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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元线的徘徊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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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时候?一前,一周前,还是……在空名刚刚出现的时候?如果他一早就被施加了幻术,那么作为这个据点和道庸的直接联络人,这个人传回去的关于空名的情报,还可信吗?  而从今的状况来看,银舞几乎已经可以下结论了,就是这个人从很早开始就已经被控制了,很早开始,他的情报就已经是假的了。因为这个据点里的其他人都被灭口了,为什么?因为他们没有被控制,只要自己一来,就可以从他们口中得到真正的情报。  于是他们死了。  银舞还想到了更多。  这个敌人是很清楚镜水的情报运行的规则的,他只控制了这个据点的首脑,因为他知道唯一和道庸接触的只有这个人。  这个敌人就在自己身边,因为自己要来这里的事情是昨刚决定的,也只和道庸过,但今自己一出门,敌人就动手了,显然他能够时刻掌握到自己的行动。  这个敌人是幻术的行家,因为深幻术绝对不是一门简单就可以掌握的术,尤其是把他运用到这种地步。  符合这三点的人是谁,银舞想都不用想。  她看着眼前瞳孔涣散的男子,眼中的愤怒几乎要烧出眼眶,她咬紧了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让她恨不得千刀万剐的名字:  “夜染!!!”
………………………………

第四十章 纵火者

    银舞站起身,沉默地低头看着眼前被摆放整齐的一共三十七具尸体,闭上了眼睛,低下了头。

    她默哀了三秒,转身而去,没有再回头。

    她已经传信给镜水,这些人的尸体,很快就会有人来抬走,这里的血迹会被冲刷干净,情报点也会重新建立。

    但仇恨却绝不会被遗忘。

    但眼前,银舞没有更多时间去默哀,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敌人为了不让她得到情报,将整个据点的人灭了口,而下手的人,恐怕就是那个被控制的据点的小首领。情报据点里的很多人其实灵术水平很平庸甚至根本就不会灵术,他们擅长的领域在别的方面,所以一个训练有素的灵术师借着身份的掩护,一个人干掉这些人并非难事。

    但从他身上的几处伤口来看,显然过程也并不顺利,所以就拖到了银舞来的时候,他的任务才刚刚完成。无奈之下他只能先躲起来,眼看要被银舞找到的时候,他就只能现身逃脱,最后被拦了下来。

    银舞大概还原出了事情的概貌,但问题也随之而来。既然敌人要费尽心机将这个据点里的人灭口,说明这些人其实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的,只是那个首领没有把信息传达给道天庸。

    现在这些人被杀了,他们得到的信息被销毁了,但是,这些的信息的来源却可能还在。所以银舞决定不再拖下去,敌人显然出于某种目的,再想法设法拖慢他们调查的进度,那自己就必须争锋相对地加快进度,来求得先机。

    虽然情报据点被毁了,传回镜水的信息可能是错误的,但银舞还是想先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根据已有的情报来继续调查。就算情报有假,这种假也必然是经过筛选的,不可能全是假的,因为有一些事情只要稍微一调查根本就不难察觉,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

    所以她先确定了一个方向,就是请报上说的空名呆过的孤儿院,据她推测,这应该是真的,因为从镜水调来的居民信息上写得清清楚楚。

    但她没想到的是,迎接她的,是一个更彻底的惨剧。

    银舞站在了曾经的孤儿院前。

    说是曾经,因为此刻眼前的建筑,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斑驳的铁门下生满了杂草,悬挂在门顶的画着一只小松鼠,上面写着“小松鼠孤儿院”六个大字的涂满黑灰的牌匾,已经只剩下右上角的一根绳子,把它挂在铁门上,在风中晃荡。

    铁门之内,是一栋焦黑的大楼,曾经洁白的墙壁上,现在满是黑黄交杂的大火肆虐过的痕迹,大楼旁的几株看不出原来面貌的树,也只剩下了光秃秃的被烧焦的树干,在风中瑟瑟地佝偻着。

