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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奸臣-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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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还真认识，一看赶紧行礼：“林总管！您怎么在这儿呢？这里头的火……”
“府里面失了火，林副总管带着我们四处巡查、排查隐患、提醒防火防盗。没想到巡查至洗衣房，却发现里面的火已经着起来了。你们来得正好，快快进去救火！快去！我们再去叫点儿人！”张宪往旁边一让，给这一小队巡逻的士兵让开了道路。
汴京留守府，本来就是金兵派驻本地的军政一体最高政府机构。在这里头担任警戒巡逻任务的都是现役士兵，而且基本上还都是勋贵子弟，普通人根本挤不进来。在这里头当兵，福利好、待遇高、还安全无风险。
可以说，这帮人当中的绝大多数想当初都曾经是纨绔恶少、有钱人家的少爷。因为在家里游手好闲总是闯祸惹事，他们的爹娘才狠心托门路把他们这些膏粱子弟送进了这里。让这帮人冒着生命危险冲进火场救火？那怎么可能呢？
军官朝院子里的火势看了一眼，把钢刀往鞘里一插，转身就跑，一边跑他还一边喊：“火情太猛，我们这就去叫灭火队过来！林副总管您快走――”跑得远了，后面的话就听不见了。但是可以猜到，这位肯定是让林副总管快离开火场，免得被烈火波及。
不用你说，我们也不会在这儿呆着！张宪一拉林副总管的袖子，一群人迅速离开了火场的范围。往外跑的时候，遇见人就喊洗衣房着火了，叫人家去救火。
有些人去了，但是绝大多数都是跑一段儿，一瞅看不见林副总管的影儿了，立刻转头就往别处跑。谁的命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水火无情，万一被火烧着了，吃疼受罪可是自己！
不过，像巡逻队那样直截了当就跑的，还真没几个。由此也可见，留守府里的巡逻队、警卫队是个什么样的状态。指望他们拼死保卫留守府或者汴京城？基本上是没什么可能了。
离开了火场范围以后，林副总管一边擦着脑门上的汗，一边问张宪：“王爷，下一步咱们去哪儿？是要去城门口接应进城的部队吗？我在西城门也认识几个人，要不咱去那儿看着？”
张宪的大军很快就会进城，林副总管琢磨着，他今天帮了张宪这么大一个忙，再跟着一起到城门口去迎接大军进城，等将来宋军收复了汴京，肯定也不会亏待了他！到时候张宪一松口，给他个一官半职的，那他这后半辈子不是就有着落了吗？
哪知道张宪闻言却摇了摇头，“不，城门口自有接应之人。咱们就负责把留守府摆平了就行。你现在就带我去找汴京留守！”
去找留守大人？林副总管有点儿傻眼了。听张宪话里的意思，他是要把留守大人给拿下了，这活儿能好干吗？
“怎么？你有顾虑？”张宪双眉一挑，心里就动了杀机！在这种时候、这种环境下，可以说是危机重重、四周强敌环伺，一个不小心，就将深陷万劫不复之地！张宪可不会放过任何可能出纰漏的地方。
你这副总管配合的好了，咱还是合作伙伴；你要是半路上不想干了，对不起，那你就是我的敌人！张宪面罩寒霜，冷冷的盯住了林副总管的双眼，只等他稍有犹豫，就要立下杀手了！
林副总管被张宪用这种眼神盯着看，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心里发慌、脸上带着谄笑，“呵呵，没有，我哪有什么顾虑呀？大帅您要去找汴京留守使？行啊，我这就带您去！走了。”副总管做了个请的手势，领着路往前去。
张宪对梁旺使了个眼色，梁旺微微一点头，紧走几步跟到了林副总管的身后。
林副总管领着大家伙儿左拐右拐，绕来绕去。张宪感觉差不多走了半个钟头，既没有找到留守使的办公室或者卧室，也没有见到留守使本人。
空气中飘荡着一种难闻的烟熏味道，不远处一股又黑又粗的烟柱直冲向高空，那是洗衣房着火冒出的浓烟。
