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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元线的徘徊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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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空名说的他通过催眠术看到的,到底是真的,还是他编的,这也不得而知。”路千川补充道。

    步书恒深吸一口气:“如果是他编的,那这应该就是最坏的状况了,说明银舞很可能已经落到了他手里。因为关于星銮的事,除了银舞和我们几个,应该是没有别人知道的,至少空名不应该知道。”

    “如果这是他编的,那关于星銮的信息,他是从哪里得来的?”

    路千川脸色有些难看:“读取术。”

    步书恒点点头:“这是唯一的可能了,会被对手施以读取术,那银舞应该是已经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了。”

    道天庸突然开口:“这未必是最坏的状况,相反,我认为这个状况反而对我们比较有利。”

    步书恒看向了道天庸。

    道天庸解释道:“因为我们现在之所以一筹莫展,就是根本没有什么关键性的线索可以供我们参考,但如果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空名,那么只要调查他,就可以取得进展和转机了。更何况,空名人现在还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这一点千川你做的很好,只要控制了他,至少我们就有了和他对抗的筹码。”

    步书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对,他现在处于我们的监视之下,如果是他做的,事情反而简单了。我们现在要不要直接派一队人去他的家里搜索一遍?”

    道天庸摇摇头:“不急,我已经派人去了,但是只监视住他的房子,不进行大规模搜查。在还没确定他就是凶手之前,我们还是暂时不要引起冲突地好,现在最重要的是控制住局面。”

    步书恒道:“也好,至少现在对于空名的防范,应该是已经到位了。那现在就来讨论他说的如果是真的的状况,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按照您说的,如果是第一种解释,我也不认为他们就是单纯地叙旧而忘了时间。首先这个星銮出现地太突兀了,一出现就带走了银舞,这本身就很可疑了。”

    “其次,按照空名的说法,他是和银舞在路上碰到的。昨晚还在下着大雨,这样的条件下,一个被认定死去了十几年的人,突然和银舞偶遇,这未免也太凑巧了吧?”

    “最后,以镜水市的信号覆盖状况,银舞是不应该失联的。何况她用的是彼岸的特制机,本来即使在没有信号的地方,也能实现和同样拥有特制机的我们的联系的。可她现在却失联了,除了信号被特意地干扰和屏蔽,我想不出别的理由来解释这一点。”

    “换句话说,即使是第一种可能,银舞的处境,也很危险。”

    道天庸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步书恒继续道:“而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那几乎可以肯定,带走银舞的就是敌人了。敌人是谁,现在还不能下定论,但不管是谁,他们一定都来着不善。”

    “可惜这两种状况不论是哪一种,我们能做到的事情,都太少了。”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我们现在除了等待,其实根本做不到更多的事情。”

    道天庸深吸一口气:“那就继续等着彼岸的搜查结果,我们继续监视空名,然后和银舞的尝试联系一秒钟都不要断。如果今天日落之前事情没有进展……”

    他眼中冷光闪动:“我们就直接开始搜查空名的房子。“
………………………………

第五十八章 铤而走险的反击

    空名来到了图书馆里。

    图书馆很安静,这里本来就是一个和声音绝缘的地方,何况是在周末,何况是在下雨的周末。

    稀稀落落地坐着的几个学生都在安静地看书或写字,沙沙的落笔声和淅淅的落雨声交错摩擦着空名的耳膜,仿佛呢喃。

    空名将伞插在门口的桶里,换上鞋套,走近图书馆。他在一列列整齐有序的书架穿行着,目光掠过一本本书,偶尔抽出一两本翻一翻,有的重新放了回去,有的则被他抱进怀中。

    就这么逛了一圈,他手中已经多出了一小摞书。

    他抱着这几本书来到座位上,整齐地码在一边,然后拿起最上面的一本,铙有兴致地翻看起来。墙上的时钟滴答地穿行着,跑过每一个人的耳边,停在他们翼动的睫毛上。

    馥郁的书香弥漫在这一方安静的天地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空名突然仿佛察觉到什么一般抬起头,目光往后一瞥,随后轻轻闭上了眼睛。

    看来,今天是闲不下来呢。

    接下来,大概会有很多事情发生吧。

    对不起了,姐姐,只能请你暂时离开我一会了。

    你先在这里看书吧,好不好?

