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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元线的徘徊者-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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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舞没有说话，她只是双手一个交叉，全身灵光泛起，高高扬起了右手。空名吓了一跳，赶紧往后跳开几步，与此同时，银舞的手刀，也毫不留情地落了下去：
灵击七式·斩！
一柄巨大的灵刃瞬间刺破空气浮现出来，带着山岳崩摧之势，浩浩荡荡地劈在了灵罩之上。
“轰——乒！”
这个灵罩的坚不可摧显然只是对于灵罩内的人来说的，灵罩之外的银舞一击之下，那个灵罩迅速出现了无数细密的裂纹，然后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化作碎片。
空名心有余悸地回头看着垮塌下去的灵罩，一抹额头的冷汗：“你在干嘛啊学姐，你想连我一起砍了吗？”
银舞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说出了她一路走来和空名说的第一句话：“那我会很开心的。”
然后纵身一跃，跳下了走廊。
银舞一落地，一双大手就毫不客气地按在了她头上，肆无忌惮地揉了揉：“没事吧小舞，怎么回事，院长都担心死你了。”
银舞脸色冰冷的表情微微一缓和，轻轻推开路千川的手，但眼神中还是带着一些黯然：“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
路千川一下子就感觉到了银舞情绪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银舞摇了摇头，神情有些疲惫，又有些茫然：“没什么。”
与此同时，空名也跳了下来，他的脸上挂着微笑：“好了，幸不辱命，我把银舞学姐带回来了。幸好你们没事，不然学姐一定会杀了我的。”
步书恒上前一步：“辛苦了，虽然很好奇你是怎么把银舞救出来的，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敌人应该随时要追过来了吧，这个传送阵必须由指定的人才能开启，我们是无法动用了。”他看了一眼身后将他们传送到此地的传送阵，“我们必须找到其他的出口才行。”
空名点了点头：“我刚才在这里走了一圈，没有找到其他的出口。这个地方……怎么形容呢，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的样子，但我又说不出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不过我想我们现在应该还有一点时间来找出其他的出口，因为敌方的首领已经被我解决了，他们应该要混乱好一阵子了。”
此话一出，三个人都同时看向了他，路千川和步书恒眼中带着不可思议和惊喜，而银舞眼中则复燃起了怒火。
路千川有些急切地问道：“你把星銮杀了？”
话一出口，他感觉到身前的银舞身子微微一颤抖，他一愣，眼睛的余光看到银舞看着空名的愤恨的目光，再综合银舞刚才的表现，他心中有了猜测。
事实上，他虽然知道星銮这个人的存在，但却对他所知不多。银舞对于自己的过去总是三缄其口，道天庸则处于对她的尊重，也一直没有对自己说起这些事。
他知道银舞和星銮的感情似乎很好，但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的事，他没有想过他们的感情会如何的深厚。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明明银舞被他绑架了，为什么还一副护着他的样子？
路千川心中有了疑惑，但一旁的步书恒由于角度的问题却没有看到银舞的反应，他又问了一遍：“你把星銮杀了吗？”
空名点点头：“侥幸罢了。”
步书恒看向空名的目光中又多出了一些东西。在过去短短的时间里，在对方的地盘上，在完全不被信任的状态下，他居然不仅救出了情况不明的人质，还直接击杀了敌首。
他觉得他已经对空名有着很高的估计了，但这一刻，空名的表现再一次刷新了他对空名的重视程度。
但至少，这个状况对目前来说是有利的，说实话，他对于星銮这个人也十分忌惮。虽然对他的情况不太了解，但对方想要的东西，也就是【钥匙】，足以勾起他的十分戒备。
