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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元线的徘徊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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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书恒摇摇头:“我没有这么说,众所周知,我们三大圣地可是对这些黑暗组织深恶痛绝的。这其中有政治需要的原因,但双方在争斗中的死伤,已经将双方矛盾加剧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夜染作为彼岸的人,我是不太相信他会真的冒天下之大不韪站在魔窟这一边,他如果这么做无异于自绝退路。”
“但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不是魔窟的朋友,但他是我们的敌人。他可能不会和魔窟展开正面的合作,但配合魔窟的行动,来开展自己的计划,只要把握好分寸,是完全有可能的。”
道天庸脸色不好看起来,但他不得不承认,步书恒说得有道理。
步书恒继续道:“还有一个地方,就是现在还依然流传在我们校园之中的,那个流言。”
银舞脸色一红,莫名想到了自己和空名的“情侣流言”,最近可谓已经达到了顶峰。特别是上一次她和空名在砺心亭的对话,被一个路过的学生拍了下来,照片现在都已经快要人手一份了。
照片里空名伸出手,似乎要摸银舞的脸,这已经让人浮想联翩了,更可恨的是那个拍照的学生还信誓旦旦地说后来还看到他们接吻了。银舞真的很想一脚踹掉那个造谣者的脑袋,那时候空名明明只是翻了翻手掌,怎么现在连接吻的版本都出来了,她已经深深感觉到了在无孔不入的谣言面前人力的渺小。
步书恒看了一眼银舞,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却没有点破,而是开口道:“’夜行者,可能是我们镜水内部的人员。‘这个谣言来源不明,但我更倾向于是我们的敌人放出来的,因为这个谣言的存在对我们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
“但如果我们把这个谣言当成真的来看——谣言虽然多数是假,但不可否认的是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如果这个谣言没有一点土囊,它也生长不起来——我们会发现它也未必就一定是假的。“
银舞听到步书恒说“如果这个谣言没有一点土囊,它也生长不起来”的时候,明明知道他不是针对自己,却还是忍不住胸口发闷。这种心猿意马的感觉几乎从没发生在她身上,这让她有些烦躁。
步书恒道:“如果我们把这个谣言当成真的来看,夜行者的出现时机,是在我们开学的前一天晚上;他对我们镜水护卫队的行踪有一定的了解,除了段叔那一天晚上的巡逻他没有避开,其他时候我们根本捉不到他的影子;他每次行动的时间都是晚上,也就是下课的时候,其他时间他从未出现过。这些巧合虽不能成为佐证,却也提供了一种可能。”
“当然,这些巧合可能是被敌人利用的,为的就是动摇我们内部,引起混乱和猜忌。但如果我们把它当成真的,你会发现这个谣言在是真实的情况下伤害到的其实不只是我们,还有敌人自己。因为这个谣言如果是真的,那么敌人的身份被暴露的可能就多了一分。”
“那么,试问,有没有一种人,在我们双方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害的时候,自己却完全是扮演着收益者的角色?只有一个,那就是……”
“夜染。”路千川第一次开口,声音冰冷。
步书恒的表情也很冷峻:“不错,就是夜染。如果夜行者来自魔窟,那么这个谣言是真的的情况,就可以完全成立。这既搅乱了我们的内部,也给魔窟施加了压力,提高了我们正面冲突的可能,而那个可以因此坐收渔利的人,就是夜染。”
步书恒道:“所以,我更倾向于这个这个谣言是真实的可能,因为这样的话我们最直接的敌人夜染是收益方。所以我才说,我们可以从夜染和魔窟的关系来入手,甚至,还可以加上夜行者。”
“但是。”步书恒突然又话锋一转,“这三者都不是易于之辈,要调查他们,不仅困难,而且耗时。这些调查当然要进行,但目前,我们最大的突破口,是我们另一个潜在的敌人。”
步书恒看向了银舞,露出了奇怪的笑容:“银舞师妹,我最近还听说了另一个谣言,你和那个空名……”
