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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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而来的。”

　　　　菲方政府显然急了，这样闹下去，他们国家的危机一旦得不到解决，那可一切都玩完了，现在急忙当做和事佬插口调停，接茬说道，

　　　　“这位约克先生是接管美方的天网系统业务，带来了的x8型号智能化机器人前往无人生还区，也会起到巨大作用的，希望大家能够和平共处，共度难关，菲律宾将人民衷心的感谢在座的各位。”

　　　　这位政府发言人冠冕堂皇的话说得倒是挺利索，只是众人的积怨已久，不单单用三言两语能够解决的，互相横眉瞪眼怒目而视的也不仅仅只有这一伙人，那边的吸血鬼伯爵与基督教的传道士“相谈甚欢”，俄罗斯的酷寒巨汉与美国佬的超级英雄气势汹汹的对站一排，就连站最后的几名阿三酋长勇士也是恶目拖刀挑衅，能解决问题的首先得拿出点实质的好处，不然谁愿意管你说三道四、宣扬正义云云。

　　　　菲方在本国作为东道主，求助于他国，不可避免的会失去一定的权威，在军方帐篷中，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发言，菲方军队将军拿起话筒叽里咕噜说着，

　　　　“我不是在演讲，而是在陈述事实，众位各国同胞千里跋涉、远道而来，处理这一危机事件，我国是还有我都是非常感激各位的，只是现在希望大家放弃前嫌，有能力的英勇向前，有技术的认真分析事态，有想法的出谋划策，不吝献出一份力量，柯诺洛斯的幻影越早解决，我们的这片海域岛屿也能越早够脱离成为地狱的危机，各位应该都不希望地球上平白无故的多出一个海洋上的沙哈拉沙漠。所以，大家不要浪费宝贵的时间来争强斗狠，玩军备竞赛的游戏，处理柯诺洛斯的幻影的危机在即，希望尽快消除这一有害全人类的危机事件。”

　　　　将军在众人中心夸夸其谈，这时，帐篷内急冲冲跑进来几名通讯兵，显然有重要事情要通报，将军放下话筒，从那几名士兵手中接过简洁明了的柯诺洛斯幻影报告，仔仔细细审阅一遍，顺带听了通讯兵的发言，

　　　　“科他索将军，这是柯诺洛斯的第五段震动频谱，与同一时间前天提升了5个百分点，相较于提升率是12个百分点，震动等级有了显著的增加，将军，现在不能再迟疑了，这群异能者技术人员要是办不好的话，总统已经下了批准，严令你不管是用炮击也好，还是动用脉冲武器，夷平那座山丘，也绝对要消除它。”

　　　　“知道了，你下去吧，今天屈膝求人，明天就只能靠自己了。”

　　　　科他索将军看完报告资料，冷眼瞧着那些桀骜不驯的异能人士与其他国家的科学技术人员，若有所感的喃喃自语，他早就拟定了一个疯狂的计划，空投海量炸药包，震荡炸弹，毁灭那个透露出来就会震惊全世界，让菲律宾人陷入绝境的危机。

　　　　“喂，这么小的女孩，不可能完成得了吧，那儿的可不光光有辐射，山麓处有一座天然形成天然气，已经被引燃了，山林大火一直烧，现在山头一片炙热火海，温度高的可怕，昨天前去的一名石肤异能者前去，没过一小时，还没见到柯诺洛斯的幻影就挂了，现在派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孩儿，中国老鬼们，你是来搞笑的么。”

