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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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这一点，也不管半死不活的阿瑞斯，和捂住眼睛使劲揉弄的林若雨，快速奔跑离去，

　　　　雨林中，一边跑一边恶毒的咒骂，

　　　　“幸好我信仰伊斯兰教，他们的神怎么会养这条狗儿子，真是晦气！”

　　　　在密林穿梭，里特奔跑起来如同灵猴，他的身体柔韧性极强，折转360°、抬腿一字马之类的都是小问题，非要形容他的灵活柔软的话，用一句话可以描述，“他可以表演后空翻拉屎。”

　　　　人来鸟兽散，密林无声息。

　　　　就在柔术家里特跑走不久，林若雨捂住眼睛双手放下，眼眸清澈明亮如镜，其中却没有任何被刺激过后的血丝以及泪水，她的能力伽马射线既然能够免疫如光一般的震荡感，那条光矛爆发的闪光弹在她的眼中不过闪亮了点，其实连闭眼都不需要，就能免疫光线带给眼睛的伤害，林若雨在刚刚突发事件中也只是应付被加尔察觉而演戏罢了，林若雨在这样一个团队中并没有任何丁点安全感，各奔东西，解散，也是最好的选择。

　　　　酋长阿瑞斯依旧痛苦的在枯叶上挣扎，那个黑黝黝的老哥颤抖着四处摸索着，扒弄地面树枝黑叶，终于阿瑞斯也在林若雨的注视下，他颤巍巍站起来了，只是，他蹒跚不稳、乱撞乱摸的姿态如同一名牙牙学步的孩童，他的眼中那双眼珠，已是被那一刻的强光破坏，黑瞳现在是漠然泛白，只是徒有其表的张开眼，走动，又跌倒，然后爬起，再次跌倒，凄惨可怜，往复循环这一重复的摔跌动作，他失明了！

　　　　林若雨凝视着这位失去光明的战士，却比看见尸体还要揪心，林若雨走到伸手乱摸前方事物的阿瑞斯面前，用她求业翔教授，刚学不久生涩的英文，平静的问话道：

　　　　“你，想安静的死去吗？我可以帮你。”

　　　　黑人老哥摸到了矮矮的林若雨小脑袋，触碰到那细细的黑嫩发丝，忽然，他跪伏在地，一片白，枯寂眼中终于有了一点神彩，酋长阿瑞斯拼命的摇着头，呜呜咽咽，

　　　　“不，不要，我还想活下去，我的儿子还是与你一般大，我不想让他失去父亲，求你求，帮帮我，我还想带礼物回家给我儿子。”

　　　　“可是，你失去光明了！只有等死。”

　　　　林若雨指向阿瑞斯的白眼，阿瑞斯虽是看不见，却能感觉到到林若雨的手指指尖，那是致命的地方，假如没有追兵追杀，他拼了命，也有一线生机走出雨林，现在，他已经陷入死亡的边境，十死无生，他的儿子图列才十岁，就要失去爸爸了，一念及此，阿瑞斯悲伤难抑，被闪光伤害的白眼突然湿润，老泪纵横，他认命了，噗通声响，他的头颅重重磕击在土地，陷入斑驳枯叶与微湿泥土中，哽咽道：

　　　　“中国女孩，请给我一个痛快吧！”

　　　　男人有泪不轻流，只是未到悲伤时，比林若雨庞大两倍有余的壮大躯体，这个黑黑的酋长五体投地在林若雨的面前，给林若雨的心灵震动是极大的，他的害怕死亡的颤抖、他的死前思念他儿子的悲痛、他的坚韧的勇气之矛，在下一秒，都将烟消云散、了去无踪。

　　　　若有所恸，世界的另一边，他的儿子是不是也会如她般经过悲惨孤单时光？本身就是孤儿林若雨突然开口，柔声说道：

　　　　“我是眼，你是腿，你不必死了，我们大概可以合作。”