银舞脸色一冷:“你想死吗。”
步书恒笑了起来,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不要紧张,我理解少女怀春的羞涩。事实上,我觉得,面对这种状况……”
“你应该主动出击才是。”
………………………………
第四十七章 姐姐的拖鞋和围裙很有收藏价值
黄昏。
天空又飘起了雨丝,如同珠帘遮掩了天边的余晖,侥幸逸散出来的几率光线如同丝一般漂浮在空气里。
银舞撑着伞,走在僻静的小巷间,脸上带着一贯的冰冷的表情。
步书恒说得没错,现阶段来说,空名是最大的突破口。因为在五个敌人之中,只有空名是存在于明面上的,他更好接触,关于他的信息,也更好调查。
虽然她最近一直受到谣言的困扰,但她显然不是那种会被区区谣言左右的人,相反,她早就想主动出击了。所以步书恒一提出这个方案,尽管道天庸觉得有些冒进,她还是立刻接受了。
她很清楚自己接下来的任务很可能有危险,但她拒绝了路千川同行的建议。因为她不想搞出太大阵势,这样反而容易引起目标的警惕,也因为她对于自己的自信,她相信任何状况自己都可以从容应付。
她从不畏惧任何敌人,她怕的,是看不到击败敌人的希望。
而这一次,她一定会亲手,来创造出扭转局势的契机。
她穿过一道道曲折深邃的小巷,环境越来越安静,许多墙角也开始出现了寂寥的青苔。一直走到一处孤零零的小楼前,小楼的外墙呈青灰色,这种有些单调的色调让它完美融入了周遭偏僻的环境。
她看了小楼一眼,随后走进了楼道,登上了楼梯。
楼梯里光线有些昏暗,虽然每一层都有一扇窗,但采光并不好,再加上天空阴沉沉的缘故,让楼道十分昏暗。银舞一步步登上台阶,她清脆的脚步声有节奏地敲击着四周的墙壁,如同在空谷中回响的水滴声。
她一口气爬到了六楼,站在了一扇门前。看到这扇门的瞬间,银舞莫名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她在哪里见过这扇门。但这种感觉一闪而逝,让银舞无法捕捉。
于是她定了定神,伸出手,敲响了这扇门。
“叩叩叩。”
停顿了一两秒,她侧耳倾听着门内的动静,却迟迟没有得到回答。但她敏锐的感官还是让她捕捉到了一丝细微的动静,那是一阵脚步声,轻轻地,停在了门前。
她看向了猫眼,虽然看不清里面的状况,但她敢肯定,那里一定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于是她伸出手,又敲了敲门:“有人吗?”
和自己只见仅仅隔着一扇门的人,还是没有回应。
银舞迟疑了一下。
她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步书恒一说完他的提案,她马上就接受了。所以今天傍晚一下课,她就从学生信息系统里找到了空名的住址,直奔目标而来了。
她没有事先通知空名,因为她不能给空名准备的时间,她甚至还特地卡着空名放学回家的时刻,比空名稍稍晚了十分钟出发。这样既可以保证他在家,又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但她没想到,空名居然这么干脆地给了她一个闭门羹。
要不……踹门进去?可是这样就相当于撕破脸了吧?而且步书恒也说了,空名现在还不能确定就是敌人,如果暴力破门而入,似乎有些不太妥当。
她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行动有些突兀了,准备工作做得不太足,但她又不甘心放弃这次的行动。正纠结着,门却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咔嗒”声,银舞一愣,门开了。
空名的脸色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而且这一次的微笑,比以往任何时候来得都要自然而从容。他笑吟吟地看着银舞:“银舞老师?你怎么来了。”
虽然说着“你怎么来了”,但他的脸色却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情绪,仿佛这只是一句不带疑问色彩的老友间寒暄。这种淡定的态度反而让银舞有了一瞬间的失措,但她毕竟还是很快冷静了下来。
她看懂了空名的态度。
这不是一次见面,而是一次交锋。
空名的从容不迫,是在宣告,这里是我的主场。
而接下里,就要轮到自己出招了。
于是银舞也笑了起来。
她很少笑,但也因此,她笑起来总是特别好看。她的笑容很淡,但却很自信,就像云一样,不可触摸,遥不可及。