“还有多远？”张宪忍不住问了一句。
“快到了，前头没多远就是。”林副总管头也不回的答应着，继续快步走在前头。
对面有跑过来一队巡逻的士兵，张宪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手里攥着匕首，两只眼睛死死盯住了前面的副总管。这家伙只要敢喊出一个字，他绝对会一飞刀扔过去，先干掉这混蛋再说！
也可能是感觉到了张宪的杀机，也或许是心里另有打算，反正林副总管并没有暴露张宪等人的身份，他只是和巡逻队打了个招呼，让对方赶紧去救火。
巡逻队走了，张宪松了一口气。斜向里跑过来两个侍女打扮的年轻女孩。俩人鬓发歪斜、慌慌张张。就是这样，看见了副总管，这两个女孩仍然让到路边行礼，口称见过林总管。
林副总管正眼都不看，疾步往前走。张宪路过俩女孩的时候，忽然向一个看起来年纪大点儿的问：“你知不知道留守大人在哪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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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0章 秦王绕柱走
“留守大人？大人在大堂上呢。”那女孩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张宪，似乎对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很有好感，忍不住又多说了两句：“你可小心点儿，大人正发脾气呢。府里连续失火，大人很生气。你要是触了大人的霉头，小心屁股开花！咯咯。”
“屁股开花？”张宪楞了一下，随即醒悟这女孩说的是办了错事，受罚挨板子。他笑了，“呵呵，多谢妹子提醒，改天哥哥请你吃饭。”
“嘻嘻，那可说定了。不许赖账！我叫红杏，你叫什么？”
“咳咳，怎么？你闲得很，没有事情干吗？红杏！”副总管一声怒喝，这位叫做红杏的姑娘吓得赶紧跪下了。
张宪冷冷的扫了林副总管一眼，伸手把红杏拉了起来，“赶紧走吧，这里没你的事。谢谢你刚才的提醒啊。”说话的时候，张宪轻轻拍了拍红杏的脸蛋。
红杏脸一红，赶紧提着裙子和她的小姐妹手拉手像两头小鹿一样跑了。
林副总管有点儿尴尬的解释：“府里的女人最会乱嚼舌头，我怕她知道您的身份之后传出去。”刚才是红杏问张宪叫什么名字的时候被副总管打断的，他这么说倒也解释的过去。
张宪自然不会被两句话糊弄过去，但是在没见到汴京留守之前，他肯定也不会轻易的和林副总管撕破脸皮。张宪还指望他给带路呢，“刚才红杏说留守使在大堂，我们现在就去！”
“遵命！”林副总管以下属的身份答应了之后，继续领着路去大堂。走在路上他告诉张宪，汴京留守使的名字叫做唐双辩，是当朝驸马唐括辩的亲兄弟。林副总管的名字叫做林松涛，他是长城北边的汉人，在大金国生、在大金国长。
“王爷，我虽然生在金国，但我却是汉人的血脉。我愿意跟着您回中原生活。”林松涛这番话说的情深意切。也许，他是真的厌倦了东北苦寒之地吧？
几个人边说边走，张宪渐渐地就放松了对林松涛的警惕。只有梁旺的脸上始终阴沉沉的。林松涛也基本上没和梁旺说过几句话，他对这位大特务头子总有一种深深的戒备心。
还没走到大殿跟前，就看见门口正在行刑。一个人趴到地下，另外有几个抡着板子正在打。“啪！啪！”板子着肉声清脆响亮，伴随着的则是一声声说牟液俊�
林副总管显然是这府里的红人，他一到场，立刻有人过来给他解释。原来，被打那位就是厨房的管事，今天晚上的头一场火就是厨房的杂役操作不慎，引燃了柴火堆惹的祸。
今天晚上祸事多多。先是厨房着火、再是郭千户家着火、紧接着留守府的洗衣房也着了火。也难怪留守大人会发这么大火儿。
“林总管，您要是进去了可千万别提失火两个字，大人的脾气还没消呢。”有人善意的提醒。也不知道是有意示好呢，还是林副总管平时的人缘就是好。
林松涛点了点头，招呼了张宪迈步进了大殿。要是别人进大殿还得提前通报，但林副总管不是外人，他进出大殿用不着通报。