    因为今天可能要动用一点精神力了……

    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浮现在空名身后。

    那是一个有些瘦削的男子,五官呆板,眼神迟滞,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僵硬着。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类似军装的服饰,袖口绣着一个精致的标志,那是一轮金黄的弯月,弯月怀抱着一朵盛开的鲜红的花朵,花瓣如同利刃一般刺向四面八方。

    这是镜水的标志。

    而这一身制服,也昭示了他的身份。

    镜水护卫队。

    这个护卫队总共只有一百个人,分为两队,每队五十人,每天轮流护卫着镜水,维持镜水的秩序。

    这个护卫队虽然只有一百人,但外界一直传说即使是一支一万人的正规军,都不是这支护卫队的对手,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站在顶端的大灵术师。

    而他们的长官,也从来都是【镜水十王】中的人,从原来的段自横,到现在的银舞。

    空名对于他的出现早有感觉,事实上,从自己走出道天庸的办公室以后,这个人就一直跟着自己,从没离开过。

    他站起身,也没有合上书,回过头微笑着看着那人:“看来是有什么进展了?”

    那人没有回答他,只是机械地叙述道:

    “院长叫你过去。”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道天庸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桌子中央的一个物件上。

    那是一只鸟。

    一只由木头雕刻塑造成的鸟。

    一只木鸢。

    木鸢做得很逼真,翅膀上的每一根羽翼,都雕刻地清清楚楚。木鸢的眼睛上似乎涂了金,显得它的双目炯炯有神,仿佛在盯着前方。

    而它的爪子也雕刻地惟妙惟肖,从爪子上的肉纹,到爪子锋锐的尖端,每一处细节都精雕细琢。而此时,它的两只爪子却被拆开了,爪子中空,其中一个爪子的里面本来放着一张纸,而现在已经被道天庸取了出来。

    那是一封简短的信,说是信,却没有标明写信人和收信人,只是一张干净的白纸上,写着言简意赅的一行字。

    “银舞在我手上,钥匙换人。”

    短短两句话,却让会议室里的气氛降低到了冰点。

    “银舞在我手上”,从这一句话就可以看出,银舞绝对是落到敌人手里了。敌人到底是谁,依然一无所知,但可以知道的是,银舞的处境绝对不妙。

    “钥匙换人”,这有些无厘头的四个字,却让在座的三人脸色变得无比难看。显然,他们都知道【钥匙】指的是什么,也同样十分清楚【钥匙】到底是何等重要的东西。

    过了很久,似乎在给其余两人思考的空间,然后道天庸才缓缓开口:“我让空名过来了。”

    步书恒皱了皱眉:“为什么让他过来?”

    面对这样的状况,道天庸反而平静了下来,他方正的脸庞就像雕塑一般纹丝不动,每一道皱纹都仿佛刀刻而成,稳定而坚硬:“事到如今,他应该已经不是这次事件的主使者了,我一直在派人跟着他,他没有什么动作。”

    步书恒皱了皱眉头:“那又如何?他即使不是这次事件的发起者,也无法排除他是帮凶的可能性。何况即使除开这次事件,他也很有可能,是我们的敌人。”

    道天庸的表情毫无波动,看到他这样的表情,步书恒闭上了嘴。他很清楚自己的老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虽然近年来他一直在试图淡化自己对于镜水的影响,给年轻人更多的机会,但当真的有什么事发生的时候,这个老人永远是镜水最可靠的一面后盾。

    道天庸这样的表情,他已经很久没看到过了,但同样,他也已经想看到很久了。这一刻,他才会重新记起这个慈祥的镜水院长的另一身份,重新看到那个曾经纵横风云的三清灵王。

    道天庸淡淡道:“你说的没错,在目前的状况下,我们确实不能断定他到底在这次事件里扮演了怎么样的角色。但不论他扮演了怎么样的角色,这一次,我都想让他参与我们的行动。“

