己的丈夫竟然都不知道！张宪对这个女人不由产生了几分好奇，但是他并没有表漏出来。那是别人的老婆，他感兴趣算怎么回事呢？再说也没那个必要！三姨太再漂亮，她有自己家里那位大宋公主漂亮吗？
郭千户听完大喜，拉着三姨太的手用力摇了几摇，想拥抱一下表示感谢吧，可由于张宪在场他还不好表示的太过分。
三姨太委婉一笑，告辞离去。只是在路过张宪身边的时候，才屈膝行了一礼。显然这个聪明的女人已经猜到了张宪身份不一般，但是丈夫没给介绍，所以她也仅仅是临走之前行礼表示尊重。
看样子聪明的女人哪里都有呀！张宪望着三姨太的背影稍稍有点儿出神，莫名其妙的，他竟然想起了金陵。那位金兀术的女儿，大金国的四公主。金陵在哪儿呢？耶律洪偷走我的马，是不是受她的指使？她为什么要偷我的黄骠马？
“咳咳咳咳。”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把张宪的思维给拉了回来，是郭千户捂着嘴在不断地咳嗽。张宪脸上有点发烧，他刚才看着三姨太的背影出神，显然被这位当丈夫的误会了！
张宪也不解释，郭千户更加不想听他解释。俩人对了个迷糊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接下来郭千户一边给张宪讲解着留守大人的性格处事、种种事迹，一边陪着张宪去往汴京留守府。
自己家门前是什么状况郭千户能不知道吗？一出门，看见平常还算清静的小巷忽然变得热闹了许多，郭千户本能的觉得这是有点儿异常。
再一看巷子里的那些人有意无意的朝他们看，而张宪身边那个总是让人感觉阴冷的家伙，竟然走过去和一个卖草鞋的小贩嘀嘀咕咕，并且看来人的样子绝对不像是在讨价还价，郭千户哪里还不明白，这些人全都是张宪的手下！
郭千户咽了口唾沫，也没有说破，只是心里的警惕又多了几分。同时他也明白，像张宪这种人物怎么可能会只带两名随从就来找自己的麻烦，原来人家大批的手下已经在门口守着了！
这开封城里还不知道来了多少张宪的人！想到这儿，郭千户的态度更加恭敬了。
宋金时期的汴京城再大，也没有后世的开封大。郭千户的家离留守府也并没有多远，一行人走了也就一顿饭的功夫就到了地方。郭千户是汴京城的军官，按照序列划分的话，他也是留守大人的下属。
因为都是熟人常来常往，留守府门前的卫兵根本就没拦他。张宪跟着郭敬明很顺利的就进了留守府的大院。去过的地方就不必再去了，梁旺领着张宪直接去他没去过的地方。
府里面分成了一个个小院，这个小院的门口竟然有人站岗。几个人远远的看着，张宪想要过去看看被郭千户给叫住了，“王爷您别着急，咱先找敏儿家那亲戚问问他知不知道黄骠马在哪个地方？要是他知道，咱不是省事了吗？”
人家的提议有道理，张宪自然不反对。随便找了一个人打听林副总管在哪儿？那人立马热情的亲自给当向导，领人过去。副总管和郭千户不认识，俩人相互做了自我介绍以后，这才知道彼此还有亲戚关系。俩人一下子热络了起来。
“小郭，有啥事你说话，在这个府里我帮不上忙的地方还不多。阿敏从小聪明可爱，那么多孩子里头我就喜欢她。你既然是小敏的男人，有什么事我肯定帮忙！说说吧，你来干什么了？有啥事想让表叔帮忙的？”这位倒是热情。
人家大包大揽，郭千户自然会顺水推舟：有这么一件事，您看能不能帮忙？郭千户就把寻找黄骠马的事情告诉了他这位表叔。
副总管一听沉吟了片刻，“你说的这件事我有印象。前几天确实有人送过来一匹瘦黄马，就拴在马厩里。但是这几天我可没往马厩那边去，也不知道你要找的瘦黄马还在不在？这么着，你现在就跟我去。要是那匹马还在的话，你直接牵走。”
（本章完）
………………………………
第955章 相互试探
有做副总管的表叔大包大揽，郭千户心中欢喜，千恩万谢。张宪给梁旺和阿田递了个眼色，三个人和郭千户一起跟着林副总管去马厩。路上林副总管就问郭千户：这人是谁？他问的是张宪。
