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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年华谁与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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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医院的时候碰到他带的实习医生,昨天晚上也是留下来加班了的,对方很是羡慕:“杜医生,有妻子的人就是不一样,您值班您太太还半夜送热汤呢。我们可不同喽,饥寒交迫都无人理会……”
杜程予顿住:“锦瑟昨天来过?”
对方点点头:“是啊,时间很晚呢。”又奇怪,“怎么?您不知道?”
杜程予只是愣住。许御生从后面一巴掌拍在他背上:“还不回去找人?”
坐许御生的车回去,他一边开车一边数落他:“人家倒是好,念着你加班给你送热汤,哈哈,杜程予,她该是看见了你照顾旧情人了吧?你倒是好,忘了你是个娶了老婆的人了?”
杜程予并不说话。
许御生冷冷的“哼”了声:“锦瑟要是不见了,我看你怎么跟老爷子那边交待!”
出了电梯就看见书辰陪着老婆站在门口,祁若几乎有些气急败坏了:“杜程予,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程予拿钥匙开了门,众人挤着冲进去,才看见锦瑟窝在客厅的沙发里。杜程予冲上去量她的脉搏掐她的人中,掐的用了力,锦瑟吃痛醒过来,抓住他的手往旁边一甩:“干什么呢,睡的正香呢……”
睡觉?真是败给她,他还以为她昏了过去。
“乔锦瑟!”他微微起了怒意,“大清早的睡觉睡的这么死?不接电话不去上班?你倒是有闲心,却闹得这么多人替你担心!”
她被他吼得清醒:“你说我?”她笑,“真是不好意思,杜先生,我晚上一个人不太敢睡觉,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哎呀,打扰了你和旧情人亲亲我我么?真是对不起。”眼里却没有分毫歉意。
也不需要有任何歉意。她乔锦瑟,并没有抢别人的,也没有偷别人的,何来需要歉意?


 











第七章(四)