　　　　“真的吗？你就是我的神明，真的万分感激你，如果能活着回去，你今后就是酋长阿瑞斯的主人，还有，加尔那个披着羊皮的狼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拜倒在地，万念俱灰的阿瑞斯，没想到还有一线生机，急忙答应林若雨的提议，爆炸的光矛绝对是传道士加尔暗中所为，阿瑞斯心中还是知道他双目失明是拜所赐，有了生希望，他的恨意随之产生，攀升到达顶峰，不死不休。

　　　　“我们走吧，这里马上就会有那个传道士所说的敌人会来，我并不知道是否是真的，最好还是小心点。”

　　　　“主人，那个混蛋说的肯定是真的，我的鼻子告诉我，这儿血腥味太浓了，如果不是处于无人问津的原始雨林，我都怀疑这里就是危险的战场。”

　　　　凭借耳朵听声音，阿瑞斯亦步亦趋的跟随着林若雨的短小步伐，林若雨在前慢慢带路。

　　　　“不要称呼我主人，我也不想成为你的主人，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叫我林若雨就可以了。”

　　　　“是，主人。”

　　　　……
………………………………

第二十五章　不要打脸行不

　　　　黄昏、雨林抹上黑暗薄纱，模糊不可视物。

　　　　嘭！

　　　　一声巨响，木屑纷飞，碗口大小的空洞，突兀出现在一棵百年参天巨木树干上，那是威力巨大的反器材**子弹穿透树木留下的裂口。

　　　　“草蛋，怎么回事？难道我来到了战场。”

　　　　里特愤愤不平的骂声，迎来又是一机枪记扫射，灌木杂草枝叶粉碎，弹飞老远，柔术家里特就地一个翻滚，从一棵树躲到另一棵树，他原来的藏身处子弹爆豆般弹跳，一片狼藉，还没有来得喘息，第二处躲避处又被破坏，敌人只需瞄准轻松抬手按扳机就能让里特上蹿下跳，疲于奔命。

　　　　“混蛋！如果只有几挺破机枪，老子非要拆断你们的骨头、扒了你们的皮不可，加尔那个家伙说的居然是真的，还有狙击手的存在，他丫的，手好痛！”

　　　　逃走没多远，里特遇到一群穿戴黑色制式装备，武装到牙齿，拿枪的家伙，见到里特二话不说，先送一梭子步枪子弹大礼，特别是有狙击手不时的打来的冷枪，如果不是雨林树木密集，遮掩隐蔽处极多，柔术家里特见面就要玩完了。

　　　　饶是如此，他的手臂被一发狙击子弹擦中，强大的惯性，携带血肉，造成拉伤性骨折，他耸拉着手臂，整只手都废了，里特有规律的左右奔逃，树大就躲避片刻，却不敢久留，狙击子弹可以轻易穿透树木，杀伤其后人员。

　　　　“这么跑，会被迟早**击杀。不行，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想个办法。”

　　　　背靠树木，里特张口剧烈喘息，手臂的断掉了，他能够忍受住痛苦，

　　　　“接收的直升飞机还来不来？那条怪物都打爆掉了一架，今天估计是没戏了，这林子这么密，弯弯绕绕，四处树木都一样，太容易迷路了，吗的，这群拿枪的人是怎么找到我的？”

　　　　气味、声音、光、任何能够传播的物质都可以作为寻踪的武器。脚印、人为折断的树枝、拨开的草径，静止之物也可作为找人的线索。

　　　　追来的一群人大多是低级吸血鬼，凭借的是生物的生命能量，简单粗暴，温血动物在吸血鬼的眼中，是一种泛发浅绿荧光，吸引力十足的流动液体，他们对这种生物能量趋之若鹜，飞蛾扑火般想要抱住，张开血盆大嘴就咬上一口。

　　　　穿戴现代化黑色作战服，拿着高精度强火力武器的吸血鬼，他们如有神助，里特作为温血动物，在吸血鬼们眼中如同一盏十几瓦的大灯泡，随着夜晚的降临，越加明亮，他们枪械子弹不要钱的倾泻在那只蹦来蹦去，闪躲不休的柔术家周边。

