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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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上只有两个活人了，古吉迅速冷静的判断出车上的那个隐形人在一击得手后就跳下了车，因为车身有轻微的上浮，他立马跳到前驾驶位，推开温热的尸体，端着机枪就对右侧扫射，匆忙对身后的队友叫喊，

　　　　“快！掩护我，我们得赶快离开才行。”

　　　　那名士兵刚刚面临这突发的状况也是神经反射般拿起了枪，食指紧紧扣住了扳机，却没有射出子弹，在嗒嗒扣动的声音中哑火了，他听见了古吉的声音与机枪的轰鸣，这才从惊恐的状态反应过来，意识到他自己还没有拿开步枪的保险，拥有多次训练他快速拿开保险，拿起枪对着空无一物的戈壁残垣就是一通乱射。

　　　　在子弹的射击下，地面暴起大量的黄色的灰尘团，随着吉普车的马达一阵颤动，古吉松开离合器，一脚就将油门踩到了底，排气管窜出滚滚黑烟，吉普车猛然蹿出，也就这样的军用吉普质量较好，一般的车辆要经过这样的糟蹋非得报废不可，吉普车飞速的驶离的发生暗杀事故的地点，而第三次的伤亡也因古吉明智的决定没有发生，也许灰尘和流弹严重阻碍了这种杀手发挥能力。

　　　　迎风狂飙的古吉自己的喉咙一阵阵干涩，仿佛被割了一刀，他慌忙摸去，没有感受那温热的液体，只有油腻的汗渍，他那惊恐的心这才平静的下来。

　　　　而幸存下来的古吉和那名士兵连那个敌人的脸都没有看清，不过经历了那恐怖无形的杀人手段，他们两都没有再回去查探一番的**了，谁知道阴影中那人会不会突然出现抹掉他的脖子。

　　　　“古吉，现在怎么办？史密斯长官也死了，我们回去应该如何报告发生这样的状况。”

　　　　那名坐着的士兵抱着步枪心中惴惴不安问古吉。

　　　　开着车古吉那沾满油彩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嘴上答道：“将完整的情况报告就是了，这样恶劣的事件应该不是我们能够处理的。”

　　　　到了军营，古吉除了报告情况还递交了退伍的报告，他的心中还是很不安，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并没有随着到达军营而有所下降，反而更加浓烈了。

　　　　“古吉，你真的要退伍？你是一名好士兵，你知道你现在退伍，你今年的十万美金的津贴就没有了，你觉得这样行吗？”

　　　　坐在一名女军官拿着笔对着古吉说出这些话，而古吉却没有丝毫迟疑回答：“是的，长官，我觉得我现在已经不能胜任士兵这样的职位了。”这当然是冠冕堂皇之词，古吉心中说的却是：“呆在这绝对会出现问题，这些钱我不敢用命来拿。”

　　　　古吉他最终离开了军队，回国后加入了雇佣军组织，被一名富商看重，花重金聘用了他。

　　　　此刻，船室内，柔和的灯光下，古吉瞬间就回忆了过去种种经历，遇到那异能者时死亡擦肩而过仿佛发生在昨天一般，对于生死，他心中还是存在着犹豫。

　　　　“老板，但是那种人，很危险，最好不要过多的接触，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的。”

　　　　老者眯着眼，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着雪茄，烟雾掩盖过他阴暗浑浊但精明的灰眸，他说道：“风险和机遇是并存的，而且，我这次出航就是为了躲避异能者追杀，以我混迹商场多年看人的经验来看，他们俩个中国人肯定不是杀手，既然不是敌人，那么，与有能力的人交好，绝对不会有坏处。古吉，现在去看看他们两个的状况吧。”

　　　　古吉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同意，与老者一同走出房间去寻找那两名男女。

　　　　赌厅中，老残与史密斯坐着在两旁玩赌博机，并时而闲谈几句，当然，老残的话比较多，而史密斯又不能完全听懂老残说的中文，回答起来还挺吃力，只能话多的老残多说点，

　　　　“史密斯呀，没想到你还是这种特殊的职业工作者，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业务，这个到底赚不赚钱？”

　　　　老残在听说史密斯是个鸭后，便来了兴致，没有丝毫歧视，反而语气中有种佩服的意味，弄的史密斯都略微有点尴尬，他回道：

　　　　“不赚钱，但是不愁吃喝穿，运气好找个金主就能放几个月假。”

　　　　“真的？你看我去试试水，行不行。”

　　　　史密斯瞅一眼老残的各项身体素质，脸，太丑了，身高，太矮了，那个玩意儿，会不会太短呢？摆手说：“你不行，至少要我这样的水平。”说话间还比量着自己的身材脸型，再指指老残，意思说，这样你懂了吧。

