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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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趣，你挂在上面不动，认为难以伤害到你吗？你的人应该没有告诉你我是瞎眼里恩，是个赌鬼，所以，我的牌玩得非常好。”

　　　　老者的浑厚的声音传荡在暗淡的走廊上，四周铁壁的回音让蛇男难以确定这个隐形人身在何处，只是里恩说出这个没有任何意味的话却让蛇男有了一丝警兆，还未来得及反应，能够躲避子弹的身法却没法躲开那群高速旋转的物件。

　　　　一张张扑克牌齐齐的钉入了坚硬的钢板，蛇男扭动身躯躲开了，空中随机出现的牌没有停顿，威力惊人的射向蛇男，且数量极大，如同机关枪扫射，且牌飘忽不定，有的还能在半空中拐个弯，威力却不减分毫，几张牌直插入看上去防御力不错的蛇鳞衣服，蛇男身上传来刺痛让他大惊失色，慌忙用刀格挡开飞射而来的扑克牌，跳转地面，上蹦下跳奔逃。

　　　　扑克牌飞射的破空声，刀子切开纸片斯啦声响，一追一逃，转过走廊的拐角，两人的厮杀的战场便不再着狭小阴暗的走廊，空留保镖古吉一人发愣无人问津。

　　　　“风狼，我不想陪你一起死呀，你倒是醒醒，其实，当初，我在淘宝上买了针孔**，安装在你的教练室，你不知道我挺后悔的，不小心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不过，我发誓，你是个雏的事我只告诉了业翔，他挺有女人缘的，肯定看不上像你这样出生历死，没啥安全感的女人，我嘛，将就点，你要是能醒来，就入赘我家也行，我不介意的……”

　　　　病房中，老残絮絮叨叨，坐在风狼身旁，似乎再为病人病重感到悲伤，可是说的话却越听越不对味，这个时候，监护病人的那个医生劝老残离开，

　　　　“现在病人需要休息，不要打扰她了。”

　　　　“休息个屁！都快要嗝屁了，她死我也死，我死也要和美女死在一块，做一对亡命鸳鸯，嗯，虽然她现在变丑了，不对，医生，你倒是下刀呀，我……我不想死。”

　　　　老残看了风狼几眼，跳下床，就哭兮兮的跪在地上，拖着医生的白大褂的衣角，干嚎了半天，愣是没挤出半滴眼泪，医生安慰道：

　　　　“现在器材不全，马上就要靠港了，会好起来的”

　　　　“医生你看，我都把眼泪哭干了，再哭的话说不定把我那边半截长城哭垮，你可不要骗我。”

　　　　虽然语言大多数不通，但是老残的形体艺术彻底征服了这外国人医生，他看老残一个劲的指他自己的眼睛，眼中没有什么东西，就是有许许多多血丝在眼角，医生明白了，他扯开老残抓他的手，在药柜中拿出一盒眼药水给老残，指指他的眼睛，老残一点就通，连上英文名都没看，就拎开那小**子，咕噜咕噜灌入口中，喝完便说：

　　　　“良药苦口利于病，哎呀，这玩意还真是有点苦，你这是治我的手的药吧。”

　　　　老残现在是被苦涩得眼泪直流，手指着打着石膏的断臂，还不住的抹眼泪，颇有声泪俱下的味道，看得那医生唧唧歪歪有对老残解释：“先生，对不起，这是眼药，你不能喝，是滴入的。”

　　　　“你说啥，为什么要对不起，你可别吓我，风狼还有得治吧？”

　　　　……
………………………………

第十一章　菲律宾的法律

　　　　菲律宾，说到这个国家的法律，什么最让普通游客熟悉呢？答案是：一个男人可以娶四个老婆。

　　　　经过斯里兰卡、公主港等几个停靠口，慢悠悠行船的维多利亚号来到了老残本应很早就到达的菲律宾。

　　　　维多利亚号轮船停靠在菲律宾首都马尼拉港口，一群群游客从轮船上下来，鸣炮，结彩，该有的欢迎仪式这都有，还有那雄厚的轮船汽笛长鸣来提醒将要下乘的游客。

　　　　“老残先生，风狼女士，谢谢你们的帮助。”

　　　　“不客气，老头。你已经给我回报了。”