杜程予沉默,果然,她看到了。他却无法解释,无法解释的,是事实。
许御生和祁若都不理他,书辰跳出来圆场:“乔锦瑟,你把电话拿起来干什么?手机也不接,我们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我怕啊,把手机调成静音了。”锦瑟转过脸,“要是半夜我正怕的时候听到声音,那不正好成了午夜凶铃了么。”
书辰觉得无语了:“乔锦瑟,怎么每次都是你麻烦多?”
“我麻烦?”锦瑟站起来,“是,我只会添麻烦。”她转了身便要往外面走,被祁若一把拉住:“锦儿,你去哪里?”
“上班啊。”
“乔锦瑟,你又耍什么脾气?”书辰也觉得生气,“你从小就这么别扭。”
祁若一下子发起火来:“书辰,你知道什么你就对着锦儿发火?你问问阿御你的好兄弟杜程予他昨晚在哪里!”
书辰愣了愣,看向杜程予。
祁若指着他:“他明明知道锦儿怕一个人住,他既然可以在大晚上的开一百多公里的车去找锦儿,现在呢?你问问他,昨天晚上医院到底是什么贵重的病人,可以让他把自己老婆丢在家里!”
“丢在家里?”锦瑟笑起来,“哪里,是丢在大街上呢。”
杜程予伸手拉她,被她甩开来,他低下头:“小锦,对不起。”
锦瑟只是笑:“我没生气,真的,”拉着许御生出门,“师兄,上班去了。”
上车的时候祁若挤进来:“锦儿……”
锦瑟挑眼:“恭喜祁小若要做妈妈了。”
祁若只是气,锦瑟把头靠在她肩头:“小若,我真的没有事。只不过是想通了,觉得累的慌。”
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总是会想很多东西,夜里透着窗子看万家灯火,渐渐的变成黑漆漆的一片,她突然看到了自己的心,原来竟是有所奢望的。
杜程予初中毕业的那年,乔家搬了地方,几乎从那次以后,锦瑟便再也没有见过他。时间过得那样久,把那个人放在心里,都渐渐变成了习惯,习惯在夜里想着他入睡,习惯回忆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习惯这样可怕,十多年过去了,现在想起来,也不过一瞬间而已。
然而也仅仅是这样的习惯想念罢了。
锦瑟从来不曾不抱有希望,这许多年她都瞒过来了,她的一丝丝希翼也早已经被时间磨光了。她本来想,或许将来有一天,她嫁给了一个对她好的男人,然后和他生了个孩子,过年过节的时候,说不定就带着孩子去杜程予家走访,她的孩子会甜甜的叫他:“杜叔叔。”
她是真的想就这样过下去的。她也为此努力,她想如果就那么和邵澎好下去,其实也是不错的,然后就假装从来没有爱过杜程予。可是邵澎说她不爱他,她本来想,那就算了吧,总会遇到一个愿意和她结婚的人,然而杜程予找到了她,突然说要娶她,她看着他,她本来并不想答应,她是害怕了的,害怕和他相处会再也瞒不住,可是,她明知道自己将要万劫不复,却怎么也无法拒绝,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无论怎样,她都无法对他说不。然后,他们结婚了。
一切都不一样了,那些隐忍的爱意,她瞒了这么多年,喜欢已经到了骨子里,喜欢得心都在隐隐的痛,她的感情这样寂寞,压在心底,许多的日子,用若无其事去掩盖,可是现在她嫁给了他,她发现自己再也忍不住,再也遮盖不住,那些感情,就在不经意间突然的喷薄而出,她甚至来不及防备。她没有力气去阻挡。她的爱意,积压的这样久,已经变得如此激烈和炙热,将她灼伤,她甚至无法忽略,她的每一个毛孔,都在诉说疼痛。
她变得贪心了,以前不敢想象的东西,突然间属于她了,她本该老老实实本分的守着她该守着的东西,可是她贪心了,她居然想要他对她更好些,开始希翼他会一点点喜欢她,开始想要占有,开始想要更多更多了。
于是她知道,所有的一切,即将瞒不住了,她已经无法压抑,也无法回头了。
爱一个人,是那样辛苦的事情。她藏着这份爱意,已经这样的久,她日日看着他就在她身边,对着她笑,她几乎快要忘记,原来他并不是属于她的。
她是真的忘记了,忘记了,他心里的那个人,原来不是她,以前不是她,现在不是她,一直都不是她。
两个夜里没有休息,锦瑟已经熬不住,在祁若肩头撑不住睡着了。祁若看着她叹气:“当初她答应嫁给程予的时候,我就该拦着她。”
