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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元线的徘徊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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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周,这对于一个猎杀者提交任务的周期来说,已经算非常短了。因为这份工作并不好做,而报酬也相对很高,大有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意思。一般会如此频繁地进行任务的只有那些以猎杀为历练的年轻人,但这个人显然并不是。

    但他没有说什么,而是挂上了很热情的笑容:“您好,请问……”

    那人没等他说完,就抬手放上了一个包裹。

    黑色的,渗血的包裹。

    服务员咽了口唾沫,脸上却笑容不减,恭敬地说:“稍等,我去校验一下。”

    那人默许了。

    服务员提着包裹走进了后面的门里,过了几分钟,又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更恭敬了一些:“‘喰首鬼人’卫崔参,悬赏金额五万,您是要现金还是……”

    那人终于开口,声音是个男声,听起来很年轻:“和上次一样,换成储灵竹筒吧。”

    服务员有些意外。

    这个神秘人上一次来的时候,也是换走了几个爆炎术的储灵竹筒,这一次居然还是要这些。当然,用悬赏积分从彼岸这里换取灵筒,确实会比较便宜划算一些,但却很少有人会这么做。

    因为有实力完成猎杀的任务的,哪一个不是有着相当高的灵术造诣,储灵竹筒这种东西,他们还真看不上。更不要说只是储存着中级灵术爆炎术的灵筒了,这种灵术对于这群人来说还不是信手拈来?而且灵筒的发明其实起初的目的是给那些有钱而实力低下的贵族子弟用的,不说华而不实,至少性价比极低,一般人还真不会去用。

    虽然心中好奇,但他明智地没有开口询问,职业经验告诉他面对这群人的准则就是只做不说。

    于是他很快准备好了十个爆炎灵筒,包装好递了过去。

    那人也没有检查,接过包裹,扬长而去。

    陈平乐放下手中的书,看了看身边的妻子,她已经入睡多时了。借着灯光,他很清晰地看到了妻子眼角和额头的皱纹,以及鬓角的白发。这张脸他已经看了几十年,每一天每一粒毛孔的变化,他都历历在目,所以这些皱纹看起来也不那么突兀,而承载着柔和的岁月。

    岁月,这种有些沉重的称呼,大概也只有老了才会用到。

    陈平乐自嘲地想。

    他老了,他已经五十二岁了,再过几年,他已经打算着要退休了。他三十岁开始进入镜水教书,现在算一算,也已经过了二十二年。二十二年,就这么安静地每天晚上从这张床上流淌而过,在她妻子的脸色冲刷出皱纹,在自己头上滋长出白发。

    他不是一个喜欢感伤的人,相反,他很满足。能够进入镜水学园教书,对任何人来说,都无疑是一种荣耀。

    他天赋平平,因为刻苦努力,三十岁的时候灵术小有成就,但他当时往镜水投简历的时候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从来就没有笃定过自己能从那么多人中脱颖而出。

    但他被选中了,从那以后,过了二十二年。他很感谢镜水,感谢生活,感谢命运。现在每天早上出门,邻居都会恭恭敬敬叫他一声陈老,他觉得这大概就是对他的生命的一种肯定。

    他从来不光芒四射,但他从来都安平快乐,就和他的名字一样。

    他的儿子没有成为灵术师,而成了一名成功的商人,他从来没有什么子承父业的执拗,他为自己的儿子骄傲。他的儿媳妇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勤劳,善良,孝顺,他也十分满意。当然还有他可爱的孙女,今年刚刚上幼儿园,很调皮,但这不就是生命勃发的特征吗?