她看着空名的眼睛:“我来做一次家访,你知道的,我们镜水一向把学生们看做自己的家人。作为你的班主任,而你又作为我们镜水史上第一个转学生,我觉得我又必要来了解一下你的状况。”
空名笑了笑,后退一步:“谢谢老师——”
“请进吧。”
银舞走了进去。
这个套间的面积不大,光线同样很昏暗,但这种昏暗却和楼道里冰冷的昏暗有些不同,它带着些许温暖的气息,就像雾一样,弥散在房间里。
除此之外,她还发现这个屋子十分干净,显然主人是经常打扫清理的。甚至她还能闻到若有若无的不知道是香水还是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很淡,但沁人心脾。
这样一间屋子的主人,居然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这简直有些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这么想着,银舞脱掉鞋子,下意识就想穿上整整齐齐地摆在鞋柜旁的一双粉色的拖鞋。但没想到空名却突然拦住了她,她有些疑惑地看向空名,却见空名露出了认真的神情:
“这是姐姐的拖鞋,姐姐不喜欢别人穿她的拖鞋。”
银舞一愣,随后她深深地看了空名一眼,没有说话。空名却仿佛没有感觉到她的目光,从鞋柜里重新取出一双拖鞋,放在银舞脚边:“你穿这个吧。”
银舞穿上了拖鞋,一边开始打量着空名的房间,一边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对了,一直听你说起你的姐姐,她在哪里?”
空名往大厅里走着,头也不回地道:“姐姐出差了,最近公司比较忙,所以她白天一般都不在家,晚上也要很晚才回来。”
银舞看着少年的背影,目光闪动。她想起了道天庸那天对自己说的关于空名的姐姐的猜测,当时自己还觉得不可置信,但现在看来,他的猜测,大概是八九不离十了。
但她没有继续这个敏感的话题,而是漫步进了大厅里。
虽然这个套间总体面积不大,但是客厅却很宽敞,走出过道给人一种视线一开的感觉。客厅的陈设很朴素,灰白色的沙发,大理石茶几,还有一个挂在墙壁上的液晶电视,这就是客厅的全部摆设了。
但与此同时,那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再度袭来,这种感觉十分强烈,让银舞几乎可以肯定,自己一定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似乎在过去的某一段时间,似乎在脑海的某一处阴暗的角落,似乎在某一个夜晚被遗失的梦境里。
她皱起了眉头。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她几次都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记起来了,但总是差那么一丝。这种飘忽的感觉,就像在空中沉浮的氢气球,银舞每每试图伸手去抓,手臂带起的气流就又将气球吹远了。
而这时空名已经重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厨房就在客厅旁边,中间只隔了一面玻璃墙。他端出了一壶咖啡,放在茶几上,倒了一杯,递给银舞:“随便坐吧。”
银舞只能暂时从自己的追忆中走出来,接过杯子,点了点头:“谢谢。”
空名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了六点。空名于是看向了银舞,带着温和的笑容:“现在正好也是饭点了呢,要不银舞老师稍等一下,一起吃个晚餐?”
他的邀请似乎不是很热情,带着询问的口气,但却又带着一种让人不想拒绝的很让人舒服的柔和。当然,银舞也不想拒绝,因为她本来就想多和空名接触来获取更多的信息,只是她没想到空名会主动提出这个建议。
于是她点了点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厨房里传来了忙碌的声音。银舞有些意外,但转念一想,以空名的经历,他会自己做饭也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了。但有些羞愧的是,她自己身为一个女孩子,至今还没有学会做饭。
她走进厨房,看见正围着围裙忙碌着的空名。围裙是粉色的,上面绣着一只带着蝴蝶结的白兔,咧着三瓣嘴,带着灿烂的笑容。这显然是一款女式的围裙,空名穿起来有点让人啼笑皆非的感觉,但他自己却不以为意,反而嘴里还哼着小曲。
围裙有些旧了,上面一些颜色已经腿淡了,但却洗得很干净。银舞看着这条明显明显被长期精心保养的围裙,问道:“这是你姐姐的围裙吧?”