　　　　众人刚刚在听从了那名将军的讲话，一同商议，协力合作，分派人与机器人前往那片地区处理柯诺洛斯幻影，西方的派出是那名吸血鬼伯爵，长久而顽强的生命力与强大火焰抗性使他能够接近那片区域，美国英雄上的是一位短小如只老鼠、尖嘴长须，听说轻易的在泥土岩石上钻洞，如果柯诺洛斯的幻影在地底下，他就是最为合适的人选，俄罗斯的那几个站着如熊塔盾巨汉也是要去，几名酋长与阿三也身怀绝技，有一个能自燃将身体虚化，另一个柔术了得，缩如圆球，立似木杆，他们穿上辐射防护服也能在那个地区短时间活动，却看见中国的派出一名丁点儿大小的女孩子，纷纷投来嘲弄的眼神，西部牛仔约克早看这些老头不爽了，开口就是揶揄嘲笑，这其中霍老头的脾气是最火爆的，眼睛中容不得半点沙子，更听不得别人的贬低笑话，对于林若雨这位小女孩心中也没有底，但还是颇为护短的反唇相机道：

　　　　“你个垃圾，这个小女孩虽小，她的异能用半根手指就能灭杀了你，你就不要再那大放厥词了，小心她一个不爽让你尸骨无存。”

　　　　“哼，我会怕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要不你喊她出来比划比划。”

　　　　西部牛仔约克站在他们英雄旁边，胆子就壮了，臭屁哄哄努努嘴，叼起根烟，对着嘴边就开了一枪，子弹点燃烟，长吸一口，不屑反问霍老头。

　　　　霍老头也是硬茬，吃软不吃硬的主，这种挑衅争斗不是他出马，他都会抢着站出来，喜欢打架，整整一个武斗狂人，他半步不让的反问约克。

　　　　“你欺负小的算什么本事，要不我们俩来切磋几下，我让你一只手敢不敢？”

　　　　这场上阵运动热身比武当然是打不起来的，没有悬念的就被制止了，众人还是明事理、知分寸的把握了度，接下来就是共同商议路线、做临行准备工作，带好相应的装备，开始行动。

　　　　就在清晨热火朝天的重大事件处理准备工作伊始，另一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度过了一次**与刺激的夜晚，朝阳明媚，指尖滑落沙滩细软的黄沙，抚摸着那根表皮粗糙的椰树，椰树高如篷盖、坚实迎浪，长条且宽的绿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种树木给人一种奇特的感觉，仿佛它不应该存在在现实中，而是童话才存在的的植物。

　　　　盘坐在沙滩上，随海浪潮起潮落，浪卷浪回，老残的心思也是波澜起伏，澎湃难料，他还活着，这是一个比较好的消息，他活着干嘛？这是一个坏消息。

　　　　那晚，吸血鬼莉亚足足折磨了老残一个小多时，老残不变成吸血鬼誓不松口，死认这个理，痛得死去活来就说一句话，

　　　　“莉亚，满足我微不足道的愿望你将获得巨大回报，否则我死也不会说出血杯的下落。”

　　　　他固执与傻气成功的打动了这位莉亚女士，不是因为他可笑的威胁言语，而是他最后忍受不了痛苦，拿出一只五厘米，珍袖大立柱小圆杯子，杯身是一种未知的银白色的金属打造，其上刻画古朴而奇特的符文，杯口涂抹了一层红蜡，黏糊糊的样子，乍看上去不起眼，除了杯口奇怪红色粘稠物质也就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地方，

　　　　但是，作为一名吸血鬼的莉亚知道，那个杯子对他们族群有多么重要，吸血鬼强大是依靠生命力顽强而著称，世界上所有的动植物都会消亡老去，演替生死轮回的故事，吸血鬼活过过几个世纪都不会死去，这是因为他们吸食生物的生命能量为他所用，万物生灵，终有枯竭之时，血杯却没有，杯口的血精就是吸血鬼眼中的宝物，就好似一个天天只能吃粗茶淡饭菜叶的穷人忽然变成了暴发户，珍馐佳肴随意吃。只有不挨饿，生活富裕自在才能最大限度活好，这种生物法则对于吸血鬼也一样，莉亚直勾勾的眼神盯着老残颤抖手捏住的那个细小的杯子，莉亚发现了宝藏般欣喜若狂，狂热的奔跑过来去捉那只血杯，她的眼中只有那只小巧玲珑的杯子了，丝毫不在意有气无力被剧毒伤害得动弹不得的老残。