    银舞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情报从很久之前就开始被敌人拦截了,据之前的情报里只提到了这个孤儿院,却根本没有说到这个孤儿院已经变成这个面目全非的样子。

    正当银舞有些走神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她下意识地做好了防御的准备,看向了脚步声传来的地方,却见墙角一个影子慢慢露头,两个人走了出来。

    前方是一个大腹便便的穿着西装的半秃顶的男人,他身后则是一个穿着制服踩着高跟的秘书模样的女子,银舞看到两人的一瞬间就判断出来,这是两个身上没有丝毫灵力波动的普通人。

    那两人看到银舞,显然也有些意外,那个油光满面的男人上下打量着银舞,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银舞走了上去,率先开口:“你们是谁?”

    男人用轻佻的眼神看着银舞,眼神在银舞饱满的胸脯上停留了一秒,才意犹未尽地挪开,咧起嘴露出一口黄牙:“你又是谁?”

    银舞额角青筋一跳。

    她现在胸中还在烧着火,没心情去和这些普通人扯皮,她直接一手,挥出一道气刃。气刃悄无声息地划过旁边的枯树上的一截枝杈,下一秒,那一截枝杈就从中整齐地断开,掉了下来。

    男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的半截树枝,结结巴巴道:“灵……灵术师大人?”他额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想起自己刚才轻佻的举动,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巴掌,“灵术师大人……我……我……”

    我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其实也不怪男人这么紧张,因为灵术师和普通人之间,其实是有着不可逾越的差距的。灵术界虽然一般不干扰世俗界的事物,彼岸还有专门的用于限制灵术师的一般民众保护法,但这并不能掩盖灵术师和普通人的本质的地位差距。

    很多灵术师虽然表面上遵守这些规矩,暗地里其实阳奉阴违,胡作非为,而镜水一般情况下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像银舞这种实力和身份的灵术师就更不用说了,只要她想,现在就直接杀掉眼前这两人人,彼岸也根本一句话都不会说。

    银舞当然不是这种人,但以她现在的心情显然也没工夫和男人扯皮,所以直接她直接出手震慑了一下对方,现在看来效果不错。

    她于是摆出一副冰冷的脸,当然,其实这也是她通常的表情:“我问你几个问题,我问,你答,多余的话不要说,明白吗?”

    男人看银舞表情不善,更是汗如雨下,他飞快地点着头,还拉着秘书一起不断鞠着躬:“明白,明白,明白!”

    银舞皱了皱眉头:“你是谁?”

    男人咽了口唾沫:“我……我是腾飞集团的董事长……我叫……”

    银舞打断了他,她知道作者不想费脑子给这种龙套想名字:“你来这里干什么?”

    男人道:“我买下了这块地,准备在这里建一个小区,您知道的,最近房价……”

    银舞又打断了他:“我说了多余的话不要说。我问你,你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好像有发生过火灾的痕迹?”

    男人愣了愣:“灵术师大人……您不知道吗,这里前一阵子刚刚发生的火灾啊,半夜的时候,半边天都烧红了,那叫个吓人啊。我那天晚上刚刚从宾馆回来,走到半路……“

    银舞继续打断了他:“前一阵子?具体是什么时候?“

    男人噎住了:“就……就是……那个……”

    他身后的秘书帮他接了上去:“大概在一个月前吧,哦,就是镜水开学的前不久。”她努力找了一个灵术界的时间点。

    银舞看向了那个脸上妆容艳丽的女人:“具体是什么原因引发的火灾?意外?还是人为?”

    女人道:“应该是意外,后来消防局的人来调查过了,说是什么电路老化引起的火灾。但是……”女人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银舞眉头一皱:“但是?”

