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说-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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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多时，血红的长明灯下，封闭的空间，屠宰场大铁门被吱呀被推开，

　　　　一个胸口空洞的人影，他一步一拐的向申明走来，在近处申明才看清这个诡异的人的面貌，脸黑如雷公，白惨空眼，獠牙暴露，口中喷薄血气，语气恶狠狠道：

　　　　“你爹对我很好，老夫这一次受的伤，便要用你的血来填。”

　　　　“你是谁，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我爸是警察，你将我关押在这，限制人身自由是犯法的，你是坏蛋，他一定会抓住你的。”

　　　　竭力想扯开铁链，申明瑟缩着，色厉内荏的威胁那个一步步逼近的恐怖的怪物，这个人的胸口心脏处是镂空的，那黑漆漆面孔，以及如同木头般的步伐，无不显示这个人非同寻常，也许不是人，而是活死人之类怪物，那个怪人用破而沙哑嗓门冷笑，

　　　　“老夫今日可遭了大难，你爹好心计，一而再的埋伏老夫，那七星续命珠确实可逆天改命，续命延年，但也不过尔尔，唯独它不可！老夫饮血照样能过活，

　　　　你是他女儿，父债女还，他如何对待老夫，老夫自当回报。女娃子，你死后，要怪就怪你那个混账爹吧。”

　　　　那个怪人的干黑的手爪突出，即使失明，却能长了眼睛般抓在曲枯离想要抓的位置，一瞬便捏在申明细滑脸蛋，申明吓得连连尖叫，因为手被铐住，手臂动弹不得，只能双腿乱蹬，甩着脑袋想要脱离魔爪，头发凌乱的申明叫喊着，

　　　　“哇，不要，我不要死。”

　　　　那个怪人手爪没有直接撕裂这个精致可人的脸蛋，紧捏住她脸，停住了手爪，曲枯离干枯的黑脸逼近，突然想到了有趣的事情一般，他癫狂的叫着，

　　　　“死？死倒是便宜你了，不管是用蛊毒折磨你，还是将你杀了，炼成僵尸，都难以泄心头之恨，老夫三炼僵尸身终究不是人身，纵使不死，也不过凭吊着一口阴气护阳，现在被阳雷击伤，阴煞所剩无几，元阳即将消散，饮精血聚阳到底还差点，死也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黑幕那群乌合之众，我助他们干那苟且下贱偷盗之事，他们竟敢不帮我寻找古圣器，可恨，可恶！最后还是要靠老夫自己，

　　　　老夫曾暗中将他们一名吸血鬼斩杀，用吸血鬼的精血滋养三炼僵尸身，中西合璧，延年益寿，玄妙无穷，但总还缺少点火候，

　　　　女娃子，老夫不久前刚制成一幅尸丹，能把你变成半人半尸，那个吸血鬼的精血也还有剩余，桀桀，你有福了！”

　　　　那个怪人阴笑声声，松开手爪，曲枯离冷声呼喝那个杵在磨盘状的杀猪台后一动不动的男人，

　　　　“鬼石，把这女娃子带到老夫的炼尸房去。”

　　　　佝偻着背，曲枯离说完就向屠宰场内部走去，不再理会被吓惨了申明。

　　　　当啷！一只粗大手掌握住铁链，将申明手中连接着铁链的枷锁粗鲁的拽开，后方那个叫鬼石的男人阴着脸，一声不吭，毫不客气把手中沾着黑血杀猪刀架住申明的脖子，

　　　　刀锋浸人冷意，散发死亡的气息，

　　　　被冰凉刀子架住脖颈，申明牙齿咯咯颤抖，寒毛倒竖，浑身一个机灵，她不敢回头，因为她怕回头，那个男人的刀子会毫不会留情的在她细腻脖颈上砍出一个血窟窿，

　　　　两日担惊受怕，腿脚发凉，心底大致已猜到被带到那个所谓练尸房会有怎么样凄惨的下场，申明却没有麻木的听从这个阴沉男人的无形威胁，留下两行泪水，她哽咽着：

　　　　“我不要，我要回家，我爸一定会抓住你的，你干坏事，不怕法律的制裁吗，不怕遭天谴？”