　　　　老残哦的一声，便立刻明白了，他自个指着自己，接着说，

　　　　“我可以配对呀！比如说你长得比较高就和高个子女搞，我矮一点，就和萝莉之类的玩，只要你带我，我不介意的。”

　　　　**前，史密斯这些完全都听懂了，无语得他心中想骂娘，哪个欲求不满小姑娘会花钱上你于是，史密斯委婉的拒绝道：“我们这行还是要看运气的，比如说我，就遇到过一次有钱的主，遇到的女人也不同，富婆、小三、妓*女都有，也不景气，我也不好带你，你自己拉得到业务也行。”

　　　　“这样呀，不过下次做的时候请一定要带我观摩观摩。”

　　　　说着话，老残有些失落的摇晃着脑袋，心中暗想，“代理业好像务失败了，扯皮了半天都拉不来一个业务，果然国外货色比较难搞呀，帮他代拉客源我应该收多少提成呢？”史密斯幸好没有读心术，要是有非得大叹世态炎凉、趋利附势、苟利存于世，原来这家伙想分我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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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暗杀者

　　　　如大多数情况的一致，在赌场中，送走的钱，泼出去的水，难得收回来，输其实是种常态，**上的老残很快就把他的极少的几个讨来的筹码输干净了，坐他旁边的史密斯也玩了几盘，运气也不好，一个水果都没中。

　　　　大厅的的火热气氛并没受到外面的暴雨的影响，这种万吨级别的游轮依旧平稳的浮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这里的“客人”肆意的挥霍着自己的身价，兴奋而疯狂的情绪会传染到大厅中每个人的潜意识中，一掷千金的人踏入了一步天堂半步地狱的境地，拇指触摸牌面体验到炙热的灼烧感，冒起虚汗，手臂颤抖的翻开一角，斜瞟入内，那是，旋即得意摊开牌，露出满嘴烟熏制成的黑牙，哈哈大笑。

　　　　“三天？”

　　　　“对，你的女人说你三天内必须救她。”

　　　　“打住，我先声明一点，她不是我的女人，还有为什么要三天内救她？她不是有你请的医生在治疗吗？我应该帮不上忙吧。”

　　　　与史密斯分开，老残在输光了筹码后就回到了那个老者安排的房间，没过多久就听见有人敲门，原来是那个好心的老头和他的保镖还有一个翻译官，老残连忙让他们进屋，却得知了一件重要的信息，风狼那女人快撑不住了。尽管有良好的医疗设备和药品，，她的心率却变得微弱，用脑电图测量发现，她的所有的神经系统在缓慢的衰弱，这也影响到了心肌神经，造成身体供血不足，而且风狼还有严重的内外伤，能活到现在都是一个奇迹了，那个老者来此看到这个情况后想起了与风狼刚见面说的那几句话，古吉也见到了人死而复生的不科学事件，不约而同想到了那个依旧活蹦乱跳的老残。

　　　　老者听闻老残的话，沉吟半晌，要他请来的翻译官说道：

　　　　“我也不清楚你们的事，不过你最好去看看你的伙伴，她快不行了。”

　　　　在老者指引下，老残急急忙忙赶往病房。

　　　　输液管、氧气罩、电极，这些东西或插或贴在一个年轻的女人的身上，她脸上那个狰狞可怖的伤口也被一层层厚厚的白布包裹，风狼的脸已是毫无血色了，整张脸上都笼罩着死灰，白皙脸上残留着淤青，如同枯萎的玫瑰花，换了蓝白相间病号衣服，静静躺着，眼眸紧闭，挺翘的胸脯难见起伏，呼吸微弱，此刻的心电图还看得到缓慢的阶跃跳动，但也似乎难以有种难以维持下去的意味了。

　　　　好惨，这是老残见到风狼的第一个感受，第二个感觉也不知觉的脱口而出，

　　　　“我去，为什么我感觉挺高兴的，害我从天上掉到海里的人，害我差点挂了的女人，我不报复痛骂都说不过去呀，嗯？有了，老头，有没有笔，我要在这女人脸上画乌龟。”

　　　　翻译官将老残的话翻译给那位老者，老者被逗笑了，他老脸上扭成麻花状，说道：“笔倒是有，不过有一件事我应该还没有告诉你，你三天不救她，这个女人说你和她都会死。”

　　　　“这么严重？我要和这女人一起殉情。”