张宪一进大殿就观察中间坐着的那位留守使，驸马的兄弟唐双辩。唐双辩是个大个子，身高超过一米七五，长得高大魁梧，浓眉大眼、蒜瓣鼻子。从里到外透着几分凶悍。这家伙往那儿一坐，就跟坐了头大狗熊似的。
唐双辩一抬头，看了眼林松涛，也不打招呼。副总管可不敢不打招呼，几步抢上前给留守使大人行礼问安。
唐双辩皱着眉看了看林松涛身后的那帮人。他有点儿纳闷，这大殿平常人是不允许来的，林松涛怎么带这么多人过来了？这帮都是干什么的？主要是他看见了张宪。张宪这个身板、这个气质，往那儿一站平日里分明就是一呼百诺的主。
林松涛还在那儿絮絮叨叨说起来没完没了，唐双辩已经不耐烦了，“好了，小林子你先闭嘴，别净说那些鸡毛蒜皮的闲事。我来问你，他是谁？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林松涛看了看张宪，不知道怎么给介绍好了。
张宪环视了一下四周，大踏步走到了唐双辩的面前，上一眼下一眼近距离的打量了片刻，呲牙一笑，“你就是唐双辩？你想知道我是谁？你别问他，他不敢说。我告诉你。本王，姓张名宪字制法。现在大宋朝官拜北路军大元帅、大名郡王。”
“你就是张宪！”唐双辩忽的站了起来，一脸都是惊讶，“张宪，你好大的胆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好好在你的北路军呆着多好，你非要来我的汴京留守府。来人！”
这家伙喊了一声来人，大殿门外呼啦啦闯进来几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一个个弓上弦刀出鞘，和张宪这一路上遇见的那些少爷羔子巡逻队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张宪一瞅情况有变，来不及多想抢步上前，伸手就去抓唐双辩！只要能把这家伙抓到手里控制住了，留守府的人虽多，却没人能伤得了他分毫！
唐双辩一看张宪来抓他了，赶紧大步往前跑了几步。张宪一匕首刺过来，唐双辩闪身躲到了柱子后头。
留守府的大殿空间太大，殿里面六根一人抱不过来的大红柱子。张宪一看唐双辩往柱子后头躲，他抡匕首在后头就追。一边追一边喊：“唐双辩，你站住！有种你别跑！你站住！”
唐双辩吓得绕着柱子跑，张宪在后头提刀追赶。正着绕几圈、反着绕几圈，不论怎么绕，张宪就是追不上唐双辩！张宪站住了，他想起了一个著名的典故，荆轲刺秦王！
秦王绕柱走，荆轲在后头追。秦国的文武官员急得大喊：“王负剑、王负剑。”结果秦王拔出大宝剑，杀了刺客荆轲。
这会儿就差没人喊王负剑了。可唐双辩既不是秦始皇，他张宪也不是千古刺客荆轲呀。
张宪站住了，他不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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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1章 拿蛇少年逞威风
金国汴京留守唐双辩绕着柱子跑，张宪绕着柱子追，追着追着张宪站住了。不是他不想追，而是没办法继续追了。
想当年荆轲追秦始皇的时候，大秦的文武百官和卫士们可是全都在远处站着，没有秦始皇的命令谁也不敢往跟前来，那才形成了荆轲绕着柱子追赶秦始皇的场面。
但是现在，这里是汴京留守府，不是秦王宫。留守府里的那些披甲卫士也不是纪律严明的秦王卫兵，这帮人已经一个个手持凶器冲上来了，张宪还怎么追？他哪儿还敢继续追？
眼看追了两圈没追上唐双辩，卫士们已经扑上来了，张宪赶紧准备迎战。留守府卫士手里拿的是刀枪剑戟，张宪手里却只有一把七寸长的匕首，那怎么打？
与其留着没用的东西当累赘，还不如让它发挥出作用。张宪一甩手，嗖！匕首朝着最近的一个武士飞了出去，紧接着拔出防身手枪，用最快的速度子弹上膛，“啪！”又一枪打出去。大堂上顿时为之一乱。
金兵金将在战场上听见过炮声，但是在这留守府的大堂之上可从来也没听见过枪响。张宪这一枪，倒真是起到了一定的延迟敌人进攻的作用，留守府的武士们暂时没人敢往前来了。当然这样一来，张宪就变成手无寸铁、两手空空了！