　　　　嗒、嗒……

　　　　各类枪械由于距离几百米远，并且射高移速的物体时，就算是枪的精度精良，使用者却会手中抖动失误或预判不准敌人下一个位置，而错失良机，吸血鬼的枪给里特造成最大的伤害就是那只断掉手臂，黑幕组织人员只要一直追杀，这个严重的伤口也是足以致命。

　　　　“不行了，越来越近了。再近一点，我连反应闪躲时间都没有，这样绝对会被干掉，只能回头，殊死一搏！只能用那一招博得一线生机。”

　　　　里特一边躲闪，一边向前奔跑，他的那只断臂却柔软而有韧性一般，失去的皮肉不会回来，他的震断的骨头却被他完好无损的接好，伤口也被他扯开的背心，用其上布条简易包扎稳固。

　　　　前面有一条小溪，水只淹过小腿深浅，里特就地翻滚，如车轱辘般滚入浅可见底的小溪当中，而后趴伏在一块水磨得光滑*湿溜青苔岩石后。

　　　　“等他们来，我挟持住领头的。要不就干掉一个弱小的人，抢夺他的武器。”

　　　　水中里特露出个脑袋，暗自这般计划，

　　　　溪边，昏暗密林，等待良久，脚步踏在落叶上的咯吱声响，逐渐的接近了。

　　　　里特屏住呼吸，他已经见到暗色林中有人影攒动，分布在不同方位，一个拿着m51步枪的黑色作战服的人跑出树木的遮盖掩蔽，脚踏小溪，水花四溅，刚刚好经过里特的埋伏点。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就是现在！里特如条长蛇在浅水中柔软无骨般游动过去，无声无息，接近那小跑着的黑幕成员背后，猛然跳起，手抓探出，手臂与腿脚如爬山虎般粘住敌人的身躯，锁住关节要害。

　　　　黑幕成员突然被袭，反应也不慢，没有找枪射击，而是反手捉住里特的手腕，就施展一个标准军式过肩摔，不仅没让里特的攻击奏效，还让里特差点阴沟翻船，

　　　　里特他人却比想象中还要灵活，随着那过肩摔在半空旋转一圈，腿灵活的勾住敌人的脖颈，顺势将他带倒，两人重重摔在溪水当中，滚做一团，扭打纠缠，溪水飞溅。

　　　　“这样打斗下去不行！”

　　　　柔术家里特本想把那一招留给棘手的敌人的，现在不得不立马使用了，碎骨绞杀，柔术家他们的武器就是灵活柔软的身体，利用杠杆原理，对敌人弱点，爆发出撬动地球威力。

　　　　重拳来袭，差点击在致命的太阳穴，里特拼着被殴打昏迷风险，硬吃了那人粗暴的几拳，他一只手再次勾住那人脖颈，这次却不是普通的用手臂当中的两根骨头架住，然后用力挤压，来锁住窒息敌人，造成杀伤。

　　　　臂骨碎裂成一段段，紧勒住那个黑幕成员脖子，如蛇般柔软的手臂足足缠绕一圈半，每节碎骨上都有锋利的骨刺，稍加用力，碎骨锋利端刺入那人的脖颈，拉扯开来，高速旋转的手臂碎骨如同刀片，绞断喉咙上的血肉，一片血肉模糊，血管、喉咙、脊椎等红白之物都难以分辨清楚，一臂断头，那个黑幕成员头颅摔入水中。

　　　　淋漓洒出一片血红，小溪上留有一具人首分离的尸体，里特干掉这人，他自己也被这招碎骨绞杀反噬，骨头是他自己预先就碎掉，然而骨片刺出自己皮肤，再到敌人的血肉，唯有伤人必先伤己这一办法，站起身，他那条没有骨头的手臂无力耸拉垂下，分不清自己血，还是敌人的鲜血上，**的手臂内侧插着一排排惨白带血迹的骨头碎片，狰狞恐怖，如同一排远古野兽獠牙。