空名正洗着青菜,头也不抬答道:“是啊,但是姐姐最近几年工作太忙,已经不怎么下厨了,所以都是我在用。”
银舞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
………………………………
第四十八章 核心的钥匙
空名的动作很熟练,热锅,倒油,下料,翻炒,装盘,不紧不慢,和他脸上一直挂着的微笑一样从容。
银舞在一旁看得有些发愣,她似乎从来没有在这个少年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在学校他虽然也一直都面带笑容,但那种摆在脸上的笑容和流自心底的笑容之间还是有着微妙的差距。
平日里不觉得,只有这一刻银舞看到空名的神态,才发觉他平日里的表情其实写满了敷衍和虚伪。
银舞正看得有些发怔,空名却转向了她:“怎么了银舞学姐?”
银舞回过神,摇摇头:“没什么……”
她犹豫了一下,虽然她的目的就是观察空名,但自己这么一直尴尬地站着,似乎又显得有点太过刻意了。于是她开口道:“要我帮什么忙吗?事先说好,我可不会做饭。”
空名笑了起来:“那银舞学姐就来帮我切菜吧。”他用眼神指了指一旁已经洗干净的几根秋葵。
银舞走上前去,看着几根碧绿葱翠的秋葵,迟疑了一下。她扭过头看向了空名,却见空名正在专心地翻炒着锅里的肉片,没有看她。
银舞只好把目光转回眼前的秋葵上,拿起了一旁的菜刀,掂量了一下。有些轻,但冰冷的金属触感却很熟悉,这让她多了一点自信。
于是她轻轻一挥菜刀,刀光缭乱地一晃。
几根秋葵静止了半秒。
随后,秋葵就被切成了均匀的无数条发丝粗细的绿色丝条。
空名正好炒完锅里的菜,刚刚关掉火,就看到了这惨绝人寰的一幕。
他沉默地看着在竹板上无辜地铺开的仿佛一道帘子绿色秋葵丝,面无表情道:“银舞学姐好刀法。”
银舞有些得意地笑了笑,对于自己的刀法,她一向很自信:“还可以切得更细,只是有些用不习惯菜刀罢了。”
空名微笑:“可是在你把你把它切得更细之前,我有一个比较肤浅的问题——切成这样了,我该怎么煮呢?”
银舞:“……”
空名:“……”
两人四目相对,久久不语。
于是接下来,空名再也没让银舞帮过忙,银舞也自知理亏,默默地站在角落里看着空名忙里忙外。不过空名显然也习惯了一个人忙碌,炒菜,蒸饭,煲汤,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银舞一直观察着空名,这个专心地烹饪着的少年,脸上带着的专注和柔和的表情,和她印象里的空名大相庭径。她突然有一种感觉,此时的空名,才是真正的空名,或者说,也是真正的空名。
她没有因此放松对空名的警惕,但她至少知道了,这个少年也会有这样柔软的一面,这让她对空名的敌意减少了一些。
时针指向七点的时候,饭菜端上了桌。
银舞其实没怎么进过厨房,除了小时候好奇去厨房里玩过一两次以外,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厨房里的烟火气了。
所以她一开始还在观察着空名,后来,就开始渐渐地有些被空名做饭的过程吸引了。她看着空名一步一步耐心地处理着各种食材,小心把握着火候,把各种不同的东西组合成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到最后再端上桌,居然无端升起了一丝成就感。
虽然自己除了毁了一道菜以外,并没有做出什么贡献。
空名解下围裙,整整齐齐地把它挂好,然后来到了饭桌前。
银舞刚想坐下,空名却阻止了她:“这是姐姐的位置,姐姐不喜欢别人坐她的位置,你坐这儿吧。”
“……”银舞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空名在她对面坐下,整了整衣裳,然后一拍手,露出了孩子般开心的神情,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近十道菜:“来,吃吧。”
然后也没等银舞先动筷,自己就先夹了一块肉吃了起来。
银舞则先喝了一口汤,很鲜,味道不错,这让她对桌上的菜肴更加期待起来。她当然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她很清楚,吃饭和睡觉的时候,是一个人最最放松的时候,也是刺探情报的最佳时机。
但她也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晚饭才刚刚开始,自己没必要太过着急。
她也夹了一筷子菜,一边吃一边开口道:“其实我还真没想到,做一顿饭居然这么耗功夫,足足做了一个小时才完工。”
空名笑道:“如果不考虑火候之类的话,最耗心力的其实是处理食材,等到下锅的时候反而容易。就像很多事情,准备的过程总是十分艰难,但正真开始以后,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银舞点了点头:“这倒是。”
空名看着银舞:“银舞学姐,好像不太精通这些?你也是什么贵族的大小姐吗?”