    “首先,如果他不是这次事件的参与者,那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一个试探他对于我们镜水的态度的机会。如果他对我们没有敌意,我相信他会很愿意帮我们的忙,这是增进我们双方交流的好时机,雪中送炭总是最容易促进人的关系的。”

    “而如果他对我们有敌意,我们也可以在这次事件中揭露出他的真面目,他愿意帮忙最好,如果不愿意甚至从中作梗,我们就直接借这一次机会,拔除这个威胁。”

    “再如果,他如果是这次事件的参与者,他的目的是什么?【钥匙】,纸条里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而我们也都清楚,【钥匙】无论在什么状况下,是都不能交出去的。”

    “那他在作为我们的救援行动的参与者,知道我们的计划不会送出钥匙之后,他会做出什么反应?银舞不是他的目的,钥匙才是,如果我是他,我一定会想办法增加我的筹码,来逼迫对手交出钥匙。”

    步书恒脸色变了变:“您的意思是……”

    道天庸目光坚定:“到时候,他的目标,一定会是同样和他参与了救援行动的,他最容易下手的,你们。换句话说,你们,就是我准备给他的筹码。”

    路千川眯起了眼睛。

    他听懂了道天庸的意思,他其实也是在增加自己的筹码,他也在赌。不论是哪一种情况,他都在赌,都在放出诱饵,都在创造出最险恶的状况。

    银舞还在敌人手里,而道天庸却在前往营救她的小队里插入了一个不确定因素,这是在赌;空名的身份不明,可能泄露己方的行动计划,甚至倒打一耙,这是在赌;如果空名是敌人,跟他一起行动的自己和步书恒就很有可能陷入危险,这还是在拿两人的安危赌。

    对于自己的最险恶的状况,也是对敌人的最舒服的状况,道天庸是在创造对敌人来说舒服的状况,让他们行动起来,然后再从他们的行动力寻找反击的契机。

    这是彻彻底底的欲擒故纵,却也是杀机四伏的欲擒故纵。

    道天庸的脸色带着决绝:“我知道,这是在陷你们和银舞于危机之中,所以我把这个计划提前告诉你们,因为银舞不在,你们的决定也就代替了银舞的决定。”

    “如果你们不同意,那我就把空名叫过来控制住他,消除一切不稳定因素,然后由你们出击,想尽一切办法救出银舞。”

    “而如果你们同意,这就是一次对于我们来说的凶险的机会。你们也看到了敌人的目标,十分明确就是【钥匙】,而且他们迷惑走银舞的方式也说明他们对于银舞十分了解。“

    “换句话说,这次的敌人,已经盯上我们很久了,是我们终将面对的敌人之一。如果我们顺着敌人的思路来走,见招拆招,充其量也就是化解了这一次危机,对于未来的斗争来说很难有什么助益。”

    “而如果我们背水一战,跳脱出敌人的思路,打他们措手不及,就很有可能取得前所未有的突破。我们已经处于被动的地位太久了,由于种种原因,我们一直没有办法对隐藏在暗中的敌人发起真正的攻势,但这一次,却是我们一次真正的机会。”

    他目光锋利:“因为一个人防守最薄弱的时候,往往是他进攻最犀利的时候。”

    步书恒和路千川都不说话了。

    道天庸看着他们,观察着他们脸上的表情,等待着他们的回答。

    路千川笑了起来。

    他其实平日里就一直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但此刻他的笑容却分外明显和爽朗,流露出了发自心底的笑意。

    看到他的笑容,道天庸就已经知道了答案,但他还是看着路千川,说出了一句多余的话:“你笑什么?”