    他很喜欢这个家庭,如果可以,他希望多活几年,等活不动了,也可以放心地和老伴一起去往另一个世界,那里,大概也同样安宁吧。

    想到这里,他自己都笑了起来。他一向是个这样的人,什么事都喜欢做好计划,就连死都一样。

    他摘下了老花镜,伸出手,准备关掉床头的灯。

    但下一秒,他的动作僵住。

    他感受到了一股杀机。

    杀机这种东西,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镜水虽然身处灵术界,但却仿佛一片净土,至少表面上,远离纷争。作为镜水的一份子,他教书育人了一辈子,几乎都要忘记了自己本来的身份。

    但这一刻,在时隔二十二年之后又一次有一股杀机冲他来的时候,他突然记起了自己真正的身份。

    灵术师,游走于生死之间的,为战斗而生的灵术师。

    他看到了窗外站着的人影,看到了他脸上面无表情的面具,也看到了他扔向自己的那个东西。

    一个圆柱形的竹筒。

    储灵竹筒。

    他很清楚,如果让这个灵筒爆炸,自己能够躲开,但自己身边的妻子,一定躲不开。

    所以他没有躲,他爆喝一声,结印瞬间完成:

    “灵盾术!”

    他把术的名字大吼出声,他在课堂上讲解过这个术,他本来以为自己对它已经如同写在纸上的讲义一样烂熟于胸。但当他的身体真正开始实践这个术的时候,他才感觉到一阵让他恐惧的陌生。

    火光在他眼前炸开,他的视野混乱一片,而他的大脑却也随着混乱一片。

    他已经太久没有战斗过了。

    火光缓缓消散。

    他努力睁着眼睛想要看清敌人的动向,下一秒,他的视线里,突然缓缓睁开了一双眼睛。

    看到这个眼睛的一瞬间,他感觉到整个人心神一颤,随后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就搅碎他的神经。

    幻术,这是幻术。

    随后一刻,他终于反应了过来,只慢了零点五秒。

    这零点五秒是他二十二年以来荒废的零点五秒,也是他二十二年之后让他迎来终结的零点五秒。

    零点五秒,敌人的幻术,先一步吞噬了他的神经。

    最后一刻,他没有后悔。

    他觉得自己的一生已经很完满了,虽然最后由于自己安逸的生活习惯导致了自己的死亡,但同样,他认为用死亡换取这一生的平安和乐是很值得的。

    他只是想起了他的孙女,她才刚刚从幼儿园里学会了第一支歌。

    她说过几天她学会了就会唱给我听的。

    可惜却听不到了。

    这大概是我一生,最大的缺憾吧。
………………………………

第四十五章 步书恒的分析

    道天庸面容严肃地坐在座首,而银舞步书恒路千川三人则坐在下方,各自看着眼前的文件。

    道天庸缓缓开口:“第五天,连续第五天,我们镜水的老师,都遭到了暗杀。遭遇暗杀的时间都是在晚上,凶手据目击者称,应该是一个带着白色面具的人。”

    “在第一天有两名老师遭到暗杀之后,我们立马开始了调查,调查结果表明他们的死因都是死于幻术。尸检结果刚刚出来,第二天晚上,又有三名教师遭到了杀害,同样的凶手,同样的死因。”

    “我们立马召开了会议,向教职工们说明了情况,警告他们提高警惕。因为受攻击的教师都不住在镜水里,所以镜水的护卫队也没有办法给予他们帮助,我们能做的只有让他们意识到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但是没用。今天已经是周五了,连续三天,我们都有教师遭到了攻击。这个敌人下手之快,幻术造诣之高,对我们这些教师的行迹的把握之准确,让我们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道天庸的声音十分沉痛:“截至目前,罹难者,已经达到了十三人之多。这是我们镜水几十年来所遭受的最大的一次损失,敌人还未现身,我们就已经落入了全面的下风。”

    他看了座上自己最心爱的三名弟子:“最近的状况你们也清楚,这将是我们镜水的一次巨大的危机,这只是开始。敌人已经开始行动了,由于我们的应对不及,已经酿成了巨大的损失,我们必须终止这个状况。”

    “你们,都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路千川没有说话,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页一页翻动着资料,由于脸上油彩太重的缘故,他的表情不太清晰。

    银舞按捺不住,率先开口:“这还有什么好讨论的吗?敌人之所以占尽上风,不就是因为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吗?只要把敌人揪出来,我们镜水不会畏惧任何人。“

    “而敌人是谁?这也没什么好讨论的。能够把握我们每一个镜水的老师的准确动向和住址,拥有压倒我们镜水教师的实力,使用幻术的敌人,还能是谁?”