　　　　“算了，我就说出血杯的下落吧，反正我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血杯的下落就在这，”

　　　　自知必死无疑的老残语气沉重咬住“下落”二字，两指轻捏杯子支撑柱，猛的向地面砸去，眼见得他手中玩具般的小杯子就要摔在地上，支离破碎，

　　　　小巷口不远处，莉亚跑过来，她瞧圣器将要被毁，大惊失色，身法鬼魅迅捷，俯冲向老残，手爪篡住老残的手腕，遏制了下落之势，轻易夺去他手中的杯子，血杯有惊无险的落在莉亚手中，她目光呆滞且疑惑的凝视着那个小小血杯，似乎在怀疑真假，细细舔舐一口，顿时脸露喜色兴奋得又蹦又跳、大喊大叫。

　　　　“居然是真的圣器血杯，哈，有了它，我可以成为吸血鬼的女王。”

　　　　要说为什么老残有这枚小杯子，这就是轮船上瞎眼里恩老头送给他的，当时很郑重其事说这是一个宝物，好好保管，绝对用金钱无法衡量的宝物，老残当时却以为里恩小气，送什么不好，偏要送个喝水都嫌少的破烂杯子，金钱无法估价的杯子，一种可能是价值连城，另一种自然是一文不值，老残不在乎的收下了，算是当做乘坐游轮免费赠送的纪念品，却不能料到瞎眼里恩送给他其实是一个被黑幕组织追杀的赃物，圣器血杯。

　　　　老残得知瞎眼里恩被追杀原因是因为偷了吸血鬼的圣物血杯，是古吉离开轮船时，他若有所指暗示他的，老残不知道瞎眼里恩送他这个奇怪的杯子是为了感激救命之恩，还是另有目的，他也没当回事，落他手中，奇怪的杯子再宝贵，也不会发挥任何价值。

　　　　直到老残被吸血鬼威胁，他才回想起这件事，拿出这个玩具一样的小杯子，他如此虚弱，肯定被莉亚抢夺，莉亚玩弄般瞧着他活生生被毒杀，交易根本不平等，要着圣杯也无用，做出摔杯之举也是无可奈何的

　　　　“有意思，你非常有趣，你居然有我们吸血鬼的圣器，真是不可思议，百年难得一遇的事都能被我碰上，看来我莉亚时来运转啦！”

　　　　莉亚高举起那个银白杯子，高兴的劲头一时半会停歇不下来，莉亚仿佛看到了未来，她成为女王的那一刻，所有吸血鬼都畏惧且尊敬的单膝跪地，膜拜她这位吸血鬼女王，权利与荣耀加诸于一身，成就黑暗王者霸业。

　　　　“吸血鬼莉亚，求求你帮我解毒吧，再不救我，我真的要嗝屁了。”

　　　　昏暗的小巷中，老残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摔杯子，现在全身只剩下麻木的抽搐，思考判断力也在衰退，明知道莉亚是不会拯救一个被称为食物的人，也还是哀求着求助莉亚。

　　　　手拿血杯，迷惘幻想的今后的美好未来，被老残虚弱的声音打断思绪，莉亚扫视地上无意中为她带来宝藏的食物，脸上笑嘻嘻，

　　　　“你既然这么想成为吸血鬼，我现在就告诉你，吸血鬼其实有两种，一种是有智慧的人形吸血鬼，一种是只会遵循吸血本能野兽，不过很抱歉，我只是一名最低级的子爵吸血鬼，被我咬过还活着的后裔，都是变成了没头脑的怪物，你很幸运，被我咬了现在都还拥有理智，说不定已经开始转化了，你变成野兽我会亲手宰了你，这是我对于你带来血杯的奖励哦。”

　　　　“我，我操，老子变成野兽绝对会先干*死你个贱人……”