郭千户心里一紧，赶紧笑着告诉副总管：这位是他生意上的朋友，姓张，是位买卖人。为人豪爽，和他是好朋友。
副总管不禁多看了张宪两眼，“既然是你的好朋友，那就不是外人了。小张，做买卖辛苦吧？想不想给官家干事？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和留守大人说一声，你就到这府里跟着我干吧。等过几年，我想办法给你谋个一官半职的，不比你做买卖挣那几个辛苦钱强？”
这位林副总管倒是好眼力，他看上张宪了，想让张宪当他的手下。郭千户听了心里就是一哆嗦，赶紧赔笑抢着解释：“表叔，我这位张兄弟一向清高，人家对当官不感兴趣。要是想当官的话，早几年我就让他到我那儿干了。”
“哦？想不到小张你做买卖竟然还为人清高？清高好呀！清高的人不生事端。小张，你考虑考虑，想不想来给官府做事？”
这位是真看上张宪了。张宪往那儿一站，一米八的大头，身材魁梧、五官端正、二目有神，扔在人堆里那就是出类拔萃、鹤立鸡群的人物。也难怪这位留守府的副总管会对他青睐有加。
张宪笑了，“呵呵，多谢副总管美意。可惜呀，张某生意场上的俗事太多，真没办法跟着副总管飞黄腾达。多谢副总管看中，您说的是咱有机会再说，还是先去看看那匹瘦黄马吧？”
几个人一路聊着天到了马厩。马厩里负责管马的马夫一看副总管亲临，赶紧跑出来行礼拜见，“林总管您怎么亲自来了？想用哪匹马您找人来给我说一声，我给您牵到前院去就行。哪还用得着您亲自走这一趟？”
副总管笑着一指马厩里的马，“你少给我贫嘴。这是我侄女婿，他来找前几天送过来的那匹瘦黄马。赶紧的，赶快把瘦黄马给我牵过来！”
马夫当着外人的面奉承他，副总管也觉得有面子，郭千户和张宪都挺高兴，大家伙儿都以为见到黄骠马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哪料想马夫一听瘦黄马三个字，那脸立刻垮了下来，“林总管，你要前几天来的那匹瘦黄马？”
林副总管点头，“对呀，就是那匹，赶快牵过来。我这侄女婿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您怎么不早说呀！就在昨天下午，瘦黄马被人带走了。”副总管一瞪眼，马夫硬着头皮赶紧解释：“是留守大人亲自陪过来的客人。那客人在马厩里看了一圈，咱这里这么多好马她都没看中，就看中那匹瘦黄马了。”
“留守大人亲自陪着来的人？”副总管皱着眉头想了想，“这人我有印象。好像是从上京来的，她把瘦黄马骑走了吗？”
“没有！要骑走也好说了，她让瘦黄马拉车。并且还是三匹马拉的车，瘦黄马在中间。车都是我给套的。当时我就说了，马车一般都是两匹马、四匹马，哪有三匹马的？但那人就要三匹马。留守大人也同意了，小人不敢多言，就给她套了三匹马。”
三匹马拉的马车？让我的黄骠马去拉车？张宪心头一怒，随即立刻惊醒。但就是他这瞬间的一怒，却让那马夫大惊失色。张宪是什么人？他是统帅千军万马的大元帅，他一发怒，气场都不一样了。一个小小的马夫哪里受得住？
副总管也是心头一跳，眼见张宪的怒火一发即收，他的好奇心就更大了，“小张，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你家做的什么买卖？家乡在哪里？”
“副总管，刚才郭千户不是都告诉你了嘛，我就是个做小买卖的，家乡在河北大名府。”张宪知道自己刚才一时失态，让这位副总管起了疑心。现在还没见着黄骠马，张宪就不能暴露身份和林副总管翻脸，先糊弄一时是一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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