　　　　“应该没有耽搁多久吧，等等！”

　　　　里特弯腰，刚欲从水中拾起那把黑色油料涂抹的m51步枪，翻转尸体，意外的，他看见了尸体怀中那些被拉去拉环的手雷。

　　　　“草……”

　　　　轰——血肉横飞，泥水炸飞满天，死亡来得如此之快，来不及跑开扑倒规避，柔术技艺精湛的里特被一堆手雷炸死了。

　　　　“放弃吧，少女，爱情是稀有的，它永远不可能发生在你的身上。”

　　　　“不，我要，我要嘛，他好帅，我就要送礼物给他。”

　　　　“难道你不介意他有一个老婆，两个孩子，外带多名情妇吗？少女，你不要被外表帅气光鲜的他蒙蔽了双眼。”

　　　　“可是？”

　　　　老残摸摸一只可爱的小猫咪，皮毛是黑白相间，懒懒的趴着打盹，那是人事部一名女成员孙红丽养的猫，她非常不喜别人碰她的猫咪，老残曾见过孙红丽因为有人碰她的猫咪而大打出手，痛骂那个手贱摸猫的家伙，老残想，女人嘛，蛮不讲理很正常，又不是摸她，有什么好怕的，坐在人事部椅子上等上级通知，规规矩矩等上个把小时，还真无聊得紧，咦？那个小猫，好像睡着了耶，玩一玩去吧。

　　　　一边摸着猫咪，一边对着猫咪倾吐口水，自娱自乐表演双簧，沉浸其中。

　　　　“这不正常，孩子，你病了。”

　　　　“可是，他太帅了，每天晚上睡觉做梦我都会梦见他英俊脸颊，他的潇洒的风姿在我脑中挥之不去，求求你了，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少女思春……这种病，”

　　　　老残捋捋他根本没有长须的下巴，摇头苦叹，良医治病必经过深思熟虑，三思而后行，既要缓解病人身体的上痛苦，也得安慰精神上的不安，老残刚欲说检查拍片去，耳后突然一阵风声起。

　　　　“治不好、没得治、去死！”

　　　　怒气冲冲的孙红丽一巴掌拍在老残的脑门，老残被打了，疼得哎呦一声叫唤，转过头一瞧，居然猫的主人来了，孙红丽俏脸冰冷，皱眉指着老残，就如泼妇般开骂：

　　　　“老残，我要剁你的爪子，谁允许你动我家猫的，我的灵猫要是被你摸坏了，怎么办？”

　　　　揉揉脑门被打痛处，老残撇撇嘴，毫不在乎，鼻息间哼哼，

　　　　“我只摸了一下而已嘛，你何必大动肝火，女人发这么大脾气，会变丑的哦。”

　　　　职业西服、黑鞋，前凸后翘，s型曲线，画了微微淡妆，红唇面白，女人味十足的孙红丽绝对不会与丑这个字有任何关联，她一把揪起老残衬衫衣领，怒不可遏的质问：

　　　　“你说什么？找打吧你！”

　　　　“喂喂，动手动脚的，你以为我会怕你吗……哎，我错了，不要打我脸，给个面子嘛。”

　　　　刚正不阿反对女权暴力，老残刚想义正词严长篇大论一通，感化这位火冒三丈，用暴力说话女同志，孙红丽的爪子已是挠向了老残的老脸，抓挠揪打，无所不用其极，出于男女避嫌，也就是好男不跟女斗的考虑，老残掩面奔逃，孙红丽追在其后，老残只得狼狈无比的溜走，

　　　　孙红丽追了几步，穿着后跟的皮鞋，追不上溜得飞快的老残，在其身后狠狠的低骂，

　　　　“别让我在人事部，再逮住你个兔崽子，哼，我的灵猫只有我一个人能碰。是不是啊，瞄？”