　　　　最后几句狠话都来不及说完，老残眼皮不受控制低垂，张合挣扎几次，缓慢的闭上了眼眸，陷入了深沉昏迷。

　　　　冰冷、寂静，

　　　　意识逐渐消散，灵魂哀鸣。

　　　　一个开朗外表下总隐藏着一颗孤寂的内心，人拥有着两面人格，正如生物多样性拥有中显性与隐形基因，那种表现不出来的特征总是被以貌取人的人类忽略，返祖现象，也许是隐形基因的表达方式。

　　　　当被一个吸血鬼咬了，血毒素破坏基因链、感染肌肉组织、神经系统，一直到表皮毛发，特别对于莉亚，她是一名低级吸血鬼，并不具备留存优良血统后裔的能力，不稳定的吸血鬼毒素蔓延老残全身，

　　　　老残身体发生了奇奇怪怪的变化。定型的骨骼若泥水冲刷，一点点碎裂磨损，汗毛不可遏制的生长，变粗发黑，矮短的身材逐渐缩水，更加短小，头部颧骨虎牙却以一种奇异速度肉眼可见的生长，肋部生双翅，竖起尖锐的耳朵，睁开猫一般月牙状的眼瞳，约莫过去十多分钟，衣物鞋袜脱落，在莉亚饶有兴致的注视下，老残彻头彻尾的转变了，没有一丁点的人类特征，变成了一只二十厘米宽的瘦小黑毛蝙蝠，扑腾扑腾的震动翅膀，飞起没几米高就摔跌在地，他若刚出生的的蝙蝠一般练习飞翔的本能，莉亚作为吸血鬼也是第一次看到被咬了之后，返祖成为一只无脑的蝙蝠的情况，她惊奇万分，

　　　　“他居然不是变成没有意识只会杀戮的吸血鬼？一只小蝙蝠，算了，杀这种这种弱小的野兽，狩猎的乐趣都没有，太傻了。”

　　　　莉亚本打算看老残变成疯狂的吸血鬼，而后杀之，这才符合她拥有血杯的女王身份，杀一只只会吃虫子的小蝙蝠，这一刻，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吸血鬼血统变稀薄了，自己的后裔怎么会就是这个玩意儿，地上学飞的黑色蝙蝠扑腾多次，领悟力颇强，有节奏的煽动蝠翼，半空盘旋摇晃，逐渐飞离那黑幽幽的小巷。

　　　　莉亚将躺角落男人毁尸灭迹，怀揣着圣器血杯，走出这处角落，回到她隐秘的栖身之所，舔食血杯口那永不干涸的血精。

　　　　“为什么永远老残的位置在天空？”

　　　　寻找老残的风狼一直跑了几条街，总算没有白费力气，找老残对于有感应的风狼还是挺简单的，只是这次她仰望黑夜天空，星星点点光芒耀动，天空黑暗幕布一般笼罩在大地上，什么都没有，风狼真真切切的感觉，老残就是在天上某处，她却看不见。

　　　　仰视黑夜寻找了许久，终于有了一重大发现，风狼感受到一只蝙蝠在天上没头脑的乱飞，与老残的那种联系就出现在那只蝙蝠的身上。

　　　　“这是怎么会事？老残的感应为什么会出现在蝙蝠上？”

　　　　风狼拥有at立场的异能，距离只能在二十米的范围使用，太远了，也难以抓得到那只飞在高空的蝙蝠，她没有办法，眼盯着那只蝙蝠越飞越远，她与老残的联系也逐渐消弱淡化。

　　　　“也许是错觉吧，今天的异能可能用得太急了，有些虚脱，把握不准，明天再找这个蠢货。”

　　　　居民房的天台，风狼其实很生老残的气，老残说得好好的，在巷子里等她，结果人就生生没了，以老残这种人的性格，不是开小差找地睡觉就是被人花言巧语拐走了，实在是太可恶，风狼也有些疲惫，半夜三更没有心思再去找老残，这儿毕竟是闹市区，她就近寻了个旅馆住下，结束了她疲劳又惊险的一天。