    银舞冷冷地盯着道天庸:“只能是夜染,不是吗?”

    道天庸叹了口气。

    他当然知道敌人的行动能够这么顺利,是因为敌人在暗处,而且对镜水的情报十分了解的缘故。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件事不论是不是夜染主使,但一定都和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反过来说,银舞说的这些,其实都是废话。夜染有问题,这个事实在暗中,但问题已经摆在了表面上。最大的问题,是即使他们知道夜染有问题,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清楚夜染是一个如何可怕的敌人,所以他叹气不是因为夜染行动的迅速和果断,这些他早有了心理预期。

    他叹气是因为银舞的回答让他有些失望,这个直来直去的少女,虽然天资卓绝,心性坚定,但在处理这一类问题时,却始终表现得差强人意。也怪自己小时候把她保护地太好,让她处在一个纯粹的环境里度过了童年,也让她在应对这种局面的时候缺少洞察力和大局观。

    于是他看向了步书恒。

    步书恒推了推眼镜,有条不紊地整理了一下手头的文件,用有些缓慢的,显然在一边说话一边梳理着自己的思绪的语调,开口道:“其实我们现在面临的敌人,表面上看有三个。”

    “一是夜染,这是最大的敌人,但这个敌人我们是不能动的。我们只能防备,只能监视,只能刺探,但却决不能动手。在目前的状况下,如果引起彼岸的猜忌,那是最坏的状况。”

    “二是那个带面具的人,我姑且称他为面具人。他是我们目前最直接的敌人,因为他的行为已经昭示着他就是冲着我们镜水来的。而且从他的行动来看,他和夜染应该有脱不开的关系。”

    “第三个,是那个夜行者。”

    银舞的拳头紧了紧。

    但步书恒的语调却没有丝毫波澜,仿佛说起一个不相干的人:“前两周夜行者的行动频率减少了很多,但最近几天似乎又活跃了起来,这一周出现了两次。他的目标有些不明确,他大部分时候攻击的是彼岸的队伍,但他也袭击过几次我们镜水的护卫队。”

    “这两个人,可以说是造成现在我们镜水的窘境的,始作俑者。”

    道天庸点了点头。步书恒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他从小到大总是有能够冷静而且清晰地梳理问题的能力,这似乎是他与生俱来的才能。但这样一来,路千川的情况他是知道的,可以不考虑,但步书恒和银舞,到底谁更适合,来接自己的班呢?

    但现在显然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只是动了动这个念头,又重新把思绪放回了问题上。

    银舞开口道:”你好像忽略了一个人吧?“

    步书恒又推了推眼镜,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我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是除了这三个已经确定是我们的敌人之外的,两个潜在的敌人。”

    “第一个,是魔窟。”

    所有人表情都严肃了一下。

    步书恒缓缓道:“魔窟,他们已经不行动很久了,而且他们唯一行动的一次,还只是针对我们的一个学生,似乎和我们毫无瓜葛。但是我们必须意识到,魔窟几十年来从来没有一次把手伸到我们的镜水来过,而且他们也知道我们镜水的作风,动了我们的一个学生,其实无异于对我们的挑衅,但他们还是做了。”

    “为什么?”

    “因为他们在给我们施加压力。”

    他看着众人:“或许连我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开学以来,我们镜水一直风声鹤唳,为什么?因为按兵不动的夜染?因为主要目标是彼岸分部的夜行者?因为最近几天刚刚出现的面具人?”