　　　　曲枯离背着她，蹒跚不稳的步伐突的停滞住，双爪紧捏成拳，他回首扫视了眼哭得梨花带雨的申明，不屑的哼了声，

　　　　“老夫纵横苗疆百载，坏事做尽，恶事干绝，也不过落了个妻离子散，孑然一身的下场，天打雷劈也不能奈何老夫，生生死死，终究这二字而已！

　　　　我要生，你便死！法律？天谴？可笑至极。”

　　　　狂言逆耳，曲枯离不是好人，去没想到这样坏，申明咬着嘴唇反驳道：

　　　　“那你就不是人！连物竞天择的动物都不算，你活着有什么意义？你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我要是你，我就一刀抹脖子算了。”

　　　　被小了几辈的女娃子奚落，曲枯离僵在原地，鬼石拿刀的手稳如磐石，还未有丝毫动作，杀猪刀却偏了一分，正蓄势待发等待曲枯离的命令，

　　　　“呵，伶牙俐齿的女娃，老夫三炼僵尸体刀抹脖子又有何难？毋需担心，你不会死得那么早的，尸丹精血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宝物，用在你这种凡体肉躯，三分失智，六分死，最后也不难博得一线生机。”

　　　　曲枯离说完后就走进没有长明灯的幽暗的深处，申明被鬼石刀子架住，也不敢胡乱挣扎，亦步亦趋的跟随在后，弯弯绕绕转过几个转角，越来越暗，再走下了一条楼梯，到达一个幽深的通道内，其内暗黑不可视物，

　　　　嗒嗒，摄人夺魄的脚步声如重锤般击打在申明的胸口，她的心脏胡乱震动，似快要蹦跳出心口，黑暗蔓延在她身上，满面泪水的申明拼命的想着如何逃脱困境，脑海却一团乱麻，

　　　　“怎么办？那个怪人说的是真的话，我……我真要死在这吗？不行，那么多美好的事等着我完成，我要成为警察，像我爸一样抓捕坏人，十六岁的生日我还没有和雀红、小昭一起过，冰箱里面的果冻零食还没有吃完，隔壁小阿姨家的猫咪肯定会想我的，还有……小胖那个家伙说好帮我买英雄皮肤的，拖到现在，都还没有兑现承诺，最重要的是小昭告诉我，班上有人暗地骂我男人婆！我竟然还没有找到那个混球，这简直不能忍。”

　　　　就在申明胡思乱想的时候，昏暗走廊中显现出一点浓郁的红光，红光接近，原来是一间四四方方的屋子，屋子内码放着六具黑色棺材，两具用麻绳悬空，两具用板凳托起，最后两具敞开，未盖棺头，内露红漆，斜靠在墙边，

　　　　曲枯离阴笑一声，指着那两副棺材道：

　　　　“你瞧，这一副棺材是留给老夫自己的，还有一具本来是留给鬼石的，若今天你走得早，老夫也不会吝啬赏你这一副棺材的。”

　　　　申明见到这个诡异得如同古代所称义庄的房间，害怕得差点软倒在地，一听还有一副棺材留给了她，也不哭了，咕噜哽咽唾沫，怔了怔，奇怪的问了句，

　　　　“那你怎么办？难道两个人死了，一起蹲在一具棺材里？”

　　　　“咳，这个就不劳你操心。”

　　　　曲枯离没想到这个丫头死到临头还有有心思想这样的问题，说着他走到那具悬在半空棺材前，推开棺盖，伸进脑袋瞧了瞧，然后抬起破烂身子摇摇头，

　　　　“尸丹如水，凝而不聚，还差点时间。”