这也是为什么道天庸对于这次行动这么重视的原因，除了银舞的因素之外，对方的要求也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得不防备。
他定了定神，从这个意外的喜讯里走出来：“那情况就对我们来说更有利了，现在我们就开始寻找出口，先回镜水，剩下的事……”
“我不回去。”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传来。
步书恒一愣，回头看向银舞，他这才发现银舞的表情很不对劲。
银舞冷冷地盯着空名，虽然是在和三个人说话，但她的眼神却一直锁定在空名的脸上：“我暂时不回去，我还有事情要做，你们先回去吧。”
路千川皱起了眉头，说实话他本来面对银舞突然被人挟持的状况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因为他太清楚银舞有多强，他不相信银舞就这么轻易落入了敌人手里。
但现在看来，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或者说，这根本就不该被定性为一个单纯的人质要挟事件？
他有些头痛起来：“你要留下来干什么？”
银舞的表情很复杂，带着愤怒，又带着哀伤，同时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留下来做我必须要做的事，拯救我必须要拯救的人。”
步书恒也已经明白了情况有些不对劲，他走近银舞，看着银舞有些黯然的眸子：“什么事不能回去再说吗，院长很担心你，没有必要在这种状况下行动吧？”
银舞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任性，但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她咬了咬下唇：“这次的事，让大家担心了，对不起。回去以后，我会好好和大家道歉的，但现在，我真的要留下来。”
“我曾经已经逃过一次了，这一次，我不会再逃了。这是我命运里必须去面对的东西，我也愿意去面对，说实话，其实现在的状况，我也还是一头雾水呢。”
银舞有些复杂地笑了起来：“但我知道，我必须留下来，这是宿命的安排。”
路千川皱起了眉头，说实话，银舞这一番突然的言论让他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特别是当她说起“宿命”两个字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心脏一跳，仿佛听到了一句不详的谶言。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整个地面突然猛地晃动了起来，几个人差点一个站不稳趴倒在地。
路千川脸色一变，一边努力保持着平衡，一边环视着整个开始动荡的空间，他听到了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轰隆隆的声音，仿佛从亘古传来，经久不息。
………………………………
第七十二章 黑暗的同类
路千川皱着眉头，适应过来以后，他稳稳当当地站在摇晃的地面上，观察着四周：“地震了？”
步书恒摇了摇头，他感觉到了一股危险而庞大的气息，从自己脚底缓缓升起。他很确定自己所处的地方正在进行着某种运动，但是整个房间整体却没有什么崩塌的痕迹，这是整个空间在同步地运动吗？
银舞皱着眉头，她是站地最稳的那个人，不论地面如何晃动，她笔直的双腿都和地面保持着标准的九十度，不差一丝一毫。但她显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平静地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最狼狈的就是空名了，他几乎没有什么体术的底子，在这样的晃动里，他很难再保持身体的平衡。他很快跌坐在地上，努力了几下没能站起来之后，就人命地坐在了地上，只是屁股被颠地生疼。
不过所幸，这股晃动很快就消失了，一切又复归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他们很清楚，事情一定发生了某种变化，只是他们还难以察觉。
就在他们平息着自己的气息的时候，一直停在上空的栏杆上的那只木鸢，突然扑棱棱飞了起来。众人一愣，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了它，看着它在空中盘旋，眼中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这个刚才一直被他们遗忘的木鸢，本来是用来监视他们的灵偶，可是灵偶要动起来是需要操偶师的操纵的。空名不是说他已经杀死星銮了吗，可这个灵偶怎么还会动？