许御生看着前面开车,一面回她的话:“你拦得住?”
祁若叹气:“她要嫁给他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若不是喜欢他又怎么会答应他?可是是什么时候?我竟然都不知道?”她觉得奇怪,“昨天上午茗姐来告诉我锦瑟那么紧张杜程予的时候,我才想明白,原来锦瑟是喜欢他的。”
许御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锦瑟向来性格别扭他知道,可是连他也没有想到,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晚上锦瑟回到家的时候,家里的灯已经开着了,进了卧室才发现杜程予并不在,一路寻到书房里去,杜程予抱了被子在书房的沙发里,暖气开着,他窝在被子里看书,锦瑟愣愣的,他抬头看见她:“回来了?早点睡吧。”
半夜十二点锦瑟从梦中醒过来,掀起被子下床,到书房敲杜程予的门:“你睡了没?”
他开了门站在她面前:“什么事?”
“杜,杜程予,我,我想和你睡……”
他惊讶的挑起眉:“什么?”
“我冷。杜程予,我刚刚做恶梦了。”
“暖气没有开?”他走出来,“我给你垫上电热毯。”
以前两个人睡,并不需要垫上电热毯,所以向来都是收在柜子里,杜程予转身进了卧房开柜子,锦瑟跟在他后面:“杜程予,就让我和你睡好不好?我刚刚做了噩梦,”她的声音带了一点点哀求,“杜程予,我怕……”
“不行。”声音简短而果断。
她一下子抱过去,扑在他背上:“杜程予,我是真的怕……一下好不好,你陪我睡一下好不好?”她已经是在低声哀求了:“杜程予,只是陪着我就好……只是陪着就好……”
她抱得太紧,他走不开,只好一点一点的掰开她的手,她突然有一点点失控:“杜程予!你就陪着我一下!陪着我一下不行么?杜程予……”
沉默。
空气中的气氛静静的,锦瑟觉得似乎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
她等了很久,才听见他叹气:“小锦,你自己好好睡吧。”
“杜程予!”她又拉住他的胳膊,“我就睡一点点地方好不好?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杜程予,你就陪着好不好?真的!真的!我不会占很大的位置的!”
他看着她,她出来的太急,没有穿上鞋子,脚板贴在冰冷的地板上,微微有一点红,他静静地看着她,一声不发的转过身,进了书房里。
锦瑟跟着他:“杜程予,我不闹了,我自己睡,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杜程予,我会乖乖的睡,不再来找你……”
“啪”地一声,杜程予关了书房的门,锦瑟站在门口,呆呆的傻了。
一直到脚丫子冰冰凉了,才反应过来,锦瑟乖乖的爬上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卧室的门被轻轻打开,杜程予轻轻走进了,做上床,拉过被子,锦瑟被惊到,一骨碌坐起来:“杜程予……”
她的眼睛有点儿红,他拉下她:“睡觉。”
她被他拉到旁边躺着,锦瑟只觉得安心,呼吸里都是杜程予的气味,还有,身边就是杜程予温热的味道。
真好。
锦瑟闭上眼睛,紧紧抓住被子,她听到他轻轻的呼吸声,只觉得想要流泪。
“对不起,小锦。”
她听到了,在枕头里使劲儿的摇头。
“小锦,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吓着了吧?”
她仍是摇头,眼睛已经止不住的流下来,锦瑟把脸埋在枕头里不他看见,一面还牢牢记着不能多占了位置,她傻傻的缩在床边上,不敢往他这边多睡一点。
她一直在往边上挪,他看见,生怕她会把自己摔下去,杜程予伸手捞过她,拉进自己怀里,紧紧的抱住:“别怕了……别怕了小锦……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陪着你……”
锦瑟细细碎碎的哭出来,她紧紧的抓住他睡衣的前襟:“杜程予,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杜程予,我喜欢你……”