　　　　一对男女对站在轮船上名面容虚弱的老者面前挥手告别，老残在傻笑，而风狼则紧紧攥住老残的胳膊，指尖用力的拧着老残腰间的嫩肉，包着纱布脸上还带着半脸虚假的微笑。

　　　　出现此状况的得追溯到那晚在轮船上老者里恩与蛇男激斗，蛇男自知不敌，带着重伤跳入大海，里恩虽是异能者，但身老气衰，却也不敢追杀到波涛汹涌的海中，杀手逃离后，他回身见到一个人，是他的保镖古吉，摇摇欲坠的古吉质问他是不是伊拉克战场的那个隐形人，是否是那个杀手，老者说不是，古吉还是不相信，里恩说他发誓绝对不是他做的，也就在心神落在他的贴身保镖上时，意外发生了，暗处有一条黄金蛇蹿出，一口咬中了老者的脚踝，那是蛇男留下的暗手，里恩摇晃几下，就直接倒地不醒人事，中毒颇深。

　　　　与此同时，老残与医生难以沟通，老残被撵出去找个会说中文的翻译，第一想到自然是那个卖肉做鸭的史密斯，在过去的途中刚好看见了古吉与老者里恩的争吵，还有那条蛇咬中老者的一幕，老残看到了古吉血淋淋的断腕，古吉心有芥蒂，不愿救人，老残本着救人第一的原则，或者是为了这老头吹嘘的一百万，死了谁付的理由，匆匆跑过去，他在古吉的身上借了他的军刀，在老头的的被咬出上方腿上划了个十字口，放血挤压，然后带着神情恍惚的古吉、拖起昏迷的老者，又折转回了医务室，让他们两个接受治疗。

　　　　这个医务室的药品倒是充足，其中就有此类蛇毒血清，被注射蛇毒血清后，又因为有老残比较及时的处理，老者险之又险被救活，心中迷茫的古吉不愿再当老者里恩的保镖，下一个停靠处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下岸靠港，接送住院，手术紧急抢救，苦苦等待病床伊人，又过些时日，那天，老残见三天时限已到，他瞧风狼依旧不醒，自己生死难料，顿时绝望，深深的绝望也带来了无比的愤怒，老残愤怒时就想骂人，他怒骂风狼臭婊子、狗*娘养的，生了儿子没有小鸡*鸡、生了女儿飞机场，一身骚气也不知道收敛，绝壁是当小三被人操的料，这一骂还真是药不能停，骂得天昏地暗、江河倒流，从祖宗骂到了三代子孙，污言秽语、咬文嚼字，引经论典，

　　　　“风狼，你叫风狼是吧，我告诉你，你是犬科狼属的，不过你是条狗，在人事部被人使唤来使唤去，你说你是不是狗？还是条母狗，母狗一窝七八只崽，你还想当狗，就得被人操，要不然，你这身人皮生不出这么多，下辈子你就当条狗吧。古人有云，狗东西，狗只能看东西，不能观南北，目光短浅；狗改不了吃屎，这个有歧义，你应该还没饿到要吃屎的地步，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狗就是狗，别人都不认识你，你就不要卖弄骚姿，搞得别人上妓*女时候，还能玩狗一样……”

　　　　不过一会，气渐渐消了，老残骂上却瘾了，一边在骂一边还打着节拍，一二三四的，然后，病床上，在老残骂得起劲时候，风狼意外的睁开眼了，眼眸中射出寒光，眯着眼，嘴上带笑，那笑容中内敛危险的气息，却又用宛如沐浴春风语气说道：

　　　　“老残，其实，我在两天前就醒了，你刚刚在我身边说什么呢！”

　　　　“当然，什么都没说，哎，终于把你盼望醒啦，你知不知道从海底你救我上船，我真是太，太感激你，都不知道怎么谢谢你了。”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词怎么解释的？”

　　　　躺在病床的风狼依旧笑盈盈的问，浑然天真可爱，似乎一无所知的样子。

　　　　“咳咳，风狼你口渴没？我马上给你倒杯水去。”

　　　　找了个借口，老残转身就想溜，却没想身后传来女高音的惊声呵斥，

　　　　“老残，你骂得我挺爽的呀？怎么不继续，要不要我教教你，狗教出来的学生是什么，是个狼心狗肺的混蛋！”

　　　　被风狼训成这样，老残哪敢跑，他耸拉着脑袋，一只手挠着后脑勺，露出谄媚的笑容，一副认错状解释着：“风狼教官，您，您别生气，我错了，要不我一辈子都当你的混蛋，我这条狗命就是你的，行不行？”老残说话间，很没有骨气的跪倒了风狼的床边，目光希冀的看着风狼，等待她的原谅，就老残这舔着脸样儿，给风狼的感觉活像一只哈巴狗摇尾乞怜，

　　　　实在看不下去了，风狼冷着脸吐出一个字，

　　　　“滚。”