　　　　又到另一边悬棺找去，扒弄几下，翻出一颗黑珍珠般的物件，他口气若有欣喜意味，邪邪的笑道：

　　　　“这个可以，黑光剔透，喂你刚好合适。”
………………………………

第五十三章　能打一个半

　　　　曲枯离从棺材中拿出的那颗珍珠大小的黑珠子，它就是尸丹，尸丹乃是九阴之地尸体上阴气聚集而成的奇物，申明见曲枯离拿着珠子向她走来，伸出手就要将尸丹往她嘴中塞，这是坏人请吃糖的节奏，她吓了一大跳，

　　　　“喂喂，这种脏东西，你想干什么，唔……”

　　　　就在申明想说些话来反抗一二时，她的嘴巴正好张开，曲枯离的手中尸丹顺势滑溜溜的丢了进去，申明刚想吐出来，后方鬼石直接很是默契的捂住了她的嘴，冷声命令道：

　　　　“吞下去，不然现在就一刀砍了你。”

　　　　曲枯离也是邪笑道：

　　　　“女娃子，别怕，老夫这尸丹乃是苗疆祖传，放了不下五十年，常人吞服，有美颜润肤、生精汇阴的奇效，不过这丹毕竟是死物，沟通阴气，十不存二，血气亏损的者不能承受，稍有不慎，万劫不复，必绝当场，老夫现在给你换上仅存的吸血鬼精血，助你血气旺盛，度过难关，你若忍受得住燠寒冷暖，痒麻疼苦而不死，老夫也就让你多活几日！让你与你爹相见。”

　　　　熬不过去则死，活下来了就是生不如死，变成怪物。

　　　　曲枯离险恶用心，申明自然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含在嘴中的尸丹一定是世界上最恶心的玩意。酒水久酿而醉人，坛菜酵藏而酸爽，棺材中的尸体制造出来的东西，那说不定是……美味佳肴？不行，死也不能吃进去，申明硬是将尸丹含嘴中，嘴中有股怪臭的味儿，喉咙间发出咕噜一声，假装吞咽，企图蒙骗过面前的怪人。

　　　　曲枯离眼不识物，却有感身周任何发生的事情一般，冷笑着对申明喝道：

　　　　“别玩小把戏了，老夫有三法，生平最为自得，一是苗疆降头术，二是鬼符通天地，三则是练就了修道中人的神识，三丈之类，洞若观火，巨细皆知，你若不吞尸丹也可以，老夫只能另寻它法来聚阴炼尸，将你放入聚阴棺关押七天七夜，人成尸身，大功告成，慢是慢了点，但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女娃子，你想试试？”

　　　　放进棺材中与吃掉死人的脏秽之物，如果不是因为刀子架在脖子上，申明一个都不想选，她被鬼石捂住嘴不能说话，只是不住的摇头，眼泪婆娑，口中呜呜乞求着什么，

　　　　感觉到申明有话要说，曲枯离挥挥手，

　　　　“鬼石，松开，让她说。”

　　　　红惨惨而阴暗的停尸房内，鬼石依言松开的盖在申明嘴唇的手掌，申明喘息一口气，呸的一声就将尸丹吐到地上，弯下腰干呕，涎水鼻涕乱流，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恶心劲儿来，眼中红红，正视着这个老妖怪，她决绝道：

　　　　“你干脆一刀杀了我吧，反正两个我都不会干。”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你两个一起吧！鬼石，将尸丹喂进她的腹中，然后把她放进阴棺，我现在先给她换血。”

　　　　曲枯离也没功夫与一个女娃子争论道理，要在另一具阴棺中拿出吸血鬼的精血，吸血鬼的精血装在一个底座是金属，圆柱状的玻璃器皿当中，殷红的液体在玻璃内上下浮动，散发着强悍的生命力量，似乎要撞开玻璃一般，他拿着吸血鬼的精血就向香台走去，

　　　　这时，申明对这个怪人的恐惧，已经大于了后面男人的杀猪刀，她不管不顾的拼命挣扎着，脚踢手打鬼石，也不怕鬼石一刀落下，但是鬼石人高马大，健壮无比，手稳如磐石，拿着比他矮一个头的申明，就如老鹰捉小鸡一般轻松，