众人都看向了空名，却见空名的表情也绷了起来，他眯着眼盯着空中的木鸢，目光闪烁。他眼前浮现出了自己击败星銮时，星銮冷笑着说：“你大可以试试。”的样子，他一度以为那是在虚张声势，但现在他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银舞呆呆地看着空中的木鸢，她明明已经看见星銮的冰冷的尸体了，可是现在，怎么会……
步书恒也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空中一直盘旋的木鸢，突然停了下来。它在空中扇动着翅膀，正对着四人，悬浮在离他们不远的半空中。紧接着他们就听到了从木鸢体内发出了一阵轻微的电流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启动联通，然后一个声音就从木鸢体内传了出来。
“看来你们已经成功会合了？干的真不错。”
众人脸色一变，从木鸢体内传出来的清晰的男声，毫无疑问——
是星銮的声音。
半空中的木鸢的眼睛是两个精致的监视器，而那一双隐藏在木鸢之后的眼睛，才是真正地注视着众人的敌人。此刻，那个隐藏在某处的敌人，他的声音也从木鸢腹腔里缓缓传出。
银舞惊喜地上前一步：“星銮？你没有死？”
木鸢背后的人冷笑一声：“当然，我可是能从那个地方活下来的人，我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死掉。”
银舞觉得鼻子一阵发酸，短短一天之内，她似乎已经经历了两次生离死别之后的重逢。她看着空中的木鸢，目光柔软，嘴角露出了微笑：“你没死就好……”
木鸢背后的人似乎沉默了一下。
随后他的声音也温柔了一些：“你是在关心我吗？”
银舞毫不犹豫地点头：“是！星銮，我是在关心你，我希望你可以平安无事！你在哪里？我还有话还没有和你说完，刚才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轻易地对你的行为下定论。我们好好谈谈好吗，你在哪里，让我见你！”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流露出了不加掩饰的迫切。
这一次，木鸢背后的人陷入了更长的沉默，过了很久，他才轻声道：“银舞，我很开心，我很开心。你没有变，真好，你放心，我会饶了你的两个师兄一命的，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路千川扬了扬眉，步书恒则没有什么反应，而银舞则急切道：“星銮，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是先让我见见你好吗？让我见见你！”
星銮突然声音转冷：“你就暂时先乖乖呆着吧，虽然没有【钥匙】，但我想【它】体内残留的灵力应该还够它行动一阵子的。等我拿到了【钥匙】，真正开启了【它】，我再来陪你好好叙叙旧。”
银舞一愣：“【它】？【钥匙】？你到底要做什么？”
星銮却不再搭理银舞，他转而道：“哟，空名，又见面了。”
空名抬头看着空中的木鸢，虽然出于不同的空间，他的目光却仿佛还是和木鸢后的人触碰在一起。他微笑了起来：“还真是短暂的重逢啊，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没有死？”
星銮的语气里流露出了一丝得意：“你觉得我本来应该死了，是吗？精神绞杀，啧啧啧，还真是纯正的暗杀幻术啊，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种最原始的*裸的幻术了，你的精神力还真是可怕啊。”
空名笑容不减：“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星銮笑了笑：“你检查我的尸体的时候，难道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吗，比如说哪里有点不自然之类的？”
空名想了想：“没有。”
这似乎是星銮想要的答案，听到空名的回答，他的声音更兴奋了：“这样啊，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你杀死的’我‘……”
“其实不过是我的一个灵偶罢了。”
空名皱起了眉头：“不可能，这个灵偶绝对是一个真正的人，从体温，到血液，到肢体，根本不是可以仿造出来的……”
说到这里，空名突然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脸色突然一变：“除非……”