 










第八章(一)







她哭着说出来,分明的感觉到他身子一僵,锦瑟心里一沉,才【恍【然【网】想起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她窝在他的怀里不敢动,哭都忘记,闭上眼,呆呆的躺在那里。
杜程予就着这个姿势僵硬的抱了她许久,才终于叹气,轻轻的推开她,下床转身出了门,她连抓住他的勇气都没有,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只是窝在枕头里,她听见门发出轻轻的“哒”的一声,知道他已经出去。
只是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往下沉,一直落不到底,锦瑟打开灯,愣愣地看着墙上的壁灯,到底是说出来了,终于,再也瞒不住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杜程予已经不在家里,锦瑟站在镜子前面,两眼下面是深深的黑紫色,连日里睡得不足,眼里都已经充血,她看着自己,怎么都觉得眼神中透着哀怨。
锦瑟对着镜子笑,勉强打起精神来出门上班,接到杜程予的信息,她并没有存他的电话,只是那一串的号码,早就已经烂熟于心,锦瑟看着,点开信息,短短的一句:“我晚上不回去,加班。”
锦瑟苦笑,才刚刚上班便要加班?如此明显的逃避,他的态度这样鲜明,甚至不留给她抱有希望的机会。
晚上锦瑟并没有叫谁过来陪着,总是要习惯的,不再依赖,不要期待。
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开了所有的灯,锦瑟窝在沙发里,身上只盖了薄薄的毯子,开了玄关出一盏昏黄的灯,眼睛轻轻的闭着,这几日这样的累,说不定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窝了很久以后才反应过来,怎么又等在客厅里?锦瑟叹气,原来自己还是抱着希望,哪里会真的没有期待呢?心里慌的厉害,以前的时候只不过是一个人自己独自喜欢着,不曾说出口,也和旁人没有关系。可是如今却不一样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渐渐习惯等在沙发里,在迷迷糊糊的时候,杜程予会回来,将她抱到卧室里,其实很多时候她都会醒过来,只不过她总是假装睡的香,她不过是舍不得,舍不得在他怀里的那一点温馨。她把头窝在他的怀里,她可以那样真切的感觉到他的体温,暖暖的让人心里无比的安定,可以悄悄的听见他沉稳的呼吸,他们在同一个房间里,吞吐着的是相互的气息,仅仅只是如此,都可以让她觉得幸福和满足。
杜程予的锁骨在抱着她的时候很明显,她的头枕在他怀里,眼睛一睁开正好可以看见,有的时候她会趁他睡着了,悄悄的伸手抚上去,一点一点的勾画那些线条和轮廓。她是这样的小心翼翼,悄悄的隐藏着自己心里那些遐思。他就躺在她的身边,她快乐的常常想要感激,如此的情不自禁。
如今却不可以,她昨夜的无眠和他僵硬的离开,在她的记忆里无比清晰。锦瑟不愿面对而又清楚知道必须面对的,是他并不爱她的事实。
眼睛已经渐渐睁不开,可是人还是毫无睡意,她都觉得自己已经产生了幻觉,怎么竟然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开门的声音?锦瑟惊得人都清醒,难道有小偷?
锦瑟坐起来冲到门边去,恰恰门已经从外面打开,她正好撞了上去。
杜程予才推开门,就觉得碰到了东西,听见锦瑟似乎有些痛苦的惊呼。他开了门进来,锦瑟已经坐在地上捂住鼻子,低着头微微呻吟。
他只觉得生气,忍不住对她大声音:“乔锦瑟,你在做什么!”
她抬起头看着他,鼻子太痛,隐隐的眼里有了水汽:“痛……”
他蹲下来拉下她捂在鼻子上的手,已经微微见了红色,他怒斥她:“你怎么总是这么不小心?都这样晚了,居然还不去睡觉!”
她这才反应过来是他,还愣愣的:“你不是说不回来?”
他突然沉默。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躺在办公室的休息室里,却想起锦瑟一个人在家里的样子。恍惚还是小时候,她躲在被子里,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吓得满头大汗,她扑在他的怀里哭,还那么小,身上都是软软的,她小的时候很瘦,他安慰的拍着她的背,都可以感觉到她在颤抖。
他忽然就坐起来出门,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家门口了。杜程予打开门,却听见锦瑟的痛呼。
已经很晚了,她竟然还没有睡。
他心里叹着气,把她拉起来:“睡觉去。”
她却只是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没有办法,只好把她拉进卧室,按在床上:“睡觉。”
转身的时候,才发现锦瑟紧紧的抓住自己的手,他挑了挑眉看着她。
她眼里闪过了一丝什么,太快了,他并没有看清。锦瑟终于别开了眼,一点点松开了他的手,把身子转向了另一边。
他站在床前看着,直到听见她的呼吸渐渐均匀平稳,才转过身出去,轻轻的带上了门。
隔日是礼拜六,杜程予没有值班,锦瑟起来的时候看见他坐在沙发里看早间的新闻,他抬头看到她,对她招手:“小锦,我们谈谈?”
她隐隐的知道他想要说什么。该来的时候,终究是逃不掉。
她在他对面坐下来,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说话,她也不出声。
杜程予关掉电视,周围一片安静,他终于开了口:“小锦,对不起。”
锦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想要笑出来,果然,开场白就是这一句对不起,接下来是不是要说:“小锦,我发现我喜欢的人还是晚晚。”真是可笑至极。
然而杜程予并没有电视里那么直接,他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是又说了句:“对不起。”
锦瑟看着他。
他也抬头看着她:“小锦,这阵子我可能晚上不会回来,你若是怕,就找舒茗陪你吧?祁若那里就算了,毕竟她现在有身孕,估计阿辰也不会放人。”
锦瑟并不说话。
他站起身,她却突然叫住他:“杜程予。”
他停住,锦瑟仰着脸看他:“是因为我说了喜欢你?”
她分明见到他的身子又僵住,锦瑟只觉得有一下狠狠的刺痛,他竟然反感她到如此的地步。她想起他在结婚前告诉她:“这一生,能有多少人可以和相互爱慕自己的人在一起过一辈子?只要彼此有心,没有爱情难道就不能生活?我知道身边有很多选择,可是小锦,我并不想找一个喜欢我的人一起生活,因为对方给的我要不起,她要的爱我也给不起。”他以为她并不喜欢他,她留住他最大的筹码,便是不爱他。
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他终于发现了,他需要的还是郁晚晚,锦瑟只是觉得可笑,这半年多来,她在他的眼里,究竟算什么呢?
锦瑟对着他笑起来,点点头:“好。”
她说得如此云淡风轻,反而让他一愣,看了她许久,才又说:“对不起。”
他并不欠她的,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不曾平等。
锦瑟摇摇头,她并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回答他没关系?
他不知道怎么了,并没有离开,反而又坐了下来:“小锦,或许我做的一些事情,让你有些误会,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冷静下来,我们给彼此一点时间好不好?”
锦瑟乖乖的点头:“好。”她除了好,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对她好,不过是因为他答应了她,一定会待她好罢了,在他看来,这里面,不含有任何与爱情有关的东西。
他以为是她误会了他的感情,转而爱上他,然而他却不知道,她不过是一直瞒着他,不让他知道她心里的那些东西罢了。
他误会也好,至少不会觉得她欺骗了他。她是瞒着心里的喜欢才能嫁给他,如今倒是轻松了,至少不用再压抑不用在掩饰。
杜程予似乎还是想说些什么,他看了她很久,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他向她点点头:“我先出去了。”
一直到他出了门很久之后,锦瑟才感觉到眼里有东西流出来,慢慢的一点一点的从脸上划过,从嘴角里渗进去,舌尖上都可以尝到微微的苦涩。