　　　　老残看老者说的话不像是开玩笑，用那只没有骨折的手搙了搙头发，颇为苦恼，这是大事件，这可比手麻痹严重得多，考虑良久，对正在守候病人的私人医生提要求道：

　　　　“麻烦你一下，把这女人戴在嘴上的氧气罩拿开，我要实施救助。”

　　　　拿着本记事本的医生不明白脑残要做什么，疑问

　　　　“你要做什么？”

　　　　“人工呼吸，某些电视剧救人用这方法贼灵了，连动画片中也是这样，王子把一位沉睡昏迷的公主给亲醒啦，然后皆大欢喜，也罢，浪费我的初吻救人一命也算划得来，别墨迹了，快点，趁我还感觉不到恶心。”

　　　　老残一脸嫌弃，摆手让医生解开口鼻的氧气罩，说着间还把爪子伸到风狼的脸上，口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医生通过翻译官的话听懂了，急忙按住老残的手臂，气急败坏的制止道：

　　　　“你疯了吗？你不知道你的口中呼出气体是大量的二氧化碳，比制氧器差多了，而且现在病人如此虚弱，你对她进行肺部扩张收缩的行为无异于谋杀，绝对救不了人的。”

　　　　老者这是也故意咳嗽一声，似在提醒老残，解释道：

　　　　“他是我最好的私人医生，他说的一般都是比较合理的，小伙子，相信他的话吧。”

　　　　经过一番劝阻，老残没有得偿所愿的亲吻风狼的嘴唇，不是，是做人工呼吸，老残被劝阻了后摊摊手，表示没辙了，想不到别的救醒风狼的办法了，医生也说明出风狼现在的状态很糟糕，可以试试其他的救助手段，但是不能保证成功，需要唯一与风狼熟识的老残签订一份免责合约后，才敢动手术。

　　　　“行，你随便处理，出了事也不过一刀两命，患者和签合同的人都得死，绝对没有第二人会找你麻烦的。”

　　　　老残不在意就与医生签订了合约，那医生刚思度，便看向这里唯一的掌权者，那位老者也轻微的点头，示意医生按照正常的治疗就行了。

　　　　“咦？老头，那看病的钱谁出呀？要是我和她都挂了，老头你岂不是帮我垫的医药费，都打水漂了，这种没有回报的做法，你看上去也不像是好人，不会做这种人傻钱多的事吧？”

　　　　签上名后，老残毫不顾忌的问那位老者，遗传于土生土长的小农思想，斤斤计较是每个生活在城乡间人民必备本领，没有付出就得到回报的事，只有爹妈才可能无偿给与，老残敏锐的观察到，那名老者要付钱的可能性，于是，求人不如激将，先说这话把话题说清楚，避免扯皮，或者让这位看上去就比较富有的老者借济也行。

　　　　老者听了老残的话，心中若有所动，刚从皮夹拿出根雪茄楞神了会，发现是病房不应吸烟，随手将烟与皮夹丢在桌上，坦然说出了缘由，

　　　　“不瞒你说，我帮你是我觉得你们有能力，你们应该是异能者，或许能够帮到我，一个名为黑幕组织异能者集团对我展开b级击杀令，我倒不是怕他们的暗杀，只是不能让他们影响我这的正常营运，毕竟来这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只有一只手能够随意活动的老残一屁股落在病床上，猛烈的挤压让床上患者风狼身躯都是一震，吓得医生急忙检查有没有掉针少线，老残一副气愤的样子，手上比划，信誓旦旦的说，

　　　　“这还得了！这种恐怖主义的威胁是决计不能屈服的，你给钱，我帮你摆平，不对，是躺床上的这女人帮你，我好歹也是人事部的精英，这种小事都轮不到我出马。”

　　　　老者见到了这样答复，更听过闻了人事部的鼎鼎大名，在异能界也是一流的存在，不可能有假，便相信了老残说的话，老者满意的微笑着道：

　　　　“既然是朋友，我也应该尽地主之谊，这艘维多利亚号是我的，你在这玩乐一切都免费，我还会另外送你一百万美金，算作谢礼。”

　　　　老者的名字不可考，据说是赌城发家的，当年也是一代赌王，称做瞎眼里恩，意思是不看牌就能赢，有对他不爽的人戏谑他干脆挖他的眼睛，反正瞎眼都能赢钱，当然，这一次确实瞎了他的狗眼，看人不明，老残是异能者吗？答案是不是，他是因为偷鸡摸狗的能力而被看重的人，什么嘴中能冒火、手里拎根闪电的异能他都不会，缺心眼的能力他倒是不少，瞎说算一个。