    “都不是。这些人终究只是个体,我们镜水虽然因为敌暗我明,而陷入窘境,但这只是一时的。只要我们认真起来,这些敌人,除了夜染比较棘手,终究是有办法应付的。”

    “我们紧张的真正根源,是魔窟。它只动过一次,但它出现的象征意义,大过实际意义,因为它是灵术界黑暗面的代言人之一。换句话说,如果夜染他们是我们的威胁,那么魔窟,就是真正能够有资格,成为我们圣地镜水的旗鼓相当的对手的人。”

    道天庸眼中流露出了欣赏的光芒,他其实也很清楚镜水目前窘境的症结所在,但他一直没有说,一是不想给大家造成太大压力,二是希望他们可以自己发现。

    他看了一眼其他两人,路千川的表情没什么波动,显然他也早就看懂了局势。再看向银舞,却见银舞的表情有些惊讶,明显还没绕过弯来。

    道天庸在心里苦笑了一下。

    步书恒继续说了下去:“第二个潜在的敌人,就是银舞师妹刚才想要提醒我的,我们镜水史上第一个插班生,空名。”

    银舞忍不住开口道:“他还是潜在敌人吗?他不就是摆在明面上的敌人吗?”

    步书恒平静地看着银舞,反问道:“那么请问,你有哪些明确的证据,来证明他是我们的敌人呢?”

    银舞下意识就要开口举出例子,但话到嘴边,她却发现自己居然无话可说。

    似乎从开学到现在,空名还真没做过什么对学园不利的事。

    步书恒道:“没有,一个都没有。他有攻击龙涛嘉的嫌疑,龙涛嘉现在还没有醒来,但只是嫌疑;他有隐藏实力,一个人战胜了魔窟的对手的嫌疑,但只是嫌疑,何况这件事并不能说明他就是我们的敌人;他有烧毁孤儿院,间接杀死孤儿院里几百人的嫌疑,但同样,也只是嫌疑。”

    “我们根本没有半点证据,来证明他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们之所以一直用敌对的目光来看待他,无非就是因为他转学生的身份,还疑心他是夜染的棋子。”

    “但夜染,我已经把他归入我们确定的敌人了,而空名,我们根本没有对他的立场下定论的决定性证据。”

    银舞不说话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其实一直在戴着有色眼镜看空名,仔细想来,他似乎真的没有对自己,对镜水,做过什么不利的事。

    但她又忍不住想起他在砺心亭和自己的对话,她肯定,这个少年绝不像表面那样人畜无害。可惜,如步书恒所说,这并不能成为证据。

    道天庸见银舞不说话了,就看向了步书恒:“那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步书恒推了推眼镜:“五个敌人,我说过了,夜染不能动。面具人行踪不定,而且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也很难下手。夜行者目标不明,同样,也是行踪飘忽,不是好的入手点。”

    “所以我们下手的目标,主要有两个。“
………………………………

第四十六章 两个谣言与两个突破口

    “第一是魔窟。”

    “魔窟这一段时间销声匿迹,这对于魔窟这种性质的组织来说,是很不可思议的。”

    “魔窟是什么样的组织?杀手组织。它是一个杀手组织,他们通过接受各种暗杀委托,来获取暴利。这样一个组织,却突然停止了一切暗杀任务的接取,自断了营生之本,可能吗?”

    “当然不可能。我认为,会让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

    步书恒目光闪动:“他们接到了一个,利益足够让他们为此暂停其他一切活动,而其难度也要求他们必须倾巢而出的任务。这个任务是什么?其实不难推断,以魔窟的实力和地位,足够让他们抱着这样如临大敌的心态的,其实也就只有三个地方。”

    他的语气危险起来:“三大圣地:【归墟】、【镜水】或【彼岸】。”

    会议室里的气氛一瞬间紧绷了起来。

    路千川目光闪烁不定,银舞眼中则寒光凌冽,而道天庸,更是露出了凝重的神情。步书恒的分析,其实和他想的一模一样,这也是为什么他要早早发出信息让姜老回归的原因。虽然现在的情况看起来还很和平,但事实上,大乱的迹象,已经越来越多了。

    步书恒这一次停顿了很久,似乎在让大家慢慢消化这个推论,然后才继续说了下去:“它的目标,究竟是三者中的哪一个,我们无从得知。但以我们镜水目前所面临的状况,我们很难不把魔窟的举动和我们联系起来。如果我不幸言中,那么接下来镜水将要迎接的,可就不是先前的那些小打小闹了,而可能会迎来……”