他抬起头看着空中的木鸢，而一旁的路千川和步书恒脸色也难看了起来，银舞更是整张脸唰地白了下来。
空名盯着木鸢，一字一句道：“除非，你用来制造的灵偶的材料，是一个真正的人。”
空气一时间冰冷下来，而木鸢另一头的人，久久不语。
银舞整个人都在颤抖，她不由自主往前几步，咽了口唾沫：”星銮……“
她的声音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祈求。
星銮终于沉沉道：“你会怪我吗？”
银舞身子一抖，明知道会是这个答案，但当听起这个在自己的记忆力光芒万丈的男子，给出这个她以前做梦都无法想象会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答案之后，她还是觉得自己心中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她低下了头。
路千川上去一步，轻轻扶住银舞颤抖的肩，表情很严肃。
而步书恒更是毫不留情道：“人渣。”
银舞的反应似乎刺激到了木鸢那一端的人，星銮的似乎在大口吸气，他的声音也带上了扭曲的颤抖：“对，没错，那是一个真正的人。想要制造出完美的灵偶，好的材料是不可或缺的，而它就是我的一具相当成功的杰作。”
“你在怪我吧，银舞，你在怪我吧？没关系，我知道你的，你总是这么善良。所有血腥和秽暗，都由我来承担吧，如果能用我肮脏的手，创造出一个干净的世界，那也很好。”
说完这些，他自己也沉默了，虽然说得冠冕堂皇，但面对银舞，他终究还是有些退缩了。而银舞则低着头失了魂一般没有说话，步书恒和路千川也都带着冰冷的表情，怒视着空中的木鸢。
在场唯一还能保持着冷静的人，只剩下了空名。
他说出了事情的真相以后，就恢复了平静，等星銮结束了为自己的辩护之后，他才从容地开口道：“可还是有说不通的地方，即使灵偶是一个真正的人，那精神力呢？我搅碎你的大脑的时候，我是确切地感受到了你的精神世界了的，这可是灵偶伪造不出来的。”
众人都有些惊异地看向他，他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态度，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他说起“一个真正的人”的时候，声音却没有一丝波动，仿佛真的只是在说起一个普通的制造灵偶的材料。“
步书恒看向空名的眼神不善起来，银舞虽然低着头，但她也攥紧了拳头。她想起了空名曾经跟他说过的话，和星銮此时所说的，有着惊人的相似的话：
“我全身都流着污秽的黑暗，我的身体早就已经腐烂成泥，我的双手也终将沾满鲜血。”
一样的，他和星銮，真的是同一种人。
但空名却恍若不觉，他依然平静地看着空中的木鸢。
木鸢一头的人似乎也呆住了，过了很久，他才突然笑了起来：“有趣，哈哈，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啊。果然，我没有看错，我们是同一类人，我们是黑暗的同类啊！你难道真的不想再考虑一下和我合作吗，我说了，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会很愉快的。”
空名不为所动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但星銮却似乎并不像回答这个问题，他话锋一转，突然道：”比起这个，我觉得你们应该更担心另一件事情吧，你们难道没有察觉到……“
“自己的处境如何吗？”
………………………………
第七十三章 【神】与理想国
路千川皱起了眉头，从刚才那一阵震动开始，他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而星銮的话更让他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他冷冷道：“你做了什么？”
星銮的声音有些捉摸不定，他没有立刻回答路千川的问题，反而缓缓地仿佛叙述故事一般开口道：“当年，我从那个地方逃出来的时候，因为一次偶然的际遇，误入了一处封印之地，那是……“
“四机灵王的坟墓。”
众人一愣。
星銮道：“操偶师一直是一个很冷门的修行途径，但古往今来，也终究还是出了一些屹立于灵界之巅的操偶大师。而其中之最，就是被称为’偶神‘的四机灵王。”
“四机灵王的操偶术旷古绝今，据说他可以同时操纵一支十万灵偶的军队，这对于灵力和精神力的需求，是不可想象的。他虽然只是一个人，但加上他的灵偶，他的实力就足以和一个国家匹敌。也因此，他被后人带着敬畏的心情，尊称为——”
“人型帝国。”