　　　　“不要，不要，我不要，你放开我！”

　　　　红彤彤停放棺材的房间内会亮，原因是香台燃烧着几盏蜡烛，蜡烛旁黑香氤氲煞气，墨布盖台，台上还摆放了装着血红的瓷碗，正中央供奉着阴神阎罗，旁边插上槐树枯枝，枝杈如鬼爪林立。

　　　　只见曲枯离又从香台后翻找出几张黄纠纠的符纸，拿出一只狼毫毛笔，沾染朱砂，就是走马游龙般狂写上一些不明意味的字符，一直写了约莫有三十多张符，这才放下毛笔，将符纸并作一排，

　　　　指向符咒，曲枯离惊声厉喝，

　　　　“疾，偷天换日，法生万极，衍魔化鬼，吞血咒。”

　　　　那符咒如落叶般狂舞着飞向申明，申明见到这些符纸一张张贴在她身上，便如磷火般自燃开来，惊恐着伸手想要拍熄，只是，申明突然被中了魔咒一般定住，阵阵无力感袭来，头晕目眩，红彤彤的房间都在摇晃，她感觉到身体内某种重要的东西被吸走了。

　　　　血夜被符咒一点点吞掉，贫血症状导致这种疲软的感觉越加强烈，不过十多秒后，她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般，两腿发软，跪倒在地，然后头一歪，双手抓住地，头冒金星，晕乎乎强自支撑着她自己，却也是无力回天的趴倒在地，不省人事。

　　　　趁着申明无力反抗的时候，鬼石捡起地上的尸丹，将它喂进申明的口中，曲枯离将那个装着吸血鬼精血的玻璃柱插上一根尖细的针头，在吞血咒燃烧完毕，失去功效后，就插入申明的血管当中，将所有吸血鬼的精血注入静脉，接着吧无意识的申明丢进了阴棺内。

　　　　做完这一切，曲枯离这才长松口气，自得的轻笑，

　　　　“这次改进了一番，若能成功，必需再去黑幕多杀几个吸血鬼，抽血炼尸，探寻长生奥妙。”

　　　　鬼石搬起重量惊人的棺盖，将阴棺封住，有些疑惑，惜字如金的问道：

　　　　“曲老怪，七星续命珠，你还要吗？”

　　　　曲枯离不低头就能用神识感受到胸口可以透风的大洞，若当时只是普通肉体或者僵尸，绝对会绝命在当场。他这种老年纪的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小命不保，却也不敢以身犯险，喝道：

　　　　“废话，能得到手，当然要啦！不过那两个苗疆同门不好惹，雷符刚好克制老夫僵尸身，只能智取，不能豪夺。”

　　　　……

　　　　“业翔，盗窃犯真的会在那儿吗？”

　　　　穿着便装的柯天一开着警车，一路疾驰，俊美的业翔就坐在他旁边，他点点头，

　　　　“我简单的分析了一下，盛世博览馆的盗窃藏品无非是有收藏价值，顶多私下卖给那些古董爱好者，能出手这种东西的地方寥寥无几，你们也排查了大量的交易场所，监控的嫌疑车辆也没有找到，而我在黑市上也没有见到任何出售藏品的名单，结果显然易见，他们要不是将古董藏了起来，要不就是准备流通海外。我循着着两条线索，与你一起排查了两天结果，应该不会错的。”

　　　　“那好吧，我相信你。”