　　　　她回身轻轻抚摸它，猫咪被吵醒了，它喵喵叫着围绕孙红丽臂弯打转，皮毛亲密的磨蹭，它那双如竹叶般眼睛似有灵性，好奇的看着躲在墙后，那名偷偷打量孙红丽和它的老残。

　　　　“嘘，这个女人恋猫癖还真是可怕，假如是你的崽，你也不能这样拱养着，摸摸有什么的。”

　　　　躲在墙壁转角，见势不妙就会开溜，老残看一个女人和一只猫能玩出什么名堂来，孙红丽和猫，玩得挺欢，猫跳到孙红丽的肩膀，没有丝毫不适与怕生的蹲在她的肩头，孙红丽手指轻抚它腹部柔软细密的绒毛，还用脑袋蹭蹭那只猫，亲密无间。

　　　　“喂，它是猫，还是你是猫啊？这猫铁定是知道站在巨人肩膀才能高瞻远瞩，哎，这女人沦为宠物的奴隶，还在悲哀的傻笑，这样麻木不仁，看来任何思想教化，都是无用之举。”

　　　　老残的眼中事物是扭曲的，逗弄猫咪的孙红丽听不见他恶意的想法，与此同时，老残等待的厅堂内，风狼还有一些人事部成员的会话已是结束，众人散会，陆陆续续走离会议大厅。

　　　　风狼看见墙边蹲着鬼鬼祟祟的老残，也不管他在干什么蠢事，走过去，下达命令道：

　　　　“老残，沈志国要见你，是关于你在人事部安排问题，他想和你谈谈，现在你去他办公室吧，自己好好把握。”

　　　　说罢，风狼头也不回的离开，急匆匆的，显然有要事要处理。

　　　　谈谈？说轻点是思想教育，严重点理解就是洗脑工作，还必须得点头附和、装作一副细细倾听、倍受重用的狂热摸样，领导说上几句话，有几点细节非常重要，咳嗽代表工作没做好，端茶送水很重要，嘴巴放屁闻着香，折磨歪脖不正的野草？

　　　　慢悠悠踱步到沈志国办公室去，老残一念即此，脑袋便思度，这个谈谈到底是什么性质呢？被开除他倒是不怕，他已经想好退路了，回家干干代理、在网上卖卖土特产，还能帮家人务务农活，岂不乐哉，进人事部，老残感觉一辈子中都没有可能遇到过了破事，全給给遇到了，飞机失事事件、小偷偷包流落街头、被人拿着手枪顶着脑门……

　　　　明明是为了正义才留下的，正义在哪呢？敲敲门，老残拉开门把手，然后开门进入，沈志国办公室桌子上那盏烟灰缸，堆满熄灭的烟头，封闭幽暗的办公室内烟雾缭绕，见有人进门，沈志国查看文件的头抬起，瞧见了老残。

　　　　“老残，你来了。”

　　　　“嗯，老沈，有什么事，看你愁眉苦脸的，抽烟抽这么多可不好，小心死得早。”

　　　　老残没经过这位领导的同意，屁股就大喇喇的坐在靠背皮椅上，惬意的靠着椅背，老残指着烟灰缸中那堆烟头，若有另指。

　　　　“老残，你还是没大没小，哎，我叫你来也不是为了谈这事，你活着回来真是万幸，你知道这次去菲律宾的人死伤惨重吗？我现在是忙得焦头烂额，就是为了处理柯罗诺斯的幻影留下烂摊子，咯，给你瞧瞧这个文件。”

　　　　一本《柯诺洛斯的幻影报告书》，老残几眼快速扫完，黑龙袭击菲律宾军区、我国成员异能者与其他国家爆发战斗、处理柯诺洛斯幻影失踪人员名单……

　　　　看完放下它，老残眼神突然变得犀利，不似刚刚痴痴傻傻的装模作态，醉酒醒闻噩耗，老残拍着桌子悲叹：

　　　　“原来我和风狼去的菲律宾还发生到这样的事，当时风狼难怪很多次都联系不到接头人，林若雨也失踪了么，业翔啊，业翔，我不是求你保护好那个美丽的天使的吗？你为什么不保护好她，我到人事部的意义何在？我爱的人啊，你究竟在哪？我的心好痛，我……”