银舞看了空名一眼。如果说他的目标是镜水的话,他不应该不了解自己的信息才对,但他的表情却又不似作假。她沉吟了一下,反问道:“你觉得我像大小姐吗?”
空名挠了挠头:“嗯……感觉像,又不太像,因为银舞学姐身上有一股……怎么说呢……和贵族不太相似的感觉吧。”
银舞挑了挑眉:“和贵族不太相似的感觉?”
空名道:“就是……很多贵族的话,表面上虽然会很彬彬有礼,但是其实我总能感觉到他们对我们……对平民的生疏和不屑。银舞学姐就有点相反,虽然平时一直冷着一张脸,但其实是个很热心的人呢。”
银舞怔了怔,她看着空名眸子,沉默了下去。
随后她缓缓道:“贵族吗……其实说起来,我也可以算贵族吧,从我五岁以后,我就过着类似贵族的生活了。因为道院长的缘故,我就像一个真正的大小姐一样,在镜水享受着贵族的生活。”
空名点点头表示理解,他说银舞有一种贵族的感觉,因为她身上始终带着一种凌厉的气场,想必是和道天庸这样的久居高位的人相处久了,受到了感染和影响。
银舞自嘲地笑了笑:“但其实,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过贵族。我很清楚,我只是一个贫穷人家的小女孩罢了,本来早就应该死在某一处阴暗的角落了,如果没有上苍眷顾的话。”
空名没有追问,他看出了银舞脸上有些沉郁的表情。
银舞的这些情绪当然是真的,但却也有一丝假的成分,因为十多年来,她就已经学会了把痛苦转化成坚持的理由。
她之所以这样表露心迹,其实有一部分是做给空名看的。她很清楚,虽然空名请自己留下来吃晚餐,这是个很让自己意外的好的开始,但也仅仅只是个开始而已。
想要让对方说出更多东西,还要看接下来的进展。所以她率先谈起了自己,这相当于在谈判中先展示了自己的诚意,接下来再说起空名的时候,就不会显得那么突兀了。
但是她没有马上开始反问,这样显得太过明显,会显露出等价交换的意味。所以她转开了话题:“不说这个了。怎么样,你来镜水这么些天,还习惯吗?”
她来空名家的理由是家访,所以她先来到了家访的问题上,这样的转折既顺理成章,又能够解释自己先前展露的动机。
空名笑了笑:“嗯,习惯,同学们都很友好,老师们也很关心我,我过得很开心。”
“……”银舞突然有点佩服空名睁眼说瞎话的能力,她当然知道同学对他绝对算不上“友好”,老师们对他的“关心”也是别有所图,自己甚至还在一开始毫不掩饰地表现了对他的敌意。
但她看着这个有些单薄的少年,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说出“我过得很开心”的时候,却突然生出了一丝内疚。她突然发现,自己一直在把空名当做敌人看待,但如果他不是呢?
一个从别的学校转过来的转校生,受到同学排挤,形单影只,甚至连老师都不待见他,可想而知他的处境如何。而如果最后证明他是无辜的,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对他造成的伤害,又该如何弥补?
她沉默了一下。
随后她终于说出了一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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