    路千川也看向了道天庸:“铤而走险,置之死地而后生,老头子,我真是好多年都没有见过你这样子了。也只有当你表现出来这个样子的时候,我才会记起来你可不是一个文绉绉的老校长,而我们也不只是教书育人的老师。”

    “你真是问了个多余的问题啊,果然人老了就会开始瞻前顾后呢,如果我们不同意?你在开什么玩笑。”

    他眯着眼睛:“我已经忍耐地太久了,这一次,就让我亲手,来摧毁敌人吧。”
………………………………

第五十九章 行动的空名

    “目前的状况大概就是这样了。”道天庸总结道。

    被召回的空名此刻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听完道天庸的叙述,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看着桌子上的木鸢。

    道天庸则在盯着他的脸,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他的反应。

    空名伸出手,拿起桌上的木鸢,翻来覆去端详起来。

    木鸢很轻,拿在手上丝毫感觉不到什么重量,空名拿着它的感觉就像拿着一张纸,由此可见制作人技艺之高超。他将木鸢的头转向自己,看到了木鸢额头正中央镶嵌着一颗蓝色的宝石。

    空名扬了扬眉:“这个宝石是什么?”

    步书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灵偶的核心。”

    “灵偶是什么?”空名又问。

    步书恒皱起了眉头,灵偶虽然不多见,但是操偶术作为灵术的一大分支,空名不应该不知道才对。下意识地他就觉得空名在装傻,但在这样的方面装傻似乎又太过肤浅了,而且没有必要。

    灵偶,作为灵术的一大分支,其实是比较冷门的。它是一种通过制造出可以被灵力操纵的灵偶,来指挥他们战斗,或者完成其他各种任务的灵术。

    但操偶术博大精深,是所有灵术中一门相对独立的灵术,入门容易,登堂入室却难。且不说要自如地操纵灵偶是一件需要长期保持手感的事情,单单是灵偶的制作,就是一件耗时耗力的大工程。

    所以几年来,灵偶术的发展愈发式微,除了一些上流社会的贵族,很少有人会把灵偶术作为自己的主攻方向。

    当然,这个灵偶只是一个最简单的传信灵偶,只要对操偶术稍有了解,要操纵这样一个灵偶并不难,所以也不能籍此来判断出这个操偶师的实力如何。

    步书恒给空名解释了一番,空名听得似懂非懂,打量着手里的木鸢道:“也就是说,操偶师就是通过把术式植入它的核心,然后再通过灵术引发术式的共鸣,以此来操纵灵偶的,对吗?”

    步书恒点点头:“大概就是这样,不过这个核心里的术式是一次性的,大概是怕我们从里面追溯出操纵者灵力的来源吧。“

    空名又问:“那既然是一次性的,那待会我们去哪里交换回银舞?信上好像也没有标明地点?”

    道天庸没有说话,向空名伸出手,摊开手心,让空名看到了他一直握在手中的东西。

    那是一个小小的木旗子。

    道天庸道:“这是定向方位旗,从木鸢的另一只脚里取出来的,它的旗子会永远指向控制它的信号源——就像这样。”

    他转动着手里的旗子,却见他无论怎么转,那旗子都朝着一个方向。

    空名放下木鸢,接过旗子打量了几眼,随后看向了众人:”那你们希望我做什么?“

    道天庸看着他:“我们希望……你能和书恒和千川一起行动,前往救援银舞。”

    空名一怔,这个答案是他没有想到的,他还以为他们叫自己过来是怀疑自己和这个木鸢有关系。但是现在看来,他们居然好像不再怀疑自己,而且还让自己参与行动?

    他不是傻子,他相信道天庸不可能因为一个灵偶就放弃对自己的怀疑。更何况即使自己不是敌人,以自己展露出来的实力,在救援行动里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当然,他知道道天庸一定不会傻乎乎地相信自己的实力就像自己表现出来的那样,但至少目前为止他还一直没有戳破过。他猜不出道天庸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但他相信道天庸让他参与这次行动,绝不仅仅是为了营救银舞而已。

    他看向道天庸,道天庸也看着他,甚至还露出了一个微笑。

    空名沉默了。

    即使这只是一次单纯的营救,他其实也没有必须要去的理由,他不讨厌银舞,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愿意为了银舞以身犯险。当然,也说不上抵触,只是觉得这太突兀了些。正犹豫间,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心里来了一个声音。