强敌环伺，手无寸铁怎么行？张宪眼睛往四下里一扫，他发现了一样好东西，那就是旁边墙上挂着的一把长柄斧头！
其实这不是斧头，这种武器的正式名字应该叫做钺。在战国时期钺属于一种仪仗、礼仪用具。随着时代的变迁、朝代的更迭，礼仪用具也在不断的更新换代，钺这种武器现在也很少被当做礼仪用具了。
但是，钺并没有消失。大金国都元帅金兀术的武器就是一把金顶开山钺。留守府的墙上摆的这把钺，是一把镀金的钺。这把钺，却不是武器，摆到这儿纯粹就是为了好看、漂亮，是一个装饰品。
唐双辩喜欢这玩意儿，挂到这儿没事儿欣赏欣赏，陶冶陶冶情操。因为金兀术使用的成名武器是金顶开山钺，都元帅智谋武艺超群，是许多金人心目中的偶像，这里面也包括唐双辩。爱屋及乌，似乎在眼皮子底下挂一把钺，每天看见它，就是向都元帅金兀术表示尊敬了。
平时唐双辩也不会用它，只是留守府中有专门的仆人负责保养，每天给它擦拭、上油。弄得一尘不染，看上去金乎乎、明晃晃的那么好看。
张宪哪儿管这是武器还是摆设？只要能用就行！几步蹿过去，蹦起来一把从墙上把这杆鎏金钺摘了下来，双手一横，唰唰唰，先练了几下。看起来也是虎虎生风。
张宪可没学过使钺的招式，但是触类旁通，大枪他会使，耍这几下鎏金钺看起来也似模似样。其实张宪自己知道，他练这哪是钺的招式？分明就是枪把钺当枪使，他耍的是枪招。
别管什么招吧，只要管用就行。留守府卫士一拥而上，张宪挥舞着鎏金钺是上下翻飞，左格右挡，在人群当中犹如猛虎一般以一敌众！
张宪还带得有帮手呢。梁旺抢了一把刀，在人群当中游斗，找机会往张宪身边靠拢。几名密探精英也混在人群里头东一下西一下的四处偷袭，趁机制造混乱。
有个小子趁人不备偷偷地掏出了一枚比拳头稍大点儿的圆球放到地下，往人多的地方一脚踢出去，“轰隆！”一声巨响，这家伙爆炸了！当场炸倒好几个，炸伤的更是不计其数。这一下，留守府大堂中的人群就更加混乱了。
就在这时候，不知道谁突然喊了一声：“啊，有蛇！”众人顺声音看去，就见一条五花毒蛇盘在这位脖子上，正张开大口漏出獠牙，“咔嗤！”一口，正要在这位鼻子上！随后五花蛇直接在空中一个飞跃，跳到了一位穿着朴素的少年人肩头。
再看被咬的这位，已经五官挪移、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摔倒在地。阿田一手拿着五花蛇、一手拿着一把造型古怪的刀，快速往张宪身边跑，一边跑一边喊：“干爹别慌，阿田来救你！”
武士们往上闯，想要拦住拿蛇的少年。阿田一看这帮人连蛇都不怕急眼了，往怀里一伸手，在把手拿出来往空中一撒，噗！一团红色的粉状物飞散开来。
“阿嚏！阿嚏！”打喷嚏的声音不绝于耳，再看留守府的官员和武士们，一个个眼泪汪汪满脸通红，喷嚏打个不停。
这味道也飘到张宪鼻子里了。张宪打了几个喷嚏，抹了把眼泪他就是一愣，这味道分明是辣椒粉的味道呀。他怎么记得好像辣椒是原产南美，到了明朝才传入我国的，怎么想在就有了？
张宪知道这是辣椒，别人不知道呀。有人打了几个喷嚏之后，大声喊着：“毒，毒，有毒！拿蛇的小子放毒烟！快跑呀！”
“哗――”好家伙，毒烟这两个字一出来，留守府的堂上，文武官员也好、武士护卫也罢，一个个争先恐后、夺路而逃！你挤我、我踩你，玩儿了命的往外跑呀。
人堆里喊：“快跑！快跑！跑得慢了，多吸两口毒烟就没命了！”人群更加混乱了。张宪眼尖，他看见梁旺就是人群当中喊得最卖力的那个。
当然，他那几个精锐密探也不错，一边胡乱喊着继续制造混乱，一边拿着刀子捅这个一刀、扎那个一下。给人群制造着进一步的混乱。
阿田已经站到了张宪身边。这少年肩膀上趴着一条吐着信子，时不时张嘴露出獠牙示威的五花毒蛇，另只手拿着一把造型古怪的刀，两眼满是敌意的望着混乱的人群。
现在谁还敢惹他？留守府的人跑都来不及，争先恐后的想要踩着同伴的身体逃生。
张宪眼睁睁看着面前发生的踩踏事件现场，心里乱七八糟的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滋味儿。忽然，一个人影从他眼前一闪而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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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2章 重门叠户