    女人迟疑道:“我也是听说,您知道的,这个孤儿院的地理位置还挺偏僻的,远离市区,一般是没什么人来的,何况是在半夜。但那一天晚上,碰巧有一个人出来办事,这里发生火灾的时候他刚好经过,据说……“

    “他看到了一个人,从火场里走了出来。”

    “当时他人也有些懵,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看不到人了,又是在半夜,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看错了。因为没有证据,虽然他和消防队说了这些,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她的脸色有些发白:“不过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得多大仇啊。火灾发生在半夜,孤儿院里的人都在睡觉,几百个人呐,一个都没逃出来,全死在大火里了。一把火下去,几百条人命啊。”

    银舞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她的直觉和种种迹象都表明,这场火灾绝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别的不说,就算是晚上大家都在睡觉,怎么可能几百个人一个反应过来的都没有,全都被烧死在大火里,这显然不合常理。

    但如果真的是人为,那这个敌人,就真的太过于残忍乃至于惨无人道了。仅仅是只是为了销毁证据,就搭上了几百条无辜的性命,这种做法简直令人作呕。

    她心中的火烧地更旺了。

    她也是出生普通人家庭的人,小时候那一段刻骨铭心的噩梦,她至今记忆犹新。所以她很痛恨那些把普通人的性命视如草芥的灭绝人性的灵术师,也同样,对这些因为灵术师的纷争而被卷入进来的无辜的普通人感到同情和感同身受。

    段自横的死,情报局点的惨案,孤儿院的火灾,一桩桩血案,都让她对暗中的敌人更加恨之入骨。她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揪出这个隐藏在黑暗中的黑手,看看他到底留着怎样罪恶的血液。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重新看向了那个女人:“那他有说他看到的人是什么样的吗?”

    女人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说:“我记得……他好像说……”

    “是一个穿着白衬衣黑头发的少年。”
………………………………

第四十一章 瞬间的胜负

    离开孤儿院,银舞的脸色已经阴沉地可怕了。

    那个人并没有看清纵火犯的脸,仅仅说了纵火犯是一个黑发白衣的少年,就这么一句话似乎不能断定这个犯人就是空名。

    但银舞却这个可能保持着相当高的认同度,因为一切的线索都在指向这个答案,而且从那一次砺心亭的对话之后,她已经知道空名绝不像他的笑容那样人畜无害。

    孤儿院的火灾,已经让银舞感受到了空名微笑的面具之下,面无表情的残忍。

    她心中起了杀机,但在此之前,她还要再去最后一个地方。

    秋叶学园。

    “哦哦,你说空名啊,我记得我记得,这学期刚刚从我班上转走的嘛。”空名曾经在秋叶学园的班主任,一个略有些发福的中年女人,在银舞向她询问之后,思索了一下,找回了记忆。

    “不瞒你说,其实你刚刚问我这个名字的时候,我还真有些记不起来呢。空名啊,是个不错的孩子,很老实,读书也很用功。就是性格太内向了些,脸上总是带着腼腆的笑容,班级的活动也很少参加,就是那种很典型比较没有存在感的学生。”

    这和现在空名表现出来的性格没什么两样,银舞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知道他有一个姐姐吗?”

    女人有想了想:“哦……哦……好像是有一个姐姐吧,听说他是和他姐姐一起住的?好像父母不在了还是什么情况,具体记不太清了,这方面我不太了解。“

    银舞眯起了眼睛,这个结果并不出乎她的意料,但她还是不死心地问道:“你真的一次都没见过他的姐姐吗?或者说,你听说过有谁见过他的姐姐吗?”

    这个问题有些穷追猛打了,女人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关于空名的姐姐的信息,依然如同笼罩在浓浓的雾气里一般,让人看不出端倪。

    于是银舞只能放弃。

    她走到门口,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突然回过头,问了一句毫无厘头的话:“你还记得……”

    “空名穿过什么颜色的衣服吗?”

    女人愣住了。

    一方面是这个问题更有些奇怪和突兀,另一方面,她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回答不上这个问题。印象里的空名,好像就是一个孤立又完整的人像,他的衣服作为这个人像的一部分,根本就是次要的,根本没有办法从这个人像里单独分裂出来。

    看到女人的反应,银舞的眼睛一点点露出了锋锐的光芒。

    她找到了漏洞所在。

    她转过身,逼视着中年女人,一字一句道:“或者说,你记得他说过什么具体的话吗?你记得他做过什么具体的动作吗?你记得他的行为给你的生活产生过什么影响吗?”