　　　　病房中，老者与保镖还有翻译官都离开了，留下看守的医生和病房中东瞅西看满是好奇心的老残，风狼的状态也依旧糟糕，没有半点好转迹象。

　　　　蜿蜒的、迅猛的闪电如同雷神之锤重击在大海风雨交加孤舟般的轮船上，被避雷针吸引，照亮了整艘轮船，轰隆巨响也吓坏了你侬我侬、甜情蜜意观赏夜景的情侣，惹来一声抱怨，却也掩盖过真实的阴影，那是在那个阴暗的角落，黑斗篷包裹着一人，突兀的出现在轮船上，本来轮船上应该没有这般人物，在狂风骤雨的击打声下，他，隐去了黑幕中的假面。

　　　　“这次的目标比较多呀，这次一定要玩玩才行。”

　　　　那人伸出殷红的舌头舔过被雨水打湿的嘴唇，如同毒蛇吐信，三角眼也目露凶光，似择人而噬，他一个滑步，侧身就跳入轮船的内部，在这风雨交加的夜晚，黑暗中，尽管有夜灯也难以注意到这迅猛如蛇一般的男人。

　　　　“据我的观察，刚刚这个人说的话有点不可信。”

　　　　身边的古吉跟随在老者里恩身后，他叙说出刚才他的想法。

　　　　狭小的走廊中，灯光将二人的身影拉拽伸长，摇曳在这空荡荡的空间中，老者眯眼不语，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的被骗后愤怒或失落的情绪表现在脸上，依旧如一潭死水，古井无波，深谙哀乐不露与形色之道，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

　　　　轰——隆，雷鸣声震耳，暴风雨还未停，迎面而来却是风雨欲来山满楼的威势。

　　　　走廊的尽头转角的出现一穿戴黑色斗篷的人，走廊顶灯光下，他耸拉着脑袋，暗影遮掩住他的面孔，而他靴子上那模糊的红色印记让人感觉有些诡异，他抬起头注视着老者与古吉二人，三角眼突然暴闪精光，伸出舌头舔舐那血红的嘴唇。

　　　　“你是第三个，还是条大鱼。”

　　　　桀桀怪笑声下，那人身形疾动，贴在地面俯冲向老者里恩和古吉二人。

　　　　根本连“你是谁”的疑问都来不及发出，古吉机械式的从怀中掏出那　把点制式的大威力手枪，在划开枪栓的同时，里恩老头意识到了危险，急忙退到古吉的身后。

　　　　碰！

　　　　第一枪子弹破空而发，古吉稳定手臂，两点一线的瞄准了冲向前来的那个黑衣斗篷人，由于那人身子矮着袭来，古吉也就只得对他的头开火。

　　　　子弹在铁板上蹦出金光般的火花，却没击中，斗篷人的身形一扭，旋转着侧身，空中停滞，在这狭小笔直的走廊上便奇迹般躲开了子弹。只是经过专业训练古吉能够在三秒内将手枪弹夹打空，速射枪法还是较熟练的，不过零点五秒的间隔，第二发子弹接踵而至，而在空中旋转的黑衣斗篷人理论上是不可能躲开第二枪的，事实也和古吉估算一样，子弹划破空气，黑色斗篷直接破了个指头大小的枪眼。

　　　　硝烟还未散去，古吉却不得不打出第三枪了，第二枪击中了，只不过射中的是他的一个障眼法，斗篷人跳起的瞬间就将斗篷扔起，他自己却在黑斗篷的掩护下，跃向一侧，古吉射中的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褪去蛇皮般的衣服，持枪在手的他都为这人敏捷的身法感到惊讶，却不敢有丝毫大意。

　　　　枪口连连迸出火光，火花四射，流弹在狭小的走廊中四面弹射，乒乓作响，灯管爆裂，如此近的距离下，那个人似乎真的有蛇类比及的反应力，每次都能险险的避开子弹，更无一发击。

　　　　那人在跳在右边的墙壁时，便如同违反牛顿定律般沾在墙上，依旧俯着身子，蛇行在墙壁上，速度极其迅捷，辗转腾挪间，一纵而起，竟能如履平地般s形疾跑在走廊的天花板。

　　　　s形的轨迹最难琢磨，更加难以预测，当看见那条人形毒蛇扑面而来时，古吉心底泛出那种对于生死的犹豫，但是，这一次他不会再逃避了，手枪喷吐这火舌，竭尽所能的击中那个男人。