唐双辩！好小子，你往哪儿跑？眼看着唐双辩混在人群里跟着一起往外跑，张宪抬脚就追。阿田在后头就撵：“干爹，你往哪里去？”
“阿田，快跟我来，抓住这个混蛋唐双辩。抓住他，咱们就能占领开封城了！”
其实，抓不抓唐双辩都一样。只要大军进了城，把城里的战略要点儿给拿下了，再把几个城门都占领了，就算抓不住唐双辩，开封城也一样解放。但是张宪既然提前进了汴京城，他救黄骠马没救成，再不把唐双辩给抓住，那不就是他的一大失误吗？
为了自己的面子，张宪也不能放汴京留守唐双辩跑了！可惜，匕首刀他也扔了，手枪也找不着了。张宪手里只有这支鎏金钺。这玩意儿沉甸甸的，好几十斤，拿着追人多不方便？
跑了没几步，张宪就把鎏金钺给扔了。一弯腰，他捡起了一把单刀。发生了踩踏事件，刀枪剑戟、靴子帽子扔得满地都是。随手捡一把当作武器，张宪瞅准了前头的唐双辩背影，紧追不舍！
大门口这儿人最多，厅大、门小。这么多人都想往外出，大门这儿必然是个挤点。等张宪跑到跟前的时候，门框子都让挤掉了，里面的人绝大多数都已经逃出了大厅。再一看，唐双辩就在自己前面不到十步远的地方！估计这家伙也是打算趁人少了再跑。
张宪挥舞着手中刀，嘴里喊着：“让开让开，哪个敢不让开，小心做了老子的刀下之鬼！”张宪用刀朝身前那小子的屁股上轻轻捅了一下，那家伙发出杀猪一样的尖叫：“啊――！”玩儿着命的往前蹿，撞到了人群一大片。这倒是正好，给张宪闯出了一条通道。
张宪跟着这家伙冲出了留守府的大堂，往前再一看，唐双辩呢？人呢？唐双辩人不见了！人去哪儿了？张宪往四周围看了一遍，突然在左边房檐底下看见一位，看那低着头跑路的样子，正是唐双辩！
张宪提刀在后头就追。唐双辩跑得快，他追的也不慢。追来追去追去追来，他也忘了叫上阿田或者梁旺一起追了。就张宪老哥一个，手里拿着一把单刀在后头穷追不舍！
整个留守府里都乱成一锅粥了。到处都是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跑的人群，谁也顾不到谁了。从人们乱糟糟的喊叫声当中张宪听懂了一个意思，宋军进城了！远处似乎有喊杀声和炮声。
汴京城的最高军政指挥官唐双辩正在留守府中被张宪追杀，失去了统筹指挥的金兵只会更快的败亡。张宪现在要做的就是抓住唐双辩，审问出到底是谁带走了自己的黄骠马？
追着追着，前面的唐双辩跑进了一所房子。张宪心里挺高兴，只要你进了房子还跑得了吗？他提刀随后跟着冲了进去。一进去张宪就有点儿懵了。这房子也是一件大客厅。大客厅周围有六扇门，他根本就不知道每扇门都通到哪儿。
好狡猾的唐双辩！张宪一咬牙，既然来了，就断没有扭头回去的道理。不就六扇门吗，我挨个儿推开找，看你能藏到哪一间？“咣当”一脚，踹开一扇门，探头往里头一看，没人！
转身退出去，再踹第二间，还是没人。就这样，张宪一脚一扇门的踹，踹开看一眼没人，继续踹下一扇门。等踹到第五扇门的时候出问题了，咣一脚下去，门没开！
一脚把门踹开倒没什么事，一脚没踹开，这个反作用力差点儿没把张宪的叫给震折了。疼的张宪龇牙咧嘴，眼泪差点儿没掉下来。缓了缓气，咣咣又是两脚，门还是没开，但是已经有了松动的迹象。
张宪已经不敢再踹了。再踹下去，他的脚真的会断。张宪改成拿刀砍，砍门把手的位置。咔嚓咔嚓几下把门把手砍断，再用手轻轻一推，门开了。原来门把手连着门锁的，张宪砍断了门把手，就等于是看坏了门锁，所以门能打开了。
门里还有门，这回张宪长记性了，他不用脚去踹，改用肩膀去撞了。“咣当！”好，用肩膀就撞这一下，房门应声被撞开。这里面时间书房，房间里有个人正坐在椅子上捧着本书在看。
张宪把门撞开，椅子上那人抬起头惊讶的看着他。张宪一看，不认识。看样子似乎有几分眼熟。“你是谁？”
“你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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