    连续三个步步紧逼的问题,把女人问地满头大汗,因为,她跟本想不起来。

    她记得有空名这个人,记得他的特征,记得他存在过,但是,记不得他存在的细微而具体情况。他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动作?对她的生活产生了什么影响?

    好像都没有过。

    这个人在她的脑海里似乎就是一段文字,一列图像,一帧电影,仅此而已。他存在于自己的记忆力,但如果把他剥离出自己的记忆,自己的记忆却也同样完整。

    他可以存在于班上的某个位置,但如果他不在,这个位置好像也本来就有人坐。他的存在是可有可无的,就像有关于他的记忆是可有可无的一样,关于这个人的记忆,似乎是独立于她的所有记忆之外的。

    女人脸色苍白,过了很久,才喃喃说道:“我……不知道。”

    银舞得到了她想象中的答案。

    她的脸色也因此难看到了极点。

    幻术,又是幻术。

    这个女人关于空名的记忆,根本就不是真的,根本就只是某个人在她的记忆里动的手脚。她的脑海中被强行安插入了一段关于空名的记忆,如果不是自己一开始就认定了空名有问题,而后又感觉到女人的回答有些迟疑和模糊,她可能真的会因此被蒙混过去。

    而现在,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

    空名,可能根本就不在秋叶学园呆过,这又是假的情报。

    而且,这个女人又是在自己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就中了自己已经深信不疑甚至已经把它和自己的记忆完全融合的幻术。

    这是深幻术,相当高深而且可怕的深幻术。

    银舞走出秋叶学园的时候,眼神里在燃烧着火。

    她已经不想等下去了,敌人所隐瞒的一切,今天,她一定都要一一看个究竟。

    镜水学园。

    此时已是黄昏,是万物渐渐平静下来的时刻,一天的浮躁和忙碌,此刻都一点点消散在如水的夕阳里。

    但此刻,镜水却吹起了一阵肃杀的风,吹散了静谧的阳光。

    “砰!”

    银舞一脚踹开了办公室的门,被踹成两截的门飞出去数米,摔在地上,发出了回荡在走廊里的响亮声响。

    夕阳之中,一个把自己包裹在厚厚的纯黑裘衣里的男子,懒散地斜靠在椅子上。他的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垂着眼帘,一只手攥着自己厚厚的披风,一只手摩挲着桌上一个文件夹的边角。

    他没有抬头,没有看地上断成两半的门,也没有看门口面若寒霜的银舞,只是漫不经心地看着低垂着目光:“银舞老师?有什么事吗。事先说一句,这扇门希望你可以替我报销。”

    银舞一步步走近夜染,她身上的气势随着她每一步的迈出节节拔高:“夜染,情报点的事,是你干的吧?”

    夜染还是没有抬头:“情报点?哦,记起来了,你上午传回来了信息是吧。对于这件事,我感到十分痛心,毕竟这种事情发生在镜水市,发生在我们的地盘上,我想,应该有人对这件事情负责。”

    银舞目光在喷着火:“谁应该负责,你难道不清楚吗?”

    夜染紧了紧披风:“嗯,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不只是道院长一个人的过失。我们同为镜水的掌权者,会经过商讨之后,给全体教职工一个解释。”

    银舞觉得自己的胸腔快要炸开,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夜染,你不用在这里跟我装蒜,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情报点的事,孤儿院的事,秋叶学园的事,你都有份吧?”

    夜染终于抬起了头。

    他的目光有些无神,带着些寥落和散漫,仿佛没睡醒一般:“银舞老师,此话怎讲?孤儿院?秋叶学园?你在说什么?”