　　　　人类渴望拥有鸟儿一般的翅膀，随心所欲的飞翔，通过模仿与实践创造出了飞机，飞机载人飞行，但是依旧没有鸟儿般自由，坐在轰鸣的铁壳中体验失重般的摇晃感，哪有天生来得美妙。

　　　　人没有飞翔的力量，人如果变成不惹人喜爱的蝙蝠，相同之理，说不定也能够自在飞翔，现在，老残实现了许多人曾今幻想过的事，扑腾蝠翼，在马尼拉市上空毫无规律的瞎转，人变成一只蝙蝠，如此小的大脑容量拥有人类的智慧，这是不大可能的事，现在这只没有智慧的叫做老残的普通蝙蝠只有生物本能。

　　　　它在天空飞转，遵循本能，捉捕飞蛾蝇虫。

　　　　那只老残转变的黑毛蝙蝠，一直到天蒙蒙亮的凌晨，飞到了海边的礁石洞中，白昼阳光会让蝙蝠这种夜行动物致盲与疲累。

　　　　海水白浪扑打沿海礁石，水声哗哗作响，只有几缕光线的洞内，那只血族感染而成的蝙蝠，也就是老残，却又再次发生了奇怪的变换，蝙蝠在膨胀，被吹气球般放大，毛发脱落，尖牙缩小，骨骼重塑，巨大蝙蝠初具人形模型，肉眼可见的变化，不过多久，一个赤条条的人出现在到处都是蝙蝠粪便、带着沼气臭味的黑暗中。

　　　　“我没死？”

　　　　“这里是哪？”

　　　　疑惑的老残还拥有昨晚记忆，却失去了变成蝙蝠时的感受，礁石洞能看见光，他沿着光芒处攀爬，洞并不深，被锋利的岩石磨破了几块皮，他出了礁石洞，仰视赤阳当头，眯着眼，

　　　　蔚蓝大海，远处几只帆船漂流，礁石旁连着一条沙滩，沙滩早晨没有多少人，不远有几名在捡白色海洋垃圾的老头，老残低头扫视自个光溜溜的身体，白花花的屁股与软趴趴的小鸡*鸡都露在外面，海风轻吹，顿时一阵凉飕飕的感觉，他急忙捂住下体，被人看见这不害臊的袒露躯体，多丢人。

　　　　他鬼鬼祟祟趴下，寻了一处没人的路线，爬下礁石，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那个莉亚的吸血鬼没有杀掉我，把我脱光了，丢到这破洞中，算什么事？”

　　　　作为一个文明人，老残现在急于寻找到一条裤子，哪怕是一条布条也行，这么衣不蔽体的到处走，除了变态，没人干这种事了。

　　　　踩着细软的黄沙，老残担惊受怕的东瞄西瞧，见这儿海滩还没有人，松了口气，沿海走了几步，大海的馈赠是丰富多彩的，除了白色**子垃圾塑料袋，他很幸运的看到了几片漂到海岸的宽大的椰子叶，也不顾脏湿，把绿色椰子叶卷一圈，撕碎叶片，用叶茎系紧结，套在下体，摇摇屁股，还挺牢固的没有掉下来。

　　　　“这可是人生中第一次穿纯天然的衣服，嘿，这感觉还不错耶。”

　　　　老残再次欢快的蹦蹦跳跳，椰子叶相互碰撞，沙沙响，的确很牢固，昨晚老残装备衣服被爆光后，叶子裙是第一件新手装，照老残的想法，有了椰子裙，走遍天下都不怕，他那点羞耻心也局限于不露吊就行了，袒胸露腹的肌肉青春男不也骚动了多少少女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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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乞讨无用

　　　　然而事实是，约莫不久，就有些驾车来的晒日光浴看海的游客，断断续续来到这个景色宜人礁石沙滩，自然也看到了躲在椰树阴影处的老残，老残在回忆昨天发生了发什么，浑然不知那些男女游客对这名穿绿色的叶裙的男人指指点点、捂嘴偷笑，