　　　　“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老残说这话时决绝坚定，不掺假，也不含糊，这让病房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静寂无声，唯有风狼时不时不屑的冷哼颇为刺耳，如重锤击般打在跪地认错的老残惴惴不安的心上。

　　　　……

　　　　持续的冷战，没有尊严的下跪，过了将近十分钟，老残站起身子，拍拍裤脚，长嘘口气，耳边闻一女子的喝问，

　　　　“干什么？我还没原谅你，站起来干什么。”

　　　　“等会，我去撒泡尿，吃碗饱饭，再给你带点好吃的来，回来我继续跪着。”

　　　　老残的话让风狼震惊了，这种言而无信的人该怎么原谅他？

　　　　菲律宾是热带的气候，但四周围海，海风带来的水汽充足，便有酷热的难耐的阳光也不是十分炎热，甚至有些凉爽宜人，尤其是在马尼拉港口为甚，没有看绿油的椰林，也没有逛金黄湿暖的沙滩，更不敢再下海嬉戏一通，刚刚到马尼拉，与老者里恩还有轮船上的皮*条客史密斯告别后，就被风狼带领着，办理过旅游签证，前往克拉克区寻找接头人去了，在马尼拉让老残比较感兴趣的是，这儿的主要交通工具不是大巴车，而是像那种拉黑车的“的士”，也不能称为“的士”，这儿的“的士”车都是用的吉普，一拉一大车人，热汗淋漓的挤在一起，还能闻到车内一股劣质呛鼻的烟味儿。

　　　　很是困难的找了辆吉普车，付了张绿票美金，二人上车，吉普车摇摇晃晃着驶离马尼拉港口，前往克拉克区，因为钱付得多，那个黄皮肤晒得黑黝黝司机认为这是包车，车上就只搭载了风狼和老残二人，除了车身比较摇晃以外，二人也坐得比较舒适。

　　　　那个司机是本地菲律宾人，似乎只能说他家緑语和一点点英语，风狼说话便没有什么顾忌，一板一眼的说着，介绍任务情况：

　　　　“这次我们的任务是锁定在那些外逃人员，据线报，他们大多数都躲在克拉克区，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去那将他们捉拿归案，但是如此大量的人员聚集在这同一地区，我觉得很不正常，你没有超能力，功夫也不行，所以得小心行事。”

　　　　老残点头倾听，插口说道：“我们就两个人，外逃人员那么多，心有余而力不足，怎么捉拿归案？难道是打晕了，装集装箱带走？　还是不要了吧，那个外国老头给我了些钱，我们在菲律宾度几天假，然后回国多好。”

　　　　老残的话迎接而来的是一个当头爆栗，打得老残哎呦一声痛呼，冷着脸，风狼恨铁不成钢的教训老残，

　　　　“人事部来过一个月了，除了溜号偷懒，你还会些什么？我现在很明确的命令你，就你一个人，至少捉住十个在逃人员回来，要不然你就别想回国了。”

　　　　风狼这话一出口，听得老残心中拔凉拔凉的，双手紧握扭捏，嗫嚅：

　　　　“风狼教官，那个，能不能宽限几个，你也知道我是肩不能抗，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武力值战五的渣渣，抓一个都是逆天了，你就让我少抓几个，成不？他们再贪再坏也影响不到gdp（国民生产总值）的零头，穷凶极恶也是祸害外国，把他们带回去，不就是垃圾回流，有弊无利，风狼姐姐，你一定要三思考虑清楚呀。”

　　　　风狼自从陷入昏迷at立场与老残一体时，就见识了老残这张破嘴，她说过两天前就醒了也不是无稽之谈，而是意识处于老残的身上，拥有at立场多年的她也从未见过如此状况，老残的一言一行她都能清晰的感同身受，如同灵魂处在同一具身躯，上厕所、吃饭、与人扯淡、长时间不规律的睡眠等等，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是了解一个人的最佳途径，就这样机缘巧合下，风狼在她醒来之前终于看透了老残的为人，一个讨人厌的惫懒蠢蛋，作为朋友倒是很会娱乐，但在工作，他应该完全没有把人事部当回事，作为他的教官，风狼觉得有必要矫正恶习。

　　　　“十个，禁止再讨价还价，再废话，小心我一脚把你踢下车。”

　　　　“不行，我做不到，我要回国，我……”

　　　　就在老残刚要竭力申诉，反对不公时，一只修长的腿迅猛弹起，运动靴的脚底直直踹到老残的脸上，风狼还运用了at立场，老残整个人就真的如同被踢飞般，从吉普车上那口没有玻璃的透风大窗口上甩飞出车，沉沉摔跌在地，身体就那么翻滚在路旁的灌木杂草上，带起一地灰尘，老残被这一脚踹下车，看似凶险，有at立场保护，却没有受伤，只是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耳边还听闻车上风狼这女人冷酷的声音渐行渐远。