　　　　柯天一开着车就向燕京城盛世博览馆开去。

　　　　盛世博览馆，燕京地标性的建筑之一，这儿收藏有大量稀有的藏品，每逢节假日，便吸引了许多闲不下来的游客前来观赏古玩，创造了比古董本身还要丰厚的价值，

　　　　近一个星期来，因为这儿发生了重大盗窃案，盛世博览馆闭馆，馆长被停职拘留，关门休业的博览馆失去了往日的红红火火，除了两个心惊胆战在大门外站岗工作人员，再无他人。

　　　　柯天一与业翔下车后，柯天一亮出了警察*证和调查令，便与业翔顺利的进入了博览馆，来到博览馆前厅，从前门走到了后门，将整个巨大博览馆的概况大致了解一个遍，

　　　　满目疮痍，地面尽是碎玻璃，那些被切开口的玻璃罩子，原本藏品已经被盗走，空留精致的展台，

　　　　在盛世博览馆内却不多做停留，业翔从博览馆后门走出，柯天一跟随在后，博览馆后面是一栋大厦，业翔指着那栋大厦道：

　　　　“我们两个去那栋大厦看看吧，我们在最近租住场地的名单排查过，这儿两个月前有一层商务层被人租了下来，却没有做任何商务活动，我曾经在产鑫贸易有限公司工作过，这种随意花钱行为是受到限制的，赚取利润的公司绝对不会干这种事，而一个人租下一层楼能干什么？而且发生在博览馆被盗时间段内，想想就觉得不对劲。”

　　　　“嗯，那确实挺奇怪，走吧，去看看。”

　　　　柯天一摸着下巴，他颔首赞同，从盛世博览馆出来，两人等到绿灯后，直接走斑马线穿过马路，走进这栋名为景园大厦的楼内，在大厅，业翔在电梯门口按下27绿色数字，二人等待一会后，

　　　　嘟，电梯门开，跟随着一群站许久，等电梯的白领，二人挤入电梯内上楼。

　　　　27层的电梯门却没有打开，电子显示屏上显示着“正在维修”的字样，电梯直接向上一层开去，到了28层才开门，业翔与柯天一走出来，只得找楼梯下去，在一层楼内转悠了半天，硬是没有找到下楼的楼梯。

　　　　业翔拦住一名女白领，客气的询问道：

　　　　“你好，请问你知道下楼的紧急楼梯在哪儿吗？”

　　　　“嗯？你是要下楼吗？我劝你最好不用紧急楼梯要下去，最近紧急楼梯口蹲着一群混混，堵在那儿不让人过去。”

　　　　瞧见女白领唉声叹气的样子，业翔奇道：

　　　　“这商业大楼为什么会有混混，没人管？”

　　　　“管什么管，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你敢管，这不是找打吗？打后赔你一点儿医药费，你还不敢还嘴，还嘴暗地里再打一顿，而且他们只是堵在那儿，保安似乎被买通了，都懒得理。”

　　　　女白领叽叽喳喳，对此事颇有怨词，柯天一说道：

　　　　“你们报警了吗？”

　　　　“报警？怎么报警，听说是有个土豪租了一层楼，楼下那些混混就是他的保安，拦着你为了保护商业机密，下楼你还不占理，这事说不清的。”

　　　　女白领摇摇头，接着侧移了一步，上下打量面前搭讪的高大男人，突然对业翔抛了个媚眼，嬉笑道：

　　　　“帅哥，有时间不？楼下没什么好去的，我们一起去下面星巴克探讨人生，怎么样？”

　　　　业翔还没搭话，柯天一刚干上刑警，风光无限，难免膨胀，却以为是勾搭他，摸摸头，轻轻咳嗽一声，他义正词严的回绝了，

　　　　“美女，我有要事在身，现在不方便。”

　　　　“哎，我是和这位欧巴说的，关你什么事？”

　　　　柯天一心底泛起一阵尴尬，嘴上掩饰道：

　　　　“这啥，我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这种钓鱼的小妞，普普通通，面无红光，身材平平，我这位俊俏的兄弟见过不知千百个，你没竞争力，放弃吧，我觉得不行。”

　　　　女白领白皙的脸上化了淡妆，脸色却是泛青，忍受不了有人这样贬低她，夸人美、赞人俏，那是本来就拥有浑然天成的魅力，骂人骚、说人浪，那是有干龌蹉事的资本，普通？这才是对女人最恶毒的词语，她颇为彪悍的叉起腰，气道：