 











第八章(二)







杜程予出了门,接到郁晚晚的电话:“程予,等一下来请你吃饭好不好?回来了怎么久,还没有正式和你吃过饭。”没有等他回答又听见她说,“就当是感谢你在医院照顾我好不好?”
郁晚晚并没有很大的问题,车祸造成的轻微脑震荡,在医院住了两日便回家了。
杜程予想了想答应:“好,等一下便过去。”她在电话那头轻轻的发出欢快的声音,他听见了,不自觉的微微笑起来。
去的是郁晚晚的家里,杜程予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想要做饭给他吃,郁晚晚笑嘻嘻:“怎么,我就不能贤妻良母一回?”缓了缓又道,“其实也不是我自己做的,我厨艺向来不高,只好定了餐再回来吃了。”
他忽然想起刚刚结婚的那一阵子,常常都会看见锦瑟在剪指甲,他奇怪:“怎么剪得这样勤?莫要把手剪坏了。”
她挑眼睨他:“不是为了给你做饭?长长的指甲怎么切菜?”她又笑,“上次我切个丝瓜,指甲太长,一下子抠进去几个月芽印子。你总不是希望以后每次吃的东西上都有奇奇怪怪印子吧。”
他恍惚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怎么这样轻易的,竟然又想起锦瑟了呢?
回过神的时候看见郁晚晚在面前笑吟吟的看着他:“在想什么?这样入迷?”
他摇摇头:“没有。”
定的上好的中餐,味道很赞。杜程予只觉得恍惚,他从来没有想过,竟然还可以和她这样平和的在一起吃饭。 
他记得那天夜里,突然接到医院的电话,被告知是郁晚晚出了车祸,他脑子里几乎变成一片空白,尽管当时还没有到家里,他也想都没有想就把锦瑟放在了路上,现在想起来,怪不得许御生和祁若会觉得生气,倒是锦瑟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他当时到了医院,郁晚晚就躺在病床上,他清楚的听见自己心里惶恐的心跳声,旁边的医生告诉他,因为找不到郁晚晚的家属,她的电话里存了他的号码,于是他们才会打给他。他坐在她的床前等她醒过来,什么都忘记,忘记了,他还把锦瑟,大晚上的丢在了路边。
是的。丢。
结婚的时候,他并没有想很多,只不过觉得,既然郁晚晚已经嫁人了,他也没有必要再等下去,过日子到底不是拍电影,没有那么多戏剧化,他不可能等她等到天长地久海枯石烂还不死心,到了结婚的年纪,并没有什么理由可以一直单身下去。他是真的觉得锦瑟合适,况且两家是世交,将来也不会存在与长辈合不来的问题。
最主要的是,他和锦瑟多年未见多年未曾联系,他不必担心她是不是爱他的问题,他不必担心将来为了感情而再次纠缠不清。
他是真的想和她好好过下去,可是他没有想到,锦瑟会喜欢他。
他记得郁晚晚和锦瑟的那一次谈话,锦瑟说喜欢他,他本来并不信的,可是那个夜里他把她抱在怀里,他知道她哭了,她说喜欢,他是信了的,突然手脚无措。
本来一切都很简单,哪怕郁晚晚回来了也不要紧,既然他和锦瑟并没有感情的维系,什么都是很好解决的。
然而她竟然喜欢上他。
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复杂,结婚是他提出的,他知道,他有责任对她好,有责任让她幸福。如今他却给不了她。
他喜欢郁晚晚,却不想伤害锦瑟。
她其实都知道,她去过医院,看到他照顾郁晚晚,然而她却什么都不说,不哭不闹,是符合锦瑟向来的脾气,可是却让他想说的话始终无法启齿,只能对她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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