　　　　“抓十个，我会回来找你的。”

　　　　杂草地上，老残费力的爬将起身，呸呸吐出翻滚时不小心吃到嘴中的泥巴和草叶，车上飞人的奇景还引来了当地人驻足观看，事实证明，不论哪个国家都会有看热闹的吃瓜观众，平矮屋旁的有些人，手指趴在地上的老残，张嘴露出一口黄灿灿板牙，发出幸灾乐祸的嘲笑，也有好心人过来询问，是一名穿戴职工服装的人，他刚好是上班途中，看见一人从吉普车上摔落，走向前去好心询问老残，

　　　　“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老残站起来后摆摆手，示意没有问题，捂住那只骨折的断臂，碰了几下，发现还有痛感知觉，长嘘口气，自认倒霉后，老残现在很不明白为什么世界上有这样多的语言，不同地区就会说不一样的语音，不同的格调，语言的复杂性严重影响了人与人的沟通，这位职工说的既不是他几天前从风狼那了解到的他家緑语，也不是被美国殖民后产生的本土英语，如果不是察觉了那个职工眼神中流露出了善意，老残还真是不知该如何回应。

　　　　职工男人瞧老残表示没有问题，也匆匆离开，似乎为了赶时间上班。

　　　　没有太多密集摩天大厦，也没有红绿生机的原生态丛林，马尼拉这儿仅仅有拥挤不堪的车辆，多如牛毛的吵吵闹闹人群，贫民区杂乱搭建棚屋与现代化得钢铁大楼有一种可笑的落差感，老残被风狼甩下后就在菲律宾的首都乘吉普车闲逛，在毫无意识的就被黑心司机狠狠宰了一刀，老残发现这儿和他曾今生活过的城市差不多，有待发展，因为当地人的种种恶习缘故，永远也就那样了。

　　　　不是说不好，只是这种中国叫传统，外国叫信仰的东西，往往衍生出的习惯让刚刚接触的人难以接受，老残刚下吉普车，从兜内拿出几张绿票，司机一手接过，笑嘻嘻的驾车开走，迎面就撞上了一群衣衫褴褛的人，他们很是热心的为老残擦运动鞋，送报纸，递水，**服务就差抬着老残走了，老残拿着老头里恩送他的钱自然就想到了居住好点的宾馆，享受下有钱人的恶趣味，司机推荐的这个地方老残当然不清楚的，还没有进去就这阵仗，他们围着老残迅速的干完活，一个个都伸手讨钱，老残明白了有钱人该怎样，又炫耀般的拿出那一厚垛美金，从中抽出几张，很大气甩给他们。

　　　　一众宾馆外部“服务员”看到几张钞票落在地上，急忙你推我挤的伸手抓钱，扯衣服扯头发，还有一个阴险的甚至偷偷地踹了前面的人一脚，站对面的老残一眼就看到了这样混乱的争抢，他刚要绕过这群“服务员”，进入豪华宾馆，那名捡钱的人被人踹了一脚，重心不稳，弓着身子一头就撞到老残怀中，老残慌忙扶住那人，鼻间却闻到一股人的身上不应该有的恶臭，应该是狐臭味儿，冲鼻得紧，老残嫌弃的捂住鼻孔，急忙推开那人，在人群缝隙中穿梭过去，走入宾馆。

　　　　这一刻，背对着的狐臭男的老残是见不到的，那个狐臭男兴奋的笑容。

　　　　宾馆确实豪华，格调也比较优雅，假山石上一点翠，落水游鱼几抹红，窗口的色泽装饰是与自然接近的棕色，四处都有许多室内绿色植物，灯光是柔和的日光灯，映照着本地的特色风景。

　　　　“你好，有什么可以为你服务的。”

　　　　老残不理前台服务小姐的唧唧歪歪，也听不懂，指着前台摆放牌子上那个9000比索的说，

　　　　“就这个了。”

　　　　这种比较大的宾馆酒店都是比较国际化的，那名小姐能听懂老残说的话，也会说一些中文，点点头，就开始办理，接着说：“先生，您需要住多久。”

　　　　老残略微思虑会儿，回答：“就住七天的。”

　　　　“先生，如果是七天，您现在需要缴纳70000比索定金，离开时将返还余额。”