    银舞深吸一口气,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手背上细细的青筋已经在不断地跳动。她盯着夜染的眼睛,仿佛一匹饿极的狼,瞳孔中闪动着危险的光:

    “那种程度的深幻术,除了你,没有人用的出来。”

    夜染皱起了眉头:“银舞老师,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

    他的话没有说完。

    因为下一秒,银舞的脚已经踢到了他的太阳穴上。

    他的脑袋如同西瓜一般炸开。

    飞溅开的血红,充斥了世界。

    时间静止下来。

    银舞缓缓地放下自己的脚,没有去看歪倒在自己脚下的无头尸体,而是移动着眼珠,转向了后方。

    夜染正完好无损地坐在办公桌上,右手撑着桌面,左手并拢成刀的形状,架在银舞脖子上。

    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冰冷,他缓缓俯下身,贴在银舞耳边,目光看向窗外地平线的晚霞:“银舞老师,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银舞的表情比他更冷:“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清清楚楚。”

    夜染扬了扬眉,不得不说,他精致地甚至有些女性化的五官,配合着他扬眉的动作,显得有些迷人:“是吗,可惜的是,从来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保持清醒。“

    “不信,你看。”

    他努了努嘴,示意银舞看向地面。

    银舞低头望去,却见那个无头的尸体和一地的鲜血以及白花花的流体,正凄惨地横在夕阳中。

    银舞瞳孔骤缩。

    没有消失,这具假身,没有消失。

    换句话说,这不是瞬幻术,因为瞬幻术是有抽象意义上的实体的,如果被击毁,它就会消失。

    这是……

    “真正的幻术。”夜染贴在银舞耳边说。

    银舞觉得有些窒息。

    因为她和夜染见面只不过短短十几秒。

    夜染甚至都没有动过一下。

    但自己居然已经陷入了他的幻术,甚至自己还一点察觉都没有。

    幻术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夜染有些狭长的眸子闪动着漆黑的光:“你应该很清楚,和幻术师战斗,最重要的就是不能陷入他的幻术。只要你陷入一个幻术师的幻术,就基本昭示着你败局已定了。”

    他终于转动眼珠看向了近在咫尺的银舞的脸:

    “而你,从来到我的面前的一瞬间,就已经输了。”
………………………………

第四十二章 三大圣碑

    银舞听到了自己血液奔腾的声音。

    她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种让自己心跳加速的战斗了。

    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十秒,就已经到了*。

    她闭上了眼睛。

    夜染感觉到了她体内正在飞快凝聚的灵力,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他显然也并不想知道。

    他并拢成刀的左手瞬间变成了一柄真正的利刃,在自己的幻术世界里,一切都顺理成章。

    他手中的利刃割了下去。

    而银舞的灵力也拔高到了顶点。

    就在双方各自的攻击都要成型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声断喝:

    “破!!!”

    夜染目光一动,下一秒,整个世界一静,定格成一张单薄的画面,然后细密的裂纹迅速从画面中央扩张开。然后整个画面就“哗啦”一声碎掉了,化作了漫天飞舞的银屑。

    夕阳之中,把自己包裹在厚厚的纯黑裘衣里的夜染,依然懒散地斜靠在椅子上。他的脸色平静地看着门口的两人,一只手攥着自己厚厚的披风,一只手摩挲着桌上一个文件夹的边角。

    一切居然和银舞进门看到的第一眼的景物一模一样。而银舞也依然怔怔地站在门口,保持着看到夜染第一眼的姿势,一只脚跨进了门内,一只脚还在门外。

    被杀死的夜染,满地的鲜血,被踢翻的椅子,都不复存在。只有被踹成两半的大门,狼藉地散布在夕阳里。

    从银舞踹开门后的一瞬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居然都是幻术。

    银舞的脸色有些苍白,她这才知道了自己中幻术的确切时间。居然真的如同夜染所说,自己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已经完全陷入了他的幻术。

    她回过头,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后,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用一声断喝破除了幻境的老人,有些羞愧的叫了一声:“院长……”

    她很羞愧,不是因为自己没有告诉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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