　　　　眼角发红，泪眼婆娑，老残不争气的哭了，这一状况把面前的沈志国吓了住了，没想到老残疯疯癫癫，却是性情中人，喜怒哀乐，流于言表。

　　　　沈志国猛的站起来，走到老残跟前，捉住老残的肩膀，沉声安慰道：

　　　　“别哭了，一个大男人的，像什么样！我告诉你，如果你强大，才会保护好你想保护的人、你的信仰、你的国家。”

　　　　老残根本听不进去，粗鲁的扒开沈志国粗大手掌，眼泪涕泗横流，呲牙反驳道：

　　　　“怎样才算强大？那些高高在上、脾气古怪的异能者不也死得尸骨无存吗？林若雨她拥有的伽马射线异能，常人根本进不了身，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排遣处理柯诺洛斯幻影，她只是一名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呀。”

　　　　怎样才算强大，沈志国沉默了，事前他也知道这样处理有些不妥，但是，当时柯诺洛斯的幻影事件十万火急，鬼知道研讨一通会有什么恶劣变化，草率派人也是上头的旨意，他无权过问，只能做好本职工作，当时为什么不阻止，与阻止不了，完全是两码事，命运齿轮转动不休，身处其中，他也感觉到自己的渺小，烦劳与后悔，由此产生。

　　　　沈志国俯视着坐着痛哭的老残，反问：

　　　　“老残，那你想怎么办？”

　　　　“用力打我，老沈，然后放置在黑暗中把我带回菲律宾。”

　　　　泪水噙满眼珠，老残认真的要求，却让沈志国摸不着头脑，更加无从下手，打他干嘛？玩自虐？沈志国迟疑，却揪住老残怒问，

　　　　“打你有用吗？什么都挽回不了的事，失踪的人和死者都不会回来。”

　　　　“不，只要没死，失踪的我会找回来的，你应该看过我去菲律宾经历的档案了，也知道我被一名低级吸血鬼咬了，虽然没有变成吸血鬼，但是只要我受到强烈刺激就会变成蝙蝠，白天就会变成人，现在我大概掌握了蝙蝠的习性。”

　　　　老残抹去泪痕，平静了下来，很普通的述说事实，他的领导沈志国站在他面前，捏紧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

　　　　“老残，人事部作为你的直系管理者，你知道吗，你是在胡闹，以我个人立场来说，虽然我忍你很久了，早就想k你一顿了，但是……”

　　　　“唧唧歪歪个屁啊，来啊，不要可怜我，不要爱惜我，不要对我温柔，不要对我虚情假意说你爱我……”

　　　　就在老残嘴中下一个不要飚出口之时，沈志国忍不了了，铁拳携带风声，势大力沉的甩到老残的老脸上，直接把老残打下椅子，后滚翻到在地，他也不客气，抢前几步，摁住倒地的老残就一顿痛殴，打得老残嗷嗷直叫唤，

　　　　“哎哎，不要打脸行不？”

　　　　血肉化白骨，黄黑毛发丛生，躯体萎缩，尖儿猫眼，利牙虎齿，地面一只小小黑毛蝙蝠逐渐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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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犹大的誓约

　　　　正义是什么，胸无大志的老残眼中，可爱即是正义，林若雨是可爱的小女孩，萝莉赛高（最棒了），老残作为咸湿大叔级别的人物，他表示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在业翔看管林若雨的那几天中，老残只是蹲坐在草坪，流着哈喇子，痴痴傻笑，远远的欣赏（偷窥），娃娃般林若雨太可爱了，养养眼也不错，但是，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猥琐、恶心的家伙吗？

　　　　答案很明显，绝对有！

　　　　暗光灯下，天花板扑腾乱飞的一只蝙蝠，沈志国也看过一些异能者的能力展示，他们操纵风火雷电，开山裂石、力可抗鼎，身形矫健、速度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