　　　　那个如蛇般的男人游走在天花板、墙壁还有地面，立体式的空间中回荡着“放心，我不会让你那么早死的，我会让你骨头和皮肉一块一块的分离，然后喂养我的小蛇。”的恐吓。

　　　　只能依稀看到影子的蛇行男人越来越接近，近距离的观察，他手中拿着把半尺长、乌黑的弯月状的利刃，寒芒闪闪，好一把杀人利器，反观古吉的点制式*手枪，却好似一个儿童的玩具，除了能如烟花般爆炸发光、绚丽多彩，起不了任何作用了。

　　　　三秒，没有退步也没有进步，古吉打中每个他预测的点上，打完了所有的子弹，，此时，古吉突然感受到了手枪枪管的回弹，好快，没子弹？半米不到的寒芒与那恶心腐烂的气息，蛇男与古吉近在咫尺，古吉下意识的用手枪挡在脖子间，只觉得手间一麻，他的手被齐根斩断，血流不止。

　　　　“不错，不错，很好的判断力嘛，本来想砍你脖子的，用你的手只能收点利息啦。”

　　　　一只牢牢握住手枪的手啪嗒一声掉落在地，热血洒了一地，也终于看清了那个蛇行男，三角眼、猪鼻，还有瘦削的面孔，蛇信下意识做着舔嘴唇的动作，身体细长弯曲，丢掉黑斗篷的身上浑身上下穿着一身鳞片组成的衣服，油滑且反射乌光，不是人，反而如同一条化作人的蛇精。

　　　　蛇男见到了默不作声老者和握住断手渗血忍住疼痛的古吉都没有了反抗能力，露出玩味的笑容，脸上一对阴森毒恶三角眼泛着兴奋，说道

　　　　“第三个，你是第三个，你的反抗让我很愉悦，说说看，你想怎么死。”

　　　　老者从古吉身后站了出来，面色有些难看，依旧平静的说：

　　　　“你是黑幕组织派来的人吧，你知道我拿走你们的圣器，不会就派你这样的人来吧。”

　　　　“什么意思？你说我不够格？”

　　　　煞气逼人的蛇男有些不爽了，阴瑟瑟的诘问老者里恩，

　　　　“对，垃圾。”

　　　　当老者说出这句话时，蛇男一个迅猛的突刺，直指老者的咽喉，只是这杀气凛然必杀的一招却落在空处，在走廊半明半暗的环境下，老者突兀的消失了。

　　　　兹兹，破裂的灯管中冒出电弧，与暴雨的啪嗒声响互相交映，此刻反而出奇的静谧，只闻二人的心跳声，阴暗走廊走廊再也没有第三人的声响。

　　　　“隐身？老头你还隐藏实力了，不错嘛，我刚刚还没有玩尽兴，我们再来玩玩。”蛇男对于老者的消失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更加兴奋的舔舐*着带血的黑刃，如同蛇般盘缩在走廊中央，伺机而动、择人而弑。

　　　　刚刚拼死保护老者的古吉却如遭重击，“这怎么可能？隐身人，伊拉克战场上，那个杀我和我们的士兵的人难道是他？”他一下子蒙了，脑中纠结着回忆中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和这个冷酷无情的富豪重叠的地方，就那么呆呆矗立在那儿，老者与蛇男的兵刃交锋也不管不顾了，完全陷入了自我状态。

　　　　白光和黑刃交接在一起，火星四溅，发出脆耳的金铁交加声响，那是与子弹相媲美的速度，却由比子弹大了无数倍的刀刃来完成，其爆发出的巨大能量引起了空鸣，这是仅仅是试探性的一击，老者淡淡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走廊上，走廊依旧没有老者的身影。

　　　　“黑幕不过如此，派来的人也是垃圾。”

　　　　“哼，老东西，等会你被喂蛇的时候，还敢不敢骂我垃圾的。”

　　　　蛇男纵身一跃，翻身，整个人就直直的倒挂在三米高度的天花板上，持刀作出了戒备状，因为刚才的交锋中，他完全不知道这位隐身人是从何出刀的，只是被动接住他的刀片，躲闪开去，现在他要利用他的优势来干掉他的猎物，如竹叶青蛇般以静制动，杀人无形。

　　　　走廊上没有人声了，手捂住断臂、额头沁出冷汗，呆站在那的古吉他心中有一颗石头，很沉重、很压抑，他现在完全丧失了斗志，为杀人魔服务的震惊勾起那不愿回忆的事情，嘴唇颤动竭力发出唇音“救救我”，战友死亡前惊恐、彷徨的眼神如同锋利针尖刺痛了他，无能为力拯救是一回事，但是助纣为虐却是另外一回事了，精神上的伤害比断腕处的伤口来得更加疼痛。

　　　　“有趣，你挂在上面不动，认为难以伤害到你吗？你的人应该没有告诉你我是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