　　　　“你看，那人肯定是昨天卖屁股，被人扒光了。”

　　　　“错，就这种资质卖不出去的，美不美一瓢水，你看那脸绝对是化妆了，白得抹上层面粉似得，一个男人化妆，证明这人太丑了，卸妆朱颜老，肯定还没有卖出去。”

　　　　“没卖出去，怎么穿个叶子兜裆裤，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个男人肯定是促销旅游的推广员，要不然不穿成这样的。”

　　　　……

　　　　当地几个女游客有些奇葩的言论老残并听不懂，老残望向她们，那些女人露齿欢笑，摸不着头脑的老残的经过两次人兽变化，新生肌肤如婴儿般白嫩，吹弹可破，脸上的坑坑洼洼青春痘都消失了，不是帅哥，但是至少不是歪瓜裂枣，医院医生推荐整容的货色了。

　　　　那些男女游客若有若无的目光都打量着这位靠在椰子树下，穿一件简陋椰子裙的男人，老残也知道这些游客在看些什么，“他们不就是瞧咱打扮非主流吗，这叫引领国际潮流，绿色环保。”老残不屑的想，心中却还是隐隐的不舒服，

　　　　“莉亚这个龟孙，害得老子被人当猴看了。”

　　　　正当晌午，老残见游客越加多了，除了被人嘲笑观看的羞耻感，肚子也咕咕直叫，没吃早餐，昨晚的经历感觉如上网通宵一般疲惫，事前刺激，事后无力，现在饿得有点发慌，不管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老残拍拍屁股的沙子，站起身走离沙滩，赤脚走向对面架起遮阳伞，一群男女围坐吃食的游客。

　　　　“各位大哥大姐好，小弟是来讨打发的。”

　　　　那群人却听不懂老残说什么，语言完全无法交流，任凭老残手舞足蹈般比划，他们却坐着，抬头一看，男人呆愣，女人夸张张大嘴，显然都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了。老残如果衣衫褴褛来讨饭兴许有人同情，这身叶子衣服，不是讨打发，而是讨打的。

　　　　坐着的男人怒气冲冲大声恶声喊了几句，显然是让老残滚蛋，老残听不懂，却明白不能继续了，悻悻然离开，随后四处逛游，接连找了几群人讨点吃的填饱肚子都没有成功，老残的语言不通是一个极大的问题，比划半天都不如别人说几句话来得实在，他不死心的又在整片沙滩上走，见人就问，

　　　　“老哥（姐）好，世间鸣不平，人有落难事，漂洋过海被人骗，现在身无分文，就求一口饭，感激不尽，箪水瓢食不相忘，好人一生平安。”

　　　　老残那一口流利的乞讨口头禅是在天桥底下学得，当时刚到大学不懂事，那个乞丐见背着大包拖着提箱老残走过，老残学生崽装扮，乞丐乌黑的手掌一把揪住老残的裤腿，乞丐跪倒在地，摇晃着老残的裤子，只是啊啊装聋作哑，面露凄惨可怜摸样，老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爪子吓了一跳，看见地上趴着一名年过半百，黑漆漆的脸上满是皱纹的老乞丐，地上写满一排排白色正楷粉笔字，粉笔字迹比当年小学教书的那位语文老师写得都要好看，字面上简洁明了写上一段凄风楚雨、悲伤婉转、妻离子散、身患重病却要筹钱救人的故事。

　　　　他手紧紧抓着老残不松手，铁定是不给钱不撒手的老江湖了，老残如何禁受的起这老乞丐的五体投地跪拜，夭寿呀，不由得恻隐同情心大作，他颤巍巍从口袋拿出钱包，在其内翻找片刻，拿出根京都红塔山客客气气递给老乞丐，老乞丐吧唧一口就将香烟叼进了嘴，旋即松开了黑漆漆手掌，也给老残的新鲜光亮的裤腿上留下一张满是灰尘的爪印，乞丐说你这孩子上道，有火不，老残嘻嘻笑的赶紧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