　　　　这位前台小姐微笑说着公式化的话，老残将比索折算成美金，发现还不过1400美金而已，立马就从口袋中准备掏钱，摸了摸左口袋，又扯了扯右裤兜，只从角落中翻出了一张塞在角落的百元美金，“很奇怪呀？钱呢？刚刚还在的。”老残有种不妙的感觉，钱应该是没了，这很让老残感到蹊跷，前前后后不过五分钟，一垛美金怎么会就不见了。

　　　　“先生？你遇到什么困难，需要帮助吗？”

　　　　前台小姐似乎察觉了老残的窘迫境地，轻声询问，老残却完全没时间理她，迈开步子就跑出宾馆，他发现了钱不可能是掉了，只有可能是被偷了，谁偷了他的钱也显而易见，刚才有个带狐臭的男人撞到他身上，只有他与老残身体有过亲密接触，应该就是他偷的。

　　　　冲出门，老残看见宾馆的门口还围坐着一群“服务员”，或者不用褒义来称呼就是一群乞丐，老残扫视四周，印象中那个狐臭的男人不见了，不过踢狐臭男人的那人却还在，正围坐在一起嘻嘻哈哈哈说着什么，那些人也跟着哈哈爆笑，似乎碰到十分有趣的事情。

　　　　“据理力争还是忍气吞声？”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老残瞧见围坐一群人身上的黑黝黝皮肤下肌肉疙瘩就发憷，他们嘴还叼根烟，吞云吐雾，没见到车来就很是懒散的样子，为什么这样健壮的人会来做与乞丐差不多的职业？是由于懒惰、还是内有隐情？老残不敢直接上前，与他们吵一架也不一定拿得回钱，说不定还被揍一顿，而且瞧他们这样，也听不懂老残说的话，何必自讨苦吃。

　　　　“就这样算了？”

　　　　心中冒出这样的想法的老残觉得自己很没有骨气，也很生气，却找不到办法，有困难、找警察？否决，异国他乡的，当地的警察还有帮情不帮理的人，这些人又是地头蛇，警察就算尽心尽力的找，层层签字认证，也不知等到猴年马月，和他们干一架？这个不行，老残自我感觉上单手就能虐哭他们，但是，作为一个文明人士，动手动脚的有损逼格。找风狼帮忙？这个可以，但是前提是找得到风狼才行。思前想后，却没有一个方案可行，老残觉得阿q精神最完美，干脆当这件事没有发生，先解决今天的吃住再说。

　　　　没有办法，走投无路的老残又回到了大学一段时间的苦逼生活，住网吧、吃泡面，这儿有一丁点不一样，那就是他的一百美金折合比索还是比当时要土豪些，上网时还能买些芒果饼来吃，或者吃几次特色烤乳猪都行。

　　　　老残在路角寻找了半天，终于在认不出地名的某处看到的inteet　coffee　；走进去一瞧，台式机，大人与小孩夹杂在一起，喧闹异常，环境不怎样，网速也仿佛回到了十年之前，玩个网络游戏卡得掉帧，就是屏幕上播放连环画那种，不得已之下，老残只能登陆上了qq聊天了，

　　　　熟悉的咳嗽声，有些日子没有上qq了，老残用鼠标点开，

　　　　德老崽、李孙子、业翔、腾讯新闻……

　　　　“老残，你还活着呀？”

　　　　“嗯。”

　　　　“活着就好，对了，我有件喜事要告诉你，想不想知道。”

　　　　“不想。”

　　　　“真的不想？”

　　　　“想你妈卖皮，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要结婚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面对的电脑屏幕，老残嚼着芒果饼，眼眸痴痴楞神，嘴角微张，半块芒果滑落出嘴也恍然不知，德老崽要结婚了，这种人居然会结婚？老残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一个游手好闲、天天打游戏、没个正经事做的德老崽有哪一点会吸引得到女人。听闻消息惊讶的老残猜测，肯定是那女人认为德老崽是居家暖男，话唠加宅在家就是居家暖男，居家暖男有一点好，那就是贴心会照顾人，能哄骗无知少女的心，猜测归猜测，老残接着和德老崽聊，

　　　　“结婚？”

　　　　“对呀”

　　　　“你结婚关我什么事”

　　　　“兄弟，忘告诉你了，你的份子钱还没交。”

　　　　“别，咱俩先别称兄道弟，你不知道咱的苦，菲航失事了，我现成了失踪人口，流落国外，惨得很，在一家餐馆中帮人洗碗，老板一天要我干14个小时，上个厕所都要憋着，回国的钱还没着落，想给你交钱，心有余而力不足呀，不过就你叫兄弟的份上，回来绝对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