路千川眉头紧锁，他对操偶术并不了解，但四机灵王的大名，他还是听说过的。四机灵王生前光芒璀璨，但不知为何到了晚年却销声匿迹，这一直是历史上的一个谜。
星銮很快继续说了下去：“我那时候还不知道四机灵王的名号，但在他的坟墓里，我得到了许多让我受益一生的东西，包括我现在的操偶术，也是从那里习得的。”
“同时，在那里，我还获得了一本四机灵王生前的日记。透过他的日记，我才知道这个坟墓的主人是一个有着通天彻地之能的大灵术师，也了解到了他传奇的一生。”
步书恒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发干，四机灵王的坟墓和日记，甚至还有他的操偶术，这要是公诸于世，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轰动。他死死盯着空中木鸢，等待着星銮继续他的叙述。
星銮道：“一个操偶师的实力，取决于两点，一是他操偶的水准，二则是他灵偶的强大程度。”
“四机灵王的可怕之处，并不仅仅在于他出神入化的操偶术，他的制偶术造诣之高，也一直为后人所称道。最著名的，当然是他封号的由来，【四象圣偶】。”
“据说这四尊灵偶都有着超越封号灵王的实力，也因此，后人一直认为四机灵王很有可能是史上最强的封号灵王之一。“
“他毫无疑问是他的时代里屹立于最顶端的那个人，自身就有着封号灵王的水准，再加上四尊超越封号灵王的灵偶，让他的实力达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
“但是当他到达灵界的巅峰的时候，他却迷惘了，所谓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他一生追求力量，但到了这样的地步，即使是他这样的天才也已经无能为力了。”
“更可怕的是，他碰到了不论多么强大的’人‘，都终将会碰到的问题，就是’死亡‘。他很强，没有人可以击败他，除了时间。他开始衰老，即将走到寿命尽头的他，感觉到了不甘和恐惧。“
这些显然都是四机灵王日记里的内容，所以星銮讲述地很具体。他的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显然这个日记给他的震撼，是非常深的。
他颤声道：“于是，为了追求更强的力量，也为了战胜时间的侵袭，他意识到，’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于是他找到了一个，自人类诞生以来，就一直在坚持不懈地追求的目标——”
“成为’神‘。”
空旷的大厅里一片死寂，不知道是谁咽了口唾沫，发出了咕噜一声。一直低垂着头的银舞，此刻也被星銮的叙述吸引，紧紧盯着空中的木鸢。
她对于四机灵王的故事当然也很感兴趣，但最重要的，是她想知道星銮一路走来的过程。她已经渐渐清楚现在的星銮已经不完全是他记忆的人，但她想要弄清楚，促成这一切发生的全部原因是什么。
星銮深吸了一口气：“我说过了，他的四个灵偶，都是超越了封号灵王的存在。但这还不够，超越封号灵王，和成为神之间，还是有着巨大而不可逾越的鸿沟。”
“于是他隐居起来，这也是他晚年消失匿迹的原因，他用了他生命中最后的十年，将四尊本来就已经超越了封号灵王的灵偶，重新铸造，融为一体，制造出了一个旷古绝今的最强灵偶，被他命名为：”
“【神躯】。”
众人都觉得心神一颤，这是一个再明了不过的名字，清晰地传达了四机灵王的野望。【身躯】，他铸造的不是灵偶，而是神的躯体啊！
“这个灵偶的强度，很可能已经接近了神，但这依然不够。因为还有一样东西，是无论如何都造不出来的，它是万事万物的神圣的源头，却也是万事万物的罪恶的终结，那就是——”
“生命。”
星銮已经陷入了一种有些痴狂的状态，他颤抖的声音里说不清是恐惧，还是钦慕：“而且，制造出了身躯，要如何为自己所用，这也是一个关键的问题。综合方法和目的二者，四机灵王终于做出了一个疯狂而决然的决定，那就是……”
“用自己的生命，充当这个完美的灵偶的最后一件材料，补足生命的空缺。如果成功，【身躯】将真正为神所用，这个灵偶将成为真正的神，而操纵这个灵偶的，或者说成为这个神的……“
“就是四机灵王本人。”
整个空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最后是路千川问出了众人心中的问题：“那他……成功了吗？”
空中沉浮的木鸢沉默着。
过了很久，它才缓缓地吐出一句话：“他……失败了。”
这是个理所当然的答案，如果他成功了，显然不会从此销声匿迹，而也不会有所谓的他的坟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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