    “一场战争。”

    银舞目光一凝。

    她没有说话,但放在桌子下的拳头,却不由自主紧了紧。

    镜水和战争,这两个词她一度觉得相距太远,以至于当这一刻降临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一股让自己有些羞耻的紧张。

    她知道自己不是在恐惧战争,对于战斗,她从来都不会抱有畏惧或紧张的情绪。她只是担心如果战争真的到来,会破坏镜水一贯安宁的生活,而将它卷入灵术界纷扰无尽的纷争之中。

    她正有些走神,步书恒已经继续说了下去:“当然,这些只是我的推测,或者说是最坏的结果,这样的状况究竟会不会发生,谁也不敢肯定。但至少目前,我们不能任由魔窟这样在暗中动作,我们必须做出应对。”

    他看向了道天庸,道天庸却没有说话,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步书恒愣了愣,以往这种时候,自己分析了局势,真正提出解决方案的,其实都是道天庸。但这一次却似乎有些不同,看道天庸的反应,他是要……让自己来提出方案吗?

    他犹豫了一下,见道天庸还没有说话,不由看向了银舞。

    和银舞的粗线条不同,他是可以感觉到道天庸对自己和师妹的有意栽培的。在路千川无意俗务的情况下,道天庸其实已经很多次表达出了想把他们两人之一培养成接班人的意图。

    但这位师妹的优缺点,他也很清楚。嫉恶如仇,光明磊落,无畏果决。可却缺少大局观,没有城府,也不擅长应付诸多复杂的事务。

    作为师兄,他其实一直在把握着自己表现的分寸,希望能给师妹更多表现的机会,让双方公平竞争。但让他有些惭愧的是,自己的这个师妹似乎根本就没有像自己这样考虑地这么多,从来不会刻意表现自己,也不会刻意隐藏自己,似乎根本没有洞悉到道天庸的意图。

    相比之下,倒显得自己的这些精打细算,有些小家子气。

    当然,这也只是他偶尔的感慨罢了,他很清楚不可能每个人都活得那么纯粹,他也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警言慎行,把握分寸,是自己一直把持的做人的原则。

    于是他看向了银舞:“银舞师妹,你有什么看法吗?”

    道天庸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色,他看出了步书恒的心思,这种谦让和气度,让他很欣赏。

    于是他看向了银舞。

    银舞看见三人都看向了自己,有些愣神地抬起头,她刚才一直在想如果发生战争的话自己该如何应对,对于步书恒的话,有些反应不及。

    她支吾了一下:“……我觉得你说得对,你继续说吧。”

    步书恒:“……”

    道天庸:“……”

    一旁的路千川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他扭了扭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那就书恒你说吧。”

    步书恒无奈地推了推眼镜,但很快就重新恢复了严肃的神情,投入了自己的分析:“那我就说一说我的看法。我觉得要应对魔窟,我们可以从三个方面入手。”

    “第一,我们必须马上向彼岸反应这种情况。当然,魔窟的动作,我相信彼岸不会不知道,但他们知道,和我们告诉他们让他们知道,是不一样的。”

    “我们告诉他们,一可以表明我们信息互通的意向,他们也会反馈给我们更多的信息;二是让提高他们对于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提早做好应对的准备;三则是我们可以稍微透露一些我们镜水目前的状况,提醒他们魔窟可能是针对我们来的这一信息,这样到时候如果真的情况不妙,同为三大圣地的彼岸,也能更快更及时地给我们支援。”

    “其二,就是我们要开始着手调查魔窟的动向。魔窟这么大的一个组织,虽然一直隐藏在暗中,但是真要动起来,是绝对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的。我们必须开始争分夺秒地获取魔窟的信息,不能在我们对敌人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迎接战斗。”

    “其三,这是我的猜测,但我认为值得一试,那就是可以从夜染身上下手,来调查魔窟。”

    道天庸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夜染和魔窟可能有关系?”

    步书恒摇摇头:“我没有这么说,众所周知,我们三大圣地可是对这些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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