    去救她。

    这个声音转瞬即逝,空名甚至自己都感觉不太清晰,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升不起违背这个声音的意愿。更何况,他转念一想,这件事情,或许也真的有可以被自己利用的余地。

    于是他点了点头:“好吧,我同意。”

    道天庸目光一动,空名干脆的答应让他有些意外,但他还是点了点头:“那就好,等这次事件过后,我一定会好好谢谢你的。”

    “但是。”既然答应了对方,空名也要为自己创造尽量好的行动环境,“既然要我帮忙,我想首先我们应该开诚布公地来交流一下情报,让我对这次的事件有更深的了解,也方便我的行动,不是吗?”

    道天庸笑了笑:“当然,你想要了解什么?”

    空名看着道天庸:

    “【钥匙】是什么?”

    空名明显感觉到,他说出“钥匙”两个字的时候,空气微微一滞。

    道天庸看着空名,如果空名是敌人,那他不应该不知道【钥匙】是什么,因为这毕竟就是敌人这一次行动的目标。他到底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以此来洗脱嫌疑?

    道天庸无从判断,但他想了想,决定不告诉空名。因为如果空名就是敌人,那么即使不告诉他,他也一定知道;而如果他不是,自己也没必要让一个立场不明的人得知这样的秘密。

    于是他摇了摇头:“这个恕我不能告知,你只需要知道……”

    他抬起头,盯着空名的眼睛:“我们是不可能交出【钥匙】的。”

    午后。

    雨下得大了起来,街上的行人稀稀寥寥,都撑着伞行色匆匆地往来着。

    此时却从远方走来了一个和这些行人格格不入的少年,说他格格不入,是因为他在这样的大雨里,却没有一点急促的感觉,撑着伞,踩着脚下的水花,仿佛漫步在林间的小道上。

    他并不是闲来无事,相反,他此刻肩上背负的使命,恐怕比这条街上的任何人都要沉重地多。这只是他的习惯,越是要去处理重要的事情,他就越会努力让自己保持放松的状态。

    他踩着雨水穿过街道,伞沿挂着一个小小的木旗随着他的脚步不断晃荡着,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个木旗的朝向居然一直是指着一个固定的方向,而那个少年也一直在往这个方向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空名停下了脚步,抬起头,看到了眼前高高的城墙,和宏伟的城门。

    他居然来到了镜水市城墙下。

    镜水市是少数几个有城墙存在的城市,原因当然是因为镜水学院的存在,更确切地说,是因为【镜水碑】的存在。这里虽然不像【归墟】和【彼岸】那样严格限制人的出入,但是想要出入城市,还是需要一些简单的检查。

    旗子指向了城门外。

    空名只好走上前去,一个卫兵看到他走来,迎了上来:“什么人?”

    空名上前道:“我要出城。”

    卫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在这样的大雨天里出城,不管怎么说还是有些奇怪。但他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这是别人的隐私,他只是开口道:“先来接受一下例行检查。”

    事实上,空名离开镜水市的次数并不多。镜水市是一个有些孤立的城市,三面环山,和外界沟通并不太频繁,这一点和【彼岸】不同,倒是更接近【归墟】。

    而空名此刻要出的北城门,外面就是连绵的群山和森林,这也是卫兵感到奇怪的原因,在这样的大雨里,要出城跑到深山老林里,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奇怪。

    也因此,检查的步骤似乎也繁缛了许多,过了好几分钟,空名才完成了检查的程序,走出了城门。

    映入眼帘的,是漫山遍野的碧绿。

    不得不说,镜水市附近的生态环境还是保持地非常好的,许多地方都被禁止开发。说是为了保护生态环境,但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因为镜水和彼岸都不希望镜水碑周边地区发展地太繁荣,这会对镜水碑的保护造成麻烦。

    也因此,空名一出城,就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满山的苍茫直压进他的视线里来,让他整个人的视野猛一开阔,浩浩荡荡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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