　　　　“嘿，你兄弟，又不是你，他没说同不同意，你喘个屁！”

　　　　柯天一怔住，憋着嘴，竟是半天答不上话来，置气般哼了声，女白领毫不避让的直视着柯天一，仿佛在在说小样，老娘想追的男人，你还管得着！

　　　　业翔见横眉怒目的二人可能要吵架，赶忙打圆场，

　　　　“对不起，他不是有意的，我们确实有急事，真不好意思，下次吧，下次我请你去星巴克，算是答谢你善意的指路，这是我的名片。”

　　　　业翔说着就衣兜中掏出一张人事部的名片递给她，女白领也没有拒绝业翔的名片，捏在手中，面上变花般羞红，扭扭捏捏，欲拒还迎摆摆手，娇笑道：

　　　　“没事，你能来，我就很高兴，我等你哦。”

　　　　扭着小蛮腰，三步一摇，女白领得意无比拿起那张纸片，在柯天一面前挥挥，然后笑嘻嘻的走了。

　　　　眼见这一幕，柯天一整个人都呆傻，人与人的差别咋这么大？

　　　　“走吧，到27层去瞧瞧情况。”

　　　　“嗯，业翔，你真的要和这个萍水相逢的女人喝咖啡？”

　　　　神游天外的柯天一问出这个傻瓜式的问题后，便后悔了，业翔笑了笑，若有所悟回答道：

　　　　“怎么，你想去？”

　　　　“不不，只是好奇后面剧情发展而已。”

　　　　……

　　　　紧急通道的楼梯口，女白领所说混混确实就待在那处地方，只是，有些混混不是街头小巷中普通黄毛杀马特，也不是黑道电影中演的拿着棍棒砍刀的纹身打手，而是比较像退伍军人或者是保镖。

　　　　一米九的壮硕身躯，浑身虬结着如钢铁般坚硬的肌肉，将那蓝色战术服撑得高鼓鼓，身上隐藏着电棍小刀的凶器，脸颊凶狠，浓眉大眼，鼻梁高翘，这儿七八个壮汉拥有一般健壮的身材，他们或蹲或站，有的打着牌，有的玩着手机，消磨时间，

　　　　但是，只要有不长眼的家伙闯进这儿来，他们便会恶狠狠的围上来，俯视来人，厉言恐吓，吓退无意闯进27层的人。

　　　　蹲在楼梯口，窥视27层的情况，柯天一比比自己的身高，再去看看业翔，摇头叹息，

　　　　“这，很难搞啊！”

　　　　他接着问道：

　　　　“业翔，你在人事部接受过格斗训练没有，能一个打几个？”

　　　　楼下的几人那熊样，业翔也了解到了直接下去，绝对是不明智的举动，若是莽撞的走下去，这群人也许是亡命之徒，人高马大的他们围将上来，业翔也没有把握凭借警察这个头衔，能够使之忍让退避，然后客客气气请他搜查这一楼层。

　　　　听见了柯天一的问题，以为他要强行打入，蹲在楼梯口，业翔将手按下，示意别急，

　　　　“等下，若我们两个强行下楼，纵使你能打过他们，里面的人，你打得过吗？况且我们两个加上来，都不够这几个人打的。”

　　　　柯天一很是诧异，声音略大，

　　　　“什么意思？我们是警察，还怕坏人不成？”

　　　　业翔将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小声点，柯天一这才知道说话声有些大了，赶忙闭上嘴巴，

　　　　这时，楼下的混混向上望来，二人藏在28与27楼梯口，屏气噤声，却不能看见一人，以为是楼上白领丽人说话而已，混混也没有查看欲望。

　　　　将柯天一拉上几楼后，旁顾四面无人，业翔这才解释道：

　　　　“不是的，盛世博览馆那么多藏品被盗，被抓到会判刑吧！”

　　　　柯天一点点头，很懂这种人会有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